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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禀东家,东家让查的人分别于昨日午时和黄昏见了两波人,此为二人肖像……”黑衣人递给他两幅卷轴。
陈韫玉一看就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两人,一人是李密之,一人是工部尚书郝功鸿。
“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来,你们说的越详细,报酬就越丰厚……”
直到夕阳落下,陈韫玉才踩着晚霞入城,至此他心里轻纱一样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
据说这位公主和两位大臣在推杯换盏间均是相谈甚欢。李密之尚书法,她的一手字又写的不错,这位兵部尚书走时还带走了一副她的墨宝;郝功鸿尚宝物,她便带去一副百鸟朝凤图送与他,当下就哄的这位工部尚书惊喜连连……
投其所好啊……
她就这么近乎写意的俘获了朝中两方势力的肱股之臣。郝功鸿,这位工部尚书也是大有来头,他是太子的人,早前听蒋风提过,他和太子关系似乎不错,之前还曾撮合过太子和他最喜欢的小女儿,虽然此事最后没成,可二人的情谊却愈发的好了,有几分忘年之交的意思。
有意思的是,按照这伙人带回来的消息,当天打探她情况的人不只他们一波……
更妙的是这位公主和他们见面时都是男装,所以这位公主应当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于她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抓不住她任何把柄这是一种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北吴公主,可也没人能站出来指责于她的一种境地。
“我堂堂北吴公主,大陈竟跟踪于我,所谓的大国之风,就仅仅是这样么?”
“大陈不是崇尚文化交流么,那我和二位大人一见如故,如何还不能聊上两句了,还是说在大陈内的女子竟是连交友的自由都被剥夺了,如此的可怜?”
陈韫玉几乎想象的出这位公主在朝堂之上的朗朗质问声。
这位公主是真聪明,周旋于几方势力之间又不露破绽……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四处结交,难道不怕么?
现在陈韫玉大概知道了,她不怕的,她怕什么,北吴兵败,她被迫和亲,长公主不喜她,唯一喜欢她的是端贵妃,可皇上却把她许给了他,可自己这个未来夫婿心里有人不说,竟还对她冷言冷语,简直没有比这更差的处境了……
既是这样,他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既然幸福无望,那她就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既然回国无望,那干脆将大陈搅个天翻地覆,是不是这样?
对二皇子,她可以托人告诉他,说她原本心仪于他,却不料天公不美,她却被许给了一个胆小懦弱的世子……能让端贵妃执念至此,乃至于在家宴上都念念不忘,不难想像这位皇子对佳人的青睐;对于太子,她能修书给他,对他说,你虽是太子可远在应天,这些事情和你隔着的又岂止是区区千里,除了太子之名,二皇子哪一样都比你有优势……
她想让大陈从内部瓦解,四分五裂,想让大陈毁在自己人手里,是不是这样?
陈韫玉相信,现在的她,是有这份胆量的,正如现在的自己,也被逼上了绝路,突然他有些后悔当初拒绝的太过果断,现在看起来,他们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盟友,还好,也不是太晚,摸了摸手里的信鸽他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既然这两国间的水已经混了,那就由他再添一笔,索性将这小雨搅成翻天大浪……
雁迟,你等着我。
放走手里的信鸽,他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了。
夜终究是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脸)
第69章大逆不道
十月初,距离婚期还有五天,礼部的人已经来过几次,公主府的门槛都快叫他们踏平,屋子正中间的案上放着几身大红喜服,都是宫人们叫他来试尺寸的,陈韫玉仅仅瞥了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理会。
十月初二,陈韫玉被请进了宫,宫人们来来去去,在他身上套上厚重的世子礼服,腰佩玉佩,头带冠冕,笨重的几乎挪不动脚,他全程毫无怨言,甚至对周遭宫人都以礼相待。
十月初三黑云遮天蔽日,昏暗如夜,陈韫玉一袭青衣,站在窗前神色如常,心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想不到老天爷也是好事之徒,竟也知道要打仗了。
这天夜里,京城里小童哭声震天,闷热异常,呼吸间都是湿热的朝气,连着好几家都彻夜燃着烛火,照着这股不祥之气入了京。
“报!”
