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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颂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凉生
元望春哈哈一笑,说:“你们啊,大抵还是孩子,包括胖子,上学赚钱以后再加上个谈恋爱,心思也就那么大,哪能对这些事情上心?如果你真的哪天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你爷爷我就要愁喽。”
元沂问:“为什么愁?”
元望春找两个核桃在手里把玩,说:“人的成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个个事情的发生而改变的,人都说少年人又虎又傻,因为他没遇到过什么事儿,等真遇到了,也就慢慢改变了,人也就成熟了,那时候你确实会心思缜密面面俱到,但也不是现在的少年模样喽!”
元沂想想也对,就笑了一下:“所以臻儿比我成熟。”
元望春点头:“他是比你成熟,也比你脆弱,这孩子现在硬的像块钢板,但是冰做的,一敲准碎。”
元沂问:“爷爷,你为什么帮臻儿?”
元望春攒着核桃,眉头皱了几下,说:“当时我是看着这孩子跟他妈妈走的,但凡我说一句让他们留下的话,事情绝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易臻妈也不会有这命运。”
“您知道这不是您的错。”
“当然,我知道,但咱们平常在电视上看着有人欺负弱小,旁边儿人指指点点就是不上去帮忙,那时候咱们心里怎么想的,觉得这些人跟盗匪一样可恶,人总是守着自己那点儿本分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明知道这事儿有蹊跷也不上去拦一下,你爷爷当时就做了这种人。”
元沂别扭的蹭蹭沙发,长腿放到茶几上:“其实我也有点这想法,每次都想当时如果不去什么破英国,事情也不会这德行。”
元望春说:“你那时候才多大,是个什么事情都决定不了的年纪……哎臻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元沂说:“冯程把他带到剧组里了,说是面试呢。”
“面什么?”
“《达利园》……哦,那个《大梨园》,反正一帮学京剧的故事,里头缺一个少年,冯程直说易臻合适,冯程妈前两天过来直接把人领到剧组去了。”
元望春点头:“臻儿不学戏可惜了,他现在也倒了仓,我看嗓子比之前更好些。”
元沂斜看元望春:“他现在学戏?得了吧!您看陈青源学戏学成什么鬼样子,那天我见着他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元望春呸他一脸:“你懂个屁!人和人不同,合着你的想法人学男旦的都是娘娘腔不成?你爷爷也成了娘娘腔?”说着就把核桃往元沂身上砸。
元沂一手接一个,嘿嘿一笑:“得得,孙子错了。”
易臻和冯程从试戏的地儿出来,冯程伸了个懒腰:“得了,咱回去等通知就行了。”
“这事儿八竿子还没一撇呢。”
冯程说:“你看不出来啊,人导演对你印象挺好的,说你几年不见长得愈发挺拔,又有戏曲底子,没有一丁点儿脂粉气,现在油头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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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男孩多了,你这种的还真少。”
易臻笑了一下。
冯程说:“我说小易臻,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就不能对我多说几个字儿啊?想当初元沂去留学,天天跑元家陪你玩的是谁啊?那时候胖子可是没管你天天跑外边瞎混的!”
易臻说:“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冯程说:“不知道说什么瞎说也成啊!”
易臻想了想:“我有点儿迷茫,不知道我干嘛要来见导演,我也不是真的喜欢演戏。”
冯程糟心的看了他一眼:“小易臻,作为哥哥我要说你几句。”
“你说。”
冯程看着外头一堆人,说:“你看看这犄角旮旯蹲在太阳底下的人,这些群众演员一个个都怀揣着梦想,他们也不是全都真心喜欢演戏的,你说他们蹲那在等什么?”
易臻说:“赚钱。”
冯程笑了一下:“也对,也不对,他们一天三十块钱加上一顿盒饭,第二天接着在这蹲,我告诉你现在你去劳务市场,随便找个活儿都比在这强,他们啊,是在等一个梯子。”
“梯子?”易臻有点糊涂。
“他们在等登天梯,迈过去了就是人上人。”
易臻一愣。
冯程搂着他肩膀:“这世上除了富二代,所有不劳而获的前提都是艰苦奋斗外加好运气,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这是你小时候种下的因,有点儿要发芽的迹象了,你却跟我说你迷茫?”
