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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回头睃他,“你说,怎么想办法把人给送回去?”
徐茂心说,我哪儿知道啊?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说啊,这两个以后进了府都是主子,他哪敢寻这个晦气?
“爷,你知道奴才笨,要不,咱找郭大人问问?”他故意提郭文莺,果然封敬亭眼前一亮。
摸着下巴道:“你说郭文莺现在在做什么?她能给爷出主意吗?”
徐茂心道,能才怪了。谁傻了,给他出这种主意?
他知道他心里惦记着郭文莺,便笑道:“主子爷,奴才跟您请个旨,奴才想请郭大人到盐场指导一下,这阵子咱们生意不错,看看能不能扩充了在宁德弄两个新盐场。”
封敬亭正愁找不到理由把郭文莺弄进府里来呢,闻听不由喜道:“你个老奴才,想到了还不赶紧去,把郭大人叫来,就说爷请她吃顿饭。”
徐茂脆声应了,立刻跑出去请人去了。
封敬亭要找她问盐场的事,郭文莺也不好不来,可等到了行辕,迈进了大厅,她立刻悔的恨不能转身就走。厅里不仅坐着封敬亭,还有江玉妍和郭婉云。居然两位侧妃娘娘都在?注定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好了。
她苦着给王爷见了礼,又对两个女人道:“下官郭文莺拜见两位侧妃。”
郭婉云倒是客客气气地回了礼,还说道:“数月未见,大人可一切安好?”
郭文莺笑道:“多谢郭小姐挂念,文莺甚好。”
江玉妍不认识她,也不知是谁,便只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这时候徐茂端了四碗酸梅汤进来,给每位跟前放了一碗,连郭文莺的都有。他腆着脸笑,“各位主子,天热,喝碗酸梅汤去去暑气。”
郭文莺跑了一路,也觉热了,她端起酸梅汤正要喝,却听封敬亭道:“徐茂,郭大人这几日肠胃不适,不能喝凉的,厨房里有晾好莲子汤给她盛一碗过来。”
江玉妍用小调羹搅着碗里的细碎冰块,听到封敬亭的话,不由抬头多瞧了郭文莺几眼,她进府里也有几日了,来了许多天,王爷连句话都没主动跟她说过,就好像根本没她这号人似的。
她见王爷对郭婉云也是一样,还以为他本就是个冷情之人,没想到今日对着郭文莺却是笑容满面,想得这般周到。这郭文莺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尴尬
郭文莺前几日确实有些闹肚子,虽然早就好了也确实不宜吃凉,见徐茂又端上碗莲子汤也没客气,几口喝干净了。随后站起来,“王爷有事,下官改日再来。”左右瞧着没什么事,这是打算先跑了。
封敬亭哪会不知道她想什么,心说,爷好容易把你拐了来,能叫你走了?
他冷声道:“你且坐着,本王找你有事。”说着若有似无的往厅上两闲人那儿扫了一眼。
徐茂多机灵啊,早退出去了。
郭婉云一见他走,才会过意来,忙站起来,“王爷有事在身,且容妾身告退。”
江玉妍今日好容易等到王爷在府里,便巴巴的赶来,可刚坐下还没等说上话,郭婉云就到了,这会儿又被赶出去,真是满心的不乐意。可王爷有要事,她又不敢说什么,只得起身也跟着告退。
到了外面越想越气,手里帕子使劲绞着,几乎要绞烂了。
身旁的丫鬟是自小跟着她的,自知道主子恨什么,故意道:“侧妃娘娘,奴婢愚钝还请娘娘指点。奴婢虽是下人,却也知道女子名节甚是重要,不知有没有那脸皮厚的,没嫁人就敢到人家府上住着的?”
江玉妍掩唇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郭姐姐知不知道?也好给妹妹解惑,看天下可有这等不要脸皮的女人?”
郭婉云身形一滞,忍不住掐紧手掌,想说什么终没开口,快步往前面走去。
走出一段路,身边丫鬟翠莲开口道:“小姐也是,刚才那江家小姐说的那般难听,小姐怎么忍下了?”
