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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梅仙子却嘲道:“漂亮皮囊,黑心肚肠。”
池深不欲与其争辩,一笑置之,话题很快便转向对赌大集,梅仙子邀请二人说:“大集传统已延续千年,如今来玩的,愣头青少,老狐狸却多,不如接下去三日我们三人结队参赌,向兄若瞧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怎么也要暗地里提点我一番。”
向天游自然答应,嘴上却偏说:“你自己的赌,我如何能提点?被人发现,那可是要按坏规矩处置的。”
“少说屁话,你若有心暗示,有千百种方法,若是我遭暗算而输,必要叫你替我吐一半损失出来。”
二人说说笑笑,池深鲜少插得进嘴,故而兴致一路走低,索性这一日也已逛得差不离,不多时便一道回了客栈早早歇下,养足神面对接下来三日的赌集。听说那三日间,落水城不夜街日夜都有人来往不绝,便是三天三夜不睡的都大有人在。
进了房关起门,向天游仍不放心,把能想到的事无巨细说给池深听:“不夜街平日里便是条花街,青楼酒坊赌场遍地都是,灯火彻夜不熄。常年待在那儿的人个个都是老奸巨猾、鬼话连篇。再多的就算交代给你怕你也总有难以防范的时候,故而接下去这三日,你须得紧跟在我身边,半步也不可分开,稍一错眼,不定就会落入圈套。”
这个要求对池深来说可谓求之不得,听完后胡乱点了点头,抿了抿唇问:“哥哥,我瞧你与梅仙子相处,比跟峰内师弟妹在一起还自在得多,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想必有所渊源罢。”
向天游好笑不已,又有些无可奈何:“我叮嘱这许多,你却来问我这事?”见池深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只好解释:“早年外出历练时,曾与她共同涉险,后携手脱困,便算是有了几分交情。再之后的事你今日也听过了,我为了将一块玉佩制成储物空间,想走她的门路求地母出手帮个小忙。”
池深微微点头道:“她助你达成所愿,确实可靠。”
“并非如此,”向天游却摇起头来,“我请她帮忙原本是许下了不少好处,然而事成后她却说我这样明的人,也难得有糊涂的时候,愿无偿帮我一把,这才慢慢有了深交。”
池深悄悄握紧拳问:“那我就更好奇了,究竟那璞石稀奇在何处,值得哥哥如此大周章?”
向天游眉心隆起一个疙瘩,沉吟片刻后呼出一口浊气,探手摸进衣领,捏住挂绳拎出一块青色玉佩:“我并非出身极元,而是从小世界经跃仙门破开壁垒而来,这块千年璞是当初在下界时和家弟一同买入,如今也唯有拿它来睹物念人,聊解相思之苦。”
池深看着千年璞上的青莲游,险些控制不住将真实身份和盘托出,恨不能一诉衷肠,极力忍下后自觉良机不可失,追问道:“原来哥哥是有亲弟弟的,这有什么呢,左不过再等几年,待他也飞升上来,重逢之时便不遥远。”
向天游顿时露出痛苦神色,哑声道:“我跳入跃仙门之日,正是背负他尸身遭强敌追杀之时,待我身处极元后更是连他尸身也千寻不见......这么些年唯有一缕幽魂入我清梦之夜,方能说两句贴心话......你,你哭什么?”
池深慌忙擦去眼泪,不敢看人:“我只是猜想,哥哥与他感情一定极好,丧亲之痛可以想见,因此不知怎么的就......”
“是,我在下界唯他一个亲人,感情可见一斑,不曾想竟......”向天游闭了闭眼,灰心之下语气骤然变冷,“我不愿再多说下去,就连方才这些,也便只说给你一人听过,此事于我重如泰山,切忌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池深挺直背脊,语气十分坚定:“便是打死我,也不说!”
