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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他下手够狠,酒坛应声而碎,酒水崩了周围人一身。
事情闹大了。
“哎呦我操,上次没干你,今天敢打老子了。”二当家有了由头就更来劲了。
大伙拉架,周澜又摸到一酒坛子,还劈头盖脸的砸,别看他文秀,发起酒疯来还真有骨子狠劲儿。
混乱中,有人眼疾手快的抢走了周澜手里的凶器。周澜酒喝多了,有点反应不过来,楞了一下,发现手上没武器了,低头在地上摸了块锋利的碗岔子就往前冲,一点没含糊的往二掌柜的心口捅去。
两人衣服都扯烂了。二当家膀大腰圆,拎起地上刚才捆主的麻绳捆起了周澜,扛起来就往自己屋里冲。
山寨大门口,“雪里站”喷着响鼻,马蹄子不耐烦的踏地,杜云峰冷冷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啪的一声马鞭响,人群安静了下来。
杜云峰翻身下马。
他一言不发得穿过人群,踱到二当家跟前,冷冷的一伸手:“把人给我。”
“老大。”二当家喷着酒气,也冷笑了一声:“你就不问问是咋回事”
他没有把晕呼呼的周澜放开的意思。
“老大,咱们绺子有绺子的规矩,今天,他一个外人,把我给打了,按你的理儿,该是什么个说法?”二当家的眼神明的放光。
“他打你?”杜云峰冷冰冰的,不置可否的笑笑:“你他妈一个‘北风虎’都让人家打了,以后就别再在外边报这个号了!丢人”
二当家咬咬牙没说话,眼神警惕,锋利藏刀,人群里暗流涌动,二当家的手下沉默的,慢慢的,聚集在一起。
杜云峰敏感的捕捉到了暗流,随即眼神如炬的扫过人群,懒洋洋的又开了口:“不过安少爷是我的客人,不管谁先动手,他打你,有他的不是!”
杜云峰走近,一抬手,二当家立马后退一步。
“酒坛子砸的?”杜云峰伸手从他头发里摘出一小片瓷屑,招呼到:“黑四儿,也给我来一坛!”
接下来,酒坛子在杜云峰的头上细碎开花,酒水流下来,他一反手抹掉满脸的酒,眨巴眨巴眼:“操!痛快!”
他又拿起一坛狠狠敲在自己脑壳上,酒水下雨似的从发丝间哩哩啦啦的往下滴,杜云峰扳着的脸突然就笑了:“老二啊!”他一步跨上前,搂住二掌柜,额头抵着对方额头“不就这点屁事嘛,兄弟们谁脑袋还禁不起这几下子嘛,挠痒痒啊”说完哈哈大笑,人群跟着笑起来,气氛缓和下来。
杜云峰放开二当家:“他是个读书人,不像咱们这么糙,我替他还你两坛了,老二你看公道不公道?”说完眼睛冷笑着看着二掌柜周围的人。
于公于私,杜云峰做得都公道,想挑事的这下也没了话讲。
杜云峰笑意退去,伸手夺过周澜,扛上自己肩头,语气随意的说道:“他砸你这事儿了了,你逼他喝酒这事儿,你看这么办?”
二当家紧张的后退一步。
杜云峰冷笑一声,转头回屋,边走边说:“这次先记着,以后谁逼安少爷喝酒,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泡酒!”
周澜被放平在炕上,一滴血滴在他脸上,他迷迷糊糊的抖了抖眼睫毛。
杜云峰抬手摸额头,转身出门在房檐下掰下一根冰溜子抵住额头,冰冷压下了他的烦躁。他大脑无比清楚,他再晚回来,周澜肯定要吃亏。二当家必须要除掉,这个人早晚要反,可他那伙人怎么摆平呢?
周澜醒来已经是傍晚,隐约记得自己干架了,不记得杜云峰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救下他的。
“你那个二当家就是个畜生!你连自己人都管不了。”周澜拥被坐在炕上,一只手按着太阳穴,看见杜云峰坐在桌子上,堪称坐没坐相的典范,更闹心了。
杜云峰讨好的一笑,蹦下桌子,蹲在地上,像个大猴子似的趴在炕沿边上,抬眼望着周澜那张瓜子脸,压低嗓门:“这黑鹰山本来是他的山头,他一直是二掌柜,我带着人马跑过来投奔,原来的大掌柜死了,我们干了一架,我顶了老大的位子,他还是二掌柜,心里能服?我早想干掉他了,我估摸着,他也挺想干掉我的,不过呢,现在我们手下人都不少,僵上了!等我找到机会了,拉开架势和他干,干他姥姥的!”
