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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陈韫玉一个下午都在屋内看着,茶水都没喝一口,他看的忧心,可终究只是远远看着,直到血腥味散尽他才敢走到床边看着他。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摸索自己的手掌,一度怀疑是自己掌量错误,不然为什么这个人会变的这么瘦……明明最后一次见他还不是这副模样,他知他一贯消瘦,可从未瘦成这样,仿佛一身的气只剩眼里的那么一点了,而他现在闭着眼,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他有些怕。
我……我就陪他这一晚,就一晚,明天天亮我就走,就再也不来……再也不来。
说服自己后他才坐在床边,这才敢握住凌雁迟包的跟馒头似的手,他终于又碰到他了,不是在梦里,而且真真正正摸到他了,可他却一身病痛,他都不能睁眼看看自己……几乎瞬间,陈韫玉的泪水喷涌而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世间那么多阴差阳错,为什么却偏偏都被他们碰上?
自己这么爱他,却非要狠心伤害他,而那每一句仿似踩在刀尖上说出的话实际上最后都捅进了自己心里……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陈韫玉捧着他的手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哭的肝肠寸断……
“我……咳咳……我让你亲一亲,你别哭好不好……”
陈韫玉来不及抹他一脸的眼泪就看到凌雁迟已经睁开眼,正一脸苍白的笑着望着他。
他不敢奢求他原谅自己,只知道这一点心意就不虚此行。
陈韫玉慌忙松他的手,后退着直接朝外冲去。
凌雁迟却够着身体朝他抓去,一片衣角都没抓到不说自己还摔到地上……
就这一晚……就这一晚!就这一晚!不是说好的么!就这一晚!
陈韫玉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关心百姓么?为什么不关心你自己!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是又想让我心疼么!我告诉你,我不疼!我不疼!我不疼!”
凌雁迟把脸轻轻放在他肩上哄道:“好好好,不疼,不疼,你别急,别急……我今日来此就是想和你解释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好!”陈韫玉吸着鼻子道,“只有这一个晚上,若是你今日还说不清楚,那我以后……以后就再不见你!”
“唉……你做什么老把自己逼这么紧,每次你都这么说,可最痛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么……”
见他不说话凌雁迟又道:“我神不太好,你能不能就这么抱着我,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章肥胖版……3800……
麻烦各位不要提刀……
谢谢~
虐完了,肝疼……
第49章以身相许
“我没想到周老将军……他会死……”
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顿时一抖,凌雁迟拍了拍他的手说:“我以为周将军是两朝元老,又有军功在身,陈帝不会让他死,我也知道会有人中伤于他,可我猜想,他在朝中总该有个把体己的人能为他张罗,挡住这些流言蜚语,让他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享晚年……说到底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害了他。”
陈韫玉沉默了好半天,直到凌雁迟都以为他睡着了才说:“这就是你说的解释么……”
看来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啊……不过他也猜到了。
凌雁迟干脆点头,说:“是我的错。”
陈韫玉却轻轻的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凌雁迟有些错愕,甚至忘了有所反应。
陈韫玉的脸贴在他的额头边,轻声说:“是我少想了一步……这不是你的错,你想到的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原以为你是在借助朝中势力,借力打力,想要除掉周将军,可你其实是在将计就计,在尽力谋一个两全对吗?
“此战陈军必败无疑,届时周将军回朝,也只会落得一个败军之将的名声,兵部那些人,同样不会放过他,百姓……至少百姓的和平你保全了……只是可惜,周将军在朝中并无知己,只有一个我,可我离得太远,太远……”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两国交战,你也身不由己,周将军,周将军若是看到百姓安居,他会不会也能泉下安眠了?”
