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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难不成你以为我想自戕啊,这点水还不够我喝的呢,放心放心!我就想清醒一下。”说完他就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世子,见他盯着自己一脸担忧,便笑道,“我没事,真的,以往我发热都十分突然,可来的快好的也快,出一身汗就差不多了。”
陈韫玉就跟没听道似的,蓦地上前几步走到木桶边,不管不顾的弯腰按上他的下唇,无视凌雁迟眼中错愕,狠狠说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你说你做梦,梦的都是什么,何以把嘴唇咬成这样也不愿吐露半分,你是分不清自己在哪还是很本不信任我?”
“我没有”
话没说完他就被人按着头亲上了……凌雁迟眼睛瞪他老大,唇上是熟悉的触感,只是这次没有梨花酿的味道,是龙井茶的淡香混着血味……他的唇和他人一样温暖,二人鼻息相触,凌雁迟的手不由覆上他的腰……
亲完陈韫玉一抹嘴,转身直接就想跑,却被凌雁迟不轻不重的抓住手腕,他轻声说道:“世子殿下向来风光霁月,何以亲完就跑,我现在没有力气,抓是抓不住你的,可你能不能别走?”
陈韫玉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匆忙间就推开门走了。
凌雁迟摸着自己唇,望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有这个吻,他这辈子就不亏啦。
他在水里又泡了会,慢悠悠的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陈韫玉的准备的衣裳这才起身趴到窗边晒头发,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一刻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突然就离了很远,他眯着眼看了眼身后黑暗,突然轻蔑一笑来日方长,我怕你不成。
待到月上中天,陈韫玉才迈着步子有些迟疑的回来,推开门才发现凌雁迟竟在窗边睡着,他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不热,刚准备伸手将人推醒时手却被他攥住,凌雁迟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我没有,你怎么不去床上睡?”他想起上次在应天府,自己也是很晚才回来,如此说来,这个人已经等了他两次。
凌雁迟扶着他的手就要起身,结果脚步一个踉跄,直接伏在他身上,难受道:“我没想到用完晚膳会又睡过去的……”
“……所以你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时辰?”陈韫玉简直难以置信。
“差不多吧,”他打了个呵欠好歹站直身体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戌时。”
“我们是明日回家么?”
陈韫玉心念一动,他说的是回家……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凌雁迟低头一笑,握着他的手把玩道:“世子可得对我负责,亲了就跑那是登徒子的做法,想必世子也不会自降身价吧?”
他真是服了这人,这个时候都不忘挖坑给他跳,陈韫玉脸红了不说,还欲盖弥彰地扭头望着庭中空地不看他,凌雁迟无赖功力深厚,身体一蹲就钻进世子撑着窗棂的两手之间,逼他面对自己,弯着眼睛大言不惭道:“我原以为这种心思只存于自己心里,却不料世子与我同心,既是这样,那你躲什么?”虽然这心思他也是才懂,可这不妨碍他调戏世子。
“……我不知道。”陈韫玉有些苦恼。
凌雁迟顿时明白,陈韫玉一向不说假话,他说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于是也没有深究,只是放开他的手道:“没关系,我不急,我会等,等你想明白。”
这下陈韫玉心里闹的更大了,这么说来这个人也对自己有心?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应天时,还是在王府,还是来了京城以后?他难道丝毫不介意自己也是男子?
他想的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凌雁迟一双兴味的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好不容易陈韫玉终于回神,就见凌雁迟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说起来今日我穿的是世子的衣服呢,今晚还要睡世子的床,哎呀,真是想想就兴奋!”
“你!你,去隔壁睡!”
“世子当真如此狠心?实不相瞒,那褥子原本被丫鬟们晒了一个下午可以睡人,可用完晚膳后我又不小心把一壶茶都倒上去了,现在是睡不了啦!”
他说的理直气壮,还倒了一壶茶,是怕那褥子湿的不够彻底么?陈韫玉简直被这人的无耻给震惊了!
见他一脸薄怒,凌雁迟眼珠子一转,摸了摸手强行辩解道:“病了一天,我的手还是有些无力,不是故意要浪一壶好茶的,其实我这心里也心疼的紧~”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陈韫玉又气又好笑,突然狠狠扯了他头发一把,凌雁迟当下歪头跳脚道:“好汉住手,英雄且慢!我这是头发呐!会痛哒!”
