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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方云棠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子,暗暗冷笑,似这等水性杨花之人,若不是他有求于她,是半点不会沾惹的。
看来日后还要给她些许甜头,才好让她为自己做事。只是要让他真与她欢好一场,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的。
他对女人很挑剔,不是看得上眼的,根本不会碰。

不过几日,南陵公江太平的封王圣旨就下到福州。圣旨中对江太平好一顿大赞,称赞他是南齐第一人,并册封为南陵王。
他算南齐立国之后第一个外姓王,倒也称得上是第一人了。
册封的仪式很是盛大,居然没按祖制请江太平进京进行册封,而是在福州专为他举行了一个册封典礼。
封敬亭得到消息,气得破口大骂,说京里那帮一个个都不是玩意,这是多好的除去江太平的一个机会,居然就这么放弃了。他们真以为江太平会听他们的,只在东南钳制他,坚决不会反吗?
心里堵着一口气,江太平送来的请柬他也没接,在行辕里称病,也不去参加册封典礼。
江太平有意大肆宣扬,请了许多人来参加册封仪式,东南三省,连着周边几省,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就连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专派了特使参加。反倒作为东南钦差的封敬亭,只派了蒋贸这个五品知府去参加仪式。
封敬亭很觉这是在打他的脸,朝廷应该打压江太平,扶植他才是正理,现在却完全相反,成了打压他的势力,扶植江太平了。东南封了第二个王,这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看他笑话,同时告诉天下人谁才是真正东南的王吗?
陆启方劝道:“王爷,事已至此,只能忍耐了。朝廷现在对江太平越褒奖,将来他谋反之时得到的骂声越多,从长远看并不是什么坏事。”
封敬亭吁了口气,这件事也不过再次证明了兄弟不可靠,为了抑制他的势力发展,那两个好哥哥不惜引狼入室,他们可知一旦江太平完全占据东南,便有绝对实力引兵北上,到时候天下还不定姓什么呢。打压了他,他可以忍,但这般行事又置封家的列祖列宗于何地?
这不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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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自家的江山往人家手里送吗?
他不相信二皇子看不出这件事的重要性,或者在他心里对自己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控制江太平。而相比较于江太平,他的威胁才更大一些吧。
反正他是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了,这些年被坑害的太多,什么兄弟,什么亲情对于他都是狗屁。今天他们给予他的,他日毕定十倍百倍奉还。
运了一会儿气,又把郭文莺叫过来,抱着她败了败火,好半天才把这口气给顺下去。郭文莺被他啃的嘴唇生疼,不禁对空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还多了灭火这个功能了?
果然对于这种人,不能太给好脸色,搬梯子上房,什么糟心做什么。

经过最后调试,十日之后,船场最新造的两艘新船终于下海了。
封敬亭给起了名,一艘叫巨峰号,一艘叫响螺号。至于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全得益于那日她被坑着住在王府之功。他对她摸来摸去,说上面是巨峰,下面是响螺,于是便有了这两个如此暗示满满的名字。
所幸旁人都不知内情,还赞这两个名字起得好。只有郭文莺恨不能把牙咬碎了,暗地里不知骂了他多少声色、痞。
在新船调试之时,郭文莺特意把两艘船都进行了大改,侧舷设了十二孔炮舱,船体威力大增。
