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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话音方落,赢凛当机立断抹了她的脖子,却又是一声稻草折断的脆响,身前的人顿时化作稻草人燃起熊熊大火。赢凛只得松了手,将匕首横在衣袖上抹了抹草屑,随即挽了个花比在身前,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眨眼间,少女仿佛突然从天而降一般轻轻巧巧的落地,手持双剑,摆了个极好看的姿势。
随随便便就能对见过一两面的少女动杀意,且手法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她背上泛起一丝凉意,紧紧的盯着赢凛,但或许这也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这山上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但从没有谁以命相搏过,大家都是点到为止,没有谁真的会在比试当中起杀心。但这次不同,她刚才觉得赢凛像是真的要杀了她。
赢凛看了她一会,突兀的笑了起来。方才就觉得这样的招式手法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才想起来花酩他花师伯最擅长这样的对敌策略,扰乱敌方视听,故弄玄虚,造成仿佛不死之身的假象……其实哪有什么不死之身?不过是仗着身法灵活罢了。
“请吧!”少女微微一笑,旋身攻了过来。
子峪还在方才的树下等赢凛回来,殊不知赢凛在这迷雾中被某个好胜心极强的姑娘绊住了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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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等越心焦,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很想顺着方向去找找看看,但又不敢肆意走动,生怕赢凛回来时找不见他。
正在这是,前方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着松纹衫的小公子,他面容俊秀中带着一丝灵气,神情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丝桀骜,身姿修长,体态轻盈。身边仿佛自带一股肃静清气,白雾都对他退避三舍。
“你是子峪?”小公子见他盯着自己,不由轻轻一笑。
“正是……”子峪不知是敌是友,勉强笑道:“未请教,阁下是?”
小公子拱手行礼道:“齐国,岑肃,舍妹昨夜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子峪还礼,正色小心应对道:“是我们多有得罪之处……不知岑兄现在是否能够告知这么一场闹剧,是要做什么?”
岑肃挑了挑眉,笑道:“如你所见。”
“将众人聚集在一起,斗个你死我活?”子峪将信将疑的道:“那如我这般手脚不灵便的人便是要坐着等死了?”
“都是自家师兄弟……自然不会下狠手,”岑肃被他逗笑,摇头晃脑地围着他走来走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文能武,而是各有所长。运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这场大雾之中全身而退……这才是师父想教给大家的东西。”
子峪暗忖,白石此人果然不简单。如今世道局势风云变幻,这小小的迷雾演练场就仿佛如今诡谲多变的形势,各国在这场大雾中能有谁成为一方霸主?又有谁就此陨落?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那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子峪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岑肃笑了笑,手轻轻一晃,指尖夹了一根正在燃着的线香:“来教你这场闹剧的玩法。”
赢凛将少女一脚踹开,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匕首对着少女脏兮兮的小脸比划了一下:“我没兴趣再看你变什么无聊的小戏法,子峪在哪?快说!别逼我真的在你脸上划个几道。”
少女被他扯的头皮生疼,就赢凛这个打法,她的骨头都像是要被打散了,方才想要试试自己武功如何的想法早已经在对打中灰飞烟灭,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
少女完全不怀疑赢凛真的下得去手,连忙护住自己的脸:“都说了,我哥哥陪着他啦……真的不会有事的,我我我……我哥哥是岑姓的最后一位医师,他可厉害了我告诉你,你敢划我的脸……你你你,你就死定了!你放开我!”
姓岑?名医?白石的徒弟?
赢凛冷笑着问:“你叫什么?”
“岑……岑欢,”少女耷拉着脸,神情懊恼又别扭:“你这样拽着我,一会钟响了我要输了……你放开我成不成啊……”
赢凛从怀里掏出麻绳将她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仿佛听不懂一般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岑欢认命的叹了口气,小脑袋垂到胸口。
“藏好了没啊?我来找你咯!”
