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箍棒不棒
凡事三思,大家都明白指前几天劫狱的事,以后再这么干,恐怕丢的不只一双手。三当家比其他人地位都高,杜云峰力保之下留了性命却成了废人,何况是他们。
周澜的杀一儆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35章相对论
下令散会,人们并不言语,纷纷出了会议室。杜云峰低头坐在原地,不言语。
周澜挥挥手,示意卫兵把那双手走。
然后,他拉椅子靠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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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我已经坐了最大的让步,我给老三留了钱,他虽然废了,但衣食不成问题。”
从规矩上讲,周澜没错,姑息纵容带不好队伍。杜云峰都明白,可黑鹰山当年百十号兄弟,刀山火海的跟着自己,如今剩下这一二十人,不光是手下,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他疼的慌。
他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甚至在看到那双手的一刹那,他的小手指在抽筋,抽的心里难受。
他不说话,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二人。周澜站起,靠在杜云峰对面的桌沿上,伸手去摸杜云峰的头发,毛茸茸的乖,寸寸短的硬,他手指纤长,移到对方下颌,抬起下巴,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再轻我就镇不住你那帮崽子了,他们和我之间,你只能心疼一个”
杜云峰叹了口气,身体一栽,脑袋抵住周澜的身体:“我都心疼,不是一个心疼法,老三也跟了你这么久,护了你多少次,你的心真硬。”
周澜搂紧他,一下下摸着他的后脑勺,心底里无声感慨:“我只在乎你一个,其他人我顾不过来。”
小宝儿成了二人关系的调剂品,那孩子总是灿烂的笑,最近学会了站,虽然一走就会摔倒,但丝毫压抑不了站起来迈步的热情。周澜把小宝儿抛到空中,那孩子不懂害怕,四肢抓空咧着嘴大笑,满眼睛的信任,向周澜伸着小胳膊。
杜云峰陪着他们玩,依旧有笑容,只不过偶尔发呆,不似那个畅快火爆的杜云峰。
他那帮兄弟分了心,有的完全臣服于周澜,有的暗地里不平,对杜云峰怨气极大。
杜云峰不解释,徒劳无益无论周澜做得对错,他都担着,这辈子命系一起,就算有一天周澜与全世界为敌,他也站在他一边。只是,他真的觉得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压得他累,累得高兴不起来。
秋夜凉风,特别舒爽。凉席换成了柔软的缎子,微风掠过身体,皮肤与绸缎一般光滑。窗帘缝了透过一习柔和的月光,睡梦中的杜云峰在舒适中醒来。周澜正侧身躺着,一只手轻轻摸对方的脸颊。
“你刚才说梦话了。”周澜轻轻说。
杜云峰不记得说了什么,以为自己吵醒了对方,便伸手搂抱了一下:“嗯,不说了,睡吧”说完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周澜游移得更近,嘴巴替代了手指,似有似无的吻:“云峰,你最近都不高兴。”
黑暗里,杜云峰再次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别想太多。”说完给对方拉了拉薄毯子。
周澜掀开毯子,翻身压到杜云峰身上,他有一条尖尖的舌头,杜云峰吸了一口冷气,对方那漂亮的嘴此时轻轻舔舐着。他本来是个垂头呆脑的气势,可这一撩拨,很快抬头挺胸,器宇轩昂
周澜从来没为他做到这份上。
周澜借着一点月光去抚摸对方的脸,语气温柔:“其实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爱你。”
每次都是杜云峰主动,这次是个例外。没有任何准备,周澜一寸寸坐了进去,但他听到了杜云峰舒服的叹气,他咬着牙下上活动。
也许身体太紧绷,让杜云峰发现了异常,杜云峰搂着他的腰:“小慕安,你是不是疼?”
月光暗淡,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看到对方摇头。于是,杜云峰撑起上身,另一只手抱住对方,摸到周澜后背大汗淋漓,动了没一会,不至于这样,肯定是疼的。
“小笨蛋,”杜云峰嘀咕了一句,伸手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盒擦脸霜,按着人,再一次进了去。
杜云峰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抓住周澜的头发,耳边轻轻责备:“小慕安,傻不傻,你疼,我就不疼了?”
