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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一听吃了王冲眼都直了,忙不迭接在手中就地蹲着啃起来,远看有几分丐帮风范,凌雁迟见状便笑道:“怎么突然来这来了,是闻见鸡肉味了么?”
王冲一脸茫然的抬起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件事,突然抹了一把满嘴的油惊道:“哎呀!我忘说了,余远让我告诉你,你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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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谁?”凌雁迟有些懵,什么相好的,他什么时候多的这层额外关系,他怎么不知道?
“世子!世子!”
听到这凌雁迟微妙的笑了笑,又从他的小锅里盛出半条鱼给他,然后就满面春风的走了,相好的啊……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好听。
还没瞧见他的脸,凌雁迟就察觉到他的低落,这个人心里有事时总爱低头。
远远的他吹了声口哨,陈韫玉果然抬头,一见是他就又走了几步,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我还没进去就有人通知你。”
“可不是么,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相好的。”
“既是在军营,还是注意点吧。”
凌雁迟满不在乎的挥手道:“傻了吧,守住秘密有两种办法,一是埋在心里,谁也不说,一是宣之于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又怎么能算是秘密?最多是一句玩笑罢了。”
陈韫玉看他一脸笃定坦然,不由笑了。
凌雁迟又道:“怎么今天过来了,这还十天都未到呢,就想我了?”
“是啊,想你啊,想的都快死了。”
突然凌雁迟不笑了,十分严肃地歪头道:“我得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模样记下来,回头绘在画上,好让世子也瞧一瞧自己胡言乱语时的样子。”
“……”陈韫玉叹了口气,低头说:“说是八月十五要和你上京的,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得先去。”
“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么?”
他摇头只说:“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待我回来再将这一切告知于你。”
“行吧,既是这样那你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抱抱,这一走少说也得月余,为夫这心里也是不舍的紧~”
陈韫玉拉着他的袖子靠在树的另一面,隔绝了几道微妙的视线后,他才把头压在凌雁迟肩上低声道:“我既不在了,府里你要多回去看看,我爹的酒只有少数在酒窖,其他都在我娘生前的花房里,北面有个木板,拉起来就是一个小地窖,时不时你就进去数一数,看看酒瓶有没有少,还有,你得多闻,我爹会往喝的所剩无几的酒壶里掺水,为的是骗我,你得管着他让他少饮酒……还有陈念,他嘴巴不牢靠,祸从口出,盯着他,人多的时候让他少说话,翠烟……你就别管了,宁之,回头实在不行你把他带到军营里玩几天也行,就说是我侄子……”
“……唉,我太失望了,你说了这些,就是没有我……世子你不爱我了。”凌雁迟假模假样叹气。
“胡说,怎么不爱了!”
“那你说啊~”
“我……爱你。”他的声音有些小,几乎连他自己都没听到,心跳的也有些快,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一句话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我爱你啊……世子,啊,不对,这个时候要叫你阿玉,叫世子多生疏啊……你看,我都教你了,这下会了吧?”
望着眼前盈盈的笑脸陈韫玉终于笑了:“这话我先留着,不能这么快便宜了你,我得让你日日夜夜想着我才行。”
凌雁迟低头一笑,摸着鼻子道:“世子你变坏了啊……”
“好说好说,亏了你这位先生教的好。”
抓着他的手捏着,凌雁迟终于显出几分深沉,有些无奈的道:“我原想分别的开心一点,可现在我也笑不出来,这样吧,你能不能每日给我写一封信,好让我见不到你人起码也有个念想?”
