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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皮小三虚虚一笑,“搜了,这不是没搜到嘛。”
郭文莺暗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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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果然是个有头脑的,居然被人看着也能跑了。走脱了她确实不好办,万一把行踪泄露出去,再带兵来拿可如何是好?
路唯新这会儿没在府里,他去江苏了,她只得让人把卢一钰叫过来,让他密切注意福州府衙的调兵情况。现在在福州府对方能调动的人马不多,想要剿匪也就守备府的那几百人,说起来也未必能成什么事。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最是紧要关头,当真一点错都不能出的。只能想办法牵住那些人马,叫他们一时半会儿去不了黄瀑峡。
卢一钰听她说,一时不解什么意思,问道:“大人,这福州府衙是不是有什么事?”
郭文莺道:“你不用多管,只要想尽办法把福州知府拴在府衙里,还有那巡抚胡大人,让他半步也不能离开福州。”
卢一钰知道她素来多智,这么说定有道理,便点头出去办差了。
他一走,郭文莺立刻对皮小三道:“你先在赶紧回去,其余的人都看紧点,不许再出半点错,还有杜二黑那儿,也务必跟他说了,不许泄露丝毫痕迹,实在不行从太湖那边找些真正的山匪水匪都行。但绝对不能叫人发现和官府有什么瓜葛。”
皮小三都应了,他也不敢再留,忙慌慌张张的跑了。一边走心里还寻思着,今天头儿脾气真是好,往常不痛打他一顿都是轻的,今天连半句责备的话都没说。
他是不知道郭文莺,不是说不想揍他骂他,只是身子不方便,而且大夫说了让她戒动怒,便也只能任他多活蹦乱跳几天了。
接下来一连两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按说不应该这么平静的,杜二黑他们的勒索信都发出去好几日,也没人去交赎金,整个福州城静的有点不像话。
郭文莺说不着急绝对是假的,她也想早点把这边的事处理清了,然后早点回京去,封敬亭那边已经来了三封八百里加急了,她若再不走,真备不住那厮会做出什么。万一再发现她怀了身孕,怕不要气得亲手掐死她了?
说不怕是假的,心里嘀嘀咕咕的也睡不大,连日来再加上上火,嘴角起了老大的燎泡。红香瞧她这样,不埋怨她几句,说她一点没个当娘的样子,人家做了母亲都静养,偏她一天到晚还操那么多心。
郭文莺被她说的有些烦,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难道叫她撂挑子走吗?
她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走了几圈,突然道:“来人。”
外面云墨应了一声,推门进来。
郭文莺道:“速叫人去军营,把徐横给本官找来。”
云墨一怔,“大人要动兵?”
郭文莺没吱声,只摆了摆手叫他快去。既然现在僵在这里了,她不出点硬手是不行了,总窝在这总督府里,别人还以为她成了乌龟了。
徐横来得也快,虽没有兵部调令,但他跟郭文莺的关系,借个几千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文莺在后厅等他,瞧见他进来,直接问道:“你那儿带了多少人?”
徐横道:“只点了三千亲兵,大部分都是原来西北军的老人。”
第五百九十一章突破
郭文莺点头,这点人数也尽够了,又不是真火拼,拉出去撑撑场面也能吓死几口子。
她回屋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已经是一副武将打扮,上身穿着武服,身上披着皮软件,只是腰上围着一条很宽的带子,似乎把整个腰身都裹在里面了,那样子看着十分怪异。
徐横看着她的样子眼有些直,“大人,你这要干什么?”
郭文莺道:“点齐你的人,跟我去一趟温州。”
温州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好歹是在浙江地面上,属于闽浙总督管辖范围。
徐横道:“大人去温州做什么?”
