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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颂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凉生
“你户口的事情。”元望春抬起手,犹犹豫豫,还是抚摸了易臻的头发,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第37章我想有一个家
元望春说:“我那天托昌平派出所的民警问了,你现在的情况转学都是个困难,你总不能就这么来回跑吧?以后要考大学怎么办?必须把你的户籍落实好了,这事儿我跟你徐叔商量过了,他现在在国外,办养手续太麻烦,我这不是正闲的么。”
易臻听到此处瞪大眼睛看着元望春,眼睛里又开始止不住的闪出泪光。
元望春说的很明白,易臻也不傻,他听明白了,这是想要养自己的意思了。
“元爷爷,可是,可是我是个麻烦,我天生就是个麻烦,我在谁身边谁倒霉,我根本……”易臻有些语无伦次。
“你这孩子,眼睛是蓄水池么?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掉?”
元望春没怎么见过八岁的易臻哭,那时候易臻为了练功腿上绑了两个沙袋走路都没掉一滴眼泪,今儿见易臻没半个小时,他已经哭了两回了。
说是这么说,元望春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孩子,你元爷爷以后的日子是掐秒过的,但你们后头的路还长,眼前这些折磨咬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你元爷爷一身老骨头帮不了你什么,也就这么点儿事儿了。”
易臻听到此处已经不行了,终于忍不住,伏在元望春的腿上哭了起来。
“元爷爷,谢谢您,但我不能这么做。”
他曾经觉得自己的泪水早就被生活的暴晒晾干了,苦日子过久了的人都知道,咬牙坚持比几滴泪水管用多了,毕竟这种日子是没有尽头的,过着过着就麻木了。
他自从老民警死后再也没相信过这世界上有童话,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根本不去想,就像现在他尽管住在元沂家里,也一直觉得自己终究有一天要离开。
不求回报的恩惠他要不起,也害怕自己还不起。
自己欠元沂五万块钱这件事元沂一直没提,但易臻一直记着,这两个月的工资他只花了八百块,剩下的全部攒起来,就等着以后攒够了还给他……哪怕元沂从来没把这事当回事。
他已经不再相信谁会成为他的救世主,他信奉着能救赎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跟所有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就怕离得近了,欠的多了,没法儿还了。
这些恩情他记在心里,没觉得羞愧,因为他觉得这些他还还得起。
但元望春这个老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自己,根本没想过要让自己去偿还什么,这样的恩情太重了,使得易臻更加愧对这个老人。
元望春缓慢的伸出手,苍老褶皱的手抚摸着易臻尚显稚嫩的后颈,忽然觉得这孩子根本没变,依然像个几岁的娃娃一样。
“你元爷爷年轻的时候啊,就是不爱把握机会,当时国家剧团找到我让我去做讲师,多好的机会,但剧团有剧团的规矩,你元爷爷不爱守规矩,硬着一身不足为道的所谓筋骨回绝了,现在人老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孩子,你要懂得,这世界上的温情本就不多,机会也转瞬即逝,这是你和我这老头子的缘分,没有谁欠谁这么一说,等你元爷爷人再老些,走不动了也办不了事了,那时候就晚了。”
元望春又坐了一会儿,戴上帽子就走了,走的时候对易臻说:“你自个儿考虑清楚,明儿我在派出所户籍管理部门口等你,我一把老骨头,你别让我白等。”
说完元望春就走了。
元望春走后易臻坐在沙发上待了许久,一阵手机响,易臻过去接电话,是元沂。
“你拾屋子时帮我看看我屋抽屉里是不是有个拍摄仪,黑色的索尼。”
易臻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啊。”
“草,果然落在屋里了。”
“用我给你送去吗?”
“算了,我都到机场了,怪远的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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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回头我再重新装一个吧……家里拾的怎么样了?电视柜后头你擦了吗?”