这是头一次,这个人明确的表达出对他的不舍,想到日后长途跋涉,自己孤身一人,而这个人在军营里也是孤身一人,他的眼眶又有些酸了,不由背过身道:“写,自然会写的,可有些时候赶路不能及时送到驿站晚了几天你也不要心急,路上我不会带多少银两,不怕打劫,宫里有姑母照拂,你也不要担心,倒是你在军营不要太放浪,人心难测,你……”
凌雁迟实在见不得他焦心忧虑的样子,直接掰过他的脸亲了上去。
这个吻很短,凌雁迟松手时他有几分错愕,凌雁迟捏了捏他的手,很快又松开,说道:“先攒着,等世子回来后肉偿……”
“好……那……那我就先走了。”
“恩……去吧……”凌雁迟双手抄在袖口里冲他微笑,看不出半分不舍。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韫玉终于转身。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自己这种将每一次分别当成诀别的姿态。
他回府时老王爷的戏也听完了,还哼着戏腔回味时就听说了圣旨的事情,捏起那抹明黄一看,就愁的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正巧陈韫玉也回来了,一进前厅,瞧着他爹那愁苦面容,只觉心里头郁闷的更厉害,喝了杯茶后才道:“儿子准备明日就去京城。”
老王爷很快便问道:“那雁迟呢?”
“他……他留在军营。”
“我瞧你这死样,是还没和他讲吧?”
陈韫玉烦躁道:“说什么,我怎么说,说皇上逼着我娶别的女人么?”
“不是,你得听我说,再怎么说都是北吴的公主,回头那动静,你以为瞒得住么?”
“谁说我要娶她,一来我不愿耽误人家,二来我与雁迟早在月前结发,这辈子断不会娶别的女人……”
听到这里老王爷也瞪大眼说:“皇命难为,难不成你想抗旨不成?”
“让我不娶的办法还有一个,她不肯嫁,只要她选别人,我的危机自然解除。”
“……你疯了?一旦北吴和二皇子联姻,这其中局势你不会不懂……”
“爹,您还不明白吗?我不仅仅想活着,我还想活的痛快,若是娘还活着,您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吗?”陈韫玉一脸痛苦的看着老王爷。
这个眼神,他记得,阿琳走的前一天晚上,就是这样看着他,她说:“他们其实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相信你,对吗?”
半晌,老王爷松了口气,道:“罢了,你去吧,家里不用担心,万事有爹。”
陈韫玉闷声点头,走到门口他才说道:“我猜朝廷近日会来人,虎符不能给……只要我京城联姻的事解决了,我们的兵权交与不交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这其中各种周旋,尽管让雁迟来,您就装出一副大病的体虚模样……我们要藏拙。”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头一次老王爷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原来儿子大了他不仅心怀欣慰还有一丝丝酸楚,从前是自己替他遮风挡雨,现在却轮到他为自己百般考虑,而这他这位老父亲,明明还想多护着他几年啊……
“放心吧,雁迟我会看着的……”
“恩……”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广大考生也能像今天的章节数一样666666!!
第67章临渊羡鱼
一场秋雨一场寒,陈韫玉抵达京城时已是秋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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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叶子满地飘黄,只有繁华热闹依旧。
一如之前所说,他寄回去的信也是一天一封,偶有既无趣事也无波澜的时候,他就会折两片枫叶夹在信纸里头,给人寄回去,再一想凌雁迟愕然的神色,他就会欣然一笑,于是这一天也就过去。
秋雨纷纷,到广济寺时天空微雨,沾地不湿,檀香味溢满鼻尖,望着寺院空地上的大佛,他的内心虔诚平静,总算能放心大胆的进去拜一拜了,像那些善男信女一样,他也有了牵挂。只是这次不见那位开导他的僧人,最后望了一圈周围,他便走了,这一次,他的目标是皇宫。
世子上京,从来危险无比,可唯独这一次,没有人对他虎视眈眈,御花园内设宴,长公主夫妇望着他面容忧虑,这是皇家内宴,原本人就不多,除去提着明灯的宫娥太监,只有景帝及端贵妃坐在上首,太子回应天已有些时日,二皇子顺次挨着景帝坐着,只是不知为何不见五皇子陈嘉上,倒是这里却出现了一位让陈韫玉想不到的人吏部尚书蒋长平。
