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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她低声道:“让弟兄们准备了,咱们先回大理城去。”
“是。”几人忙传令去了,只是还没等人都聚集好,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及近,越发的急促。
郭文莺暗叫一声,“不好”,忙吩咐道:“叫兄弟们准备战斗。”
皮小三离她最近,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叫着:“备战,备战。”
这回郭文莺带出来的人大多是跟过她的,一个个都是久经战场,听到呼声,立刻准备起来,有的进了芦苇荡,躲在暗处,有的躲在岸边的随处的岩石后,火药上膛,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就这眨眼功夫,那些马匹已经到了近前,一共十七八个人,当年一匹马上一个人正是暗黑色的斗篷,上绣银线,在月光下熠熠放光。
郭文莺深吸了口气,对这个无影门主她都有阴影了,每次见他都觉得背脊直冒凉气。
她摸摸身上还好穿着那件从张家地下室弄来的千年蚕丝的背心,据说刀枪不入的,就权当防弹衣用吧。
她这回出宫之时,身上所带东西不多,其中第一个就是这件背心,第二件就是那个削铁如泥的黑匕首。这都是从张家抄家的时候抄来的。
想到张家,就不由想起
至于第三件,则是那只最新技术造的火铳,只可惜被段伟晨给拿走了。
还好后来她又跟皮小三那儿拿了一支,手里握着火铳,心里倒也有点底了。
呢。
她故意试探,便道:“王爷可知道今日杜绾去见了什么人了?”
段伟晨微怔,“他说是见生意上的伙伴,莫不是这人与你有仇不成?”
郭文莺吐了口气,“正是呢。”
至于那人是谁,她并没有说,段伟晨也没问,不是他不想问,而是没来得及问。因为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却是杜绾来了。
咚咚的声响,随后传来他略带嘶哑的声音,“王爷可在里面吗?”
郭文莺对段伟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闪身躲在门后面。
段伟晨轻轻一笑,也没阻止她,看她躲好才把门打开了。
外面杜绾一脸焦急之色,看云南王无恙,才微松了口气。
“王爷没事就好了,可知道东边一排房间里着火了吗?”
段伟晨点头,“我也是刚知道,看见外面火光一片,方知着火了。”他故作不知,问道:“可是怎么了?为何会着火的?”
杜绾叹气,“目前尚且不知,多半是天气干燥,有火星迸出引发了火灾吧。”他说着露出一脸悲伤样,“可怜张大人还在里面,也不知有没有危险呢。”
段伟晨假装惊诧,“张大人还没出来吗?”
“没有呢。”杜绾再叹一声,“已经让人去救了,不过那么大火,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道:“我这也是来求王爷来了,那张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这有个三长两短的如何向朝廷交代啊?王爷仁慈,好歹救我一命啊。”
郭文莺躲在门后,从缝隙里正好能看到这边,杜绾却看不见她。
她瞧着杜绾那满面愁苦的样子似也不像作假,心里暗道,莫不是封敬安根本没把她的身份告诉他吗?她带着这么多人住在马场里,封敬安肯定是知道的,至于他怎么跟杜绾说的,她不知道,不过肯定没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否则杜绾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淡定,死一个冒牌的钦差和死一个皇后娘娘,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就算吓也得把他给吓死。
段伟晨知道郭文莺没死,倒也不怎么焦急,只是微微蹙眉,“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我且随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定夺吧。”
“是,是。”杜绾连连点点,引着他走了出去。
看两人出门,郭文莺忙从门后钻了出来,到了外面找了段伟晨身边的一个亲卫要了身衣服,随后快速换上,追了他们而去。
白族人都喜欢戴帽子,帽檐压的低一点再加上天黑也没人注意到她,别人瞧见了,也只会以为她是段伟晨身边的护卫。
这会儿段伟晨和杜绾两人已经到了火场,一共烧了两间房,有大半都倒塌了,还有一小半墙体在苦苦挣扎着,到处都是一片焦黑,还有细细的火苗在地上乱窜着,隐隐还有噼啪之声。
还好这里的房子并不相连,房与房之间相隔着一段距离,这里虽是烧了,却并没有殃及到别处。
段伟晨在火场外走了一圈,不由有些心有余悸,若真是郭文莺当时在房间里,怕是这会儿已经被烧成焦炭了。
郭文莺看到这场景也不禁心中一寒,这些人是真打算把她置之死地啊。烧的这么干净,这也不是一般的防火手段能行的。至于杜绾所说的什么天干物燥,不小心有火星飞入,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了。
段伟晨道:“可翻了火场了?找到张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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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遗体了吗?”
