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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我求求你能有点良心,能对这伺候了你一晚的人温柔一点,我若是黄昏没睡这会还能陪你谈天说地吗?”陈韫玉趴在他身上简直要没眼看他。
“是,是……我错了。”他一边道歉一边给他揉腰。
陈韫玉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对劲……也许是温存过后心思也变的敏感,他觉得这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眼前的人目光悠远,望着火光,脸上是和从前一样的笑,可他身上的那股狡黠劲却没了,非要形容的话,倒不如说他整个人鲜活的像一个假象。
“做什么这么看我?”他凑近他亲了亲。
“你……可是觉得心里不痛快?”他问的是一句废话,可他觉得凌雁迟懂。
凌雁迟低垂着眉眼想了一会,果断承认道:“……嗯,我有些怕,这世间最脆弱和最坚强的,都是感情,我怕有一天你我二人缘尽,我会失去你,不仅是作为心上人,也是作为朋友。”
这个话不管放在哪里来讲,都是重了的,陈韫玉一听就两眼发酸,忍不住抓了他一把,在他蜷腿痛呼时骂道:“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是你现在该说的话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非要说这些话来伤我……你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才行……你简直,简直就不是个东西!”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滴了下来,满心满眼尽是毫不掩饰的委屈。
他的眼泪他的质问都让他心碎,可他却没有动原来自己这么卑鄙。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大夏给他的不仅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虚名,还有一个随时能够后退的余地……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无家可归,就逼着陈韫玉承认他非自己不可;他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就逼着陈韫玉不住迁就自己……
突然陈韫玉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将薄毯留给他,带着长剑和几本书就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他恐慌,害怕,可终究没有追,这个人,他这么的好……
再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清晰的知道,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的需要他,需要他的安慰,需要他的关怀,需要他的怀抱他的体温……而自己这一句句带刺的话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哪怕自己一无所有,哪怕自己一无是处,这个人也会不离不弃……
可他同时也希望他走……他不愿让他看到如此无能为力狼狈不堪的自己……
原来一个人竟真的能够自相矛盾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往火堆旁凑了凑,他有些冷,慢慢伸出食指在微弱的火苗上探了探,果然还是没有感觉,这么多天过去,他还是感觉不到痛,他的内心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火光里,过往月余的生活走马观花一样从他眼前闪过,秦将军……李斯……王卫……那些跟着他回来的士兵,屏东镇上的村民,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除了几座孤坟,什么都没有……而他像一个局外人,他人的悲伤,痛苦,无奈,他全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自己,又凭什么占用这个人这么珍贵的一颗心……
可他又真的很难受,难受的简直快要死了……
低头闭着眼,把头靠在膝盖上,他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如果感觉不到痛苦,那就哭吧……起码能将这一腔情绪开个口,将一腔苦水倒干,再将心湖上锁……他不想再故作坚强,不想再假装自己能将一切看淡,也不想再骗陈韫玉自己已经好了……
而陈韫玉就在不远处,靠在一棵树旁望着他孤单消瘦的背影,这个人,他笑的时候明明灿烂又耀眼,可他哭的时候却没有声音,寂静的让人心疼……
他是习惯了吗?习惯没有人同他说话,没有人帮他开解,习惯自我消化每一件事,好的坏的,开心的难受的,痛苦的惊喜的……习惯自己取悦自己,习惯将别人喜欢的一面表现出来……习惯豁达,习惯开朗,习惯善解人意……
可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啊……
他想起那天晚上这个人的一滴眼泪,那估计已是他对自己最大限度的毫无保留……他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的,他只是不懂怎么表达悲伤……
“雁迟……”他轻声唤了一声他。
凌雁迟猛然一僵,抬头几乎有些茫然地问道:“你没走?”
