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哟……这两位是谁呀?”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惊道。
橘色的纸灯笼向上提了提,一张娇俏的脸自灯笼后露了出来,瞧着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穿着雪白罩袍的小姑娘忍不住嘻嘻的笑出了声:“你们俩这是干嘛呢?师父让我在这等两位贵客,快跟我走罢!”说罢,一扭身,向门口走去。
“有劳姐姐了……”子峪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赢凛仍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也不肯说话。
他方要迈步跟上去,手却被牢牢扯住了。
子峪沉着脸挣了几下,竟没挣开,不由高声嚷道:“你干什么!?”
“子峪!”赢凛也急了,一贯从容的脸上竟然显出几分无措的恼意。
“哎?”那姑娘已经走到山门里去了,回头一看二人并未跟上,不由有些不高兴,喊道:“怎么不走啊?”
“啊……就来。”子峪勉强回头喊道。
“快点啊!”那姑娘催促了一句便不再作声。
赢凛不理会她,将子峪另一只手也抓牢,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给你个承诺,不论以后你我二人身份为何身处何地,我都会陪你一起,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子峪怔怔的看着他,忽而有些咬牙切齿的:“不对!”赢凛要说的明明不止这些,他这分明就是敷衍……
“在那之前……”赢凛眼中仿佛蕴着一团星火,正在灼灼燃烧,带些了狡黠的笑意道:“小公子的身子就抵给我偿债……”说完,轻轻捏了下子峪的手心,跟了上去。
子峪呆呆的站在山门口,久久没能缓过神来,心里仿佛有些酸意,又带些甜。说不好,那是什么滋味儿。
“子峪,走了。”赢凛上前同那小姑娘说了几句,又回头笑道。
子峪点了点头,末了,轻轻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丝羞赧的笑意来。
赢凛这个人啊……
大步跟上去,接着月光昏暗,悄无声息的将手递到赢凛手里去。赢凛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仿佛要握到骨血里去一般,怎么都不肯放。
两人跟在小姑娘身后,进了山门。
就见一个相当宽敞的院子,中央有颗参天大树,树冠开散状散开。围绕着空旷的院子周围的事一排排整齐的院舍。
“这院子怕是……有个校场大小了。”赢凛眯着眼略微估量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赢凛:……我觉得六个字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这么折腾!
子峪好奇道:六个字?怎么说?
赢凛清清嗓子正义凛然道:我想跟你睡觉。
作者君:--|||
第21章第21章
子峪看着气派的院舍忍不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30
住赞叹道:“这么大一片空地……便是列兵训练也足矣。”
小姑娘领着二人走到了树下,笑着一提手中的纸灯笼:“这棵海棠树是师父最早的挚友种下的,师父一向十分钟爱。树上都是各位师兄栓的红布条,每一根红布条都是入门便拴在树上的。师父告诉我,只有一位要入门拜师,那便请吧。”
少女将手中布条摊开,一根绸布条上拴着一个小银铃。
二人看了看这颗海棠树,树身粗壮,枝桠繁密。树上的布条随风轻摆微微晃动,方才离得远没看清,树下还挂着一口不小的青铜钟。
赢凛牵着马背着手站着,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子峪无奈,手捏过布条向树上抛过去。只听叮铃一声脆响,那布条高高挂上了树梢。
少女惊喜道:“哎呀,没想到你看着虽然瘦了些,手上还是有把力气嘛!你扔的那个就比师父扔的那个矮了一点!”
子峪:“……”狠狠瞪了一眼赢凛。
赢凛闷笑着低头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随手一扔,根本无意和其他人攀比,怎么可能扔的这么高?分明是赢凛搞的鬼,别以为他没看到这混蛋手里还攥着两个小石子!
“师父吩咐了,你二人的住处分在北面倒数第三间,”少女低头行礼:“请在明早晨钟敲响后一炷香内到这棵树下来,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说罢转身便走。
赢凛笑着追问道:“……不知这位小妹妹如何称呼?”