“你一定要心疼我。”周澜耳语。
事后杜云峰开灯,抱周澜去浴室,身后的一团乱的床单上,白浊里夹杂着鲜血。
他忽然心疼的想:“我的小慕安在讨好我。”
日子像条大河,杜云峰是脚踩两只船的人,一船上是兄弟,一条船上是爱人,他站得累,不知该如何保持平衡。
出去打点生意的时候,常和烟馆打交道,那些老板都是和李伯年打过交道的人,尽管避讳着,也难提起一星半点的往事。杜云峰心里不痛快,不时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的回去就直接被送到副官楼,周澜日子如常过,并不责备,事情已经处理过,不会越来越浓,只会越来越淡。
深秋时节,杜云峰带金小满出去办事,本来是喝酒暖暖身,结果又一次一发不可拾,金小满又不敢管他,只能由着他喝,打烊了,金小满连搂带扛才把人弄上车。
夜深人静,关门闭户的街市早没了灯光,两盏汽车光线打亮空荡荡的马路。
金小满之前很佩服安少爷,和他好,也知道他和大哥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开始怕。他和李伯年私下关系好,钱的事情他也有份,周澜现在不追究这事,不代表以后也不追究。杜云峰现在不似以前,万一真发生什么事,纵使看在兄弟多年,有保他的心,但能保得住他吗?
他一边开车,脑子一边转悠,磕磕巴巴的就和杜云峰闲聊起来。东拉西扯的,就扯到了宋书栋身上,说是换了新住处,比原来的好很多。
那酒后反劲,杜云峰头疼,皱着眉仰靠后座,用拳头一下下捶自己的头,偶尔嗯啊一声。
“不远、就这个转转、弯能看见,去不去,大哥?”金小满的车刻意开到了附近的街。
杜云峰眼也不睁,吐出两字:“不去。”
金小满不动声色的开车,路上空荡,车子却冲冲停停。冷风一吹,屁股底下这么一晃荡,后座的杜云峰陷入了天晕地转,几欲呕吐。
车子转弯,在一个大院子门口停车,熄火,他试探道:“大、大哥,正好路过,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杜云峰的脑袋里嗡嗡的响,除了水,什么都没听明白,迷迷糊糊的被扛下车。
金小满咣咣敲门,把穿着单薄小褂的宋书栋催命似的叫了出来。
看见人事不省的杜云峰,宋书栋先是楞了一瞬,然后二话没问就帮忙驾到屋里。
这房子大得多,家具也齐全,把人驾到客厅的木靠椅上,金小满不乐意了,意思说大哥都喝成这样了,坐不稳,得找地方躺着。
宋书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帮着把杜云峰架进了卧室。宋书栋刚从被窝爬出来,那床上还透着热气,把高高大大的杜云峰架上去,宋书栋胳膊都麻了。
拔掉暖瓶塞子倒水,宋书栋举着玻璃杯子,不放心的先喝一口,然后才把杜云峰扶起来,一点点的喂。金小满袖手旁观,一言不发,忽然说还有事,让宋书栋先照应着,天亮他来接人,也没等答复径自走了。
杜云峰喝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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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糊涂,想搬下床弄上车还是真是力气活,宋书栋只得留他。
金小满心满意足的告别,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回了团里。他听杜云峰的吩咐,照顾宋书栋,私下里来往多了,宋书栋那小子频繁的问杜云峰的情况,金小满嘴笨心特别灵,估摸着这小兔子对大哥还是有点情意的。
大哥死心眼的喜欢周澜,活祖宗似的拿心供着。可在金小满看来,周澜越来越像美丽的活阎王,多少人栽在他手里,爆头的、活活折磨死的、弄疯的、弄废的他对谁都不手软。
也许大哥心思活络活点,外头再多个耍头,就不会被周澜拿得死死的。金小满回了保安团,不声不响睡到大天亮。
周澜不管束杜云峰,不代表他不留意。自有警卫班的士兵留意,私下周澜若是问起,警卫班的战士总能说出一二,而昨夜,隔壁副官楼上的灯光一夜未曾亮起,
宋书栋这边送走了金小满,大半夜站在床边守丧。
杜云峰睡得不省人事,皱着眉,显然不舒服,到底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宋书栋搞不清,直勾勾的站了一会,他想这也不是办法,于是自作主张动了手。
脱鞋子,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人翻了个个,脱外套,松皮带,褪裤子,那长胳膊长腿的几乎把宋书栋弄筋疲力尽了。
杜云峰穿着裤衩衬衫显然舒服了很多,一侧身骑着被子睡得更沉了。
宋书栋把脱下的衣服叠好挂好,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深秋夜里,温度挺低,刚才忙得一头汗,现在汗消了浑身冷飕飕。
打了盆热水,用湿热的毛巾给杜云峰擦了把脸,然后就着这盆水给自己身上擦了汗,擦完身上更凉了。
他披上外衣傻坐在凳子上,家里床倒是够大,能睡开两人,可就一个副被褥。
坐一宿,还是上床睡,宋书栋手端着下巴,盯着杜云峰的背影开始思考。
杜云峰响起了小呼噜,均匀踏实,刚才脱衣服怎么折腾都没醒,难道半夜还能混蛋起来?再说,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杜云峰不犯混蛋的时候,还是挺仗义的。
想到这,宋书栋脱了外套,单穿小褂,抬脚上床,躺在杜云峰背后,拉过被子,关了灯。
拱舒服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杜云峰又翻身了,胳膊腿铺天盖地的就过了来,没等宋书栋躲,就压了个实实在在。
宋书栋伸手搬他大腿,越搬杜云峰就搂得越紧。
宋书栋无语,跟个醉鬼真是纠缠不清,于是拱了个舒服的姿势,暖烘烘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杜云峰醒来的时候,看见宋书栋在床下忙碌的背影,他正温热的洗脸水放在脸盆架上,侧搭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杜哥,你醒了?”
