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他本以为上次派人袭营,可以趁新南军不备,大挫新南军势力,没想到派出去两万人,最后只回来两三千,大部分都叫郭文莺给包了饺子了。这样的人物,怎叫他不恨,怎叫他不恼?
闭目思索了半晌,徐徐开口道:“那个三皇子的人可走了?”
傅东平惊诧,“公爷打算借三皇子的手除掉郭文莺吗?”
“且去问问,他若有法子替本公办成此事,本公好好谢他。”
傅东平暗忖,这位公爷可真打得好主意,三皇子是想借江家之手助他夺嫡的,公爷的志向也是天下,两人根本就谈不拢,还想再谈合作不成?
三皇子也不是个蠢的,他也知道除掉了郭文莺,公爷的兵马必然北上,谁会那么傻的在这当口下手?倒巴不得两边打得两败俱伤,把新南军都牵制在这里,无法援救四皇





莺雄 分卷阅读256
子呢。公爷也是急糊涂了,这时候居然还想利用三皇子的人?
他心里虽知此事不成,但公爷有命,还是去了一趟留园。
留园景色之美是福州之最,傅东平抱着欣赏园林的心思往成华街走,到了街口时忽然瞧见一辆马车从对面而来,那马车形制甚是眼熟。
他微微一怔,掀起车帘问赶车的车夫,“那马车你可识得?”
“自然识得。”车夫咧嘴一笑,“在福州城有几个不认识南陵夫人的马车的。”
傅东平眼见着那辆车与自己的马车擦身而过,眼不由微微眯起来,这倒有点意思了,夫人的马车居然像是从留园出来的,她与那个方公子敢私下会面不成?
来到留园,有人通报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个小厮把他领进去。
在会客厅,他终于见到这位传言中的方公子,面如冠玉,色如春山,一张俊脸生的是丰神俊逸,神采内朗,通身上下都写着飘逸不凡四字。
方云棠今日穿着一身墨色云纹团花暗藏金线的直缀,头戴墨玉冠,腰系蟠龙珏,打扮的尊荣富贵,只是眉宇间透着淡淡疏离,一副并不大待见他的样子。
傅东平只当没看见,笑着迎上去,“啊,早就久仰方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
方云棠微微蹙眉,“傅大人这是有事吗?”
上次经秦月芳的引荐,他见过了江太平,也见到这位据说是南陵公心腹之人的傅东平,只不过相谈的并不愉快。
三皇子有意借用江太平的势力,才会巴巴的让他送上火铳图纸作为结交之礼,不过江太平野心似乎不小,不甘于封王,与人划分天下。
江太平老奸巨猾,分明是不愿三皇子的提议,却又不肯丢开不理,与他大打太极,摆出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利益。这会儿又巴巴的上了门,一副有事相求的样子,只当他是傻子不成?
傅东平看他俊脸上颇似不满,很觉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只笑着问:“刚才进门时看见夫人正好出去,不知方公子见夫人是为何事?”他根本没见到秦月芳出门,只是按时间推测的,这会儿故意这么说,倒是想看看方云棠的反应。
方云棠只冷冷一笑,却未露出心虚之色,“傅大人真是眼尖的很,人走了那么久也能在门口看到。不过你也不用试探,是那秦氏夫人找的在下,赶都赶不走,若是傅大人想去禀报什么邀功,尽管去就是了。”
他这些时日让秦月芳纠缠的不胜其烦,本想利用她从江太平处为三皇子得些好处,可惜这步棋不仅没走通,倒惹了一大块狗皮膏药,整日黏着自己,真是烦透了。
傅东平立刻听出点味儿来了,他见方云棠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倒也知道他与南陵公夫人没什么首尾。只是这倒是个机会,他了云美人的好处,帮她除去南陵公夫人,今天这一趟倒是没白来。
方云棠望着傅东平得意洋洋告辞的模样,心里暗自冷笑,江太平身边都是这等小人,他的江山也得不了。
而接下来就看京里的情况了,郭文莺若是能迅速平了东南叛乱,挥兵京城,四皇子还有扳回的可能,不然这皇位就是三皇子囊中之物了。
三皇子隐忍了这许多年,人人都道他是只爱钱财阿堵之物,却不知真正的智者才会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虽相信郭文莺的本事,却也不相信她在阻住江太平的前提下,还有余力回救京都。封敬亭自以为天下尽是他的掌中之物,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若是他日三皇子得了江山,他定要杀封敬亭以泄心中之愤。
第二百六十章海伏
景德十九年正月十五,在万众欢庆元宵的这一天,江太平两路兵马分别从海上和陆上向东北挪进,妄图越过新南军向北,直取京城。
可惜棋差一招,郭文莺早就在埋伏等着他。陆战本是疑兵之计,江太平最以为十拿九稳的水路,却遭到了最严厉的打击。
福州城不好打,从一开始郭文莺就没打算打福州,只是在几个要地设好布袋,等着他往里面钻。
龙骨湾。
放眼眺望,远处庞大的战船仿佛小小的木雕盒一般微不足道,海岸边陡峭的悬崖背着阳光带起一片狰狞的阴影。
大海是那么辽阔,直到海平线与蓝天交融,它那平静的脸上才会显出阵阵笑容。
郭文莺站在甲板上,用千里眼向前望着,远处的海面上还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瞧见南陵军的船队影子。
徐海站在她身后,翘着脚也跟着她的目光看,低问道:“大人,他们不会不走这条路吧?”
