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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他摇摇头,回思绪,不要想,不能想,哪怕再舍不得也不能想,想了周将军……又算什么呢!
陈韫玉按着头靠在窗棂边一脸痛苦。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仍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老王爷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你若是实在不痛快就学之前出去玩一圈……”
“儿子不想出去。”
“……”老王爷忍不住用他的逻辑规劝道,“虽然雁迟这么做是无耻了点,可兵不厌诈,再说,若朝中之人没有落井下石,他这计划很本不会成功,说到底,是李密之那厮害死周将军的……”
“他对我朝势力了若指掌,明知李密之心怀不轨还故意使诈,莫非爹认为借力打力不算打?”
老王爷哑口无言,半晌叹了口气,喃喃道:“瞥开他是夏军将领一事不谈,我总觉得他有什么苦衷……他虽在王府待的时日不长,可他待宁之有爱,待翠烟有礼,待陈念和善,甚至待我都有几分包容,哪一次你和我呛声不是他解的围,你可曾感觉他有半分阴毒?若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不会这么做,你看,从头到尾,出事的只有周将军,而两国百姓还得了五年和平,至于孙敏……那是运气不好,阵前阵亡……”
陈韫玉低头眨了眨眼,似乎真是这样,出事的只有周将军……那既然至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他,为何不在俘虏以后直接将他杀了,还特意放他回去?为了五年之约么?可原本陈军就已露了败迹,五年之约,只随便谈就能谈成……
不对,杀了周将军这五年之约就泡汤了。
不对,还是不对……当时朝中已经断了他们的粮,有人不想他们再打下去,而且以当时陈军的颓势来说,就算打,也只有一个全军覆没的结果,所以……杀不杀周将军对战局一点影响都没有。
而最后周将军回朝后罪名……其实是……贬为庶民?
那个人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他没想过周将军会死?
他的最终目的其实是这百姓的五年安好?
可人心诡谲,他不会不知道!周将军就算在朝上不死,他也会死于人言可畏!说到底他就是想用周将军的一条命换百姓的五年安好!他只是把刀递给了大陈自己人而已,对于大陈朝中的主和派来说,只要周将军还在,那两国就还有一战的可能,而他们既然能在战况激烈时断前线的粮草,那除掉一个周士谋有算的了什么?
所以这沾着他师傅血的和平就是他爹说的所谓的苦衷么?
那还真是大义凛然啊……
是,你凌雁迟心里装的是大义不错,可你逼死的是我师傅,这就是错。
所以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还是不能原谅你啊……
所以……还是……好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就……只能先更到这了。
可把我怂的,都不敢回你们评论了……
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王宁之变成了王念之……,捉个虫……
第47章初心不改
时日如流水飞逝,又是半月,已是大暑,天气炎热,已有许多天没有下雨了,陈韫玉院前的桃树已经结了不少拇指大小的桃子,他虽是夜夜不得安眠,可每天得了空还是会给它们一日三遍的浇水。
这天他才照顾完这些桃树,又想着把屋子给拾拾,陈念他是不指望了,成日里和翠烟黏在一起,都快忘了他这主子,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他就想一个人待着。
他每日天不亮就起了,重新捡起了落下多年的腿功,和他爹在主殿前的空地上过两招,等太阳冒出头后再用早膳,吃完后看几本闲书,有次竟然翻到一本图文并茂的春宫图,起先还有些愤怒,想找来陈念骂他一顿,后来又假装坦然看起来,可看着看着脑中全是那时隐忍的凌雁迟,于是就在发呆中过了一个上午……
中午用过午膳后他有时会找他爹下棋,有时会去后山待一会,或者睡个午觉,有时候也会梦到凌雁迟,不过梦里的他从来不笑,只是有些忧伤的看着自己,这个眼神他想了很久也不懂,只知道就算在梦里自己也是心如刀割……黄昏将至,他一般会练几手字,或者干脆在门前的院子里刨坑种东西。陈念嚷嚷过一次,说人都是春种秋,你这夏天种哪门子种子,不过他没理,陈念懂个屁!万一种出来了他肯定得把这货抓着打一顿。