说着杜云峰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小匕首:“少爷,这个你着,防身。”
“这么小?”周澜拿在手里掂量。
那匕首还没一只巴掌长,通体银白,刃上有一些花纹,刀背上有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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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锋利又薄,手上轻轻用力甚至能打个软弯。
“别小瞧了,好钢的。”杜云峰手指轻触着花纹,简洁的纹路是血槽,刀咬进肉里再□□,倒刺能带下来肉,伤口没法愈合。
“万一我哪天不在,他要敢惹你,直接他心窝里捅,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杜云峰扯着脖子在周澜的脑袋边上嘁嘁喳喳,手里做着搅动的手势。
周澜眼睛放亮,拿着匕首把玩,又兴奋地在空中一下一下的抛,看得杜云峰后背发凉,想叫住他,话到嗓子眼儿又生生忍了回去怕把他吓失手了。
杜云峰只能攥着手紧张的看着,见他抛了几下也没什么事,才稍稍放了心。
晚饭过后,杜云峰巡查了寨子回来,变戏法一样拿出两罐黄桃罐头,以前周家不缺吃食,周澜从来没觉得好,可现在见了,他就觉得舌头直冒酸水。
起开了盖子,周澜舀起一块送到嘴边,突然又放下,不好意思笑道:“云峰,你也吃。”
杜云峰摇摇头,一共就两罐,他舍不得。昨天他直奔奉天,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都是给周澜的。在他心里周澜没受个什么罪,不能冷着饿着吓着,更不能过土匪的苦日子。
“这是昨天买的?这只有在奉天才有吧”
“嗯,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常吃,那时候啊,可馋它了。”杜云峰两手端着腮帮子坐在桌边看着周澜,目光天真柔和,没有一丝山大王的影子。
周澜悻悻的更不好意思了,舀了一块大的,直递到他嘴边。
“我一块,你一块,不然我不吃。”周澜不由分说得往他嘴里填,杜云峰张嘴就接了。
好吃,从嘴巴甜到心里,他觉得,少爷对他真是太好了!
吃了一堆吃食,都撑了个肚儿圆,所以决定找点事儿消消食,外面北风呼啸,二人决定就在屋里找乐子,于是玩起纸牌。
两人面对面,坐在热乎乎的炕上。
山上猫冬没事干的时候,寨子里经常耍纸牌,杜云峰自认为得心应手,心里带着得意,手上的牌就甩得啪啪响。
周澜安安静静,任对方打响指,抖脚丫也绝不理会。
周澜就没玩过纸牌,洋学校没教过这个,在周家也没人和他玩这个,这会儿正聚会神的学。
第一把,周澜输了。
“打牌不赌钱,都是窝囊废。少爷,咱们不谈钱,那伤感情,是不是赌点其他的啥?”杜云峰兴致勃勃的建议。
和兄弟玩都来钱的,没钱也要往脸上贴纸条。杜云峰最爱玩的是扇耳光,当然,从来只有他扇人家,他手里一把牌臭的不行的时候,也没人敢让他输过。
周澜抬头:“你觉得赌什么好?”
看着周澜端正的样子,杜云峰立即否定了贴纸条的想法;打耳光?倚强凌弱,此刻“好人”附身的他不会倚强凌弱。。思来想去他灵机一动弹脑瓜崩儿,这个不疼,还挺有意思,爆个花儿在那秀气的脑袋瓜上杜云峰手都痒了。
周澜也痛快,一低头,把脑袋乖乖抵过来,露出雪白的后脖颈子。
杜云峰很想伸手摸摸,就听见周澜憋着气:“再不弹这把就不算啦。”
手就改了方向,变成了弹脑壳。
周澜并不觉得痛,只是痒痒的抓了抓头发。杜云峰心里可美开了花,他和面前的少年一直是主仆关系,今天“玩”到少爷头上,感觉还真不错。
第二把开始,周澜认真研究着纸牌,显然已经摸清了门道,而且新手运气好,杜云峰越打越吃力,最后和牌。谁也没弹到谁。
第三把,杜云峰小心防着他,暗暗觉得读过书的人就是神,玩儿牌都特别好,这样下去想弹他可不容易了,杜云峰的几次要伸头偷看对方的牌,没能得逞。
玩到一半儿,周澜盯着手里的牌,突然伸手去扒拉面前的牌,低嘀了一句:“不对呀”
“什么不对?”杜云峰一脸无辜。
周澜抬起头看着他,突然朝他扑过来:“哈,你肯定藏了牌!”