郭文莺睃他一眼,“放心,会来的。”
此地是进京的必经海路,在此处设伏,绝对万无一失。
猛然,一艘奔腾的海鹘船冲过他们的视线,两道白波伸开,仿佛卷起皑皑白雪向这边滚来,让人不禁想起一首诗:“乱石惊空,惊涛拍案,卷起千堆雪”。
郭文莺看着那艘海鹘船,不禁露出了微笑,这是今天的杀手锏之一。海鹘船是一种适用于外海作战的海船,其形状与上述内陆战船不同,前高后低,前大后小,如鹘之形,船上左右置浮板,形状如鹘翼翅助。为了造这艘船,可是花了许多心力,愁得头发都恨不得拔光了。
又等了一会儿,前面的信号船打出信号,徐海轻吁一口气,“大人,来了。”
郭文莺点点头,“告诉弟兄们准备战斗。”
命令下达下去,船队迅速集结起来,响螺号和巨峰号,也开始向他们的船靠拢。
郭文莺所乘的是新英号,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又取了新南军的一个新字。作为南齐第一艘吃水量最大的战船新英号,必将在海战中发挥了巨大的威力。
远远的,南陵军的船队呼啸驶来,这次江太平也是下足了本钱了,七艘巨型战船向这边而来,在每艘战船旁还有各八艘护卫船,看那吃水量,似乎和响螺号与巨峰号相当了。每艘战船可运送三四千人,再加上护卫舰,这一行怕是有五六万人之多。
郭文莺紧锁着眉,注视着船队靠近,眼看着进到射程之内,沉声道:“传令下去,进攻。”
传令官迅速挥动令旗,片刻




莺雄 分卷阅读257
后海平面上便响起了隆隆的炮声。
这是即西北之后,再次以战争的方式体现了先进技术对战落后技术的重要性。
经过特殊改良之后的火炮装上了新英号战船,二十四门炮舱,巨大火力,加上西班牙的船帆技术,航速快,火力猛,完全碾压南陵军的水军。
七艘战船在猛力的炮轰下,被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只片刻功夫便有两艘被击沉,水下一片片全是跳船的水兵和水兵尸体。
郭文莺最新设计的海鹘船,也发挥了巨大作用,这种适用于外海作战的海船,其航行速度比一般的船只要快得多,船体虽不大,火力却十分足。它迂回在护卫舰之间,大部分的护卫舰都是它干掉的。
在近距离水战中,南陵军开始第一次使用火铳,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弄到的火铳制造技术,乍一出现还真把郭文莺吓了一跳,不过在激战四个时辰之后,她笑了……
南陵军的火铳使用时间过长,居然炸了镗,从第一个士兵炸了手,发出惊声尖叫,炸镗好像会传染一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所有手握铳筒的士兵,都忍不住丢了火铳。
有一半的士兵手都被炸烂了,再也摸不得东西。
武器失去威力,手都没了,这仗还打个屁啊?
