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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小宁之把头放在他肩上嘟着嘴道:“雁哥哥你是不知道,他们成日里总逼我念书识字,习武,绘画,可我也是会累的呀,古人都说要劳逸结合,这样把我都逼坏了!”
童言无忌,还有理有据,直把周围几人说的又是汗颜又是好笑,凌雁迟微妙的看了眼陈韫玉,意思不言而喻,看把人孩子逼的,于是笑道:“那今儿雁哥哥给你做主,带你玩到天黑再回来好不好,咱们从街头一直吃到街尾!”
“好哦~雁哥哥最好了!”小宁之急忙扭过身,挥着拳头一脸跃跃欲试。
于是四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就去了广宁的街上,一到街上宁之就喊道:“好香啊……”
确实挺香的,凉雨惊秋,惊的不只气温,还有愈发浓郁的桂花香气,特别是雨停了之后,爽气不消说,那空气里盈盈荡漾的全是甜丝丝的香……
“说起来桂花糕这个时节卖的正好,陈念你去前头王记糕点铺里买些回来。”陈韫玉朝他吩咐。
“好嘞~还需要旁的什么口味的么?”
凌雁迟看着王宁之道:“宁之你说,今日你最大,要什么都让你玉哥哥给你买!”
宁之看了看路两边的琳琅满目的各色吃食,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犹豫的说道:“宁之一个就够了,这还有好多吃的呢,回头万一吃饱可就吃不成别的了。”
“呦~还挺聪明。”凌雁迟一点他的小鼻子。
陈韫玉睨了他一眼,冲陈念道:“买多少都给我记账,回头从他那军饷里扣。”
凌雁迟笑咪咪道:“这个好,左右还不上就用人抵押,划算的。”
陈念听的臊的慌,忙拉着翠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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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少贫些吧,宁之还在呢。”
“这有什么的,你瞧他现在哪还有空搭理我,这魂都被路边小吃勾走了,是不是啊,宁之……”说着他又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小家伙眼都看直了,自是没反应,于是凌雁迟便得意道,“看,我没说错吧!”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说起来今日就该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也省的你出来和我贫。”
凌雁迟凑近他,在他耳旁低声道:“我知娘子这是体恤我,不过为夫力好着呢,区区游玩一天,还累不到我。”
世子快步上前,垂着头道:“大街上呢,若是再胡言乱语你就回家去吧。”
凌雁迟拿空着的手勾他的腰,笑的一脸坦荡,“我说什么了,你敢说我说的不是实话?”
“懒得理你,我去东桥那边给宁之买云片糕。”
“行啊,那我们就坐在云东茶楼那等你。”
陈韫玉也不看他,只挥了挥手人就跑没了。
于是凌雁迟就抱着小宁之朝茶楼走去,这个时候阳光不烈,茶楼里年轻人不多,倒是聚集了不少听书的中年人,桌上置着一壶清茶,袅袅茶香四溢,这些人就一脸闲适的支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旁的人闲聊着,有阳光从顶上的窗户里流泻下来,凌雁迟就寻着这处光的位置坐下了。
茶楼中间空地上盘腿坐着位灰衣老人,他半眯着眼,一旁还站着个小女娃,手里抱着个破旧二胡,看年岁像是爷孙俩,只是这小女娃穿的不怎么好,原本是身桃红的衣裳,都洗的变白了还没换,想必是手头拮据的。这会也不知是休息了还是怎么的,两人既不说话,也不弹唱,就见小姑娘在给他倒茶,老人家却是老神在在,动也不动。
凌雁迟唤来小二要了壶茶,首先给宁之倒了杯,小家伙急忙一口吞下,顿时苦的脸都皱起来了,他看的咧嘴直笑,这时隔壁几人的低语声不经意传到了他耳中。
“你们说这老头说的是真的吗,堂堂的大夏将军怎么会成了我们世子的脔丨宠,这不是笑话吗?”
“我瞧着有几分真话,你看这老头既说自己是夏人,且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总不会有假。”
“可我们世子是这样的人么,说起来今年春天两军交战,他们还打的死去活来,怎么半年过去就滚做一团了?”
