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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元一平心想怪不得没听说过,问:“那时候你们在一起过?”
“嗯……就谈了小半个月,唉,”梁与仪耸肩:“你看着他现在人模狗样的,那会儿可惨着呢,他家是湖南永州农村的,他爸是个脑瘫,他妈又有糖尿病。”
“……所以你们当时是因为这个,分的手?”梁与仪的确是喜欢找有钱的男朋友。
“差不多吧,”梁与仪有些烦躁地捏捏眉心:“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他保研的时候,听说是轮不着他的,结果他不知道怎么运作的,拿到了名次在他前面的女生的私房照,尺度挺大那种……他把照片直接寄到学院老师的办公室,人手一份。那女生就被取消保研资格了,然后就顺延到他了。”
元一平目瞪口呆:“这他妈还有这种操作?”
“你以为呢,”梁与仪冷笑:“他也就凭着自己一张脸,装得多他妈无辜似的……我俩散了之后就没联系了,前段时间我才又碰见他,他就缠着我问我要不要和他复合,但我听他当年的研究生同学说,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本地人,都在打算结婚了。”
“就是没想到,操,”梁与仪摇摇头:“他竟然留在学校教务处上班了,我这点儿也太背了……”
“那怎么办?”元一平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想让你陪睡吧?!”
“他也配,”梁与仪说:“今晚请他吃顿饭,然后你给他送……送五千块钱吧,让他拿钱办事。”
“他能同意吗?”
“应该吧,本来就是屁大点事儿,五千也不少了。我又不是天仙,他不至于为了睡我,这么不择手段吧?!”
王渊下班后,和梁与仪元一平一道,打车去了四山日料。学校离日料点并不远,一路上三人无话。下车时王渊才说:“我朋友晚点到,不用等他。”
“嗯,好,”梁与仪笑笑:“说好了哈,这顿我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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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倒也不推脱,点头道:“破了。”
王渊这人,目测得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不仅有张英气的脸,身材比例也好,肩宽腰细腿长。说起话来没有半分油滑,斯文又礼貌。
元一平还是有些难以将眼前的人和梁与仪描述的人重合在一起,但转念一想,梁与仪也没必要骗他,可能是王渊城府太深吧。
等待上菜的间隙里,梁与仪主动和王渊攀谈:“学长,你留在学校了呀,真不错。”
王渊点点头:“只是混口饭吃。”
“在学校里工作多好呀,”梁与仪抿一口瓷杯里的红茶:“学校里环境好,又稳定。”
王渊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这是把天聊死的节奏。
幸好这时服务员把寿司送了上来,元一平连忙招呼王渊:“学长先请,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话音刚落,王渊的手机响起来。
“喂……你到了?嗯,在205,直接过来吧。”
“我朋友到了,”王渊说:“我去门口接一下他。”
“好的,”梁与仪也起身:“我去让服务员加菜。”
没几分钟,梁与仪先回来了,小声抱怨:“这地方好贵啊,你真办卡了?”
元一平摇头:“当然没有。”
正说着,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元一平和梁与仪起身,只见王渊身后跟着个男人,那男人小声嘟囔着:“你早和我说,我换身衣服再来啊……”
王渊和男人走到桌边,元一平彻底懵了。
这他妈这不是前几天和陈朔一起去gay吧的那个胖子吗?
元一平今天早上还刚刚拉黑了他的号码!
他竟然是王渊的朋友?!
深圳怎么这么小?!
胖子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元一平,瞪圆了一双肉肉的小眼睛:“你……”
王渊表情疑惑地看向胖子:“你们……?”
“我和小元已经见过啦,哈哈!”胖子反应倒是很快:“他一个朋友也是我朋友。”
王渊点头:“哦,那很巧。”
元一平也只好硬着头皮笑了:“是真巧啊,来,快坐。”
落了座,三人分别自我介绍,元一平才知道这胖子姓唐,名叫唐庆宇,和王渊是老乡。唐庆宇穿得不甚整洁,上身一件肥大的灰色t恤,下身一条刚及膝盖的牛仔裤,灰扑扑的运动鞋。
也不知道唐庆宇和王渊怎么会是朋友。
元一平本来还担心张雨哲这事儿怕是办不成了本来梁与仪和王渊就有过节,现在他又得罪过王渊的朋友,能不能行了?