向天游见池深脸皮绷得死紧,不由又有些好笑,软下态度道:“日后......若有机会,我再多说些与你听罢。是时候该歇下了,打起神应付眼前该做的事才是正经。”
池深点头应下,脑中念头却闪来闪去难以停歇,暗想道,只要哥哥心中不曾忘记我,将来找个恰当时机把话说明应当也不难让他接受,不如就等海庄贺完寿回峰之后,或是早些也无妨,只是先把对赌大集顺当完成后再说,以扰了哥哥心绪。
第38章酒赌
大集首日,不夜街人头攒动,胆子小些的只敢在店铺外支的临时摊子前小玩几把,不要命的则挤破头也要往楼里阁里钻。
今日跟着梅仙子的乃是当日在酒楼出手教训散修的火辣女子寒烟,四人商量一番,都觉时间尚早,先随意找一处地方试试水即可,便进了头一家酒楼中。
原先喝大酒扯牛皮的一楼大堂,三张方桌并为一长条,开了八张赌桌,押大小捉小鬼每桌样式各有不同,桌外一圈密密麻麻俯着人,后来的按住前方人肩膀使劲往上窜,还没瞧清楚里头是什么场景,便急着将元石往里投。
池深见了便想摇头,半步也不愿靠近,两道眉几乎是一听到那嘈杂人声便立时皱了起来。梅仙子斜眼一看,心中暗道,漂亮人哪怕挤眉撇嘴也不损半分容貌,这云深的相貌在我平生所见人之中也属上上,向天游这小子不会是打那方面的主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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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游微微将池深拉了一拉,因场内杂音太大而略低下头道:“我们直接上三楼去,不跟这儿凑热闹。”
池深这才展颜,等上了楼果然耳根清净不少,这儿与大堂不同,乃是一间间厢房,关着门的里头已经赌上了,敞着门的可随意进出。
向天游挑了最近一间,里头早有店伙计候着,等人踏进屋后便转身将门关严实。
屋内圆桌之上,已摆好了数十个白瓷空碗,池深一眼扫过,共计二十四个。圆桌对面那头坐了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身形干,双眼含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梅仙子瞧了瞧男子身后放满了大小酒瓶的高木架,摇头道:“赌酒么?我带了面具,不方便喝,这一局就让给你先罢。”
向天游也不推辞,上前两步坐到空余的圆凳之上,坐下后八字胡男才开口讲解规矩:“二十四碗酒中有半数乃毒酒,闻一次须得选出其中六碗用灵果酿的酒,若判不对,则要选一碗喝下,若选对了则要请跟你同来的一位朋友亲自为你摆酒,且不能借助任何旁的手段试酒。这六种果酒,一半中有剧毒,另一半则正好为对应之解药,也就是说摆酒顺序丝毫都不能出差错,但凡有一点不对,恐怕就要害你丧命于此。”
池深倒吸一口冷气,立刻便说:“这规矩欺人太甚,不赌也罢。”
这场赌酒规则未也太狠毒,前一人若将果酒选对,说明其对此道造诣匪浅,可第二关却要将生死寄托在旁人身上,怎么想也太过冒险,一个不好还会令人结怨。
小胡子男见池深关怀心切,反露出一个笑来:“这话不对,赌中的规矩可没欺负不欺负人之说,只看双方愿不愿意。小兄弟未太心急胆小,我这还没把赌局奖品亮出来呢,你就要逃了?”
池深并不理睬他的花言巧语,一心劝说向天游:“哥哥......我看不如先去别的地方瞧一瞧。”
向天游兴致却颇高,示意池深稍安勿躁,问男子道:“且让我看看你给的东西值不值得我玩这一把。”
男子见鱼上钩,哈哈一笑,翻手之间就有一黑色小瓶落于他右手掌心,高约两寸,致小巧,瓶身有一抹不成形洒金描痕,甚是潇洒灵动。
“这里头装着是顺心境修为的九头鹤之血,九头鹤以天地毒物为食,能将毒中华炼化,转为纯元力以供其进阶所用。此血的药效比任何一颗解毒的灵丹还要妙,灵药只能驱除毒性,九头鹤血却能将剧毒炼化反为己所用,可谓一举双得!”