少女似是有些生气,回头啐道:“谁是小妹妹,我先于你家主子入师门,他尚且要唤我一声师姐!你这不知廉耻的登徒子!”说完愤愤然转身走远了。
子峪笑得直不起腰,合着白石是这样介绍他和赢凛的关系?主仆?那赢凛算是什么?他的保镖吗?
“合着我堂堂一个将军在这就是个普通打手……还是个被认作登徒子的打手,”赢凛低着头无奈的看着笑得十分欢实的小孩,温柔的埋怨道:“笑完了没啊……”
“安垣,你也有今天!”子峪笑得直抹眼泪。
赢凛眸中一亮,将人揽到怀里,笑得颇像个登徒子:“你刚才叫我什么?谁让你那么叫我了?”
子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来:“我……白石他……”
赢凛凑到他耳边低语,声音沉沉的:“小公子没大没小,该罚!”
子峪听他低沉的声音钻入耳中,不由得心神也有些恍惚起来,竟顺从他的意思问道:“……罚什么?”
两人刚刚表明心意,还有些放不开。
子峪年纪还小,赢凛本意并不想对他真的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子峪的过去根本还是一片雪白,对□□模模糊糊懵懵懂懂,不清楚又好像有些明白。
而赢凛年少之时也对几个漂亮姑娘上过心,最终也都草草了事。倒没别的问题,姑娘起初见到赢凛那都是没别的挑的,赢凛这人生了一副讨女人欢心的好样貌,一双桃花眼怒时戾气横生,笑时那就是满眼的情意绵绵,挺鼻薄唇,面孔却棱角分明,身材昕长,走起路来四平八稳身正而端。
但是赢凛常年随军征战,根本抓不到他人影,姑娘虽然都觉得可惜,却是等他不起。赢凛也不纠缠。就这样,赢凛今年二十有三还没娶妻。平日里欢场女子他倒是也沾过,却也并无甚意思,所以也不怎么常去,偶尔憋火了挑上一两个干净的聊作发泄罢了。
但这回,赢凛却是憋得有点狠了。
赢凛低着头没奈何的看着子峪,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拧了拧他的腮帮子,道:“就罚这个!”
子峪傻呼呼的仰着头被他捏的瓷牙咧嘴,看着赢凛眼中那点隐藏的很好的莫名火气,突然勉强挣开往屋舍跑去。
两人打打闹闹回了房,将马牵到屋舍后方的马厩中。
赢凛摸黑点燃了房屋内的油灯,屋内用具一应俱全,桌椅板凳茶壶水杯,两张床并列置于房屋里侧正对着窗门,床铺被褥据是簇新的,大大小小、林林总总,虽不宽敞却也不显拥挤。
月光透过窗纸幽幽的照在床脚,四周一片宁静。
子峪从火盆里挑了几块烧过的木炭放到红泥暖炉中,团进被子里捂着,匆匆忙忙洗漱过便解开衣带钻进被窝里。他实在是累得有点狠了,倒是不饿。下午赢凛喂他那几块糕点还堵在胃中,上不去下不来的。
反倒是赢凛,自躺下去就不太消停,他一块也没吃,都给了子峪,此刻是真的有些饿了。
赢凛暗自腹诽白石这老鬼真是记仇又鸡贼,给他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差点困死在山门口,进来竟然连碗米都没有,饿着实在是睡不好。他又翻了身,一睁眼就见子峪弯着一双月牙眼笑得狭促。
“饿了吧?”子峪小声道。
赢凛抿唇笑了笑。
黑暗中,借着月光,子峪的面容看得并不那么真切,少年的面容却是有些难以分辨男女,但是不足以让赢凛真的把他看成一个姑娘,他美的致动人自有他的风情,但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神态,正相反的这种好看无关男女,他听说仙子能幻化万物,凡人不能妄言男女。对他来说子峪就像仙子,从前他怕求不得从不敢妄想,现在就在身边躺着他觉得一切都完满又患得患失……他说不出子峪到底哪里那么好看,但无论哪里他都那么喜欢。
就连子峪带些捉弄人的笑意这么看着他,他也觉得美得很,美不胜。
赢凛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子峪那双微微笑着的眼睛,没留神让一只冰冷的小手爬进了被窝,直到那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
赢凛一愣,募地笑出声:“……小公子这是干嘛呢?”那声音里有无限的宠溺和偏爱,低低哑哑让人听了不自觉的脸红。
子峪不答话,唇角抿出些羞涩的笑意,将他的手拽进自己的被子里,引着他摸进自己的里衣。