然而没过多久,元一平渐渐反应过来,唐庆宇似乎并不想王渊知道他和元一平之间的事情。
唐庆宇在王渊面前,怂得像只小白兔。
王渊杯子里的清酒喝完了,唐庆宇立即为他斟上;王渊手边的餐巾纸用完了,唐庆宇立即去叫服务员拿来新的;王渊把外套脱下来,唐庆宇立即接过,起身为他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正常的朋友会是这种相处模式吗?
唐庆宇全然没了那天在酒吧里抱着手臂看戏的潇洒劲儿,也不主动和元一平说话,只是王渊说什么,他都点头附和着。
元一平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太诡异了,他俩什么关系?怎么唐庆宇温顺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难道王渊和唐庆宇是一对?!
不,不可能,先不说这两个人外表上差多少……王渊有未婚妻,又想勾搭梁与仪,他一定是个直男。
“不喝了。”王渊忽然说。
“哦好。”唐庆宇放下手中盛酒的瓷瓶。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太奇怪,大概是连梁与仪都看懵了,她问唐庆宇:“唐哥,是不是菜不合口味?看你没怎么吃,再来点别的吧?这家的乌冬面还不错。”
唐庆宇连忙摆手,笑得很温和:“不用,我是吃了点别的过来的,本来也不太饿。”
一顿饭吃得怪异又尴尬,但总归是吃完了。梁与仪去结账的时候,元一平把五千块钱取取出来放到桌子上,恭敬地推到王渊面前:“学长,这是我和与仪的……一点小心意,张雨哲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了。”
然而那钱王渊看都不看一眼,摇头说:“我不能。”
“……没有别的意思,学长,”元一平心说你不还和我们来吃什么饭,脸上挤出一个笑:“真的是不能白让你帮忙,是吧,与仪因为她弟弟的事儿气得够呛,那孩子太不懂事了……”
“张雨哲的事情,既然他学院里的老师已经同意了,我这边没什么不能通融的,”王渊把钱推回去:“这钱我不要。”
元一平:“……那多不好意思,学长。”
王渊一脸淡漠,几秒后问:“你不是梁与仪的男朋友吧?”
元一平:“……”
至此,王渊终于笑了一下,然而是个冷冰冰的笑:“这是我和梁与仪的事情,你让她自己来和我说。”
第二十四章
饭局散场之后元一平把王渊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梁与仪,梁与仪咬着嘴唇愣了片刻,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元一平总觉得这事儿水很深:“王渊不会故意整你吧不是,你当年到底怎么他了?”
“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咱能不提了吗,”梁与仪懒懒地翻个白眼:“回去吧,我累死了。”
“梁与仪,”元一平认真道:“实在办不成,你不要为难自己……张雨哲也是成年人了,他自己犯的错,也该他自己承担。”
“我知道”梁与仪长叹:“走吧走吧,这事儿我解决,你别管了。”
元一平直觉觉得梁与仪和王渊肯定是有很深的过节,不然梁与仪也不必这样闪烁其词。但眼下,更麻烦的事儿来了。
唐庆宇打来电话了。
元一平点接听键:“喂?”
“是我,唐庆宇,”电话那端传来胖子浑厚的声音:“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元一平说:“方便。”
唐庆宇略带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小元啊,我求你个事儿行不行?”
他的态度语气十足认真诚恳,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元一平:“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你和王渊怎么就认识了,”唐庆宇说:“但你能不能,别把我是gay的事情告诉王渊?”
