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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颜色选绿沉色,布料,嗯,掌柜知道西域胡女的衣裳么?就照那样做,面纱,足环,手环您给我一并买齐,银子不是问题,就是要快,可以么?”
“好好……此时还不到午时,快的话天黑之前客官就能拿到!”掌柜一见这位出手阔绰,还客气礼貌,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
凌雁迟顿时一拍掌十分开心道:“那感情好,那我晚上派人来取……”
见他还真就买了身女衣,陈韫玉气的转身就走,凌雁迟还在系荷包,看他脸色不对赶紧追上,陈韫玉走不快,很快就被人抓住胳膊,就听他道:“怎么了这是,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么,走,我买来送你!”
“我不要!”陈韫玉拍掉他的手。
凌雁迟心思机巧,瞬间解意,于是扯着他到了一处小巷,亲着他的额头道:“知道今日是什么节么?”
“什么节,乞巧节关我们什么事,那些小姐乞巧又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想在哪家女儿面前露一手不成?”陈韫玉生气扭头不看他。
凌雁迟憋着笑,也不解释,只哄道:“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心里只你一人,不生气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看这里都来人了。”
“……”陈韫玉瞥了眼往这里二来的三两行人,郁闷的转身走了。
直到天黑他也没理凌雁迟,关在屋里生闷气,让他更气的是凌雁迟竟也没来找他,活生生的消失了大半日。
“哎呀,凌公子,这个胭脂不能抹太多,你这样子……这样子……活像……”
“像媒婆!翠烟你就照直说,怕什么……”陈念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心上人,回回见到凌雁迟就这么紧张。
无奈将脸洗净,凌雁迟又回到窗前铜镜前,一下午他简直心力交瘁,抹个胭脂怎么就这么难呢,女人们当真活的这么艰难么?
然而这还没完,继打翻了一盒胭脂,将脸画的通红之后,凌雁迟又把眉毛画成了碳棍……
这下陈念也顾不上吃醋,忙把他按在水盆边糟心道:“凌公子,我知道你是想要世子开心,可他若是见到你这副模样定然笑不出来,你还是赶紧把脸洗净,不要在折腾了……”
他也有些泄气,无奈道:“乞巧节不是又称情人节么,两个男子总不好堂而皇之的牵手,我就想我若是扮作女子,那这一切不就都解决了么?”
翠烟总算知道他这么折腾的原因,于是上前道:“公子本身模样上乘,若是浓妆反倒不美,不如交由翠烟打理可好?”
凌雁迟点头,起身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弯月低垂,于是他对陈念道:“我就先把翠烟姑娘带走了,待到酉时,你将世子带到飞云楼,再将翠烟姑娘接回,这样可好?”
陈念有些别扭,做什么你俩恩爱却要借走我的心上人,不过到底是点头同意了,直到酉时将近他才去敲陈韫玉的门,世子蔫蔫的开门,朝他身后一望,见凌雁迟不在就更没劲了,有气无力道:“是你啊……”话没说完就转身了。
公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陈念委屈道:“有人留下一封信,邀您在飞云楼一叙。”
一句“不去”正要出口,他一想凌雁迟半天没理他就气不过,一把扯过信赌气道:“带路!”
“……”
“你就说有佳人邀他云飞楼一叙,他肯定生气,必然会应下来!”
凌雁迟带笑笃定的脸还历历在目,当真叫他说准了。他家世子这是叫人吃死了啊,真让人头疼,不过只要一想到凌公子也曾为了讨他们家世子欢心而尽心思,他又觉得这一切都刚刚好。
刚好心意相通,刚好知你如我。
第60章月照红尘
长庆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灯笼将夜空点亮,处处吆喝着猜字谜,挑花灯的商人,这一天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们也得了机会,能和旁的姑娘讨论手艺技巧,也能好好赏赏这辽东夜景。
而陈韫玉却心不在焉,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热闹景致,只想着自己就这么出来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凌雁迟正在找他怎么办?这人下午当真是被什么急事耽搁了呢?自己这样老想日日粘着他他会不会觉得烦?