易臻翻个白眼:“擦了擦了。”
挂了电话,他算了算时间,元沂应该还有四十分钟才安检,今天阴天又可能会晚点,他想了想,拿起拍摄仪穿上薄外套就出了门。
怕堵车他直接打车到地铁站,坐了二十分钟地铁,出了地铁站就开始跑,然后用滴滴叫了一辆车直奔飞机场。
他边看表边说:“司机快点儿,否则赶不上了。”
北京的司机喜欢跟乘客瞎砍,说:“哎呦着什么急,你要是赶不上就是跟人家没缘分不是,怎么着小伙子,我看你没拿行李,这是送小女朋友去吧?”
易臻着急的看着前面的红灯:“对,万一赶不上了他就甩了我跟别人跑了,师傅,我终身幸福就靠您了。”
师傅一听也来了劲:“好嘞!小伙子瞧好吧!我让你十五分钟绝对进机场!”
付了钱下了车,易臻一路跑向安检处,抬头看航班信息。
果然晚点了,正好。
他进去就开始搜寻元沂的身影,最后看见元沂穿着一件灰色薄外套坐在椅子上玩电脑,应该是蹭机场wifi吃鸡。
他走过去在元沂身前站定,拿出拍摄仪:“那,给你。”
元沂抬头看见易臻气喘吁吁的样子先是一惊,伸出手接过拍摄仪。
电脑里有人在喊:“赶紧进屋拿包!干嘛呢?别站在草丛旁边儿一动不动啊?”
元沂合上电脑,问:“不是不让你来吗?你四十分钟就跑机场来了?你这是打的飞的啊?”
易臻顺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来了呗。”
元沂微笑了一下:“正好飞机晚点半个小时,你过来陪我也挺好。”
易臻摇摇头起身:“算了,你还是自己待着吧,我这就回去了。”
元沂抬手把他按下:“干嘛火急火燎的,家里又没着火。”
易臻没办法,就在那坐着,元沂也坐着,手里傻不拉几的捧着电脑,一时间俩人谁都不说话。
元沂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平常挺能说的,但有时候跟易臻真是没什么话说,不知道怎么着看见这小子就有点紧张,每次不知道起什么话头这小子会喜欢听。
易臻在元沂的世界里纯属异类,他接触的人大多都是胖子那种能说会道的,他也乐于跟这些人来往,没边际的侃大山都能侃俩小时,但这样的事情他和易臻从来没有过。
易臻是个存在感极强但又话极少的一个人,有时候元沂甚至拿一个铁棍撬开他的嘴巴。
元沂一想到那个画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有点脸红,暗骂自己太猥琐。
“你笑什么?”易臻看见元沂坏话的笑容,简直又猥琐又刺激又□□。
“没什么。”元沂赶紧让自己表情严肃起来,这种想法如果让易臻知道,自己就得找地缝钻了。
易臻说:“刚,你爷爷来家里了。”
元沂有些惊讶的看着易臻:“他平常不上我那去啊?”
元沂脑袋一转就明白了,肯定是童话那死丫头告诉爷爷易臻的事情了。
转念想这样也好,易臻让自己保守秘密自己没多话,但打心眼里希望爷爷和易臻能再见面。
易臻说:“元爷爷说,让我明天拿户口本跟他去派出所。”
元沂说:“啊?去警察局干嘛?你不是在场子里打了人被爷爷知道了吧?那人那么怂,应该不会告到派出所去啊?”
前两天有个喝醉酒的男人耍酒疯占女孩便宜,易臻几拳把人家打进了医院,不过那小子知道自己理亏也没要医药,再说他也怕自己老婆知道这事儿回去跟他闹个没完。
“不是,是元爷爷说要养我”
元沂一听乐了:“好主意啊,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在元家呆着了,以后童话要规规矩矩叫你一声二哥,省着她再打你主意。”
一想到易臻不情不愿的管自己叫哥哥元沂就有点激动,觉得爷爷真是明智。
“我不想这么占元爷爷便宜,元爷爷说明天早上在那里等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易臻眼神有些失焦。
他除了猴子没什么朋友,但他知道如果这事告诉猴子,猴子一定会说:你傻啊,有这好事你犹豫什么?傻逼才犹豫!