元一平:“……”
“王渊和你那位姓梁的朋友,是不是关系挺不一般的?小元,我说真的,王渊是直男,他和我……我那些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些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元一平忍不住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兄弟啊,”唐庆宇笑了笑:“特别铁的兄弟,所以他要是知道了我是gay,我俩以后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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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多尴尬,对吧。”
特别铁的兄弟?元一平心想,哪个特别铁的兄弟也没像你这样,就差王渊出门的时候给他穿大衣了。
又想象了一下,矮矮胖胖的唐庆宇,为高大英俊的王渊披上西服外套……
还是算了,太辣眼睛了。
“我知道了,”元一平答应下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唐庆宇忙道:“好,好,谢谢你了。”
“对了,”元一平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公路,几秒后还是忍不住问:“陈朔和你很熟吗?”
唐庆宇:“对,我们认识三四年了,上次我回老家,他去长沙出差,就约在长沙见了一面。”
那天晚上在长沙的酒吧里,唐庆宇和陈朔搂在一起接吻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元一平一下子有些窝火:“那天晚上你俩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约炮?”
“你别急,别急,这个……”唐庆宇现在有求于元一平,倒也不敢摆出那副“这都很正常”的嘴脸了:“我们最后也什么都没做,是吧……不是你来了……”
元一平想,我要是没来,你们就该干的都干了。
再转念一想,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何必拿出来和唐庆宇过不去?陈朔和唐庆宇没睡成,他和其他人,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元一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陈朔为什么辞职吗?”
“这真是为了你反正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唐庆宇说:“就是他出差回去之后吧,没过几天,就和我说,他忍不住了,他想辞职去找你。”
“他出差回去之后?”
“嗯,对。”
元一平愣怔,他以为陈朔来找他完全是因为元一智忌日的那天晚上,他打电话赶上陈朔约炮。
难道在这之前,陈朔就已经打算来深圳找他了吗?
那他怎么又……说回去就回去了呢。
“小元,我也不知道以前你和陈朔具体经历了什么事儿,但是,”唐庆宇略略放慢了语速:“陈朔他还是,挺诚恳的。”
元一平心乱如麻,几次张口想问唐庆宇“他如果真喜欢我还会天天出去约炮么”,最终没有问出口。
在十年时间堆叠出来的生活里,元一平已经逐渐明白,自己是一个爱无能者。
爱无能。没错。
他对陈朔有怨,有恨,有种种他自己意识到的没意识到的复杂感情。这些他都承认。然而这些年对陈朔的回避和冷漠,也并不全然因为对方是陈朔。
都说亲人是生命的一部分,元一平想,那么大概元一智离开的时候,就把他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一起带走了。
心里像塌了一间房子,后来时间渐长,白雪皑皑覆盖废墟,而那房子再也没有重新伫立起来。一个心里有废墟的人,是无法爱别人的。
元一智带走的是他爱的勇气。
元一平总也忘不了自己四年级的时候,被同学欺负了,骂他是私生子。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什么私生子,不过是他爸和别的女人跑了而已。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爸和别人跑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元一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那时他已经读高一,手臂上有隆起的结实肌肉,手里拎一根不知哪来的木棍,叼着根烟问那几个小男孩儿:“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后来,这个叼着烟的人死了。死得很快,从确诊到火化,十个月。确诊之前是没有什么征兆的,无非是某次上货,忽然晕倒在地上。
再后来,元一智读到一位自杀的台湾女作家写的,看过这个世界背面的人,不会得到幸福。他终于明白元一智的离开就是这个“背面”的一部分,他看过了这“背面”,就再也回不去了。儒学家说入道如箭,元一平觉得自己也算是入道如箭了,只不过这个“道”是关于死别,关于无力,关于不受控的命运。
元一智离去之后,他不敢再把心交出去,也不敢下别人的爱。
这生命和生命的羁绊,太沉重了。
在日料店吃过那顿饭之后,这事儿在元一平这里,就算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元一平问梁与仪解决了没有,梁与仪淡淡回答:“算是吧。”
算是吧?
