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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姬子峪自始至终都笑盈盈的看着赢凛,并不说话。
所幸赢凛的将军府中还没有个一妻半妾的,不然这么多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众人到了府中各自歇下自是不谈。
是夜。
昏黄的烛火晃动,姬子峪刚刚把药碗放到桌上,忍不住轻轻感慨道:“岑肃这是又往里加了什么料啊……”又苦又腥!可怕!可怕!
房门吱悠一声轻响,房内卷起一阵凉风,随即又归于沉寂。
子峪自顾自的坐在桌旁,拢了拢身上的薄衫,笑道:“既然来了,怎么又不说话。”
一个黑影站在门边,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姬子峪起身笑道:“不说话……那我可要换衣睡觉了啊。”
那黑影似乎身形一歪,不过片刻后又站直了。
姬子峪摇头叹气,竟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走到床边脱起了衣服。
五年前身形消瘦的小小少年而今的身姿竟十分的挺拔俊秀了,虽说还是略瘦了些,不过已颇有玉树临风之感。
已经长成的柔韧骨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身皮肤还是记忆之中那么细腻白净,挺翘的一对白臀在烛火的映照下轻轻的颤抖,在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黑影沉默的看着眼前这具赤|裸的身体,眼神炙热而狂乱。
姬子峪背对着他,将一身上好的皮肉毫不在意的卖弄给身后的人观赏。他缓慢的裹上雪白柔软的睡袍,轻轻振了振衣袖。
“劳烦赢将军,走时把灯熄了。”
子峪根本没有看清那黑影是怎么过来的,那黑色的罩袍缓缓滑落,露出阴影下赢凛那张英俊而阴戾的脸,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如今满是刻骨的恨意。赢凛像是再也忍不了一般走到床边,将人狠狠压倒在身下。
将军府,后花园。
“哥,大晚上不睡觉你坐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出来坐一会。”
岑肃回头见是他那傻妹妹,苦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来喝一杯吗?”
“当然!”岑欢毫不客气的跟他挤到园中的石桌前,跟着呷了一口:“好酒好酒!”
岑肃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赢凛这院子倒是不错,我方才转了转,好几株碧桃花都开了!”岑欢叽叽喳喳的道:“对,还有连翘和白梨花……呀,真是开的漂亮。”
“岑欢……我一直在想,我们这趟下山来是不是根本就是个错误,”岑肃开口打断她,看起来很是落寞的道:“子峪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下山,却怎么劝都不听,如今山上已经被师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如今他和月华都不知道哪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吴仪回到齐宫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肖蛰也是……”
岑欢轻轻握住他的手,将头枕在他肩上道:“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岑肃疲惫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赢凛粗鲁的揉捏着身下人光洁的皮肤,不顾他的反抗,手一路向下探去,握住姬子峪身下的东西。
姬子峪被他捏的痛,忍不住道:“住手……别……啊!”
赢凛啃咬着他的耳根,低笑道:“果然是长大了啊……”说着,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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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咬上他的唇瓣,失神的闭上双眼舔吻他口中的每一寸间隙。手上还握着他的东西上下撸|动,另一只手不自觉的附上他胸前,狠狠蹂|躏他胸|前的红点。
赢凛将身体微微撑起,去看身下一丝不|挂的姬子峪,他像是有些羞涩的抬腿想要挡住双腿|间已经抬头的东西。
赢凛冰冷的眼神微微软化,带着些调笑意味道:“怎么不好意思了,不是还没长毛吗?”