南陵军就此大败,三艘战船在新南军巨峰号和响螺号的合力围攻下,皆被击沉。
此次江太平派出的七艘战船,仅有两艘战船带着十几只护卫舰逃了回去。
不仅水路失利,在陆路上,江太平的南陵军也吃了败仗。
三万陆军北渡,在老鸭山与徐横率领的新南军相遇。徐横以逸待劳,火炮连续猛攻,把南陵军打得哭爹喊娘,一路哭喊着逃窜而去。三万大军只跑了一半,剩下的都葬生在新南军的炮火之下。
江太平水陆连吃败仗,不得已水军退回泉州。
景德十九年二月十五,江太平率领人马撤出福州。
郭文莺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撤离福州,一时不及追击,等发现之时,福州已是一座空城。
正月十六日,郭文莺带兵驻扎福州,把南陵公原先的府宅当做自己的临时行馆,与漳州形成掎角之势,两方各占东南一半。至此,江太平便失去了他在东南的一半势力。
郭文莺步步紧逼,已把他逼到了犄角旮旯你里。江太平心中义愤,却也一时无可能奈何,索性在漳州建国,黄袍加身,称起了皇帝。
他定国号为周,世称周陵王,随后把跟随的功臣,全部封侯拜相,又大封后、宫,也算过了一把做皇帝的瘾。

郭文莺听说方云棠在福州,入城之日特意派人去找,也是怕他在战乱中受伤。可是找遍福州城,都没他的人影,问过大通票号的掌柜,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她事情太多,虽心里担心他,却也没再多花时间,想着凭借他的本事,总归不会出事的。
东南局势暂时控制住了,因为秦叔敏和方大斗在其中斡旋,东南三省一时并没生乱,大部分城镇市县还是听令于朝廷。
江太平处处被人掣肘,只得偏居一隅,虽然得以自立,却一时不敢稍动。也算彻底被郭文莺打老实了。
郭文莺在福州住了几日,每日只是处理政事,江太平一跑,留下的烂摊子一堆。人心不稳,亟需稳定民心,还有一些战后事宜,一时把她忙得焦头烂额。
第二百六十一章肉麻
她把蒋贸暂时从宁德调过来,让他任了福州知府,由他出面出榜安民,稳定人心。并发了讨逆宣言,誓死与江太平对抗到底。她亮出的口号是:有郭文英在东南一日,定不叫东南生乱。
此话纯属屁话,东南早就乱的不行了,一粒老鼠屎就能搅了一锅好汤,更何况江太平是一摊超级大牛粪了。
不过老百姓还是吃这一套,尤其是郭文莺做出一副不辞辛劳,爱民如子的姿态,在福建半省几个州县大开粥场,救济贫民。又在陆启方的谋划下,当街上演了一出‘勇救被乱马踩踏儿童’的好戏,顿时获得众多好评。
其实谁是真好,谁是假好,百姓心里都是有数的,只要你真心对待他们了,真心换真心,必然会到回报。即便不作秀,百姓也会念你的好。不过陆启方惯会买人心,在他的心策划之下,郭文莺的名声在老百姓中间传的很快,人人都道她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是个真英雄,真豪杰。
郭文莺听得自己都觉脸红,她算什么英雄,无非是个被无耻恶人封敬亭,陷害摆布的可怜人罢了。
英雄?英雄都是逼出来的。
她正和陆启方念叨着封敬亭呢,云墨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人,王爷来信了。”
陆启方一听顿时来了神,几日没京城的消息,他真有点放心不下。
“拿来,给老夫看看。”
云墨犹豫的看了眼郭文莺,见她没什么表示,只好把信递给陆启方。
陆启方打开信纸,只瞅了一眼,随后往郭文莺跟前一扔,“这怕是给你的吧。”
郭文莺狐疑地一瞥,只见偌大张信纸只写了几个字:爷想你了。
郭文莺顿觉脸上一烧,把信揉成一团抛窗户外面去了。这个封敬亭真是不要脸的厉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就是这个东西。被他这一弄,她还怎么见人啊?
陆启方睃她一眼,无限感慨的仰天一叹,“老夫没脸啊,走了这几个月竟连个纸片都不给老夫啊。”说着迈步走出房间,上一旁卖力感叹去了。
郭文莺顿觉脸更红了,埋怨云墨没眼力价,这种东西怎么拿给陆先生看了?