子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安稳而绵长,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灰白的墙面前,安静而从容。
子峪并没有跑的很远,岑肃这个人沉静有礼,甚至给了他一炷香的时间让他先躲起来,而且在这样的大雾中,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如果在钟声响起结束之时没有找到他,那么子峪赢。如果钟响前岑肃找到了他,那么子峪输。
其一,岑肃看着沉静,言谈间也十分谨慎,但是却出乎意料的选用这样的方式一决胜负,子峪赌岑肃也不会武功,至少并不如其他人一般擅长拳脚。其二,岑肃身上染着药草清香,其中一味以前在盈泓村的时候,李富贵常常用来煎水治疗眼疾。倘若岑肃不是视力不佳,那他一定是个医者。这样的医者平日登高采药相比子峪来说身体也更灵活体力也更好。因此他铤而走险故意站在最容易被发现也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堵上一赌。或许跑的远些拖延时间等钟敲响似乎也是一种策略,但想了想自己能跑过岑肃的可能性,子峪默默选用了第一种方法。
他刻意将自己的外衫放在相反的方向,为了避方才岑肃在他的衣服上动什么手脚,循着气味找到自己。
岑肃对着子峪藏身的方向驻足了片刻,面上似乎有点疑惑,但最终还是调转了方向,往那件外衫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子峪不由在心里提了一口气,他方才穿的那件外衫果然被他做了手脚!那件外衫离得并不远,如果岑肃到那里发现被骗了,那下意识应该是去哪里寻他?
子峪尚在苦恼,到底要不要换个地方躲着,突然脸蛋被什么人捏了一把。子峪一下子愣住了,觉得汗毛直竖,身体也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公子真是让我好找啊……”一个低低沉沉带些揶揄笑意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
子峪身体陡然松懈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安垣!”
话说岑肃随着撒在子峪身上的药草为寻来时,只见‘子峪’披着外衫似乎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由心情大好。‘子峪’听到有脚步声走进,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由于那声音听起来颇像哭泣一般,岑肃心下却有些不屑了,这子峪并不如白石所说善辩人心,通透豁达也就罢了。怎地遇到胜负输赢还哭唧唧的。忒没有个男人的样子。他暗自在心下将这人鄙夷了一番。
随即清清嗓子,笑着走到那团东西跟前,将外衫一把掀开:“子峪,我赢了……嗯?”
岑欢嘴里塞着塞着帕子,四肢俱被绑在身后,还在这衣衫内拼命挣动,不期然外衫被一把掀开,回头一看:“唔?”
岑肃一脸铁青:“……”
铜钟声适时响起,雾气渐渐散去。
子峪跟赢凛随着一众少男少女来到前厅用早饭,忽听后面一个姑娘气哼哼的大喊:“你站住!”
赢凛眉头一跳,面不改色的随着子峪继续往前走。
子峪试探的向后望去:“后面好像有人在叫你……”
赢凛笑道:“是你的错觉吧。”
岑欢拎着两把长剑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一把长剑对准赢凛的后脑勺:“我都认输了!你居然把我捆起来让我哥来找我!你知道我哥有多生气吗!?你太过分了!”
子峪:“……你哥?”
“就是我!”岑肃顶着一张锅底般的黑脸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
赢凛笑着转过身,将对准自己鼻间的长剑轻轻拂开:“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嘛!一起去吃个便饭如何?”
岑欢:“……”
岑肃:“……”
子峪笑呵呵的圆场:“……当然好。”
作者有话要说:岑欢:哥……说来你也许不信,但是我被吊打了!嘤嘤嘤~~
岑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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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适合这么哭。
岑欢:哇呜哇呜哇呜……
第24章第24章
白石将一干人等召集到前厅来吃早饭,待众人都坐下,笑道:“你们都见过了,这两位就是我在山下结识的小兄弟,子峪,和他的这个……随从安垣。”
子峪起身见礼,笑道:“失礼了。”
赢凛抱着胳膊,略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厅中众人见过后都围坐在一张长桌旁吃饭,早饭简单朴素,一碗米粥,两个馒头再加一碟小山菜。子峪略扫去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如同一家人坐下来一般亲亲密密的吃饭闲聊。赢凛尚在感慨白石调/教这群小鬼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好,却发觉子峪端着粥碗愣愣的看着对面,不吃也不放下,赢凛不由得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愣住了。
对面落座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梁都朔方城内调戏林妙儿的醉汉公子哥,身上佩戴燕国皇子玉的人。
那人抬头见二人盯着自己,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笑了:“咱们又见面了,在下肖蛰。许久不见,二位别来无恙?”