杜云峰嘻嘻哈哈的反抗,屁股始终不肯挪地方,底下坐着东西,可不能露馅了。
他越不动,周澜越是觉得他屁股底下可疑,双手去抱他的腰,非要看个究竟。
打打闹闹,二人就搂在了一起,周澜外表单薄,力气并不算很小,杜云峰被推搡的也坐不稳,幸好他个子高手长,趁机把对方搂在怀里箍住:“哈哈,少爷啊,饶命啊,我没有。”
“我不信,起来!”周澜拱来拱去,闹得热气腾腾,两只手摸来摸去,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对方的痒痒肉,杜云峰哈哈大笑的向后倒去,仰躺在炕上。
手里攥着牌,周澜把对方扑到在热炕上,半骑半坐的压在对方身上。
他扑上杜云峰的胸口:“还说没藏,看这一屁股!就一副牌,都快被你偷没了”,纸牌拍上对方的脸,周澜似笑非笑,睫毛在烛光下忽闪忽闪。
“别闹,哈哈,别闹啦”
“跟我赖!给你个脑崩儿!”周澜呼着热气,把杜云峰紧紧的挤在炕上,作势就要弹。
杜云峰一手还搂在周澜的腰,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只觉得心里重重的“咕咚”了一声。
周澜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瞬间失神,他很严肃的对准他的脑门儿:“耍赖,还被我抓个正着,我得弹三个,一个都不能少。”
杜云峰手臂悄悄紧,心想弹吧弹吧,你想弹几个就弹几个,有点如坠梦里的感觉。
周澜纸牌一扔,伸出手在嘴边哈了口气,飞快的在杜云峰的脑袋上弹了了个蹦。
“哎呦!”杜云峰紧紧捂住头,心里大吃一惊,太他妈的疼了,疼得他整个人蜷了起来!
杜云峰直抽冷气,人一疼脑子就清醒了。
周澜这一指头又准又狠,准就准在了刚好弹在了杜云峰的伤口上,狠就狠在周澜的手指头不是一般有力气杜云峰拉过周澜的双手看手指修长,指肚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尤其是指头,薄茧硬硬的周澜常年练习钢琴,计划中的去欧洲留学也是为了这个。
这一下把杜云峰弹明白了,在这方面,周澜比较厉害,玩这个,他吃亏。
周澜不依不饶“还有两个!别赖!”
一个躲,一个追,满屋子上蹿下跳。周澜认准了这块痒痒肉,两个人一会跑,一会抱在一起,即使当年在天津也没玩这么热闹过,放肆过。
周澜按着杜云峰的两只手,把他狠狠压在炕上,两人气喘吁吁。杜云峰被按着两只胳膊,竟然一时也动不了,腿倒是还能动,但又不能踢人。
“小云峰,认不认输?还敢不听话?”周澜得意扬扬的骑着他,一声小云峰,叫得极是亲密。
杜云峰乖乖躺在炕上,心思飘忽,眯着眼睛认真答道:“少爷,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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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听话。”
“好,别动。”周澜松开一只手,在自己嘴边哈了一口气,作势要弹。
杜云峰一个激灵挣扎出来,大叫一声少爷你饶了我吧,将周澜拉低搂进自己怀里,使出摔跤的伎俩,两个人挨近,周澜反倒没法下手。
闹着闹着,周澜大概是用错了劲,哎呦叫了一声:“腰疼”
他的腰挨过打,在雪地里着了凉,刚才打打闹闹,又抻着了。
少爷这小身板还挺有力气的,杜云峰坐在炕沿边如是想,把两个玻璃罐头洗刷干净,用来拔火罐,去去寒气。
周澜掀了衣服,松了裤腰,趴在炕上,整个后背露了出来,杜云峰扫了一眼,看到半条股沟。
先用热水给他擦了后背,再涂上一些药油。暗红色的药油在少年后背延展开来,随着杜云峰的手从上到下均匀铺开。
在山上养了段时间,周澜恢复骨肉,皮肤光滑,有点淡淡的鞭打过的痕迹。后背中间的沟笔直延伸,腰也柔韧,显得臀部颇有弧度,杜云峰心慌意乱。
草草涂好药油,钻火,取出,倒扣,火罐子拔在了腰上,周澜鼻子里吭了一声,这罐子拔的还挺有劲儿,他便闭目养神不再说什么。
拔完火罐的周澜钻进了被窝,看见杜云峰穿上厚棉衣要出去。
“这么晚干嘛去?”