马蹄声从北方一直蔓延到京城,在人们正在酣眠时,宫门突然大开,于是这位疲力尽的信使就被放了进去,是夜大内皇宫内灯火长明,亮如白昼,有只穿了一只袜子的大臣扶着乌纱帽颠簸着进宫。
“你是说北吴反了?”倚在龙椅上的景帝终于坐直身体,竟还有些不适应,望着被连夜叫进宫来的大臣难以置信的反问。
“他为什么反,凭什么反?”他似乎气急,连问了两句废话。
大臣们各个低着头不吭声,均是一副唯恐触怒龙颜的谨慎样子。
“说话啊,都哑巴了么,早前都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都打到我们边境了才说他们反了,派去打探的人呢,不是才给我回报说北吴公主一切正常,与诸位皇子世子关系融洽么,这就是你们说的融洽?融洽到背后捅我们刀子?”景帝气急,连着将众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蒋长平抹着额头站出来道:“皇上息怒,现在首要的是平乱,边境百姓几经波折,现在定然苦不堪言,还望陛下早做定夺,还百姓一个安身之处,还我大陈一个安宁。”
闻言景帝的气果然消了几分,压着怒气直奔主题道:“李卿家,你来说说,此次派谁应战合适?”
兵部尚书李密之思索半晌道:“世子是否还在长公主府住着?”
“不妥!”想都没想,这个主意就被景帝拒绝了,“韫玉大婚在即,这个时候出兵不妥。”
“臣以为,以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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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这门婚事已经做不得数。”李密之悄然抬头望了他一眼。
景帝皱眉,似在思索,道:“就没有其他人选了么?”
诸位大陈面面相觑,脑中皆是一片空白,突然景帝心中冒出一个人影,头发半白的周士谋在朝堂上大乎“老臣知罪”的场景就出现在他脑中……
“这个时候若是爱卿还在,该有多好……”
蒋长平站的靠前,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而李密之则是脸色微变,道:“世子才大败北吴而归,余威犹在,已是最佳人选。”
景帝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敢问爱卿,满朝文武,你可还找得出第二位人选?”
李密之顿时跪地告罪道:“微臣知罪,是臣治下不严,这才导致朝中无将才可用……”
“罢了……此次行军,你也去把,不剿灭北吴,你就别回来,懂了么?”
“皇上……”李密之有些错愕,抬头望向景帝。
“启禀皇上,李大人近日正在着手操办训教三军的事宜,这个时候若是离了李大人,恐怕不妥。”督查院右副都御史王中勤出列说道。
“不妥?有何不妥?我看都是被惯的,一个两个除了缩在军中之外再无旁的建树,除了能在围区猎几只兔子外还能干什么,这还离不得李爱卿了是么!”景帝背着手面容微怒,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微臣并非此意!”
“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既然当初主和的是李爱卿,那这次就由你统领全军吧,相信不论是和是战,李爱卿都能决胜千里。”景帝挥袖,一锤定音。
“微臣……领命。”
陈韫玉得到消息是在清晨,许是有几分愧疚,景帝还特意嘱托李密之不准夜里扰人,直到三军集结完毕才告知与他,而此时北吴公主已被软禁在了内宫……
这次出发的低调无比,景帝还在气头上,未能在宫门前给三军打气,于是一行人走的冷冷清清,就连马上的旌旗都扬不起来,陈韫玉一路都对李密之爱理不理,二人一正一副,渐渐的就生出两股势力。
越靠近边境情况越严重,路边饿殍众多,还多有孩童,陈韫玉内心麻木,只面无表情就侧过脸。
这天三军在居庸关南两百里扎营,李密之见陈韫玉盯着战图沉思不语,便问:“对此世子有何高见?”