二人对视皆是一愣,而后不动声色回眼。
“微臣参见皇上。”他一撩衣服下摆跪地行礼。
景帝还是一副没有神的样子,挥挥手就让他起身,说道:“来了就坐吧,先用膳,皇姐说你爱食这道凤尾鱼翅,朕今日特地命人给你准备了,快尝尝,这宫里的手艺可不是寻常时候能吃的到的。”
“微臣谢皇上。”
“在臣妾看来世子品貌皆上,得体守礼,想来若是成家定会善待公主,倒是我们玄璁成日里像个孩子,一点没有皇子样。”端贵妃边给景帝倒酒随意说道。
景帝摸了摸她的手宠溺道:“瞧瞧你这张利嘴,还酸起来来了,朕知你的心思,你是在怪朕把公主许给了韫玉,可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理由……要知道玄璁两月前才纳的侧妃,纵使这北吴再不济,也不能见自己的公主当妾吧,这么多适婚的世子,郡王,朕看了看,只有韫玉德行最好,也最合适不过,朕相信自己的眼光。”
端贵妃满不在乎的摸了摸鬓间秀发道:“臣妾知道啦,臣妾心里不如意,皇上还不准臣妾说么,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瞧那姑娘喜欢的紧……”
“爱妃放心,想我大陈泱泱大国,还怕找不出几个貌美佳人么?”景帝一点他的鼻尖笑着说道。
“这可是皇上说的,臣妾就等着皇上给我们玄璁再指一门亲事。”端贵妃还是有些不快,假意扭着身子推开了景帝的手。
“唉……别说玄璁了,韫玉这似乎是第一次独自入宫用膳吧,怪朕从前冷落了你呀,还有你父王……对此婚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陈韫玉笑道:“臣一切都听皇上的,若是能稳固两朝安危,不管公主是何模样微臣也都得娶不是,更何况传说吴国公主天人之姿,说起来是臣赚了。”
“瞧瞧这孩子,娶妻生子又不是买卖做生意,说什么赚赔……”长公主打趣他。
端妃抬头打量了这姑侄二人一眼,有些诧异,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怎么听出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长公主微微一笑,抬起酒杯就要敬酒,景帝却突然仰头笑了,朗声道:“韫玉可是在担心朕会给你找和河东狮?哈哈哈,尽管放心好了,吴女天姿国色,那可不是吹的,朕已找过钦天监,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说起来还有几天,回头让你姑母带你见见那位公主。”
明明气氛转圜,陈韫玉却突然不说话了。
长公主笑着圆场道:“皇上放心吧,这些日子就让他住在我府上好了,昨日驸马还在朝我抱怨,说是没有人和他过手。”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韫玉向来与你亲厚,啊……说起来蒋尚书家的长子可有婚配?”
老尚书正在低头装死,不料炮火突然到了他这里,忙拘谨道:“回皇上,尚未。”
“那可有心仪之人?”
老尚书干笑两声,陈韫玉却把目光微微看向了长公主,见她竟望着老尚书一脸笑意。
“应……应该是有的吧……这成日里傻笑,可不就是有么?”说完老尚书像是觉得有些汗颜,几乎不敢抬头。
“既是两心相许,也该早日成双才是,蒋尚书觉得如何?”
“……啊?”蒋长平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反应过来后忙道,“是,是,长公主所言极是,微臣定会早些落实犬子婚事,让长公主操心真是不胜惶恐。”
这时远处御花园传来几声“咯咯”的笑声,没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朝凉亭处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侧边长公主的怀里,还扭了扭,长公主便摸着他的头笑道:“嘉上啊,你这孩子怎么日日都这么跳脱,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似的,你看看你皇兄,这仪态多好……”
“皇兄是大人,我自不能和他比,何况礼不束于行,在于心,嘉上对父皇和皇姑母的尊敬都在心里,父皇你说,儿臣说的对不对?”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板板整整的朝景帝行了个礼。
景帝一见他就笑了,假意责备道:“你这又是哪个夫子教的,人讲究表里如一,恭敬敬仰都应表于行止才是,论仪态,你世子哥哥也是顶好的,多跟他学学,瞧瞧你那花猫样……”说完还亲手将嘉上脸上的一点黑泥抹掉了。
“父皇说的极是,我正想和世子哥哥好好说说话呢……”说着他就挤到了陈韫玉旁边,带着一脸傻笑看着他,拉低他耳语道,“这回那位好看的哥哥怎么没有来啊?”
