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这位王爷的气派极大,前面是三十六道铜锣开道,后面两队兵丁护卫,十六人抬的大轿,各回避牌,旗幡招招,真是好大的排场。
第九百七十二章竹筏
听说这位王爷平时生活非常奢华,每日里吃喝都是极尽致,比之皇帝的排场还大。
要维持王府这么庞大的开销,这位段王爷竟然没有横征暴敛,也没引起民变,倒也是奇怪的。却不知他那庞大的资金是从哪儿来的?
要知道上次那些金丝楠木就是上百万两,他这个陵墓修下来所花的肯定是个巨资的。
张明长也是好奇心盛,问旁边的百姓,“这位兄弟,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人白了他一眼,“我们哪儿知道去哪儿啊,要不你去问问去?”
张明长皱皱眉,这还真如那饭馆老板所说的,这里人对汉族人并不算太友善。
不过瞧这人说话和穿着,应该不像是正统的白族人,该是通婚所生的,却不知为何对汉人也这般不善?
他愣神的功夫,那轿子已经从眼前走了过去,远远的尘嚣四起,过了许久才去得远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他们也不敢在外多留,便回到客栈休息去了。
如此过了几日,眼看也到了约定的时间。
这几天张明长一直在打听玉龙山的消息,得知新军已经换防,也就是玉龙山的军队已在路唯新的掌控之中。
他们心中欢喜,一大早带了行李去找饭馆老板。
这家的老板也是个热情好客的,一早就让老板娘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干粮,还有防虫的草药,又嘱咐自己老伴一定要给他们带路。
这老伴姓曾,人家都叫他曾老三,为人看着也算老实,很守约,他领他们前往玉龙山下的洞口,那里有片不小的竹林,可以伐几根大竹扎个竹排。
这附近的林子主要树种以毛叶坡垒居多,其次是香果树和大杜鹃,也有少量银叶桂,只有一块比平地低的凹坑生长了一片翠色沁人的大竹,进入玉龙山的水路也离这里不远。
一入了林子,曾老三说道:“天上的云越来越厚,怕是要变天了,咱们快动手扎排吧,争取赶在下雨前进山。”
当下他们再不多耽,他和张明长拎着砍刀,各去找肥大的竹子砍伐,郭文莺则负责用刀把竹子的枝干削掉,三人分工合作,进展得极快。
这里条件简陋,没有宽敞的道路,竹子伐下来都是一根根放进河里顺流送到下游。在福建有些水路纵横、交通不便的地方,也有放排的,所以这些活对他们来讲并不陌生。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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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郭文莺,她本来就木工活做的很好,不一会儿就上手了。
如果竹排需要长年累月地使用,做起来会相当麻烦,需要把竹子用热油先烫过才可以作为原料,另外还有一些别的附加工艺,而他们只需要临时使用一两次,所以完全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曾老三到山洞中探了一下水路的深浅和流量,估计运载他们几人加上行李,只需要六根人腿粗细的大竹便够。
经过这一番忙碌,终于扎成了一个不大的竹排,用绳索拖进山洞,前脚进去,后脚外边就雷声隆隆下起了阵雨。
这是个石灰岩山洞,一进洞往斜下方走上十几步,就可以看到脚下是条河流,不过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是深溪更合适,比地面低了将近一米,水深约有三米多,水流很缓,可能是澜沧江的一条支流,前一半隐于地下,直到山洞中地形偏低才显露出来。
洞穴很宽,他们挑着气死风灯,向黑暗的山洞深处照了一下,里面的高低落差很大,宽阔处可以开坦克,低矮处仅有一米多高,有很多千年以上形成的溶岩,都是千奇百怪的。
这还只是山洞入口处,里面的环境还会更加复杂,看来如果想放排从洞中穿过,在有些地段需要趴着才能通过。除了水流潺潺的声响,整个山洞异常安静,外边的雨声雷声,在这里一点也听不到,像是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下世界。
他们把竹排推入水中,曾老三立刻跳了上去,用竹竿从竹排前插进水里,固定住竹排,防止它被水流冲远。
郭文莺随后也一跃而上,看她要上来,曾老三便向前走了几步,同时退到竹排末端,保持住平衡。
郭文莺先把封玉儿放到竹筏上,自己才上了来。
他们已经把带的行李,一个接一个扔了上来,张明长自己也随后跳到中间。他这一上来,整个竹排都跟着往下一沉,郭文莺赶紧把封玉儿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把一些行李拽到她所在的竹筏末端,这样一来,才暂时平衡了。
由于山洞里有很多倒悬的钟乳石和石笋,为了避撞破了头,他们头上的帽子里都包了一些硬木块,以防磕磕碰碰的时候伤到脑袋。
曾老三打开气死风灯,看明了前边的地形,伸手拔出插在水里的竹竿,在缓缓水流的推动下,竹排顺势前行,慢慢驶入了玉龙山的深处。
遇到狭窄的地方,他们就立起横竿,一同用竹竿撑住水底平衡竹筏。一叶小小竹排曲曲折折地漂流在洞中,只可惜四周都是漆黑一团,不开探照灯,就什么也看不到,否则真可以吼上两句山歌了。