到了试船之日,北茭船场并未大张旗鼓的准备什么仪式,只悄悄把两艘大船运下海。
今日天气极好,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郭文莺在巨峰号的主桅下站定,看着响螺号远远离去。响螺号受的是东南风,在黄昏时分,巨浪之下,这艘船右倾了二十度,张满了帆走得飞快。
第二百四十二章远洋
徐海领命清剿航线,带了一千士兵和两百发铁弹上路,先是往东,再沿千岛向南。
郭文莺也带着一千士兵在第二日出发的,他们不敢走东南,只往东北方向,靠近琉球转一圈。
郭文莺本不愿上船的,她晕船晕的厉害,只是这两艘大船是她所造,试船也只有亲身体会,才能试出好坏。不过幸亏上船前灌了碗晕船药,又带了军医随行,张强还专门给她备了薄荷叶,叫她放嘴里嚼着,先前两日确实难受,三日后便能如履平地,便是在船上行走也没事了。
身体略好些后,她带着一些工人对船上各项机能进行了检查,似乎运转都很正常,海上风大,也行驶的颇为顺畅。
五天后,他们碰到从吕宋开出的一艘大帆船,三桅横帆的卡拉克样式,一侧干舷有二十四孔炮舱盖板。比他们这船大不少,所装武器也多得多。
郭文莺看得微有些吃惊,看那船上挂的旗竟不是南齐的旗帜。
那只船降了两帆,郭文莺也下令卷了主桅纵帆,减速转舵,两艘海上霸王就像两个人一样转了个圈子打量对方。
片刻后,各自放下哨船,那边过来一个年轻军官,一张口却是听不懂的鸟语。
郭文莺听了一阵,隐约像是西班牙语,她前世虽听过西班牙语,但实在一点听不懂,便尝试跟他说英语,没想到那人竟然懂一点英语。两人沟通了半天才弄明白他们是西班牙的商船,对他们没有恶意。
郭文莺说自己是齐人,要去琉球做生意的。那西班牙人约是许久没见过齐人,竟邀他们同行。
汛风斜逆,走得很慢。郭文莺发现那艘西班牙船只挂二桅就能跟上,显然软帆的抢风能力比硬帆强。南齐禁海,禁来禁去,连外面世界什么样都不知道了,而显然这个世界,西方的造船业要比东方发达一些。她让桨手去告诉那西班牙军官,想买下西班牙的备用帆蓬试验一下,付了许多真金白银,又协商了半天,倒是买到手了,把前桅改装一下,挂了西班牙的软帆,果然快了许多。
两日后,船到达了双屿。
双屿是两列长岛,中间夹了20余里一个港湾,南北走向,肚大口小,好似一张准备接吻的嘴。北口面向大陆,南口较阔,带了点儿喇叭形状,人们修了石头堤坝为海浪减力。虽然只是黎明,但岛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码头尤其不堪,那无数的侧舷、帆蓬、桅杆、货山、苫布、巨木支撑的风雨大棚,匆匆来去的挑夫、水手,慢吞吞讲价的掌柜、货主,构成一幅极度纷乱的画面。
站在巨峰号上,远远观望着,看着那繁华的景象,一时竟好像做梦一样。若不是出了国界,真的很难想象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曾经兴盛的南齐,现在哪里还找得到如此繁荣,吃水量这么大的码头?这明显还是南齐的土地,但因为海上控制力太弱,已经被几个国家占为己用,作为货物中转地了。
周边各国在不断进步,而南齐不仅在吃老本,还在不断退步中,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成为强国打击的对象。不强大就挨打,对于经历过鸦片战争和八国联军的人来说,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这个世界与历史上的明朝很像,却也有很大差别,但不管怎么说,禁海令必须解除,曾经的历史也绝对不能重演。
船在码头停靠了一日,进行了补给,次日便返航了。
在北茭,封敬亭站在码头上,见到从船上走下的郭文莺,夏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太过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皱起眉,她抬手遮在额头,在舢板上极目远眺,那样子甚是可爱。
他眯起眼,想象着她奔跑着奔向自己,满脸欣喜的扑进自己怀里,可惜最终这只是幻想,还得劳动他移步走向她。
他强忍着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轻声问:“回来了。”
“嗯。”
“一切还好?”
