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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就这一天之内,宫正司已经人满为患了,牵扯到其中的人太多,于燕的头疼病犯了几回。这位贤妃娘娘也是,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弄得六宫不安,除了她这宫正司,其余六局多人都被牵在里面。还有十二监的太监无数,又是她一个小小的宫正能管得了的?
等皇上朝事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前朝忙碌,郭文莺也没让人给他送信,不过多少也听了一些。
他一进殿就直奔郭文莺的卧房,见她躺在床上,忙关切道:“可是今日受了惊吓难受了?”
郭文莺摇摇头,让人扶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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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问:“皇上可是知道了?”她倒是没觉得身子乏累,只是经历这一场,心情不佳是真的。
封敬亭点头道:“听了说了两句,也没细问,却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说是你把贤妃和六局的主事女官都给关起来了?”
郭文莺暗哼,这不定是谁又跑去嚼了舌根,不说那些人做了什么,却单说她处置不公了?
她道:“可是太后那边派人送了信?”
封敬亭摇头,“倒不是仁寿宫,只是后宫人多嘴杂的,备不住就说些什么,你若往心里去了,早晚都得气死了。”
郭文莺瞧着他,冷声道:“那皇上呢?这是打算责怪臣妾了吗?”
封敬亭叹气,“我是担心里,好好的怕你气坏了身子,想处置他们等你生下孩子就是了。”
郭文莺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听他这话竟觉心里堵得慌,冲口而出,“皇上说不责怪却是处处责怪,我在这宫中如何艰难,皇上都不知道吗?今日之事明显就是有人害我,我要忍,怕是这个孩子也生不下来。”
封敬亭皱眉,“我哪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叫你不要过度操心,得气坏了身子罢了。”
她咬唇,“说到底你心里所想的都是我肚子的孩子,何曾想过我半分?”
封敬亭也有些恼了,“朕何曾没想过你?朕担心你还担心出了错了?今日朝廷议事,朕就想过来看你,这老容易把那帮老臣打发了,倒吃你一顿排头。”
郭文莺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话到嘴头,却说也说不出来了,说到底都是她没证据,还没查出个所以然呢,凭什么又断定人家要害她的孩子了?
她转过头去不理他,也不是因为赌气,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真是憋屈。一心为了朝廷,处处为了他着想,却屡屡被人陷害,不知多少回都险些丢了性命。她命大运气好,可真能次次都命大,每每都运气好吗?
这些年有什么事她都是自己担着的,从来没有烦扰过他,可越是这样似乎他们两人之间交心的时候就越来越少了。她不知道如何对他,如何与他是正常的夫妻间的相处,而他呢?在他心里她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封敬亭一时也弄不清她到底在什么气,自进了门开始,他只问了她的身体,何曾说过半句责备的话?他是担心她肚子的孩子,可同时也担心她啊。她这个做娘的,一心只想着争来斗去,逞强好胜,怀孕之初还在时时冒险,差点把孩子给弄掉了。她若有半分怜悯这孩子之意,就不会不顾着他,一心只要往前冲了。
郭文莺不理他,他也抹不开面子去哄,干脆一甩袍袖走了出去。到了殿外,把红香叫过来,询问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红香说了前后经过,又道:“皇上,那只猫是真的有问题的,太医看过也说可能被药物所迷。今日小姐确实受了惊吓,觉得委屈也是必然的。那只猫突然就扑了过来,要不是小姐机敏,撒了把香灰过去,没准就被撞了肚子,小殿下也保不住了。”
封敬亭虽听说御花园出事了,皇后受了惊吓,但具体什么事也没来得及细问,此刻听她一说,顿时脸色一沉,敢在后宫之中弄鬼,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他急招太医令过来,细细问了皇后的身体状况,又询问那只猫的异常。陈太医道:“回皇上,臣也说不得准,只是那只猫本就在发情期,要不是那把香灰眯了眼,怕真是要出大事了。”
封敬亭跺着脚,怒道:“查,给朕查,到底为什么御花园会出现这样一只猫,这到底是谁养的?”
他说着,又道:“那只猫呢?现在何处?”