凌雁迟不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他,突然陈韫玉又道:“你对谁都这么仁慈的么?”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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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惺惺相惜吧,周老将军战时仁厚,并未为难两国百姓,仅仅这一点,他就值得吧。”
“是的,师傅一贯如此,可我不像他!”说完陈韫玉就疯狂地咬上他的唇,凌雁迟愕然,突然察觉到口中的咸味,撑手就想起身,陈韫玉却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你就该离我离的远远的等着我有朝一日来找你报仇,而不是等我爱上你后再玩这种故意献身求我原谅的假把戏……”
当初说出这番话时的心有多恨,现在的心就有多疼,自己该伤他多深……
陈韫玉咬着唇眼泪越流越凶,凌雁迟知他良多,慢慢趴回他身上,把头放在他颈边,感受这人一深一浅的抽泣……
好半天他的动静才止住,手却摸索在凌雁迟头上,先是解了他束发的绦带,又缓缓的褪了他的衣裳,然后再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最后两人只剩亵衣……
察觉到他的动作凌雁迟惊诧道:“你……”
他不答,世子替人解衣是头一遭,做完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呆傻傻的躺着不动,上一次都是凌雁迟一步一逼他才做完,这一次他仍是不会。
窗外月光衬着他微亮的眼角,凌雁迟只觉一颗心都软成一滩水,亲着他的眼睛让他闭上,温声道:“我来……”
他慢慢亲吻世子的颈脖,逼他仰头,又亲吻他胸口,突然想到一个事情,问道:“你这里有膏脂么?”
陈韫玉心神不稳,红着眼勾着他的脖子迷茫道:“要那个做什么?”
“不用那个你会疼……快想想哪里有?”
“……你看看那衣柜旁有没有,早前你住这屋时下人给你准备的擦面用的……”
凌雁迟亲了他一口才下床去拿,世子却在心里想着,这个人上次也没用啊……那他也不用,既是道歉那总得显出几分诚意才是。
所以等凌雁迟拿着东西过来时,世子却一把将它从窗户扔出去,他扔的还怪远……
凌雁迟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他不愿意?
陈韫玉把头一偏倔强道:“你上次也没用,我也不用……”
“可我上次是吃了药的啊!”凌雁迟脱口而出。
于是陈韫玉也不好好躺着了,干脆坐起吼道:“吃药?吃什么药?药也是能乱吃的么?谁给你的,我要去杀了他!”
眼看旖旎气氛消失殆尽,凌雁迟扶着额头想道,我怎么这么命苦……
世子有些无措,意识到自己的固执用错了地方,便勾着他的脖子试探的亲他。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凌雁迟连带着又有几分心疼,就捧着他的下巴亲起来,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他的头搁在世子肩上轻声道:“其实第一次亲你,是在应天的尚书府,那晚来了一帮歹徒,阴差阳错我亲了你一口,结果醉酒的你虽然睁眼,可还是不清楚,却用手指摸了摸我的嘴……你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么?”
“啊……我……我是这样的么?”竟然那么早就表现出来了?
“是啊……不过我是个榆木脑袋,一直以为当你是知己来着……说起来我该是一见你就中意你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想看你穿锦袍……”
就是这个时候,陈韫玉突然跑下床,跑到柜子变翻箱倒柜,一件一件衣裳被他扔在地上,都是凌雁迟过去穿过的……
“你在找什么?”凌雁迟从锦帐边探出头问他。
陈韫玉不理他,只摇头。
很快他翻出一件若竹色袖口绣着翠竹的长袍,还有一身水貂灰的纱衣,他将两身衣服套在身上,未束腰封,走到凌雁迟身边有些局促地说:“腰封找不到了,你说的是这样的么?”
这不是他那身招摇的小倌衣裳么?
世子平日穿衣喜灰白两色,配饰颜色也多素雅,这会突然穿了身翠色衣裳,更突出了他微肿的眼和被亲红的唇,他头发披散,几乎带了几分脆弱的艳气……
凌雁迟几乎看呆了,幸好这样的世子只有他能看到。将人一把搂过压在身下,凌雁迟笑着说:“这个时候穿身小倌的衣裳做什么,是想委身与我么?”
