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颂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凉生
冯程赶紧说:“我被哥们起哄,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哪曾想到他真就来了……”
“你带着臻儿赶紧离开。”元沂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但冯程就是感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好,好,我这就带臻儿走……本来也要散了,没想玩多久……”
挂了电话,冯程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着,自己觉得做错事情一般,赶紧走进包厢。
包厢里几个小青年正在唱着gai的那首《沧海一声笑》,唱的正起劲儿,易臻静静的坐在那里,陈青源紧挨着他坐着,估计喝了两杯酒,就差头靠在易臻肩膀上了。
冯程赶紧走了过来,对易臻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早戏,咱们走吧,让他们玩。”
陈青源一愣,说:“这么早吗?要不你先走,让易臻在这玩吧,他许久没出来放松,拍戏的压力又大……”
冯程招牌笑了一下:“本来也行,但臻儿年纪还小,他自己在外头做大哥的还是不放心,这样,咱们一起走,我叫代驾给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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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陈青源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易臻:“下次再一起出来。”
易臻微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看代驾开着车载着陈青源离开,冯程松了一口气,易臻也松了一口气。
易臻属于后知后觉类型,但今天晚上陈青源那个样子傻子也看的出来他的意思。
特别是陈青源有意无意摸着自己手臂的时候,易臻真的有点反感。
冯程说:“哎呦可算把这位爷送走了,否则元沂肯定要吃了我不成。”
易臻一听元沂两字,心里一咯噔。
“他说什么了?”
“他倒是什么也没说,我把事儿跟他说了,他就让我赶紧带你走。”冯程说。
易臻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小声说了句:“用他多管闲事。”
冯程一听来了劲:“本来就是,那个陈青源就算真有什么,他那个样子也顶多是个零,能把你怎么着?”
易臻挑眉看冯程:“你懂得还挺多。”
冯程咳咳两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种事娱乐圈常见,不过你吓到了吧?”
易臻看着冯程笑了一下:“五哥的场子里什么都有,坐台的小女孩很多,小男孩也有,所以还好。”
冯程忘了易臻在五哥的场子里干过,嘿嘿一笑:“你这气质太清新,总觉得你是张白纸来着,忘了你也是混过那种鱼龙混杂的地儿的。”
易臻耸了一下肩,和冯程对视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易臻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易臻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
元沂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第44章发烧了要吃药
易臻接起电话:“喂?”
元沂顿了一下,说:“你回酒店了吗?”
“没有啊,在跟程程哥聊天。”
“那回去给我打电话。”说完元沂就撂了。
“元沂肯定是生气了,我能感觉出来,他一定以为我把你带坏了。”冯程五官纠到一起,整个就是个丧字。
易臻撇撇嘴,心想这元沂就是个神经病。
回到酒店后已经十点多了,刚喝的那点酒这才稍微有点微醺的意思,易臻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然后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易臻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那边元沂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易臻,你胆儿肥了是么,我让你昨晚上给我打电话你怎么没打?”
元沂昨晚上等到半夜,也没等到这家伙的电话。
易臻头昏昏的,这才想起来昨晚要给元沂打电话的事情,嗓音嘶哑着说:“忘了,昨天喝酒有点困就直接睡觉了。”
元沂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喝酒?冯程让你喝的?”
“不是,是他那几个朋友,我酒量还行。”
“还行个大头鬼啊!你才多大就跑去跟人家喝酒,你认识那些人是谁么你。”
易臻听元沂那老妈子的口气,轻轻笑了一下:“元沂,我在五哥那里别的本事没学到,酒量倒是练出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元沂深吸一口气:“我明天到你们片场。”
易臻一愣:“啊?”
“怎么不欢迎啊?”
“不是,你来干嘛啊?”易臻听到元沂要过来挺开心的,这些天自己在片场确实孤单,但如果是担心自己专门跑一趟就不值得了。
元沂说:“工作的事,有个电影要搞个杀青仪式,这两天要扎在那了。”
易臻点头:“那你住哪儿啊?”
“那么多酒店随便找一家住就行。”元沂正在拾行李。
易臻伸个懒腰:“那你就住我这呗。”
元沂东西的手一顿:“啊?”
