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道:“大船目前还不行,不过两艘中型船已经都建造完毕,武器也装上了,可以在北茭近海试试。”
“试海需要多长时间?”
“最少一个月。”
其实要检验一艘船是否各方面机动性能至少需要半年,有时候一年的时间,才能远航。但现在时间这么紧,根本没有半年以上给他们准备。只能冒险一试了。
封敬亭也觉时间仓促了一些,但形势所迫,被人逼到了墙角上,不玩命也不行了。
他道:“行了,先这么定吧,回头先试船,看看结果再说吧。”
众人齐应一声。
陆启方又道:“王爷,昨日京里来信,说江太平请封的折子八成皇上要批复了。”
封敬亭一怔,“你的意思是皇上要准他封王了?”
“准的面大,皇上也有皇上的考虑,他也不希望东南乱起来,能安抚住江太平也会尽量安抚的。只是那姓江的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此次怕要朝廷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
封敬亭冷笑,“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八成是老二搞的鬼,他一心想让咱们和江太平同归于尽,他好坐渔翁之利。殊不知这渔翁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终日想打雁,他得叫雁啄瞎了眼,且看最后谁胜谁负吧。”他说着,便又道:“拦不住就不要拦了,跟京里的人说,江太平要封王且由着他,就算他封了王,这东南之地也轮不到他说了算。”
陆启方点头,“王爷所言甚是。”
第二百三十八章拒婚
封敬亭似又想起一事,“啊,对了,本王也到探子回报,说是三皇子的人现在在闽地,似想和江太平密谋什么。这里面有老二就够乱的了,再加上老三,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陆启方笑道:“其实这里面越乱越好,三个人三个心思,便很难达成一致。依老夫看,且不去管他们,咱们只管强大自己,他们所做的无非是一些诡秘之事,未必能撼动大局。说到底,在东南,最有力的拳头还是强大的兵力。”
封敬亭点头,他也知道老三的意思,多半是想给他使绊子,让他在东南更艰难一些。不过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来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惧他?
众人议完事,都起身告辞。
这会儿天已经很晚了,封敬亭说还有事和郭文莺商量,不许她走。
当着好多人面,郭文莺也不好博他面子,只能留下来,半是无奈道:“我横竖今晚是不在这儿住的,王爷有事快点说,太晚了回去可不安全。”
封敬亭叹气,“娇娇,你老防爷跟防贼似的干什么?爷是真找你有事。今天绝不对你无礼总行了吧。”
郭文莺犹豫一下,终点点头。不过又加了一句,“以后当着人前,不要叫我阿莺。”刚才听那一句句的,听的她牙都酸。
封敬亭笑,“那不当着人面就可以了?”
郭文莺白他一眼,不当着人面,他不是叫她“娇娇”吗?
这会儿已经在后院摆了饭,封敬亭说两人要边吃边聊,便出了大厅住他住的院子走。
今天议了一天倭寇,这会儿早就饿了,郭文莺也没客气,直接坐下来一顿大吃,待吃得半饱了才问他,“王爷找文莺还有什么事?”
封敬亭也吃了个半饱,听她问,放下手中汤碗道:“是后面院子里那两个女人,你想个法子把人送走,再待下去,还不定出什么乱子。”
他把今天两人在福州买东西,被秦月芳勾住的事说了,秦月芳是什么人,他们两个都清楚,可偏偏江玉妍不长眼,居然要与她结交。就怕到时候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要不是因为是淑妃的侄女,封敬亭直接把人扔出去不管了。
郭文莺看他气那样,觉得应该劝劝,便道:“毕竟江小姐还小呢,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封敬亭斜着眼看她,“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
郭文莺好险没把一口老汤喷出来,她十六岁的时候都上了好几回战场了,怎么可能跟江玉妍一样?
她嗤一声,“娇养的孩子才如此,那都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像我这样野草一样疯长的,怎么能跟人家比?”
封敬亭腆着脸笑,“爷也爱你啊,要不你叫爷稀罕稀罕?”