“是啊,上月七夕不是还抱着位外域女子亲个不停的,怎么突然又和男人不清不楚,以前也没听说我们世子好这口啊,多半是一时新鲜闹着玩的吧?”
“能惹得我们世子连女人都不要,想必这位将军也是个尤物,不是说从前行兵他都得带面具的么,定是面目非凡,哎呀,这样一说我都想见见了。”
“见什么见,再好看可不也是个男人么,还供人玩乐,说到底也是个下丨贱货色,堂堂将军落得如此田地,我是不惋惜的,这个事情他若是不愿,谁又能逼得了他?自甘堕落罢了。”
凌雁迟侧耳听的津津有味,手握杯盏,一杯茶刚要腹中,却不料一只手扯着他就朝外走去,他便急急忙忙唤着听的同样认真的王宁之。
“小宁之,快出来!”
陈韫玉的动静有些大,辽东世子相貌气度自是不凡,很多人已认出他,再一看他扯着的人,没了宁之挡在他身前,他的容貌便露在众人眼中,他面容错愕,一袭青衣,长长发丝行动间微乱,遮住一半脸颊,却不减俊逸无双,无奈一笑更是惹的一众老爷们鸡皮疙瘩直掉一个男人怎能好看成这样?
于是他就这么被陈韫玉硬生生扯到了桥头,右手腕都青了,二人就这么站在桥上看着河水静静流淌,只是陈韫玉的脸是黑的。
“那个……咳咳……”凌雁迟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想和他搭腔,陈韫玉也不理他。
宁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正疑惑,凌雁迟便身体挪后,朝他竖起食指促狭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家伙便古灵怪的捂住嘴点了点头。
这时说笑着的陈念二人也回来了,宁之一见吃的就赶紧冲了下去,陈念故意举高逗他,把小家伙惹的哇哇乱叫,这时他才注意到桥上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才一会他家世子的脸就黑了?吵架了?
翠烟小心翼翼的扯了他一把,摇头指了指别处,陈念二话不说,牵着这一大一小就走了。吵吧吵吧,他都好久没见他家世子吃瘪了,都怪凌公子平日里对他太好。
两大一小走后凌雁迟才巴巴的凑到人身旁挤了挤,小声道:“怎么了这是,不是挺开心的吗?”
“我不喜欢他们这么说你。”
“嗨~我以为你在气什么呢,旁人又不是我们,理他们做什么。”
“可我就是不喜欢!”他连眉头都皱着了。
“好,好不喜欢,那我们日后就不去那家茶楼了。”
“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拆了它!”
“……世子你这样不对,说好的爱民如子呢?”凌雁迟偷偷笑他。
“那都是放屁!”
“好好,放屁,放屁,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要壶桂花茶,去去这浊气。”说着凌雁迟就把人勾走了。
他也不熟路,一来二去就扯着世子到了一条竹林小道,两边都是茂密的翠竹,看着就十分清爽,左右人少,两人干脆就牵着手慢慢走着,他打量着身旁人的神色,用肩膀挤了挤他,贱兮兮道:“还生着气呢?”
陈韫玉一把打掉他的手,气道:“改日若是让我碰到马事友那厮,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当日我为救你所说之辞皆是权宜之计,想不到他竟还大肆宣传起来了,他这是迫不及待想要你让你臭名昭著了么?”
凌雁迟叹了口气,手撑着他双肩说道:“别气啦,我既然已选择和你在一起,又怎会在乎过去之人对我的评价?他们越是诋毁我,那就说明我在他们心中越是无法超越,能在别的地方超越的又何必寄情于言语中伤?”
“我不管,只要一想到你在大夏百姓心里的形象从此千差万别,我就……”
凌雁迟一把搂住他,亲了亲他的眉心,缓缓哄道:“不要想那么多啦,我就是我,我就在这里,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我只需要你一人懂我,这就够了,知道了么?你啊……就是心思重,想的还多……”
“所以你开始嫌弃我了?”
“哎呦~我可不敢……我这只是个脔丨宠呢~”
“再瞎说你今晚就回自己屋睡吧!”