陈韫玉突然来了胆子,扯着他的头发往床边走,说道:“还闹么?”
“不闹,不闹。”
“老实么?”
“老实,老实。”
“那去哪睡?”
这下凌雁迟机灵了,察觉到陈韫玉的手劲渐松,一把拍掉他的手,朝前一跃将锦被一裹,动作一气呵成将自己卷成了个蚕蛹,只拿一双灵动的眼笑眯眯的望着他。
陈韫玉终于露出笑脸,捏了捏他的脸道:“睡吧,我们明天回家。”说完他在凌雁迟脑门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烛火熄灭,只余满地月华清晖,一个个甜蜜梦正在赶来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发糖喽!!!!嘿嘿嘿
我们阿雁其实是个妻管严!
第34章心花怒放
次日早晨陈韫玉是带着满心的喜悦醒的,昨天凌雁迟说喜欢他,而他现在就躺在自己身旁。
该是还有丝病气未去,这人一点醒的迹象都没,呼吸轻浅,一双总是带笑的眼这会安静的闭着,微微翘着的唇就连睡着也像带着得意,几乎透着稚气……原来他安心睡着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是侧身睡着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就这么一点细微的亲昵几乎让陈韫玉一颗心差点蹦出来。
突然凌雁迟一笑,透出几许鼻息,眼还是闭着的,他摸着自己的脸道:“世子你快看看,看我这脸破洞了没?”
陈韫玉微楞,果真摸了摸。
他这下彻底忍不住了,睁开眼大笑道:“世子你真好玩,我瞧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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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有实质,几乎要把我的薄脸面给洞穿,就想着你会不会趁机偷亲我,唉……到底是失望啦~”
眼看这人一大清早又是作弄他,又是撩他,世子顿时脸色爆红,一撩薄衾就要下床,凌雁迟却搂住他的腰,还把头埋在他背后,一副耍赖模样,瓮声瓮气道:“世子你这个人怎么不会哄人呀?我都说了在等你亲我,可既然你不动那我就先动啦!”
才说完他就一把压在陈韫玉的肩上微微别过他的脸亲上去,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他轻轻撬开世子的牙齿,而世子安静的舌就像在那等着他似的,一动不动。
这人怕是呆了。凌雁迟心道。
他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世子,就见这人果然呆若木鸡。
凌雁迟忍着笑意闭上眼,专心吻起来,他灵巧的舌扫过世子口中每一个缝隙,最后停留在他呆呆傻傻的舌头上,像是逗他好玩似的,凌雁迟忍不住用舌头故意探了探他,结果世子猛的缩跑了,凌雁迟上了瘾,对他穷追不舍,陈韫玉姿势别扭,大脑一片混沌,很快就仰倒在床上,凌雁迟直把他亲的满脸通红才罢休。
完了凌雁迟还撑着手肘一脸狡黠的打量他,故意问他:“世子感觉如何啊?”
陈韫玉还没有回神,喃喃道:“你是不是和很多人亲过?”
“……”凌雁迟坏心思又起,正经道,“我有过三次亲吻经历……”
陈韫玉在心里默默地数:昨天一次,今天一次,那还有一次呢?是别的女人么?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吧,若是太计较会不会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猜第一个亲你的是你娘!”
……凌雁迟是真呆了,他还能说什么?
世子殿下,你的脑袋上顶的其实是一口锅吧?人家掉脑袋是碗大的坑,你是一口锅,你怎么不再想离谱一点?先别说我娘不会同意,可你就算想当这性别也不对啊!
凌雁迟算是彻底服气了,翻身躺被子上连连说道:“是,是,是我娘……”
陈韫玉觉得自己不能助长他这爱作弄的气焰,于是起身道:“起来了,今日得赶早出门才不会热。”
“可我们中午还是会热啊……”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沮丧中没有缓过劲。
“那要不然你留在京城?”