陈韫玉突然笑了,点点头说:“是,以身相许。”
凌雁迟突然也来了坏心思,微微板着脸说:“上次那衣服可是我自己脱的……”
陈韫玉脸色爆红,可动作也不慢,很快就只剩最后一件了,凌雁迟却拿开他的手,又说了一句:“我来……”
于是他一寸一寸摸过世子的衣裳,而世子则是盯着他的眼睛……
最后脱完,凌雁迟却又把那身水貂灰的纱衣给他穿上了,似欣赏一样还把身子后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只觉这样比脱光还难受,凌雁迟的目光像手,仿佛透过这身衣裳直接摸到了他身上。
他有些局促的抱上凌雁迟,想亲他,可凌雁迟却没让他如愿,只慢慢地把他推倒在在床,一寸一寸的亲他露在外头的皮肤,陈韫玉也学着凌雁迟想把锦帐放下,却被凌雁迟一把抓住脚踝,他声音沙哑地说:“别放,我想看着你……”
我想看着你一寸一寸属于我,我想看着你从头到尾属于我……
陈韫玉望着他的眼睛终于点头。
在即将进去时凌雁迟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咬破指尖只用血做润滑,反正他也不疼。待到陈韫玉发现不对时却已无力反抗……
这一夜很长,窗外的树一直被风吹的抖了半宿才停,后半夜却下起了雨,陈韫玉突然惊醒,一摸,怀里的人还在,他微微朝凌雁迟的方向拱了拱,又将十指插丨在他的手指间这才安心睡去……
次日天气微凉,格外舒爽,陈念一大早就去了世子偏殿,却扑了个空,人呢?他抠了抠头有些疑惑,难不成在隔壁凌公子房间,可这不对呀,这两人现在的关系……
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窗边留有一道小缝,他随意探了一眼就楞住,这满地的衣裳是什么鬼?难不成遭贼了?
猛地推门进去,却见床边也是一地衣裳,然而待他看到床上两人时才是真正的目瞪口呆,他家的金贵世子正背对门的方向,贴着凌雁迟睡的好好的,而凌雁迟的一只手还伸在世子脖子下方,两人发丝纠缠,青丝铺满床面,一方薄毯堪堪盖住两人,却盖不住两人光裸交缠的四肢,这两人分明是光着身子的啊……
这是怎么了?他家世子不是当凌公子是仇人么?怎么又同塌而眠了,话说其实昨天下午世子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吧?
突然陈韫玉哼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陈念却有种想要遁地的感觉……
“好吵啊……陈念你在干什么?”陈韫玉坐起来揉着眼睛道。
“世……世……世子……”他都看到了什么?他家世子竟然只穿了一件薄纱衣?这个做派怎么这么像……这么像……
昨晚陈韫玉是想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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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凌雁迟却一直拦着他,期间凌雁迟不管是亲他也好别的也好,总隔着这身衣裳,略粗的纱布一直磨着他的皮肤,倒叫他觉出一些旁的意味来,这会突然被陈念看到,吓的他猛的又躺下。
“嘶……”
这下动作太猛,手肘不留神却撞到了旁边的凌雁迟……
“你怎么样?有没有扯到伤口?”
他语气里的担忧都快滴出水来,陈念听的头皮发麻,瞬间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忙退出去说:“世……世……世子……我还是……出……出去好了。”
“别急,去打盆水来……”陈韫玉稳住心神。
“好……”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后陈韫玉才有些头疼的笑道:“都被他看到了……”
凌雁迟微眯着眼还有些迷糊,一手揉着胸口一手将他揽到怀中笑说:“没事,我有办法,就说我昨夜发热,你给我降温来着……”
他听来好笑,侧身戳着他的胸口说道:“这是哪里看来你歪门邪道,降温还能降到床上去?”
“嘿嘿,聊胜于无嘛~”凌雁迟抓着他的手。
陈韫玉看他模样可爱,虽是醒着可仍不肯睁眼,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说:“我就照实说,难不成你以为我这点担当都没有吗?”且不说经过过一晚,他们已经真的不能再真了。
凌雁迟这才睁开一只眼看他,咧嘴笑说:“好啊……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看到48也更了不要紧张,是我在捉虫……
第50章深深过往
待到陈韫玉洗完澡凌雁迟才起身,就听着陈念在门外说道:“世子,王爷唤你和凌公子去主殿用膳。”
“等着,我们马上出来。”
陈韫玉用布巾擦干头发问他:“怎么样,能去前厅么?不能的话就让下人把吃的送这来……”
凌雁迟垂眼想了想,说:“不了,还是和你一起去,再说也没有伤的很重。”
“我还没有问你,你这肩上的伤哪里来的?”