“你先睡,我去给马喂点食。”杜云峰眼睛笑得晶亮亮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大门。
杜云峰仔细关好房门。
外边空气清冷,把他的燥热吹散了一些。他很清楚自己的那点想法,但他下不了手,甚至不敢试探,放在别人身上,他敢以弱胜强,天经地义,放在周澜身上,他觉得那是龌龊。他跟谁龌龊都不能跟周澜龌龊。
第4章替代品
“一轮明月照西厢,噔噔蹬……邀请张生来赴宴,抬腿跳过小粉墙……”他心不在焉,不在调上的哼着小曲,胡捏着词,火急火燎的走向三掌柜的房子。
打开门,三掌柜点头哈腰:“大哥,啥事?”随即反应过来:“找他?”眼珠子往角落里一努。
“嗯”杜云峰哼了一声,随即拍拍他的肩膀:“老三,你出去转转。”
三掌柜二话不说,抓起棉帽子出了门。
杜云峰把宋书栋从外屋拎到了里屋,坐到暖烘烘的炕上,搂在大腿上。
“书栋,想我没?”他心不在焉的问,神志飘忽,但本能里轻浮的东西顺嘴就露出来了。
少年摇摇头,不出声,睁着大眼睛眠着唇。
“没哑巴就说话。”
“没有。”声音轻而小。
杜云峰也不在乎他想不想,问的不走心,对答案也不上心。
“头上怎么搞的?”杜云峰像抱孩子似的搂着他,摸着他的侧脸。
宋书栋抬头看看他,迟疑着说是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小子撩持他,他跑慢了,被抓了脸。
“废物,我你给撑腰,和他们打,打死算我的,你也是个爷们。”
杜云峰也没有打算多废话,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把手指探到对方衣服里。
少年只得绞着手暗自忍着。
杜云峰站起身把他丢在炕上,解开裤子,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宋书栋依言,跪在炕上,和杜云峰面对面的脱衣服,上身脱得光光的,下意识得想挡着点,挡了一下,手又放下了。下了决心似的,还刻意挺了挺胸膛。
杜云峰捏着他的下巴,审视片刻:“怎么不躲了,你不是挺怕我的么?”
宋书栋鼓出了极大的勇气,蚊子似的唤出这一句。“现在还有什么好躲的。”
杜云峰没砸吧明白这话的意思,也没多想,偏头吹灭了蜡烛。
雪地里的月光悠悠的透到房子里来,杜云峰把宋书栋反身按到炕上,在朦胧的月光下,少年的后背瘦得显现出骨头的形状,皮肤很光滑。
宋书栋一声不吭,黑暗里,他睁着眼睛,这山上最凶神恶煞的是杜云峰,但如果没了杜云峰的庇护,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寨子里是个人都敢撩他。
杜云峰站在他身后,急切生硬,到底把他弄得痛出了声。
“别出声。”杜云峰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同时放轻了动作这房子离自己的那屋没多远,又是夜深人静。
“杜哥”宋书栋压着气息轻轻唤了一声,杜云峰稍稍停下来,伸手扳过宋书栋的脸。
“杜哥,我老实和你做这事,你让他们别欺负我,行吗?”杜云峰看不清他的脸,但软软央求的语气带着宋书栋的鼻息喷在他脸上。
杜云峰的脑海里浮想联翩:“来,叫我云峰。”
宋书栋没明白过来,依旧叫他杜哥。
杜云峰照着大腿就是一巴掌:“叫云峰,小声点,我早点送你下山回家。”
少年小声喘着气,怯怯的吐出“云峰”两个字。
杜云峰兴致大涨,温柔又有力。宋书栋这是第一次在和杜云峰干这事的时候被弄出来,初经人事,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
折腾了许久,宋书栋气息紊乱,莫名其妙地叫着“云峰”两个字时,被对方啃住了嘴。
杜云峰满头热气,他许久没这般兴致了,翻身躺倒,不盖被也不觉得冷,只觉得淋漓痛快,他无意间碰到宋书栋的手,冰凉凉的。
“冷啊?”
少年在被窝里缩着,点点头,又惊觉杜云峰可能看不见,小声回答:“冷,外屋晚上特别冷。”
杜云峰想想自己自从打了地铺,也挺冷的,但是总不能厚着脸皮和周澜挤一个炕头,也只能忍着。他一掀棉被,钻进被窝,掳着宋书栋的头发扯到自己怀里,一条大长腿搭在少年身上,结结实实的捆绑姿势。
宋书栋整个身体一僵。
“别动”杜云峰压低声音,同时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传来杜云峰轻微的鼾声,宋书栋早已经累得眼睛睁不开,这怀抱又很温暖,便迷迷糊糊得睡去了。
日出日落,周澜到山上有些日子了,一天下午,杜云峰哼着小曲,腿脚轻快的窜进屋里,带进一股子冷风,坐在凳子上的周澜就感觉身上一凉。
杜云峰满脸兴奋的开始翻箱倒柜:“咦,上次放哪了?”
