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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瞧她岁数不过十五六岁,倒有如此之高的修为,难不成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了?
暗七见她神色不定,便道:“大人放心,有咱们在,定能护大人周全。”
郭文莺点点头,也觉自己这般形象实在太丢人,可谁叫她功夫不行呢,也不知现在开始学还来不来得及?
院中三人见他们来了帮手,便也不再恋战,卖了几个破绽,纵上房顶,施展轻功跑走了。
路唯新松懈下来,大喘了几口,骂道:“奶奶的,这里还真成了龙潭虎穴了,处处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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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啊。”
郭文莺也喘了几口气,随后在地上去找被踢飞的火铳,还好没摔坏了。她捡起来揣进怀里,对暗七和暗九道:“你们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倒要看看这后院里还藏着什么古怪。”
刚才那人假扮小丫鬟把她引过来,未必就是打算在这儿动手的,约莫是被她看破,一时迫不得已,才在这里动了手。那么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南陵公夫人江氏要见他们吗?
郭文莺素来是有仇报仇的,当年被瓦剌打急了眼,才发明了火炮和火铳,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这么算了怎么行?江太平想弄死他们,她便叫这狗贼吃不了兜着走。
她对两个暗卫道:“你们四处查一下,这附近有什么人,还有江氏在哪儿?”
暗七和暗九应声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说在东厢房里看见一个女人,好像是南陵公夫人。至于江氏却不知在哪里。
南陵公府的房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江氏真有心躲起来,他们也找不到。
郭文莺简单整了一下姿容,对路唯新打了个招呼,两人悄悄往东厢房潜去。这里距离东厢还比较远,也难怪打斗之声没传过去。
暗七和暗九对望了一眼,都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王爷让保护好郭文莺,他们能把她扔在这儿吗?不过以他们对此人的了解,很觉得她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连累的让王爷骂,还不如跑了呢。
两人磨磨蹭蹭的往前踱,好在郭文莺也没招呼他们,只带着路唯新一路进了东厢。这里是个极为清雅的小院,院子虽小却难得布置致,花木也休整的极为整齐,一看就知是心打理过。而此间主人,多半也是个爱花之人。
郭文莺本想找到江氏,好好败坏一下她的名声,让江太平在人前出个大丑,不过看这样子,这里倒不像是江氏住的地方。首先江氏身为正室夫人,绝不可能住偏房,其次她也不是个爱花之人,养不出这些娇美的小花。难不成是南陵公的小妾?
南陵公并不十分好女色,身边小妾数量并不算多,也就有数的几个,都是挂了号的,她听人提过,多少也了解一些。
院子里没有人,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开着的窗户往里看。
房间如想象中一般奢华,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坐在屋中,在对着桌上的茶碗发呆。
她穿着件样式简洁的淡紫色纱衣,月白色的袖子,湖紫色的领口,湖紫色的窄口袖边,清新而素雅。发式也是很简单的,除了两枚极小巧的玉蝴蝶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装饰。未梳起的乌发流泻在肩上,清风吹过,青丝微扬。
她静默着,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已不复存在,如此悠然,如此宁淡的看着眼前的茶碗,也不过是普通的白瓷碗,却不知为何要看那么久?
路唯新悄悄到了她身边,低声道:“文英,咱们怎么办?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不好吧?”
郭文莺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今天她被人打成那样了,他居然同情起别的女人来了。
她倒没想到对那姑娘怎样,只是今天的事必须弄清楚,若被人当枪使了,那才不甘心呢。
抻了抻他的袖子,低声道:“你等着,我进去看看。”
路唯新点点头,无声的比划了一下,叫她小心。
郭文莺走到房门前,伸手推了推,门竟然是开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那房里的女子看见她,似也没觉得多吃惊,只淡淡道:“你来了?”
郭文莺顿时抽了抽嘴角,“你知道我来?”
她随意瞥她一眼,“不知道,不过总会来的。”
郭文莺很觉脸也跟着抽了起来,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人算计了。就好像有人布了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只是这陷阱是什么
美人计
看她揪着衣襟紧张的望着自己,那女子竟然笑起来,不过笑容中却隐有一丝苦意。
她问道:“是郭大人吗?”