与山外湿热的天气不同,在山洞里顺流而行,越往深处越觉得凉风袭人,不时会见到成群磷火在远处忽明忽暗地闪烁,这说明有动物的尸骸,看来这里并不是没有生命的世界。
坐在竹筏上还能感觉到有些水蛇和小型鱼类在游动,郭文莺把手伸进水中试了试,这里的水冷得甚至有点刺骨,在这四季如春的云南,这么低的水温可真够罕见的,也许这座玉龙山的顶端有雪水直接流淌下来。
曾老三笑道:“跟你们说吧,这不是雪水冰水的原因,因为山洞和外边温差比较大,人体会产生错觉,适应之后,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另外这里的洞穴看不出人工修建开凿的痕迹,似乎完全都是天然形成的。”
郭文莺听他说的话,不由多瞧了他几眼,能有这份见识的,可也不像是个山野村夫,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第九百七十二章观战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再往前突然出现一大片亮光,却是船已经出了山洞了。
他们整个从玉龙山中穿过来,这里已经是山这头。
曾老三划着船靠了岸,把他们放在一块干燥之处,才笑道:“再往前走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郭文莺笑着道了谢,还送给他二十两银子作为渡船之资。
曾老三自是千恩万谢的,笑眯眯的捧着银子又按原路回去了。
他们三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袱,沿着山道往前走,一时也辨不清方向,只能随意的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本来想找个人问问路,可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人影。
正纳闷这方圆怎么没人烟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战鼓之声。
那激烈的战鼓对于久经战场的人来说简直就如打了一阵兴奋剂,郭文莺立时神头来了,对张明长道:“那边应该在打仗呢。”
张明长看她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叹,她在宫里憋了这许多年,看来也只有战场最适合她了。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蹬上前方高地的一个土坡,此地地处玉龙山的腹地,有不少高低起伏的丘陵,前方是一个战场,方圆百里地势开阔,土地干燥平整,对军的两方,一方是黑呀呀的外族骑兵,一方是汉族的正规军,军中一杆大旗上飘扬着一个大大的路字。
看骑兵的服饰似乎是苗族人和壮族人,左边一身青色盔甲的是苗族,右边的蓝色盔甲该是壮族。而对面的正规军该是路唯新所带的军队。
在这儿遇上两方打仗不奇怪,只是让郭文莺奇怪的是这些苗族和壮族都是在山地丘陵活动的,不该擅长马术,怎的现在却有这么庞大的骑兵,甚至有些鞑靼的意思了。
此刻空旷的土地上,场面极为震撼人,平西军这方是一个巨大的品字阵型,大约是由五千人组成的一个巨型方阵,阵内套阵,人员密集,看那样子应该是三个方阵各有一将领领兵,前面左右两个方阵,后面一个大阵赘后,阵中令旗飞扬,巨型盾和长矛依次列于阵前,巨盾后面潜伏着成排的刀斧手,方阵中穿梭着大量的弓箭手和火铳手。
几门大炮在后方压阵,但似乎却没有使用的意思,都盖着厚厚的毡布,不揭开看了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也只有像郭文莺这样的战场老手,只凭着远方几个小点的模糊形象,就能猜到那是什么。怕是那些苗族和壮族人,都想不到在军队之后还有很厉害的杀伤武器吧。
火炮的制作并不容易,而且是极烧钱的,一门炮的造价极高,京中的火器局每天造出来的数量很少,也大多拿去在西北布防,防止鞑靼再次入侵中原。而被运用到云南战场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的,一方面是因为造价高,另一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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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是这里山地很多,极难运送,想要把火炮运过来是极耗人力物力的。
也是路唯新仗着自己身份不同,他爹又是大将军,工部和兵部都给他面子,才会送了许多火炮,又肯花巨资给运到云南来。
当然这也是郭文莺所带的那帮人的功劳,路唯新平时看着怪不着调的,其实是个挺有心眼的人,他知道在外面打仗没趁手的兵器不行,没人更不行。所以临走之时,在火器局找了一趟梁若愚,让他从天机门给他调了许多机关好手。
梁若愚是郭文莺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又是天机门的门主,看在郭文莺的面子上自然鼎力相助。这一路上运送火炮,还多亏了这些天机门的人造的运送工具,齿轮,滑轮,吊机,没有这些东西,光过山他们都过不来。
还好这附近山不是特别多,也大都不是很高,勉勉强强才把这些宝贝给运动了战场。今天还是第一天亮相呢。..
