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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花迷眼
陈韫玉觉得自己被这俩人联手涮了,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振一下世子的威风,就把眉毛一挑冲陈念道:“你还不过来扶本世子一把,看着客人在这忙活你很爽快是不是?”
陈念闻言虽是苦着脸的,可说出来的话可是真真的不怕事大,这人站起来后先是咳嗽了声,紧接着就捏出一股细嗓,装作手上还有个佛尘的样子,一甩,挺胸仰头喊道:“太后起驾~”完了还真像有只手搭在他小臂上似的,一直举着,朝他走去。
“噗……”这次凌雁迟是真忍不住了,笑的直接坐地上,“哎呦,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
陈韫玉想笑又觉得丢脸,一直憋着,直接冲到桌边迅速的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说:“能耐了是不是,会开我玩笑了,就说晚上是不是想去守马房,是不是!”
陈念一秒认怂,捂着脑袋戏腔都出来了:“啊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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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再不去用膳老爷可就真真的等急了呀~”回府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王爷听戏来着。
陈韫玉气死,手捏袖口瞪着眼指了指他,他便机灵的躲在凌雁迟身后,还傻乎乎的笑了两声。最后陈韫玉一甩袖子直接走了,顺便把门口两把油纸伞也一并带走,这下两人傻眼了,就见这人走到庭院拐角处望着两人笑的一脸得意,他还晃了晃手中多余的一把青色油纸伞,这是扳回一城的笑。
雨幕飞檐下是世子得意的笑脸,庭中桃花竞相怒放,开的正艳,青草春意盎然,可这一切在凌雁迟看来都不及他半分。他一咧嘴,抬手遮住头顶,丝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满身水珠,泥水飞溅间,一抹青色的身影就撞入雨中,他几个跨步就到了陈韫玉伞下,直接夺过他手中多余的伞朝陈念扔去,随后拉着人就朝长廊跑去。
他抓的是陈韫玉的手腕,冰凉凉的,陈韫玉有些失措,脚底一滑,被凌雁迟带了一手就站直,可身上还是不可避的湿了半身,凌雁迟玩心大起,索性把伞直接扔了,大雨很快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到回廊后他才一抹脸笑道:“哈哈,痛快,痛快,以往我时常忌惮病躯,不敢这样,不敢那样,从来不曾肆意过,想不到淋雨的感觉这么痛快!”
陈韫玉想起他的病内心有些复杂,看他这么开心内心也有些释然,突然他整个人抖了下,不由自主的抱着手臂打了个喷嚏。
“啊,对不起啊,我忘了你风寒还没好,我们赶紧去前厅吧!”说完伸长胳臂将人一勾,姑且匀了点热气给他。
陈韫玉点头应了声后还揉了揉鼻子。
远远的传来陈念的声音:“世子,你先去,我回屋给你们拿两身衣服。”
“看看,还是有点机灵的,没白疼……”凌雁迟打趣他。
“等我好了定要教他分清楚尊卑!”
凌雁迟又在偷笑了。
第21章内心迷惘
两个水鬼不敢就这样去主殿正厅,七弯八拐,绕过池塘假山,玉石拱桥,一府姹紫嫣红的春意这才到头,陈韫玉将他带到一间偏室,屋里干净整洁,桌椅一应俱全,可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只有几张画像挂在墙上,纸张泛黄,看起来已有些年岁。
凌雁迟四处打量了下才道:“这是何处?”
“我娘生前的画室,不过我小时候皮,画室到处都被我用墨泼过。”他用手抖了抖贴在身上的春衫。
“那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陈韫玉睨他,“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不敢,不敢。”说完他转了一圈,口中不停念叨“多有得罪,王妃海涵”,说着他就满处寻着陈韫玉小时候的痕迹,果然就那好好的金丝楠木案桌中间缺了个拇指宽的角。
“这是你干的么?”凌雁迟摸着这可怜案桌的伤痕问他。
“这个啊……陈念干的,小的时候他咬的!”
“……你小时候待他不好么?”