冯程戳着他自己的鼻子:“你不看别的你看看你老哥我,混了多少年了人家才知道我的名字?老天给你这张小脸蛋就是你的造化,你迷茫个鬼啊你?”
易臻笑着拉下他的手:“行了,别戳了,本来鼻子就扁再戳凹进去了。”
冯程横了他一眼:“懂什么?这叫特色!现在要不你就长得顶好看,要不就要有特色,那种长得好但没特色的,还不如我这种呢。”
易臻说:“你说的我懂,我只是不大爱做梦。”
冯程揉他的脑袋:“没有影子的事情才是做梦,回头我让我妈给你寻摸着几个像样的剧组你再去试试……卧槽,陈青源?”
易臻一抬头,打眼看见陈青源从外头进来,陈青源看见冯程和易臻也是惊讶。
陈青源走到易臻面前:“这也太巧了,你们怎么在这?”
冯程笑呵呵的说:“我们来试戏啊,你个大明星不会也来试戏吧?”
陈青源笑了:“我也是来试戏的,真巧,如果能一起演戏就更好了。”
陈青源没说几句就进去了。
冯程啧啧两声:“卧槽这小子平常跟我见面总是一副带搭不惜理的样子,怎么今儿还挺热情,弄得小爷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回头一想,冯程拍大腿:“草,遭了,如果他跟你试同一个角色,那你肯定没戏了。”
易臻笑了一下:“管他呢,我说过我不做梦,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冯程点头看易臻:“境界啊!没想到您小子是佛系的啊!我要有您这境界就好了,我妈就不会吊着眼珠子哪哪瞧不上我了。”
易臻回到家里已经深夜了,他没开灯,把包往沙发上一摔,躺在上头一动不动。
冯程的话在耳边一个劲儿的回响。
自己现在的状况,到死也没钱把妈妈接到自己身边儿来,确实需要一个登天梯。
自己和猴子那点儿黑车生意每个月赚不了两千块,在场子里赚的钱一半要交到神病院去,剩下那点儿钱何年何月才能安置个家。
他忽然想到老民警过去说过的话:“这世界没有救世主,也没有保护神,你只有你自个儿。”
正想着,元沂的卧室门打开了,里头微暖橙黄的灯光照了过来,弄得他这里也亮堂许多。
元沂拽着裤头去卫生间上厕所,看到黑暗里躺在沙发上的易臻吓得尿差点没出来,捂着胸口怒瞪易臻。
“卧槽要死啊?大晚上不睡觉在这跟鬼聊天儿呢?黑灯瞎火的也不怕人家聊高兴了把你带走?”
易臻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这人平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是头一遭看见,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第40章徐老六回来了
易臻端着一锅汤进饭厅:“元沂,过来吃饭。”
“你先吃吧,我就嗑这了,等会儿再吃。”元沂盘腿坐在沙发上举着笔记本聚会神,眼珠子瞪得屏幕:“你别上车!给我滚下来!”
易臻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这时候手机响了。
易臻接了起来,副导演的声音响起:“恭喜你易臻,你角色定下来了。”
易臻筷子掉在桌子上,半晌:“谢谢您,赵叔。”
“明天我给你寄一份合同,你把地址告诉我,一个月后进组,剧本你之前看过了,这个角色有几场戏是要真唱的,你最好练练……”
副导演赵叔跟他说了些叮嘱的话后就挂了电话,易臻把这里的地址给他用微信传了过去,又在微信里说了几句,一切落听后,易臻愣在那里。
此时冯程微信传来:“卧槽你真行!第一次直接过了!我妈的眼睛还真是毒嘿!啥也不说了,牛!”
易臻听着微信里冯程比自己还激动的声儿乐了,放下手机走到客厅沙发,笑着看着元沂。
元沂看一眼易臻:“我马上就去吃饭,给我十分钟!”
易臻二话不说把他电脑啪的一声合上。
易臻蹲在他面前:“我试戏通过了,一个月后进组。”
元沂愣愣的瞅着自己被合上的电脑,一句“你有病啊”刚要说出口,听见这话问:“真的假的?”