陈韫玉没动,神秘一笑冲他眨眨眼,不露痕迹的挠了挠他的手心,一张薄薄的纸条就塞给了他,末了还伸出小指朝他勾了勾,嘉上起初微楞,很快反应过来,便嘿嘿笑着伸手和他勾了勾。
“怎么,现在和你世子哥哥还有小秘密了?”长公主见这两兄弟一脸神秘,不由笑道。
嘉上笑的直咧嘴,就是不说话,一脸狡黠的模样像足了凌雁迟。
宴会不到亥时就结束了,前头有宫人提着灯引路,驸马夫妻以及陈韫玉就行走在出宫的路上,皇宫偌大,长公主头上的翠珠金步摇摇晃声阵阵,在这朱红宫道内似有回响。京城的雨也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已经停了,却还有些冷,寒气丝丝去入骨,像是专朝人袖口里钻一样。
“韫玉啊……和姑母说说,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几人的步伐不快,长公主的声音也柔柔的,虽是在宫内,可陈韫玉还是卸下心防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姑母。”
“都说知子莫若母,这么说来,我也能算你半个母亲,既是你看上的,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改日带来给姑母瞧瞧。”
“……这是自然。”
“说起来,北吴这位公主我见过,模样好是好,就是眼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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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欢,看什么都像在打量,直勾勾的,带了股蛮人的执拗劲……这样的姑娘,你娶了她,只管晾着,好叫她知道自己掀不起风浪,回头老实了自然不会干涉你与心里头的那位……姑母这么说,你能懂的吧?”
“韫玉省的。”
“你别低头,你一低头我就知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还有方才,你不该和端贵妃那么说话的,她有二皇子,且盛宠十年不衰,自是有她的手腕,你以为你的弦外之音她听不出么?”
陈韫玉仍是低着头道:“有本事她就让皇上回成命,没本事她就看着。”
“诶!你这孩子怎么还赌起气来了?”长公主定住脚看他。
一旁祁驸马忙插话道:“无碍,无碍,只要皇上把那话当玩笑听了就没事,此事涉及两国邦交,回成命是不可能了,你姑母说的对,娶回去后的事情才是你能掌控的,现在还是莫要做这些不利己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他终是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长公主就热闹非凡,就连住在西苑的陈韫玉也被闹了起来,抓着脑袋推开窗,就瞧见府里的下人扎堆在一块小声道:“那来提亲的当真是蒋尚书家的大公子?”
“那还能有假,据说今日连聘礼都送了,礼书也下了,我远远的瞧了瞧,长公主面色看不出喜怒,可瞧着驸马倒是高兴的紧……”
“那些事八成定了,若是这是拂了长公主的意,驸马爷估计也笑不出来。”
“这倒是!”
“诶!我怎么听着王贵在叫我们?”
“你没听错!走走,估计是让搬东西!”
檐下的空气变的安静,陈韫玉笑了笑,就关上窗,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啊。
洗漱完毕后他去了前厅,走到门边时望见长公主正在和驸马说着什么,均是一脸怅然若失,他就停下脚步,有些不忍打扰,这种带着幸福的烦忧,他什么时候才会有。
第68章山雨欲来
下午的时候天气不错,地上草木静止不动,天上云朵驻足不行,陈韫玉便慢悠悠晃到了长庆茶楼,就是上次祁文萱带他来的那间,远远就闻到了雅致的茶香味,没想到那位堂倌竟还记得他,直接就邀他上二楼,却被他拒绝,只找了个角落靠窗的地坐着,要了壶碧螺春就稳坐如山了。
他靠窗手撑着下巴,半眯着,远望着就像睡着了一般,于是周围人的轻声细语就落入了他的耳中。
“据说应天太子病了,尔等可知?”
“那王尚书呢,他可有何对策!”
“李大人,你就别提了,王勉现在是自身难保,汤显现在都到吏部去了,这人的官是一级一级的大,王尚书的胡子那是一天一天在掉啊……”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李密之可是日日都盯着我等呢,现在太子病倒,王尚书又被汤显挟持,我原以为皇上会把吴女许配给太子,不曾想……”
“所以我们不能再等,自从青州那次之后,二皇子一党就老实许多,是以皇上对他的印象多有改观,现在太子又病了,这个时候岂不是任他拿捏?”
“可我等人微言轻,也没有办法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敌人就等着我等自乱阵脚,好趁虚而入!”