突然红木雕们被推开,雨声蓦地大了,湿气入侵,陈念背着两人在抖伞,带进屋里一地水痕,嘴里念叨道:“就知道你们在这,来来,衣服到了,估摸着凌公子身影和世子差不多,所以我直接在世子你的衣柜里拿了两身。”
凌雁迟不由自主想起陈念小时候咬桌子的样子,捂着嘴笑。
隔着屏扇两人将衣裳换好,用干布巾将头发擦至半干,均是一袭月白,一人明艳,一人温润,陈念看的眼里直冒星星,替两人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玉冠,一脸崇拜道:“世子,你说王妃看到后会不会说你们是一对双生子?”
“少说点,当心我爹要罚你了。”
陈念吐了吐舌头,三人马不停蹄朝着前厅跑去,直到门口才堪堪停住脚步,凌雁迟就看陈韫玉和陈念同时用手抚了抚胸口,然后陈韫玉背手挺胸,陈念侧步低头,站在门边,还偷偷咧嘴冲他一笑,示意两人道:“世子,凌公子里面请。”
他的声音明显比寻常时候大了许多,是在给里头的人通报。很快就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将三人引至正厅,一进去陈韫玉就被骂了。
“怎么回事?用个膳都这么磨磨唧唧的,莫非你行军打仗也是这幅德行?”摆满美酒珍馐的圆桌上首坐着位满面红光,充满威严的中年人,正对陈韫玉怒目而视。
凌雁迟跟在陈韫玉后头没有出声,只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辽王头发半白,以金冠束发,身着一身墨蓝锦袍贵气暗藏,体态微胖,脸部轮廓较陈韫玉更加硬朗,看的出来世子的鼻子和嘴都是随他的,想必那双眼该是随了王妃。就是这一生气鼻子下的两撇小胡子被他吹飞了,有些可亲。
谁知陈韫玉压根不理他爹,只是把凌雁迟带着向前,直白的说道:“爹,这是凌雁迟,儿子外出游历时认识的朋友,帮过儿子许多。”
凌雁迟适时微笑拱手道:“草民凌雁,参见王爷。”
“你就是凌雁迟?”
听这语气王爷是听过他的,他放下手抬头微微有些诧异。
老王爷捻了捻胡须道:“听陈念叨叨过你几次,有些印象。”
陈韫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咳嗽几声打岔道:“儿子饿了,请问我们可以坐下用膳了么?”
老王爷斜眼看他:“你不是不急的么?左等右等你都不来,现在跟我在这里嚷嚷什么?”
“我辽王府家大业大,总不能怠慢客人。”说完他就对身后侍从示意了下,很快就有两人过来将楠木椅子拉开。
老王爷从鼻子里哼了声,骂了句:“尊卑不分的不孝子,”他把视线移到凌雁迟脸上,说,“你既是我儿的好友,那我就直接叫你雁迟了,初来王府,若有不熟的地方尽管让他带着你多跑跑,熟了就好,省的他成日窝在屋里叫我看着碍眼。”
凌雁迟忍着笑道:“谢王爷关怀。”
陈韫玉等他不说话了才淡淡的说道:“爹,凭心而论,我除了让您少喝酒外还干什么了?”
“就这一条难道不够?”
“儿子为爹的身体着想,自觉并无不妥。”陈韫玉淡定喝酒。
老王爷“哼”了一声又把眼光看像凌雁迟,害的凌雁迟刚拿起的竹簪又放下,乖乖坐好,就听王爷说:“我瞧着你来我王府也不见局促,想来不是寻常鼠辈,还望日后多看着他点,起码能让他不要这么闷。”他朝凌雁迟举起酒杯。
凌雁迟举杯大方回礼:“朋友之间原本就该相互照拂一二,王爷这话客气了,再来韫玉贵为世子,该是我深感荣幸才对。”
陈韫玉有些别扭,对于这人突然更换称呼。
老王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手搁在桌上,很有几分武人的不羁,他摇了摇头道:“我宁愿我们只是寻常百姓家,这样他也不会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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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周围这些世家公子,人前倒是殷勤的很,人后呢,不提也罢……明明小时候都好好的,现在大了,懂事了,唯独怕跟辽王府扯上半点关系。”
陈韫玉更闹心了,皱眉道:“爹,你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一杯酒就把你放倒了不成?”