辽东的夏夜是很清爽的,上有漫天星辰,下有蛙鸣鸟叫,只有到了深夜鸟叫声才会歇下去,这个时候如果有风就更好了,他会坐到院中石凳上喝酒,对影成三人,去年他将几壶酒偷偷埋在回廊拐角处,谁也找不着,陈酒沁人心脾,每天晚上他都会摸出来喝几杯,有酒助眠,他也能好受一点……
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不想凌雁迟,只要让自己变得忙碌一点。
拾屋子的事宜浩大又繁琐,那犄角旮旯里不知藏着多少他从前不小心丢了的小玩意,小匕首,夜明珠,系发绦带,街上买来的木雕小狗,等等……他将这些小东西用水洗净后放在外头石桌上晒着了,太阳火辣辣的,晒得石桌滚烫,他才摸到就回手。
拾完地上他开始柜子,首当其冲就衣柜,原本都是陈念在的,现在由他接手后直接就不能看了,衣服全是团成团塞进去的,现在说是拾其实就是一把抓出来,重新卷一遍,把自己惯穿的放在外头。
“咣当”一声,一个素白色的簪子掉到地上摔成了三截。
陈韫玉蹲下身捡起来一看,啊……这不是那次凌雁迟掉在他床上的那只簪子吗……都碎了,就……就扔了吧……
“世子!”是陈念这个大嗓门。
“嚷嚷什么,快来给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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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拾拾。”说着他就朝外走去。
“啊,翠烟也在啊……那正好,你帮我拾,陈念那厮也是个粗人。”
翠烟点头笑了笑,说:“世子是要去哪么?”
他把手一摊,这已经殒命的簪子就暴露在她眼前,他淡笑了声说道:“碎了,我拿外头去扔,回头扎到下人就不好了。”说完他就走了。
翠烟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说道:“公子能不能把这碎簪给我看看……”
在他印象里翠烟从未这么唐突过,陈韫玉终于定住脚问她:“你认识?”
她点点头,满眼希冀的望着这只簪子,问道:“翠烟能不能像公子打听一下,这簪子的您是从何而得?”
她知道簪子不是自己的。
低头沉默了会,他还是说道:“凌雁迟的。”
她仔细摸着这簪子上的断口,喃喃道:“想不到,竟是恩公……”
“……什么意思?”
翠烟轻笑一声,有些怀念地说:“现在说这个似乎有些晚了,说起来世子第一次见翠烟是在烟花之地,可那时我到应天也不过月余,其实翠烟……也是夏人,家住凉京,家中勉强经营着一点祖业,战况热烈时我和我爹正在行商的路上,被堵在边境回不了家,运气不济,我又被一群趁乱打劫的劫匪掳去,许是见我衣衫打扮都是富家小姐派头,就想多讹些银两,我爹送去银子他们也不放人,当时那寨子里还有很多和我差不多的女眷,这群人贪得无厌,后来不知怎的引来一群士兵……
“我们被救了出去,被安置到一处尼姑庵落脚,负责救援的人让我们认这只簪子,会有人来安置我们,见着簪子才能确定那是好人,可我们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就觉得是恩公太忙,把我们忘了,后来陆陆续续都走了,翠烟找了月余也没找到我爹,心灰意冷,我爹喜欢大陈江南,所以我这才流落应天,既然这簪子是凌公子的,那他自然就是翠烟的恩人。”
陈韫玉听完只觉恍然如梦,对啊……这是凌雁迟,那个温柔的凌雁迟,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想的十分周全。
突然她跪地给他磕了个头,陈韫玉愕然,都来不及躲开,就听她说道:“既然如此,翠烟就不能在王府住下去了,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世子对我也有赎身之恩,想来两位都是翠烟恩公,可救命之恩大于天,世子的恩情我只有来日再报了……在王府叨扰已久,翠烟也该回凉京看看了,虽然机会渺茫,可我也想回凉京对凌公子说声多谢……二位,有缘再见了。”她这话说的有些委婉了,凌雁迟现下和他对立,她自然以为自己没法在王府待着了。
陈念抱着一摞要晒的书都楞了,这些过往她从未对自己提过,而自己才刚知道,她就要走了。他上前两步,就要追她,突然定住脚……看了眼陈韫玉平淡又消瘦的侧脸,他不能走,他走了世子就只剩一个人了,连聊天的人都没有,现在凌公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离开他……
翠烟起身,对他笑了笑,又福了福身,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了。
外头太阳热的不像话,而她翠色的身影却像清泉,深深地印在了他心中……
“你若是想追就去吧。”他自觉情路已断,不忍陈念受苦,就轻声对他说了句。
而陈念只摇了摇头就抱着书进去了,闷声说道:“世子,这书我明日再晒行不行啊?”