郭婉云叹一声,一张俏脸上隐有一抹愁思,她低低道:“爱说什么,随她去吧。”
翠莲不忿,“奴婢是替小姐不平,那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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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没比小姐好到哪儿去,是淑妃娘娘硬塞进王府的,说要给王妃冲喜,娶进去的,也没跟王爷拜堂,迎亲也不是王爷迎的,小姐好歹是皇上赐婚,比她这强嫁进去的不知体面多少。”
郭婉云叹息,“你也说了是强嫁进去,她江小姐是,我又何尝不是,终究不是王爷愿娶的,你瞧着来了这几日,王爷可正眼瞧过咱们吗?”
自从上次见过封敬亭一面之后,她早绝了嫁给端王的心思,谁想到皇上突然下旨赐婚,又把她一个未嫁姑娘送到闽地来了。
她这样突然跑来,本就不合时宜,也难怪会招别人闲言闲语。可这一切也非她能掌控的,皇上让来,她敢不来吗?且家里人也非逼着她来,她能不来吗?但凡父亲能多体会些她的不易,在皇上跟前说句话,她也不会被逼到这等尴尬境地。
但现在什么解释都不管用,王爷分明是很不待见她,现在这会儿就这样,等将来王爷从东南俗事脱了身,定会处理这两桩婚事,到时候能不能作数还不一定呢。就算做了数,日后就算嫁进王府,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她寻思着以后该怎么办,突然想到郭文莺,对翠莲低声道:“你一会儿留在这儿看着,要是郭大人从王爷那儿出来,你想办法请到我的院子里来。”
翠莲一惊,“小姐,这怎么行?小姐是闺阁女子,怎么能见外男?”
郭婉云杏眼一瞪,“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话做什么。”
翠莲忙应了,心里暗暗嘀咕,小姐平常都是很温柔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郭婉云看着她小步跑走,忽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她既然陷到了这个境地,父母也是一心巴不得她攀了高枝,能救她的怕只有郭文莺了。她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却莫名觉得亲切。现在人在异地,摸不着王爷心中所想,也只能求助于她了。
此刻郭文莺坐在厅里,被封敬亭拿眼盯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每回看自己,都好像自己是块肉,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她忍不住开口,,“王爷有什么事要和下官说?”
他忽然回那吃肉目光,一脸哀怨,“娇娇,你就这么狠心吗?巴不得赶紧离开爷吗?”
郭文莺暗骂,“你娘的,你就知道你离不了这句。”心里腹诽,却也只能装没听见。问他道:“王爷不是说有事吗?”
“先吃完饭再说事吧。”封敬亭叹口气,拉着她去小饭厅,在小厅里摆上席面,捡着她喜欢吃的上了几样,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说事。
封敬亭把徐茂请她去盐场帮忙的事提了提,后来又说起倭寇的事,昨日倭寇夜袭泉州,已经从泉州登陆,在泉州和金门杀了不少人。本来这事他已经让路怀东去处理了,只是还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打倭寇不是一朝一夕的,何况那些倭寇也不过是一些小股人马。
郭文莺道:“泉州离福州如此近,南陵公的水军在泉州也有兵力,就眼睁睁看着倭寇登陆吗?”