云墨心说,我刚才可是询问你了,是你不在意的。
这还是王爷简了再简的,怕旁人看见,悠着劲呢。若是任着性子写一封,还不定多肉麻呢。

这一日郭文莺正在衙门里办公,忽然有人通传,说是大通票号的掌柜来找她。
郭文莺忙令人领进来,她没见着方云棠,心里也甚觉不安稳。一见那杜掌柜,便道:“可是方公子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杜掌柜叹口气,“大人,实不相瞒,咱们公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郭文莺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莺雄 分卷阅读258
七天前,大人上大通票号询问我家公子的前一天,其实那时候公子就不在了,只是咱们没当心,还以为公子出门办事去了。谁知道今天伺候公子的小厮青云回来,说是公子早就失踪了。”
郭文莺恼怒,“那日问你话时,你怎么什么都不讲?”
杜掌柜频频磕头,“大人息怒,确实是小人疏忽了。”
此时骂他也无益,郭文莺顿时有些烦躁起来,按说方云棠一介商人,别人也不会下狠手对付他。
不过按他在西北他出入瓦剌控制的荆州城的经历来看,他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商人该做的事。一旦牵涉到皇权相争,里面的问题可大了。他失踪了这许多日,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心里甚是担忧,也顾不得再办公事,忙点了一队人马,又叫自己四个亲卫跟着,还让胡掌柜把那小厮青云领过来,一路寻出了城去。
在路上,她问青云到底出了什么事?
青云道:“前几日少爷就说要离开福州,让咱们拾东西,可还没等走呢,就来了个人找少爷。那人跟少爷也不知议了什么,后来少爷就跟他出去了。我平常不管少爷去哪儿都跟着的,这回也不例外。那人带着我们出了城往黄瀑峡去了,在黄瀑峡找了两日,也不知在找什么,后来第三天的时候,那人和少爷发生了争执,竟动手打了起来。我要上前帮忙,被人击中脑袋打晕了。等我再醒来时,少爷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了一滩血,也不知少爷是死是活。”
他眼里含着泪光,想哭似又不敢哭,那自认好‘男儿绝不飙泪’的纠结模样,若不是郭文莺此刻心中悲痛,倒真有些忍俊不禁了。
按说那人既然能把方云棠带出来,应该是很熟识的人,两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且先不论,既然现场没有尸体,那就说明方云棠还活着,最多只是受了点伤。
那么,现在他会在哪儿呢?
郭文莺下令士兵赶往黄瀑峡,既然是在此地失踪的,那定然也会留下一些线索。
黄瀑峡是闽地最大的峡谷,扬水河河水从峡谷直穿而过,长年累月奔流不息,峡谷中被水冲刷着,形成了许多天然溶洞。那里景色极美,若是夏日里,划着小船在里面畅游一番,也是难得消暑去处。
只是大冬天的,却只能上里面找冻去了。
他们沿着峡谷找了一日也没找到什么,时隔几天,就算有什么线索也几乎消弭了,寻起来并不容易。
横三找了几只皮筏艇,放到峡谷里,他们沿着绳索爬下去,想在峡谷水流中寻一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方云棠真出了什么事,那最可能的地方就是在峡谷里了。就算抛尸,也是扔水里更好不是?
虽然郭文莺不愿意想这个结果,可是目前几乎都搜遍了,她真想不到他会在哪儿
坐上皮筏艇在峡谷中划行,这种小艇与小船不一样,下面是用羊皮吹起来增加浮力,每一只只能坐三四个人。
三只皮筏艇沿着峡谷的水流一点点向前划去,溪流在旁边奔腾着,这里的溪水不像江水那样浑浊,碧澄透绿、清澈见底、明如琉璃,当真美到极点。只不过这一带水流湍急,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一不小心就能掉进水里。
第二百六十二章妇炎洁
沿着两岸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前面是一个三岔口,三只皮筏艇各自从不同的方向划过去。
他们约定一个时辰后还在原处集合,便各自散去。
郭文莺带着横三和皮小三,还有青云四人坐一个皮筏艇。
刚才从峡谷攀下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方云棠这个小厮很不一般,身手极为敏捷,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且功夫还不低。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人从后面敲中后脑勺了呢?