郭文莺懒得理他,瞧他那憋坏的样,指不定还想着那恶心事呢。不过她也早就想把郭婉云送走了,那老皇帝也不知怎么想的,这地方处处都是刀子,偏把两个娇滴滴的女孩送这儿来,也不怕伤着。
她道:“皇上下旨让她们,既然已经来了,也遵旨了,旨意又没说让待多久,横竖找了个理由送回去就是,就说马上要开战了,王爷不宜分心。先送走了,皇上难道还能再给送回来?”
封敬亭一听笑起来,“还是我的娇娇,什么事都说爷心里去了。爷明天就把人送了走,那江氏想打她们主意,有本事上半道上打劫去。至于送的东西,爷照不误。”
郭文莺知道他无赖劲儿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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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跟他再说,吃完饭就要走。
可封敬亭哪肯啊,硬是拽着她研究了半天海战,非得让她画什么海图,弄到三更半夜,困得不行了,才抱她上床,揽着睡去。
郭文莺被他磋磨的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只得任他又摸又亲的,占了半宿便宜。到后来睡梦中都能感觉到他在咬她的唇。她气急了反咬回去,疼得他直哼哼。
第二天睁开眼,瞧见封敬亭嘴都破了,捂着嘴在那儿吩咐徐茂把江玉妍和郭婉云送走,连理由都没找,直接叫她们拾东西滚蛋。
他说话也不客气,江玉妍哭得跟泪人似得,虽然百般不愿,还是被人强押着送上马车。并派了五百兵丁护送她们回京都。
郭婉云自是巴不得走的,痛痛快快的自己上了马车,只是没向郭文莺道别,心里略有些遗憾。
郭文莺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两位已经走了,倒是封敬亭厚着脸皮又爬上床,说要再跟她睡一回回笼觉。
郭文莺直接给了他一脚,她有一堆事没做呢,哪有闲工夫陪着他?
*
因要处理一些公事,郭文莺这几日在宁德待得比在军营多,这一日刚从行辕出来,准备去见蒋贸,刚走过街口,忽然见对面茶楼下站着一个人,那一身风姿,远远便甚是惹人注目。
是方云棠呢。
她吩咐马车过去,这几日没见他,正好有些事想跟他说清楚。
马车停下来,方云棠见她缓缓从马车走下,那一身大红的官服在艳丽的照样中投射出绮丽的瑰影,映着她白玉般的面容,让人看着眼前都觉光亮许多。
“文莺,怎么是你?”
他含笑招呼,郭文莺忍不住心中一涩,低声道:“有事想和方公子说。”
方云棠见她又唤自己方公子,不由眉角一蹙,说道:“你与我去茶楼上说吧。”
两人拾步进了左近的一家茶楼,此时茶楼上客人不多,大堂略有些空,他们也没寻雅室,只在堂上坐了。
小二上了两杯君山眉,又捡了时鲜的小食上了两碟,随后道:“两位客官还要点什么尽管吩咐。”说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郭文莺身上的官服。
从三品的麒麟服,无论走到哪儿都格外扎眼,尤其是东南之地不是京城,能够得上三品的寥寥无几。这些小地方的人何曾见过如此大官,一时搞不懂品级才是真的。
郭文莺也知道自己这样坐在茶楼里太招眼,便长话短说,直接道:“方公子,上次公子提的事,文莺怕是应不了公子了。”
方云棠微怔,“你说的什么?”
郭文莺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这个问题早晚得解决,两人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她鼓足勇气,“方公子,咱们解除婚约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难舍
方云棠惊得面色发白,“你这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封敬亭逼迫你了吗?你和他有……有没有?是他把你……?”