郭文莺没开口,只让人把卢一钰找来,吩咐他把前些日子从福建和浙江两道盐场中抓的人带上,卢一钰倒是领命去了,只是他在福州事务繁忙,根本脱不开身,也不能跟着一起。
他心里明白郭文莺是想干什么,自来蛇打七寸,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和张家直接对上是不行了,她去温州,自然是奔着张家大宅去的。只是他知道她现在身体情况,不低声劝道:“大人,这事让徐横去也不是不行,大人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郭文莺摇摇头,若是能不去她也不想去,只是徐横到底只是个武将,这种抄家的事他出面不合适,也只有她亲自带队才能镇住场面。
大队人马出了福州城,往温州城走,可刚过了丽水,郭文莺忽然就叫人停住,吩咐转道往杭州去。
徐横自是不解,其实郭文莺也是在路上想着才明白过来,他们这么气势汹汹的过去,就算能一时打压住张家的气焰又怎么样?说到底张家也只是这南方众多盐虫中的一只,虽是最大的一只,但即便扳倒了张家也对整个大局影响太大不了。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证据不足啊。
所以最关键的,还得查找证据,而杭州绝对是最大的突破口。
徐横跟她多年,知道她的性子反复无常的时候多,也不敢有异议,立刻命军队转道。
一路到了杭州,鞍马劳顿,郭文莺整整歇了一天才缓过劲儿,到底现在身子不如从前,也不敢过于劳累。她舅舅卢俊延也新近到了杭州,做了浙江的督学,虽是离权力中心远远的,倒也绝不会出什么事。此次到了杭州,便就住在舅舅家里了。让徐横把带来的人马留在城外候命,她最少要在杭州待个七八天。
次日一早,她就开始召见杭州大小官员,这些人也不知道总督大人突然驾临是为了什么,都小心翼翼伺候着。
郭文莺只跟他们寒暄了几句,最后留下杭州知府。
这位杭州知府陈万喜正是郭文莺路上遇上的那个大胖子,他也是盐商出身,长得肥头大耳,跟个欢喜佛似得。
郭文莺对他显得格外亲近,一口一个“陈大人”的叫着,倒似是把她当朋友看了。她把卢俊延也一起找来,跟着陪酒,在卢府里请这位陈大人吃饭。
陈万喜以为总督大人对她另眼相看,不知道心里多美,酒席间手舞足蹈的,被卢俊延灌了几杯酒,立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郭文莺顺势道:“陈大人,本官此次来杭州,也是想见见这杭州的大小盐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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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能不能召集一下?”
陈万喜忙道:“大人有命不敢不从,这杭州的商会会长马如云正是位大盐商,下官可以请这位马会长来拜见。”
郭文莺自是点头应允,也不用等次日,当天她就在卢府里见到了这位马会长。
马如云是个矮胖的中年人,四十来岁,留着一缕小胡子,笑起来双眼眯眯的很是富态。他盐商的头头,在杭州乃至整个江南都是极有势力的,有时候连知府都得听他的。他说一句话,整个官场都要跟着颤上两颤的,若不是陈万喜开口,她还真不知道杭州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分宾主落了座,郭文莺便直接入了主题。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马会长可知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盐引,所谓盐引就是商人到盐场支盐的凭证。每引一号,分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分成两份,后卷给商人的,叫“引纸”,也作盐引;前卷存根叫“引根”。这一张正是后卷。
这张盐引不过是个引子,也为了接下来查盐税,抛出来的一块砖。在前朝的时候,每张盐引可领盐一百六十斤,价六贯。那会儿监管不严,确实有一些不法商人勾结官府,乱买乱售盐引,买卖私盐,不向国家缴税。自南齐立国之后,所行盐法是引岸法,各地官府置局卖引每引付盐四百斤,纳银四两五钱。通俗一点就是,商人想要运盐,先买盐引,然后取得公开运盐的权利,成为专商。
这样的监管比原来严了许多,可照样有漏洞,否则也不会上来的盐税远不到期望了,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漏洞在哪儿。
这种东西马如云几乎每天都,见他眼神闪了闪,“大人要做什么?”
郭文莺拿着那张盐引,笑得好不灿烂,“本官只是想做点盐生意,马会长应该不会推诿吧。”
马如云一怔,“什么盐生意?”