赢凛只觉得骤然一冷,随即触到一具温温热热的身体。他看不见,但又仿佛一切就在他眼前,他能看见子峪,能看见那具柔软的、温热的、充满血气、瘦弱的身体,能感受到他好好的活着。
赢凛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求而不得的无奈了渴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手腕被子峪抓着,手指被强迫沿着子峪的身体向下摸索。
他的手探进子峪的衣襟,沿着子峪的领口向下滑动,他感觉到子峪幼滑的玉颈在轻轻颤动,颈侧薄薄的皮下是汹涌流动着的血液,摸上去滑滑嫩嫩,让人不想放手。
他的手渐渐滑到子峪的胸口,子峪真的太瘦了,这让赢凛又有些心疼。子峪的胸口仿佛能触摸到柔软的内脏一般,赢凛觉得自己的手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就会穿过这具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31
美丽的身体。他的胸口这样柔软,就连骨头也像是软的,能够想象到轻轻将不着寸缕的人儿搂在怀里是怎么样的美妙滋味。轻轻捏一捏就能捏出一汪水来一样,可能是红泥暖炉将被子团热了些,子峪出了些薄汗,微微的潮热,赢凛忍不住真的伸手捏了捏。
“啊……”子峪闷哼了一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热气腾腾升起,他刚才……
赢凛面上一片淡定,心里却被子峪那声轻哼撩的抓心挠肝的,心肝肺此刻都绷得紧紧的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十几岁就在边疆摸爬滚打的赢凛,赢小将军。头一次有这样微妙的感觉。
赢凛此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心里有没有底,他总是笑吟吟的看着你,反正最先没底的肯定是你!但这回,他有点绷不住了。
“我……我怀里还有……丹桂花糕。”子峪脸红红的憋出来几个字。他觉得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下这位,赢凛的手再摸下去,怕是要摸到他的亵裤了!!!
赢凛闭上双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手抽了出来,指尖勾出来一个柔软杏色绸布包着的几小块花糕。不敢睁眼,怕会吓到他,这样的赢凛,肖想着那些乱事的赢凛……
花糕仿佛还带着那个人的体温,送到嘴边还带着一丝暖意。
赢凛默默咀嚼着口中软腻香甜的花糕,脑子里却浑浑噩噩如同浆糊一般。
两人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赢凛:她真的越来越懒了!就没人管管她吗?妈的催催她也成啊……
子峪:……催了我看也不见得有用……
赢凛:子峪,咱俩线下发展吧!
作者君邪笑:休想!
子峪:……
第22章第22章
梁都,正殿。
禾总管行色匆匆的穿过正当值班的几个尚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小太监,从偏殿侧门进来,跪倒在梁王身旁:“皇上,殿下大军距离都城朔方已不足一天的路程,兵部派人来传话,请皇上速速定夺领军之将,还有大臣们都等在门外,都在问……什么时候能进来。”
梁王姬无庸抬起手制止小太监絮絮叨叨的问话,轻轻呷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望着殿门外已经阴沉下来的天色,一场大雪将至。
姬无庸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拍在桌上,酒盏应声粉碎。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他将桌子一把掀开,一时间暗红色的地毯上杯盘散落了一地。
“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清君侧?孤身边,现在……还有谁可用?啊!”
