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纵使一时得到,也断不会长久……
“安垣?”‘子峪’缓缓睁开了双眼,渐渐看清了床头坐着的人:“你怎么?”
“嘘……”赢凛伸手合上他的双眼,轻声道:“再睡一会,吃过饭我们就走。”
‘子峪’固执的摇了摇头,笑中带着一丝懒意,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的道:“你来陪我一会儿……”
子峪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原来以为白石造出这样的境来是想让他上那个女的,现在看来不尽然啊,他这是早就知道了所以用这个假货来试探他?
赢凛眯了双眼,心中腾然起了一丝怒意,面上仍是笑呵呵:“好啊。”说着合衣跟他挤在一张床上。
‘子峪’一个翻身翻到了他身上,身体不住的在他身上磨蹭,急切的道:“赢大哥……”
赢凛手下正暗自用劲想要将身上的人一把掀下去。这时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将压在他身上的假货当胸穿过。
鲜血溅了他一脸,赢凛在一片血雾中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假货死前还挂着得意的笑。
他在笑什么?我这算是输了吗?赢凛待看清了那把锋利异常的匕首,心下募的一凉。
“安垣……”子峪满身鲜血的站在床前,仿佛一路浴血而来,看起来异常疲惫。他目光空洞而茫然的看着赢凛,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纤细的匕首。
“子峪……”赢凛站起身,瞪大了双眼:“你怎么在这里?”
子峪并不答话,转身跑出了门。
赢凛连忙追了出去,却不见了踪影。
这场试炼输得人不是他,是子峪。
这个幻境中竟然容纳了他和子峪两人,恐怕子峪看到的画面并不止如此,这两个幻境相互叠加究竟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也不清楚,恐怕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画面。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画面……让子峪起了杀心?赢凛实在是想不通。
子峪犯了杀戒,自然重新堕回幻境当中,而他……不出意料应当是从幻境中出来了。
果然,赢凛再一回身,身后的木屋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我休息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很累……”吴仪勉强睁着双眼,看着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一脸茫然。
吴仪是齐国太子吗……父皇母后都对我青眼有加?所有的人都很爱戴我?我的生母就是当今皇后?我每天都能吃到最珍贵的佳肴喝到最纯正的美酒?这个衣着光鲜华丽坐拥金殿和美女的人……真的是我吗?
吴仪木木呆呆的眨眼,这是我想要的没错……没有人敢打骂我,没有人看不起我,嘲笑我。有慈爱善良的双亲,和善的亲友,听话的下人……这是我想要的。
在这里的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了……
吴仪困倦不已,好像有个人说过要我屏气凝神……唉,是谁说的来着?
好像叫,肖蛰,肖蛰吗?我见过……我见过他。
脑海中恍然出现了一张英武不凡的脸。
吴仪猛地从树下坐起,满头大汗的四下张望,果然见到了还在闭目静坐的肖蛰。
暗自苦笑,刚才那一切果然是假的啊,回头想想那个梦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啊……之所以他一头栽进去丝毫没有起疑,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梦中的一切他都太想要了,所以甚至不愿意去怀疑这是假的,怕这真的是假的。而当梦醒时分,这果然就是假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就是一场大梦,又有什么值得留恋?
他气愤过自己的出身,哪怕是生在一个父母双全的穷人家里也好过这般!这个人根本不配称为父亲!不该作为一国之主!气度狭窄!暴戾狠辣!无德无能!何以为君???
我要杀了他!肖蛰怨毒的盯着眼前挥鞭的的男人想,心中尽是不忿,怒火将他焚烧好似身处炼狱。他很痛苦,但他还是怨恨。他恨不能将这个亲手凌迟后挫骨扬灰,最好让天下人都能看见这个人仿佛正在狂吠的鬣狗一般的凶狠模样让天下人都亲眼看看。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如果不是担心别人在背后漫骂恐怕他早就活活刮了他这个出身下贱的儿子。
“肖蛰!快醒醒!”一个声音急切的道。
谁在喊?肖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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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尽是愤怒。
我不醒!我一定要杀了他!