“不巧正是染了病症,才来山上求医的。”子峪淡淡笑道:“承蒙白石先生不弃,在学业上也肯指点一二,多有叨扰,还请原谅则个。”
“哪里哪里……”肖蛰抿唇笑了笑,不再搭话。
那日在朔方城中没有看仔细,这肖蛰还真是生了一张颇为英武不凡的脸,他身形高大,许久不见,肤色竟比当初深了几分,因此在一干相貌不错的少男少女中十分打眼,剑眉冷冽,挺鼻鹰目,乍一看很有几分慑人的气势。
白石见几人之间气氛微妙,带了几分好奇问道:“怎么……你们相识?”
“谈不上,”赢凛用白瓷勺搅了搅碗里的白粥,皮笑肉不笑的:“见过而已。”
还记得当初赢凛在街上碰到这事,回府前其实是去了梁宫,对姬无庸说起过这件事的。回府后子峪又对他提起,闹的他颇为不快。梁王当时听说这件事时眼中是有几分探究之色的,梁王终究是君王,君主倚重臣子,但永远不会过分的信任臣子。尤其是像赢凛这样手握兵权的重臣!
这点赢凛很清楚。
他后来也有猜测,说不定那时梁王也起了疑心,所以才将他从梁国支走的同时又将子峪托付给他,聊作安抚。
“肖蛰是我很不错的学生,”白石带着一丝赞许的笑意说道:“现在不熟没关系,以后会相识的。”
岑欢从碗里将脸抬起,不高兴的嚷道:“肖师兄不错!那我呢!”
白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你也很好。”
岑肃也直起身眼巴巴的看着这边,但并未开口。
白石正色道:“岑欢和岑肃都很好,我的学生都很不错……”
…………
岑肃冷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边去,耳根微微的泛红。
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懂啊……赢凛在心里默默感慨。
“师父说这个干嘛啊~真是~”
“就是,快看快看!岑师兄脸红了了!”
“师父就连夸奖都假惺惺的……噫……”
众人都叽叽喳喳的笑闹起来,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旁边吃东西,子峪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说一开始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坐着吃饭,那那个坐在角落里自己吃饭的简直就像是空气,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一样各说各的话,各做各的事。
他面容平静,肤色白皙,眉目说不上致,只是看着就觉得很温顺。子峪也不晓得怎么会用温顺来形容一个人,只觉得他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温和又不具有攻击性,好奇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要是有一个跟他正好相反……那大概就是肖蛰。
由于这个人在白石这些相貌出众的弟子中着实不起眼,平淡无奇,所以他吃完之后也默默一个人拾碗筷离席而去也没有人发现。除了子峪。
子峪见他离开,将面前的碗筷一推,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子峪豁然站起,赢凛将筷子也放下,站起身道:“去哪儿?我陪你?”
“唔……”子峪方要回答,一侧头就看到白石正一脸揶揄的盯着他们两个,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我就是随便走走。”
说完,腾腾腾几步跑出了正厅。
赢凛若有所思的望着仓皇而逃的小孩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白石托腮在一旁凉凉的道:“整日跟在人家身后,他干嘛你都跟着?老母鸡,那是你的小鸡吗?”
赢凛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更难听的话他也听的多,因此并不是很在意,道:“你嫉妒?自己生?”
白石假装听不懂他话里夹枪带棒,狭促的道:“怎么,被我说破心事?”
赢凛懒得跟他在这里磨牙,长眉一挑,起身走出厅门。
子峪漫不经心的在这院子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跟着那人来到了南边最破的一间屋舍门前。
敲了敲门道:“有人吗……”
“没……没有!”屋内的人轻声道,仿佛害怕被谁听到一般。
???