“在太医院,几个太医正在研究呢。”
“让他们送过来。”
有人应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急匆匆跑了,那小太监跑的满头是汗,跪到面前话都说不利索了,“启,启禀皇上,那猫,猫突然死了。”
几个太医随后拎着猫笼子过来,一个个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原来自太医令离开后,他们就把猫放在靠窗户的地方。因为锁在笼子里呢,谁也没太在意,可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只猫突然身子抖了起来,等人反应过来查看,已经僵硬在那儿了。
作为证据的猫突然死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太医院的人都吓得不行,暗地里埋怨太医令没事找事,那猫放在哪儿不好,怎么偏偏拿回太医院来了?这会儿碰上皇上来召,更是吓得面色惨白,与那小太监一样都变结巴了。
封敬亭冷声喝问几句,这些人只说一直用心照看,那只猫怎么死的,却没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心中气恼,怒道:“蠢才,一帮蠢才,做点什么事都做不好,要你们做什么?”
太医令陈轩到底还算沉得住气,低声道:“皇上,让微臣先看看情形再下定论。”
封敬亭摆摆手,陈轩忙蹲到地上去看那只死猫,身子都僵硬,看来死了也有一会儿了。它嘴角吐出白色的东西,发出阵阵酸涩之气,显然是在死前吃了什么东西。
第六百三十二章蹊跷
太医令陈轩到底还算沉得住气,低声道:“皇上,让微臣先看看情形再下定论。”
封敬亭摆摆手,陈轩忙蹲到地上去看那只死猫,身子都僵硬,看来死了也有一会儿了。它嘴角吐出白色的东西,发出阵阵酸涩之气,显然是在死前吃了什么东西。疑似有毒,却不敢伸手去碰,叫人取过一块白巾,包住手把那猫的嘴给掰开了。里面黏黏糊糊的,没有大块的食物碎屑,应该是流食之类。用银针试了试,却没有变黑。
封敬亭问道:“可是中了毒了?”
陈轩道:“启禀皇上,目前还看不出是不是中了毒,银针验毒也只是能验出几种毒来,有些毒却是银针验不出的。不过看这只猫的死状,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说着喝问下跪的几个太医,“是谁给猫喂过食了?”
几人都摇头,“没有啊,没人给喂过东西吃啊?”
这只猫死的蹊跷,自要细查,而且猫的来历也应速速查出。封敬亭微微一叹,只觉心里刺刺的疼,刚才郭文莺说她在宫中日子艰难,他还不能体会,此刻却方知她的不易。这点点滴滴,件件事事都针对于她,却是他对不起她了。
他让人把徐茂叫来,身为太监总管却不能照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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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此该责罚,斥责了几句,方命着手调查,不管后面有什么人都要想办法查清楚。
徐茂接了旨,却也觉这事颇为头疼,皇上下令严查,怕是这接下来还要有一场动荡了。虽说是皇上的旨意,不过他也不是笨人,具体事务还得去询问郭文莺。那也是个人,真是得罪不得,得罪不得啊。
既然皇上亲自下旨,他自也老实不客气,把宫正司在押的那些宫人直接送去慎刑司了。那是堪比锦衣卫大牢的地方,进去的人都没有囫囵个出来的。
此事暂时就算过去了,而接连几日,坤宁宫的守卫似乎比平时严了许多,皇上特意从自己身边拨了几个得力的人来照顾郭文莺的起居饮食,还让徐茂叮嘱六局十二监,一切事务以坤宁宫为先。
郭文莺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只是自由被限制住了,想要出去都不太容易。
她有时候想想,似乎皇上的话也没错,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也比不上她的肚子重要,还是一心护着这个孩子才是。
不过此事过了一两天就又出了事。
徐茂和宫正司合力清查宫闱,在宫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真是人人自危,都害怕不小心卷了进去。对于贪污之案,查起来并不算难,不两日就有了结果,一切证据确凿,江玉妍也抵赖不得。她心中害怕,叫人悄悄往仁寿宫送信,但是太后却连理都不理,别说帮忙了,根本没有只言片语传出来。
江玉妍顿时心灰意冷,想到这些姑母对自己的种种,此时怕真把她当成弃子了。
宫正司把各种证据呈报上去,都是封敬亭亲自翻阅过的,他越看越气愤,从前还以为江玉妍虽然有些霸道,但到底因为头脑不好,也翻不出多大浪,没想到她竟然蠢笨如斯。在宫中闹出这么大的事,又岂是随便罚罚就能完了的?