郭文莺忍不住抚了抚额,他还真了解封敬亭,知道他是什么德性。说实话,封敬亭确实对她做了很多,除了没最后夺了她的贞操之外,该做的基本都做了。
但她真不是因为这个提出和他解除婚约的,这些时日她考虑了很久,也是正因为深思熟虑了,更加确定自己不想成亲。尤其是嫁进同样是豪门的方家。
她终究不是一个能居家的女人,也不想在大宅门里度过一生,何况她和郭家还有未解的仇,将来若是向傅莹和祖母讨债,必将把郭家上下都得罪了。当年的事她虽然不十分了解,但隐约可以确定是傅莹陷害了母亲,而这其中还有郭家老太太的包庇和默认,怕是父亲也是同意的,否则不可能逼得那么坚强的母亲上吊自杀。
如果当年的事翻出来,那她就是要和整个家族为敌。毕竟傅莹是父亲最爱的女人,而郭老太太又是傅莹的亲堂姑姑,有了这层关系,她在郭家行事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的。
最后闹成什么样子,她心里也没谱,或者很有可能就此和郭家闹掰,被驱逐出去。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给他答复,又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
但这些隐秘之事没办法说,关于封敬亭是否对自己不轨的事也没办法说,一方面事关自己名节,另一方面她真怕他会因此找封敬亭麻烦。
端亲王是什么人,毕竟不是他一个商人能招惹的起的。
心里想了很多,可这些话在嘴里团了半天,竟一句也说不得,到最后只能化成一声长叹,“方公子,王爷并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我个人的原因,我真的不想嫁人,今生只想一个人过生活,哪怕将来不做官了,也不想找个人嫁了。”
方云棠面色有些难看,“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根本没看上我吗?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郭文莺轻叹,她说的是心里话,她是真的不想嫁人,至于是不是看得上他,说实话,他很好,好的让她一度沉迷,一度想冲破心中的障碍,义无反顾的和他走在一起。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不是因为已经对他没感觉,而是束缚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她的理想,还有她现在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与江太平一战一触即发,弄不好真的把小命玩丢了,又拿什么承诺他呢?
就算以后真想嫁人了,她最有可能嫁的也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惊人的才华,有的只是一颗待她的真心,两人就此过着平淡的生活。
她低声道:“云棠,你不要这样想,你很好,真的很好,你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不好的是我,我现在随时可能丧命,为安全起见,你还是和我撇清关系的好。”
方云棠嘴里有些苦涩,他想说他能保护她,可事实上,他根本保护不了她。
她所办的事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颜面去求她嫁给他呢?但是封敬亭呢?他又何尝能护她周全?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酸酸涩涩的,甚至带着些许对封敬亭的嫉意。这种情绪慢慢酝酿着,待等她说会把上次他给的盐引还给他时,他忽然就爆了,砰的拍了下桌子,“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不同意解除婚约,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还有本公子给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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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来的道理,就若不要就扔了去,少拿来寒碜我。”
他面容因激动分外,身子也一抖一抖的,郭文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心知道他是真的恼了,换了是她,如果哪个人跟她提出退婚,她能大耳刮子扇过去。
她道:“方公子,是文莺的错,你别着急,此事咱们慢慢说。”
方云棠又坐了下来,语气渐渐平静,“总之我不会退婚,我若退婚父亲也不会饶了我,方家也不会同意的,若你不想嫁,你自己到方家退婚去。”
郭文莺心中暗叹,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她现在身份没公开,怎么可能会去退婚?这件事也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她站起来,“方公子,文莺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退婚之事改日再谈吧。”
方云棠想留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缓步出了茶楼。望着她坚毅的背影,有那么一霎那,竟觉得那不是个女人。
是啊,郭文莺怎会是平常的女人,她的经历,她所办的事,又是女子能做成的?
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是他错了吗?终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想到自己对她的一番心意付之流水,心中一时义愤难当,桌上的茶壶茶碗全胡啦到地上,一时间茶汤飞溅,碗瓷噼里啪啦摔个粉碎。
茶楼里的小二和掌柜吓得要死,心说,这好好的怎么砸起东西来了?
刚才两人说话,他们虽没敢听,但多少也听了一耳朵,什么退婚不退婚的,不由猜测多半是那个官员和这公子同时看上一个女人,官员让公子退婚,把女人让给他,公子不肯,于是一言不合吵了起来。
不由暗忖,这年头当官的都不是东西,都会欺辱百姓。
方云棠赔了砸烂的东西,才离开酒楼。上了马车,心中的憋闷之气依然没有消减下去,他虽不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皇亲国戚,但也是出生世家的权贵子弟,从他懂事开始,还没什么是想要而得不到的。今日竟然被人悔婚,心中自是义愤不平。
车夫问:“公子,咱们去哪儿?”