“就不小心遭了暗算,没什么大事。”
陈韫玉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给你一天的时间编,明天想清楚了说。”
“……才说以身相许这就翻脸不认人了?”都不信他。
陈韫玉按着他的肩膀定定地说:“正是因为相信你,我才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你身上除了这道箭伤并没有其他的伤痕,如何能被人暗算?以你的武功,不至于此。”
凌雁迟一笑,揽住他的肩膀勾着他朝前走,说道:“走吧,成日里这么多心,我看你是闲的。”
一听到通报老王爷就张罗着下人倒酒了,等二人一入座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昨日里我就听下人说雁迟你过来了,不过却是我儿抱回来的,可是身体有恙?”
凌雁迟朝他拱手,笑道:“劳王爷挂心,已经无碍。”
老王爷这才松了口气冲他举杯道:“好就好,那先喝一杯。”
凌雁迟刚想拒绝,陈韫玉就拿起他的被子一饮而尽,完了还自然道:“爹,今日你想喝多少儿子都陪你,但是别想拉着他喝……”
老王爷眼睛一亮,大喜:“当真?”
陈韫玉不在意的吃菜,说:“儿子何曾骗过你?”
老王爷摸着下巴暗忖,心道,小兔崽子这样不对啊,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瞅了眼凌雁迟,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放心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自从雁迟走后我们父子就没怎么好好喝过了,现在得多喝几杯啊……”
陈韫玉果然和他碰杯,三杯酒入腹,老王爷也有些感慨,便道:“既然你俩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那就说明过往那些事已经翻篇,不管是国仇还是旁的什么,就都一笔勾销,你们再不要有什么隔阂……嗨,我就说这其中定是误会,你看为父看人也是挺准的,还有,你可别在这样茶饭不思,要知道,为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啊……”
茶饭不思,就这四个字陈韫玉就被老王爷卖了个干净,他脸色薄红,都不敢看凌雁迟。于是皱眉道:“就不喜欢和您喝酒,成日里恁多话。”
“啧啧……这不肖子。”老王爷用手指点他,又冲凌雁迟道,“雁迟你看看他这模样,若他有你半分得体我就得烧高香。”
凌雁迟笑道:“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世子是与王爷亲厚,这才不拿对外人那套对您,彬彬有礼固然是好事,可也少了几分寻常父子的亲密,特别是王宫贵胄,这份亲密才更难能可贵。”
“是啊……”老王爷叹了口气,“何必生在帝王家呢?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二三知己……雁迟啊……”
陈韫玉将碗筷一放,板着脸道:“往后还是您自己用膳吧,就不会说点好的!”
老王爷对此不屑一顾:“那感情好,我让宁之陪我。”
谁知陈韫玉当真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爹我有件事对你说。”
听到此,凌雁迟的心一跳,猛的按住他桌下的手,陈韫玉却一把将两人还握在一处的手提起,放在桌上,“咣当”一声,杯盏都震了下。
紧接着就拉着凌雁迟跪地说道:“爹,儿子不孝,这辈子都不会给陈家留后了,儿子已经决定要和雁迟过一辈子。”说完就重重地磕了个头,见凌雁迟还呆着,便按着他的头,让他也行了个礼。
老王爷也有些懵,伸手看着两人想扶又搞不清状况,看着凌雁迟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雁迟回神,看了眼陈韫玉,这人却只看着他爹,眼光坚定,他重新又磕了个头道:“王爷,我与韫玉惺惺相惜,已超越手足之情,现已决定余生共度,我亦是终生不娶。”说完他才抬头。
“你们……你是说,你们要在一起?像夫妻那样过一辈子?”老王爷还是没缓过劲,仍是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神是同样的坚定。
老王爷站起身,茫然地往屋内走去,口中不停道:“不行不行,你们得让我缓缓……这男人和男人怎么成呢?让我缓缓,缓缓……”
直到老王爷的身影消失不见,凌雁迟才朝他靠了靠,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告诉王爷,你这样突然说出来我有点招架不住啊……”
陈韫玉故作轻松的笑他:“我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你害怕的事情……”