子峪有些莫名奇妙,猜想可能是不太方便,虽然好奇此人独来独往的原由,却也不愿意为难于他,便打算悄悄离开以大家尴尬。他扶住门边转身,不想这门并没有关上,甚至也不是虚虚掩着。子峪这一推,居然把门推倒了!
那门啪的一声极为响亮拍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屋内景象简直可以称得上很艰苦了,屋舍墙壁破旧不堪、满屋扬尘,屋顶上居然还有一个差不多有一人可随意通过的大洞,屋内所有的设施都破破烂烂,就连床褥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
子峪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莫名的有些无语。
“啊!!!”那人惊恐的蜷缩在地上,回头见是子峪不由一愣:“你……”
“失礼了,”子峪歉然的道:“我见你早早回来还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门我不是故意……”
“没有……这门本来就这样的,”那人从地上站起,对子峪行李道:“我……我叫吴仪,是齐国的……”
“他是齐国的皇子,”肖蛰本是倚在门边,见子峪回头看他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这门怎么又坏了?”
“实在是惭愧,”子峪捂脸道:“这是我弄坏的,我赔吧。”
“不用,会有人送来的,”肖蛰挑了屋里一个还算牢固的木椅坐下来,望着子峪道:“不过,可能比这个更破。”
吴仪垂头不语,样子似乎也有些苦恼。
“为什么?”子峪觉得十分怪异,既然是皇子,为什么会住这么破的地方,专门有人给他送破破烂烂的东西来用?仔细一看,吴仪的穿着也十分寒酸,身上的棉衣也只是勉强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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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因为欺负一个地位很高又不敢反抗的人很有趣啊……”肖蛰仿佛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不懂,哑然失笑道:“如果你以为所有和皇族沾边的人都非富即贵就大错特错了,尤其是一个连生母的身份下落都不明的,身后既无名门望族倚重,人又看起来并不聪明的皇子。在这个遍地权臣世子的山上就更加生不如死,将他送到山上来的人根本就是要玩死他。”
子峪不可置信的道:“那……那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各国的名门世家?”
“唔……大概有九成吧。”赢凛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子峪肩膀上。
“啊!”子峪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到赢凛黑漆漆的头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我刚刚说到‘生不如死’的时候,”肖蛰敛了笑意,眸中黑色似墨一般浓稠:“对吧?赢小将军。”
赢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子峪还要说些什么,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再细听便是一男一女在争吵不休。
“我哪里知道他那么厉害?”一个沮丧的女声道:“我要知道会这样,我怎么也会再慎重一些的啊!也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来说去还不都怪你自己!”冷冷的男声中隐含着一丝怒气。
门外两个人边走边吵进了破屋,正是岑肃和岑欢兄妹。
吴仪的脸几乎有些发青了。他没比子峪早来几天,在这之前他都生活在深宫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岑欢一进门,就看到弯腰枕在子峪肩上懒洋洋的赢凛,遂怒目视之。
反观赢凛,他似乎不为所动,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岑肃客客气气的对着这四个已经噤声的人行礼:“方才师父未曾来得及说,恭喜二位入得冬闱。晚些时候还请子峪师弟道正厅西侧的杏林斋中找师父医治病症。”
“什么冬闱?”赢凛连眼睛都懒得再抬一下,将下巴枕在子峪肩上道。
子峪肩头被他这么不轻不重的枕着,从他喉头发出来懒懒又动动听的调子,喉头发声的部分震得他肩头酥酥麻麻的,眼下赢凛半倚着他,若是不躲开觉得众目睽睽之下面皮烧的慌。若是躲开又恐怕他直接扑到地上去,虽说以赢凛的身手来说根本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白石:老母鸡!
赢凛:……看你这么大岁数不跟你一般见识。
子峪:凛哥真棒!
白石:老母鸡!