“回福州,快,以最快的速度。”
车夫咧嘴,最快的速度能多快?他也不敢多问,只倾尽所能把马车赶的飞快,让主人感受了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只可惜快是快了,到福州城就出事了。
第二百四十章勾引
城里人多车多,马车迫不得已减速,但还是和迎面而来一辆马车撞在一起。
那马车轻巧华丽,车夫穿着不俗,一看就是权贵之家。车夫吓了一跳,慌忙跳下来要赔礼,还没等开口呢,对方已经先骂起来了,“哪儿来的不长眼的,可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
方云棠听到声响,掀起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在下面拉着马缰,忙道:“禀公子,不小心撞车了。”
方云棠蹙蹙眉,跳下车来,对着那马车微微一躬,“方某下人不慎,冲撞阁下,还请阁下恕罪。”
车中一个女子声音道:“可是方公子吗?”
方云棠微怔,那声音甚是陌生,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了。
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娇媚动人的脸,方云棠一见,那竟是南陵公的夫人秦月芳。
前些时日秦月芳见过方云棠一面,可就是那一面让她每日神魂颠倒的,心里念念的都是这人,便是自己夫君要与自己欢好也觉得甚是无味了。
人比人气死人,往常觉得自己夫君也是难得的人才,可自打见了方云棠,便觉给他提鞋都不配了。再加上江太平在外面有了新欢,把她抛之脑后,平日里也爱答不理的,让她日子过得索然无味,便想着什么时候再见方公子一面,哪怕与他说说话都是好的。
她正愁没机会呢,可巧今日便在街上撞见了。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吗?
她心里欢喜,面上却淡淡道:“方公子今日这是有什么事,怎的这么着紧?”
方云棠道:“夫人勿怪,云棠确实有些事,冲撞了夫人实在是罪过。夫人可觉身上哪里不适?”
“正有不适。”秦月芳摸着头,一副娇喘不已模样,“奴家觉得头晕。”
方云棠暗道“坏了”,南陵公是何等样人,冲撞了他的妻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心里到底畏惧,忙道:“云棠的园子就在附近,不如夫人跟我先回园子,请大夫好好瞧瞧,云棠也好放心。”
秦月芳眼珠一转,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方公子倒也善解人意的紧。她着实喜欢方云棠,此刻哪肯错过亲近的机会,忙让车夫转道去留园。
马车停在留园门口,方云棠让人把柔柔弱弱,娇喘吁吁的江太太从马车里扶下来,送进了后院一处景致极佳的院落,随后命人赶紧去找大夫。
这留园是他花重金买下来的,原来是一位富商的园子,不过后来此人摊了官司,把园子卖给了他。先前人家根本不打算卖,是他了许多手段才弄到手的。他在南齐有多处房产,只在东南之地就有五六座园子,独这留园最得他心意。就好像他对郭文莺,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便是花多少心思也要得到。也因此,郭文莺的拒绝才会令他几乎失控,今天险些酿出祸事来。
他本来野心便不小,否则也不会和三皇子合作。他手中的生意有一半,与三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次听命于三皇子,与江太平勾连,虽然并非他所愿,可这件事就像个泥沼一样,一旦陷进去,想出来却是太难了。虽然方家人并不知道他和三皇子的关系,但既然牵连其中,他就代表了方家。
他心里有时候也明白,一旦郭文莺知道他和三皇子有关,两人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一时心神恍惚,听到秦月芳低声唤他,才晃过神来。
毕竟是他的车撞了她,因着对这位夫人心中有愧,加上对南陵公有所图,对秦月芳照顾的甚是体贴。又是请医又是抓药,还亲手熬了药送到秦月芳面前。
“夫人,这是治头疼的药,夫人趁热喝了吧。”
秦月芳抚着额头,柔腻地声音道:“多谢方公子。”
她心中欢喜之极,便又对他多了几分柔情,心中暗忖,要是南陵公能有他一半的温柔,她也此生无憾了。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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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没有,她硬是在留园里腻了两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自这日之后,她接长不断便会到留园来,表面上奉南陵公之命来刺探消息,实际上不过是她想见他,而与他相处的越多,便越多了几分喜欢,竟甚至存了心思,想将此人弄到手里。
她本就不是什么贞洁妇人,背着江太平也养过一两个男子,只是后来怕被发现,都处理干净了。她遇过许多男子,曾经月馆里更是美男无数,但真正入了她的心的,也就方云棠一个。
今日恰逢十五,她便带着上好的樱桃酒来到留园。并让人从福州最好的酒楼狮子楼叫了一桌席面送到留园之中。
在园中暖阁离摆上宴席,两人对面而坐,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甚是得趣。
秦月芳一面对他劝酒,一面道:“方公子,前几日王爷提起封王之事,不知三殿下可否帮忙?”