凌雁迟一跃而起:“哎呀,今日艳阳高照,夏风凉爽,是个回家的好日子呀~”
陈韫玉看他那机灵劲就想笑,凌雁迟恰好抹完脸,两人顿时相视一笑。
“不要闹啦,回家了。”
“好。”
结果用早膳时五皇子陈嘉上却来了,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是偷偷溜到了长公主府,这会还非要凌雁迟挨着他坐,美其名曰“赐座”。
长公主府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都知凌雁迟本就不是下人,可这会见小家伙坐的板板整整、气派十足,一副小大人样,都觉好笑,纷纷都想逗他,结果他竟是一概不理,尽在那里给凌雁迟夹菜,自己够不到的就支使身后的太监,总而言之,是铁了心要把凌雁迟喂饱。
陈韫玉瞥了好几眼凌雁迟,又瞥了瞥自己的碗,说道:“我想吃那道清蒸鲈鱼……”
凌雁迟耳朵尖,很快夹了一筷子放到他碗里。
“嘉上也想吃。”
凌雁迟于是也夹了一筷子给他。
陈韫玉又看着自己的碗,“我想吃红烧狮子头……”
“嘉上也想吃。”
“……”
凌雁迟忍不住看了眼两人,然而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认命的给小皇子也夹上。
“我想喝百合莲子羹!”
“嘉上也想喝。”
“……”
“不行呦,嘉上,百合很苦的,小孩子不要吃。”陈韫玉心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那凌哥哥给嘉上指一指吧,嘉上通通不认识……”
所以他是不知道菜名才要跟着乱点的?
陈韫玉顿时汗颜,自己竟和一个小孩争起来了。而凌雁迟却松了口气,再一想却又觉好笑,这人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少了陈韫玉瞎喊菜名小皇子明显话少了许多,不过还是不住的往凌雁迟碗里放菜,都堆成小山了,凌雁迟受宠若惊,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招了这活宝的喜欢,开心是开心,就是想吃米饭时还得挖坑,后来还是身后一个侍女机灵,给他又拿了一只玉碗,嘉一看到后就自觉的菜放到那个碗里。
荣硕长公主忍着笑问他道:“做什么这么喜欢他呢?”
清和也冲他眨眼:“是不是看他长得美?”
这时他才认真回答道:“他长的像母妃,好看。”
陈韫玉心里顿时响起警钟,迅速纠正他道:“不对,你母妃是女子,他是男子……”
小家伙点点头道:“我知道啊,可他就是像我母妃啊,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可以喜欢和母妃长的像的女子,却不能喜欢和母妃长的像的男子。”
“说什么呢……”长公主忍不住笑着打断他,“嘉一小小年纪的,你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小家伙嘟着嘴不服气,直说:“我懂,我懂,君子不夺人所爱!所以我才放他和世子哥哥在一起的,嘉一是小君子!”
“这怎么还扯上你世子哥哥了?”
“完了完了,嘉上你这样长大还了得,这么会说话。”清和在一旁死命的笑。
“就是的!”
陈韫玉顿时低头用膳,再不多发一言,只是心头悸动不已,当时说这话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被小嘉抖出却都成了他的肺腑之言,加之两日这两个吻,他们几乎算是挑明了心迹,只是他心里还有些顾虑,辽王府现在被一群人盯着,倘若这些人知道他和凌雁迟的关系……他有些怕,怕自己这辽王世子的身份会连带着让他遭遇不测,他赌不起……
虽不能光明正大,可只要凌雁迟对他有心,他就无所畏惧,总有一天他会强大到谁也夺不走他……
快吃完时陈韫玉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凌雁迟,发现这人还在奋力将碗里的菜挪到一边,便是一笑,凌雁迟虽没看他,却像是心有所感,微微翘了翘唇角。
就这一下,陈韫玉的心里就开满了红花……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终于到了话别的时候,一行人都到了长公主门口,考虑到两人回程并不赶时间,且暑夏天气炎热,祁驸马就给俩人置办了个宽敞的马车,里头可躺可睡,还有一堆闲书解闷,很快马车就被牵到了他身旁,陈韫玉并不多说,只一一拱手道:“来日方长,望姑父姑母多多珍重,韫玉他日再拜。”
长公主微笑点头,一旁祁文萱却红了眼,死活不肯和他道别。
陈韫玉终于上前几步,在她耳旁说道:“我在蒋御史的画作里找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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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你的。”才说完她就抱着陈韫玉嚎嚎大哭起来。
“谁要管那个二愣子!表哥,你可要常来京城啊!”