郭文莺点点头,随后仿若想起什么,忙道:“我不好女色。”
“从前是不好,现在得好了。”那女子定定看着她,随后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三件……然后随手抛在床上。最后只露出一翠绿色的肚兜,那清脆的颜色衬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她瞪大眼睛看着她,倒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是深深在想她要干什么?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绝色,想必在江太平跟前很受宠的。拿自身的清白来诬陷她,总觉得不像正常人干的。
总归这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先跑了再说了。可惜此时已经迟了,没等她出了房门,外面便一阵喧闹声。
却是一队家丁护院大步跑着进了府,还有人大叫,“抓采花贼啊有花贼进了这院子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败坏
郭文莺抚了抚额,心里暗骂许氏不地道。若说这里没她的事才奇怪呢,这后宅是她的地盘,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不明摆着想要把脏水污到她身上。这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还是先前就想这样的?
这女子看样子也不像是自愿的,倒像是受了江氏的胁迫。
左右是跑不了了,她干脆大敞着门,随后把那女子揽进怀里,倒叫他们看看,她是如何采花的。那女子却吓得用衣襟挡在自己身前,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半丝血色。
外面的路唯新看见这场景,有些傻了,他可不相信郭文莺能做出这等事。
随后赶来的暗七和暗九也傻了,两人都怔怔看着郭文莺,心说,郭大人也太急切了吧?上南陵公的小妾,这要传出去,得多劲爆啊。
郭文莺施施然往那儿一站,她在等江氏,真正的女主角还没上场呢。
果然不一刻江氏就到了,她带着丫鬟、嬷嬷,一堆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东厢。
一瞧见郭文莺,江氏脸上便挂满笑容,慢条斯理道:“郭大人真是好兴致啊。”
郭文莺亦笑,“却是兴致不错,没让人给宰了,就在这儿花心玩一玩。倒是江夫人怎么消息这般灵通?要来也等咱们上了床再来吧?瞧瞧,这还没开始呢,最多只算个未遂吧。”
江氏被她说得愣了愣,随后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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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的在陈姨娘的房间,这般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大人不是喜欢男色,刚送了一个雪融还不知足,这是又换口味了吗?”
“这做人当然要不断的探索求新,时常换换口味,也有益于调节生活嘛。”郭文莺说着转头看看那一脸惨白的陈姨娘,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得罪江氏了,叫人这般陷害?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
她笑了笑,“至于我怎么出现这里,那得问夫人啊,是夫人约我来的,我以为这女人是夫人,才会情不自禁的。不然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啊?夫人可知道,自从在扬水河一见,文莺一直对夫人朝思暮想呢。”
江氏脸上飞红,顿时恼羞成怒,“大人做出此等羞辱之事还要栽在别人身上吗?来人,把他拿下,送他去见公爷。”
郭文莺挑眉,“你确定要拿我去见公爷?大庭广众之下,丢的是江太平的面子,而且我可不确定自己到了公爷面前会说出什么?”
江氏犹豫了一下,不过今日一定要把陈姨娘除去,这女人最近太得公爷的宠了。她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虽是正室夫人,却并不得宠爱,现在陈姨娘又有了身孕,一旦孩子生出来,哪儿还有她立足的地方?
她今日奉王爷命在后院动手,却没伤了郭文莺一根寒毛,等宴会完了她也无法向王爷交待。何况还有前些日月馆的事,王爷已经对她很是失望,连着许多天都没进过她的房,她今日若放过这两人,那么谁放过她呢?
她咬咬牙,“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绑起来。”
路唯新一见,立时就想动手,被郭文莺以眼神止住了,她定定地看着江氏,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模样颇似嘲讽。
江氏只做未见,让人把郭文莺和陈姨娘绑起来,然后叫人立刻给公爷去送信。
江太平还在水榭和宾客喝酒呢,听到下人禀报说抓到郭文莺和府中女眷私通,他不由皱皱眉,暗道江氏真不会办事,怎的把他的女人给牵进来了?