杜绾喝一声,“王爷问你们话呢,可找到了吗?”
几个正在火场翻看的人忙道:“回王爷的话,人是找到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张大人。”
他们已经把每一块木头和转头底下都看了一遍,还真的找到一具烧焦了的尸体。有两个人过去给抬了出来,那人早就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基本看不出什么长相,一时也辨别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郭文莺本人。
杜绾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包在手上,在尸体上翻来翻去,低声道:“这烧的这个样子,是张大人吗?”
没有人回答他,这里人大多与郭文莺不熟的,还真看出来这具尸体是谁的。
郭文莺也在奇怪这是谁,她走的时候房间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那么这个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是让人杀了丢在火场里的,还是在房间里被活活烧死的?
这里自然没有仵作来给验尸,不过根据经验也能看出个大概。她想起曾经听人说过,被人火活活烧死的人咽喉里会有许多呼进去的烟气,而被人杀了后扔进火场的,则咽喉之处是很干净的。
只是这会儿她不能靠近尸体,一时还不能确定罢了。
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等仵作过来验尸的,云南王也没叫人动那尸体,只是抬到一边且等天亮了仵作过来。
他自知道郭文莺没死,对于这人身份也不怎么在意,不过脸上还是无比惋惜道:“可怜,可怜啊,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就死了呢?”
杜绾突然想起一事,“王爷,这张大人带来的人怎么不见了?”
段伟晨打了个哈欠,“是啊,怎么不见了?我说兄弟,你也太不上心,这人在你这里,死了一个,又丢了不少,你这难辞其咎啊。”
杜绾脸色有些发白,他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出了这等事,他是真的没办法交待的。心里暗恨那些人,说好了不下狠手的,怎么就给赶尽杀绝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现在朝廷钦差没了,那些手下也没了,这么多人同时消失不见,怎么他竟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这会儿埋怨谁都来不及了,心道,最好如他们所说的这钦差是假的,不然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都要完蛋了。
他自在心中祈祷,郭文莺却趁这个机会悄悄从人群中退出去,马场外还有张强等人在等着她,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段伟晨一转头的功夫,已经瞧不见郭文莺的人影,不由暗道,这女人真是不省心,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吗?
别人没注意他身边的护卫,他自己身边都有谁却是很清楚的,所以刚才郭文莺一出现他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来得悄然,走的更是无声无息。
不过既然是到了他手里的人,就断然没有叫他走了的可能。
他打了个哈欠道:“这大晚上的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也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真是麻烦,麻烦啊。”
他不停打着哈欠似是回去睡觉,却悄悄吩咐人人跟着出了马场。
郭文莺一路走出来,倒也没什么人阻拦,她几乎小步跑着离开,在马场里找了一匹马,扬鞭往河边而去。
河边静静地,似是没有一个人,她匆匆跳下马,正要低唤一声,忽然一个人影从芦苇荡中走出来,唤道:“头儿,咱们在这儿呢。”
那人正是张强,郭文莺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她低声问:“你们可遇上什么情况了?”