“什么?世子你在说什么?刚风太大,我没听清。”凌雁迟作怪,用手撑耳。
望着眼前一片苍翠,陈韫玉心情复杂,万般心疼是真的,可还有几分不能宣之于口的庆幸,这个人,是你们先抛弃的,最好你们都不要他,这样他就能把人一直藏着,还得谢谢你们的放手之恩。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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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总抱着也不是个事,这里竹叶多,找个地方给你吹两首曲子怎么样?”
陈韫玉果真放开他,认真道:“说起来上次见你弹琴我还一阵诧异,要知道从前你说你会弹曲,我以为是随口胡诌的。”
“你这个话就伤人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娘也是辽东人?辽东人善曲可是远近闻名的。”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
凌雁迟抓头,“没有么?我头回和你同床共枕时就梦了一晚上的辽东民歌呢……”
蓦地陈韫玉的脑中闪过几条凌乱的线索,一阵风过,竹叶声簌簌作响,吹落几片黄叶,将他心里的涟漪也一并吹乱,他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得作罢,却盯着凌雁迟瞧了半天,突然觉得这张脸熟悉的厉害。
“我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你?”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喽,万般不舍。
第65章绵绵思绪
凌雁迟面容错愕,问他:“在别的地方见过我?是有人和我长的很像么?”
陈韫玉却揉着头,闭眼说道:“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凌雁迟微微一笑,牵着他的手慢慢朝前走着,这条灰白小路笔直,路的前方还是路,仿佛能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一样。
凌雁迟也不打扰他,那首民歌他记得不多,依稀记得一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那首民歌就是根据这诗改编的,慢慢的,他哼了起来。
“风雪夜,烛火屋,柴门闻犬吠。
闻语声,喜迎门,却是夜行人……”
民歌悠扬,陈韫玉不知什么时候睁的眼,也不打扰他,听他慢悠悠哼完,突然就笑了,神秘道:“我觉得你好像要有家人了。”
“家人?我的家人不就是你么?”凌雁迟随口应他。
“嗯?我得想想,”陈韫玉果真歪着头说,“这么算起来,若是真的,我和你还真得能扯上一点亲戚关系……”
凌雁迟一把甩开他的手,故作诧异道:“世子你不要吓我,难不成我们是兄弟?”
陈韫玉笑的一脸开心,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就是兄弟。”
“……求求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样只会让我想到兄弟乱丨伦,我好怕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雁迟也有些不淡定,假的诧异都有几分成了真。
陈韫玉也是服了他的联想能力,直接问道:“你还记得陈嘉上么?”
“五皇子?他怎么了么?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他的眉眼和你的很像么?”
“……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凌雁迟吓的赶紧撇清关系。
陈韫玉白眼一翻,直接说道:“我有说他是你儿子了么?”
“那你是何意?难不成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不成?”
陈韫玉叹了口气,也不想卖关子了,直接说道:“……你既说你母亲是辽东人,那她可有姐妹,我怀疑这五皇子该是你姨母的孩子,也就是说,按辈分,他要叫你表哥,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他一说完,凌雁迟活像被雷劈了一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一脸质疑,“我和他是兄弟?”他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嘉上生母的品级不高,据说是皇上还是皇子时在外临幸的一位知县的女儿,是不是辽东这边的知县我不得而知,可我仔细想了想,嘉上说你和他母妃很像,论眉眼,嘉上确实有几分肖你……反正我是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的,不如我们回去查一查,左右这些年辽东官员的黄册府里还有……”
可凌雁迟却一口回绝了他,转身道:“不可能,我娘她没有姐妹……”
突然陈韫玉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而那天昏黄的烛火下凌雁迟的话也冒了出来……
“我娘……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去的……待我十五岁被带回凉京时她坟头都立了几年了,所有人都对她的死三缄其口……”会不会,她其实没死,而是来了大陈,可是,为什么?
陈韫玉顿时有些心疼,可他却强忍着没有说话。
“雁迟……”半晌他才轻唤了他一声。
察觉自己失态,凌雁迟转身抱住他,说道:“没事,没事,我知你是好意,可家人的话,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旁的我都不要!”
“好……”
二人静静地走了会凌雁迟便道:“要不回去吧,这个时辰回去用个午膳,下午就去后山待会,这个天那里该凉爽的厉害。”
“好啊,听你的。”
两人相携回府,午睡时陈韫玉一直搂着他,而凌雁迟始终平躺,只手一直握着他的。
“雁迟,你是醒着的么?”