杜云峰眼睛转了转没缓过神,扑腾一下半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穿得好好的,两条腿在温暖的被窝里,他疑惑道:“诶?”
两根油条放在小桌上,一大碗豆浆还冒着热气,宋书栋摆好吃的东西,转头跟他笑:“昨天你喝多了,金小满把你带过来的,趁热赶紧吃吧”
杜云峰蹬上裤子,跳到地上,麻利的扣上皮带,他努力的回想,但除了喝酒有点印象,他什么都不记得。
宋书栋看他忙忙活活的穿,就放下手里的吃食,跑到厨房,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只袜子:“我昨晚洗了,放在炉子边上烤的,还没干呢,杜哥你等等,我一会就烤干了。”
他这么一说,杜云峰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于是坐回床边,直接穿皮鞋,他不言语,脑子在拼命想昨晚到底咋回事。
没想到宋书栋直接蹲下来,拿着热乎乎的毛巾给他擦脚底板,一点没见外:“脚在地下踩脏了。”
杜云峰低头看着宋书栋,舔舔嘴唇,声音不大的问道:“书栋,我昨晚喝的挺多吧?”
宋书栋手里继续:“应该挺多,两个人才把你弄上床。”
杜云峰默默点点头,又问道:“我没干什么吧?”
这句话说完,宋书栋也听出来了话里意思,手里迟疑着,头也没抬:“没,睡觉很规矩。”
杜云峰如释重负,立即抢过毛巾:“我自己来。”
也没心思吃早饭,他急匆匆的要走,还没到大门口,金小满就开着汽车来了,手里还拎着三个人的早饭,一进门就磕磕巴巴:“大、大哥,起得早。”
杜云峰没心思磨蹭,推开他直接上了车,金小满看他这架势,一股脑的把早饭扔给了宋书栋,直接跳上了驾驶位。
车一开,杜云峰照着金小满后脑勺就抽了一巴掌,汽车扭得差点撞了墙。金小满满脸委屈,又惊又怕,索性一口咬定昨晚是杜云峰非要来宋书栋这边。
杜云峰皱着眉,挠了挠后脑勺:“不能啊,我自己要来的吗?”
金小满紧紧握着方向盘,脑袋磕得和捣蒜一样。连声说大哥我不敢骗你。
将信将疑,杜云峰不言语,憋着劲的想。金小满趁热打铁:“大、大哥,爷们吃、吃个腥,不算事。”
“闭嘴。”
回到团部,杜云峰急匆匆的奔向后院主楼,穿过客厅,到了餐厅,周澜正慢条斯理的吃早饭,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是像平常一样一手茶杯一手报纸,四平八稳。
杜云峰放低了眼神,镇静的走过去,自觉自动的脱了外套顺手搭在椅背上,不声响的坐下,不安的看了看周澜,见对方一直不喜不怒,他反倒没底,于是凑近了往报纸上瞧:“上面写啥了?”