“还好,就是受了点刺激。”
她把一路的所见所闻说给他听,她确实受刺激了,与外面的世界相比,南齐就好像一辆老牛拉着一辆破车,吭吭哧哧的,尽力气也走不了几里,尤其后面还有拽着扯后腿的,更让这辆牛车寸步难行。
封敬亭默默沉思了一阵,开口道:“娇娇,你祈祷我能登极吧,等我统了天下,定要叫南齐大变。”
郭文莺轻叹,若不是因为他有此大志,她还真不会这般不离不弃的跟着他。既生成了齐人,她打心眼里希望这个国家兴盛,百姓富足,甚至希望能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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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曾经的中华民族的屈辱史。这不是她所生存的世界,就算历史改变了,也应该不会太大的影响。一个未知的世界,其走向本来就握在现有人的手中。
一日后,响螺号也回航了,徐海虽然带着一千人全须全影的回来了,但看那脸色阴沉沉的,不知憋着什么火呢。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后来还是他身边的亲卫周琪悄悄说徐海碰上一个女子,被人家给戏弄了。
一个大男人叫一个小丫头欺负,这故事有点意思。郭文莺索性拿了包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听周琪讲起来。
那是几天前的事,响螺号在追一头灰鲸。
徐海久不下水,乍一出海就跟刚放出来撒欢似得,指挥着士兵张了满帆,跑得那叫一个欢畅。在离了大陆一天之后,他们赶巧发现了一头灰鲸,徐海一声令下,“追”。
响螺号就全力追了那头鲸一天半。
当时是下午,满海的横浪。他们终于追上灰鲸,发现这头巨鲸后背插了枝鱼叉,然后又发现了鱼叉的主人,一艘单桅小渔船竟然还紧撵在巨鲸后面。
这艘单桅速度更快,竟把响螺号远远抛在后面。
刚开始徐海只看到船头有个老汉,然后看见掌舵的,竟然是个微微发胖的大娘。那老汉脚下躺着四把鱼叉,渔船太小了,从响螺号看,巨鲸那丑陋的鞋底状脑袋只要搁在它身上,就可以把它压沉。
徐海命令放下三只小船,开始围捕灰鲸。
那老汉远远地看着他们,愤愤地嘟囔着,依然不肯罢休。
第二百四十三章认输
须臾,那舱里又出来一个女孩子,抱着两根鱼叉,轻蔑地看了响螺号一眼。她穿着渔家的大脚裤,灰黑的粗布,露出半截腿白光闪耀,她五官很俊秀,皮肤也不同于常在海上暴晒人的暗棕色皮肤,显得甚是白皙。头顶上包着一块花头巾,几缕秀发隐隐飞散出来,被海风吹在脸上,那细细的发丝让人荡起无限的涟漪。
在海上看见个女人,还是个美人,响螺号的水兵连声怪叫,有的对着那女孩吹起了口哨。
徐海放下的三只小船装了十五个人,一人四把带线鱼叉去抓灰鲸。与那老汉的鱼叉不同,他们的装了倒钩。
这些水兵都是新近训练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毫不在乎横浪,一个个稳稳持浆猛划,靠拢了纷纷起立,把叉子掷向巨鲸。
巨鲸急速下潜,平平的大尾巴翘起来拍击水面。
这一下才让所有人看到它有多大,十几丈的身长让它看起来像个庞大的巨兽。巨浪拍出,最靠近它的那只小艇腾空扣了过来,五个人扔出老远,绳子和鱼叉乱七八糟的落在海里。
那五个小子浮起来狼狈不堪地把船翻过,四处追桨。铁头鱼叉全都沉了。
灰鲸越游越远,这时候鱼叉很难瞄了。巨鲸又拍了一下海面,那些小船摇晃得非常厉害,掷出的叉更是差了何止万里。
谁想到颤微微跟在后边的单桅小船上,那老汉也掷出了一根鱼叉,却竟然直直插中,离巨鲸的头部很近。
响螺号的水兵看见这等好身手,便稀里哗啦地拍了几下掌,一边吆喝着,“射中了,射中了。”
这一下确实很准。那女孩子闻声出来看。这时候她母亲转了一下舵越过大浪,女孩举起双手拉住蓬顶。身子一绷,玲珑的线条露出来,前突后躬的,真是闪瞎男人的眼。
响螺号的水兵又是一阵骚动,对着那女孩“妹妹”、“亲亲”、“娇娇”的一通乱嚷。
那头巨鲸以前曾经遭过围捕,此刻并不很惶急。它用力游动了两下,微微下潜,然后冒出脑袋狠狠一滚。老汉的那把叉子因为没有倒钩,给滚掉了。
所有围观的人一起沮丧地大叫起来。
老汉咧咧嘴,似也没有多失望,绳子把鱼叉拖了回来。
响螺号放下的两只小艇上,水兵们见老汉险些得手,很是着急,又觉得自己的桨艇没有人家单桅船灵活,很丢人,就大着胆子冲近了,一下子六把鱼叉七横八竖地投出。
五把鱼叉落了海,只有一把叉子斜斜砸在鲸背上,滑了一下弹起来也落了海。
那女孩瞧见了,咯咯笑起来,在船上又跳又拍掌,似在嘲笑这帮汉子的无能。
海上规矩,谁打死算谁的。徐海有点儿急了,一心想猎到那只灰鲸,作为他第一次出航的献礼。他跑下艏楼,命令水手装火药上炮弹,打算把这头鲸打伤了再捕获。
炮弹装填好,火炮舱板也打开了,随后桅杆上的水兵摇着旗叫海面上的人躲开。
两艘小艇看见信号,都向后退去。
那老汉却十分火大,跳脚高喊,可惜风浪中根本听不清楚他喊的什么。
徐海很老练地瞄准,火秆子一杵把炮弹打了出去。
白烟散过,单桅渔船立刻转舵向巨鲸靠拢。那老汉的鱼叉一根接一根地掷去。徐海“咚咚咚”跑上甲板,拉开千里镜看打中了什么地方。
巨鲸此时呼出一口气,汽雾冲天而起。
等汽雾落下,人们看到鲸的头部一片殷红。那灰鲸慢慢地举起尾巴,把头部深深地埋在水里,然后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这一下子人马都慌了,纷纷投掷鱼叉,一股脑的对着巨鲸投了出去。
但是已经晚了,巨鲸缩了肺部,已经没了生气,顿时比海水重了许多。那些抛出的绳叉根本拉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沉下去。
那艘单桅船很干脆地转舵回航,与响螺号擦肩而过。女孩子眼泪汪汪,抱着膝坐在船尾,小脸上满是失望。
老汉则仰起脸大骂:“你们这群笨蛋!”
