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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一笑挥情剑 分卷阅读46
糊涂了。”
此后几日相安无事,转眼便到了出峰之日,此行不动峰共两位长老、三位弟子兼弟子所带的贴身侍从,其中唯独池深一人是男仆,喻庄身后跟着位身形修长、样貌普通的女子,气息却十分悠长,池深早听向天游说过,此女是喻庄家中所出,既为仆从又当护卫,乃苏灵境高手,实力与喻庄不相上下。
而白舟带的女子容颜娇丽,乃筑基大圆满之境,如此一番相较,池深之能,确实比之不及。
令羽大略交代一番,便让二位长老带着人出峰与其余七峰汇合,一行六十几人浩荡离山。
第35章覆面
六十几人的队伍颇为显眼,长老合计一番后,八峰分四队人马略略散开一些行进,确保能在关键时刻前后照应。
蒹葭山一众人行了三五日,准备在过路的一方城镇暂做休息。
此城名落水,相传此间曾出过一位水灵根元尊,故而城内终年下雨,绵绵不绝。进城之后,池深暗自打量,极元的中等城镇面积颇大,繁盛堪比玄元王都。
入驻酒楼,主仆需得住一间房,这也是大多长老不肯带仆从的原因之一,仆从元功低微,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关键时还多有麻烦,倒不如一人轻松。
既是一间房,便也只有一张床一个铺盖,池深还是王小宝时倒是跟向天游睡惯了的,可如今身份有别,自然不能抵足而眠。
两人各有储物灵玉,无需拾什么行囊,池深道:“我去向伙计再讨一床被子罢。”
“此事不急,”向天游喝过茶水后道,“蒹葭山与神女峰地母数百年交好,可惜她门下弟子还要晚些才能到落水城与我们会和。赶路无聊,且先去前头楼里填饱肚子再说。”
此事池深已在路上听向天游提过,极元西南有一神女峰,开山祖师乃是位才貌双绝、扬名天下的大能,神女峰历代多庇护势弱的女修者,而到了如今这一代,因掌门早年面部受过重创,故而得了个称号叫“丑地母”。
但她年轻时与蒹葭山青年才俊结为连理,且那男子在丑地母出事后不相离弃,故而两大派交情匪浅,延续至今。
“好好的女子,即便毁了皮相,世人也不该给她取这样一个绰号。”
向天游摇头笑道:“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不知死活瞎叫唤,再者说地母为人和善,她都不计较,你倒先为别人抱起不平来了。”
池深差半个身子与向天游一同走下楼,轻哼一声道:“没有人能半分不计较容貌美丑,更莫说是女子。地母知晓这个别称,难道心里就一点不伤心难过?只不过她胸怀若谷,比之俗人宽广许多罢了,那些随随便便就能把伤人话语说出口的,恐怕穷其一生也达不到地母的成就!”
向天游正要说他一句,靠着扶梯的一间屋门忽被人从里推开,迈出个一袭青衫如黛的女子,二十出头样貌,眉清目秀,容貌只能算中人之姿,肌肤却赛过白雪,宛若凝滞,为其平添三分姿色。
女子腰间佩剑,衣衫发饰皆有淡淡元气浮动,显然也是修行之人,女子与向天游二人打了个照面,偏过头朝池深柔柔一笑,眼中尽是善意之色,想来是听到了他方才为丑地母抱不平的一席话。
池深颔首回应,便不再多做理会,与向天游谈笑间到了前边用饭的楼中,蒹葭已有几位长老弟子点菜落座,而场中除了少数蒹葭峰众,多半是散修之人。
其中一桌坐着三个灰衣黑靴的大汉,头发用布巾竖起,络腮胡须,面容粗犷,较为年长的那人大碗喝着酒水,胡咧咧道:“这丑地母如今尚不足三百岁数,竟将元功练得如此出神入化,若是再让她顺利进阶控元境,那还了得?”
他一位兄弟瞧出大哥的不悦之情,一对三角眼放出贼光,嘿笑两声道:“丑地母百年前毁了脸,据说神女峰里的仙子们见到她,魂魄都要被吓飞,夜夜噩梦不断!更不消说她道侣,若非贪图地母显贵身份,哪一个男子能日日对着张毁了容的脸?好在神女峰年轻貌美的女修遍地都是,据传那孙显夜夜换被窝睡觉,一年三百六十日都不重样哩!”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嘴里不干不净念着:“什么神女峰?依老子看叫淫逸窝才对!”