“主将是李大人,大人又何必来问我。”陈韫玉头都不抬,语气淡淡。
“……是李某多言了。”
“嗯。”
“……”
撞了两下铁板,李密之气的一撩帘子就出去了。里头的陈韫玉还是一副淡然神色,心里想着,雁迟,若是你在,你会怎么打呢?对了,他打什么,此次前来他又不是真的来打仗的,陈韫玉哂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也是给人当狗当惯了,乍然成了个人反而不会说人话了。
此次北吴行军是绕了远路的,尽量远离大夏,曲曲折折才抵达居庸关附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怀来,怀来难守易攻,可北吴十五万人马却没有丝毫胆怯,坚壁清野,大有背水一战的意思。
是他那封信惹急了他们么?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当夜,李密之派了两千人马伏击北吴外围营帐,却不料北吴也想趁乱起势,于是两伙人马生生撞在一起,顿时打了个你死我活,李密之得知全军覆没的时候气的胡子都飞了,他眼角却瞥见陈韫玉低头勾了勾唇角,怒道:“世子这是何意,我军大败就这么好笑么?”
陈韫玉淡然回应:“我总算知道周将军是怎么死的了,我明明只字未言,李大人就说我嘲笑士兵,这上下唇一闭话就出口了,都说刀剑无眼,在我看来都比不上李大人的信口雌黄。”
“你!”李密之脸都气白了,被他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大人不必多言,说我是说不过大人的,万一大人说我叛国这就不好了,本世子还是去前线打仗的好,李大人就在这里好好等着吧。”说完他又是一笑,轻飘飘的走了。
进入怀来城时,陈韫玉未带一兵一卒,却想不到带兵的竟是北吴太子施君凤,一见陈韫玉就将手里的信扔在地上,冷然道:“这封信不是我皇妹写的,你们大陈究竟在搞什么鬼?”
“啊~被发现了啊,”陈韫玉不以为意的摊手,随口道,“没错,写信的是我,想同北吴做笔只亏不赔的买卖,就看太子殿下应不应了,本世子以为我孤身一人前来立场已经很清楚。”
“你不怕我杀了你么?”施君凤一身戎装威严无比,一双眼与嘉和公主无异,他跨下台阶拿剑直指陈韫玉。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陈韫玉轻轻拨开剑尖,轻描淡写道,“既已到了这一步,北吴早已落得了个主动生事的名头,而大陈与大夏尚有盟约,殿下以为你们又有几分胜算。”
施君凤狠狠地瞪着他,对他恨之入骨,只巴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就是这个人,假冒暮雪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说她在大陈受尽折辱,沦落到给世子做妾的地步,他父皇爱女心切,力排众议当下决定出兵,现在却发现一切都是陷阱,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与此出入甚多,而伪造这一切的正是她皇妹的准夫婿,是这位辽东世子陈韫玉。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既不想娶,令妹也不想嫁,她甚至都不想活,与其浪她这一番死志不如来个破釜沉舟,谋一个永久太平。”
“……她不想活是什么意思,永久太平又是什么意思?”施君凤咬牙切实,一双眼几乎瞪出血来。
“这就得问令妹了……只要这一战北吴败,而后我保你们百年太平。”
施君凤嗤笑道:“你凭什么如此笃定,你甚至都不是主将。”
陈韫玉坦然,“对,你说的没错,我只是区区世子,至少现在还是。”
至此施君凤眼神突变,望向他身后,空空如也,原来这才是他孤身前来的理由。
“你是想谋朝篡位?”他震惊道。
“这么诧异做什么,正如你父皇为了贵国公主举国之力出兵,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又如何承担的了?”他还是有些质疑。
“大逆不道?没有什么大逆不道……我的心里没有大义,我的大义就是他。如果连他都守护不了,我要这大义又有何用。”
从头到尾他都镇定的不像话,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那个人的痛苦,那个人的挣扎,从这一刻起,都由他背负。你没有报的仇,我来,你狠不下心践踏的,我来,我只要你活着,活的自在,那些被禁锢的过往,我会全部给你击碎。
一瞬间施君凤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不由问道:“我要怎么做?”
“退!”
“还有呢?”
“杀……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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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
“……你说的杀,莫非是让我吴兵自戕?”施君凤神色错愕。
陈韫玉冷冷道:“你也可以不杀,拿早前死去的士兵尸体制造假象,不过我不建议你如此行事,一来此举耗时较长易留破绽,二来李密之虽没什么本事,可心思却多长了几个,还是奉劝你速战速决。”
他痛苦的闭眼,半晌才道:“你要如何确保你所说的太平能够实现?”