徐海强撑面子,冷笑着向他挥手。其实心里也在后悔,好好一头巨鲸,就这么没了。
最后海面上除了两只傻楞楞的小艇,什么也没有。一大团暗红的血慢慢地散开,两头鲨鱼在血海中奔突来去。
那女孩似是心中不忿,站在船上掐着腰向徐海挑战,要跟他比试浮水,还骂他是个没本事的蠢物。
徐海受不得激,当即表示要下水和女孩比赛,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船上的水兵都高呼起来,为徐海鼓劲儿,还有的起哄如果女孩输了就干脆嫁给他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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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
女孩紧抿着唇,问徐海,“你若输了当如何?”
徐海大笑,“爷若输了,就喊你三声姑奶奶便是。”
女孩深深望了他一眼,突然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徐海也跟着跳入水中。
此时天色已晚,海风骤起,海浪有些大。女孩的身影在黑暗的水中浮上浮下,宛如一尾最灵巧的鱼。
突然一个海浪打过来,那女孩沉入水中半天没浮起来,徐海大吃一惊,慌忙潜入水下去找,可水下黑不见底如何找得到。就在这时,巨浪把他掀翻了,急呛了几口水,竟有些晕眩起来。
船上水兵见徐海沉底,都惊叫起来,立时有几个水中跳下水,还没等他们游近,那女孩突然从水中浮出来,拖着徐海一点点向响螺号游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拖上船。
最终是女孩把徐海救上来的,徐海输了打赌,可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开口叫一个丫头做姑奶奶,几次张嘴都张不开。自被女孩狠狠嘲笑了一番。
徐海抹不开面,心里一直念叨着这事,也难怪两天了脸色都不好看。
郭文莺听完周琪的叙述,不由轻笑起来,这个徐海自恃水性好,不把人家姑娘放在眼里,殊不知那女孩从小生活在海上,比他这个在大江里善泳的要更熟悉海上情况,输是必然的。
活该他没事找事,给他点教训也是好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倭寇
经过几天的休整,巨峰号和响螺号带着七艘双桅中小型船和二十艘冲锋船出发了,船上共有水军五千,船工数百,张满帆向泉州而去。
出发之时,为保证此行的机密,没有任何人来送行,只是前一晚在行辕,封敬亭请了几个水军将官吃饭,席上殷殷嘱托,并祝愿凯旋而归。又嘱咐徐海,务必好好照顾郭文莺,保证她的安全。
徐海总觉王爷想多了,郭文莺哪有他想象中那么娇气,以她的聪明,就算他死了,她也未必死。在西北那么多年,将官那么多,唯一一个没受过伤的就是她了。再看旁人,哪个身上不是伤疤罗着伤疤,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虽心里这么想,面上去不敢露,喏喏领命,回头指挥人把指挥使用的各种东西都搬上船。
郭文莺看看徐茂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大包小包的装了两大箱子,连尿盆都装进去了。她忽然很觉头疼,自己又不是出去旅游,准备这么齐全做什么?
徐茂脸上一直挂着笑,随她怎么抱怨,也不肯把东西搬下去,只说王爷吩咐,若是让她吃一点苦,便把他脑袋拧下来。
郭文莺无奈,只得任人把两个箱子搬进自己船舱。暗想着,封敬亭何时变得这么婆妈了?