“说说都不能了?究竟是哪个成日里都板着一张闷瓜脸的,这雁迟一来我看你病也好了嘛,想来我这媳妇马上也该有了……”
“爹,你再胡说我可要禁你酒了,反正凌雁迟也不能多喝。”不知道为什么陈韫玉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凌雁迟,而凌雁迟正低头望着酒杯神色平淡。
“胡说!这种日子还想禁我酒?你娘在这她肯定也会同意的!好歹头一次领了个朋友回来呢,真是的!你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倒是挺准……来来,雁迟我们喝酒,好久都没人陪老头子喝酒啦,这小崽子天天管的我烦死了。”
小崽子陈韫玉气的脸都绿了,抓着凌雁迟的酒杯道:“爹,他天生带着喘疾,你别扯着他喝了!”
老王爷明显楞了,眨眼功夫,凌雁迟没想到他真敢拂他爹的意,忙把他的手拿开,站起来举杯敬道:“凌某此生知己甚少,能与世子结交已是三生有幸,这里敬王爷一杯,没有王爷王妃以身作则,亲身教导我也认识不到品行皆上的世子……”
他这一夸可就夸到了王爷心里去了,主要他夸到了点子上,带上了已故的王妃。现在陈韫玉禁酒的话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立马把翠玉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豪气冲云道:“好!冲你这句话!干了这杯酒!”
凌雁迟一抬手:“王爷请!”
两人杯子瞬间见底。
陈韫玉扶额,只得示意身后布菜的下人给他爹碗里多放点蔬菜。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老王爷像是碰到了知己,拉着凌雁迟忆往昔,甚至教起了行兵布阵。
“我问你,若是让你带兵你至多能带多少?”
凌雁迟摸着下巴略一思索,道:“不多,五万。”
“五万不少了,我再问你,若是这有五万兵,让你攻打一座固若金汤的城,你有何打算?”
“对方兵力如何?”
“你们势均力敌。”
“我若攻城,势必智取,昼伏夜出,小部队试探,在其城门下方敲鼓鸣锣,扰乱敌人心智,再暗中设伏,诱而图之。”
“如何设伏?”
“日积月累,扮作小商小贩,在城外逡巡,行商买粮,解决口粮问题的同时让他们埋伏四周。”
“为何不率大军直接兵临城下,打他个措手不及?”
“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我不会带着我的士兵冒险,再者,可能和我不喜血味有关,从神上压倒敌人后再战这样伤亡较少,会让我好受一点。”
老王爷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像是在思考他这说法在战场上的可行性,最后他才说道:“你这个不是一般行军上的谋断,反而是抓住了人的弱点来行事,很有几分诡谲的意思,少了点武人的鲁莽,算是上乘的。”最后老王爷把炮火转向自己儿子,说,“你呢,说说你能带多少兵,又有什么见解?”
陈韫玉叹了口气,说:“爹,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又不考武状元,你天天逼着我干什么?”
“啧啧啧……你的出息呢,回头说起来辽王世子是个屁都不懂的草包……”
“行行行!我说,其实我不知道我能带多少兵,刚才他说的是攻方,那我说守,若我真碰上了有人在城楼下半夜击鼓,我会在城楼上燃起火把,让守城将士提起神,城楼设弓箭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王爷皱眉道:“他仅仅派了一个小队来,就扰了一众将士不得安眠,长此以往,将士神堪忧,苦不堪言,你做何解?”
“先下手为强,半夜突袭!”
凌雁迟不赞成道:“不可,你怎知他不是故意诱你半夜出征,在路上设了埋伏?”
王爷点头,“雁迟说的有理,战场行事多变,不可不防。”
陈韫玉摸下巴,露出思索神色,难不成一个半夜出声的破铜烂铁就把他拦住了?
凌雁迟在一旁提醒他:“什么地方擅长敲锣打鼓?”
“戏园子?”