萧后一直跪在梁王下首,被掀开的桌子撞倒在一侧,她面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从地上起身,只不过动作稍显迟缓。那一下想必是撞得狠了。禾总管回视线,淡淡睨着下方的一国之母,面上丝毫不显悲喜。
萧后起身后不慌不忙的理了理云鬓,挺直身子跪好:“画盈呢?”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仿佛真的像是寻常日子里在问一个婢女,即使是跪着面上仪态风度丝毫不减。对她来说,礼仪、气度、穿着打扮这些早已深植于骨血的东西,让她即使在这样的时刻,都能尽显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姬无庸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会这样。随手将一团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什么东西上扒下来的皮肉,劈头盖脸的朝她扔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血污。
“孤原来还想留她一条生路,画盈岁数也不小了,将她送到军营里充个军妓……原本也算完满。就试着让几个经验老道的亲卫轮流试着在她身上‘征战了’一番,没想到这丫头着实烈性的狠,”姬无庸笑了笑,“亲卫也是不小心,把她下面撑裂了。这下可坏了,留着也无用就将她皮剥了想着做个毯子,可这剥皮师父手艺真是不好,叫小丫头受了不少罪……”
“别说了!”萧后脸上身上被溅上不少血液,直听到姬无庸这番话,终究还是崩溃的大哭起来:“别说了……”
画盈跟随她多年,原名萧盈盈,是她的堂妹。她当年一意孤行嫁给姬无庸,萧盈盈在族前立下重誓要随她进宫,伴她左右。这么多年都是尽心尽力的帮她、护着她,为她出谋划策,从来没有半点私心……她过了年就二十了…萧后本想过年就寻个由头放她出宫,虽说家里不同意她和那个人在一起……可是她……
“她的血肉连着骨头孤让厨房的人剁了喂狗了……”姬无庸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看着她那张哭花的脸他才觉得好受了些,面容阴挚:“要不要孤派人去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吃剩下的?”
萧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哭的红通通的,不停的捶打着他:“姬无庸……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是畜生?”姬无庸重复道,将她紧紧搂住,让她看清自己的双目,嘶吼:“那你呢?你们呢?啊!??”
他神经兮兮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萧后狠狠摔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禾总管听了疼得很。曾经有个人说过,见到别人受伤会觉得疼的人必定也受过那样的疼。
禾总管眯了双眼,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愉悦。
萧后跌倒在地上,这次半天没有爬起来,她挣扎了半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梁王怒骂道:“当初你毫无根基,我同父亲何曾半点埋怨过你?萧家兄弟哪个不是尽心尽力的帮你谋得皇位?你登基为帝这么多年……只顾着缅怀那个死人!对国家毫无建树!若不是、若不是父亲在一旁帮衬着你,这个梁国早就完了!这么多年,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对我冷言冷语,我何曾有过怨怼?你害我父亲惨死战场、夺我萧家兵权、害我萧姓兄弟姊妹……我就问你还要如何?够了吗?”
“不够啊……”姬无庸扭了扭脖子,神色近乎癫狂,厉声道:“那有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当这个梁王?你们萧家无非就是为了扶持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企图把持我罢了!你们逼我!逼她!阿虞是无辜的!我也是……谁他妈想当梁王啊?爱谁当谁当!”
姬无庸努力平静了一会,揉了揉眉心,又带着渗人的笑意道:“所以,我要把你们杀光,然后把阿虞带回来……”
萧后愣了楞,眼泪从眼眶中一颗一颗掉落出来:“她……她不是死了吗?”
萧后多年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早已经不再年轻,容貌也不复当年鲜亮。她其实很早就已经接受了她的夫君三宫六院的事实,但她接受不了他钟情于一人,这么多年。甚至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的一生。
她在他的心中仿佛过路的山水景色,过目即忘。而那个人却是他心底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32
的白月光,历经多年都不曾减去一丝一毫。
“阿虞?柏素秋……她是个什么东西……”萧后又哭又笑,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蓄力嘶吼道:“她就是个□□!梦蜃楼里□□的□□!我萧家接管了梦蜃楼,她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她跪倒在地,将脸埋进双手泣不成声。
“你闭嘴!”姬无庸狠狠将她扇倒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上一任楼主虽然该死,却也没做你们萧家那恶心的营生。”
姬无庸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突然吃吃笑道:“阿虞很快就会回来!等她回来,我就把你们都杀掉……嘻嘻嘻。”
“你的阿虞早就死了……”萧后笑得眼泪直流,撑起身子歇斯底里的喊:“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姬无庸!这是报应,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姬无庸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他将萧后推开,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不,她当然会回来,无论变成什么样子。”
“把她带下去,绑在城楼上,”姬无庸仿佛一下子又恢复如常,面容冷静:“派人带话给子岫,还想他母亲活着就别轻举妄动。还有,你亲自去请赢千里。”
禾总管点头称是,突然记起一直跪在外面那位。顺嘴提道:“那……肇临副将?”