郭文莺他们赶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发起了冲锋,战场上的轰鸣声巨大,战马奔腾的马蹄声淹没了战场上的战鼓声,郭文莺神为之一振,专注地盯着下方,她预见到自己很可能要观看到一场的对抗之战了。
大地在颤抖,方阵内的令旗不停传唤着射击的指令,令旗在狂风中翻滚,阵内几千弓箭手同时张弓发箭,天空暗淡下来,箭若飞蝗,如雨注,苗族和壮族两队的骑兵飞奔而去,他们两相呼应,彼此掩护,在马上盾起,箭至,随着沉闷的箭镞入体的声音,战马惨嘶,兵丁悲号。
人畜接二连三的中箭扑到,无数只起落有秩的马蹄顿时把他们践踏的血肉模糊。
长箭在空中飞舞,遮天蔽日,郭文莺他们躲在山丘后面都不敢露头,张明长问她:“大人,咱们怎么办?”
郭文莺看着下面的战场道:“等等再说吧,左右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儿,难道还能冲下去帮忙不成?”
不过她也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路唯新为什么不用火铳了?
战场上,苗族人这边的头领冲在队伍中间声嘶力竭的大吼:“冲锋!冲锋!冲到他们的阵前去!”
“呜呜”的牛角号不断的吹动着进攻的号令。
苗族人行为古怪,但同时也是个极为狡诈又彪悍的民族。
他们踩踏着自己人的尸体,整体队伍带着一股悍气,呼喝嚎叫着冲杀过去。
漫天的箭雨带给了他们死伤但却没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他们身下骑的是矮小的山地马,别看身材不高,却极有耐力,也更持久,在崎岖的道路上更见功夫。相比而言,路唯新从北方带来的马虽是高大,但不占地利,此时已经处于劣势了。
苗族人和壮族人两族加起来是一只五千人的队伍,他们消耗的起,骑兵数量也多,只要能冲到他们的阵前,撕开他们的防御,那么剩下的就将是他们的天下了。
这种打法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往年云南少数民族叛乱也有不少,但像这次这样规模这么大,还这么不怕死的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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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出谋
平西军阵营里一个中年将军,身穿鱼鳞盔甲,头戴金盔,腰佩长剑,胡子灰白,目光如炬,长身屹立于后方大阵中,他对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吼叫道:“传令下去,方阵准备撞击!”
“命令各方阵弓弩营,近距离密集齐射。”
一时阵内令旗飞扬,那边已经在重新布阵了。
郭文莺看了半天,竟然没找到路唯新的影子,看那中年将军,似乎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路唯新手底下带的?
