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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那陈韫玉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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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呢,他会扭头就走还是提剑上前,或者是两者结合?一刀把他捅个对穿,然后从此再不相见?
不行,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宁愿陈韫玉捅他三刀四刀五刀都行,可就是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心里没有半点头绪,将士们都原地休息了,后半夜既没有火光也没有月光,夜风凉爽,吹的树枝草木轻摇翠响,偶有萤火虫飞过,像流星的尾巴,倏地就没消失不见,过会又在另一处青草中出现,慢慢的,他也闭上了眼睛……
同一个时辰,陈韫玉却还没睡,听着才回来的探子回禀:“将军,属下探得前方吴军今夜遇遭袭,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净。”
天助我也!陈韫玉的眼睛一亮,问道:“是夏军干的还是单纯失火?”
“属下不知,远远看着像吴军在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怕不是有人伪装混进去了,“还打探出什么东西没?”
“隔着老远属下还听到了敲锣的声音……”
“敲锣?”陈韫玉心念一动,这个套路怎么这么耳熟?突然凌雁迟的一番话冒了出来。
“我若攻城,势必智取,昼伏夜出,小部队试探,在其城门下方敲鼓鸣锣,扰乱敌人心智……”
他有些疑惑,难不成凌雁迟什么时候还拜会过这位将军不成,不然怎么连无耻都是一个样?
撇下这些心思不谈,陈韫玉直接下令出击,吴军援军没了粮食现在定然火大,他要赶在他们的怒气传播之前先拾了眼前这群吴军。
而那位鬼魅将军,你可别先死了,咱们可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随后大陈军队夜袭吴军,射杀灭吴军两万,剿灭火铳数百,弹药不计,更是效仿大夏将他们的粮草付之一炬,北吴大败,往北直接后退近百里……
带兵休整片刻,天亮后陈军奋起直追,直接将北吴两波势力逼到一起,而此地已是横尸遍野,腥臭漫天,沾血的旗帜满地都是,想来夏军已经在此和吴军打了一场恶战。
陈韫玉冷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
“众将听令,只杀吴军!给我冲!”
这一仗直接打到了黄昏,挺拔的树林间映着残阳如血,林间的鸟兽早已尽数飞走,将士们各个挥刀乱砍,吼声震天,他们的脸粘满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手已经酸了,但是没关系,只要还没有断,能拿起刀剑,那他就还能杀敌!
手断了也没有关系,脚还在,只要还能出腿,那他就还能战斗!
腿断了也没有关系,头还在,只要还能发出声音,那他的吼声就能给我军助威!
死了也没有关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只一句幸不辱命,不枉为人!
战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吴军主将姬子涵身中数箭生死不明,左副将王风战死,又副将带领剩余吴军退回北吴,北吴败的彻底,败得意料之中,败得没有悬念。
一堆堆尸体中有将军士兵在统计伤亡人数,凌雁迟站在一颗没有血迹的树旁神色木然,他手脚冰凉,眼睛望着战场心却一片空白,明明说好不怕的。
他的心上人就要来了。
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要他心还是要他的命。
两军各自休整,半个时辰后陈韫玉派人传话给凌雁迟。
“我军陈将军邀凌将军林中一叙。”
该来的躲不掉,说到底自己还是想他啊……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轻声笑道:“知道了,让你们将军备几壶好酒好茶,酒我要梨花酿,茶要明前龙井。”
“……末将遵命。”
李斯正在为伤员包扎伤口,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出神不动有些异常,忙完手头的事情就跑了过去,歪头问道:“将军不开心么?是我们胜了。”
“没有,开心,打赢了自然开心。”
“那就是有心事。”
“李斯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李斯不解,怎么这个时候开始忆往昔了,便说:“到今年整整五年,从将军入宫起李斯就陪在将军身边了。”
“嗯,我记得你和我提过,你爹是我爹的管家,他们现在何处?”