他一笑说,“正是,你且请几位上好的青衣花旦武生之辈,在那城墙上搭一台戏,他敲锣,你唱戏,变废为雅,众将士听着戏声入梦,未尝不可。”
“妙啊!哈哈!”老王爷拍着他他肩膀,笑声朗朗,十分开心地说道,“你说敲锣打鼓时我只觉得有些不怎么磊落,可你说到搭戏台子,我只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妙的应对之策了。那来捣乱的也别走,且听完这出戏,这样我方士气大增,以一敌十未尝不可!”说完他又拍了拍膝盖笑了许久,最后笑声渐渐落寞,几不可闻,他说,“若是雁迟那时也在就好了,周将军可能就不会被俘,孙副将也不会死。这样老将军最后也不会死了……”
凌雁迟的心几乎不会跳了,一种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像是有无数双手扼住他的心脏,拉扯它,朝着四面八方,他内心血液澎湃,心跳加速,他感受着隐隐的疼痛却只觉痛快。
痛么?痛就对了……
酒桌上声音渐渐沉寂,王爷沉思,陈韫玉低头,凌雁迟听着心跳声渐缓,血液降温,内心突然平静,只那一番惊涛骇浪再没有人知晓。
他有些迷茫。
第22章心神不定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用完晚膳凌雁迟就跟在有些沉默的陈韫玉后头去了住处,两人在屋门口点了个头就各自进了屋,下午还在下雨的天气,到了晚上却弯月高悬,风一来连带着把潮气也吹走,显出几分夏天才有的清爽来。
洗漱完后凌雁迟却没有睡意,窗是开着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都是极美的,他就这么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胳膊枕在头下望着外头明月桃花,脑袋里却是一片混乱。
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来广宁呢,当时话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了,连他自己都不懂;明明想的是离开,却不知怎的一路非要快马加鞭的赶路,难为那一大一小被颠的一脸菜色都没有多说什么,按照计划去苏州不好么?
望着眼前弦月,他眼前不自觉就出现一抹月白身影,陈韫玉这个人……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身上很暖,营帐内半夜压着他胳膊和腿的手脚都是暖的,喘疾发作时抱着他的手也是暖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暖的……从来没有人待他这么好……
说来说去,想要赎罪的心都是假的,想要靠近的心才是真的。
没多久凌雁迟就沉沉睡去,半夜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宁神香,他几乎是瞬间就睁开眼,同时手就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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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剑上为什么大夏皇宫独有的宁神香会出现在这里?淡的近乎于无,可他还是闻出来了,因为这个味道他闻了五年。
没有犹豫,他提剑一跃就到了窗外,月华似练,照的整个庭院仿若白昼,除了静止在风里的桃花树之外,还站着位黑衣人,一见到这身黑色劲装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再一看腰牌,果然是大夏皇帝身边的影卫。
杀了他。
这三个字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左手袖口抖出一截软鞭,他一个跨步就朝人冲去,影卫行动如鬼魅,下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凌雁迟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扣长剑朝后刺去,同时兔起鹘落朝上倒着一跃,躲过影卫一招,只长发被削掉一大把,而他的鞭子已经卷住了敌人的兵器。他猛的一扯,潜在暗处的人就被扯出来了,将人扣在怀里,他什么话都没问,直接长剑一挥,影卫脖子上的血就融进了月色里。
拖着尸体在王府里拐了几圈,终于看到了荷花池,黑夜里没有风,凌雁迟直接将人扔下去,溅起的水花湿了袍角,他却浑然不觉,就这么慢慢走了回去,刚到拱门拐角处却看到陈韫玉披着袍子正站在刚才他杀人的地方,眼睛似乎还盯着地上的血。
他脚步一顿,紧接着才大步上前。
陈韫玉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说:“你受伤了?”