周澜放下茶杯,将最上面的报纸推倒对方桌面上:“自己看”,然后悠然的看剩下那几张。
杜云峰心里的小鼓打的更厉害了。
他嘿嘿一笑:“我识字不多嘛”,然后打算一如往常的吃早饭,伸手掀开碗盖,空的,再看煮鸡蛋的小篓子也是空的早饭就没他的份。
周澜这时从报纸里抬起眼来,喊了一声来人,勤务兵立刻推门跑进来,立正:“团长”
“再做一份早饭。”周澜说完拿着报纸晃悠到客厅,窝在沙发里,不声不响,不动不看。
到这个时候,杜云峰就明白对方心气不爽了,立马屁颠的跟到客厅,坐也没敢坐,小伏地似的蹲在沙发边,怕门外卫兵听见,刻意放低声音:“小慕安,你看我一眼。”
一张报纸哗啦一声,横亘在二人面前。
一不做二不休,哄人哄到底,杜云峰扒着对方手腕,硬是把脸拱进报纸里,讨好的笑:“看一眼嘛!”
周澜把报纸抬高了一些,视线一起上移:“有什么好看,你脸上有字?”
见对方铁了心不理会自己,杜云峰一咬牙,顺势坐到对方腿上,人高马大的钻到周澜和报纸之间这下真是躲都躲不开了。
周澜平静的将报纸叠几折,放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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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仰脸看着对方,端端正正,目光直视,带着稳定的重量,压得刚刚还上蹿下跳的杜云峰忽然不敢与之对视。
那点窘态映在周澜眼底,他叹了口气,说道:“急什么,吃完早饭再回来好了,没人催你。”
终于听出来了揶揄,看来一夜未归这事周澜彻底发现了,又悲又喜,悲的是对方生气了,喜的是对方肯明说,要不以他蔫狠的脾气,杜云峰解释了他未必听。
那目光太重了,杜云峰又自觉没理,自然矮人一等,他从对方腿上出溜下来,复又蹲在地上,死皮赖脸的拉过对方一只手,头也不好意思抬,解释道:“我昨晚喝多了。”
“闻出来了,然后呢?”
“然后”杜云峰急切的抬头,生怕对方误会似的:“然后我脑子不清楚,胡乱的找了地方睡觉,睡醒了就赶紧回来了”,怕对方生气,他有赶紧补充道:“我就怕你担心,一醒马上就回来了,我吃什么早饭啊我吃。”
周澜平静的看着他,杜云峰不安的迎接着这目光,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啪响,接下来周澜要是问他睡在哪里,该怎么回答呢?说去宋书栋那了,这瓜田李下,就说来话长了,自己以前干的那点事,周澜在黑鹰山就清楚,简直跳进黄河洗不清;要是不说实话,杜云峰这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明明自己啥也没干,此地无银三百两,简直蠢的要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报告声,周澜朝杜云峰扬扬下巴:“去吃吧。”
杜云峰没好气的朝门外吼:“等着。”
然后他转头再次面对周澜。死死拉住对方的手:“慕安,我不对,我啥都没干,我以后不敢了。”
周澜淡淡然,他其实并不怎么气,只是最近杜云峰作了挺长时间,这个劲也该过了,今天周澜就是绷着脸吓唬吓唬他,让他敛。他微微低头:“越来越不听话,你怎么还不如小时候呢?”
杜云峰使劲点头:“是是,越来越混蛋了,我也觉得我混蛋多了”说着拉这对方的手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把,然后装腔作势的:“哎呦呦,手都疼了。”在周澜手背上狠命的亲了一口,眼睛笑得又弯又亮,周澜也跟着笑了。
眼睛盯着客厅的周澜,杜云峰三口两口吃完早饭,他心里有点愧疚,所以拉着周澜腻歪个没完,上午周澜又没什么事,就被连哄带骗的弄上了二楼。
因为宿醉,杜云峰一身的酒味,怕周澜嫌弃,脱光了衣服跑到浴室去洗。
卧室里,周澜点燃一支烟,抬腿迈过地上的一摊衣服,恍惚间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叼着烟,伸手挑起衣服看看,没问题,又挑起裤子看看,也没什么不对,狐疑的吐出一口烟,他想了一下没有袜子。
从浴室出来,杜云峰就跟小饿狼似的扑了过去,把人抱到床上不由分说的亲,周澜任由他脱衣服,只是时不时的将烟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眯着眼睛将烟轻轻吐到对方脸上。
缠绕翻滚。
杜云峰的吻带着香喷喷的牙粉味儿,已经丝毫不见昨夜的酒气。身体也是舒服的皂味儿,连最熟悉的汗味都隐去了。周澜在他身上吻着,仔细闻着,时不时贪婪的轻咬一下,看到不甚清晰的牙印,似乎得到某种满足。
本来向后的头发此刻纷乱在眼前,他骑在杜云峰身上,在香烟燃尽前吸了最后一口,然后他忽然低头咬住对方的颈动脉,逐渐用力,烟气顺着唇齿间氤氲而出。
“小慕安,你咬疼我了。”杜云峰并未挣扎,忍住疼痛,用双臂搂住对方光滑的腰。
周澜沉迷中抬头,对方脖颈虽未见血,但已经两排红色深深的牙印。
他盯着对方入神的看,一口一口轻咬着下巴和脸,喃喃:“云峰,你是我的,必须听话,我用一辈子对你好,记住了吗?”