“副导演给我寄合同,签了这事情就成了。”
元沂眼角堆着笑意:“哎呦喂行啊你小子,这是要飞黄成达当明星的节奏啊!”
易臻也笑纹尽显,没等元沂反应过来就伸手抱个元沂大满怀。
元沂两只手臂顿时停止运作,全身僵硬不知道怎么回应易臻这从来没有的热情。
易臻顺势架着他从沙发上起来:“赶紧起来吃饭,再坐下去你都长沙发上了。”
说完他就进了饭厅。
元沂心里跟打了擂鼓一样,摸了摸自己心脏,不对劲,有点儿不对劲。
易臻给元沂也盛了一碗饭:“不过人副导演说要我学一下京剧,我过去在元爷爷那里学的是昆曲,我必须找个老师了,还好给了我一个月时间。”
元沂用筷子杵着饭粒:“哦,可以找我爷爷问问,他圈子里认识的人多。”
易臻皱眉:“可是人家会愿意教我吗?”
元沂心不在焉的回:“会啊。”
易臻看他的样子,给他夹了一块鸡肉:“回魂了嘿,干嘛呢?思春啦?”
元沂一惊,瞪眼珠子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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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思春!”
说完撂下筷子就进了屋,把门摔得哐哐响。
易臻一愣,元沂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没空理元沂的发疯,心里高兴见什么都觉得喜庆,连元沂生气的小模样都觉得有意思。
半个小时过去了,易臻也吃完饭了,见元沂还是没出来,就过去打开元沂的房门。
元沂抻直了身体躺在床上,两只手臂枕在脑袋下面,见易臻进来瞄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猜不透的别扭。
易臻用脚踢他修长的腿:“来大姨夫了?”
元沂哼了一声,想了想说:“哎你跟你们学校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易臻没想他会问这个,说:“没见了呗,人父母都闹成那样了还怎么见,问这干嘛?”
元沂看着天花板:“你们老师再没来做家访,我以为你和人姑娘双宿双飞开始地下工作了呢。”
易臻笑了一下:“人是好姑娘,我不能害了人家。”
元沂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易臻说:“别抽风了,我去元爷爷那了,你赶紧吃饭吧,都凉了。”
元沂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哪哪都不对劲,这风抽的没来由,也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等会儿我开车陪你去,正好我要给爷爷送东西。”
元沂起身去饭厅吃饭,看饭都凉了回头瞪一眼易臻:“饭凉了你都不叫我?”
易臻无辜的说:“您那不是生气着么。”
“去给我热!”元沂赌气似的坐在那里不动。
易臻笑了一下:“惯着你臭毛病,赶紧吃完动身。”
易臻有时候觉得跟元沂相处就好像养了一只猫,还是那种名贵品种,不是只美短也是只波斯,看着漂亮是漂亮,但养起来还真是劲,不知道哪儿得罪这位祖宗了,嗷的一声就张开小爪子,你不顺毛人家就不理你那种。
可惜易臻从来不喜欢小动物,天生没哪根筋,元沂一别扭他就不理这茬,弄得元沂只能自己舔自己的爪子。
元沂斜了他一眼,看易臻真没有给自己热饭的意思,重新盛了一碗饭,将就的吃了起来。
车里,元沂看着前面堵的水泄不通的样子皱眉:“大热天儿的都出来瞎混什么?”
易臻默默的嘴角弯了一下,这人又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今天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元沂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哎你考高中的事情怎么样了?”