“反正我这地方也不算小,你就待几天而已,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易臻懒洋洋的说。
“哦,不用,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现场。”元沂轻咳了一声。
“那你自己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易臻说完就挂了电话。
元沂坐在地上愣神。
自从易臻离开家去拍戏,自己也尽量的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俩人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易臻就启程去拍戏了。
这几天他想着要不要给易臻发个微信或者打个电话,那天易臻上微博头条的事情,胖子在他旁边给易臻打电话,他怂的愣是没敢说一句话。
但像易臻这样不把这件事当回事的,元沂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感觉只有自己将这件事当回事了。
真的不算是个事儿么?元沂边衣服边想,想着想着就开始想入非非,然后猥琐笑了。
元沂从来不是个怂人,干了就是干了,既然易臻不想提,他也就不提,管他呢,反正都亲了。
第二天下午元沂拖着行李箱走到易臻的酒店房间门口,按了门铃。
没过多久易臻就打开了门,元沂一看这小子的一身行头笑了。
“这是干嘛啊?刚从土坑里被刨出来?”
易臻帮他把行李放了进去说,低头咳嗽了两声:“为了赶时间我刚化妆师到这来先给我化好妆了,省着去现场麻烦,咳咳,我这就走了,你自己拾行李吧。”
“你怎么了?咳的跟林黛玉似的?”
易臻指了指小套间的茶几:“这两天拍雨戏,估计有点儿着凉了,没事儿,哎茶几下面有茶有咖啡,要喝自己弄吧。”说完易臻就走了,下面去拍摄现场的大巴已经等着了。
他们这样的小演员是没有保姆车之类的东西的,只有大巴接送,但易臻对这些一点儿都不在意。
元沂将行李箱放到角落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套间,他们导演对演员还算不错,尽管不是什么好酒店,但这里倒也干净别致。
他看茶几上摆着各种毛笔宣纸,就知道这小子没事儿就在酒店里练字。
他刚弄好发布会的各种设备,有点累,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弹,索性拿起毛笔也写了两个字。
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简直不堪入目,特别是跟旁边易臻苍劲有力的欧阳修式的书法一比,更像狗刨。
他随意的翻着易臻那一叠毛笔字,有的是临摹欧阳修的字帖,有的是临摹大克鼎上的篆文,一笔一划都显示着下笔人的内敛和沉稳。
忽然他眼睛一顿。
他从一叠宣纸中抽出一张来,这张纸上写着“易臻元沂”四个字,“易臻”二字端庄秀雅,“元沂”二字歪七扭八。
元沂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自己和易臻在爷爷书房里写的字。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些片段,但有些事情倒是会记得。
他记得一个场景,一张宣纸,两个孩童,易臻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将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字,边写边说:“写毛笔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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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要用力,要用巧劲儿,身体要端正,看这支毛笔,这里是中锋、这里是侧锋……”
元沂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名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最后跟神经病似的倒在沙发上。
这一路的劳累、发布会现场筹备期间的忙碌、来之前的忐忑仿佛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他偷偷的将那张纸折叠好了起来,再去拾行李。
等行李拾妥当之后,元沂就去工作了,一忙就是一下午,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发现易臻还没回来。
他就自顾自的泡了个澡,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游戏,一看表,竟然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他刚要拿起手机想给易臻打电话,就听门口有动静。
走过去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易臻打开门看元沂,说:“还没睡啊?”
元沂皱眉看易臻略微发红的脸,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你貌似真的发烧了。”
易臻摆摆手:“没事儿。”
元沂说:“你这里有温度计吗?”
易臻换鞋,指了指自己的包:“好像上次剧组发了一个小温度计,让我放包里了。”
元沂从他包里找出温度计甩了甩,二话没说就放易臻的腋下。
易臻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都说了没事儿,哪那么矫情。”
元沂不理他,等世间到了取出来一看,,已经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易臻此时已经昏昏欲睡,眯着眼睛说:“没有,我不备那些玩意。”
易臻头重脚轻,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连元沂开门出去他都不知道。
迷糊中有人摇醒他,他缓慢睁开眼,看见穿着外套,身上一身凉气的元沂,一惊:“你这是干嘛去了?”
元沂拿出几盒药,又从水瓶里倒出一杯热水,说:“去给你买药了,这破地方旁边儿没有24小时的药房,我就跑到东街去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
易臻抬眼深深看了元沂一眼,起身接过热水和药片。
“愣着干嘛?吃药啊?不会吃药还用人喂吧?”元沂不耐烦的说。
易臻仰头将药倒进嘴里,喝了一口水:“谢谢。”
“去床上躺着吧,在沙发上上睡一会儿又着凉了。”
易臻听了就起身走到床上草草换了睡衣就躺了上去。
元沂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在想,我今晚上睡哪……
沙发太小,自己睡估计半截腿都得在外头,地板太硬,睡一晚上明天骨头都得散架,至于床上……
元沂看着易臻半边空出来的床,就好像有个小勾子勾住自己的心脏,心里有个小地方被轻轻挠了一下。
易臻白睁着眼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睡吗?”