“说实话,我没有半点把握,只有一颗不甘的心,对你而言赌上的是上千士兵的性命,可对我而言,赌上的是我所有亲密之人的性命,我比你更渴望成功。”
“好,我信你!只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暮雪……还望世子尽力保全,事后不管世子要什么,我北吴都会给。”
陈韫玉略微思考了下就点头了,他朝他伸出手,二人击掌为盟,下一刻陈韫玉转身就走。
望着他消瘦的背影,施君凤陷入沉思,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人命不是买卖,他就这样葬送千人,到底值不值得……
空荡荡的营帐里安安静静,没有回音,一切拷问自此都埋在了心底。
第70章成王败寇
最后,陈韫玉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仗,带着一身血迹和胜利的消息回去,在一群欢呼声里和李密之静静对望,李密之脸色几变不发一言,最终妥协,朝着怀来行兵,城池已被夺回,城楼上依旧守卫森严,只是现在已经换成了他们自己的人。
京城连日里都在下雨,将一众银杏树洗成光凸凸的样子,陈军大捷的消息就在这阵阵秋风里抵达皇宫,景帝龙颜大悦,当众就封陈韫玉为威武大将军,与京中赐府邸一座,玉石白银不计其数,而陈韫玉通通拒绝,只要北吴公主,景帝大笑过后欣然应允,只说他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宅邸却还是硬生生塞给他了。
当晚这北吴公主就被送入了将军府,只是这身份却变了,从未来世子妃变成了崭新晋阶下囚,侍卫将她送来时陈韫玉正在书房画画,烛火幽微,她不由朝桌上撇了眼,瞧着人的面容已经画好,正在描衣裳,是一抹黛色。
施暮雪还未说话,陈韫玉就淡淡开口道:“只要你老实,我就能保你活下去。”
“你这是何意?”施暮雪防备的看着他。
提笔蹙眉,这一笔久久未落,他想不出这一月过去这人又瘦了没有。
“事到如今我难道还怕死么?”她又说了句。
“知道北吴为什么会突然出兵么?”
想了想,他决心给这人画胖一点,起码能安慰自己。
这话像一记惊雷,死死的砸在她的心上,她愕然道,“你是何意?难不成……难不成这一切是你在背后搞鬼?”她狠狠瞪他,抓起案上的砚台就扔过去。
陈韫玉侧身躲过,忽而眉头一皱,“脏了……”
“什么?”她有些楞。
“画脏了……”
她循声望去,雪白宣纸上画着一位歪头浅笑的男人,手中正握着一把折扇半展,只是现在一抹墨迹却落在了他微翘的嘴角。
一瞬间施暮雪像是触到了一点柔情,别扭道:“你刚才说的……是何意?”
“公主想报仇么?”
这个人不是还曾打趣他说他是花神的么?不如就在他这嘴边画一朵梅花好了,说起来还未曾和他一起赏过梅花,只希望来年还有这个机会。
北吴公主玲珑心窍,顿时通明,皱眉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我父皇在送我和亲时还满心焦虑,叹民生凋敝,怎会贸然出兵……定是你暗中做了,你……辽王世子,不满朝廷已久,不管是你娘的死还是这次婚事……说到底,这朝中的主战派……只有你!”说道最后她言语笃定,几乎信了自己。
陈韫玉不为所动,脸上的沉稳仿佛画上去似的,没有半点裂缝,淡然道:“那和国泰民安相比呢?”
“……仇是百姓的仇,是辱我尊严的仇,自然要报,可若百姓真能安泰,丢掉我这尊严又有何妨!陈韫玉你不要和我顾左右而言他,就说这生事的是不是你?”她已然失去理智,诘问道。
直到这时宣纸的一角上赫然出现梅树的一角,有零星几朵梅花在枯瘦枝头悄然绽放,那一朵就落在了这人嘴边。
“是我,可我不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只一句话,若想活着回到北吴,就在府里老实待着,把自己活成一个死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手底下的第一缕亡魂。”
至此画已落成,他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平淡漠然,与方才落笔成画时的温柔判若两人,而施暮雪终于领会到了他话外的意思只要她安分,不仅能回去,北吴还能恢复和平。
“我如何能够信你?”