陈韫玉跪坐在他旁边:“怎么会走……不是早就说好无论经历什么挫折误会,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望着他包容的眉眼凌雁迟突然笑了,纵容又落寞,他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说的害怕,不是假话……”
陈韫玉却歪了歪头,认真看了他半晌,最后拿起长剑割断两人几缕发丝,仔细结在一处,放在他手心,说道:“这样总放心了吧,回头若是我成了那负心汉,你就尽管拿着这束头发来找我……都说结发同枕席,既然结发了,那自然就是夫妻了,你我二人虽同为男子,可也得守礼,你且放心,我堂堂大陈世子总不会诓你。”
望着手心交融的两缕青丝,凌雁迟终于将拳头捏紧,一把搂过他说道:“我这一辈子,再没有比遇见你更幸运的事了……”
望向天上的朗月,陈韫玉却是举起四指说道:“明月在上,可得为我作证,这里有个人了我的头发,可不能让他耍赖……”
一把将他勒紧,凌雁迟又狠狠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可既然你又回来了,那就休怪我要纠缠你一辈子……”
“说真的……我求之不得……”
闭着眼,凌雁迟内心安逸,只觉得天高水阔,蒹葭苍苍,漫天星辰以及清风明月都不及眼前一人,从今往后,他再不会将他摈除在自己生活之外,无论痛苦喜悲,无论轮回罔替,除了生死,再没有人能将他二人分开。
就在这时陈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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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有个想法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说……”他眼都未睁,满心充盈的都是感动。
“……你还想行兵打仗吗?”他问这话其实是有几分自己的计较的,一旦入了大陈军营,这个人和大夏,就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凌雁迟终于松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何意?”
陈韫玉说的仔细:“我不喜欢你待在大夏,不喜欢你带着一身的谜,那是泥潭,是深渊……我只想你开心……既是行兵打仗,在大陈也是一样,虽然辽王军队不多,也就十万,初进你也只能从小兵做起,可我相信你能在军营里找到自我……我从没打算把你当金丝雀养着,我觉得你……该像大雁,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凌雁迟有几分错愕,这个人,原来早已替他想的这么长远了么……
头一次他竟生出几分辞穷,这份心让他从何说起?他一把扯过人,不管不顾就吻了上去,世子剩下的话就掩在了唇舌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司空曙《江村即事》
我心里有一幅画,中间是火势渐微的干柴,阿雁半披着衣服身上还搭着薄毯,靠着火光坐着,他的头埋在膝盖里,而阿玉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边静静的望着他。最温柔却又最心疼的守望。
第58章千里归家
披星戴月七八天,二人就抵达了辽王府,有侍卫入殿通报,陈韫玉也没怎么在意,结果走到半路他就实打实的懵了,王府上下百来人,上到他爹,下到侍女仆从,几乎全员到齐,各个盯着凌雁迟一脸担忧。
这个阵仗着实有些大,凌雁迟也是一脸诧异,哪怕在大夏皇宫他也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停住脚步,他有些感慨地说道:“诸位回去吧,我……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老王爷是最先走出来的,没有问别的,只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下,说道:“回头让厨子给你多炖点汤喝,都瘦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伸手朝他扑过来,头就要撞上他的腰,陈韫玉赶紧拦了一把,小宁之诧异的看着他道:“玉哥哥你做什么拦我,凌哥哥都瘦啦我想抱抱他……”
“你也知道他瘦呀,那你再摸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长了不少肉,这样他还抱的动你么,等他胖回去后再抱你,好么?”