士兵们陆续把粮食和淡水搬上船,巨峰号和响螺号终于起航了。
一路上顺风顺水,不两日就到了泉州海域,眼看着能看到泉州的海岸线,郭文莺下令放下炮舱盖板,并升起了西班牙人的旗帜。
这旗帜是上回上岸后她让人赶做的,海上航行危险,朝廷又禁海,过早暴露身份对他们没好处。索性做了这面旗,可以冒充一下西班牙船队。即便被泉州附近驻守的江太平水军发现,也能蒙蔽一阵子。
果然,船队走到泉州湾,一艘挂着南陵军旗帜的军船向这边而来,他们初时以为这是两艘货船,并没有立时攻击,只想接舷检查。
等到离得够近,看清巨峰好好响螺号侧舷有十几孔炮舱时,已经来不及了。
郭文莺下令掀起盖板,火炮射出,轰隆隆的炮声大响,他们在甲板上的人给霰弹打死了很多。那只船想转舵逃走,被士兵用拍竿把它定住了,前后夹击,不一会儿便在海中沉没了。
初战告捷,船上的水兵都很兴奋。郭文莺用千里眼观察着泉州方向动静,吩咐船加速,火速赶往石清。这边船毁了,想必泉州水营很快会得到消息,查看怎么回事,他们这时绝对不能泄露任何行踪。
船行了一日半,终于摆脱泉州水营的追捕,到达了石清。经过一番寻找,也看见了那座传说中的清和岛。
清和岛距离石清很远,岛并不算很大,还没前些时日见到的双屿岛更大些。
整座岛看着静悄悄的,没有标识的旗帜,也没多少停靠的船只,一时无法判断岛上究竟有没有倭寇。
郭文莺派出两艘双桅船带着三只冲锋舟靠近水岸,在夜色中悄悄潜上岛。
这些水兵夜间游泳最是拿手的,由校尉郭达带领,在黑暗中用丝绳联络,带领十七人躲开岛上岗哨,进了岛中山林藏身。
深夜中,郭达带着人光着脚在岛上奔跑,这座岛看着小,上面空间却比想象中大得多,他们途中穿过两道流水,一堆乱石和一小片野玫瑰丛。在涉水的时候他们发现岛上有人,距离太近,为了跑步声不被对方听到,他们这一队人就一直没有穿鞋。
他拉过两个水兵,其中一个是伍长,低声道:“你们去瞧瞧那些是什么人,什么旗帜?”
一个水兵去后不久,回来禀报,“一面紫的,四面青的带白边。具体什么人看不大出来,不是南齐军队。”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水兵伍长跑回来,低叫道:“校尉大人,四个哨,一千多人……赶快撤!”
郭达拉住他,“你带队去海边,尽量别弄出声音。留十支大号火铳,我得耽搁他们一下。”
那水兵伍长点点头就向林子里跑去,后面跟着的火铳兵一声不吭的集中,有的跟他走了,有的则留下来跟着徐达。
不到一袋烟功夫,伍长已经把人带出林子,坐着小船出来了。
等他们返回大船,郭文莺放下千里镜,问他们怎么回事。
伍长把前后发生的事都说,只道岛上大约有上千人,天太黑,还不确定是不是倭寇。又说校尉郭达还在岛上。
郭文莺皱皱眉,这时候不回来,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好?有心叫人下水去救,可大批人行动终究动作太大,只能暂时观察一下情况。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郭达带着七八个人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倭刀,浑身上下溅了不少血,显然是与倭寇正面冲突了。
郭达爬上大船,对郭文莺行了一礼,“大人,都是倭寇,一千多人都是倭寇,且武器良。这倭刀是从他们手中夺来的。”
郭文莺把倭




莺雄 分卷阅读242
刀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倭寇的倭刀与中原的刀不一样,造型独特,且甚是锋利,比她用铁锻造的刀还要亮许多。听说这种刀护养很不易,必须每过两天用油泡着,也不知是不是身的。不过刀身上隐隐泛着蓝光,显然是抹了剧毒。
她问道:“可有人受了伤?是被倭刀所伤的”
郭达道:“有一个已经死了,两个受了轻伤。”
她吩咐,“去叫军医看看,听说倭寇刀上抹了剧毒很厉害,看看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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