赢凛:……妈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第25章第25章
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能给子峪治病了,赢凛心里其实高兴的不行。不过这么多人在场,是敌是友现在还难以论断不方便透露太多。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岑欢冷笑着哼哼道:“冬闱是师父定的季闱之一,只有每一季表现最优的弟子方可入闱参加,你不过才来一天,就占了我的名额……”
“一年四次,这有什么稀罕?”赢凛漫不经心的道。
“此言差矣,”一直沉默不语的肖蛰道:“冬闱地点在距此很远南海面上的一座岛上,岛名镜中。师父定的这岛上藏着一样稀世珍宝,据说得此物者,可一统三国。”
“肖师兄,”岑肃淡淡的道:“不过传言罢了,何必这样认真?师兄弟们上岛不过为了开阔心境,磨练本我而已。师兄这次上岛千万克制些,真打坏了,医治起来相当麻烦!”
“不过……上次肖师兄取得的名次已经很好了,”岑欢插嘴道:“就是还没见到守关人月华散人而已,不过上岛这么多次这些人中见过那位高人的毕竟还少嘛,难不成那件宝物同月华散人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岑欢觉得刚才自己说完那些话后,肖蛰缓缓看向她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但真的看过去他又仿佛什么都发生一般笑了笑。她学的是五行阴阳之术,天生对恶意就较为敏感。
“如此倒是十分有趣,是要去看看。”赢凛笑道,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这几个人,这几个人都身怀绝技,很有些来头,虽然不知道白石非让子峪上岛去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他一定要跟着去看看才能放心。
“不知道冬闱的规矩是什么呢?”子峪好奇的问道。
岑肃清清嗓子道:“冬闱是季闱之一,入岛首先要沐浴焚香,待一日后腹内五谷消化殆尽。冬闱正式开始,为圣贤者,当戒杀生、淫|欲、贪欲、恐惧、恶意。师父会从这五项戒律中挑出一项进行试炼,在规定时间内通过进入下一轮与师兄弟两两比试,最终获胜者回答师父一个问题,答对就可以与守关人比试,如果赢了守关人,就可以下山了。”
“这些年下山的师兄也已经不少了……”岑欢掰着手指道:“前年是长杉师姐夺了魁下山去了,我们师门的人真是越来越少啦……”
“对了,既然都在这,就一并说了得麻烦,”岑肃懒得看自家妹妹的蠢样,冷声道:“同时入冬闱的还有肖师兄和吴仪师弟。七日之后在正厅集合,下山乘船去岛上。”
吴仪听得还有自己的名字就是一惊,连连摆手道:“我?我不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啊!我什么都不会的!来的时间又短!真的不行!”
岑肃翻了翻手中攥着的名册,认真道:“师父称赞你善于隐蔽……噫,说起来这次又没人找得到你吗?”
吴仪默默垂下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子峪方才还在想吴仪是怎么过了今天的试炼,原来竟是没人找得到他……这,这也是本事啊!于是无不羡慕的看了看吴仪。
赢凛一挑长眉道:“这个月华散人究竟什么来头?”
“月华散人是守关人啊!”岑欢毫不客气的对他表达自己的嘲讽道:“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我师兄们的厉害!放心吧!你是到不了第二轮试炼的!五戒之中你必破杀戒!”
赢凛仍是笑着,不正经的蹭了蹭子峪雪白的颈子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我更可能破色|戒……”
子峪无语的仰头望着屋顶上的大洞,懒得理他。
“你你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啊!!!”岑欢气得面红耳赤,道:“你你你离我师弟远一点!”
“哈哈,不要。”赢凛挑起一边嘴角道。
岑欢被他气得直哆嗦,回身就要去拔剑,吴仪心惊肉跳的去拦她,生怕她砸坏了房间里的东西下次换了更破的过来。
赢凛仍是笑呵呵的看着她,好脾气的道:“……开个玩笑啊,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方才是我笨了,开这样没皮没脸的玩笑,惹姑娘生气。”
岑欢手里仍是捏着剑柄,似乎是不相信赢凛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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