凌雁迟睁眼,眼神清明,望着他道:“怎么,睡不着么?”
陈韫玉垂眼,道:“对不起,我”
剩下的话直接被凌雁迟一个吻堵在了口中,半晌二人才分开,陈韫玉脸色薄红,眼里还泛着水光,就听他道:“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相信我娘,不管五皇子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相信我娘是爱我的,也爱我爹,就冲她为我取名雁迟,就冲她为了我的身体忍痛与我分离,我就相信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我之所以会反驳……只是因为我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后隐藏的痛苦……她和我爹,明明相爱。”
“……那知县的黄册,你还要看么?”
“看!”
“嗯,我和你一起。”
二人很快起身去了集文轩,这是位于王府北角的一处偏僻院落,门口种有一颗粗壮的银杏树,萧瑟的秋日里落的满地枯黄,推开门就有灰尘簌簌落下,凌雁迟一把将世子扯在怀里,抬手替他挡掉额前灰尘。
“做什么这样猴急,这是我娘还是你娘?”
世子难得厚脸皮一次,梗着脖子就朝里冲,口中还道:“现在你娘也是我娘。”
这下哪怕是凌雁迟的郁闷也少了半分,忍不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晚点到了她坟前可别只红脸不说话。”
“……”陈韫玉假装不理他,推算着年岁已经在屋里翻找起来,里头方方正正的搁架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卷宗,它们上头布满灰尘,被遗忘在岁月之中。
“嘉上今年六岁不到,想来也就是这十年的事情,中间这排卷宗应该就是,你从那边找,我从这边,对了,还未问清你母亲名讳?”
“钟灵玉。”
“……天下玉石均为一家,看来我和你这缘分也是天定的。”
凌雁迟啼笑皆非,这个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说会道了?
自此空气安静,只余翻阅卷宗的声音,阳光从窗前落下,凌雁迟的眼神一直都在世子脸上,隔着一排木架,他就在对面,看的一脸认真,眉头微皱,严谨的像是在处理边防事物,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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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窗落下一束阳光,浮灰在里静静飘着,而他就站在光束底下,仿佛从天而降……这个人,真的是他所有温暖的源头,也是他不幸痛苦中的慰藉。
突然陈韫玉脸色一变,惊喜道:“雁迟快来,我找到了!”
凌雁迟敛了神色一笑,跑过去道:“哪呢?”
“你看,这里写着,钟明楼,凤城人,嘉明二十四年举人,家中人口有三,一妻一女,发妻早逝,未续弦,独女钟灵玉聪慧貌妍,两岁识字,三岁能文,五岁行诗,耐凤城一奇也。”
凌雁迟安静的听他读完,想了一会又问:“你还记得五皇子的生母是什么时候入的宫么?”
陈韫玉低头思忖道:“该是景和八年年初,嘉上是冬日里出生的,我记得那年雪很大,我爹原本还接到了上京的旨意,因这大雪也耽搁了。”
“景和八年啊……也就是夏朝的嘉宁十六年,我正好十四岁,再有一年,我就……”
说到这里他就打住,陈韫玉觉得他神色有异,便走到他跟前说道:“今年润六月,再过半月才到中秋,过几天我们一齐上京一趟,你看如何?”
“好啊……左右有世子作陪,我还怕什么。”
陈韫玉抱了抱他,轻声道:“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讲,知道么,我不是外人。”
“知道啦,你怎么越来越嗦了……”
“哎呦~你怎么还打人,这一下恐怕连西苑的下人都听到了!”
“……”
次日下午凌雁迟就要去军营了,陈韫玉从起床起就没有神,凌雁迟几次逗他都不笑,打趣他:“做什么苦着张脸,这样你都不好看了你知道吗?”
陈韫玉瓜着脸,只小尾巴一样跟着凌雁迟,双手揽着他抱着。
“快松开,松开,再不松我可就带着你上街了啊,让这一方百姓也看看他们世子竟是个无赖。”凌雁迟边走边扯他的手。
“……”
见他纹丝不动凌雁迟又道:“实在不行你就去军营小住几日,无碍的。”
“……不行,非战之时入住军营是藩王大忌,世子也一样,何况我现在有你,行动言语就得愈发谨慎。”
凌雁迟叹了口气,说:“我觉着你这个人就是谨慎过了头,既如此你就老实在府里等我,下次回来就和你一起上京,还记得吧……这样一想是不是开心不少?”