她心中有疑,不由多打量了青云几眼。
这不怪她看什么人都觉得危险,实在是她所处的这个位置,必须每天都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个不注意出点事,影响的就是整个南齐战局。她虽不认为自己真的这么重要,但若没了她,怕整个国家各方势力,都要重新洗牌了。
跟皮小三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紧青云,小心他有什么异色。
多年的默契,皮小三立即领悟,紧挨着青云坐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套近乎。
其实郭文莺这么多年,之所以还能毫发无损的活着,凭的可不都是运气,还有她特殊的对危险的敏锐程度。人人都说她是乌鸦嘴,可这乌鸦嘴也不是白来的,她通常察觉危险的速度比别人快,警觉性也更高。因为有了警惕,才会说出来,也就让人误以为是说啥啥灵了。
就像现在,皮筏艇经过一处浅滩之时,她忽然就觉身上寒毛倒竖,那种长久跟随的敏锐知觉立刻自己跳了出来。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低声道:“小心。”
皮小三和横三立刻从怀里抽出火铳,青云则紧紧抓住手里的钢刀。
郭文莺也拿出火铳,双眸紧张的看着前面。这些短柄火铳都是近期造出来的,身边亲卫一人给他们配一把,因为数量实在有限,根本没在军中推广,也只有参将以上的将官才会装配。
不过这会儿,不管是远距离还是近距离,火铳都能发挥出比弓箭更大的威力。
周围静悄悄的,借着一点从崖顶透下来的日光,能感觉到深长的峡谷黑森森的,仿佛受到惊吓的巨怪张开的大口。滚滚的河水像脱缰的野马,冲在他们脚下。
不知不觉中,小艇来到了老碓溪。
老碓溪是整个峡谷最险要的地方,当地人称其为“鳄鱼滩”,因远处有一块形如鳄鱼的巨石而闻名。
再往前,是一个叫“牛孔石”的石头,据青云介绍,曾经这里经常发洪水,船是河两岸的百姓交往的唯一交通工具,为了不让船被洪水冲走,人们就在石头上凿出一个个小孔,用绳子把船系在石头上,长此以往,就形成了现在的“牛孔石”。
郭文莺听他娓娓道来,似对周围甚是熟悉,不禁道:“青云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对这里这般熟悉?”
青云怔了一下,随后笑道:“以前来过,咱们公子走南闯北的,哪里没去过。”
郭文莺暗哼一声,这个青云果然有问题。她倒不是怕别的,就怕他故意把她引到这儿来,不知埋伏了




莺雄 分卷阅读259
多少杀手等着她。
皮小三也察觉到不对劲,悄悄把郭文莺护在身后,他和横三一左一右的把她护住,都瞪着眼睛观察着周围情况。
就在这时,忽然半空中响起一声尖利的哨声,似有十数个穿着箭衣武士装扮的出现在鳄鱼滩,他们身背弓箭,腰配长刀,一看就是军中之人。
郭文莺暗暗冷笑,这还真是明目张胆,连蒙面都省了。
皮小三大怒,一刀砍向青云,“果然是你,是你故意引咱们到这里的。”
青云慌忙用刀挡住,解释道:“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有人在这儿埋伏。”
皮小三不理,只要砍死他,两人在皮筏艇上动起手来,皮筏艇几乎被他们掀翻了。
郭文莺喝道:“都住手,你们再打下去艇就翻了,谁也别想活。且先看看再说。”
两人这才罢了手,青云兀自嘟囔,说着不关他的事。
郭文莺看着那些浅滩上的人,他们都只举着弓对着他们,一时似乎还没有进攻的意思。她低喝道:“谁是你们的头儿,叫他出来说话。”
那些人忽的向后一闪,人群中露出一张甚是讨厌的脸,那人一身新朝官服,不是南齐惯常的朴子,捋着山羊胡子,微微笑着,正是傅彦平。
郭文莺冷笑,“原来是傅彦平,傅大人啊。”这位江太平身边的红人,还真是无处不在的与她作对啊。她就说和傅家人犯冲吧。
傅彦平微笑,“本官现在改名叫傅彦杰了,毕竟名字与周皇相冲,不敢冲撞周皇陛下。”
妇炎洁?郭文莺“噗嗤”一笑,他不要脸的样子,倒真是很像。
“傅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傅彦平笑得适意,“当然是要郭大人的命了。郭大人可知你的人头价值几何?整整十万两,这可是南齐建国以来少有的高价了。”
1...7374757677...2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