梁与仪不想说,元一平也就没再追问。
又过一段时间,下班时他在办公楼楼下见到张雨哲,小孩儿手里提着一袋kfc,见了元一平,表情很窘迫:“呃,元老师。”
元一平了然,问:“来找梁老师?”虽然元一平知道,以张雨哲和梁与仪的关系,他已经不必称梁与仪为“梁老师”了。
“嗯,”张雨哲脸有点红:“她……在楼上吗?”
“在,估计就快下来了,”想了想,又补一句:“你在这儿等她就行,上楼要刷卡。”
“嗯,好,我知道。”
元一平心里说的却是,你知道什么,她刚才还在和那个副总商量周末去哪玩儿,你知道吗?她也不吃kfc,因为会发胖。
又想起张雨哲的前女友,那个小姑娘,扎个马尾,总是穿牛仔裙和白色帆布鞋。大概以后是见不着了。
年轻真好,元一平暗暗感慨,什么都能轻易相信。
这段时间给老妈打电话,老妈都没提起过陈朔。昨天元一平忍不住问:“陈朔那事儿怎么样?真辞职了?”
老妈叹气:“不知道啊,这孩子真是把他爸妈气着了吧,这段时间他妈都没出来跳舞,我一直没见着人。”
话已至此,元一平也没什么好追问的了。
莫名其妙地,一切都归于平静,每天上班下班,偶尔抽烟;看着梁与仪周旋于男朋友们之间;没再听到关于王渊的消息,也没再接到过唐庆宇的电话或短信。
在湘江边的那一晚,陈朔来深圳的那几天,几乎像一场突兀的梦,终于还是渐渐淡出元一平的生活。
在一场又一场的大雨里,夏天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立秋那天,元一平和梁与仪终于又招来一个技术员。段杭,老家杭州,华南理工的硕士高材生。
元一平对此十分不解:“我们这儿……工资比那些大公司少多了。”
段杭指指自己t恤上硕大的初音未来:“我就想穿着我老婆上班,并且不用打卡。钱无所谓。”
元一平:“……好吧。”
其实起初元一平有点疑惑梁与仪和段杭的关系人是梁与仪招进来的,梁与仪说,朋友聚会上认识的。元一平想,一个敢在面试上说“钱无所谓”的人,大概家里条件不错?杭州人不会是什么江浙巨贾之子吧。也许梁与仪打算攻略这个隐形富二代?
不过一个星期下来,元一平算彻底放心了:段杭每天都穿着印了各种动漫小人儿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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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班,肥大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灰白的耐克。如果不是有小肚腩,他简直像个高中男生。元一平忍不住提醒他:“我们这儿有时候会来客户,你最好备着一两套正装,客户来了起码装个样子。”
段杭“啊”了一声,面色窘迫,问:“正装……大概多少钱一套?我看看我的钱够不够。”
元一平惊讶地反问:“你以前没买过吗?毕业论文答辩不穿?“
段杭更加不好意思:“穿了,是动漫社的学弟借我的……”
元一平:“……”
最后段杭在淘宝买了身男士商业套装,七件套,西装西裤领带领结袜子皮带衬衫,148块。广州发过来,第二天就到了。
第二天上班,梁与仪瞪圆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段杭,半晌后扬眉问元一平:“这是你给挑的?”
元一平老实地点点头:“帮着看了一下。”
“你居心何在啊元一平!”梁与仪佯怒,骂道:“不是个东西!你就是看小段比你年轻,故意欺负孩子吧!148!148的正装你自己看看小段穿上是什么样子?!”
段杭愣愣的:“梁姐,什么样子?”
“这么说吧,”梁与仪扶额:“给你一瓶红酒,我们这儿就是夜总会了。”
段杭似懂非懂:“……啊?”