小宁之把手放在肚子上,像是还考虑了一会,才点头懂事道:“宁之知道了,听玉哥哥的,那晚上凌哥哥可得多吃点。”
“宁之说的对,都听你的!”凌雁迟弯腰看着他,笑的一脸宠溺。
望着一双双担忧的眼,陈韫玉干脆手一挥宣布道:“别看啦,日后他都不走了,都散了吧。”
“真的么?那我今晚去杀只鸡?那花母鸡养的可肥了,炖汤正好!”这是厨娘王大妈。
“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我老王别的不会这做饭可是一流……”王大厨也吼了一嗓子,这两口子在王府待了大半辈子,属于王府的元老。
凌雁迟在王府待的时间不长,可他长的好,逢人都是一副笑脸,待人亲和又没有架子,不知不觉间就俘获了一群人的心,当初他走的匆忙,一群人都没来得及和他告别,而后翠烟一来,大家才知道这人背景处境,纷纷心疼的不得了,以至于现在一听说他回来,大伙都冲到了门口聊表心意。
他望着这一切,只觉心里熨帖的厉害,像是行走万里,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陈韫玉给的。
带着满心沉甸甸的关怀,他终于回到了偏殿,他和陈韫玉的屋子就在这里,阳光正好,微风行过,吹的桃树叶子一阵轻晃,拱门还是那个拱门,他曾经过这里见到阔别已久的朋友,那个时候的世子模样忐忑,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期待,望着自己惊喜又克制,而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将会住在心里心上……
总而言之,这个屋子对他来说,充满期待。
见他不走,陈韫玉便说道:“我只听过近乡情怯的,可不知道还有近屋情怯……”
凌雁迟一笑,随口道:“知道我在想什么么,还打趣我。”
“我是谁,能猜不到么,放心吧,既到家了就好好休息,其他一切有我。”
“行,那我就负责吃喝睡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好好养膘吧,到了军营有你受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
“啧……”
这天晚膳足足吃了半个时辰,陈韫玉还是不敢让他吃肉,唯恐他后半夜会吐,他看的不动声色,凌雁迟也只做不知,倒是老王爷一概不知,以为他是长途跋涉没有胃口,也没有怎么劝饭,可到底对于他一身的伤有些疑问,几度张口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瞅了瞅自己的宝贝儿子,竟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
“不对劲啊……”老王爷在心里思忖,“这小兔崽子怎么出去一趟还练就了身不喜形于色的本事?”
于是他干脆问道:“你是怎么解决这次的事的?”
“没怎么解决,我这世子总不能除了担惊受怕外没有别的用处,起码名头还是挺好用的,我就说他是我买来的小倌。”陈韫玉眼皮都没掀,说完就喝起了鸡汤。
老王爷一哽,顿时神色纠结的看了眼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凌雁迟一样,摸了摸两撇小胡子说道:“这个,这个,回来了就好,都过去了,过去了……”
凌雁迟适时插话:“世子此计已是我最好的脱身方法,大夏既已将我视为叛军,就决不会因我一人再挑事端,可我若流落民间,他们兴许还会暗中找我,以图斩草除根,反而是现在这样,他们认为我既已沦落,兴不起大浪,警惕性降低,我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老王爷似乎听不得那两个字,总觉得怠慢了他,这会又假模假样的喝酒,还是不看他,“你能这样想最好,要知道王府上下,都没有把你当外人。”
凌雁迟突然觉得陈韫玉身上有些习性果然是随了老王爷,看的想笑,便道:“王爷不用担心,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值得我放在心上的。”
他松了口气,嘴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你能这样想就好,回来就好……”
有一瞬间,他几乎从老王爷眼中看到了些许父爱,眼眶突然就酸了。
所以那些失去的东西,是不是又回来了,以另一种方式?
用完晚膳,二人顺着幽长的走道慢走消食,陈韫玉突然就不走了,定住脚对他道:“你走,我看着你走,突然想看你的背影了。”
“世子不对,这个季节走还差点意思,没有桃花,不够仙,所以你还是同我一道吧,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你当个花神吧……”凌雁迟将他脖子一勾就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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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一墙之隔的百姓人家早已燃起了灯火长龙,一阵风,吹出桂花香味几许,陈韫玉就这么微微仰头看着他,说道:“你这些话可不准对别人说,成日里尽张罗这些奇巧句子。”
“你可冤枉我了,这个世上只有世子能与我相配,对别人我可说不出这番话。”
他脸上始终带着些许笑意,淡淡月华映衬的他面容似玉,陈韫玉摸着他的唇缓缓摩挲,轻言道:“你总是让我有种明天再也到不了的感觉,就好像时时刻刻都是永恒。”
凌雁迟将他推到宫墙上,抵着他的额头,摸着他的下巴:“你不要总用这种眼神看我,世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身上有伤,还是说,今夜你还想在上?”