“肖蛰!那些都是假的!!!”那个声音带了些恼意,吼道:“不是你说的吗?定心凝神!别再沉溺其中!快点醒过来!”
假的?肖蛰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有十四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肖祯又惊又疑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肖蛰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笑道:“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四年了。你设计害死我母亲,愤恨我出身低微,在外装的父慈子孝,回到宫中我活得连条野狗都不如!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耐!你看不起我母亲连带着也看不起我!我在你这就是一个泄愤好玩的破烂东西!”
他越说神色越激动,越狂热,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肖祯道:“我不是圣人,我还是会继续恨你,但我会忍耐,等到我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肖蛰悠悠转醒过来,吴仪正蹲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
“你还好吗……”
“嗯,”肖蛰晃了晃脑袋,缓了片刻起身道:“走吧,第二轮要开始了。”
赢凛循着小路走进松林中央,松林中间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摆着五面天然形成的石镜,镜面并不光滑只是勉强能看清人影。白石就站在这五面石镜的前面。
“子峪人呢?”赢凛恨声道:“他在哪?”
“第一轮输掉的人在冬闱结束之后由我亲自带出来。”白石负手而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蛮挑食的吗?”
“不可能,我要他现在出来!”赢凛死死的盯着他道。
“我说了,等冬闱结束。”
“你试试?”
话音方落,赢凛抽出长剑一剑劈了过去。
白石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甚至有些闲庭信步的悠闲之感。
赢凛只疑惑了片刻,突然后颈一凉,一柄长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哈哈,正好,你来陪他玩玩吧。”白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负手离去。
赢凛又惊又怒的回身打掉颈上的剑,身后之人通体缠着黑布,头上戴着一个又大又笨重的斗笠,手上一把破破烂烂的钝剑,看起来身形也并不怎么灵便,如何那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他竟然分毫没有察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便来战过!”赢凛挥剑迎了上去。
那人似乎是闷闷笑了一声,却并不说话。
赢凛剑势凌厉狠绝,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气吞山河的绝妙威势,虽然大开大合却没有丝毫破绽。让人看着就望而生畏。反观这个人纵剑却十分的随意,赢凛的尖锐攻势总是被他轻轻巧巧的化解,但是招式看着全是漏洞,几乎步步都留有余地。
这不由得让赢凛更加生气起来,子峪现在什么情况尚且不知,这个人却好像还在这里戏耍着他玩一般。
赢凛见他丝毫不急着进攻,故意卖了个破绽,脚下一晃,仰面向下摔了过去。
开玩笑,这松林中央具是尖锐的碎石!赢凛这一摔脑袋直接杵到地面,就算他脑袋是铁打的这下也得磕出几个坑来!
那人急急忙忙的剑去拉他,赢凛瞄准时机一剑刺了过去。
“诶……”发现赢凛使诈,那人连忙向后撤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赢凛狠心扬剑一挑,将那人的斗笠整个挑了开来。
那人露出了一张俊秀温和的笑脸,以剑驻地,左手揉了揉眼睛道:“真是卑鄙啊卑鄙。”
“你……”赢凛口吃道:“你你你你你是……?”
“怎么了?”那人眨了眨一双闪亮如同明耀星子的双眼。
白石叹了口气将地上的斗笠重新给他戴好:“你去找别人玩一会。”
那人顺从的点了点头,隔着黑纱斗笠赢凛看不清他的脸,那人似乎又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足尖一点跃上树梢,三步两步就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赢凛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问道。
白石摇了摇头:“除了你我,大概没人知道了。”
赢凛语气狠厉的道:“若不是看你还算做了点事……算了,子峪呢?我去找他!”
“且慢!我方才离开就是去找这位小兄弟了,”白石往一侧偏身,让出身后一身血污的人来,奇道:“这个人你认得?他一直跟着我们上岛……”
那人抬起头嘶声道:“将军……”
赢凛皱眉道:“……肇临?”