四周之人有些跟着一乐,更多是皱眉撇嘴,对这帮粗鄙散修大为看轻,而蒹葭一行人更是拍桌欲起。
须知他们口中大肆谈论的孙显,便是丑地母道侣,出自蒹葭,岂能这样任人泼脏水。
然没等长老动手,三人手中酒碗里的水液忽地窜起,凝成两股两头尖锐的冰锥,直直朝各人双眼插去。
三人突遭此凌厉手段,变势不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猛地朝后仰倒,因力道过大,背脊贴地咚的翻倒,两腿还挂在凳上,像三只活王八,引得一层看热闹之人捧腹大笑。
为首汉子脸涨得紫红,踹开木凳一个打挺翻身站起,阴着脸冲四周叫道:“哪个狗蛋做的好事,敢戏弄到爷爷头上来!”
楼阶之上传出一声轻笑,听着像是位极其年轻的女子,那人边笑边缓缓拾级而上,露出一张俏脸来,只见她黑发如云杏眼似泉,鹅蛋脸挺翘鼻,前凸后翘身材丰腴。
女子站定后拿眼扫了一圈,看着先前说话汉子笑道:“狗爷爷,本姑奶奶给你瞧过了,这儿没你的狗孙子呢!”
此话一出,那散修勃然大怒道:“原来是你这小蹄子教训人!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女子噗嗤一笑,眼色却寒如冰砖,啐道:“那小小把戏也算教训?胆敢中伤神女峰地母地君,污言秽语摸黑我派女弟子,姑奶奶今儿非拔了你这烂舌头不可!”
说罢扬手一挥,但凡是桌上摆着的酒水,纷纷化为寒冰利刺朝散修扎去,那三个出言不逊者倒也不是空长了嘴的家伙,刀光剑影闪过,将冰刺尽皆挡下。
“够了。”楼下又鱼贯上来十余位女子,环肥绿瘦清一色貌美,穿红戴绿叫人瞧得眼花,唯独当先那人身着一袭米色窄袖中衫并烟灰色长裤,裤脚进兽皮中靴之内,一身打扮颇为干,而她脸上则以木雕面罩遮盖了样貌,只眼睛处镂出两个洞来。
池深应声望去,只觉这木雕面罩纹路清奇,颜色浅淡与常人肤色一般无二,乍一见略感不适,再看两眼却似乎觉得这面罩仿佛就是女子真正脸面一般,诡异中意外有种和谐感,再过一会甚至有天地间再也没其他事物的错觉,只剩这木雕面罩在眼前摇摇晃晃。
恍惚间脖间一痛,池深嘶了一声,神智恢复清明,瞥见向天游尚未完全缩回的手,知道是他出手解救自己于水火,低声道了谢,并问道:“这人好生厉害,仙长可知她来路?”话刚问完,便见覆面女子直直朝向天游看去,两人隔着桌椅略略点头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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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深见此,颇觉不是滋味,心道,看来这两人还是旧相识,原来除了不动峰蒹葭山,哥哥结识的人还遍布天下呢。
蒹葭山一行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一处,别峰一位长老上前两步与覆面女子交谈,语气中竟有恭敬之意:“梅仙子,这等粗鄙小人留着也只会惹人不快,还是趁早赶出酒楼为好。”
“呸!”那散修见覆面女子方才出言阻止女修伤人,心里莫名壮起胆子,叫嚣道:“神女峰这是什么规矩?地母见不得人,这梅仙子也是丑八怪么?”
覆面女听了,声音依旧冷清如常,难辨喜怒:“你们三个,是要现在下楼,还是要留在这儿?”
散修一脚将凳子重新踢起,大咧咧岔开腿坐下,狞笑道:“爷爷哪儿也不去,就坐在这喝酒吃菜,你能耐我何?”
先前动手的女子柳眉一竖,正想再骂,却被覆面女再次劝止:“罢了,口舌作乱,何须动怒,打打杀杀难波及无辜,不做理会便是了。”
“哈哈!”散修头子举起酒碗朝覆面女点了点,他也并不愿与神女峰撕破脸皮,乐得顺坡下驴,“地母菩萨心肠,果然教出的座下弟子也青出于蓝,说闲话的天下间远不止我兄弟三人,仙子们若个个都要追究那就是自取烦恼了,一笑而过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覆面女不再理会于他,径直朝向天游走来,池深观察之下,发现其余仙子并无任何愤愤之色,就连那牙尖嘴利性格火爆的女子也不出言反对,心下甚感奇怪。
覆面女带着人落座,她自己却不点任何茶水饭菜,只不咸不淡与向天游攀谈几句,楼中其余人不少有和池深一般,方才一眼之下便中了梅仙子木雕面罩之威,现在也不敢偷偷打量。
池深吃了七八分饱时,向天游与覆面女也聊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先后站起身朝下楼的木梯走去,池深总觉哪里怪异的很,下意识朝安分了许久的散修那桌看去,一瞥之下险些左脚底踩上右脚面,闹出大笑话来。
只见那三个汉子一人举着碗,一人提着筷,剩下一个面露惊恐之色,维持半起身的动作......若说相同之处,便是衣衫之下的血肉之躯早已不见,变为三具惟妙惟肖的人形“木雕”了!