那说话的语气又狠又缠绵,说得杜云峰心中柔情大动,翻身将对方压到身下。前胸贴着后背,杜云峰将一只厚枕头塞到对方身下,那带着肌肉线条的翘臀像弧度优美的小山丘,腰线和背沟带着年轻劲道的光泽。
身下的人侧着头,突出了漂亮的侧脸轮廓,睫毛浓密上翘,随着动作轻抖,红唇白牙的微微喘着,时不时扭头缠绵出一个吻。
杜云峰从柜子里抻出一床新被子摊在床上,捡起枕头,杜云峰将二人裹进被子里,太累了,连澡都不想洗,周澜闭目养神,被杜云峰圈在怀里,倦极了,需要一个午睡。
周澜伸手揽紧杜云峰,状似无意的问道:“云峰,你昨晚住哪?”
杜云峰心里警惕的了一下,表面却没什么异常,他低头吻了对方额头,脑子里瞬间一盘算,决定避节外生枝,他回答道:“在饭店喝多了,小满扶不动我,趴桌子睡了一宿。”
周澜无声无息,沉沉睡去。
第36章上海故人
第二天上午,阳光大好,金小满忐忑不安的找到杜云峰,在副官楼里晃来晃去的闲扯,杜云峰正逗小宝儿玩,一大一小蹲在地上,杜云峰拿着放大镜,借着窗口晒进来的太阳,聚会神的对着水泥地上的碎纸条。
关外深秋,天气寒冷,小宝儿带了崭新的虎头帽,一身新棉花做的小缎面袄子,外边罩着上好鹿皮的褂子自从周澜发现这小东西好玩之后,舍得花大笔的钱打扮他,天天一身新衣服,奶妈厨子全新换了一批,什么都给最好的,太子似的养着。
不一会,纸条腾窜起小火苗,小宝儿哇的一声,高兴的大叫,伸出袍子皮的虎头鞋踩踩,踩灭了欢天喜地的围着杜云峰跑一圈,然后再蹲下等着下一个纸条。
杜云峰听金小满闲扯好半天,见他还墨迹着不肯走,肯定是有事,杜云峰这才抬头,问他:“有屁快放,没屁滚蛋,别在这挡光。”
“大、大哥,玩火尿、尿炕”金小满倚着门框说。
杜云峰抬头:“你滚。”
金小满不滚。
杜云峰把放大镜交给小宝儿:“儿子,去点他。”
小宝儿嘻的一声,举着放大镜冲过去,自己还跑不稳就急着去捉弄别人了。
金小满不敢躲,又怕这小崽子把自己裤子点着了,就磕磕巴巴的说明了来意,原来,一早上,周澜把金小满叫到近前,问杜云峰前晚的状况。
据金小满自己讲,他一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说,只是周澜问得和颜悦色,又话里带硬的提到了李伯年一事有余党还未查出,问小满怎么看。威逼利诱,金小满怕他,就招了。
“你就把我住哪告诉他了?”杜云峰火了,急得原地转了个圈,回头指着金小满:“你真是笨,有什么事我挡着,你乱搅合什么?”
他一算,从早上周澜出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搞不好是去宋书栋那里了。
杜云峰一拍脑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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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去以他对周澜行事作风的了解,周澜要是真怀疑他和宋书栋有猫腻,搞不好会直接崩了那小子。
宋书栋一早开了门刚要去学校,就被周澜堵进院子里。
“安少爷……”宋书栋见过他,但并未说过话,见对方神情漠然安静,但又隐隐来势汹汹。
宋书栋眼睛往后扫,并未见到杜云峰。
周澜带了黑四儿做司机,额外带了四个卫兵自从他进了保安团,晓得自己是个伪军招人恨的角色,所以出入都带卫兵。
他轻描淡写的打量了一眼宋书栋,目光不做停留,而是审视着空荡荡的院子,背着手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大门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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