“她是说,”元一平发现段杭这一身穿上是有些不忍直视,于是别过脸去:“你这样……有点像夜总会服务生。”
“小段啊,”梁与仪走过到段杭身边,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说,衣服这个东西,你宁愿少买几件,也要买好的,贵的那一千块钱的和一百块钱的,质感真的不一样。这么和你说吧,田路上那家crapol,里面的鸭子都穿得比你好啊……”
段杭沉默几秒,小声问:“梁姐,你对鸭子很熟啊?”
梁与仪:“……”
元一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与仪表情很复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身衣服,趁早给我退了!”
“哎,”元一平笑够了,帮段杭解释:“他没钱买贵的,就先买这身凑合一下。”
梁与仪:“你买衣服的钱都没有?”
段杭脸颊发红,羞答答地说:“前天刚买了个手办……”
真是个活宝。
段杭来了之后,办公室里的氛围轻松愉快许多,三个人说说笑笑,忙忙碌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元一平想起陈朔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地,当时的无法抑制的愤怒也平复了许多,元一平想,陈朔大概是一时发疯。
对,除了一时发疯,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一眨眼就到了九月,九月一号的时候,元一平在办公楼下碰到张雨哲。说实话元一平暗自惊讶了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张雨哲和梁与仪已经散了毕竟张雨哲只是个穷学生,梁与仪和他在一起,也就是一时新鲜。
没想到这两人还在一起。
“元老师,”张雨哲笑得谦恭:“好久不见了。”
“啊,”元一平觉得这小孩儿好像哪里变了:“是好久没见了。”对,变成熟了。一身黑西装,拎个公文包。
“来找梁与仪?”
“嗯,”张雨哲笑了一下:“她说马上下来。”
“嗯是,她就在后面。”进电梯的时候,元一平进去就满员了,梁与仪和段杭在下一趟。
“好的。”
元一平和段杭坐同一线路的地铁,便也站在楼下,等段杭。他看着张雨哲的公文包,问:“你今年大四了?”
“对,”张雨哲说:“最近在校招。”
“那还挺累的吧?”
“还行,”张雨哲顿了一下,连忙说:“给学生上的课不会受影响的。”
“我知道,”元一平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雨哲带点儿腼腆地笑了笑。
第二十六章
日子一晃就到了阳光灿烂的九月。
下班的时候梁与仪搭着元一平肩膀问:“生日想要什么?”
元一平盯着屏幕看了一天学生讲课的视频,头晕眼花,懒洋洋回答:“没什么……都多大了,不过了。”
“哟,”梁与仪掩唇轻笑:“去年生日那个王什么的学妹给你送花,不是挺高兴的么?今年学妹不送了?”
元一平无奈地纠正她:“那是因为我帮她联系了崔老师,不是因为别的……”
段杭眼巴巴看着元一平:“我从小到大都没到过花。”
“你说什么?”梁与仪惊叹:“never?”
段杭点头:“never。”
生日的话题便被岔过去了,梁与仪不住地安慰段杭:“别灰心,你还年轻嘛,”她顿了顿,柔声说:“小段,我觉得你底子还是不错的,嗯……就是,最好去健身房练练。”段杭年纪轻轻,小肚腩已经鼓出来了,有时候他也自称“肥宅”。
“健身房,”段杭一脸羞涩:“我之前去过一次,然后……那个教练来找我要电话……”
梁与仪哈哈大笑:“健身房真的gay超多你给了?”
“我当然没给!”段杭急忙摇头:“我是直的啊!而且那个教练,那个胸肌吓得我再也没去过那家健身房,白白浪刚办的卡,一千多呢……”
元一平想起当年在陈朔手机里,似乎就有个备注名是“教练”的人,他发的信里,有下半身的裸.照。
陈朔会去健身房吗?这些年他的身材倒是没变大概是去了的。毕竟,三十多岁的男人,抽烟喝酒样样都沾,如果不是刻意保持的话,没理由身材不走样。
陈朔一直是削瘦的,但又不至于皮包骨头,元一平想起陈朔的后背,从衬衫下凸起的蝴蝶骨,瘦硬的线条向下,是元一平单手堪堪能揽住的腰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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