第36章结契
池深骇然不已,再看周遭之人神情举止,怕是早早就已发现,却都被这雷霆手段牢牢镇住,无一人敢说三道四。
看样子这丑地母手下的梅仙子,有菩萨手段却是一副冷硬心肠。
一顿便饭就生出这许多事来,池深跟着向天游回房后满肚子都是好奇,一个个问道:“仙长,这梅仙子的手段好生厉害,我总以为木灵根修者学的都是救人的本事,竟不知杀起人来更叫我眼界大开。”
“女子修行本就更为不易,神女峰地母之下只有区区四人可冠梅兰竹菊之称号,其余三位都在百岁之后担此殊荣,唯独梅仙子四十余岁便进阶顺心境,乃是下一任地母最有力的继位者。”
池深瞧向天游说这话时,眼里满是赞赏之情,迅速撇了撇嘴角道:“听仙长的意思,这梅仙子已是很厉害了,可仙长若是能一朝突破,比之还可早上十来年,如此一想,她也不过是比下有余,比上却不足了。”
向天游耳尖发热,总觉这话语如此熟悉,眼中闪过追忆神色,语气越发柔和起来:“你说话的论调,总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池深心尖一跳,脱口问道:“是何人?”
然而这次向天游却不答,只是说道:“神女峰多为木灵根修者,从前都是凭借炼药之术依附蒹葭山以及其余几大势力,后来却出了个元功医术皆造诣超群的‘丑地母’,竟在三百年间修炼至足以冲击控元境界。”
池深略略一想,也不咋舌:“控元境再上一层便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元尊,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向天游展颜一笑,摇头说道:“蒹葭山主峰深处,便是我派大峰主与三位镇山长老修行之地,他们四人哪个年岁不在五百之上,实力深不可测,更有蒹葭万年底蕴支撑,如此也没踏入控元境界,你当真以为‘丑地母’与外界谣传一般,只是差那临门一脚而已么?”
池深想通之后,吸一口气喃喃低语:“怕就算真的只差最后一步,这一步比之先前加起来的修行,还要千难万险呢。”
见向天游笑而不语,池深又问:“既然咱们两派人马已然汇合,是否明日即可启程?”
“不急,到海庄途经的城镇多如牛毛,我们特意选在落水城,其中大有讲究。”向天游不紧不慢地吊人胃口,“过不了几日,落水城更加要热闹起来,只因对赌大集即将开场。”
“对赌大集?”池深拧起眉道,“凡事沾染到一个赌字,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俊俏少年一本正经,引得向天游暗自发笑:“你这脾性,和长相倒真半点儿也不符,怪不得说人不可貌相,诚不欺我。不过你说的没错,有多少人在这栽跟头,便有更多人慕名而来,只因人人心中都有颗侥幸之心,总觉自己得天庇佑,必能逢凶化吉,以求一夕之间变为元石灵宝用之无尽的逍遥修者。”
池深对持有此等心态之人难以赞同,摇头淡笑,向天游问道:“看样子你很此等不屑投机取巧,以小博大的行径了?哦,我倒忘了,云深小友可是拜花山庄的少主人,向来要什么只需嘴上吩咐一声就好,自然不懂那些囊中羞涩之人的渴求之心了。”
“云深现下既然已做了仙长的随身侍从,便看不得你这样有失偏颇的说辞,定要好好说一说心里头的想法。”池深心道,哥哥怎么这样小瞧人,今日必要解释清楚,“若当真遇上非要不可的事物,自然也是想用尽手段将其占为己有,只消赌上一局便有机会,谁不乐意?我也不例外。云深以为,赌无错,好赌却是大错特错,只因好赌之人结局必定一败涂地!”