封敬亭哼一声,“这里面还不定有什么呢,江太平想把我赶出闽地,不制造点麻烦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威名”
郭文莺想了想,“既然王爷想到可能是江太平搞的鬼,想牵扯咱们的力,上泉州抗倭去,索性这事先放一放,倭寇困扰东南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封敬亭点头,“现在倭寇还没成大患,江太平这块肉更崩牙,怎么样也得先把这块吞了。”他说着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她,抱怨道:“你没事也多来陪爷吃个饭,爷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郭文莺还在想倭寇的事,一时沉思,也没理会他,只道:“我听说倭寇刀上有毒,虽不至于一下致命,但毒性根本没要可解,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烂,最后直至腐烂而死。”
他点头,“该是吧,此事且等路怀东回来再说吧,爷目前也不想在这上面牵上太多,左右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练好兵,不能叫别人牵着鼻子走。”
本来没想谈事,结果真谈起来又没完了。两人说完倭寇,又说起船场险些被炸的事。可惜虽然抓了董大方和那个放火的船工,却并未问出什么,董大方咬紧牙矢口否认,那船工却在牢中自尽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竖起
蒋贸为此自责不已,连称没看好人,船工一死,线索就此断了,董大方又咬死不撒嘴,一时也查不到是谁主使的。
其实就算查不到也猜得到,两人一致认为是江太平下的手。
毕竟最不愿看到船场好的,就是他了,他最有动机,也最有能力往里面安插人。看来以后真得好好堤防,谨防他狗急跳墙,把他们辛苦数月的心血给毁了。一个船场,一个盐场,一个新南军营,哪个也不能出事。
郭文莺心里想着事,一时不察,把酒壶给碰倒了,大半壶的酒全倾倒在封敬亭身上,下襟沿着大腿往下直滴着酒液。
她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去抹,手触在他大腿,随意抚了几下,又掏了帕子给他擦拭,边道:“王爷实在抱歉,一时大意,还请恕罪。”
封敬亭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旁人碰他几下也罢了,可他肖想郭文莺太久,哪怕只是轻微的碰触,也好似在干柴上加了把火,烧的他浑身灼热,那个位置也跟着快速挺立起来。
郭文莺手忙脚乱的,转头拿毛巾,再一回头时那里已变了模样。她不由怔了怔,便再也擦不下去了。
封敬亭苦笑一声,“娇娇,你成日里这般素着爷,也该体谅爷的不易。别说你摸爷几下,便是看几眼,爷都想的紧。”
郭文莺顿觉尴尬起来,她就知道他这样,平日里才不敢往他身前凑,谁知道他哪日会把持不住用了强
守着这么个直挺挺跟高山似得东西,她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还吃得下饭去?匆匆道了句,说要去如厕,便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封敬亭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物件,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守着心爱的女人却碰不得,这比做和尚还难受呢。
正想着怎么把这玩意给弄软下去,外面脚步声响,却是陆启方进来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走得满头大汗,一进来喘气道:“哎呦,可累死老夫了,这一半天都没顾上吃口东西,王爷这儿开了饭,正好给老夫也用些。”
他说着便一屁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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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文莺刚才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然瞧见眼皮底下那竖起如山峰的玩意,瞅了一眼,再一眼,又看一眼……随后捋着胡子笑起来,“王爷,就算你再喜欢老夫,也没必要这么冲动吧。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王爷的折腾。”
封敬亭脸皮再厚,也不禁尴尬起来,干笑一声,“先生说什么呢,本王可没什么特殊癖好。”
陆启方自然知道不是因为他,往左右看看,问道:“郭文莺呢?”
封敬亭轻叹,“刚出去了。”
陆启方看他那张明显写满痛苦的脸,不禁乐起来,“王爷你也是,一个丫头而已,怎么就摆不平了?照老夫说,干脆就……”他本想说干脆直接上了就得了,忽然想到郭文莺平时对他老人家很不错,又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没道理送进别人嘴里?
到嘴的话便秃噜进去,最后换成悠悠一叹,“王爷,不是老夫说你,这女人啊,你不用太当回事,就当没这个人多好。”
封敬亭心说,没这个人?爷是想答应,可底下这东西不答应啊。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他这辈子就不能把这丫头拐到手了?
此时此刻,正在茅厕蹲坑的郭文莺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心道,这大热天的,怎么就觉得脑后一阵阴风刮过呢?

其实,最近几日,江太平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闽地统共就这么大一块饼,一个人尚嫌吃不饱,何况还要加一个嘴更大的跟他抢食吃呢。
他素来吃独食吃惯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封敬亭这张大嘴实在太难搞了,不仅嘴大吃得多,还怎么弄都弄不死。
接连几日上火,他嘴上起了一圈火泡,饭桌上,江氏给他夹了许多好菜,一口也吃不下。
江氏劝一句,“夫君多少吃些,总还得顾着身子的。”
江太平捂着腮帮子很觉牙疼,让人拿了竹盐漱口,一看那是封敬亭盐场出的紫竹盐,顿时火大,抬脚踢向那服侍的侍女,“不长眼的东西,什么都敢拿出来碍眼。”
他力大无穷,一脚硬把人踹吐了血,那侍女卷缩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江氏表情淡淡地看着,只叫人把尸体搭出去,仿佛死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声道:“夫君不必恼怒,那端王成不了气候,总归这东南还是在咱们手里握着,夫君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何惧一个端王?”