“我不在乎……我只想确认你是真的属于我了……”陈韫玉眼神执拗。
说着他就要亲上去,可凌雁迟却推开他,歪头笑道:“现在不给你亲,攒着!”
离夜禁还有些时候,二人便出了端礼门,绕着长庆街走了一圈,秋风刮走落叶,有的打几个漩就飞走了,突然凌雁迟觉得有些冷,不由打了个寒噤,二人牵着手,陈韫玉只觉手被身旁的人捏紧了点,又蓦地被松开,他的侧脸飞了几缕头发,还望着几家没有摊的铺子打量,脸上是一目了然的兴味,就是这样一个人,陈韫玉却突然心疼的厉害。
这个人身上似乎带了无穷的修复能力,好像不管受了多少苦,他总能很快的调节起来,变的开心,变的让人放心,这是一种对人对己都十分有益的能力,可这种能力本不是天生就有,那么在他学会之前,又受了多少苦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也曾绝望,也曾失望,也曾痛苦,他就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一切,可是他做不到,因为这个人从前不会给他机会,今后也不会,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我索性就强大到谁也伤害不了你的地步……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只怕和他分开,那种痛心伤心无奈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
他低头思量几许,凌雁迟看他表情沉重,竟是觉得有几分新奇,就这么歪头打量他。
“看什么?”他终于抬头,淡淡一笑。
凌雁迟后退一步打量他,摸着下巴说道:“你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很熟悉……”
突然陈韫玉揪着他的衣领道:“我就是我,不准你想别人。”
“嘶,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竟出口咬人!”却是陈韫玉突然咬了他脖子一口,他都闻到腥味了。
陈韫玉抹了抹嘴道:“这是惩罚……”
“……”凌雁迟突然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样偶尔冷脸的世子还怪好玩,于是揪着他的脸兴奋道,“你再做一个刚才的脸色好不好,别笑,那样就没有感觉了!”
陈韫玉一秒破功,神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怕不是哪里有毛病,怎么专爱看人冷脸?
凌雁迟自是不依,于是追着他喊:“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好的么,再来一个呀,给你讲,你这个脸色能吓哭十个宁之你信不信……噗,不能想,一想画面都出来了,哈哈哈……哎呦,你别跑,扯着我伤口了,哎呦,你慢点……哈哈哈,不行,好想笑,你快拿刚才的表情瞪我,快点……啊……肚子好疼……”
陈韫玉终于回头,看着捂着肚子憋笑的一脸无奈,他看出来了,这个人是真的心大,什么苦啊,痛啊,都是他脑补过度……
凌雁迟,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想?
第59章知你如我
深夜的世子宅院内,外头的桃树都安静的睡了,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后山的蛙鸣声似乎隔了老远,而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还没有休息。
“唔……”
不知是谁小声哼了下,半晌又传出几声低语……
“可是扯到伤口了?”
紧接着是一阵轻笑,“瞧把你紧张的,骗你的……”
屋内安静的一会,外头的风却突然大了,吹的窗框直响个不停,直到风停下来,却滴滴答答落起了雨,“哐”一声,窗户却被风的直接开了,闪电照的屋内亮如白昼,而锦帐内世子薄汗微醺的神色却有几分不耐……
“陈念这厮……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窗户都关……不好……”
凌雁迟扶着他的劲瘦的腰身猛一挺身,世子就撑手闷哼着趴在他身上,就听这人挑眉道:“亏你晚上还说我,这个时候还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是想做什么?”
陈韫玉又是一皱眉,道:“我没有……”
“我不信,你都说了。”他似乎还生气了,歪着头也不看他。
明知他这是假模假样在作妖,可世子偏生就爱宠着他,亲着他的下唇,含混道:“那你就快点……快点好起来,上的我不能说话……不就,不就行了……”
这话实在太对凌雁迟胃口,于是也不顾伤口将人压在身下……
等到屋子里安静下来,外头的雨也变成了大雨,哗啦哗啦的,几点亮眼的闪电飞快出现又飞快消失,陈韫玉枕着他的手望着窗外,凌雁迟却望着他。
“你喜欢下雨么?”他卷着世子微凉的发丝随意问道。
“不喜欢,最爱艳阳天,最厌深秋雨。”
“为什么……我倒觉得雨天反而睡的更舒爽。”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听起来好像很热闹,实际上很寂寞么?”他回目光偎进心上人怀里。
“这样的么?那日后但凡下雨我都陪着你可好?”