“哦?”向天游兴致涨起来,挑眉说,“继续讲。”
“人之贪念,往往不受控制,不论输赢,皆是有一必有二,再然后无穷尽。若是一个普通修者和赌博高手过招,除非运气逆天,否则败局一早就已注定。即便是高手与人博弈,谁敢永不言败?马有失蹄,人亦有失手之时,而高手参赌如若失算,更是绝少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故而将赌视为修行中无伤大雅的情趣、超脱其外倒是无妨,若是把它当做提升修为的必要手段,沉迷不可自拔,便是自取灭亡了!”
池深眼见向天游眸中光越来越盛,早盖过夸奖梅仙子之时,胸口处好似夏雨溢出井口,蚯蚓松动新泥,端的满涨不已,微微颔首弯眼,露出绝艳一笑:“仙长,你觉我说的对也不对?”
向天游喉间发痒,忍不住滚动喉结,忽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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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不稳,心跳似有加急预兆,忙气沉丹田稳住道心,只是一双黑沉沉的眼里,眼前人的惊艳笑颜挥之不去。
“说得好极!”向天游不遗夸赞,池深先前侃侃而谈尚且镇定自若,受了他这四字反倒红了白净脸皮,略略垂下眼去。
“往后,你也别一口一个仙长如此疏离见外,我虽虚长你十一岁,但这在修行之人眼里,并不算什么差距,一声向大哥也是叫得。”
惊喜突至,池深竟不敢顺口叫出,呐呐道:“可我只是一介小仆......就怕乱了峰里的规矩辈分。”
向天游摆手道:“其实以你的家世,当初仆一说我也只是半真半假逗弄你一番,否则等你母亲知晓后,怕是要立刻上不动峰教训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我什么都不缺,就差一个值得信赖的药师,本想着再考校一段时间便让你从药徒做起,以便日后能相互扶持。而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你的人品见地更是令人佩赞,与从他人口中得知的描述全然不符,故而今日在下正式提出个不情之请,万望能与你结兄弟之好。”
池深红着眼连连点头,生怕向天游反悔一般,忙道:“我自然是万分乐意!向大哥......”
向天游自觉遇见池深之后,言行屡屡反常,虽不至于失控,但与从前的冷静自持是全然不能相比。
过去向天游为人处世牵挂甚少,师尊令羽勉强可算重要,故而白舟都说他是个笑脸冷心之人。
可如今对着池深,却常不自觉牵动心绪,变得有血有肉,意图探索了解这人更多......想到此向天游眼神一黯,沉声唤道:“云弟......”
这两人脸对脸,嘴中互相叫着哥哥弟弟,且都不干脆利索,一副欲语还休之态,让不知情的人见了,仿佛是小情人私下会面般,情意缠绵难以自拔。
池深当先觉出气氛黏腻的很,四处乱看找话道:“向大哥,向大哥......”总想说点什么缓解一番,却半个字也想不出来。
向天游翘起唇角,将人拉至椅子上坐下,手腕一翻取出两个瓷杯放于桌面,又拿出一个盛着百年佳酿的小玉酒瓶,解释道:“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二人今日喝下分杯酒,结为天地鉴证的异姓兄弟,从此同心协力,守望相助!”
夫妻交杯,兄弟分杯,这一点池深倒是知晓,伸手将桌上两个致瓷杯拿到一边,从自己的储物灵玉内另取出两个小巧的白玉酒盏,笑道:“瓷杯华美,未显得繁复,不如这白玉无瑕,与酒瓶相配,更表我兄弟二人纯粹之心。”
向天游对此无甚意见,提起酒瓶往自己面前的白玉酒盏里倒了平平一杯酒水,再拿起酒盏给池深分了半杯。
两人举杯相碰,双双仰头喝下,酒入喉,誓即成,向天游放下酒盏一笑,却见池深忽然站起,面色严肃,将手中玉盏往地上一摔,脆响之后白玉化为无数碎片,轰然炸开。
“云深碎玉以为证,此情此意,与天地共存,从今往后,富贵愿以哥哥为先,苦难由弟独担,若有异心,有如此杯!”
向天游神色骤变,脑中瞬息间不断有陈年回忆来回闪现,猛站起身,平复片刻后忽又笑道:“云弟,这誓许错了,既然兄弟一心,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关键之时,也只有哥哥护着弟弟的道理,否则我这大哥当之何用?这酒喝了也是无味!”
向天游失态只在片刻之间,池深却完全将他瞬息中无法隐藏的阴翳戾气瞧得一清二楚,心内叹道,哥哥果然对当日之事无法释怀,此时争辩毫无意义,我便嘴上答应下来,往后遇了事,可不管什么誓言之约。
见池深点头,向天游心神稍松缓了些,忽又想到一事,问道:“你方才怎么叫我哥哥?不该是向大哥么?”