“在凉京一个偏僻的小院里,不对,将军现在平白无故说这些做什么!”李斯重重打断他,觉得他是打仗打魔怔了。
“没什么,我看着这些人都死了,就想着,万一我要是也死了怎么办,就想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交代,可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你我有些惦记。”
李斯以为他是见战况热烈,触景生情了,便道:“呸呸呸!都打胜仗了还说这些丧气话,将军现在该想想怎么再跑出去!”他赶紧把这话锋往开心的事上转。
“嗯,我知道啦,我去去就来……王卫若是找我让他不要大声声张,还有,杀敌最多的那个将士,银子记得给,一定要维护好我信守承诺的形象。”
“知道啦,将军,怎的今日这么嗦了。”
凌雁迟又弹了弹他的鼻子,“好好说话。”他觉得自己这下真像陈韫玉。
第45章痛心决裂
陈韫玉招待他的地方是个营帐,一路过去时他似乎连浓重的血腥味都没有闻到,心中忐忑却又觉得解脱,一直背负的东西总算能卸下来了。
天还未黑,隐隐有霞挂在天边,他站在门帘前,突然定住脚,将面罩解下,直到这时他的内心却平静下来,天气依旧炎热,知了依旧在叫,树依旧静止不动,而他像一朵云,找到了自己的风,不再漂泊。
一掀门帘,果然是梨花酿的味道,陈韫玉正盯着地板一脸沉思,见他进来眼神瞬间由冷转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惊喜道:“你怎么在这!”
凌雁迟笑着不说话,只朝他伸出手,陈韫玉很快就朝他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
“我好想你,好想你!”
凌雁迟把头埋在他的发梢,轻声说:“我也是。”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原本在此设宴是为了等那位大夏将军……”突然陈韫玉不说了,就这么抱着他定了一会,然后才把手放开,后退几步,背过身紧张道,“说起来,你也姓凌……这位大夏将军,也姓凌……这位将军从来不在阵前露脸,去哪都带着一副面具……”
凌雁迟不忍见他这样假装镇定,轻声说道:“是我……”
“你不要说话!”他突然大喝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手按在案桌上,揪着一只毛笔按的死紧,摇头低声喃喃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完,没有人知道这位将军具体叫什么名字,也许他很本不姓凌,是个五六十岁的大胖子,还成日喝酒宿柳眠花,一身匪气,看人眼睛都是歪的……也许过一会他就进来了,你要不然先走吧,我怕等会打起来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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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笔,猛的冲到门边,将凌雁迟往外推,低头口中不住道,“对了,就是这样!你走,你走,赶紧走,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么,那我们这段时间可能见不到了,没关系,我在辽东等你,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多晚都没关系,我不怕,真的,我可以等,你先走吧,那个人就要来了……”
凌雁迟却始终不动,他能感觉到世子浑身发着抖,陈韫玉推不动他,垂着他的胸口直吼道:“我让你走啊,你听不到吗?听不到吗!听不到吗!你走啊!你走!”
凌雁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隐忍地说道:“是我,就是我!那本手札是我亲手所写,你知道我能写这世间所有的字,也是我用五年之约当做陷阱设计周将军,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死……”
陈韫玉红着眼一把推开他,长剑出鞘,剑尖直指他脸面,委屈又愤怒的吼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当时那个营帐是我的,还是不知道我是陈军副将,还是不知道周士谋是我师傅?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你就该离我离的远远的等着我有朝一日来找你报仇,而不是等我爱上你后再玩这种故意献身求我原谅的假把戏……凌将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你就背负着这种罪恶一直活下去吧,而我也是一样,作为爱上敌人的代价……”说完他长剑一挥,削掉凌雁迟颈边几缕头发,他连他一根皮肉都没有伤到。
至此陈韫玉转身掀帘,留下一句话:“陈韫玉与凌将军的缘分到此为止,只盼死生不见。”说完他剑回鞘,再没看他一眼。
凌雁迟从头听到尾,一字不落,这才知道从前经历的痛都不算什么,原来痛到极致是无知无觉,他盯着陈韫玉的嘴,又看他的眼睛,他想他再看他一眼,可他没有。这一瞬间凌雁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原来他真的没有牵挂了。
耳旁隐隐有些风声,他有些想躲,可身体动不了,在箭矢射中他心脏之前他已经歪倒,这剑就偏在了他的肩下……
“诶,问你呢,凌将军呢?”这是王卫的声音。
“陈军主将邀他过去一叙,他就去了,说起来我觉得他今日都怪怪的。”
“他一个人去的?穿软甲没?”