江太平点点头,他在这东南盘踞多年,若是轻而易举的让人给毁了,那他也不用活了。
侍从重新捧上来新盐,江太平漱了漱口,方觉疼痛好些。
他吁了口气道:“本公身边之人没有一个合用的,那个傅冬平口口声声说能把盐场毁了,最后却那个郭文莺把本公的火龙船给炸了,叫他去暗杀封敬亭,多次都未成功,此人留着也无甚大用。”
恨声说着,又忍不住叹息,“反观那端王,身边所用几人都是人才,尤其是那郭文莺,听说上次对战的火铳就是她造的,有如此奇才,却不能为本公所用,真真是可惜了。”
江氏劝道:“夫君勿恼,那郭文莺也不过是一个乳臭少年,还未及弱冠,未必就有什么大才。那火铳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妾身就知道有一人能造。”
江太平面色顿喜,“哪个人?”
江氏道:“此人是京中三殿下的人,昨日曾投了名帖,要拜见公爷。”
三殿下封敬辉的人?
江太平不由心中一动,他上的自请封王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批复,京里那些人了他的钱,说要帮他办事,到现在还没个信儿。这王封不下来,他就永远低封敬亭一头,想越过他掌控东南,就不是那么容易。
他沉思道:“听说这位殿下最是有钱,号称南齐首富?”
江氏道:“正是如此,三殿下掌着盐业,手里抓的是南齐大半的经济,若能与三殿下交好,倒多了一条臂膀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会面
江太平点点头,这话倒是在理,只是三殿下想要的多半也是南齐的江山,两人目的相同,短期合作倒是可以,依为臂膀却不必了。不过这封敬安找上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他问道:“那三殿下的人来见我,可说什么事了吗”
江氏道:“那人说手里就有造火铳的图纸,要献给公爷。”
江太平不禁冷笑起来,“这封家兄弟果然是不齐心的,先有二皇子花重金买我,让我在东南结果了封敬亭,现在老三又找上门来,果然那皇帝老儿的宝座吸引人。他们打,打得好,越打得热闹老子越高兴,且等着老皇帝咽了气,老子就挥兵北上,夺了封家的江山,也去坐坐那皇帝宝座。”
江氏微笑,“那妾身就先恭贺皇上了。”
江太平哈哈大笑,“你是本公心爱之人,辅佐本公有功,本公定要为你戴上凤冠,母仪天下。”
他说着揽过江氏在怀中温存了一会儿,又说,“本公不便出面,你去见见那人吧,看他想要什么,另外端王的两个侧妃来了宁德,你看能不能与两人搭上关系。”
“妾身遵命。”江氏挣开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福,偏过头时眼角闪过一丝冷光。
什么母仪天下,为她亲手戴上凤冠?他心里惦记的人是谁,当她不知道吗?
和那个贱人孩子都生了,就瞒着她一个,只当她是傻子吗?
且等着吧,不管他能不能得了天下,她绝不叫那贱人活着,天下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岂会便宜了一个卑贱的渔家女?
上次她想借郭文莺之手除掉陈姨娘那小贱人,反倒被她倒打一耙脱了罪。他对陈姨娘就已经很维护了,对那个渔家女更甚,在他心里谁都有,只除了没有她……

福州城最有名的一座园子就是留园,这座园子不是最大,不是最豪华的,却是最致的,据说是仿造苏州园林造的,三进院落,朱色大门,里面一树一石都极尽韵致。
江氏的马车停在留园门前,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把她领进去,笑道:“夫人稍等,咱们公子稍候就到。”
江氏微微颔首,坐在雕紫檀木的椅上,有人将官窑烧制的雨青瓷盖碗茶杯端上来,“夫人喝茶。”
江氏低头看那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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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骇,她本就是富贵世家小姐,知道这雨青瓷乃是稀世极品,当年她家中就有一套茶壶,父亲爱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此间主人竟然随便拿来待客,真是奢侈啊。
抬头再看这厅中摆设,没有一物不是珍品,墙上挂的一幅仕女图竟然也是前朝大画师齐宣的大作,只一幅画便值五万两。
她是南陵公的正室夫人,本来对这什么三殿下派的特使,并不怎么看在眼里,可这会儿见这厅堂摆设,瞧这府里气派,顿时起小觑之心。心中暗道,也不知这位方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这般富贵荣华?