“怎……怎么可能啊,”姬子峪罕见的有些着恼,红着脸嘟囔道:“就是长得少了点……而已。”
赢凛闷笑着俯下身子去亲他,诱哄一般低语,将自己的裤子褪下,手下温柔的将两人的东西揉在一起撸|动。
姬子峪美目含泪,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开,轻声喘息道:“嗯…嗯啊……”
“子峪……”赢凛紧紧闭着双眼,低声喊他的名字。
姬子峪情不自禁睁大了双眼,看着双眼紧闭的赢凛。
“赢……赢大哥……”
姬子峪将头深深埋进那个温热宽阔的胸膛中,眼中突然流出了湿漉漉的东西来。
好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他还是乡间的一个小孩子,而他是一文不名的落魄将军。两个人在各地之间辗转,为很多事情烦恼。但彼此信任,彼此爱慕。
两个人放肆的床上纠缠着,抵死缠绵。不顾一切的想要和对方贴合,深深的拥吻,迎合着对方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彼此,像是要把对方深深的刻印进自己的眼中。
第二天清早。
姬子峪缓缓睁开了双眼,摸了摸胀痛的喉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床上被褥纱衣绞作一团,一片凌乱。身上酸疼不已,前胸后背据是暧昧的红痕齿印。他坐起身,缓缓穿上了衣物。
赢凛没有做到最后。
昨晚到最后姬子峪其实已经不太清醒了,赢凛一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喊他的名字,爱抚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赢凛会这样温柔的喊自己,那一声声子峪中包含了这么多年来他的多少思念……他从来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赢凛从没有写过哪怕一封书信,赢凛当时离开镜中岛没多久,梁国内乱就结束了,传言有位赢姓小将骁勇善战,手段上不了台面却十分狠辣有效,三天就以雷霆手段剿灭了叛军,复了失地。那位赢姓小将军是谁不言而喻。
白石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仅此而已。
不过这五年来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
姬子峪穿戴好,拄着下巴坐在桌边,微微有些出神,喃喃低语:“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又何止五年?”
赢凛为什么眼中带着恨意?是梁王点了赢千里的将,导致赢千里一把年纪战死淮灵关。赢千里这些年在梁国把持朝政、嚣张跋扈……梁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此事无解啊。
“师弟师弟师弟师弟!!!!”岑肃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脚踹开房门道:“你快出去看看吧!梁王的护卫已经把将军府围住了要赢凛交人呢!现在赢凛不在府中,他那些亲卫一副要咬人的样子,这要是打起来可怎么好!”
姬子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哈哈道:“梁王要谁就把谁送出去呗!你找我也没用啊。”
岑肃捶胸顿足道:“大哥!我们这些人里面就你和他有血亲!你说他是要谁啊!”
“啊……”姬子峪懊恼的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还有个便宜爹啊!”
岑肃:“……”
“那就更好办了,”姬子峪笑了笑就要出门去:“我跟他回去不就得了?”
“哥哥哥哥哥哥!!!!”岑欢紧跟着冲进了房门:“外面怎么围着那么多兵?先不管这个!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姬子峪和岑肃同时望向她。
“是吴仪啊!”
“他跑来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是我自己忍不住了!!!真的,超级希望他们现在就开车,开到浪漫的土耳其那种……氮素!!!还是先留点余地吧,毕竟还没说清楚问题就匆匆忙忙滚床单其实不太符合我的风格,虽然我觉得滚床单这种事很有利于事情解决,但是……治标不治本啊……滚爽了也不是就没事了对吧朋友们!!!
第33章第33章
几人来到正厅时,见吴仪正坐在桌旁喝茶,一张清秀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憔悴了,他低着头把弄茶碗,神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仪师兄?”姬子峪连忙上前见礼。
“啊……”吴仪闻声抬头,连忙放下茶碗,起身还礼:“不敢不敢,师弟……”
“师弟,”岑肃也草草行了一礼,神色焦虑:“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了?可是齐宫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梁国转转……碰巧被岑欢师姐抓……邀请了过来……”吴仪勉强的措辞十分微妙。
几人不约而同想起岑欢的邀请包含了多少强迫的成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将军府中见到各位?”吴仪接着道:“子峪即是梁国三皇子怎么住在将军府中?”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姬子峪面露难色道:“说起来我还有个事非做不可,你们聊你们聊……”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岑肃忙拉住他道:“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遂一同出了正厅,同来接人的马车回了梁宫。
岑欢望着两人风风火火出了正厅,干巴巴的笑了笑:“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岑欢师姐……”吴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朔方城,芳茗楼。
“将军,梁王已经将人接走了。”肇临低声道。
赢凛低头轻轻吹了吹茶碗中浮起的茶叶梗,道:“知道了。”
“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肇临不解的道:“我以为将军将人扣下就不会再有反复……”
“肇临,”赢凛皱眉将茶碗放下,抬头对他认真的解释道:“你看这桌子上的这碗茶,我买了它,这就是我的。我什么时候喝,喝与不喝都在我的选择。”说着,抓起茶碗,看也不看的向楼下泼了下去。
楼下募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骂!