郭文莺笑道:“本官手中现在有一万张盐引,想用这个跟几位换点粮应该不难吧。先朝曾有规定,用米一石三升可换盐引,然后凭盐引到两淮都转运盐,在指定地督区贩卖。”
一万张?马如云倒吸了一口气,今年来朝廷对盐引管制越发的严,想拿一张盐引并不容易。迫不得已,他们才会和官府勾结,暗地里盗卖私盐,获利虽丰,却终究是在提着脑袋挣钱。若真能从钦差手里获得这批盐引,那可是他们经营一年的量,是再好不过了。
可多年来在商场打滚的经验,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郭文莺想查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心里早存了戒心,小心问道:“不知大人这盐引从何处而来?”
第五百九十二章盐引
其实郭文莺有盐引吗?有,不过就这一张。这还是那日卢一钰说查盐场的时候没来的盐引,她当时拿着看了看,也没还回去,顺手揣袖子里了。至于一万张,那纯粹是顺嘴胡说了,统共抄来上百张盐引,刮大风也不可能刮过来那么多啊!
她自想诈一诈这位马会长,可马如云显然不上当,她刚起了个头,他就开始推诿了,说什么手里没粮,又说这么多盐引,朝廷管制太严,他们身为守法之人,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话里话外还挤兑郭文莺,大有暗讽她不该借官威徇私枉法的意思。
郭文莺心里这个气啊,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笑道:“我只是试探一下马会长,马会长果然不愧是杭州商会的砥柱,当真是佩服。”
她一计不成,转而又道:“明日本官要在杭州归云楼请杭州府各位盐商,不知马会长可否给安排几桌酒席?”
郭文莺是闽浙总督,那是顶顶大的官了,马如云自然着力巴结,找酒楼,订酒席,包括宴席上要喝的酒,他都全数包了。选的是最有名的菊花醉,一坛就要值个上百两,倒是没了郭文莺一分银子。
宴会自然准备的格外丰盛,请了杭州城大小官员,还有杭州城的最有势力的盐商,请帖都是马如云以郭文莺的名义发出去。
有人给安排好,郭文莺乐得轻松,静等着明日赴宴就是看。
在归云楼外,她刚一下轿就被人如众星捧月般迎了进去,楼上大小官员和盐商们早已等候多时,弄得倒好像请客的是别人,她只是个上上之宾。
郭文莺也不管那么多,她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只要花钱的不是她,谁请客倒无所谓了。
她一踏上二楼,一眼便瞧见坐在首席的浙江巡抚郑文斌,这个不过三十多岁的新任巡抚大人长得还真是亮眼,不管在什么地方,周围有多少人,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
美男子自是人人爱的,泡不泡的,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从第一天到杭州,她就对这位巡抚大人格外注意,尤其在听说他是张家的女婿之后,就更多了几分关注。此刻笑着走过去,离老远就打招呼,“郑大人,多日不见,您可好吗?”
郑文斌笑着回礼,言语中颇有些调侃,“郭大人客气了,咱们似乎是昨日才见的吧?”
昨日郭文莺专门把他召了过去,也不说有什么事,只拉着他唠了半天家常,知道的会说是关心政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女总督看上小白脸巡抚了。不过一夜功夫,就传出许多闲话来。
郭文莺笑笑,“我对大人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话说得颇引人误会,若是被封敬亭听到了,肯定鼻子都得气歪了,不过谁叫他不在这儿呢,便也任她胡诌了。她不管别人怎么想,总归她对这位郑大人的兴趣可比别人大多了。张家的女婿,啧,这个身份还真是引人犯罪啊。
一帮官员和盐商都就了座,一共三十几个人,摆了三大桌子。
菜一道接一道的上来,都是极为罕见的食材,穿山甲、虎肉、蛇羹、果子狸,全是野生的,贵的要死,吃起来却不知什么滋味儿。郭文莺常年在北方,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怎么喜欢,只看着一些烧鹅、腊味还有点胃口。
正要起筷,马如云走过来,低声道:“大人,人都到齐了,请您训话。”
郭文莺摆摆手,“没什么话好训的,告诉他们吃好喝好啊。”说着已经率先吃起来。
马如云脸色有些见绿,合着她召集这么多人请客,就是为了要吃他一顿吗?