皮小三和陈七也从芦苇荡里出来,只留横三一个跟十几个护卫在一起。
他们围在郭文莺身边叙说起来,陈七道:“咱们出来的小心,只遇上了两个值夜的小子想叫,让咱们给解决了。”
皮小三也道:“本来想偷几匹马出来,不过又怕惊动了人,就没敢动。”
郭文莺点点头,既然杜绾都没发现他们去了哪儿,那封敬安也未必能找到他们。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在不确定封敬安究竟带了多少人之前,他们也不便跟他们硬碰硬。
别的先不说,就无影门主那狗屎玩意一个,就够他们这些人喝一壶的。
她低声道:“让弟兄们准备了,咱们先回大理城去。”
“是。”几人忙传令去了,只是还没等人都聚集好,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及近,越发的急促。
郭文莺暗叫一声,“不好”,忙吩咐道:“叫兄弟们准备战斗。”
皮小三离她最近,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叫着:“备战,备战。”
这回郭文莺带出来的人大多是跟过她的,一个个都是久经战场,听到呼声,立刻准备起来,有的进了芦苇荡,躲在暗处,有的躲在岸边的随处的岩石后,火药上膛,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就这眨眼功夫,那些马匹已经到了近前,一共十七八个人,当年一匹马上一个人正是暗黑色的斗篷,上绣银线,在月光下熠熠放光。
郭文莺深吸了口气,对这个无影门主她都有阴影了,每次见他都觉得背脊直冒凉气。
她摸摸身上还好穿着那件从张家地下室弄来的千年蚕丝的背心,据说刀枪不入的,就权当防弹衣用吧。
她这回出宫之时,身上所带东西不多,其中第一个就是这件背心,第二件就是那个削铁如泥的黑匕首。这都是从张家抄家的时候抄来的。
想到张家,就不由想起
至于第三件,则是那只最新技术造的火铳,只可惜被段伟晨给拿走了。
还好后来她又跟皮小三那儿拿了一支,手里握着火铳,心里倒也有点底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伤口
郭文莺吁了口气,今天能杀了左桐已经是极幸运的事了,要不是仗着月色和芦苇荡里的地形,以左桐的身手他们根本没机会的。
至于封敬安等人,以后自然有机会抓住他们。他几次都从她眼皮底下逃了过去,但下一次可不一定运气都这么好了。
她摸了摸胸口,上面火辣辣的疼,张强走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问着:“头儿,你是受了伤吗?”
到了这会儿郭文莺也没力逞能了,她微微点了下头,“胸口受了伤。”




莺雄 分卷阅读702
张强自然不敢在她胸口多看几眼,更不敢给她包扎伤口,只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离开吗?”
郭文莺左右瞧了瞧,现在他们连马都没有,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多远。她道:“先回马场去吧。”
一干人相互搀扶着往马场走,因不少人都受了伤,虽是挺短一段路却走的异常艰辛。
刚才清点人数,好在损失不算太严重,只有少数几个人被左桐打死,或者被乱箭射死了。
他们走到马场门口,正见段伟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应是刚换的一身新衣,浅绿色的衣衫让他整个人看着清新又翠绿,就好像菜园子里新割的韭菜。
郭文莺笑了笑,真难得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只是动嘴的时候牵动伤口,疼得她呲了呲牙。
段伟晨脸上的笑容却是异常灿烂,他看着郭文莺,笑容一点点在脸上扩大,“张大人真是好身手啊?”