陈韫玉轻笑一声,道:“你们兄妹俩果真是一个性子。”
“你见过我皇兄。”她语气错愕,自此心中所想终于被证实。
陈韫玉却没有应她,带着画径直出了门,微微墨香擦过鼻尖,她不小心瞥见了画尾落笔。
“思君不见,恐忧减颜。”
用情至此,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那么她能信他么?突然她自嘲的笑了,说起来,是她别无选择……
第二日一大清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到了将军府,陈韫玉低头一笑就让人去后院将施暮雪请了出来。
这是两位身份天差地别的堂兄弟的头一次单独会面,在他心目中这位二皇子一向寡言,想不到此次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他府上,“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他原封不动的送给这位二皇子。
“想不到臣弟如此之趣,我还未开口你就将我心中所想请了出来。”陈玄璁淡淡地说道,仅仅嘴角微翘。
陈韫玉微微错愕,而后拍着头道:“是臣弟思虑不周了,皇兄乃是将军府头位宾客,臣弟府上又无女眷,实恐怠慢皇兄,迫不得已才将公主请出来招待,不曾想竟是让皇兄想岔,臣弟在这里告罪了。”
陈玄璁的脸色顿时变了,望着正在斟茶倒水的公主一脸怒容。
“世子这是何意,堂堂北吴公主岂容你当下人使唤?”
陈韫玉讶然道:“整个北吴都是我大陈的手下败将,区区公主,倒茶侍奉又怎么了,服侍二皇子我还担心她身份不够呢。”
“暮雪,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带你走!”他定定的望着施暮雪,眼神坚定。
而公主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充耳不闻,最后二皇子只得气急而归。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施暮雪才抬起头来,不赞成道:“你这是何意,惹怒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陈韫玉啜了口茶,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好处,就是看他吃瘪我开心。”
“……”万万想不到他是这个反应,施暮雪气的一拂袖就走了。
往后几天府




亮鞘 分卷阅读103
里的信鸽明显变多,都是太子一党给他寄的信,二皇子因为暮雪的事和他闹掰,现在只能看着太子的人和他接洽,气的嘴都歪了,便怂恿李密之从暮雪这里下手,可无论他想方设法给她送去多少话语,都是石沉大海。
“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要这皇位不成!”陈玄璁望着倚在塌上眯眼小憩的端贵妃一脸不耐。
“皇儿,说了多少次了,莫要急躁,你心里越是着急就越着了敌人的道,就愈发看不清真相。”
“母妃,儿臣不能不急啊,暮雪她,她怎么就变了呢?”他隐隐有些急色。
“不过是个女人,你父皇不是说会再给你挑几个世家女儿么……”
“可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璁儿啊……你何时才能真正长大,有时母妃都想离你几天,好叫你没有倚仗能像个大人一样思考,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你莫非不懂么?现下太子已然是个废物,最后这个位置定然会落在你手里,这个时候,多一位盟友就多一份胜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打压报复于他,而且要拉拢他……听说这位辽东世子是个不好女色的,你尽管往他府你送几位男人……成大事者胸襟自然广阔,才能装得下这广袤山河。”
一番话说的他醍醐灌顶,他顿时朝端贵妃行了一礼,恭敬道:“母妃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就先告退了。”
“嗯……夜里凉,就莫要胡混了,早些歇着吧。”
于是次日十位模样青涩、容色雌雄莫辨的少年就被带到了陈韫玉府上,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有些胆怯的孩子,有几个他甚至还瞧出了凌雁迟的影子……当真是下足了功夫,只是他正想正主想的厉害,不曾想还真有人给他送冒牌货,气得他一股脑将人全关在了后院,眼不见为净。
而远在辽东的凌雁迟这个月只干了一件事,虎符他保住了不说,竟还把边境剩余的五位藩王拉拢了过来,巧舌如簧如他,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事情的结果就是五封整整齐齐的信件就摞在了老王爷的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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