“宋寅说,子峪同赢凛感情很好……”梁王思索片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叫他进来吧。”
“是……”
天还灰蒙蒙的,子峪就从被窝里爬起洗漱,顺带拽着赢凛出来,等在树下。
子峪规规矩矩的站在树下,穿着赢凛给他的那件白色的外衣。赢凛则是一身利落的紧袖青衣打扮,这下真是像个打手了。他懒洋洋的躺在海棠树干上,叼着草棍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树下小孩肃穆的侧脸。
“昨天睡的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不困吗?”赢凛换个姿势趴在树上,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再说今天这么大雾,说不定白石自己都没起来,那小丫头片子纯粹就是骗你的。”
“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治病,”子峪仰头看着赢凛认认真真的说道:“但好歹也算是拜师吧?礼数还是要尽到的,断然没有让师长等学生的道理。”
赢凛心思全然不在子峪说了什么,他是真的觉得子峪仰脸看他的小模样可人的紧。
即墨早上雾气很大,林间就更是雾气弥漫如同仙境一般,离得十步远便看不清对方的身高面貌。
子峪只觉得周围白茫茫一片,不见有人过来敲钟,也不见有人过来集合。不由暗忖,难道真是自己过来的太早了?可这已经快到卯时了啊!
正在子峪犹自疑惑间,铜钟突然作响。
赢凛一个利落的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子峪瞪大了双眼无声的对着赢凛比口型:“没有人?”
他一直站在树下观察周围,虽说雾气太大,却也没有钟就在身边响起却不知道是谁敲钟的道理,这周围是没有人的,但钟体还在震动,刚刚那一下的余韵还在。
赢凛前前后后对着犹自作响的铜钟好好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最大的异常就发生在眼前。没有人敲钟,铜钟为何作响?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并不整齐,但步履稳健,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
赢凛将子峪扯到自己身后。
“怎……怎么?”子峪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赢凛的衣摆。
“有不少人往这里来了,四面八方都有。”赢凛将口里叼着的草棍吐掉,轻声道:“还带着兵器。”
“……然后呢?”子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而且……”赢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血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赢凛:……这些人在缩小包围圈!
子峪:so?
赢凛:长官!要不要突围??
子峪:emmmmmmm……(赢凛怕是个勺子--||)
第23章第23章
眼前的雾气似乎又浓了几分,交错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赢凛眯着双眼,观察在白雾中影影绰绰的几个高大的身影,本着先发制人的想法,赢凛从腰间抽出匕首,躬身小跑了几步,快速近身在那人腰腹间横了一刀。没有想象中血液飞溅的场面,也没听到意料中的闷哼声。
干草被锋利刀刃刷的划开发出整齐的切割的断裂声。
稻草人?
赢凛一惊,立刻回到子峪身边去抓他的手腕:“别离我太远!”
“?一上来就抓手啊!谁别离你太远啊~”一个娇俏的女声笑嘻嘻的从身旁传来:“登徒子?”
赢凛反应过人,知道来者是敌非友,当即扣住她脉门将人扯到眼前,匕首不假思索的横上她脖颈:“子峪呢?”
一听声音就知道,这分明就是昨晚带他们上山的那个姑娘。
赢凛万分懊悔自己方才不该贸然出手,这下还把子峪弄丢了,他一个跑都跑不快的小书生这下子算是进了虎狼之地了。不过虽说是虎狼之地,那这个应该算什么呢?赢凛拎着那个模样娇俏可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姑娘仔细瞧了瞧,颇有些不屑的,这就算是个小小的猞猁罢?
“我哥哥跟着他呢,”少女被匕首抵着喉咙,却并不害怕,咯咯笑个不停:“这不过是一个小小舒筋活络的游戏,子峪师弟虽然不擅长拳脚功夫。不过啊,他可比你想的机灵着呢!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1...89101112...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