“可以的……”
栖凤山。
凌雁迟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说王卫,前几日教你的那身功夫莫不是叫你吃了,怎么抓个山鸡都抓不着……”
“你行你来!就知道叽歪,给你捉就不错了,哪恁多话!”他头上还顶着几根褐色鸡毛,看着坐在山石上玩草的人一脸悲愤。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有的人呐,嘴里说着想学功夫可又不肯孝敬老师……唉……”
“哎呦!祖宗你别叹气了,活像要死伺机揩我油似的!”
“你不要乱说,我和你可是清白的,少占我便宜!”
“师傅,有句话徒儿觉得不说不行了!”
“今日心情不错,勉强听听,说吧……”
“如果想吃山鸡你就闭嘴,真的,否则我不管怎么样都抓不到的。”
“嗯?这样啊,那今日这山鸡能不能烤着吃?我不想喝汤。”
王卫弓着腰背对他,盯着那只咯咯叫的花毛山鸡,口中小声说:“若是今日再吐,李斯以后都不会同意你吃烤山鸡了。”
“诶诶,我和你打个商量啊,他这会下山买米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赶紧逮一只我们就地烤了怎么样?”
“不行,万一他中途回来了呢,那不得把我骂死,我才知道他这么能骂!”
“嘿嘿,我记下了,你给不给我烤?不给我烤我就告诉他,说你说他猛如悍匪!”
“……凌雁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亏我这还在给你抓呢!”
“我去生火了,你赶紧的!”说完他就轻快的跑了。
没多久他就带了一把柴火过来,蒙上面罩后才开始点火,而王卫被这鸡啄了好几下后终于将它逮着了,凌雁迟憋着笑看他泄愤似的将这鸡拔毛破腹,随后洗净放在火上烤。
他看的简直眼冒绿光,还吞了好几口口水。
“你怎么能馋成这样?”王卫简直惊呆了,他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如狼似虎的眼神。
凌雁迟哧溜一声吸了吸口水道:“分你一只腿,别分心好好烤……”
……谢谢你哦,一只鸡腿真的好多哦!
没多久这黄的流油的鸡就烤好了,他很讲信用,说分他一只腿就真的是一只腿,除了腿什么都没有,整个鸡身都在凌雁迟手里,王卫望着自己手里货真价实的鸡腿内心苦闷。
拎着鸡腿两人挪了个坑,凌雁迟迫不及待的取下面罩一口咬上去……
“好吃,好吃……”
王卫边吃边小心翼翼的留神看他,深怕他吐。
凌雁迟头也不抬,含混不清道:“吃啊,看我做什么,虽然我秀色可餐可你也不能总看我呀!”
“……”他是疯了才会担心他。
直到晚上李斯回来两人的作案现场都没有被发现,因为这两人将吃剩的鸡骨头都埋了!这下除非有狗刨,不然鬼都翻不出来。
已经三个时辰了,他没有吐过,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他可以下山了。
果然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想见他一面,因为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他在山上待了一个月多月,有半个月是昏迷的,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是在山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抚养他长大的秦将军的影子,而李斯神色闪躲,他心下了然,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只觉连生死都看淡了些,又过了十几天能走路后他才去秦将军的墓前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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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在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人面前,自己为什么会无动于衷?