肇临:“……”
赢凛接着道:“看到没,现在就算泼到了别人身上,那也是我的茶水。去,把楼下叫骂的人给我叫上来!”
肇临涩声道:“是……”
楼下已经吵嚷声连成了一片,原来赢凛那碗茶泼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相识,宋大夫宋寅。
肇临下去找他时,看见宋寅被那碗茶烫得面皮通红叉着腰气得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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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烟,身边的小厮还在破口大骂。
“宋大人。”肇临拱手道。
“唷,肇临副将,这是哪里去?”宋寅顶着一张烫红的脸还在故作骄矜。
“宋大人,我家将军在楼上等您。”肇临笑着抬手道:“请吧。”
“哦哦,好好。”宋寅神色一凝,陪笑道:“请请请。”
宋寅带着小厮随肇临上了楼,见赢凛正坐在窗边喝茶,连忙行礼:“将军辛苦。”
“哪里哪里,”赢凛一见他的脸大惊失色,道:“哎呀,宋大人,你这脸是怎么了?”
肇临:“……”
宋寅瓷牙咧嘴的捂着脸笑道:“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将军找我是?”
“请大人上来用个便饭,”赢凛笑得意味深长,道:“大人可否赏光?”
“当然当然。”宋寅连忙坐下,回身对小厮吩咐:“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同赢将军用饭,叫她不必等了。”
小厮立刻小跑回去回话了。
赢凛笑道:“宋大人同尊夫人还真是情意绵绵啊。”
“见笑了见笑了,”宋寅惭愧的道:“实在是个河东狮吼,下官又是个惧内的。”
“我听闻,宋大人这位娇妻在京城素有佳名,”赢凛起身为他添了一杯茶,笑道:“且你们夫妻成婚多年,感情十分要好。”
“说起来,却是成婚多年了。”宋寅似是想起往昔,也不由勾唇笑道:“哎呀……说来都过去三十年了。”
“大人的妻子,可出自名门望族?”赢凛状似无意的道。
宋寅拿杯的手忽然顿住了。
朔方城,梁宫。
“请殿下在此稍等片刻。”
姬子峪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仔细打量这个致干净的书房,除了几盆应季的花花草草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画作,桌面上停着两个玉雕笔洗和几管看起来像是用过很久的狼毫笔。一对金狮镇纸,一个鸡血花雕香炉,一搭厚厚的用过的宣纸。和案上成山的奏折。
就这看来,梁王应当是个明君。
姬子峪自嘲的笑了笑,那赢凛大概就是佞臣了??
“阿峪……”
姬子峪闻声回头,眼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矫健,两鬓花白的英武男子,他面目沉静稳重,鼻梁高且直,一双极黑的眸子仿佛能直直看进人的心底,此刻他嘴角带了些惊喜的笑意。正在唤他的名字。
姬子峪连忙行礼:“皇上。”
“怎么叫皇上!”梁王快步走过来将他扶起,又是责怪又是欣喜:“我是你的生父……你该叫我父亲才是……”
姬子峪愣了愣,他从未叫过别人父亲,半天才勉强笑道:“父皇……?”
梁王反应了好一会,摸着他的头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傻小子!方才叫你怎么不答应?”
姬子峪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一步:“从没有人叫我阿峪……”
“无妨无妨,”梁王哈哈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多在宫中陪孤住上几日,你如今年岁虽然到了,也不着急出宫建府,趁你大皇姐还未远嫁,见见你几个皇姐皇兄才是正经。”
“赢将军说我的寝殿还未修整完全……”姬子峪轻声道:“这是为何?”