“是啊,他说两军现在既是盟军,带人过去反而多生嫌隙,软甲也没穿就去了,要不你带人去看看,都这么久了,我瞧着陈军都在整兵准备回去的样子。”
“行,既然将军都说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真没什么问题了,我信他,嘿嘿,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说完拍了拍李斯的肩膀。
他就带了十来个兵过去,顺着李斯指的方向找过去,结果才找到营帐门口,就发现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从营帐里顺着凹凸不平的低洼处流到他们脚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将军!”王卫一把撩开营帐。
正在点兵的陈韫玉听到了这一声吼,却铁着心没有回头,他们已经结束了,再多看一眼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掀开帘子时王卫简直不敢置信,成日里包容他鼓励他,将他从一个混混变成一位勇士的人现在竟然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而他背上插着一支箭,这一箭从他左侧肩下直接贯穿至身前,如果再偏一点,那是不是……
他慌忙间跪在一旁,想把那支箭矢拔掉,可就在他按上去后,心里却有个声音若是这箭拔了,那凌将军会不会也活不成了?
他不敢动,只抖着手狠心将箭折断,这才抱着人一路奔出营帐,一群士兵手忙脚乱护在一旁,而陈韫玉已经整兵完毕,临走前他状似无意的看了眼营帐方向,只看到一群奔跑的士兵,和一只垂在一边滴血的手……
原来是点漏了一个伤员啊……
“众将听令,班师回朝!”
陈军浩浩荡荡的走了,王卫鬼吼鬼叫回去的声音彻底惊到李斯,他原想对他说,凌将军让你不要喧哗,可看到他手里抱着的血人时只觉得一身血都凉了。
“李斯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我记得你和我提过,你爹是我爹的管家,他们现在何处?”
“没什么,我看着这些人都死了,就想着,万一我要是也死了怎么办,就想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交代,可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你我有些惦记。”
“我去去就来……王卫若是找我让他不要大声声张,还有,杀敌最多的那个将士,银子记得给,一定要维护好我信守承诺的形象。”
“好好说话……”
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在交代遗言么?
“军医呢!军医!”李斯发了疯似的乱叫。
“让让!让让!”王卫猛地扒开人群将军医带进去。
就这么一会凌雁迟身边已经围了一群受他照顾的士兵,当初肚子饿不敢吃干粮的那个,还有那个小个子火铳手,他们都围在一旁焦心看着这位面色灰白的大将军,看着这位但凡出兵就叮嘱一句“务必确保自身安全”的将军,在他们心里,他不是什么大将军,而且一位一直关心着他们的长者,虽然他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小,可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个人原来也这么脆弱,他并没有强大到有两个脑袋四条腿,他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
此地条件艰苦,环境脏乱,连点干净的水都没有,军医不敢贸然拔剑,只能将伤口稍微清理干净在周围洒了点止血药草,但是在把脉时他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差。
王卫看他脸色一直变幻,终于憋不住了,压着嗓子吼道:“你别光想不说话,都快被你急死了,可是这箭上有毒?”
其实他不太相信肩上有毒这回事,因为凌雁迟流出的血是红的。
只见军医面色凝重,迅速起身说道:“无毒,只是得让人赶紧备马,要马车,他不能颠簸了。一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有护心药,大将军必死无疑!”
这话王卫就不爱听了,他们这些年又不是没中过箭,再说这位置也没有伤到要害,如何能一箭就要了人命?他一把扯过老军医的领子吼道:“你这庸医不懂别乱说!既然箭上无毒那他又怎会死!他又不是纸糊的!”