第37章赌集
池深口舌干燥,心内狂跳,情急之下忽地想出个好借口来:“若说血缘至亲,云渺云流才是我大哥二哥,如此一来再叫你大哥也不是十分适合。二来么,我心里小器,不喜与多人结契,因而叫一声哥哥,意思是不想你再认其他兄弟。”
池深说完略感得意,心道这理由天衣无缝,却不知如此表达更惹人想入非非,这般独占之欲,非一不二,又岂是普通兄弟能言?
向天游受池深撩拨,已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判其人并非故意而为,真当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长个心眼了,不过眼下这件事么......“云弟多虑,我也是同样的意思,此生此世只结今日之契。”
池深得了保证,不开怀,他自来这世界,总担忧身份能力匹配不上向天游的风华,如今心里有了底,又有了做药师的前途计划,整个人总算是从云雾里落到地上来。
其后两日,二人同起同卧,不时外出游览城内风景增进感情,倒也自在,只有一次凑巧在落水最大的宝器阁遇上了挑选储物灵玉的梅仙子,向天游便说进去凑个趣。
梅仙子面前放了两件好物,一个是寒山玉镯,另一个是抱翠水钗,个个都是品。梅仙子左右挑选间难以抉择,见了向天游干脆问他道:“送我小师妹的,你说选哪个好?”
他二人说话之间口气十分熟稔,池深不由多看了梅仙子两眼,只是她以木面具遮脸,也瞧不出什么来,不微微泄气。
向天游于鉴赏一道独具慧眼,评头论足说了一番,最终定下抱翠钗,梅仙子让人跟伙计前去结账,摇头叹道:“你倒是讲究的很,当初怎么就偏要舍近求远,尽心机把那块品质低劣的下界璞石打通灵气制成储物灵玉呢,想来空间也不会很大。凭你元功进展之快,终究有一天是要嫌弃它不经用的。”
池深闻言,下意识抬手按在胸膛中间,眼神却不住往向天游身上飘去,心道,梅仙子所说的下界璞石,难道就是当初和我这块独山芙蓉相配的千年璞么?若此事为真,那哥哥对我情谊,也算分明了。
池深站位落后向天游大半个身子,因而他举手投足间的变化,向天游未能及时察觉,梅仙子却看得清清楚楚。
向天游一笑道:“当初我就不该托你请地母出手帮我做这件事,以至于到了现在还要让你说嘴。”
梅仙子哼笑一声:“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家师元力粹,木灵根更是五行三变之中生机最旺的属性,换做旁人想要将灵气稀薄的璞石辟出空间,恐怕不仅办不到,还得生生毁了这块玉。”
向天游起笑,露出一丝怅然神色:“你既然也说我是‘偏要’那样做,这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了。偏偏二字,往往令人伤神。”
几句话间,另一边已钱货两清,向天游岔开话道:“你对那娇怯怯的小师妹,倒是好的很。”
梅仙子接过抱翠水钗,面罩下的眼眸似笑




一笑挥情剑 分卷阅读49
非笑光异常,满含深意道:“怕是比不上你对身边这位俊俏少年郎来的特别呢。”
三人边聊边往阁外走,此时就显出池深的不同来,跟随梅仙子的女婢保持落后三步的距离稳稳跟着,这是奴仆的基本规矩,池深从前也要遵守,如今却并肩与向天游同步而行,且未受半分训斥。
“你说云深?”向天游顺势道,“我本就打算和你说的,我与他已结兄弟之契,身份不再为主仆关系,你心里知道就好。”
梅仙子点头以表明白,看向池深道:“能得向兄青眼,你必定是个好的,且他这人向来只绊别人摔跤,不会叫自己吃亏。你同他交好只需记得我这一句,有便宜不占不是王八就是蠢蛋。”
向天游啧了一声,佯怒道:“亏大家还尊称你一声仙子,说话竟比市井之徒还粗俗,没有半点见面礼给我云弟也就罢了,居然还当面编排是非。”
梅仙子摆手说道:“就看不惯你惺惺作态的假斯文样,那些仰慕你的女子心里眼里瞎也就罢了,万不能让云小友也被蒙了过去。”
池深勉强提起一个笑,插嘴道:“梅仙子与哥哥关系好的很呢,我与哥哥相交尚浅,许多事都不曾听过,怎么他很招人喜欢么?”
梅仙子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向来实话实说,别的地方不得而知,但他来了两次神女峰,可是带走了许多少女心呢。”
闻言池深嘴角顿时一垮,干笑两声:“哥哥天人之姿,受人喜爱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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