梁王脸色沉了下来,叹息道:“这个赢凛啊……当年是孤食言,害得赢千里战死不假。不过这些年来……唉,不提不提。”
“若是有误会,迟早都会解开的,父皇不必忧心。”姬子峪又笑道:“赢将军这些年变化着实不小,记得当年在无名上求学之时,他护送我一路往即墨去,着实尽心尽力,与我很是亲厚,情同手足一般……这次回来,倒是冷淡了许多。”
“许久未见了,有些生疏而已。”梁王笑道:“怎么?你欢喜同他一起玩耍?”
“也不是,觉得奇怪而已。”姬子峪敛了笑意道:“赢将军如今位高权重,我是高攀不起啊……”
梁王淡笑不语。
“皇上,赢将军求见!”
梁王笑着对坐在一旁喝茶的子峪道:“你看,他倒是来得快。”
子峪抿唇浅笑:“父皇见不见呢?”
“不见!”梁王哈哈大笑道:“孤今日不见客,让他回去罢。”
禾总管恭恭敬敬的出了门。
“子峪你也下去歇歇,舟车劳顿,昨晚看样子也没有睡好吧?”梁王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姬子峪颈侧的吻痕,笑道:“明日再去见你几个兄弟姐妹。”
“儿臣告退。”姬子峪放下茶碗,从从容容的起身行礼。
“殿下,同我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侍从引着他退出了大殿,直往他的寝殿去了。
梁宫,德虞殿。
姬子峪伏在清水池中好一会,被腾腾升起的水雾熏的略微有些困倦了,这才仰着从水池中坐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掬水擦洗。这座寝殿当真是极具奢靡,而且完全看不出匆匆忙忙修葺完成的痕迹,就单单说这西北殿的一整个大如池塘般的青石浴池,刻意雕成莲叶掬水的模样。连叶脉纹路都清晰可见,不知要耗多少人工物力。姬子峪洗这个澡都觉得有些惭愧来。
再说东北殿的寝室,一张足足睡的下四人的丝绣纱帐软床,寝殿角开了一个大大的窗,对着窗口的方向在殿中种着大簇大簇的凤尾竹……
主厅稍显朴素,两扇银丝菊花屏风一左一右置于两角,两排沉香木椅横在正厅两侧,名家字画挑了数幅极妙的挂在墙上,有凤来朝,雾里看花,月下苍松,云隐青龙。就算说这是皇上自己的寝殿恐怕也不为过……
姬子峪方要从水池中起身,突然水花骤然掀起,一个温热的胸膛将他拥入了怀中。
“你倒是真的敢同他走!”
一听这低沉的声音就知道是赢凛。
姬子峪被他紧紧搂着,轻喘着道:“梁宫你都敢硬闯……将军真是色胆包天啊……”
赢凛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湿淋淋的下巴:“本将有什么不敢?我想进哪里还用谁准许?”
说着,将他微微推开了些让他伏在池边,细细打量粼粼水光之下的白嫩身子。
姬子峪任由他看着,懒懒的抻了抻身子。
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伏,赢凛身上的黑袍被打湿,黏腻腻的粘在身上,目光停留在姬子峪光|裸的身体上,没有丝毫欲|望显露。
只是专注的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看他白皙如美玉一般流线般美好的背脊,隐在水下上下浮动的臀……
“安垣……”姬子峪面无表情道:“你这样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赢凛沉思片刻,道:“我这几日就要走了,昨日传来消息,燕国国君肖祯病故,继位的是肖蛰……你可知他要娶的是谁?”
姬子峪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肖蛰?他要娶谁?”
“禾夫人之女,姬子岚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48
,鸣玉公主。”赢凛凉凉的道:“就是你大姐,梁国第一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女子的女性主要配角角色出现!!!萧脉……不算!真的,她不算女的,至少……不够完全哈哈哈。
第34章第34章
“他要娶妻……我没有什么好说,”吴仪低下头轻声道:“我们之间没有过别的约定,他离开回去也只是跟我说了一声,就这样而已。”
岑欢不满的噘嘴道:“虽然没有过约定,但是不是睡了吗?”