他今日杀不了郭文莺,本就想让封敬亭出个大丑,若让人知道他手下如此无良放肆,岂不是有治下不严的名声传出去?到时候他稍加利用,定能叫端亲王也名声扫地。至于女人,左右不过只是女人而已。
打定主意,便当即叫人把人推到水榭来,他要当场戳了端王的脸皮。
封敬亭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不由道:“公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江太平假装叹息一声,“王爷,是出了点事,本公先行处置了,还请王爷见谅。”
封敬亭心里咯噔一下,郭文莺和路唯新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正犹疑之时,便见几个公府下人押着五花大绑的郭文莺过来,在看到她和路唯新的那一刻,他揪起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只要没生命危险就好。
江太平假模假样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一个家丁道:“咱们在后院抓到这个人潜进府中女眷的闺房,意图不轨,咱们也不知道是谁,听说知府大人在这儿,特意抓来交给官府。”
郭文莺不由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真是要多能装蒜,就多能装蒜。倒真不愧为公府的下人,嘴皮子利索啊。
江太平仿若刚看见郭文莺,假装愠怒,“胡说八道,这是指挥使郭大人,怎么可能是如此无耻的贼人?”
那家丁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公爷恕罪,公爷恕罪,小的真不知道他是朝廷官员,小的只是见他潜进陈姨娘房里,把姨娘按在床上意图不轨,才迫不得已抓了他。小的真想不到他是个大官,试问朝廷官员怎能做出此等道德败坏之事?”
郭文莺暗赞一声,“说得好。”他也是个人才啊,这样的人不去说书,还真是可惜了的。
江太平一听,装死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他似极为义愤,转头对封敬亭道:“王爷,这虽是你的人,你也不该姑息吧?”
此言一出,水榭中众官员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道今天这出戏有意思,王爷的人在公爷府上意图非礼,再接着唱下去会怎么样呢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封敬亭自然不会以为郭文莺真能做出这等事,就算她有心想玩个新鲜的,也没那作案工具啊。
他笑道:“公爷,这里面怕是有些误会吧。”
江太平冷哼,“王爷认为误会在哪儿难道郭大人竟是无辜的吗”
“无辜不无辜,总要听她辩驳一下吧。”
“好。”江太平转过头,“郭文英,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何会出现在本公的小妾房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玩火
郭文莺淡淡一笑,此刻倒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只道:“我如何进的公爷小妾房,那要端看公府的家教如何了?公爷日理万机,自然管不得后院之事,时日久了,那些女人们难寂寞,自会约一些像本官这样的青春年少的美少年去私会一下,排解寂寞。本官本来在宴会上喝酒赏舞,玩得不亦乐乎呢,偏公府的丫鬟悄悄过来,说公爷夫人要约见本官。”她说着一指刚才宴席上与她喝酒的几个,“你们,你们,可是都瞧见了吧?是不是有人把我叫走了?”
立时便有人点头称是。那会儿她故意高声,听到的人自不在少数。
郭文莺越发笑得灿然,“那就是了,是夫人把本官叫到后院,说是想与本官效鸳鸯于飞。本官自要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与她好一阵亲热呢。不过本官在这府里相好之人,又岂止夫人一个,陈姨娘、薛姨娘、王姨娘、花姨娘,还有春白、春杏什么的,都是本官的亲亲娇娇,和本官有过春日之盟更不知凡几。公爷说本官误入,那是给本官找借口了。”她越说越顺溜,这些都得益于封敬亭往日的熏陶,否则她还真编不出如此无耻的话。
江太平气得脸都绿了,他何曾说过误入?这个郭文莺简直无耻之极,这等话都说得出来,把他这公府当成是他采花采蜜的所在了合着他府里的女人,个个都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封敬亭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嘴里还不咸不淡道:“公爷,消消火气,年轻人嘛,总是容易冲动一些,他们办事糊涂,公爷可不能糊涂啊。”
江太平气得噎住,他怎么也想不到郭文莺的脸皮会这么厚,且这位亲王的脸皮更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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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
本以为今日能拿捏到郭文莺的把柄,就算治不了她的罪,这下倒好,自己倒被人带了十几顶绿帽子了。
郭文莺继续道:“公爷休要恼怒,要怪就怪公爷不懂怜香惜玉,拴不住这众多女人心,若公爷也长得如文莺一般花容月貌,且温柔体贴,也不会被他们嫌弃了。”
江太平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桌子,狰狞道:“郭文英,***子者,该当千刀万剐。今日本公若能放你离开,本公就跟你姓。”
他那样子可怖之极,竟像是真要拿刀把她砍了一般。
郭文莺心下也有些害怕,暗道自己今日玩的过火,可别真激得江太平想杀人灭口了。
她忙道:“公爷息怒,刚才文莺都是跟公爷说着玩的,文莺自幼天阉,实不好女色,根本不可能与府中女眷相好的。刚才一番胡言乱语,只是因为和陈姨娘说了几句话,就被贵夫人抓住,非要问罪,一时气恼才会乱说的。文莺其实与府中任何女眷都不相熟的。”
江太平皱皱眉,这番急转弯的,到底是干什么?