方云棠一笑,“些许小事,公爷委托,咱们王爷定会尽心尽力。”
“多谢公子了。”秦月芳不善酒力,饮了几杯脸上便有些发烧。
此刻她偷偷往对面一瞥,眼前的方公子又英俊了些,剑眉挺鼻,正襟端坐在椅上,那青竹般的神形真是迷人得紧!
心里一阵发紧,脸上顿时烧的更厉害了。终于按捺不住,神形妙曼地向他走来,今日她身上这条罗裙采用的是绯云轻纱做摆,淡粉的颜色衬着里面白色的薄缎衬裙,微微走动时,裙摆拖地、轻纱飞扬、亮缎微闪,真是犹如三月江南的桃花细水一路绵延开来。
她今日穿戴的肚兜剪裁的甚巧,满满地兜上后,成了鼓囊囊的小山丘,而自己刚刚换上的罗裙,领口也是开得甚低,柔嫩的肌肤坦露出大片,连那粉色的胸兜都露了一大片。
方云棠淡淡扫了她一眼,又怎不知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自己也是久沐花丛之人,自来认为,想服一个女人,只要服了她的身体,自然能服她的心。他忽的一把她拽入怀中,薄唇轻启,将杯中之酒倒入口中,突然俯身附向了秦月芳,含住柔嫩的唇瓣,将口里的酒液哺入她的檀口中。
第二百四十一章封王
秦月芳一晃神,皓齿轻启,只感觉在一股酸甜的酒液里游来一尾小蛇,在自己的口内翻江倒海肆意舔刷。
来不及哺入进去的红色酒液,顺着嘴角一路欢畅地滑落到了前胸,染得素肌湿亮一片,肚兜也被打湿,将那淡粉的颜色染成糜烂的深红……
她心跳的太快,被他娴熟的口技吻得有些发晕,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被他轻轻一带,就从桌边,一路滚落进了床榻之上……
这樱桃酒,虽然喝起来味道甘醇,但后劲十足。只一会的功夫,秦月芳就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瘫软在榻上,勉强地支起玉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却感到手下那片硬实的肌肤滚烫得也如同喝了浓烈老酒一般。
按理说,这该是销魂一刻,锦浪翻滚的时刻,可是方云棠看这位夫人,真是再没有一处顺眼的地方了。下巴尖得讨厌,那身段单薄得失了福气,胭脂的味道有些呛人,到底上了年纪,眼底的细纹垒列,皮肤看着虽还算好,却怎么也不如郭文莺的软腻顺滑。
这般索然无味,他脱了一半的衣服也止住了,便又重新穿上,起身坐起来。
那秦月芳的脸上红潮未褪,原指望着方公子能与自己成其好事,没成想,才进行到一半他便要离开了。不由有些气恼,从后面揽住了不肯让他走,“好人,不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跟我常常久久。”
方云棠止了步,回身抱住她,低喃道:“这我哪里敢跟你来往了,你家那位是个什么人,还不把本公子生吞活剥了。”
秦月芳啐了一口,“他算什么,一个野蛮人而已,哪及得公子风情。”
方云棠笑了笑,“我虽喜欢夫人,终究还是惜命的,待等他日你我皆自由了,再行好事也不迟。”
秦月芳虽心中失望,还是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前,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周身都迷醉了。心中暗忖,那江太平能三妻四妾,在外面包养女人,野种都生了,为何我便不能寻个知心可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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