“程大人所言极是,太子德才兼备,这个时候我等更应该同他站在一起。”
“……”
“你这个听墙角的方式倒是别致,所以我未来的夫君就是你么?”
陈韫玉猛然睁眼,一瞬间眼中似有刀剑。
眼前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劲装少女,桌上横着的正是她带来的一柄剑,看模样,年岁不过二八,一双眼确实很亮,背挺的老直,就这么背着手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嘉和公主,幸会。”
公主一挑眉非请就坐,翻开桌上的杯子就给自己沏了杯茶。
“施暮雪。”
“日暮苍山远还是断无蜂蝶慕幽香?”陈韫玉淡淡道。
“朝如青丝暮成雪。我是雪天的黄昏时出生的。”
“唔,好名字。”
“陈韫玉,你为何只说我的名字不说我的人?”施暮雪歪头打量他。
“公主如此自我,又怎会在意他人评价。”陈韫玉不疾不徐,啜了口茶。
“嗯,是这个道理,话不多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哦?”
“你在辽东的事我略有耳闻,是叫凌雁迟……对吧?”
“看来公主知道的不少……”陈韫玉总算掀起眼皮又看了她一眼。
“我们吴人想来讲究知己知彼,对于未来夫婿总得多了解几分才是。”
“所以知道我心里有人后公主还想嫁么?”
“原本想过,现在不想,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是冷的,望着我的眼神也是冷的,我施暮雪不会自甘堕落到如此田地……此番是想告诉世子一件事,知晓此人存在的不只我一个,宫里那些人,也是知晓的,可即便这样,他们仍将我许给了你。对此,你难道就不怨么?”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这么拐弯抹角不像公主的风格……”
“我以为世子殿下有和我一样的立场,家仇国恨,毕竟令慈”
谁都能提,唯独他娘这个事不能提,辽东那一方田地里,有他所有在乎的人,是他拼了命都要守护的家。
“公主慎言,”陈韫玉冷脸打断她,“奉劝公主一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里是大陈,还望公主记好了。”
施暮雪轻蔑的笑了声:“我都不怕,世子怕什么,想不到我未来的夫君竟是这等货色么,那还真是打扰了……”
陈韫玉淡淡一笑,满不在乎道:“随公主怎么想,敢问公主可还有事?若是没事公主还是提早离开的好,酒楼嘈杂,恐会惊扰凤体。”
“你”
“还有事?”
“……”最后施暮雪冷哼一声,提着剑就走了。
对于这位公主,他实在是生不出好感,对他来说,她只是横在他和凌雁迟之间的障碍,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凌雁迟心上的刺,他百般呵护的心上人,凭什么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还牵扯家国,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次谈话无疾而终后,这位公主又给他写了两封信,里头字里行间都在旁敲侧击,想让他回心转意,二人联手瓦解朝廷,纸张薄如蝉翼,陈韫玉只拿捏着纸的一角,右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比划……
在他看来,这位北吴公主的行事似乎有些反常,她完全不在乎被人探查,先是来茶楼找他,而后又写信给他,还不止一封,若是旁人不清楚真相的,怕是会认为他们交情甚好,还未成亲就私交甚笃……
陈韫玉直觉敏锐,觉得这个事情有几分诡异,渐渐的脑中便生出一个想法会不会除了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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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找其他的人,毕竟单线作战实在是胜算不大。
于是他重金请了一批人打探此事,头三日,平静的没有任何消息,他也不心急,成日里泡在酒楼,一呆就是一日,祁文萱自从有了亲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起了闺阁小姐,他也没有人陪,在他看来,茶和酒不同,酒一个人喝的是心情,一群人喝的事热闹,而茶一个人尚可,两个人品最佳,三个人就嫌吵了。
其实他是想凌雁迟了,这个人是最爱喝茶的,果然思念才是最无孔不入的,它出现在每一个安静的下午。
等到第六日时终于有了消息,陈韫玉在京城十里外的一处近郊同这伙人会面,他一身寻常灰衣,周身只带了一柄长剑,脸上覆了层黑色面罩,露出双眼,沙哑着嗓音说道:“可有什么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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