郭文莺苦笑,“你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段伟晨扬眉,“那倒不至于,本来本王还想去助你一臂之力的,这下倒是不用了。”
郭文莺并不信他真心想帮自己,怕是在一边看热闹看烦了,自己出来换换口味吧。只是他肯定没想到这场战斗会这么快就结束了罢了。
她也没神跟他废话,让张强扶着一点点往前去,她住的房间已经烧了,看来还得找杜绾再给她安排一间。
杜绾是随后跟出来的,在看见郭文莺的一霎那,很是吃惊了一下,不过随后又是一阵欣喜,“张大人,你没事太好了。”
这喜悦应该是真的,因为在看见她的一瞬,那笑容是直达眼底的。
郭文莺道:“还得麻烦场主给咱们找几个大夫,再找几间干净房间,兄弟们都受了伤,也都累了。”
杜绾忙点头,“这个好说,这个好说。”他说着匆匆忙忙走了,好像生怕她问什么事似得。
这会儿郭文莺也没心情审他,且等身上的伤好点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只是郭文莺伤到的是胸口也不方便叫人看,就跟大夫要了点治跌打损伤的药。云南最好的药就是云南白药了,可以用于跌打损伤,瘀血肿痛,吐血、咳血、便血等,还有支气管及肺结核咳血,溃疡病出血,以及治疗一些皮肤感染性疾病。可谓是用处广,疗效好,真正百试百灵的好药。
她是胸口有些瘀伤,内服了一包,又自己涂了一包药上去,用绷带缠紧了。在军中的时候她就常给封敬亭疗伤的,有时候军中人手不够了也会去帮受伤的士兵疗伤,这一手包扎之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用人帮忙竟也缠的十分齐整。
她刚绑好绷带,听到外面张强在敲门,招呼了他进来。
张强手里端着一盅汤,还有一大碗米饭和两碟小菜,他把东西放在桌上道:“头儿,你也累了,吃点东西就休息会儿吧。”
郭文莺点点头,坐下来吃饭,这伤口虽不算特别严重却也是疼得厉害,尤其是咀嚼的时候带的肺都疼了,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咳嗽。
张强心里担忧,问道:“头儿,要不再让大夫给看看,真要落下病根可怎么好啊?”
郭文莺道:“大夫不是已经看过了,说是无大碍,休息几日就行了。”
张强轻叹一声,“这皇上若是知道大人受了伤,不定怎么心疼呢。”
听他提起封敬亭,郭文莺顿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她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到了这会儿刚出宫时的新鲜劲儿已经没了,变得有些惆怅起来。她想念封敬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种想回去却又不想回去的情绪一时在脑袋里直打架,上上下下翻腾着,折磨的人很是难受。
她低着头吃饭,一边吃一边轻咳着。
张强见她不语,也不再说什么,只让人把刚熬好的药端上来,让她吃了饭再喝药。
等眼见着她把饭菜吃光,把药也喝了,才又端着东西出去,临出门时还很细心的把房门给带上了。
郭文莺躺在床上,觉得上下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她估摸着封敬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返回来,这会儿倒能好好的睡一觉,至于其他的,且等睡醒了再说吧。
她闭上眼,眼前忽然浮现出封敬亭的那张脸,回忆起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莫名觉得一阵心酸。
奈何奈何,他若不是皇帝,或者两人相处起来也能更融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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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文莺沉沉睡去的时候,封敬亭已经带着齐进和徐茂出京了。
他本来可以出来的早一点,只是京中琐事太多,一件件缠人的很,若不是他把陆启方从府里揪出来,又把卢俊清几个致仕的老臣都给请了出来,倒现在还不能顺利脱身呢。
科举考试刚刚结束了没多久,在卢俊清的主持下,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比预期的要晚了一些罢了。
卢俊清本来还好好的操持着朝中事务,可不知道谁说漏了嘴,说皇后娘娘已经离开宫中,不知去向了。
这下这老头不干了,在御书房里差点和封敬亭给打了起来,要不是陆启方拦着,龙书案都得让他给掀翻了。他非吵闹着要出去找郭文莺,被封敬亭好说好歹给劝住了。
把这帮人都安抚好了之后,他才着急毛慌的出了京,也正因为此,才多耽误了许多时候。
一从京中出来,上了官道,便一路鞭鞭打马,直恨不得长了翅膀赶紧飞到云南来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发坏
一路上齐进脸色十分难看,倒不是因为突然被皇上带出京来,而是因为皇上身边带着的这几块料。
有巡防营的首领姜斌也就罢了,那好歹曾是个江湖中人,又有几分功夫,保护皇上安危是不成问题的。还有新任的兵部侍郎卢一钰,这是郭文莺的表哥,跟皇上也沾亲,虽是文臣但脑子还算不错。他们两人也就算了,可后面跑的呼哧呼哧的两个新进的进士算怎么回事?
这两人一个叫高淳,一个叫李玉,也不知这是哪两块料,怎么就带着他们两个出了京了?