陈韫玉终于给了点反应,正面抱住他,瓮声瓮气道:“那你快说你想我,舍不得我……”
凌雁迟从善如流,拍着他的手哄道:“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韫玉啦,一日不见我就想的厉害,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走的,都是天公不美呀……”
原本陈韫玉只有几分不舍,可一听到“天公不美”四字,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眼眶酸的厉害,又抱着人不动了,凌雁迟察觉不对,怎么好好的又没动静了,于是一把扯开他,就瞧见世子眼眶微红,想笑又有些心疼,只得低头忧心道:“怎么了这是,你这样我怎能放心的走?”
陈韫玉一抹眼睛,低头道:“没事,你走吧,想你了我会去军营的。”
半晌凌雁迟又叹了口气:“真想把你日日带在身边啊……”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成日拘泥于小情小爱太矫情,你去吧,我的军营还等着你。”
“……行,那你可别再背着我偷偷抹眼泪了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更啦……快高考了,祝莘莘学子都能金榜题名吧,嘿嘿嘿~
第66章生图自在
当晚陈韫玉就修书一封给京城的长公主,让她帮忙调查陈嘉上母妃的事情。
紧接着就是漫长又揪心的等待,等凌雁迟回来,等长公主回信……结果他两者都没等到,等来的却是京城的圣旨,直到传话的士兵圣旨都读完他还跪在地上傻楞着,半晌不确定似的又问了遍
“你说皇上要把谁许给我?”
“禀世子,是北吴的嘉和公主。”
短短一句,字字清晰明了,言简意赅,容不得他在做别的猜想,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世子有所不知,北吴大败,于是派人求和,银两万千自是不在话下,然而最有分量的,还是这位公主,据说天姿国色,有沉鱼落雁之姿,世子有福喽~还是赶紧挑个日子上京吧,可是皇上亲自为世子挑的日子呢!”传话人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只想能多得点赏钱,尽挑的是好话在讲,可陈韫玉却笑不出来。
他没有再问为什么不是太子或二皇子,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娶了这位嘉和公主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左膀右臂,皇上两个都没选,这个心思他猜不透,可一旦选了他,辽东这十万兵马,恐怕就保不住了。
辽东世子迎娶北吴公主,单这一点就无异于将整个王府放在了风口浪尖,不需朝廷出马,各个藩王就能将他们打压的没有翻身的余地,更何况朝廷又怎会任由辽王府与北吴结盟而没有任何表示?
这些人这是要一点一点的剪掉他的翅膀啊……那凌雁迟怎么办,才交给他的武器,还没焐热,就要眼睁睁的看人拿走么?
他还没有布置好一切,他要怎么和那个人说?
这几日,他几乎日日都在纠结,纠结该怎么上京打探形势,该怎么把这一滩池水搅浑……他没有想到机会会以这样的形式到来,几乎让他溃不成军。
没有通知他那正悠哉悠哉听戏的爹,他牵了匹马,茫然的朝军营走去,到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火辣辣的太阳正烈着,一群光着膀子的魁梧汉子正围在桌旁吃饭,汗味混着菜香味传得老远,陈韫玉肚里空空,却没有食欲。
最先注意到他的是余远,一见他就捅了捅旁边狼吞虎咽的王冲道:“诶诶诶!死胖子别吃了,你瞅一眼,那是不是世子,是的话赶紧叫一声凌兄弟,说他相好的来了!”
王冲饭还粘在嘴上,抬头含混不清道:“哪呢?”
“那颗歪脖子树边上,瞧见没?”说完他拍了王冲的脑袋一巴掌,说,“往哪看,那呢!”
“哦哦哦!是的,那我去叫他!”
“快点啊……”
凌雁迟经过一个月多月的沟通发展,早已成功打进伙食班子的阵地,一日三顿都有小灶,看样子像是比初来军营还胖了,听到这沉重的脚步声就知是王冲,头也不抬道:“来来,这还有个鸡腿,给你吃,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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