第31章第31章
“事情就是这样……梁王虽然派了援兵来,但主帅交代让我上山来找你,我回到山上发现你们来到这个岛上,于是一路跟来了。”肇临跪地不起,再次叩首道:“将军,肇临有罪。”
“姬子岫反了,燕国乘人之危来边关作乱……”赢凛不可置信的反复低语:“我临行时明明同梁王说好的,这次的事不会带上我父亲……”
“梁王身边无人可用,不得已才将老将军请出重新挂帅的……”肇临眼睛红肿着,声音沙哑道:“将军,如今淮灵关被围,事不宜迟,请速速同我回梁国罢。”
“好……”赢凛点了点头,就要同肇临出发。
忽地又顿住,神色复杂的对白石道:“等子峪出来,不要放他回去找我,如果有消息局势稳定再将一切告诉他,如果梁国被灭……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醒来若是问起我去哪,你就说……”
赢凛稳了稳心神,闭目道:“你就说,我有事远行,归期未定,请他……不必再挂念。”
淮灵关一役生死未定,他不能让子峪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度过一生,赢凛的生死远远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为子峪争得那个位子,他承诺过,会陪着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为人臣者就像是君主手中的棋子,君王或弃或用都是为上者的自由,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能选择的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为谁所用,仅此而已。
赢安垣已经决定为子峪鞠躬尽瘁,就一定会做到。
我是死是活你不必挂心,你记不记得我也并不在意。希望你有生之年都玺乐无忧,一往无前。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松林,再不回头。
“子峪,该醒了。”
子峪猛地睁眼,海风灌入五感中顿时清醒,坐起身来,衣服洁净如新,手上半点血污也没有。
惭愧的笑了笑:“原来是梦……”
岑肃见他睡眼朦胧,笑道:“真是被着实捉弄了一番啊……到底梦见了什么,你这戒破的当真是扎扎实实。”
子峪凄惨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大概我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来。”
“冬闱结束了,胜者已经下山去了。”白石悠悠的煮着一锅海味,坐在他身边道:“你猜胜者是谁?”
子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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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远方海面旭日初升,身后松林涛声依旧。
“安垣吧……”他轻声道,嘴角微微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一滴泪水从他脸颊边缓缓滑落。
赢凛说过无论如何也会找到他的。
如果已经结束了,他还是不在自己身边,那就只能是他已经走了。
“他说,出一趟远门去办点事,归期未定,”白石拿出一个石碗盛了些煮好的壳菜递给子峪道:“叫你,不必再挂念他。”
子峪愣愣的接过石碗,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突然蹲下嚎啕大哭起来。他哭的这样伤心、这样可怜。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痛哭过,即便是小时候知道自己并非李富贵亲生的时候也没有。赢凛将他从那个小村子里带出来,带他去看各地的风景,两个人走过那么多地方,须臾不离。将他带在身边,细心呵护,事事顺从,亲口承诺,他以为这就是最后了。
但是,赢凛还是骗了他……
梁都,朔方城。
白幢挤满了城门口的道路,洋洋洒洒的纸铜钱混着大雪轻飘飘的落下,赢凛抱着黑漆牌位走在前面,后面是呜呜咽咽的梁国百姓。六个壮汉抬着厚重的棺椁缓缓从梁都城主门出城。
赢凛抱着怀里冰冷的牌位,神情木然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这些年流连在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坐下来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赢凛只能在脑中缓慢的想,想那些他想要去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赢千里喜欢钓鱼,他之前在塞外还特意找边疆的能工巧匠给他父亲打了一副轻便的金缕鱼竿,后来事情多也都还没来得及让他看看。
他那个混蛋父亲之前还说他再不回家就给他找个小娘来着,哈哈哈哈……赢凛笑出了眼泪,眼泪越流越多,眼前道路都被仿佛铺天盖地的泪水淹没了。
赢凛一个踉跄重重扑倒在路面上,泪水和着灰尘泥土糊了一脸。
一旁的肇临赶紧上前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一脸泥污的继续往前走。
仍旧是儿时那条路,他从前觉得那条路很长很长,现在看来似乎,不过如此。
从生到死,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而已。
五年后,梁国朔方城,春。
梁国百姓都挤在道路两侧,都想看看这梁国一直流落在外的小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据说生得是天上地下的绝色。谁都想看看这绝色长什么样。
“哎呀!你挤什么挤啊……啊。”一个姑娘忍无可忍的回头恶狠狠的看去。
“对不住对不住。”一个年轻公子满含歉意的笑了笑,略把身子往后欠了欠:“在这人群之中还真是身不由己啊哈哈哈……”
方才想要责难的姑娘一下子哑了火,将一张透红的脸转回去道:“没事没事的……”
说罢,忍不住又回头瞟了几眼。心里不住的想,那个梁国公子什么绝色……能有这个好看吗?