尤其这两人连马都不会骑,只能让侍卫带着他们,二人共乘一骑,无形之中就已经拖慢了速度了。
他也是心中不忿,驱马走到徐茂面前,问道:“大总管,皇上带着那两人是




莺雄 分卷阅读703
要干什么啊?”
徐茂淡淡一笑,“齐大人这算问错人了,大人常跟着皇上在一起,同进同出的,大人您不知道,我一个内官怎么可能知道?”
齐进哼一声,就知道这老小子是个狡猾的,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皇上这一次的举动确实奇怪,新科的举子大闹贡院,高淳和李玉也是其中的两个,据说还是他们两个煽动起来的。皇上不仅没治罪他们,还点了两人做了进士,一个是二甲第十四名,一个是三甲第十六名,虽然名次不算靠前,但因是皇上亲点的,倒与旁人颇有些不同。
让人更奇怪的是,别的新科进士都领了官职了,或进了六部,或者翰林院,或者分到各个县里做县令,独独这两个人什么官职也没有。
可偏偏皇上的亲随队伍里就加了这两个什么都没有的。
这会儿高淳和李玉两个人坐在马背上,都快颠出屎尿来了,他们两人是读书人,平日闭门攻读,四体不勤,这般急行军哪里受得了,一个个都叫苦不迭的。不过两人也不敢吱声,都咬紧牙关忍着,只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他们骑马走了一天到了深夜才停了下来,也不找客栈住宿,就在道边找个小林子,开始安营扎寨休息了。
说是安营,哪有什么帐篷,只是给皇上搭了一个帐篷,其余的人都露天里待着了,别说棉被枕头,就连草席子也没有一个。
两人只能把自己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凑合往上面躺着吧。
李玉啃了一口手里的凉馒头,问道:“高兄弟,你说皇上带咱们出来,会不会故意要整咱们的?”
高淳横了他一眼,“你也想得太多了吧?”
皇上要整他们,有的是法子,犯得上把他们带这么远出来恶整吗?
李玉道:“兄弟啊,不是我想多了,是实在想不通啊,你想啊,咱们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跟皇后娘娘相处了数日,后来又把娘娘给放跑了。皇上能原谅咱们才怪了?”
刚得知那个张步提是皇后之时,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真怕皇上一气之下灭了他的满门,好在后来脑袋保住了,只是到了现在依然觉得心里没底很是惴惴。
高淳不理他的絮絮念,他虽然也猜不到皇上带他们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但肯定不是李玉想的那样就是了。
他道:“你还是消停点赶紧睡会儿吧,明日天一亮还要急行军,你不休息好了哪里撑得住啊。”
李玉“哦”了一声,见他不再理自己,也只能躺在地上准备睡了。只是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郭文莺的人影,那人可是从哪个角度看,都瞧不出来是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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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等她睁开眼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起身来,张强又端了药进来,还给她准备了晚膳都是炖汤和粥,比较容易下咽的东西。
张强的厨艺不错的,尤其是成亲之后在家伺候媳妇很有些心得,对女人也愈发细心起来。他从前就照顾郭文莺,照顾的无微不至,到了现在更是有了几分温柔体贴的模样。
他看着郭文莺把饭和药都吃下去,才开口道:“头儿,晚膳前云南王来了,说等大人醒来的时候让您去一趟,说有要事要和您商议。”
郭文莺“哦”了一声,却并不为之所动,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便是要见段伟晨也要等明天再说吧。
再说了,别人巴结着段伟晨,她可不愿意买他的账,尤其此人心思太过深沉,根本琢磨不透,他表面上做出一副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可谁知道她真实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如果再有云南王的侍卫叫你传信,你就说我又睡着了便是。”
张强应了一声,然后端着东西走了。
到了外面,刚走出几步就被人叫住,有人问道:“这位大人,张大人可是醒了吗?”
张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随后端着盘盘罐罐的进后厨去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只能去跟云南王报告。
段伟晨听说郭文莺还在睡着,不禁挑了挑眉,什么还睡着,不过是不想见他罢了。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的话,更没有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这个女人还真是稀罕的很,稀罕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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