“轰轰”惊天动地的巨响,苗族和壮族的士卒们纵马跃起扑向巨盾,就在这瞬间巨盾后面突然冲出了粗长的巨型长矛,鲜血迸溅,连人带马戳了个对穿,冲击的有多狠,你死的就有多惨,冲阵,撞击,死亡,数不清的长矛上面挂满了血淋淋的生命。
这些外族人都凶悍之极,一个个杀红了眼,前仆后继,带着仇恨,面目扭曲的丑恶,双眼血红的扑了上去,他们就像是杀红了眼的野兽,围着猎物不停的撕扯,攻击。
杀声震天,巨盾碎裂,盾牌手被活活的撞死,飞起到半空口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鲜红,最后轰然落地。
那中年将军手提长刀,迎着敌人的弯刀冲了出去,敌人的弯刀带着战马的冲势,以雷霆之力向他砍来,他电光火石间弯腰,起刀,横切过战马的前腿,战马悲嘶一声前身扑地,他起身再是一刀,头颅横飞了出去。姿势竟是出奇的老练和狠辣。
郭文莺看得暗赞,也不知此人是谁,倒也算是一名猛将了。
那中年将军一手提着羌人的头颅,扔出阵外,回首高呼:“把他们杀出去。”
郭文莺正看到激荡之时,突然身后有人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小队汉族的兵丁从后面爬了上来,对着他们正喝问着。
她和张明长三人身上穿着白族人的衣服,躲在这里偷窥本就惹人怀疑,她站起来,忙用汉语道:“我们只是路过,并没有恶意。”
她一开口,忽然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头儿,头儿,您怎么在这儿呢?”
平西军阵营里一个中年将军,身穿鱼鳞盔甲,头戴金盔,腰佩长剑,胡子灰白,目光如炬,长身屹立于后方大阵中,他对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吼叫道:“传令下去,方阵准备撞击!”
“命令各方阵弓弩营,近距离密集齐射。”
一时阵内令旗飞扬,那边已经在重新布阵了。
郭文莺看了半天,竟然没找到路唯新的影子,看那中年将军,似乎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路唯新手底下带的?
“轰轰”惊天动地的巨响,苗族和壮族的士卒们纵马跃起扑向巨盾,就在这瞬间巨盾后面突然冲出了粗长的巨型长矛,鲜血迸溅,连人带马戳了个对穿,冲击的有多狠,你死的就有多惨,冲阵,撞击,死亡,数不清的长矛上面挂满了血淋淋的生命。
这些外族人都凶悍之极,一个个杀红了眼,前仆后继,带着仇恨,面目扭曲的丑恶,双眼血红的扑了上去,他们就像是杀红了眼的野兽,围着猎物不停的撕扯,攻击。
杀声震天,巨盾碎裂,盾牌手被活活的撞死,飞起到半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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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鲜红,最后轰然落地。
那中年将军手提长刀,迎着敌人的弯刀冲了出去,敌人的弯刀带着战马的冲势,以雷霆之力向他砍来,他电光火石间弯腰,起刀,横切过战马的前腿,战马悲嘶一声前身扑地,他起身再是一刀,头颅横飞了出去。姿势竟是出奇的老练和狠辣。
郭文莺看得暗赞,也不知此人是谁,倒也算是一名猛将了。
那中年将军一手提着羌人的头颅,扔出阵外,回首高呼:“把他们杀出去。”
郭文莺正看到激荡之时,突然身后有人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小队汉族的兵丁从后面爬了上来,对着他们正喝问着。
她和张明长三人身上穿着白族人的衣服,躲在这里偷窥本就惹人怀疑,她站起来,忙用汉语道:“我们只是路过,并没有恶意。”
她一开口,忽然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头儿,头儿,您怎么在这儿呢?”
平西军阵营里一个中年将军,身穿鱼鳞盔甲,头戴金盔,腰佩长剑,胡子灰白,目光如炬,长身屹立于后方大阵中,他对身边的传令兵大声吼叫道:“传令下去,方阵准备撞击!”
“命令各方阵弓弩营,近距离密集齐射。”
一时阵内令旗飞扬,那边已经在重新布阵了。
郭文莺看了半天,竟然没找到路唯新的影子,看那中年将军,似乎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路唯新手底下带的?