虽然凌雁迟脑中一片空白,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松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走到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停下来,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道:“没有,有刺客,我顺手杀了。”
“刺客?”陈韫玉四处看了看,又问,“人在何处,杀之前可有问出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就……被我扔荷花池了。”
“……”陈韫玉的眼蓦地睁大了他有些反常,以往走一步非要想三步的人今天竟把人直接杀了。他盯着凌雁迟的脸看了看,突然朝他伸出手,凌雁迟后退一步,不自觉露出几分防备,就听他道:“你躲什么,脸上有血,给你擦了。”
凌雁迟蓦地垂眼,嗤笑道:“我不该杀他的,打草惊蛇了。”
陈韫玉没有说话,只看着他,血迹不知是怎么沾上去的,正好在他左眼下方,竖着的一长条,像流的血泪,在月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随手抹掉这些血迹,说:“杀了就杀了,我辽王府还怕了区区几个刺客不成……”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道:“是影卫,大夏皇帝身边的影卫……”
陈韫玉静静的看着他,就听他接着道,“这些天的晚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很淡很淡,细闻的话混着一股荷香。”
他回手摇头,“近日风寒,原本喝的汤药里就有安神成分,嗅觉也迟钝了几分,并未察觉有什么异常。”
这下凌雁迟无从辨别这些人是知道他在这才来的,还是一直密切监视着辽王府。他似是累极,托着长剑朝前走,“我困了,想睡一觉。”
陈韫玉在他身后嗯了声,说:“明日你这头发就别挽了,缺了一大半估计不大好看。”
“怎么?这就嫌弃我了,啧啧~”他没有回头,陈韫玉最后看到的就是他的背影。
没多久他也进到屋子里,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困意,凌雁迟闭着眼说出影卫来历时痛苦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那时他的脑中便产生了无数个问题,凌雁迟……他怎么认识这些人,他又是皇帝什么人,他和大夏究竟有什么纠葛,他身上的毒和这个也有关么……
可他一个都没问。
各种问题折磨着他,昏昏沉沉中天色就亮了,微微的青色,他隐约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便披上袍子推开窗,才探出头就看到一抹墨灰色的身影,头发果然未束,仅用一根灰色绦带随意系在脖子后头,一扭头,被嫣红桃花一衬就让人只注意到他微红的唇了,他刚走到拱门边,见陈韫玉披散着头发眼底青灰,便冲他一扬手笑说:“再睡会,以前你给我买过那么多次吃的,今日换我给你买一回。”
“……那你给我带一碗馄饨,不要葱花。”
“还要别的么?”
陈韫玉摇摇头。
“行,你等着。”
很快那抹青色身影就消失不见,陈韫玉却是起身去了主殿辽王那里。
“你是说昨夜有刺客进了府上?”老王爷早就醒了,这会正在前厅空地上练拳,听到这话就停下来。
“没错,儿子将他重伤后他逃到荷花池,随后失足跌落水中,淹死了。”
“可有看清长相特征?”
陈韫玉摇头。
老王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难不成你年纪轻轻就瞎了,怎么可能什么发现都没有,现在派人去捞!”
混乱中陈念颠颠的带着两碗热混沌回来,路过荷花池时就傻眼了,地上竟然躺着个黑乎乎的人。陈韫玉给他使了个颜色,他就悄悄退下了。
老王爷看着地上青肿的人,丝毫不忌讳,一把推开正弯着腰在查探的手下,在他胸口探了探,竟搜出几点湿透的粉包,薄薄一点,沾在衣裳上,刚才手下把这个给漏了,这会一看到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口中直说:“王爷息怒,属下未能查出此物。”
老王爷抬了抬手示意他安静,又在黑衣人身上摸了摸,确定再没有什么后才站起身,手下这才战战兢兢的跟着起身,将先前摸出来的一块圆形翠色玉佩和一个方方正正的金色腰牌擦干净放在白娟布上递给他。
“爹,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让他们把这包粉末拿去查查,这玉佩倒是不怎么贵重,稍微富贵点的人家都买的起,就是这个腰牌我看不懂,见着有些像宫里太监带的,可上头设计又全然不同。”
陈韫玉心里知道答案可他没说,他已经决定把这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爹,这事交给儿子来查吧,不日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老王爷挥挥手就走了,随后道:“行吧,那交给你了,回头把府里的侍卫清点一遍,多派点人巡逻。”
“儿子知道。”
陈韫玉回去时陈念正巴巴守在门口望着,一见他来就问道:“世子啊,如今咱们府里也不太平了么,我怎么瞧见死人了?”
陈韫玉推开门,随口说:“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和我爹给你顶着呢。”
“不是啊,你看,凌公子才来我们府上就碰上这种事情会不会吓跑啊……”
“你以为跟你一样是纸糊的么。”
“也是,对了,陈记的馄饨,今早第一碗被我买到了,世子赶紧的,回头冷了就不好吃了,凌公子的我给他送他屋里去。”
陈韫玉一把扯住他说:“别去了,他不在,这两碗你都吃了吧。”
“诶”
“别吵我,从哪里来就往哪里去,今天我有点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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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碍眼。”
“他不在世子你也不吃么?”
“对,没错,我不吃。”
陈念端着两碗馄饨有些糟心,这他吃不完啊,于是他灵机一动道:“那我能把这馄饨给翠烟姑娘送去么?还有小宁之,他这么馋,肯定爱吃,之前我还担心府里的厨子烧的他们不爱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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