“公子……到了,就在二楼荷香苑。”陈念打断他。
陈韫玉回神,却是到了一栋三层酒楼前,门口酒香四溢,屋内却并不吵闹,温暖黄光从窗棂边溢出,露出些许人头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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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连路边的银杏树也不那么寂寞了。
这酒楼远离闹市深处巷尾,难得有几点安宁,门口还有婉转琴音缓缓流泻,仿佛遗世独立一般。
“……就是这里么?”
“嗯。”
“哦,那你先回去吧,若是见着凌公子,就说我……”
“我就说公子你出门和人谈事情去了!”陈念迅速接话。
“……好吧。”
经过有些寂寥的一楼,陈韫玉独自上到二楼,荷香苑在最里间,越靠近则琴音越清晰,原来在楼下听到的抚琴声正是来源于此,至此陈韫玉心里渐渐起了几分好奇,一时半会他竟想不出这位佳人是谁,原本他以为是曲馨,还有些疑惑,她怎么变得这么含蓄了,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不是她,因为这位女侠她不会弹琴。
抵达门口的同时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来了呢?孤灯夜晚,与陌生女子酒楼相会,这瓜田李下的境况,回头他对凌雁迟又怎么说的清楚?
这时琴音突然一顿,“哐”的一声,门被打开,有幽幽荷香扑面而来。
“叮铃铃……叮铃铃。”翠响声声,不由让他想到了塞外的骆驼和马,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的心就被刺痛了。眼前女子一身塞外翠锦罗裙,手腕脚踝袖口束拢,露出一串串银色手足环,方才的翠响就是从这环上冒出的,她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神秘莫测……
这身打扮,不是凌雁迟白日里才置办的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就在他发愣时女子抱琴走向他,弯了弯眼睛就把他朝里拉,陈韫玉扯开她的手,问道:“你是谁?”
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只按着他坐在桌边又给他倒酒,她眉眼低垂,覆在淡绿轻纱下的口鼻叫人看不真切,陈韫玉只好打量她露在外头的眉眼,她发未盘起,仅以一根素绦缚于身后,露出耳侧几缕碎发,眉心印着一枚大红的桃花花钿,眉尾微微上挑,倒显出几分英气,而最好看的当数那双眼睛,仅在眼尾处略施粉黛,淡绿色一抹,一挑眉一抬眼勾人的厉害。
看着看着,陈韫玉突然觉得她这倒茶的动作有些眼熟,他是右手持杯,左手举壶……这个动作,怎么些像……凌雁迟?
“姑娘,得罪了!”顾不得唐突,他一把扯下这姑娘的面纱,想不到这姑娘竟还身怀武艺,右手掩住脸面,一个转身趁他不防又将面纱给夺了回去,转眼间又给戴上了。
她微微皱眉看着陈韫玉,似是有些不赞同。
没错了,这个身高也像,自己的头就在凌雁迟的眉心处,他低头打量这位“姑娘”的脚,顿时起了火,他竟敢赤脚?什么天气,他还赤脚?他是不知道自己大病初愈么?
隔着老远的人发现自己被瞪了,顿觉不妙,抱着琴后退两步。
陈韫玉低头冷笑,抬头时脸色已恢复平静,道:“姑娘既然相约又为何离我如此的远,难不成本人面目可憎?”
女子轻轻摇头,终于坐到他身边,下一刻陈韫玉直接将人揽腰放在腿上,没错了,这个腰,就是凌雁迟。
女子面容微微错愕,一双眼瞪的浑圆,而陈韫玉只做不见,说道:“乞巧节不约你的小姐妹却来约我,难不成是想主动献身?”说着他的手就摸上了女子身前盘扣。
女子一点也不诧异,反而将手搭在他的颈脖,也不说话,仍是低笑,还在他耳边吹气,亲他耳垂,撩的陈韫玉心头阵阵发痒。
没过多久他的一身衣裳就挂在了身上,只长长的面纱还覆在胸口朦朦胧胧,“叮铃铃……叮铃铃……”手脚环翠声不断,很快二人就亲做一团。
一吻毕,陈韫玉喘了口气才道:“你是打定主意不与我说话了么?嗯?”