那年轻公子又在人群中被挤着翻来覆去的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抽身出来,坐到一旁的差点铺子里要了一盘花生米就着茶水吃吃喝喝起来。
那茶水杯中满是茶垢,茶水也是粗糙苦涩的很,花生米都炸的焦了他也不嫌弃。反而吃得面不改色津津有味。
众人难得见个生得这么标致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坐下来看他吃东西,越看越觉得喜欢。
那梁国公子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这时,一队兵马急速飞驰了过去,为首的是一个身形昕长的青年,面容阴戾中带着一丝焦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冰冰冷冷的直视着前路。
那年轻公子带着几分好奇的跟茶坊小伙计招了招手。
小伙计乐颠颠的走了过去:“客官?”
“那个走在前头的是谁?”年轻公子笑问:“我第一次到梁都来,真是好俊的马,好俊的人……”
“哎呦!公子您可别乱说诶!”伙计急急忙忙的摆手道:“那是咱们梁国的赢凛大将军!他脾气可暴躁着呢!旁人乱说他要拔舌头的!”
“你这伙计!”那年轻公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我是三岁小儿吗?竟拿这事来恐吓我?”
伙计苦着脸道:“我哪敢啊!半分假话没有!公子你怎的不信呢!”
那年轻公子也不恼,嘻嘻笑道:“你把话说清楚,来来来,左右你家店主不在,坐下说坐下说。”
伙计左右看看,笑着搭着条凳边缘坐了下来:“那就得从五年前说起了……”
这位赢凛将军原是戴罪之身,因他父亲赢千里赢将军在淮灵关战死,赢凛回来是为拜祭,下葬亡父的第二天赢凛就入梁宫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大破叛军,活捉姬子岫。将燕军逼退三十里。
“哦?”那年轻公子笑了笑:“那这位赢凛将军成功了没有呢?”
“自然是成了啊!”伙计说的唾沫横飞,眉飞色舞:“他请梁王点给他一百死士,死士身上浇满了菜油向敌营冲去,引火自焚与敌军同归于尽。第一天就抓到了姬子岫!第二天早上燕军就彻底退出了梁国!”
那年轻公子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仍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是吗……”
“不过也是从那之后……这位赢凛将军就传出了些不太好的名声,”那伙计面露难色。
一个不论敌俘都要赶尽杀绝的狠厉将军,据说梁王都对他十分的忌惮,这些年赢凛在朝中呼风唤雨也是十分的跋扈。
伙计说的口干,正倒了杯茶要喝,远远看到店主一溜小跑回来,连忙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店主抹了抹额上的汗,喊道:“哎哎哎!前面出了个有意思的事!”
众人连忙磕起瓜子道:“说说说说!这么多人挤不上去看那个热闹听听也好。”
那年轻公子也笑道:“对对对!实在是挤不上!”