李斯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放开军医,强压着心绪说道:“烦请老先生说清楚。”
身后已经有将士跑远,他们是去筹备木板,割草,准备联手搭建马车。
王卫气的一把放开他,狠狠道:“你今日要是治不好他我就砍了你这庸医!”
军医有些糟心,他也不想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并非属下胡言乱语,实在是这大将军原本就有喘疾,一直用药物稳着的,现在他脉象几乎触不到,就算偶尔触到也是异常缓慢,已是半只脚踏进黄泉,他中箭是小,喘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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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才是大啊……”
“原来是这样……”李斯失神喃喃道,“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我知他最近心神不宁,言语奇怪,可我并未多想……我怎么这么糊涂……”
“……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王卫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只能先回最近的郡县,找一家医馆,看看找不找的齐药物,属下才好言下面的事。”
“将军,马车做好了!”
王卫把人一抱,直接冲过去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片听我说,今晚双更……
第46章几番沉浮
在几人看不到的高草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
一个士兵低头跪在地上,朝立在他身前的人恭敬地说道:“禀将军,末将愧对将军信任,未能一箭射中此人心脏。”
马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那群人不甚在意地说道:“没关系,听声辩位原本就有一定难度,何况你隔着帘子也未曾偏离太多,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本将军到现在才发现你这项本事,有些可惜了……”
小兵心里怦怦直跳,面露喜色,这是不是说明马将军要栽培他了?
还未等他抬头,马事友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面露惊恐,青筋暴起,拼命抓扯着马事友的手,想要脱力禁锢,可是徒劳无功……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平静的就像捏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不过和凌雁迟的命比起来,你还是轻了点。”说完他就扔下已经咽气的人走了出去。
“王将军,李护卫,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将军这是怎么了?还有马车,你们要去哪里?”马事友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不疾不徐,连那声“啊……”都带着漫不经心。
王卫心里记恨,可还记着凌雁迟的话,一弯腰,恭敬地说道:“禀将军,大将军病重,我等先送将军去治伤。”
“什么伤这里不能治,本将军瞧着军医不是看过了么?我等将士从来不会在乎这点小伤,那边缺胳膊断腿的大有人在,都像大将军这样,何年何月才能班师回凉京……”
王卫一双手攥的紧紧的,骨节发白,仍是低头道:“马将军若是等不及可以先行上路,我等先送将军医治,日后快马加鞭赶上。”
马事友点点头,松口道:“如此也行,”王卫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这人话锋一转,“不过这一干将士你们不能带走,除伤亡士兵之外,其他人员皆编排在册,若是少了本将军回去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啊……”
王卫顿时起身朝前一脸愤怒:“你……”却被李斯拉住了,他知道马事友是故意的,于是干脆道:“这些将士马将军都带走,马匹我们也不要,只要这一架马车……”
“不行……马匹也有名单记录,包括马车下的这一匹……”
李斯几乎想手撕了他,一字一顿道:“马匹何来具目?我看将军分明就是刁难我们!”
“李护卫这话就不对了,本将军秉公办理如何还成了刁难?一个小小的箭伤还要用马车,那我这些断腿断脚的士兵岂不是得要几千辆马车?李护卫怕不是在做梦吧……”
他是在报早前凌雁迟刁难他的仇。
眼看凌雁迟身上体温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白,李斯闭了闭眼说:“将军先行上路吧,马车我们不要……”
“哼……”马事友甩着袖子轻哼一声走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人瞬间将搭好的马车拆了个彻底。
此时王卫黑着脸喝道:“把大将军放到我背上!我王卫这个人就是将军掰正的,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把他背到地方了再死!”
马事友远远的已经开始在整兵了,发现王卫那一万兵马迟迟没有过来,反而跟着一瘸一拐的王卫慢慢在走。他顿时怒火中烧,朝他的方向吼道:“王卫你好大的胆子,公然撺掇士兵离营,无组织,无纪律,你是想被军法处置么!”