“哎呀,世子你这个人怎么半点风情也没有,这小孩子尚且还懂得扮家家酒呢,你就让我再多装一会又怎么了……”凌雁迟挥着手里的绿帕子打趣他。
望着眼前略施薄粉的人陈韫玉态度反常,不怒不笑,只摸着他的下巴平静道:“做什么打扮成这样?我又不喜欢女子。”
凌雁迟扯上衣服歪头笑道:“总归是我,像不像女子又有何妨,世子喜欢就行啦~”
至此陈韫玉才一笑,说:“说不过你,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男子,我只希望你记住这点就行。”
“知道啦,知道啦,我今日就想办成姑娘在这长庆街上走一遭,这样一来,既扮过小倌又扮过女子,这样才算功德圆满,世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说罢他就拉着陈韫玉走到窗边,开心的朝下指了指。
不远处的长街烛火通明,陈韫玉望着他飞扬的眉眼问道:“你想出去逛?”
凌雁迟点头,还端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把头放在他肩上。
陈韫玉的有些无奈,这个人从下午就在躲他,就是在张罗这些东西?
“你莫不是扮女人扮上瘾了?”
凌雁迟假意惊诧道:“你不喜欢?”
陈韫玉的把眼神一挪,道:“喜欢什么……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
谁知下一刻凌雁迟却突然拉着他从窗口一跃而出,月光下一白一绿两道影子仿佛天神,二人脚尖点着成排屋脊,奔着长庆街最繁华的地方去了,只余“叮铃铃,叮铃铃”翠响阵阵,惹得底下孩童的心思奔出窗外……
落地时陈韫玉突然停下来,一弯腰就要脱鞋给他穿,凌雁迟拉着他起身,笑盈盈道:“世子又孤陋寡闻了吧,胡女可是只会为心上人光脚的,倘若我现在穿上这鞋,那可就是真真的没有道理了~”
陈韫玉有时候真的恨透他这股子狡黠劲,可又喜欢他言辞中溢满的爱意,一声叹息就掩于唇齿。
“就别磨磨蹭蹭啦,快走吧,前头人多,热闹!”世子就这么被他拖走,行动间他才发现凌雁迟不知何时又把他送的玉簪插在了发丝绦带处,明明方才扮做女子时都没有的……
他从未对他说过这玉钗是他娘留下的,可这人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不管何时都带着,这大概就是心意相通吧。
顿时陈韫玉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勇气,一把将人扯回怀里,撩开面纱就亲了上去,周围顿时传出几声尖叫,停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花灯将二人身旁照的亮如白昼,他们一人闭眼,一人惊诧,可却都在心里望见了对方的脸,时间仿佛静止不动,许久后突然传出欢呼声……
“要好好在一起啊……”
“对呀……既然互相心仪,那就早日成亲呀!”
“哈哈哈……说的是,世子可要记得给乡亲们多备几两薄酒啊……”
“……”
“翠烟,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世子,他们在这么?”人潮涌动处,陈念伸头张望。
“我似乎也听见了……”翠烟也四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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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转身,就看到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两个人,一个一身翠绿,一个一身月白,二人相拥,周围人们满面笑容,这个时候她似乎瞧见了幸福的模样……一旁的陈念却悄悄的捏住她两根手指,她温柔一笑,松开他的手,忽而整个握上……
陈念没来得及失望便欣喜若狂,这是第一次,身旁的姑娘如此明确的回应他……
二人逛到行人渐稀,明月也到了头顶,凌雁迟还意犹未尽,执意拉着世子一跃而上,上了屋顶,手环声惊的趴在暗处睡觉的三花猫一跃而下,很快就隐在了黑暗中。
陈韫玉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怎么闻到了酒味?”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嘿嘿嘿,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
“……你不会是想偷酒吧?”
“非也,非也,不是我,‘是她’……”为了以示清白,他特意点出自己女人的身份。
陈韫玉扶额:“还是不要了,早点回去就寝吧……”
“我不……原本我不想喝酒的,可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这酒瘾上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说完他就跳了下去。
“叮铃铃……”
“……”他身上这些金环!
瞬间陈韫玉也顾不上别的,跳下来拉着他就跑!
“汪汪!”
竟然还有狗?这下二人跑的更快了,经过几个巷子后二人皆是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你做什么拉着我就跑?”
没错,这个问题陈韫玉也想到了,他们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跑?摸着鼻子他有些纠结的说道:“大概是做贼前的心虚?”
凌雁迟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世子啊……你这辈子大概都只能当个好人了……”
没由来的陈韫玉突然问他:“若是我变坏了你还爱我么?”