“会的,别哭了。”
终于还是走了,这地方无限繁华,可终究只是他的一个执念,他忘不了他的娘就是死在那些口腹蜜剑的人手中……他可以不恨,也爱不起来,只是这些人他舍不得。
出城已有段距离,道路宽敞,行人渐稀,草木逐渐旺盛,马车里陈韫玉情绪低落,凌雁迟也不多话,只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躺着,自己则是撩开窗边帘子盯着外头看,这天没有风,道路两旁烟柳一动不动,就连一旁河水都没有波澜,只映着一个金色的太阳,亮的耀眼。
这天静的几乎有些诡异了,就在凌雁迟这么想的时候突传来一阵迅疾的马蹄声,他的心蓦地一跳,按这个速度,应该是八百里加急……
“你听到了么?”他问陈韫玉。
“什么?”
“你仔细听听,这是八百里加急的声音么?”
陈韫玉果然起茫然,凝神听着,半晌点头。
没过多久一人一马带着一阵劲风从马车旁奔驰而过,帘子一角被彻底掀起,陈韫玉不巧看到那位将士干裂的嘴唇和熬红的眼睛,他的身上满是跋涉千里后的灰尘,就连脸上都覆着一层土色,沾满鲜血的胸前伏着一卷文书,而他强撑着的最后一抹焦急像是将塞外的悲凉萧瑟也一并带着了……
“边境出事了……”陈韫玉喃喃道。
一时他心神不宁,凌雁迟突然握住他的手,道:“放心,不会是辽东出事。”
“我知道,只是这声音听的我心有些慌。”说完他哂笑一声,“想来多日不在阵前杀敌我连马蹄声都害怕了。”
“世子怕的不是马蹄声,怕的是生灵涂炭,累的话就睡一会吧。”
陈韫玉点头,凌雁迟手一勾就把人放倒在自己腿上……
怕是要不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终。
第二卷:金戈铁马
第35章孤身回京
然而这个觉陈韫玉终究没有睡到最后,黄昏将至时来了一队官兵,截住两人,带来的还有圣旨,而读圣旨的人也是老熟人,蒋风。
“世子,可能走不了了,北面吴国大举进犯,蓟州镇喜峰口已经失守,其中永平参将匡廉带领的三万士兵已全军覆没!世子接旨吧!”
他下马将圣旨念了一遍,没等陈韫玉起身就将那明黄圣旨塞进他怀里道:“这次皇上命世子为主将,掉辽东三万兵马前去支援,原本臣下兼任青州巡抚的调令已经下来,现战况紧急,朝廷临时派臣下督军随行世子,即刻赶往蓟州镇御敌!”
陈韫玉的一身热血突然凉了个彻底,踉跄着起身喃喃道:“三万将士都死完了?永平的百姓呢?”
蒋风沉痛点头,“百姓,百姓都四处逃的逃,那些没来得及跑的,都被……都被杀了……”
陈韫玉闭了闭眼又睁开,平静道:“我知道了,这次为何会派我出征?”
“周将军死后,世子以为军中还有别人么?”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是李密之向皇上举荐的我吧,还有你,你也是被他一并塞过来的,是不是?”他望着蒋风。
“李尚书是兵部尚书,他举荐我和世子难道有什么不对么?”蒋风有些迷茫。
陈韫玉掩去自己的恩怨不谈,对他实话道:“实不相瞒,你拿去刑部的那两样东西是我找人仿的李密之的字,是我就借御史的手,除了李密之在青州的爪牙和一群渣滓,害御史背锅树敌,还揽了个烂摊子……所以李密之让会蒋御史督军,毕竟阵前行军可不像在朝廷那么安稳,这,大概就是公报私仇吧……”
蒋风看他面目坦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听起来他似乎是被陈韫玉给坑了,可蒋御史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成天的工作就是弹劾别人,没少被人穿小鞋,都习惯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反倒一本正经地问他:“那世子纸上写的都属实么?”