杭州知府陈万喜站起来,高声道:“郭大人来杭州视察很是辛苦,诸位大人应该敬郭大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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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郭文莺刚来时,有人试探问她来意,她便顺嘴说是视察,至于视察什么,谁爱咋想就咋想吧。不过就她这一句话,不知当晚有多少人睡不着觉了。这会儿听陈万喜又提出来,却也不敢不应和。在座之人都站起来,齐齐举杯,“敬傅大人。”
郭文莺也站起来,笑道:“不敢不敢,诸位大人也辛苦了。”
这些人摸不清她的来意,谁也不敢往前凑,这两天为了躲避她,真是辛苦的无所不用其极,尤其那些心怀鬼胎,屁股上屎没擦干净的,都躲她跟躲瘟疫似地。
郭文莺自也知道这些人心里打什么主意,横竖她只为盐而来,别的什么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干人推杯换盏喝的很是热闹,和乐又和谐,一点看不出来相互之间有什么龃龉。
郭文莺也很佩服这些人变脸的能力,心里恨她恨得要死,脸上还做出恭敬无比的模样,把她当亲爹一样供奉着。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只是为了进行下一步计划,不得不和他们虚以委蛇。
一场酒吃的尽兴才散了,其间各种歌舞表演,吹拉弹唱,整的很是隆重。
郭文莺不敢喝酒,都偷偷叫人换上了白开水,一晚上倒是灌了许多,喝的肚子都滚圆了。索性这一夜身子还算争气,强撑着把这些人给应付过去了。
昨晚一场宴席对郭文莺来说只是热身,是她打入杭州盐市的第一步,而接下来她开始时不时找一些盐商过来聊聊,谈天谈地,谈风月,更重要的是谈生意。
她与这些盐商接触几日,发现他们也不像外边传闻的那样一身铜臭气。这些人很会玩,也很会享受生活,生意是生意,吃喝玩乐对他们来说也是很紧要的。做人既要会赚钱,更要会花钱,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她和他们泛舟西湖,品尝各种美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能进嘴的都能吃个遍。杭州自古是出美女的地方,泛舟西湖上,喝两口小酒,吹一吹河风,再让美人弹奏一曲,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与他们在一起,郭文莺才真正感受到,原来人活着可以这般潇洒肆意,他们尽情享乐,肆意挥霍,她参在其中,几经享受也食髓知味,忍不住开始叹息,果然有钱的感觉真好,也怪不得许多人为了红白之物铤而走险了。
只可惜此生没生成男儿身,又身子不便,只能眼看着别人逍遥快活,未失去很多乐趣。
第五百九十三章偏心
她在这里吃香喝辣的,倒把徐横抛在一边,徐横在城外驻扎,是进城也不是,不进城也不是。心里憋屈着,不知问候了多少遍她祖宗,但也无济于事。说到底他也真不敢把郭文莺扔这儿,自己带兵走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绝不会先问罪他私自带兵出营,反倒要因为他不能保护好总督大人,没准小命都得交待了。
可见皇上偏心眼起来,会有多么偏心了。
他自等的心焦,郭文莺却也好像忘了他似的,只身边伺候护卫的百十号人,对于他们的存在连提也没提。
这一日马如云约她去游湖,一早派了马车去卢府接人,商会会长的马车自然是好的,车外装饰虽不敢越矩整的太豪华,里面的陈设却是极致的。郭文莺舒舒服服躺在上面,一边闭着眼假寐,一边琢磨怎么对付今天这些人。
她本来以为新任的浙江巡抚人还不错,毕竟是千挑万选上来的,当是个清官,可这些日子见他经常和这些富商盐商一起,就知道他身上是绝对不干净的。本来就是,张家的女婿,若不同流合污了,岂不是对不起张家那庞大的财产?
说起来这人倒是可惜了,两榜进士的底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巡抚,又才华横溢颇有建树,可惜,可惜啊,再漂亮也活不了太长啊。
马车已经上了码头,那里停着一座巨大画舫,在万千灯盏的掩映下,当真是美轮美奂,华贵异常。
几个富商在画舫下相迎,一见她来,都跪下磕头,口称,“见过总督大人。”
马如云笑道:“郭大人,咱们可是等您许久了。”
郭文莺微微颔首,一抬脸看见站在画舫上的郑文斌,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郭文莺暗暗叹息,这人的模样也真是生得好,也难怪张家的小姐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他,也不嫌他是死了夫人的鳏夫。
此刻,她笑着迎着郑文斌走过去,抱拳道:“郑大人,今日怎么得了暇?”