他没法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任何人,想来想去只有元沂,尽管他知道元沂也会让自己赶紧去,但他实在没人说了。
元沂发愁似的看着易臻:“臻儿,你是怕欠了人家东西不好还吗?”
易臻说:“我没有。”
“你有。”元沂认真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你一直都怕欠了别人的,胖子替你求五哥办事,你怕欠胖子的,所以你在场子里是你的活儿不是你的活儿你都干,你怕欠我的所以你一直在攒钱要还我,哪怕平常买菜你都恨不得跟我平分菜钱,就怕欠了我更多。”
易臻从来没想过元沂那么了解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愣了一下神。
元沂说:“说到底你就是不自信,你没想过自己未来会有什么出息,你才会觉得你现在欠的以后还不起,哪怕你谈个恋爱都怕欠人家的,这会我爷爷亲自来家里帮你,你又怕欠了人家的,我说易臻,你把什么都当成交易,你有劲没劲?”
易臻深吸一口气:“元沂,我也不想,但我贫穷,砸碎了我的骨头也还不起别人的人情债。”
“但你心里明明想被养,想有一个家不是吗?”元沂问的直接,这让易臻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易臻习惯了别人说模棱两可的话,这么直接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元沂。
“是,我想。”易臻低头说。
第38章人人都有阴影
飞机上,元沂把活动要准备的素材都一一罗列好,然后把一些琐事都交代给旁边的工作人员,管空姐要了一张毯子蒙着脸闭上眼睛。
但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上飞机前易臻说的话。
易臻说:“这么大的城市,我每天都觉得我是飘着的,从小时候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就开始飘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属于哪里,哪里又是属于我的,每次有点机会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拽着,生怕有一天它消失了,就像我现在住在你这里,我也生怕有一天你越来越有钱,而我越来越贫穷,最后搬离你这里,我又开始一个人生活。”
“猴子说,我们这种人都自卑,对有钱人有骨子里的仇恨,但有钱人与我们亲近,又有种受宠若惊的欢喜,因为没有什么就想得到什么,金钱、家庭我都想要,但心里那点小自尊又时不时的会出来作祟,弄的自己进退两难,别人看着就变成了欲擒故纵,也难受。”
元沂从来没听易臻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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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话,这一大段的内心独白从易臻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甚至带着诡异,易臻说话迂回,有时干脆沉默,永远一副“咱们保持距离,你也休想了解我”的架势。
易臻这样自傲又自卑的人,能这么挖开自己那点小心思全说给自己听,元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心里发贱的还觉得有点小感动,有种泡了半天的硬豆子终于软化了一点,有点要发芽的迹象。
元沂当时对他说:“你缺少什么,就会在什么地方自卑,这点道理你不是不懂,你也会说缺什么补什么,现在爷爷一个老人,知道你那点心思,放下自尊主动过来帮你补,你这时候如果再守着那点儿不值钱的自尊心,你可真就是个傻逼了。”
易臻没再说话,但他到时间进去了,只能拿着包上了飞机。
他有些替易臻着急,爷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老头儿,做到这个份儿上是爷爷的极限,如果易臻这次不去,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当然徐德海知道这事儿估计会帮助易臻,但到时候易臻的户口本上写的就是徐家的人。
元沂皱皱眉头,想到易臻是徐家的而不是元家的他就心里莫名有点发堵,这种想法简直跟神经病一样,但他就是觉得堵。
第二天一早,元沂睁开眼睛就打电话给易臻:“你在哪儿?”