“问的什么傻瓜问题,你就算馊了我也爱啊,何况只是坏了……”
“嗯,我记着了。”
“好嘞,走吧……回府睡觉……啊……美好的一天又结束了。”
“嗯……”
二人勾肩搭背,影子被拉了老长,天上明月温柔的看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乞巧节是是女儿家讨论手艺的节日,后来才发展成七夕。其实古代有情人节的,大致说法有三种,上元节,上巳节,和乞巧节。以上巳节可信度最高。
文中无奈用乞巧节表达了些成情人节的意思,只是因为季节不对,文中还是深秋。
第61章初入军营
桂花香了三日,两人就在府里窝了三天。
至那天夜里开始,连着都是阴天,是这个季节少有的绵绵细雨,似乎连桂花香都带着股潮气,左右天气不好,窝在家里也无聊,陈韫玉便向凌雁迟讨教起了书法,也不知是这位老师厉害还是学生聪明,他竟是将临摹的手艺学了个八成,除了有些地方勾划写不太好之外,其他的字都能叫他临摹的一模一样。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竟还把凌雁迟冷落了一天,待到第二日午膳时他发现凌雁迟不在,便对陈念道:“没叫雁迟来用膳么?”
陈念有些傻眼,看了眼老王爷,老王爷也有些懵,说道:“不是你让他今日去军营的么?”
“我什么时候……”啊……是他说的,可他没说今日就去啊,哪能这么早去?
“怎么瞧你这样,你们不是商量好的?”老王爷顿时放下碗筷问他。
陈韫玉摇头,揉了揉眉心道:“没有,说好了的,只是他没同我说就先走了。”
老王爷松了口气,重新举簪,满不在乎道:“瞧瞧,这才是懂事的样子,闷声做大事。”
陈韫玉不再搭理他爹,一顿饭吃的意外的平静。
是了,这个人定是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就偷偷的走了,他太懂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舍,自己的眷恋,自己的优柔寡断,知道若是想等自己开口,这军营可能就去不成了……道理他都明白,可他还是觉得失落,毕竟朝夕相伴的人突然就走了,他这心里舍不得。
中午老王爷才用完午膳,正在府里溜达消食,一来二去就到了他的小院里,还没进屋就听到好几声“哼哧哼哧”的声音,往窗子里一看,就瞧见是陈念和几个侍卫正在搬床,各个灰头土脸,于是疑惑道:“这是在做什么,这床要搬哪去?”
几人正要行礼,老王爷挥了挥手就算作罢。
陈念委屈的看了眼老王爷,说道:“王爷,您看看世子,他非要把床挪到窗户边上。”
老王爷瞬间觉得他是疯了,双眼一瞪,大手一挥道:“搬回去,搬回去,放窗边那还能睡觉么!雨天飘雨,冬天挨冻的!不肖子,成日就知道瞎折腾!”
“诶诶诶!放下!这是我的屋子,我说睡哪就睡哪,这还没到冬天呢!”陈韫玉原本在书案边整理书籍,看到他爹大驾光临眼皮都没掀,这会却着急的拦住那几人。
老王爷单手一背,进屋就指着他数落道:“你就直说你又在作什么吧,现下雁迟不在没人管得你了是吧,想上天了是吧,你把屋子搞成这个鬼样子是想干什么?”