“我睡沙发吧。”元沂干巴巴的说,这脚步怎么都迈不过去。
“你有病啊,这么大个床你不睡睡沙发?”易臻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经搭错了,心想你爱睡哪睡哪,吃了药的脑袋更加混沌了,直接翻个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元沂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实在矫情,就走到床边拉开被角,合衣躺了上去。
关了灯,元沂闭上眼。
旁边易臻愈发均匀的呼吸声在自己右耳边响着,轻轻浅浅的,甚至他能感到易臻呼出来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耳朵边儿上。
半个小时后,元沂瞪着两个眼珠子看向黑夜里的天花板。
外国人数羊是因为羊和sleep谐音,自己数什么?总不能数水饺吧?
就在元沂胡思乱想的时候,易臻一个翻身,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
得,这回彻底是睡不着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元沂终于支撑不下去睡过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老宅的南墙跟上头,被一个小孩打中了头。
那小孩长得水水灵灵的,元沂正在琢磨这人是谁,恍惚间这个小男孩一下子变成了少年易臻的模样,对着自己说:“元沂,你是个傻瓜。”
一阵手机闹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梦。
他先是睁开眼睛,刚睡了没两个小时的脑袋还是昏沉的,低头一看,易臻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的胸口,自己那恬不知耻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人家的腰,就这么严丝合缝的搂着。
易臻也醒了,迷瞪着双眼抬头看了一眼元沂,什么也没说坐起身来关了手机铃声。
“我去拍摄现场了,你接着睡吧,楼下三层有餐厅,茶几底下有外卖单子。”易臻洗漱好撂下这句就离开了。
元沂愣愣的躺在床上,严重睡眠不足的脑袋混乱不堪,却也不想再睡了。
第45章少年窥见红尘
易臻因为烧没全退下去,今天的发挥没有很好,黎耀辉在戏里演男主角文的父亲,他在易臻重拍第二条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
今天要拍的是文要去学戏被父亲毒打的戏份。
黎耀辉本身就不待见易臻,毕竟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顶替了自己徒弟的位置,弄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儿放,前两天易臻演的挑不出毛病他不好说什么,今天看易臻状态不对就直接吹胡子瞪眼。
特别是那场打板子的戏,老先生做的像模像样,几个板子重重的落在易臻的身上,易臻吃痛的闷叫一声,到底没躲开。
黎耀辉等cut的时候,笑着对易臻说:“这拍戏啊就要真刀真枪,否则观众看得假了,咱们的心血就白了不是?”
又对王立川导演略微摇头:“现在的孩子啊,就是吃不得苦,想当年我们学戏的时候,师傅罚跪一跪就是一整天,等天黑起来一看,膝盖都已经没知觉喽!”
易臻点头称是,黎耀辉才满意的离开。
王立川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慢慢来,老艺人有时候就是会多说些,但还是有用处的,你就当上了一堂课。”
王立川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蓄着一些胡须,看上去很文艺绅士。
易臻点头,心里倒没觉着什么,且不说那老头的力气没多大,就这点小力道放在易臻这种常年打架的人身上,不过是被猫挠了一下而已。
等到今天下午的戏拍完了,易臻回到酒店。
他住在十二楼,进了电梯鬼使神差的按到了九层,再按发现这电梯取消不了,也就罢了。
但当九层电梯打开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他看到王立川搂着一个男孩走进了房间,手放在男孩的腰上,来回摸索着,动作很是暧昧。
男孩的背影他很熟悉,特别是那个外套,上次他来找自己吃饭喝酒的时候就穿的这件。
是陈青源。
陈青源微微侧过头的时候也是一愣,易臻觉得他也看到了自己。
电梯门关了,到了十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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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元沂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在那个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打电话问元明嘉:“到底放多少盐啊这汤?最后加盐?那我刚才已经放了……”
易臻在厨房呵呵一笑:“贤惠。”
元沂一个铲子飞了过去,易臻乐呵呵的走到沙发上去练字。
元沂鼓弄了两个小时,最后只弄出了两菜一汤,还有一个是凉拌黄瓜。
易臻走到餐桌前看一眼,元沂率先举起铲子:“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儿吧?”
易臻勉强点头:“还行。”
又看看餐盒里的米饭,说:“这米饭是买的?”
元沂翻个白眼:“您这破地方有条件煮米饭吗?”再说他也不会煮啊。
饭桌上易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想那陈青源到底和自己也有过交流,而且也算帮过自己,在他心里陈青源不该是这样的。
“发什么愣呢?”元沂在他面前挥挥手:“我这第一次下厨,你怎么着也给点面子吃一筷子吧?”