不过隐隐觉得事情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他们不是要根据封敬亭手下是否失德败兴,大为展开议论一番吗?怎么倒好像议的都是郭文英究竟有没有和自己夫人、小妾有染?
不过这点对他真的很重要,十几顶绿帽子压下来,还不把他压死了?
他急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自然。”郭文莺点点头,“不然就请公爷问问王爷就知道了。”
封敬亭又怎肯放过如此一个大好机会,含笑颔首,“自然是真的,本王与文莺关系自不一般。他喜欢男还是女,本王自是知道的。”
还没等江太平说话,身后路唯新倒先叫起来,一脸受伤的看着郭文莺,“文英,你,你居然跟王爷?你们……”
郭文莺瞪他一眼,这里有他什么事,还不够裹乱的。
没人理路唯新的内心挣扎,水榭里的人都把眼看在江太平和封敬亭身上。
郭文莺和端亲王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封敬亭在许多场合都含糊的说过他和郭文莺怎样,不过像今日这般当场承认却是第一次。
江太平很觉今天的事不可能按照他设定的走了,他要在只能做两件事,要么放了郭文莺,说她今天说的都是胡言乱语,而要想杀郭文莺,就得承认自己被戴了十几顶帽子绿帽子。若是只是郭文莺擅入小妾房里,意图不轨,他还能做做文章。可现在被她一搅合,竟多出十几顶绿帽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戴不下的。
想到这儿,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含笑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是本公莽撞了,还请大人见谅。来人啊,还不给郭大人松绑。”
有两人过来给郭文莺解了绑绳,郭文莺揉了揉被勒的发疼的手腕,嫣然一笑,“真是多谢公爷了,公爷大人大量,将来必会子孙满堂的。”
江太平哼一声,“那就借大人吉言了。”
郭文莺暗吁口气,很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今天真是侥幸,若不是一开始就拿话套住了江太平,怕是今天他们想离开也不容易了。
江太平受了这等气,哪还有再继续饮宴的兴头,众人一看如此,都纷纷告辞了。
出城的时候,郭文莺忽然对封敬亭道:“王爷,我在公府里放把火,王爷不介意吧?”
封敬亭一怔,“你放火烧了南陵公府了?”
“还没呢,不过估计等咱们出了城也差不多了。”
她只是让暗七在公府马厩里安放了一个小机关,两条细绳和小勾子连接着火镰和火石,随着时间的推移,火镰和火石一点点往下滑,随后被弹射出来,火镰擦上火石,点燃后掉在地上,而下面正是一堆干草,烧成啥样她也不知道,不过必然会惊了马匹,就当她报仇了。
封敬亭摇摇头,这丫头报复人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得罪她啊。
郭文莺身心俱疲,封敬亭硬要带她回府,也懒得跟他争辩。
回到行辕,她倒头便睡了,这一天耗尽了她全部的力,身上又受了些轻伤,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福州了。
晚上的时候,封敬亭来找她吃饭,见她不肯起来,便躺在她身边,低笑道:“娇娇,你不是说爷见识过你是不是天阉吗?爷还真没看过,不如你叫爷好好欣赏一下?”