“今早梁宫不是排出兵马去迎那位小公子吗?”店家连忙坐下,一拍桌子:“你们猜怎么着!赢凛将军上前一掀车帘!妈呀!里面居然蹲坐着一条白狗!哪来的人!哈哈哈哈……”
众人都捧腹不已。
“我的妈……这是什么玩意儿……哈哈哈……”
“也得亏我们赢将军南征北战见多识广,一掀开蹲着条白狗!吓一跳!莫不是成了哈哈哈哈……”
那年轻公子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哈哈哈……”
店主讲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你们是没见赢凛那脸色!哈哈哈哈……铁青铁青的!哈哈哈……就跟,就跟隔壁阿花婆卖得萝卜皮一样……啊,笑死我了。”
那年轻公子也跟着笑:“哈哈哈哈……”
众人突然一片肃穆。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笑了……”店主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奇怪的看着众人庄重严肃的表情。
“你这店家消息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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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通的很啊……”一个声音阴侧侧的道。
店主谦虚的向那位朋友鞠躬致谢道:“见笑见笑……”
一抬头,顿时魂飞天外!
那人身着熠熠生辉的银甲,腰间佩着一柄长剑,一双桃花眼满是戾气,长眉轻挑,嘴角微微抽搐,不是那个铁青铁青的赢将军还是谁!?
“赢……赢……”
店家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解释,两眼一翻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那年轻公子背对着赢凛坐,哈哈干笑着就要起身跑路。
赢凛一把抓住了他了腕子,挑眉道:“小公子哪里去?”
那年轻公子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身,眉眼弯弯的笑着道:“哦……我找个厕所方便一下。”
“三公子让我好找啊!”赢凛将人拉到近前,俯身在他耳边悠悠的吹了口气,小声道:“白狗哪找的?”
“这个嘛……”姬子峪干巴巴的笑了笑,心中暗骂岑肃不靠谱。让他找个替身!结果他找了个白狗????
作者有话要说:姬子峪:所以说啊,师兄为什么要给我找一个白狗做替身……啊哈哈我也是不懂。
岑肃怒道:你自己说你去方便一下!方便一下找个什么鬼替身啊!我他妈给你找个白狗就不错了!
赢凛:哦……
萧脉:默默吃瓜子。
岑欢:默默吃瓜子。
肇临:默默看欢欢吃瓜子。
第32章第32章
“他只说出去一小会!谁知道他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啊!你别他妈看我!我也不知道!”岑肃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疯了,一旁的肇临正苦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惹得岑肃跳脚,岑欢坐在马车边上抖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肇临说话。
萧脉笔直的站在一队兵马前面,远远看到赢凛黑着脸将姬子峪拎了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众人连忙跪地叩首:“恭迎三公子。”
姬子峪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啊诸位快快请起。”
萧脉笑着起身:“一别五年,公子风采依旧,不知可还记得末将?”
姬子峪笑道:“记得记得,萧将军性格还是那么洒脱肆意啊。”
萧脉似乎是想起来当时那个性情温和的小公子,忍不住轻轻叹息:“公子性情却大不一样了。”
赢凛沉着脸一言不发。
“人么,总会变的。”姬子峪轻轻咳了几声,勉强笑道:“那,先回梁宫?”
“公子想去哪?”赢凛冷笑道:“梁宫中公子的寝殿还在修缮,公子还是先随我回将军府吧。”
岑肃不悦的将姬子峪扯到身后,语气冷冷冰冰的道:“赢将军也该适可而止吧?堂堂一国公子怎么会连寝殿都没有?一个月前就派人通知过,现在还没修缮好?”
“本将说没有就是没有,”赢凛铁着脸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他带回梁宫去?”
“你!!!”岑肃气急,看上去是要冲上去揍他一般。
岑欢上前一把将岑肃推开,笑得娇俏可人:“我兄妹二人奉师命下山保护子峪师弟,赢将军不介意你的将军府再多两个人吧?”
肇临从人群后挤了上来,嗫嚅道:“将军将军……我,我也要去。”说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岑欢。
“……你离我妹妹远点。”岑肃皱眉道。
“啊……那我也跟着去住个几天好了,左右我府中也冷冷清清没有旁人,无趣的很。”萧脉哈哈笑道。
…………
赢凛看着眼前的一行人,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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