正思忖着,忽然脚步声响,一个长相极为清俊的公子迈步向厅中走来,他穿着一身雪白长衣,下摆之上绣着朵朵梅花,随着走动,朵朵梅花似在衣襟上绽开,美得迤逦。
江氏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被那男子吸引住,若是别的男人穿着这一身梅花衣,不是觉得娘气,便是根本衬不出梅花的美,梅的高洁。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极为相得益彰,仿佛他就是梅中君子,梅花美人。
他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高贵与优雅之感。让人不禁赞叹,天下竟有如此人品!
“江夫人。”男子对她拱手一礼,声音也好听之极,轻柔好像对着你耳边低语。
江氏闺名月芳,常自诩美貌,轻易不把世间男人放在眼里,今日得见如此气质容貌绝佳之人,竟有片刻的慌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福了福,“这位公子是……?”
白衣男子微微拱手,“在下姓方,名云棠,冒昧请夫人过来,还请夫人恕罪。”
“不敢。”秦月芳镇静地回礼,虽表面看起来礼数周全,可心却怦怦跳个不停。她从没见哪个人这么慌乱过,便是第一次见江太平,也只是为他的气势所慑,却没像现在这样,竟觉心乱如斯。
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神恍惚间疑似在梦中。到后来,她从留园出来时,还觉心慌慌的,根本记不起他都跟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的笑容如何迷人,他的声音如何动听。她从来不认为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但真的遇见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有男人可以让你第一眼就爱上他。
从留园出来,她手里捏着一张图纸上了轿,回到府里江太平与她说话,她才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对一个初见的男人入了心。
她把手中的图纸递给江太平,道:“这是那位公子给的,说照着此图可以造出火铳兵器。”
那张图画的极为细致,一看就是画工深厚之人所绘。江太平反复拿在手里看着,心中大喜,问道:“他可提了什么要求?”
江氏摇摇头,“他没提什么,只说若有所求到时定会知会公爷。”
江太平暗自得意,忙命人去找铁匠和制造火药的工匠,他要迅速赶造出一批新式火器来。
心里不琢磨,看意思三殿下似颇有诚意,而且所求绝不会小。不过他也不惧,他们若敢提要求,索性他就提一提封王的事,不让老子封王,谁也别想得了好。

当天郭婉云并没见到郭文莺,而是在次日郭文莺来找徐茂说盐场的事时,才被丫鬟堵在了门口。
“大人,我家小姐想见见大人。”丫鬟翠莲终于有机会接近郭文莺,轻轻松了口气。昨天她等了许久,后来等郭文莺从王爷那儿出来,天已经黑了,也只得作罢了。没想到今日在这儿,让她等到了郭大人。
郭文莺见那小丫鬟并不认识,不由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翠莲低声回,“是定国公府的婉云小姐。”
第二百三十四章心上人
在花园的凉亭中,郭文莺见到了郭婉云。
对于这个郭家女儿,自己的堂妹,郭文莺谈不上多喜欢,不过也说不上讨厌,只是不想和郭家人都过多牵扯。
她本不想见的,奈何郭婉云强要见她,便也只能应约了。
郭婉云在凉亭中垂首而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一听到脚步声,慌忙站起来,“郭大人来了。”
郭文莺微微颔首,“郭小姐有什么事找下官?”
郭婉云请她坐下,凉亭中放着一些瓜果和茶点,还有一碗温热的莲子汤。
她推了莲子汤在她面前,柔声道:“上次见王爷让厨下熬制莲子汤给大人,大人想必是爱喝的。”
郭文莺不置可否,“下官粗野之人,吃什么都吃不出好来,与下官来说无甚区别。”她并没动那碗莲子汤,只定定看着她。
郭婉云被她看得脸上微红,心说,这位大人目光真是放肆。
只是她目光中纯净无波,实在也不像男人看女人的样子,便起了羞恼心思,只道:“婉云在京中有幸与大人会过一面,心中对大人一直仰慕,今日请大人来,却是有一事未解,想请大人为婉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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