而最让他纳闷的是,太后居然对此事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倒好像江玉妍不是她的亲侄女了。
这些都属内宫之事,他不愿就此下旨惩办,特意让徐茂对请了郭文莺的懿旨。
徐茂到时,郭文莺正在榻上卧着养神,连日来身子困乏,倒是越发惫懒起来。
听了他的叙述,微微皱下眉,“是皇上让你来问的?”
徐茂笑道:“可不是吗?皇上说娘娘是后宫之主,这原也该让您拿主意的。”
郭文莺淡淡一哼,这几日她和封敬亭闹别扭,每次见了他都没好脸色,这是变相想讨她欢心来了?只是这法子未让人郁闷,他自己随意处置了就是了,何必还让她下什么懿旨了?
若是由他圣旨一下,什么都了解了,可令由她口中出便是轻了重了都不好了。若是判轻了,别人会说她这个皇后没有威严,忌惮太后,所以不敢得罪江玉妍。若是判重了,那便是心存嫉妒,对皇上嫔妃不仁,横竖是落不了好了。
也不知封敬亭有没有想到其中的意味,倒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她这边了。
她翻了看一下供词,见所有涉案之人基本都招供了,慎刑司那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都得扒层皮,打得筋断骨折的,就没有不招的。
看了一会儿,却也不发表意见,只随手抛在地上,“既然是皇上交托给你的,你就看着办吧。”说着微闭上,竟好似困乏的睡着了。
徐茂也不敢唤她,手里捧着那供词,只觉牙花子都疼。他也不想得罪人的,毕竟太后还在,再有宫里关系网密布,这回六局十二监牵扯进去的人不在少数,罚的轻重分寸一个拿捏不好,他日后这太监总管就不好做了。可偏偏皇上让郭文莺拿主意,郭文莺又推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他没办法,只好把那些宫人该罚的罚,该打杀的打杀,至于江玉妍却不敢擅自做主的,最后还是去请了皇上的旨意。
封敬亭只是皱了皱眉,“像这样蠢笨又贪财的,直接送去冷宫就是了,你还问个什么?”
徐茂心说,我不问能行吗?横竖我既不是皇帝也不是皇后,这皇妃如何也能我说了算?
封敬亭衡量了一下,倒也没直接把江玉妍送去冷宫,而是降为了下等才人,并勒令她一世不得迈出宫门半步。这也和打入冷宫没什么分别了。
而过了没几日,随后那日在御花园惹祸的白猫的来历也查了出来,有人指认那只猫是江玉妍所养,而送猫之人正是尚膳局的崔司膳。
封敬亭大恼,命人把崔司膳给提了来,在慎刑司待了没几天,崔司膳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到了此时,她也没什么肯不招的了,把前因后果都诉说清楚,只说那只猫是她无意中在宫中捡的,养了几日,因为找不着主人,就寻思着是哪个
第六百三十三章龙脉
只是那只猫的来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至于那只猫会如何伤人,她也一无所知。
见也问不出什么,封敬亭恨声道:“此等贱婢还留着干什么?还不拖出去仗毙。”
崔司膳连声求饶的话也没说出来就昏了过去。
封敬亭气愤难消叫人把江玉妍找了来,厉声喝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你还要毒害朕的皇嗣,你当真是心肠歹毒。”
连日来江玉妍神大受折磨,已经有点到崩溃的程度,江太后毫不留情的抛弃她,到了这会儿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给耍了,连气带恨的,倒也不管不顾了。她冷笑道:“皇上这话真是可笑,说什么待我不薄,你何曾待我好过?自我进宫以来,别说一个笑脸了,便是连面都见不上。在你眼里只有郭文莺,只有她,为了她不近美色,不纳后宫,连宫中原有的老人都不亲近,我们独守空闺,虽是嫁了夫婿,却跟没嫁有很么区别?莫说是我,便是云嫔她们个个心里就对她没恨吗?”