郭文莺一吓,立刻睁了眼,从床上跳起来,心说,比起江太平的手段来,封敬亭显然更能治住她。
一句话就吓出她一身的汗来。你爷爷的,郭爷是不是天阉,能叫他看见吗?
第二百三十章侧妃
回到军营,郭文莺每日也闲不住,封敬亭又令路怀东拨了一万兵丁给徐海,水军的人数已经扩充到两万人了。
新军不好带,郭文莺便每天帮着训练水军,她虽然是指挥使,但属于她的大部分工作职能,一部分叫封敬亭担了,另一部分路怀东担着。她反倒干了许多不该她干的事,比如训练新兵,比如建造船场。
可惜这些都是她的强项,配合各种船类型训练士兵,然后再进行改良,这种事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做。
徐海自知道郭文莺的本事,每日拉着她一起练兵,把练兵的心得写成册子,还预备将来出一本兵书战策什么的。
郭文莺见他兴致勃勃的,也便陪着他一起,偶尔也记下一些造船心得,两人记录相互呼应,倒为后世南齐水军发展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几日之后,朝廷赐婚的旨意下来了,皇上圣旨赐定国公长女郭婉云与封敬亭为侧妃,并令淑妃娘娘的侄女胥定伯府的江玉妍和郭婉云一同赶赴闽地,说是与王爷先培养一下感情,待等回京之后再举行婚礼。
封敬亭到圣旨,心里颇为不满,他的侧妃说定就定下,一个是母妃给的,一个是父皇给的,真是想塞谁给他,就塞谁给他。哪一个问过他的意见
下旨赐婚也罢了,竟然还把人送到宁德来,这是觉得他在这里太闲,非要找点事给他做吗?
恼怒?不满?大发脾气?
可不管怎么着也都没用了,人已经在路上,不几天就到了。
封敬亭心情实在不好,跑来找郭文莺,死皮赖脸的求道:“好娇娇,跟爷回府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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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吧,爷想你了。”
郭文莺“嘁”一声,她又不傻,谁会跟他去行辕找不自在?整日里面对他的两位侧妃,她脑子进水了才跟他走。
封敬亭无奈,索性道:“你不跟爷走,爷就住你这儿了。”然后当真叫人回去拾东西,要与郭文莺住一间房。
郭文莺哪肯,真叫他住进来,丢脸倒是其次的,还不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呢。他想住随他住,立刻叫邓久成再给他安排别的屋子。
封敬亭见她死也不肯与他同房,也只好歇了这心思,何况在军营里,他一个钦差王爷也不好闹的太不成样子,只好灰溜溜又回府去了。
两位侧妃来得倒也快,不过三五日就到了宁德,封敬亭随意在厅里见了一面,就让徐茂扔进后院的两处院落。那里一处是给原来路怀东准备的,另一处是麦云腾的,现在路怀东住军营,麦云腾也回京交旨去了。两处院子都空出来,正好给两位侧妃住了。
徐茂对于府里来了这尊女佛也颇感无奈,他近来心思都在盐场,也没多余的心管府里的事,左右府里就王爷和陆先生两人,都好照应。可这两位来了,他就不得搬回府里,花些心思服侍,每天还得听两位娘娘劳力唠叨追问王爷的去向,要不就是抱怨行辕太过简陋,被褥粗糙咯伤了肌肤。
徐茂被她们吵得头痛,也是烦不胜烦,所以在封敬亭晚上回来询问他府里情况时,他苦笑道:“王爷,东边院子那位江娘娘是个挑剔的,西院那个郭家小姐还算安静,想必是个懂事的。”
江玉妍已经由淑妃做主抬进了府里,虽没拜堂,也算是正经侧妃,郭婉云只是赐了婚,还没举行婚礼,是以也只能唤作郭家小姐。
徐茂素来妥帖,称呼上绝不敢出错。
封敬亭倒是没多大反应,只道:“你好好照应着吧。”
徐茂见他神色还好,大着胆子道:“爷,要不我去盐场住吧,盐场那边忙,横竖也脱不开身。”
封敬亭抬腿给了他一脚,骂道:“滚,爷还没搬军营呢,你敢搬盐场去?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吧。”说完,自己也有些闹心,在屋子里直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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