“……属实,你可以派御史去青州查。”
蒋风便点头肯定道:“既是为民请命就不算坏事,我知世子身份尴尬,有心办事却没有通道,只是再有下次烦请世子提前与我商量一下,这样也好让我在被人瞪之前有个准备……”
若是以往陈韫玉心结解开定会笑的,可这个时候他笑不出来,只是问他:“此次进犯的北吴兵马大概有多少?”
蒋风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催促道:“至少十五万,正是他们突破的喜峰口,据说还有十万援军在赶来的路上……世子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稍等。”
扭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马车,辽东他怕是回不去了,也不理会脸都急红的蒋风,他将车帘一拉,进去就按着凌雁迟的肩膀,一脸内疚地说:“你都听到了吧……我……我要去边境蓟州镇,辽东……只能你自己先回了,一旦大陈和北吴开战,我担心大夏也会来掺合一脚,这个时候五年之约都是一纸空谈……战事繁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你愿在辽东等我么?”
凌雁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看着他说:“那世子可不能让我等太久,我这个人耐心不好。”
陈韫玉松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他,保证道:“我尽量,尽量早点回来……”
凌雁迟任他搂着,既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眼睛却不知望向了哪里。
半晌陈韫玉放开他,深深的看着他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凌雁迟歪了歪头,直接道:“有,可我现在不想说,等你活着回来我再说。”
他点头,“那好,我走了。”他撩开帘子就要下马,突然又回去了,凑到凌雁迟跟前盯着他的嘴问道,“我能再亲亲你么?”
凌雁迟眉头微皱,十分不喜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于是在世子凑过去时他把头撇开了,这极轻的一吻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陈韫玉不是榆木脑袋,他隐隐觉得这人是在生气,只能扶着他双臂紧张无措的说道:“你不要生气,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
车帘薄透,两人这一番话均未压低声音,蒋风在外头听了个一清二楚,见他出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结结巴巴道:“世子,他,他是个男人吧?”
陈韫玉一脸担心沮丧,毫不在乎他说的什么,只木然点头。
而马车里凌雁迟眉眼低垂,盯着自己的指尖,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就这么听着马蹄声走远,直到彻底消失……
直到最后一抹晚霞消失,他才挑开车帘走出来,手中握的是已出鞘的长剑,他神色冷然,朝连着车厢的绳索坎去,瞬间车马分离,驸马亲自准备的马自是良驹,不顾蹲在路旁一脸惊诧的车夫,他翻




亮鞘 分卷阅读52
身上马手握缰绳,一夹马腹,就融进了黑暗的夜里……
他要回大夏。
……
半月后,大夏。
一位身形消瘦,着一袭青衣的青年出现在国都凉京的城门口,他头发半束于颈后,一双桃花眼似古井无波,半张脸却被面罩挡住,而耳下的银色绦带却仿似耳坠,衬的他眉眼风流,守城侍卫见他虽模样清俊,可毕竟是个生脸,且半边脸还没露全,便要求搜身,可这人却充耳不闻,径直朝城内走,就在几人刀剑快要砍上他时,他才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羊脂玉佩拎在手中,中间团着的赫然是个麒麟图案。
几人顿时跪下连连告罪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认出小侯爷,望小侯爷恕罪!”
“叫侯爷,我爹都死了几百年了……”
“是是是,侯爷……”
凉京和大陈的京师顺天府一样,都是一样的繁华,街道两旁的各家酒楼里都人满为患,更有堂倌高举着盘中穿梭其中,时不时传出几缕葱香味,一旁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隐隐夹杂着琴楼里悦耳的丝竹声,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偶有人多聚集处,那是说书人的摊子……两国国人不仅习性相似,就连服装也大同小异,因这两国在三百多年前原本就属一国,后来国内势力分化,就成了大陈与大夏,再难统一。
凭着一块玉佩,他直接进到皇宫,依旧是碧瓦飞薨,殿宇巍峨耸立,宽广且长的玉石宫道仿佛望不到边,被蓝天白云一衬自是一派恢宏之气,他一路不疾不徐,如入无人之境,去了皇帝所在的飞鸿殿早些年宫里有道旨意,凡忠武侯入殿一律不得阻拦。
看来这道旨意到现在还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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