封敬亭怒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能谋害皇嗣。”
江玉妍垂首不语了,或许她早该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等下场,便是再争辩又有什么意思呢?
封敬亭喝问:“那只猫是安在御花园害人的?你且仔细说了,或许看在你入宫多年的份上能饶你一命。”
到了此时江玉妍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左右不过是一死,难不成他还能把自己剐了不成。她道:“那只猫是用药物喂养过的,很容易发起疯来,我叫人抱到御花园,一等郭文莺靠近就会扑向她。”
“那猫又是为何死的?”
“那药本身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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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吃过后猫也活不了几日。”
封敬亭见问的差不多了,便叫人把江玉妍押下去,或者真觉得心有愧疚,也没处死,只是打入冷宫,与严玉兰就伴去了。
两个宫妃都进了冷宫,这宫中更显空旷了,郭文莺身子不便,也没人主理后宫,只能先交给徐茂帮着料理。
只是这样一来,徐茂未过于忙碌,连续几日连觉也睡不了,光是料理后事就耗尽心思。宫中一下损失了许多女官和主事太监,一时替补不上,不知惹出了许多乱子。
皇上亲自下旨,这次闹闹哄哄的案子也算了结了。等消息传进坤宁宫,郭文莺却并没什么喜悦之感,她仔细听人说了审案的经过,却觉得其中还有蹊跷之处,那猫虽用药物养了,可原本好端端的却突然发疯,肯定要有引子的。这引子是什么却不知道了?
而最让人怀疑的是那只猫的死因,她就不相信那猫早不死晚不死,却等皇上上下旨详查的时候突然死了。
她一时疑心自己身边可能被安插了人,让红香多加留意,只是平白要去找也不好找,耽误了几天也没寻到什么线索。
而也就在这时候,出了件大事,倒把她的全部心神给牵了去了。
她入宫十余日,突然皇宫内外就起了传言,说皇上一直在宫中,她在千里之外却身怀有孕,那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初时只是有人小声议论,到了后来议论之声渐渐扩大,传到前朝,竟然有人在上朝之时向皇上启奏,说是请皇上核查皇子身份,不能混淆了龙脉。
郭文莺早就有过心理准备,她知道皇上私自出京之事许多人都不知道,也难别人会有怀疑。此事早晚会被人揭出来,现在揭出反倒比她预想的还要迟些。
她本来不欲理会的,可自来舌头底下压死人,若是不大白天下,就算将来孩子生出来也得一辈子被人说嘴。
她让人把徐茂叫过来,问道:“你跟皇上上朝的时候也不少,朝堂之上皇上说什么可知道吗?”
自来后宫不得干政,要是别人问起,徐茂绝不会说的,不过她问,他也不敢随便搪塞。忙道:“回禀娘娘,皇上在朝堂上当朝承认自己曾私自出京,解了娘娘的尴尬。只是朝上依然谣言纷纷,有人说这是皇上为了给娘娘打掩护才如此说,还有人私下议论,说......”
他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文莺皱眉,“你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徐茂道:“这乃是污言,实在不堪入耳。”
郭文莺哼一声,“我就不信还能污到哪儿去,你且说。”
徐茂叹气,“还有人说皇上其实没有生育之能,是有人代劳之功。”
郭文莺气得噎住,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也真是够无耻的。只是越是这等无理之谈,却偏偏有人会信,皇上成亲多年未有过子嗣,又不肯广纳后宫,不定多少人背后怀疑皇上不行呢。皇上出京的事知道的人极少,又得不到证实,便是皇上单个认了,也没准会被人疑心他生不出孩子,就想着要个别人的,甘心情愿当个绿毛龟呢。
出了这等事,封敬亭就算对她信任有加,可她在东南长达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与人接触颇多,便是想摘也不好摘干净了。
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徐茂偷眼瞥了她一眼,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只是关于对方的身份有些议论罢了,有人说是泉州知府江一行,说亲眼看见娘娘和江一行言语亲热,还有人说是......”
郭文莺厉喝:“还有人说什么?”