第48章情绪决堤
等到天黑时李斯才和几个士兵回来,拖了整整一马车的粮食,一万将士总得吃饭,山上环境虽好,可也不能占山为王,王卫索性大手一挥,直接让这些人脱了盔甲隐到民间。
栖凤山下有个屏东镇,小镇上民风淳朴,镇民以织染为生,放眼望去山脚都是大大小小的织染厂,高高挂着的布匹姹紫嫣红一片,还怪好看。而染布是个体力活,正巧需要身强体健的小伙子,于是这伙人就干脆住在了人家铺子里,给人帮忙,既能养活自己还能挣银子,一举两得。
是以山上留守的人并不多,李斯准备的正是这些人的吃食。山上的夜晚夜风清爽,不远处有泉水流泻声传来,鸟兽鸣叫声稀疏,一轮弯月悬于半空,静谧安宁,而凌雁迟睁眼躺着一直没睡。
直到隔壁的王卫开始鼾声如雷,而李斯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他才缓慢起身,借着窗前月光写了封信溜了出门。
在半山腰有个小小的马房,早前怕吵他休息,这马房没有建在山上,他进去挑了匹好马,摸了摸它的头就将它牵走了,若是明日王卫发现自己的宝贝没了怕是要暴跳如雷,想到这凌雁迟就忍不住咧了咧嘴角……
然而让他痛苦的是半夜又吐了,自醒来以后就这样,基本只能喝汤,看到李斯他们吃白米饭他都觉得那是山珍海味,老军医说他这是久病伤了胃,要慢慢调养才行,可他控制不住……
不敢连夜骑马,他每晚都有找客栈留宿,更是嘱托小二给他搞几床软垫才行,搞的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怕是个女人也没这么娇生惯养。
就这样折腾了半月,他终于到了广宁,再看到熟悉的景致他却觉得有些陌生,原来上次来这里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早前来时春意盎然,天还不热,而现在却已经立秋,满地枯黄……
左右已经到了,他干脆牵着马匹到了马市,没错,他要把这陪了他一路的老伙计给卖了因为走的急,他随手抓的不是自己的荷包,是王卫那莽夫的!甭说金叶子了,碎银都没几两。
“我说师傅,你莫不是在坑我吧,这马皮毛这么好,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吧?”凌雁迟神色质疑。
商人斜眼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它皮毛好了,连这肚子都是瘪的,一看就是没好好吃草的……”
“胡说,它晚上都吃一晚上草!”
“你又见着了?到底你是养马的还是我是养马的?甭废话,四十两爱卖不卖!”
凌雁迟神色一凛,咬牙道:“行吧,银子先给我……”
这马老板还算干脆,很快银子一掏就让他赶紧滚蛋,凌雁迟抛着银子没走两步,突然听着一个少年扯着嗓子喊道:“让开!都让开!我的马……我的马它疯啦!”
他扭头一看,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骑在马上,那马行动迅疾,把少年颠的东倒西歪的,瞧着简直要被甩下去似的,凌雁迟直觉就朝马蹄上看去,果然那蹄子上正嵌着个铁片样的东西,这要是不发疯才是有鬼了……
凌雁迟不慌不忙,抓起马老板放在边上的粗木棍就朝那畜生扔过去……
突然他脸色变了,这些日子他身上虚软,竟是连准头都少了几分,没把马砸晕却致使那畜生愈发疯狂,把马上那少年吓的魂都快没了,这是闹市,妇女孩童甚多,这会都惊的往道路两旁直跑,他猛的朝前一跃,左手长鞭一甩,直接将马的两只前蹄捆住,直到这时这畜生才侧翻在地,凌雁迟便一把扯着少年衣领,在他坠地之前将人带离。
至此,惊惶的人群才安定下来,大人护着小孩匆匆离开,凌雁迟却走到那仍在嘶鸣惨叫的马旁边蹲下,摸着它的头说道:“你不要叫啦,你叫了我也听不懂,给你拔掉就好了,知道了么?”
很快他就将这薄薄的铁片拔了下来,就在他回鞭子将马扶的站起来时,这马却拿头拱了他一下,直接将他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雁迟毫不在意,手撑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你这畜生倒是有几分灵性。”
“公子……你,你的手不要紧么?”
“嗯?”
“玉哥哥,宁之想吃糖人,你给我买好不好?”
“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糖,会坏牙的,等老了就吃不了云片糕了……”陈韫玉一手牵着一脸馋样的小宁之,身旁还跟着陈念。
“这样啊,可宁之还是想吃啊,都好几个月没吃了……”他简直失望的不得了。
“那待会就给你买,但是不能吃多,陈念,你去看看,前头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些人都行色匆匆的?”