易臻说:“老师说成绩还行,就是能不能考上咱们那片的,难说。”
元沂斜了他一眼:“活该,让你不好好念书,成天想着赚钱。”
易臻懒得搭理他,看前面几个姑娘打车前走过,指着说:“看,一水儿你喜欢的姑娘。”
元沂抬眼望了望,几个姑娘穿的特别凉快,短裙齐b,身材也是可圈可点,尤其后头那两个大长腿,白的反光。
元沂看完更觉得发愁,这过去自己见到漂亮姑娘总是多看两眼,这方面少年人都一样,再装的正儿八经看到好看的姑娘也呆一下。
但现在他望过去,竟然不觉得好看,心里连想看的欲望都没有。
不对劲,真他妈的不对劲。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元沂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易臻两根手指晃一晃:“干嘛呢看傻啦?后头都按喇叭了,这要引起交通事故可不行,你这驾照是胖子那弄的,人家一查就查出来你还未成年。”
元沂回过神来,赶紧开车。
易臻笑看他:“刚一姑娘和你一直对看,我以为你要管人家要微信呢。”
“啊?是吗?我没发现啊,太可惜了。”元沂这么说着,心里暗骂自己,这么下去自己要往清心寡欲那靠拢了,难不成以后青灯古佛的要去当和尚?
一想到这里元沂就浑身只打哆嗦。
到了元望春这里,元望春听了易臻的事情,沉吟了一会儿说:“倒有个人,教你正合适。”
易臻说:“谁啊?”
元望春笑了一下,往后头喊一声:“徐德海,出来吧!躲后面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易臻一愣。
徐德海从后屋慢慢走了进来,看着易臻叫了一声:“臻儿。”
徐德海在易臻的印象里是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但今天见到的徐德海跟过去不大一样,没了胡子又剃了头的徐德海竟然显得白净斯文,一副才俊的模样,这让易臻跟以前的徐叔有些对不上号。
但这声儿“臻儿”他听的真切,徐德海就是徐德海,还是过去的那个徐叔。
易臻泪水已经藏不住了,跑过去就搂住徐德海:“徐叔!”
徐德海颤抖着嘴唇:“哎!”
元明嘉在旁边也是开始抹眼泪,元沂凑到元明嘉旁边儿:“小姑,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来了?”
元明嘉说:“还不是你徐叔,一听说臻儿回来了,就跟丢了魂似的,成天成宿睡不着,我看这哪成啊,就直接买了两张机票,连人打包的给带回来了。”
徐德海上下打量着易臻:“好,好,臻儿长大了……”
易臻说:“我过去想给您打电话,但手机没了,我也不知道您的号码……我……”
元沂第一次见易臻这么激动这么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有些感慨,让他想起他们曾经在秋园相依为命的样子,那时候徐老六把易臻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自己省吃俭用省下的钱全部给易臻交学。
这俩人如今都换了样貌,但好像一切又没怎么变。
徐德海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这些年……苦了你了……”
易臻笑着摇头。
童话蹦着进来:“开饭了开饭了!你们能不能一眼泪啊,以后多得是时间诉说衷肠,最关键的是,肘子都要凉了!”
一群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打破了温馨但悲情的气氛。
元望春看着眼前这些人,嘴角一直就没下来过,面容上的褶子显得多了他也不在乎。
多好,这一大家子。
饭桌上,童话死活要挨着易臻坐,元沂没说什么,把桌子上的四喜丸子和肘子放到远处,童话看了看吃食,又望了望易臻,最后跑到肘子旁边儿坐下。
徐德海说:“打明儿开始,臻儿你每天晚上过来,我教你唱戏,最起码把你这个电视剧里的那几场唱好了才行。”
易臻狠狠的点头,童话咬着肘子说:“徐叔,您住我小姑屋里头吗?”
元明嘉轻打了她一下:“吃你的。”
大家又笑了起来。
童话说:“我就是想既然易臻哥哥要来学戏,还不如直接住这儿得了,我跟他一个屋!”
元明嘉说:“童话,你好歹也是快十四岁的姑娘了,说话怎么就能这么没羞没臊的呢?”
童话说:“我们还是小孩子,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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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龌龊,只是增进一下小友谊嘛!”
说完看着易臻:“你说是不是易臻哥哥?”
元明嘉笑眯眯的看着易臻说:“臻儿小姑要告诉你,你最好离她远点儿,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小心你揭不下来哦!”