“轰轰”惊天动地的巨响,苗族和壮族的士卒们纵马跃起扑向巨盾,就在这瞬间巨盾后面突然冲出了粗长的巨型长矛,鲜血迸溅,连人带马戳了个对穿,冲击的有多狠,你死的就有多惨,冲阵,撞击,死亡,数不清的长矛上面挂满了血淋淋的生命。
这些外族人都凶悍之极,一个个杀红了眼,前仆后继,带着仇恨,面目扭曲的丑恶,双眼血红的扑了上去,他们就像是杀红了眼的野兽,围着猎物不停的撕扯,攻击。
杀声震天,巨盾碎裂,盾牌手被活活的撞死,飞起到半空口里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鲜红,最后轰然落地。
那中年将军手提长刀,迎着敌人的弯刀冲了出去,敌人的弯刀带着战马的冲势,以雷霆之力向他砍来,他电光火石间弯腰,起刀,横切过战马的前腿,战马悲嘶一声前身扑地,他起身再是一刀,头颅横飞了出去。姿势竟是出奇的老练和狠辣。
郭文莺看得暗赞,也不知此人是谁,倒也算是一名猛将了。
那中年将军一手提着羌人的头颅,扔出阵外,回首高呼:“把他们杀出去。”
郭文莺正看到激荡之时,突然身后有人低喝一声,“谁在那里?”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小队汉族的兵丁从后面爬了上来,对着他们正喝问着。
她和张明长三人身上穿着白族人的衣服,躲在这里偷窥本就惹人怀疑,她站起来,忙用汉语道:“我们只是路过,并没有恶意。”
她一开口,忽然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头儿,头儿,您怎么在这儿呢?”
第九百七十四章暴吼
这些叛军是由苗族和壮族两族组成,越到紧要时刻,越能显出相互间不同心来,随着他们的凌厉攻击,一时间死伤太大,那些外族人各顾各的竟然迅速分离开来。也就这一瞬间,原来牢不可破的队形就给冲开了。
杜旌德在一旁拉着缰绳观敌撩阵,看见这种打法真是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人也算是用兵的奇才了,就这一瞬便运用了多种战术,一眼就能瞧出敌阵最最脆弱的地方,单凭这眼力便不是一般人能行的。
郭文莺也是好久没上过战场了,刚才凭着一腔热血冲出来,到了这会儿却忽然有些不适应起来。冷意铺天盖地而来,不算冷的天气,却让人莫名打了个寒战,她听见耳边爆出一声震破耳膜的暴吼,身旁的人飞马奔而出,对面也驰马冲锋而来。
皮小三和张强一直紧紧护在她身边,郭文莺知道自己功夫不行,也不敢跟人应拼,冲散了退伍,就要向一边退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穿灰黑色军服,披着大红斗篷的苗族人对着她砍了过去,她骑马奔驰躲闪,那人紧追不放,似乎料定了她是一个紧要的人物。
郭文莺躲闪不开,再看身后皮小三和张强已经被那苗族人的手下给迫到一边,他手中弯刀,处处针对她的要害,那诡异的刀法和打法,让人心底生寒。
这时忽然一骑举刀奔驰而来,浑身空门大开,就在郭文莺心脏爆缩之际,那马上之人忽然仰身横躺在马背上,对面的弯刀贴着他的半个身体,横扫过去,然后两马错开,当他在直起身的时候,顺手一刀砍弯一条马腿,刀尖一挑从下往上把一个苗族人斜劈成了两半。
而那个奔出去的另一个苗族人,被战马带出去飞奔约两丈的距离,然后整个人忽然从腰部断开,鲜血奔涌而出,上身轰然倒地,马匹带着他的下肢又奔出去一段距离才又停下。
郭文莺有些愕然,想起第一次她上战场时的情形,那血溅在脸上,那种紧张、恐惧的心情一直延续了许多年都不散去。
她回头,那人正是路维新,他手上一把长刀上滴着点点鲜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容而镇定。
“文莺,你来了。”
郭文莺想着,她这是有多久都没见过血了?似乎把身体里隐藏的暴戾都给激发了出来。
她倏地振臂高呼:“他们的首领死了,冲锋,杀死他们!”
她也不知那被杀的苗族人是什么身份,但这个时候只有这么喊才能动摇对方的军心。
果然这些平西军们爆出巨大的欢呼声,举刀砍向敌人悍气更重。
苗族人的首领一死,他们的阵脚立刻大乱,不到片刻的功夫,“呜呜”撤退的号角声就在战场上响起。
路维新一马当先冲杀而出,振声高呼:“不要放走他们,绞杀!”他的呼声高亢而铿锵,在战场上层层传开,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冲锋!冲锋!冲锋!”
一见援军到了,这些士兵们气势如虹,杀的苗族人和壮族人四处乱奔,战场上已经出现了压倒性的局面,路维新带领他的人四处冲击,两族的队形变得更加涣散起来,几乎溃不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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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立刻调转了马头,她的战马立在战场中央,再次举刀高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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