“要死人了,大白天不是不让骑马么,这马怎么还发疯了,瞧那驯马的人手上的血流的呦……”
听人这么一说,陈念顿时就在他耳旁道:“准是你那相好的又在作妖了,闹市骑马,再没有人有她这份邪性!”
陈韫玉眉头一皱就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种乱牵线的毛病,平白污了女儿家的名声……”
陈念立马跑的老远,振振有词道:“要我说,她爹巴不得早点攀上辽王这门姻亲,这话若真被他听去,他高兴还来不及……你瞧他每次见王爷时那财迷的眼神,啧啧……”
“她爹是她爹,她是她,你做什么老要混为一谈……”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在乎她你还不承认,这不替她辩的挺卖力的嘛……”
“我懒得理你……”
“公子……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你流了这么多血,你,你……”
“诶……你别哭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凌雁迟这才发现这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儿家,一时觉得麻烦,左右马也治好了,他就想一走了之,结果这姑娘眼疾手快竟抓着他那只没伤的那只衣袖……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要不先放手?”凌雁迟有些纠结地和她商量道。
姑娘摇头,一脸愧疚地说道:“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突然凌雁迟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躲着她的眼神就变了,像是有些怀念,又有些担忧。
而陈韫玉站在街对面,神色莫测,隔着三两行人,他旁边的王念之一脸惊喜,陈念一脸愕然,而曲馨则是一脸茫然……
“你为什么还敢来辽东?”陈韫玉神色复杂的质问他。
凌雁迟看着他,目光平和,笑了笑道:“我是来向你解释的。”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赶紧给他治治手,你不是才打胜仗回来么,这点小事总难不倒你吧!你看这血流到现在还没停……”曲馨看着他一脸希冀。
陈韫玉望




亮鞘 分卷阅读71
着他滴血的手只觉得这情景有些眼熟,察觉他的目光,凌雁迟很快便把手背在身后。
“烦请姑娘带他回曲府治伤,我爹这个时辰应该在休息,不方便接待外客。”说完他转身就走。
“诶!你怎么这样!”曲馨连连跺脚。
可宁之却一把挣脱他的手跑到凌雁迟身旁问道:“凌哥哥,你的手疼不疼啊……”
凌雁迟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小鼻子道:“不疼,宁之乖,你先随韫玉哥哥回去,凌哥哥过两日再来看你。”
宁之摇头,抱着他的大腿说:“宁之想再陪哥哥一会。”
曲馨见这小孩都比他懂得心疼人,便冲陈韫玉生气道:“亏我爹还想将我许给你,可在我看来你既冷漠又无情,实非良配,再此拜过世子殿下,在我看来我二人往后也不必再见了……”
就这么几句话,凌雁迟心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
他……要有婚配了么?
凌雁迟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既然这样……那自己来这一趟又是做什么?还要担心自己胃口不好被他发现,还要担心自己箭伤被他发现……
那……要不然自己还是回山上吧?这么多天过去,李斯该急疯了吧,还有王卫,他又该怪自己躲懒不教他功夫,拿他银子还牵他的马,对了,得把那匹马给赎回来,这样回去的快……
他几乎有些茫然的朝身后走去,突然觉得周遭都静了,还有些冷,不对,明明已经立秋,不应该啊……
街上突然乱成一团,曲馨突然惊呼,而陈韫玉却是看着凌雁迟倒下,他的腿不由自主的朝他奔去,将他搂在怀里……
好轻……
为什么会这么轻……
为什么会这么硌人……
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差……
一瞬间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为什么他会感觉这个人风一吹就散了……
“陈念!回府找大夫!”他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哦……”他慌张应声,陈念从未见过他如此大惊失色的样子。
一直到晚上王府里才安静下来,整个府里都燃起烛火,丫鬟们端着淡红色的水盆还有一堆堆红色的布巾出门,抹着汗的老大夫这才走出去,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是凌雁迟左肩下的贯穿箭伤病没有好彻底,近日又长途跋涉,一直牵扯,这才导致箭伤发炎,可他自己并不知晓,直到肩下血迹晕开大夫们才找出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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