易臻睁开迷蒙的眼睛,说:“在家啊。”
“你怎么还在家?赶紧起来拾一下去找我爷爷。”
易臻看看表,才六点,苦笑道:“公安局上班九点。”
元沂眨眨眼睛:“哦。”
易臻没有声音的笑了一下:“你真是神经病。”
挂了电话易臻也再也睡不着了,起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
其实元沂说的对,如果再守着那点儿不值钱的自尊,自己确实是傻逼,但易臻的户口本上写着母亲:梁秀。
就为这个,他也不能接受元爷爷的好意。
他草草吃了两片面包,就出了门。
坐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到了帽檐胡同。
他看了看表,才七点一刻,此时元爷爷应该起来了。
北京前两年旧城改造如火如荼,但最近几年却愈发保护起四合院来,这个地段的四合院谁也没敢打主意,以至于这一小片地方仿佛还像十年前,连旁边的老槐树都没被砍掉,真好。
他转头看了一眼秋园,棕红色的大门还跟过去一个样,但他一看见那个大门,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和徐德海住在里头的时光,而是当时秋佩珏站在门口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易臻属于平常记性不好的,很多琐事基本上过目就忘,但有些场景他会一直放在心里,像冰块一样,任多少年的岁月洗礼都化不开。
此时小小的帽檐胡同驶进来一辆保姆车,因为胡同太小进不来就停在了路口,下来一个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俊美,走路带着点阴柔。
他打易臻面前路过,转头看了易臻一眼,脚步慢了一些。
易臻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男孩在秋园门口停下,转过身:“你……是易臻吗?”
男孩眼睛里冒着一丝类似惊喜的东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青源。”
易臻看他,点头说:“记得。”
陈青源笑了:“好久不见,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易臻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向来不会跟人打招呼,特别这种老友相见的戏码。
“你是来找我师傅的吗?她就在里头,你……”
“不是。”易臻说。
“哦,那……”陈青源也有些语塞,易臻变化太大了,现在眼前这个男孩完全脱了小时候的软萌,笔直刚硬,全身都冒着冰冷的气息,说话拢共没几个字,这让陈青源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再见。”
“再见。”
陈青源慢慢转过身,推门进了秋园,回头再看一眼易臻才关上了门。
易臻走到元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元童。
童话先是惊讶,然后惊喜的问:“易臻哥哥,你怎么来了?”
易臻说:“我来见元爷爷。”
元童赶紧拉着易臻的手进了北屋:“爷爷!您未来的孙女婿来看您啦!”
元望春从里屋出来,看元童那不要脸的模样说:“如果臻儿真能看上你,我就去给他配一副跟爷爷一样的老花镜。”
元童嘟着嘴:“切,爷爷你一点儿都不知道疼人儿!”
“行了你去玩吧。”
元童看这阵势是爷爷要跟易臻哥哥聊天,就识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想好了吗?”元望春看着易臻说。
易臻回道:“元爷爷,我的户口本上有我母亲的名字,尽管她现在……没有抚养我的能力,但我有赡养她的义务,我也要有赡养她的资格,所以,谢谢您的好意。”
这几句话说的不疾不徐,看得出易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元望春无奈的笑了一下:“小子,你知道吗,多少外地人想要这个机会。”
“我知道。”
元望春忽然觉得心情更好了,说:“记得你小时候书法不错,走,跟元爷爷写字去。”
陈青源进了门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刚才跟易臻说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
现在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算是这两年比较红的小生,尽管拍的剧口碑都不算好,但很多小女孩都喜欢陈青源这类型的,粉丝一大堆。
他很少能见到像易臻这样对他如此冰冷的人。
这种冰冷让他尴尬,也觉得异常新鲜,他发现易臻的个头变得很高,甚至比自己还高一点的既视感,完全是个大男孩的样子。
陈青源不禁想着,他现在几岁了?貌似才十三四岁吧,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欣喜。
走过院子,他又想到小时候自己对易臻的苛刻,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那时候自己多么骄傲啊,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年在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泡久了才发现,秋园当时才是最干净的地方,那个易臻才是最干净的人。