“还有人说是被抄家的那个三公子。”
她和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两人早有婚约,又在双屿岛上见过一面,这会儿让人说出来可信度还是蛮高的,还有江一行也是如此,她在他的陪同下赈灾,视察码头,当时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本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悠悠一叹,这样的事不可能散布的这么快,想必背后有人在极力策划着,不然远在千里之外的事,京中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后宫这些人一个个都不与外面接触,哪就能传的这么有鼻子有眼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歹毒
这散布谣言之人心肠真是歹毒,这般一说,可比在她身上捅上几刀要见效多了。昨日朝散后封敬亭都没来看她,怕也是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吧。
徐茂见她心情不悦,也不知如何劝,开口道:“娘娘莫要生气,这些都是谣言,当不得真,也没人会信的。”
郭文莺才不信没人会信,就是真没人信,那背后之人也得叫人信了。她忖了一会儿,吩咐道:“徐总管,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我有一件事求你,不知你可否应允?”
徐茂“哎呦”一声,“我的娘娘唉,你可折煞了老奴了,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郭文莺道:“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皇上顾着我的身子不许我随意离开坤宁宫,也不许我劳神劳力,更不能见外客。不过此事紧急,还得请你把首辅大人陆启方找了来,我有要事要跟他商议。”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未必是陆启方搞的鬼,所以与他达成统一战线是必须的,最起码保证在朝堂上没人再拿这个说事。
徐茂道:“此事确实不易,陆大人毕竟是外臣,不好进宫,不过老奴定会用心安排,给娘娘一个会面的机会。”
郭文莺点点头,“那就麻烦总管了。”
徐茂叹口气,“娘娘,其实说句不见外的话,老奴从前受了您不知多少次恩惠,便是替娘娘做点事也没什么,娘娘要是道谢,那可就折煞老奴了。”
郭文莺本来还想给他塞点银子,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徐茂也算半个至情至性的,真给拿了钱,怕要以为她侮辱他了。
徐茂办事也妥协,次日中午之时就把陆启方带了来。
陆启方与她太过熟悉,就算她做了皇后也没多少拘禁,见了面嘻嘻笑道:“我就琢磨着你等找老夫,果不然这就叫徐茂传信了。”他说着似是埋怨又道:“不过你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本不是什么大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任他说去就是了。”
郭文莺抬眼睃他,“陆大人真是站着说话




莺雄 分卷阅读631
不腰疼,横竖是没摊到你身上是吧?本宫也劝大人一句,这次的事大人若是不帮我过了这一关,以后本宫就时时处处找大人麻烦,咱们且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就是了。”
陆启方扬扬眉,“丫头,你做了皇后架子大了也罢了,还学会威胁人了?”
郭文莺道:“可别这么说,这可不是刚学的,是先生一把手教出来的,先生可记得曾经跟我说过什么?”
陆启方摸摸鼻子,他自然知道跟她说过什么,有一回两人见一对士兵打架,一个个高身体强壮,另一个却是瘦弱的很,但只凭着一股狠劲儿,那瘦弱的却打败了高个的。当时他就捋着胡子笑道:“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你可知这不要命的怕什么?”
郭文莺眨眨眼,“怕什么?”
“当然是耍无赖的。”
而此刻显然郭文莺是在跟他耍无赖,还是耍个大大的无赖,你说一国皇后,一口一个找麻烦,这以后谁受得了啊?
他叹口气,“丫头,你是不知道,这事是真的难办啊。”
“难办也得办,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先生办不了的事?”
两人一句“丫头”,一句“先生”,倒勾起了从前种种往事,原有的嫌隙似乎也没那么深了。本来都是一心为了皇上的,这么相斗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郭文莺道:“先生,就当是为了江山社稷吧,这个孩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将来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孩子,若是出点什么岔子,怕是又要经历一场浩劫了。到时候国家不稳,社稷有碍,与先生也没什么好处啊。”
陆启方长长一叹,“好,我帮你就是。只是有件事说明白,事出必有因,这谣言不是我授意的,更不是我散播的,你且想想到底还得罪了谁,谁最有可能做此等之事吧。”
郭文莺想了想,“这事难猜,却也好猜,只要想想谁最见不得这孩子生下来就行了。”
两人皱皱眉,然后同时冲口而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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