郑文斌还了一礼,“下官明日就要启程去温州,特来与大人辞行的。”
他清远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细长的眼睛玲珑剔透,眼角微微扬起。他神情淡然,似乎永远那么知进退,识礼仪,就是这份优雅,真是让越看越觉赏心悦目。
郭文莺眨眨眼,去温州,这个时候?她让人放出消息,要暗中派兵查抄张家,想必那边的人要急了眼了。不过他要走了也好,他这个巡抚一走,倒更方便她做事了。
马如云走过来,“两位大人别在风口上说话,来,进里面,一会儿还有好戏等着呢。”他说着对郭文莺挤挤眼,让人很觉他说的那戏未必是好的。
画舫内摆着一桌酒席,都是些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珍奇罕见之物,就这一桌席已足够一百户普通百姓家活好几年了。六、七个长相标致的女子侍立在一旁,她们的穿着最美的华服,身材窈窕,雪白的肌肤在轻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郭文莺坐在上席,立时便有一个美人靠过来,娇声道:“大人,奴家给你斟酒。”
其实,谁都知道郭文莺是女人,但凡真心尊敬和维护她的,就不会安排这种香艳的酒宴。不过显然这些人大有看她热闹的意思,瞧那舞女围着她献殷勤,竟没一个阻止的。
郭文莺在军中多年,什么没见过,对这种场面也不在乎,她含笑着颔首,虽然是女人,但对美人献殷勤也不排斥。
另几人随后入座,其中一个大盐商揽过一个女人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凤娘今日有事要来得迟些,咱们先喝酒取乐,一会儿船到湖中心她也就来了。”
马如云斥责道:“有什么事比招待总督大人还重要,你也是的,叫你办这一点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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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不好。”
那盐商也不敢回嘴,连连点头称是。
马如云拍了拍手,画舫起航了。山青水秀,风光旖旎的江南月夜,文人欢聚在湖上,吟诗饮酒,玉人歌舞吟唱,动人的箫声不断。
几个富商和一些官员玩着接诗拼词,郭文莺不会玩,便透过窗户往外看,湖上碧波荡漾,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风流才子赋诗作画,好不热闹。
看见那画舫,船上的人都站起来,马如云笑道:“啊,那是三爷的船,没想到他老人家也在这里。”
傅遥纳闷,“什么三爷?”
他笑道:“改日介绍给你,三爷可不是轻易就能见的。”
究竟什么人物,居然这般难能一见?郭文莺也忍不住站起身,上了船头。她想看个究竟,这些日子总听人提到三爷,到底是哪家的三爷呢?
她刚走出去,那画舫已经驶远了,只瞧见一个悠远的船屁股。
心里微有些失望,正欲回去,忽然另一条船驶了过来,那是条快船,如梭子般快速驶过,船头上站着一人,一身青色衣衫在夜中微微飘起,清风吹过,他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他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又有一种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远远望见他,郭文莺有一霎那的失神,待看清他的容貌,又忍不住骂了句街,“奶奶的。”
他奶奶的封敬卿不在京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难道他也跟东南这边的事有什么联系?一个东静王已经够叫人头疼了,要是再卷进来个封敬卿,她也不用活了。
忽然抬眼,看见快船后舱还坐着一个人。这人坐的低矮,若不是特意瞥去真难发现,他五官分明、深邃,如刀刻般俊美,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更为他邪魅狂傲的气质添加几分琢磨不定的神秘感。冷漠高贵的气质中隐隐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气,容不得人猜测置喙……
第五百九十四章查账
而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郭文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封敬亭居然也来了杭州,若他发现她在这里,不知会作何反应?
那人正是封敬亭,如果他的目光不是放的太高,太远,应该也会瞧见她吧。看他行驶的方向不像在追赶那艘画舫,他在这西湖上又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道:“郭大人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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