“有的,有的……”他最怕别人真心待他,却又被自己所伤。
向是知他心中所想,陈韫玉一把拉开他,逼他直视自己,坚定的说:“你要相信我,我爹不是老顽固,我也希望你能多一个亲人。”
“嗯……”凌雁迟终于点头,一把抱住他。
这天下午过的风平浪静,就是没见着陈念,早膳时他不在,午膳也是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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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送到房间的,黄昏时有大夫来给凌雁迟换药,他索性就将世子支出去找人,自己寻到后山处难受地吐起来,还是老样子,消化不了……
“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却是陈念在一颗石头上坐着,看到他来都站起来了,于是凌雁迟扑着跑向树旁呕吐的样子就全被他看到。
凌雁迟扶着树还未站直身体,眼角还有难受时逼出的眼泪,听到声音他才抹了抹嘴角站直身体,对他笑道:“是陈念啊……韫玉刚才还在找你来着,你快去偏厅吧……”
一声“韫玉”将他的注意力转开,他忍不住问道:“凌公子是和我们世子在一起了么?”
凌雁迟温柔的点头。
陈念点头,抠着手指犹豫道:“那凌公子可要对世子好点,他,应该是很在意凌公子的。”
“嗯,我知道,我会的。”
陈念点点头才快步跑了回去,走到半路才想起忘记问他是不是吃坏肚子。
临睡前陈韫玉又巴巴的将那扔掉的膏脂找了回来,这下心里没了负担,二人干柴烈火,简直就像新婚之夜一样,又是好一顿厮混,第二日陈念简直都要没脸看他们,连续两日,地上都是一堆衣服,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
于是他趁着陈韫玉去隔壁的空隙对凌雁迟别扭道:“凌公子可得节制一点好。”
凌雁迟一想,对哦,不能天天这样,不然陈韫玉会腰疼,他们还是要细水长流才好,于是连连点头,道:“是这样,你提醒的是。”
陈念见他也不扭捏,于是也放下心来,边拾屋子边说:“凌公子身上还有伤,日日这样身体受不住的,话说现在这样,我是不是得叫你世子妃才行?”
“嗯?什么?”凌雁迟微楞,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在下?不过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于是他开心点头道,“可以啊,不过只能私底下叫,毕竟没有明媒正娶!”
“是啊……”于是老妈子陈念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凌公子,怕是要一辈子都没有名分了,于是一脸惋惜的对凌雁迟伸出手,“凌公子,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啊……”
“干什么干什么,”陈韫玉这会进来了,一把打掉陈念的手不客气道,“做什么要对我的人动手动脚?”他手中拿的却是一支玉簪子。
凌雁迟真是爱死他说“我的人”时得意的神情了,看着他一脸盈盈的笑。陈韫玉一扭头就看着心上人笑的跟朵花似的,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顺手将玉簪插在他发间。
“哐当!”这是陈念手里的盆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你们……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样!”他一脸通红的说完,竟是连盆都不要了,直接奔了出去。
凌雁迟一本正经的评价道:“他说的不对,这里不是大庭广众。”
陈韫玉深以为然,又亲了他一口,接道:“你说的对,还有,我们想什么时候这样就什么时候这样……”
凌雁迟一把压弯他的腰,二人又是一个深吻。
用过早膳,二人去了后山,靠在一起坐着,清晨的风带着凉意,深草上还沾着露水,太阳才刚升起,老远的田埂间却已经布满劳作的人们,乃是欣欣向荣,一派祥和之势,陈韫玉平静道:“一天时间到了,说说吧,你为什么会是大夏的主将,为什么身上还带着这么重的箭伤。”
凌雁迟揽着他的腰叹了口气,说:“你就是太通透,这样会很累的,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可你的事我不想再知道的模棱两可,不想在等到下一次中伤你后害你伤心痛苦。你的事,不管好坏,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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