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易臻,特别是刚开始闯入演艺圈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自己唱腔得不到京剧大家的认可,再加上没有好的电视剧资源,所有人对他都冷着脸,根本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几个导演出去喝酒有时候会叫一些小演员陪着,酒桌上他就像是取悦别人的玩物,他记得有一次旁边的导演故意把酒洒在他身上,然后拿着毛巾给他擦裤子,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尽管当时心中一团怒火,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没有直接翻桌子走人,千百次的告诉自己隐忍,这种事情多了他就学会了应对,最后他甚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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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如何吃了亏后还笑脸迎人。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小时候的易臻,尽管当时小小的易臻在他心里已经印象有些模糊。
他想到小时候自己带着师弟师妹欺负他,告诫他们谁也不许跟易臻说话。
他想到自己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孤立他,逼着易臻躲在角落里里吃饭。
他想到当时自己害怕隔壁的元沂,却没有勇气正面较量。为了赶走元沂的挑衅还曾经亲手拿棍子打易臻。
他甚至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去欺负这个八岁的孩子。
现在陈青源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他有时想到这些都会觉得,或许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都可以称作是报应。
后来自己红了,处境也好了一些,但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做梦,梦见一桌子导演一个个的喂自己喝酒,个个油满肠肥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每次午夜惊醒,他都会想,如果说人人都有阴影,那么此时的易臻呢,是否也会因为自己给他带来的阴影而做噩梦?
秋佩珏看陈青源进了院子,站在门口迎接他:“我的大明星,怎么有空来看师傅啊!”
陈青源笑了笑,跟着秋佩珏进了北屋。
第39章需要个登天梯
元沂下了飞机没回自己家,今天是周四,他知道这个点儿易臻应该去跟着冯程去剧组面试了。
元沂办完工作室的事情后直奔老宅。
元望春呲着牙看着元沂:“哎呦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我都忘了有你这个孙子喽。”
童话在旁边帮腔:“所以说这男的不如女的,爷爷,您老以后日子也就您孙女陪着了,您就认清这个事实,只宠我一个就好啦!”
元沂瞪她一眼,问:“爷爷,臻儿那手续办了吗?”
元望春摇头:“臻儿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总不能逼着他入元家。”
元沂发愁似的看着爷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您就逼他一回又能怎么着?这小子属驴的,不使劲儿赶他不往前面走。”
童话听了不乐意了:“谁属驴了?哥我可告诉你,少这么说我的人。”
元沂挑眉:“你给我边儿待着去!”
童话噘着嘴在元望春身边蹭:“爷爷您看他!”
元望春拍拍童话的手,对元沂说:“我觉得挺好,这事儿他答应了手续一办我乐呵,他不答应貌似我更乐呵。”
“您乐呵什么?”元沂歪在沙发上,觉得易臻那小子就是欠揍,简直叫人恨得牙痒痒,想着回头他放学了就拎着揍一顿。
元望春摸着自己下巴颏的那几根胡须说:“他苦了这些年,知道这户口落户是什么概念,那天我问他想不想,他说想,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以后要把他妈妈从神病院里接回来,那才是真正的家,这个家咱们掺和不进去。”
童话赶紧说:“你们不能,我能,我嫁给我易臻哥哥不就能掺和进去了?”
元望春笑着看童话:“坚持诳语,你知道他妈妈的状况吗?根本不认识人,见到人就咬,就是大家常说的疯子,童话,爷爷叮嘱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以后就甭提了,得让人看笑话。”
童话一愣,攥着小手出去了。
元沂说:“爷爷,您怎么知道易臻妈妈的事情?”
“那天臻儿回去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管理他那片的派出所询问了一下,想着看能不能把他妈妈接到当初你奶奶住的疗养院去,那里条件好些不说,在治疗上也也能有点儿帮助。”
元沂一听低着头也不回话,元望春问:“你怎么了?跟打霜的茄子似的?可不像你。”
元沂说:“我这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粗枝大叶,现在想想根本就没有心,我永远想不到人家最缺什么,最需要什么,天天自以为是的以为在帮衬人家,其实根本没帮到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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