易臻到底还是个孩子,被说的脸臊得慌,红的跟个熟苹果似的。
元沂在旁边看了他一眼,默默吃饭,出奇的安静。
第41章再次走进梨园
一支花凝晨露盈盈绽放,娇怯怯意融融羞染霞光。
心花儿好似这春花一样,与明诚结伉俪意酣情长。
考金石心胸更比山河广,作诗画翰墨远胜脂粉香。
望窗外黄莺双栖海棠上,对镜儿理新妆待我檀郎。
元沂打一进门,就听见院子里易臻在练戏,徐老六搬个板凳坐在他旁边,自家小姑时不时的给徐老六的茶缸子里倒水。
易臻的身板儿属于穿衣服不显脱衣服有棱角肌肉的,穿上水蓝色的戏服后居然显得修长苗条,长得又是白白净净瓜子脸,这么看还真有点儿娇怯怯、露盈盈的意思。
只是听到“檀郎”两字,不知怎么着元沂心里一咯噔。
旁边儿徐老六皱眉听着,时不时的纠正他哪个地方的发音错了,咬字不正确,易臻低头看着戏文,又试了一次,徐老六这才微微点头。
元明嘉轻打一下徐老六说:“这都练了俩小时了,你不累臻儿还累呢,歇歇吧,吃点儿点心。”
徐老六被打的呵呵笑,对易臻说:“再练半个小时咱们就吃饭。”
元沂走进北屋,打眼就看见元望春捧着一壶白茶坐那优哉游哉的扇扇子。
元望春看见他进来,啧了一声儿:“我这个月都瞅见你六回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之前一年你也没回来几次,怎么着就这么想念你爷爷?”
元沂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反正有空,回来孝敬您老还不好?”
“边儿去,我用你小子孝顺?今儿是臻儿最后一天学戏,明天就进剧组了,你等会儿吃完饭就开车一道回去吧。”
元沂状似不耐烦的点头,心想这不就是来接他的么。
这小子这个月为了学戏忽然忙了起来,基本上不着家,要不是来这里,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这小子一面。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居然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自己在家吃外卖啃面包,这小子也没说安慰一下,简直没有半点儿良心。
吃饭的时候徐老六说:“我觉着臻儿放弃学戏有些可惜,他条件好,小时候的底子还在,倒仓也早,而且倒仓对他仿佛没什么影响,多少好苗子就毁在倒仓上。”
元沂心里想,他倒仓没事儿是因为他平常就没怎么用嗓子,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当然不嗓子。
童话蹭到易臻旁边:“易臻哥哥,你真的要走啦?”
“嗯,我吃完饭就走了。”易臻回。
童话举起胳膊搂住易臻:“别走,这些天我都习惯你在这了,明天你一走,这院子又开始冷清了。”
易臻没跟女孩这么亲近过,别别扭扭的僵着身体,转头向元沂求助。
元沂乐的看好戏。
童话抱着抱着,就用手捏了捏易臻的胳膊:“易臻哥哥,你居然有肌肉哎!”说完又用手按一按,按的易臻左躲右闪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元沂一把扯过自家妹子:“元童,你哪天能知道害臊怎么写,我就谢谢你。”
童话瞪元沂:“怎么了,就行你摸就不行我摸?人家易臻哥哥有肌肉你瞎起哄什么,嫉妒啊?”
易臻听到那句“就行你摸就不行我摸?”怎么听怎么别扭。
元沂舔着后槽牙,想着童话哪块肉嫩切下来给大师傅,今儿下酒菜都有了。
再说……草,冤枉死了,自己可没摸过。
徐老六说:“哎呦别闹了,这我跟臻儿说正经的呢。”
易臻回徐老六:“小时候走马观花的,就想着如果能跟你一起去跑活儿,在秋园里住着也舒坦些,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但我这些天学戏,才觉出戏曲的好处来,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徐老六笑了:“我当时学戏的时候也这样。”
元沂说:“可是徐叔,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学戏了,上学、上班,现在再加上演戏,他的时间貌似都被抽空了,我现在想见他一面都要预约呢!”
易臻笑看元沂一眼,说:“等我把这戏顺利拍完的,既然应下了我就要好好拍,对得起人家给我那点儿钱,回头有时间了,我再向您讨教。”
徐老六点点头:“不过你这记忆力行啊,小时候的词现在都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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