吴仪脸红着结巴:“我……我……”
岑肃从后面悄悄对准他妹妹的后脑勺,上来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要死啊你!一个姑娘家整天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哥?”岑欢呲牙裂嘴的揉着脑袋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梁王将子峪扣在宫中,我又进不去!不回来还能怎样?”岑肃气冲冲的坐到桌边猛灌凉茶道:“我算是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子峪身上带的药够不够……”
“啊,果然都在这里!”萧脉一探头见他们坐着说话,笑着走进来:“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吴仪连忙站起身,行礼:“萧将军。”
“咱们见过了,”萧脉笑道:“殿下。”
“你们何曾见过?”岑肃皱眉道。
“萧将军认真算起来是我的小姑姑,儿时曾经见过的……”吴仪尴尬的清清嗓子道:“萧将军叫我本名就好,我也算不上是什么皇族……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殿下切莫妄自菲薄,”萧脉挑了挑眉,笑道:“如此称呼不便,那就姑且叫侄儿可好?”
“姑姑中意就好……”吴仪无力的笑道。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药带没带够?”萧脉正色道。
“子峪如今靠着药力调和体内的毒素,尽量不让毒素失控……”岑肃看起来很是头疼的道:“本来是能够治好的,三年前出了些事故……”
岑肃犹犹豫豫的还欲再说,岑欢胳膊肘狠狠一捅他的肋下。
“啊!”岑肃惨叫一声,捂住肋下:“你干嘛!”
萧脉知趣的不再追问,而是笑道:“我一会要进梁宫,将药给我,我带给他就是了。不过三年前却是出了事,各位在山上学艺,山下的事可能也都不太清楚,话都说到这了,既然岑大夫不方便说,我就来说说看。”
三年前,赢凛同萧脉带兵去孤竹剿匪,原本只是一小股流窜的匪徒,不足为惧。
那日赢凛重游旧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喝了些酒,延误了军情,导致流匪逃串道一家客栈内,挟持了在客栈里歇脚的旅人。赢凛只得退兵至孤竹城外,一人手无寸铁的进了客栈里面与流匪对峙。
“那天到最后,赢凛身中数刀流血不止已经昏厥了过去,”萧脉把玩着手中的茶碗,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说来,我也想知道,他在那种情况下是怎么把人一一解救出来的?”
“不是说赢将军神勇的很吗?”岑欢笑呵呵的:“既然如此,想来救几个百姓也没什么难的。”
“话可不是这样说,”岑欢正色道:“本来我同他商量是要放弃那几个旅人,直接放火烧干净,然后冲进去拿人的,但是赢凛那么一个人居然到最后又变卦了,就自己一个人硬生生闯了进去……唉呀,不过到底是赢凛,就他那一身伤这要换做我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赢凛第二天就爬起来继续赶路了。”
岑肃好一阵出神,三年前……
当时听闻赢凛要来孤竹剿匪,子峪无论如何都要下山来见他一面,当时子峪身上的毒褪了大半却正是凶恶的时候。他却非要下山来……白石无奈,只得让岑肃陪着他一起,下山前在他脊骨处埋了五根金针以延缓毒素蔓延……
好死不死,那匪徒挟持的就是他们住的那家客栈这事说来也怪岑肃,他总觉得门面大气些的客栈干净安全些,不然他们两个都不会武的家伙碰上黑店可不是就没命了??巧的是,那伙匪徒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赢凛一开始确实是想要放弃这家店没错,却无意间看见出来倒药渣的岑肃,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家店里还住着谁……
子峪被岑肃迷昏了藏在房中柜子里,岑肃自己出去站在前堂做肉票。赢凛在外浴血奋战……子峪在衣柜中沉沉昏睡……最后赢凛受伤昏迷,子峪药晕了被带回了即墨。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见到。
都是拼了命想要再看对方一眼……
但最终还是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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