“别成日里老提他!他现在在军营里管不着我,再说了,他也不会管我……”他不服的大声嚷嚷。
瞧着他那暴躁的小模样,老王爷古怪的哼了一声:“德行……给你讲,老老实实给我搬回去……还治不了你了。”说完他就走了,心里却生出一种果然儿子大了管不了了的感觉。
而陈韫玉想的却是要给凌雁迟一个惊喜,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倒腾几块木头,还专程去街上找来几个木匠,雕花师傅,搬回几块上好的梨花木,在窗子前支起了个像房檐一样的雨帘,同样有微微翘起的角,又让师傅在上头雕上瓦片样的纹样,绘成碧绿颜色,支起窗子时妙趣横生。
春日能躺在窗边看花听雨,夏夜能躺着赏月闻风,秋日里若是没什么事还可以在院子里喝酒,却不走正门入内,从窗户一跃而入就是床,多有意思,不说别人,凌雁迟肯定会喜欢……这冬日么,自然就是屋子里放着暖炉,他和凌雁迟两个人挤在同一个被子里,将窗子微微支开一个口子,任外头白雪茫茫,冰天雪地,他二人却是温暖如初,多好啊……
将屋子倒腾妥当后他又无所事事了,不由绕着幽长回廊走起来,这是他们前些日子才走过的,明明才过去三天,可他就是觉得凌雁迟已经走了有一个月,平常都没注意,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王府尽头的落叶都已那么深厚。
果然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注意到一些平日里注意不到的东西,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一切像梦,他才认清一个事实:经历了这么多,这一次,这个人是真的到了自己身边,不是游玩,也不是来看望他,而是一直一直都在了。




亮鞘 分卷阅读90
他想笑又不敢笑,似乎带着几分克制,莫名想着,若是老天发现他们太过耀眼,会不会将这一切又回去?那这样的话凌雁迟的离开岂非还称得上是件好事?这样一想他突然觉得心底踏实许多,瞬间生出一种只要他们看上去不那么饱满,就能幸福的源远流长的感觉。
想开后陈韫玉惬意又宁静,成日里习武、练字、下棋、作画,过的充实无比,这一天在打败了一位棋友他就绕到了后山,扶着身旁的树,这里隐隐能看到一点北面军营所在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群人一堆一堆的散落着,莫名的,他心底的思念突然生出根来,他要见他……
很快他就让人给老王爷传了句话,说是去军营看看,夜禁前回来。
老王爷正带着宁之在王府的阁楼上消食,认那街上的巷名,这会一听传话就知道他那点心思,无奈叹气道:“唉……儿大不中留啊……”
“阿伯,你说错了一个字,是女大不中留……宁之听过的……”王宁之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老王爷哭笑不得,只得连连点头,“是,是……宁之懂的真多……”
到军营时已有不少士兵认出他,纷纷朝他行礼,可他楞是没看到凌雁迟的影子,在他看来,不说数一数二,这个人起码也能在军中混成个中心人物,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他正兀自疑惑不解,却听到屋内几人的咋呼声:“听说凌兄是世子亲自举荐的人才,想必能在世子面前说的上几句话吧,你看,兄弟几人的前景,可就在凌兄的一念之间了啊……”
“是啊,凌兄,能结交世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气,既有此等运气可得好好利用才是,不说别的,就冲我们近来鞍前马后,凌兄也得多帮衬帮衬我们……”
这时好歹传出凌雁迟懒洋洋的声音:“好说,好说……我与世子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同床共枕更是不在话下……美言几句么,自是应当……”
顿时众人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够意思!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跟着凌兄走,有饭吃,哈哈哈!”
“等等……等等……急什么呀,我话没说完呢,这嘴皮子嘛,人人都有,我么,自然是能在他面前替诸位美言几句的,可他这个人较真的紧,回头若是记着几位的大名可是会来军营看的,凌某相信,以诸位的能耐,舞刀弄枪自是不在话下,可这个东西呀,我信不够,得让世子信……诸位懂我的意思吧?”
“嗨……这有什么的,我余远别的没有,就是浑身是胆,还怕世子来看不成,若他真来了,回头我就把凌兄举起来走个三圈,哈哈哈!弟兄们你们说好不好,这军营里连只母耗子都没有,我们凌兄可当得起这辽东铁骑第一美人的名头……”
“哈哈哈!这话没错……”
凌雁迟点点头,摸着下巴煞有其事道:“嗯,我觉得可行,下回他来了你可以试试……”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也别等了,就今日吧……”陈韫玉听了一耳朵的墙角,这会终于憋不住了,出现在这群人面前。
这都举上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滚到床上去?
一见他凌雁迟的眼睛就亮了,不过他眼珠子转了转没动,就见几人纷纷蹲下行礼,他也煞有其事的冲他行了个礼,当下就把陈韫玉给气笑了,装不认识他是吧?我让你再装……
“怎么不举?不是才说的要举着这辽东铁骑第一美人绕着军营走三圈的么?”他冷冷地睨了众人一圈。
这叫余远的高大汉子从前没见过他,只听说这世子长的不错,脾气也怪好,可今日一见却觉得传闻有误,他怎么听来听去都从这话里听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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