王卫不理他,只闷头背着凌雁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镇子的方向走。
马事友蓦地抽出身边护卫的长刀朝他走去,沉着脸边走边吼道:“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凡再往西南方向踏步者,一律视为叛军,就地军法处置!”
他话才说完王卫这一万士兵就举起兵器猛地吼了一嗓子。
“杀”
眼前这群将士各个双目圆瞪,视他如杀父仇人,马事友被这决绝的眼神彻底惊到了,上前的脚步顿时一顿。
但凡夏军武将,最不屑也最不敢惹的就是宁西这群兵,这群人软硬不吃,是实打实的硬骨头,可这群地头蛇土皇帝为什么会服凌雁迟?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病秧子么?
他狠狠地瞪了眼这群土匪,心道:既然你们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叛军,那我就遂了你们的心!等到他日带兵来剿,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杨副将,你带兵回营,镇守安台,剩下的,跟我走!”
天气闷热异常,蚊虫低飞,不久还响起闷雷,王卫突然背着凌雁迟跑起来,因为他好久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心跳了,之前明明还会微弱的跳一下的,难不成是自己感觉错了……
而李斯一直跟在旁边握着凌雁迟的手感觉他的体温越来越低,几乎暖不起来,心也越来越沉……
……
半月后辽王府。
世子房外正站着四个人,陈念鬼鬼祟祟的拉着王宁之躲在褐色雕门边,而老王爷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两人身后,翠烟站的远了些,在老王爷身旁。
“我刚才教你的话你记住没?”
“记住了,你好嗦啊,怎么跟膳房里的王阿婆一样。”
“……记住了就去吧。”他扭头看了眼老王爷,能不能让陈韫玉挪窝,在此一举。
“玉哥哥你在干嘛呀?”王宁之颠颠的跑过去,钻进他双手之间,盯着身前案上的书看,不过有些字他不认识。
“是宁之啊,想哥哥了么?”陈韫玉原本是坐着的,看到他来就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是啊,宁之见今日风大,想和玉哥哥出去玩,宁之好久都没去后山啦~”
“夏天的后山有很多虫子哦,它们会咬宁之,被咬了之后会痒,而且还有蛇,宁之见过蛇么?”
陈念捂脸,他怎么给忘了他家世子还有这一面呢?
老王爷望着里头身形消瘦的宝贝儿子也有些失落,怎么就这样了呢,难不成现在就没有办法让他出门么?
“宁之不怕虫子,书上说虫子惧艾草,我们只需要在一旁生个火堆焚点艾草就好了,还有,宁之也不怕蛇,因为蛇和人一样,也会害怕,在我们看到它们时它们已经提前溜走啦~”
外头三人在外听的热泪盈眶,老王爷更是下定决心要给这小东西准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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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片糕!
“宁之不怕可是玉哥哥怕呀,玉哥哥一看到蛇就走不动路啦……”
“……”陈念只想拿头撞墙。
王宁之有些沮丧,滑下他的腿说道:“那好吧,那宁之回去了。对了,玉哥哥,凌哥哥什么时候来,宁之想他啦,你们不是说会一起回来了么?”
外头三人的心里皆道了声“不好”,不管外头发生什么,可他们都有种默契,对小孩子,他们什么都没说。陈念很快冲进来捂住小东西的嘴,说道:“世子,我才想起宁之今日还未识字,就先把他带走了!”
很快三个大人连小孩一并消失不见。
陈韫玉走道窗边,想起昔日凌雁迟半蹲着给他揉腿,一脸笑意。
“你到底有多喜欢着窗外的景致,一连看几个时辰不晓得累么?我若是你,必得把这床挪到床边,哪怕四季临风覆雪也不怕……”
透过窗框,他望着回廊前头,那青色的身影撞入雨中的情景依稀还在眼前,他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凌雁迟在雨中恣意大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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