易臻这才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黄瓜丁放入口中。
“怎么样?”
“好吃。”
“好吃你麻痹,你特么吃的是凉拌黄瓜,我让你尝这茄子!”元沂愤恨的说:“你魂儿哪去了?”
易臻看着他:“元沂,你说人是不是为了前程,可以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
元沂切了一下,自己吃了一口茄丁,颇为满意。
“当然不是,要看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易臻皱眉问元沂。
元沂看了一眼易臻:“不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易臻说:“没……草,你这什么汤啊?洗肾汤啊?”
元沂一听赶紧尝了一口,咸的他赶紧喝水:“卧槽,怎么这么咸?”
“算了,加点水得了。”说着易臻往汤里加了一大杯热水。
元沂嫌弃的看着:“这玩意还能喝了吗?”
“我以前馒头就开水都能吃一顿,这算什么。”易臻说完尝了一口:“可以了。”
元沂听了这话默默喝了一口汤,他有些听不得易臻的过往,那些暗日无光的岁月他没有参与,他没有感同身受的权利。
“茄子也咸了,黄瓜倒是淡了……”
元沂抽动嘴角:“闭嘴,吃你的饭!老子吃你做的饭时,好吃难吃都没说一句,我做一顿饭你倒好,给我嫌东嫌西!”
易臻眼角弯了一下:“等会儿我刷碗。”
元沂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过饭易臻刷完碗从那个拥挤的小厨房出来,就看见元沂正在练字。
易臻泡了两杯白茶,一杯递给他,站着看了两眼他的“大作”,然后摇摇头:“你拿笔的姿势就不对,还有墨沾的太多了。”
元沂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易臻走了过来弯下腰,从后头握住他的手:“你要这样握笔,拇指放在这里……”
易臻的话很轻,右臂揽住元沂的身体有些牵强,所以整个身体靠的很近,元沂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体,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出来了。
元沂忽然放下笔,撂下一句:“不学了,忒麻烦。”就径直走到卧室里躺着。
易臻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样子,得,这人又发神经了。
元沂趴在床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病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跟易臻亲近,以前觉得这是小时候熟悉的原因,但小时候他熟悉的人多了,胖子、冯程他们都属于发小,认识的时间都比跟易臻长,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易臻给他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挨得近了就害怕,挨得远了就想念,就是这样的感觉。
前几天自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就找了各种书来看,书上说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有双性恋倾向,只是最后选择了异性,所以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对要好的同性产生些好感是正常的。
他也相信了那样的鬼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但当冯程跟胖子打电话说陈青源貌似对易臻有想法时,他心里的火蹭的就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嫉妒,恨不得马上飞到易臻身边守着,就像守着金币的葛朗台一样。
昨晚上躺在易臻旁边,他几乎一夜未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灼热与变化,知道自己心跳有多厉害,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有的想象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臻。
这太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易臻去拍戏,元沂想了想,到底还是驱车去了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不像平常的诊所,一般没有人来,特别中国人很保守,又喜欢藏着掖着自己的那点龌龊心理,基本上心理诊所在中国很难出现门庭若市的状态。
医生是个很年轻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元沂进来后,医生先跟他闲聊了一下,然后把他安排在一间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淡淡的花香伴着柔和的音乐,让元沂心里变得平静下来。
元沂是个心里不喜欢藏事情的人,又觉着这里不是北京,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聊聊自己那点儿破事儿,要好过跟朋友诉说。
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元沂说了自己的苦恼,医生问了很多细节,元沂都没有回避的回答了。
他不喜欢回避,他想去面对。
女医生微笑的看着他:“所以,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元沂想了想,说:“不清楚,见到他我就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越来越变态,现在跟他在一个屋子里我都起火。”
元沂是豁出去了,管他呢,治病就是要先正视自己,毕竟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女医生微笑了一下:“说说你们再次重逢那天吧。”
元沂说:“那没什么可说的,在一个夜场里,我看见他被人欺负。”
“那你怎么做的?”
“打架喽,把欺负他那小子打到差点没住院。”
想起当天那小子满嘴的不三不四,对着易臻流口水,自己当时也顾不上什么,直接上去开打了。
“要不您给我开点药吧,我能睡着就行。”元沂说。
“你失眠是因为在他身边吗?”
元沂想了一下,点头:“反正在他旁边我就容易胡思乱想。”
女医生说:“药这东西治标不治本。”
元沂叹口气,对女医生说:“所以,我是不是变态了?”
女医生笑着看他:“不,你是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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