“都是快要去军营的人了,还说什么日后。”
“你说我是该说你鼠目寸光斤斤计较呢还是说你情真意切不舍与我分别?”
陈韫玉垂眼,“最好两个都不要,你有时间就陪我,没时间我自己一人也能过,左右那么多年都过去了。”
“呦呦呦~瞧瞧你这气性,我这还没去军营呢,你就开始生气了。”
“我没生气!”说着他又把凌雁迟搂紧了些。
这一刻凌雁迟像是体会到了心意相通的感觉,亲着他的发丝说道:“不要舍不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任何分别都能让人成长,磨练人的心智,让人变的坚强。”
“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说教。”
陈韫玉把头埋在他胸口,眨眼间睫毛触碰胸口,挠的凌雁迟心痒的厉害,于是他笑了笑说道:“独门秘方,专为世子而造,快说,我是不是很优秀!”
“……不要脸,不和你说了,我累了,想睡觉。”
“嗯……睡吧……”说着他的手就轻轻揉着世子的尾椎,“我给你揉揉,万一明天坐不实那就不好了……”
陈韫玉听的面皮微热,忍不住又扯了把他的头发,凌雁迟也不喊疼,只闷头低笑,等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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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陈韫玉才睁开眼,黑暗中他视野模糊,反而是手中的感觉愈发敏锐,两人都未穿衣,他的手就摸到了人身上那五处伤口上,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伤口恢复的不错,均长出了淡粉色的嫩肉,凌雁迟皮肤好,除了手心那处留有伤疤外,其他几处摸上去竟和早前无异,许是被弄痒了,他迷迷糊糊的扒拉了下他的手,扯下薄被,嘴似乎还噘起来了,陈韫玉的看的好笑,给他拉好被子抓着他的手就闭上眼睡了。
他虽不喜雨天,可他眷念这个人啊……
今年润了个六月,所以农历的乞巧节直到九月份才到,恰好就是今日,陈念早早的就到了世子的住处,看到床尾的四只脚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只轻手轻脚把水盆放在桌上,凌雁迟睡的浅,睁开一条缝看他,坐起来揉眼说道:“是陈念啊……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他披着头发睡眼惺忪,笑容慵懒,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雌雄莫辩,陈念在心里叹气。
“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噗嗤……”凌雁迟一下就笑出来,道,“你在说我么?”
陈念顿时就想呼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说出口了呢?于是只得局促道:“陈念失言……”
“你倒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凌雁迟还在笑,眼睛亮亮的,仿佛刚才的迷糊都是错觉。
不知他指什么,陈念逃似的就跑出屋子,他家世子实在是太狠,都把人左侧肩膀都亲紫了。
乞巧节白日没什么事,热闹也是在晚上,可陈韫玉却被凌雁迟拖上了街,他这会身上还有些不舒服,都是昨晚上造的,走也走不快,凌雁迟毫不知情,倒是扯着他恨不得跑起来,陈韫玉有苦难言,只巴不得这位祖宗赶紧买完就回去。
渐渐的,他就发现有些奇怪,这人今日怎么总看女子衣裳?
“平白无故的,买女子衣裳做什么?”
“送人啊……”凌雁迟头也不回,仍在铺子里挑挑捡捡,时不时还会在自己身上比量。
掌柜的见此有些头痛的说:“若是像公子这么高身量的女衣,本店还没有呐……”
“这样的么?那赶制的话最快要多久?”凌雁迟皱眉追问,像是有些不死心。
“不知公子想要的颜色款式布料,老朽不敢妄论啊……”老大爷抹了抹头上的汗,他总觉得后面那位眼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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