周澜正对着镜子,拿着银色小刀自己脸上比划,他的胡子这段时间长得挺快,虽然不像杜云峰那般浓密,但是有各个方向乱长的态势,他享受不了自己这幅尊容,决定自行动手来个了断。
刀刃下,他斜睨了一眼杜云峰,那家伙正猫腰撅腚的在樟木柜子里翻,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藏宝用的,棺材似的,又大又深,里面乱放着东西,杜云峰是一头扎进了衣服堆里的鸵鸟,顾头不顾腚。
“别掉里了!”周澜放下小刀,轻轻走到他身后。
杜云峰依旧神龙见尾不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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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腾的一头劲,没头没脑说了句:“少爷你忘了今天啥日子?”
“我都快一年没见过黄历了。”周澜突然抱住杜云峰的腿,肩膀一扛把他整个人掀进了箱子里。
杜云峰来了个倒栽葱,他反应很快,马上在箱子里鹞子翻身。可周澜早有准备,此刻已经拉下箱盖,半个身子压在盖子上,笑模笑样的留个缝隙:“小云峰,服不服?你还欠我两个脑瓜崩儿”
杜云峰伸手撑住盖子:“哎呦,和我闹,本事长了,等我出去拾……反正你打不过我。”说着用力向上推。
占了有利地形的周澜,用力半趴在箱盖上:“出得来?逞能,信不信我把你锁进去。”他咯咯的笑着。
他没办法走开,怕杜云峰得跳出来,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推一个压的僵持着。
金小满叼着自卷烟,端着火盆走得小心翼翼,烟熏火燎的抬到了大掌柜的门口,刚要腾出手来敲门,只听见屋里扑棱扑棱作响,手上就一迟疑。
“小云峰,快说,服不服?”金小满听出来这是安少爷的声音。
“不服,你别压我。”杜云峰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安少爷压着大哥?金小满端着火盆愣住了,头上咣咣咣蹿出好几个问号。
“不压你压谁,快求饶。”
“切,有种你进来呀。”
“别以为我不敢,我进去有你好受。”
金小满似乎理解了不得了事情,不自觉张大嘴巴,烟屁股刺溜的一下掉进火盆。
脑袋上的问号咣咣咣地变成惊叹号,还是加粗版的。
李伯年老远就看见他中邪似的戳在门口,鸟悄的走过来,满脸的好奇。
“少爷,不闹了,我酸疼”杜云峰假装揉揉自己的胳膊。
此时金小满正心虚的贴近门板,天呐,这是平时凶神恶煞的大掌柜杜云峰么?这是……遭报应,不对不对,是被压了?!
“小云峰你太狡猾了,骗我”
“没骗你,真疼。”
“那……那换个姿势?”
“我的少爷啊,我真的服了,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好,你翻身趴着,我进去,你别乱动。”周澜知道箱子里闷,也闹得差不多了,见杜云峰乖乖的趴好,手扶箱沿儿,一纵身跳进箱子,踩到杜云峰身上。
“哎呦”杜云峰一声哼唧。
“小满,干啥呢?”李伯年鬼似的摸到近前,扯着大嗓门吼了一声。
金小满见鬼一般,浑身一激灵,端着火盆撒腿就跑,李伯年觉得不对头,就跟着追,狗撵兔子的到了后院,伸手扯住他后脖领子:“跑什么跑”
“了……不得了”金小满像个风里的灯笼,荡回来猛一转身,魂不附体的把火盆直接塞进李伯年怀里,气得李伯年直跳脚,拍着金小满的后脖颈子,你小子瞎呀,到底咋回事。
金小满放下火盆,在棉袄上搓搓手,三魂六魄还在回笼中,像汇报绝密军情似的,捂着嘴咬李伯年的耳朵,结结巴巴嘀嘀咕咕。
李伯年的正常人类的表情渐渐消失了,随之神情也扭曲了,下巴差点掉地上。
二人一致认为,这个安少爷太了不得了,以后必须当祖宗供着,没商量。
这厢,周澜一跳进来,杜云峰就翻身接住了他,周澜顺势毫不客气的骑到杜云峰身上:“别动,刚才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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