梅仙子闻言道:“拿过来我瞧瞧。”
胡子男也不怕她作怪,抬手将洒金瓶抛了过去,梅仙子验过后简直爱不释手,姿态显然是十分欢喜:“想不到能在此遇上这样求之不得的宝贝,这瓶血所属的九头鹤,已初入顺心境后期。我年幼在峰内时,师傅曾过一位病患,这人贪图九头鹤血功效,四处搜罗妖血和奇毒,凭借这种歪门邪道修行,到最后竟中了鹤血瘾,一日不喝血服毒便难以忍受。”
寒烟惊叹道:“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但这也足可见九头鹤血的勾人之处了。”
梅仙子将小瓶放于圆桌中央,冲向天游一颔首道:“你若是无把握,便换人来赌,这会儿我又有兴趣了。”
向天游却不看她,对着池深说道:“待会儿就由你来为我排酒。”
池深大觉惊慌,胡子男何等明,早唤来伙计将木架上的小酒坛依次取下,倒入白瓷碗中,这下再说不赌,未要让人看扁了。
酒水清澈,皆为上品,由伙计挨个捧起放至向天游鼻下,若向天游摇头,便放回原处,若是点头则单独摆出。向天游下论断丝毫不拘泥带水,一盏茶工夫就将六碗果酒挑出。
胡子男见状抚须而笑,将其余酒碗撤下,只留向天游选出的灵果酒在桌,拍手恭喜道:“客官果然好本事,选的一点不错,接下来就要劳烦这位小兄弟排出个先后位置来了。”
池深将手贴在衣侧,暗暗擦了擦掌心细汗,上前一步咬牙道:“排便排,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望你能通融一番。”
“听一听也无妨。”
“我若摆对,一切好说,若是错了,却希望能让哥哥服下灵酒解毒,我愿代他痛饮□□,一命抵一命。”
向天游脸色一沉,眼中清亮之色转为混沌,深不可见底,怒声道:“胡闹!规矩岂是你说改就改,既然我信你,你就该好好琢磨怎么把酒排对,而不是还不等去做就先质疑自己,把心思散在多余的想法上!”
池深遭当头一句棒喝,醒悟不少,忍不住羞道:“哥哥教训的是......我,那我便不想其它的了。”说完闭了闭眼,将神全然集中在六碗酒上,仔细分辨起来。
可惜瞧了半天,碗底都要瞪穿也不见看出什么名堂,池深心急之下一时凑得过近了些,鼻尖顿时沾染上一点酒液,脑内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测出主要成分,三百年份赤子空心果,服用后心脏溃烂,不治而亡,剧毒。”
池深先是骤然愣住,忽又想到这必定是墨石开启的本草经.木部卷起了作用,只消有了这个,向天游性命必定安全无虞!
一想到此池深狂喜情绪难以抑制,朗声大笑起来,足足笑了好几声才停下,若不是看他双眼清明,向天游差些怀疑这人疯魔了。
既然做不到不动声色,池深干脆放开情绪,任由别人猜去,事实上胡子男一直暗中观察池深的动静,他参与这赌局今年已是第四十九个年头,一双招子早炼成了火眼金睛,任何偷测酒水的举动都瞒不过他的法眼,可如今却切切实实没瞧见池深耍了什么手段,就见他鼻尖沾了水呆了片刻后,忽然就露出十拿九稳的信心来。
池深先前绷得太紧,现下心口大石一去,难得露出些平日不曾有的活泼来,笑吟吟对向天游说:“哥哥,我摸索出辨别的诀窍了,等下你就放心喝罢!”
向天游自认识池深以来,从未见他露出这样全然放松又略有些洋洋得意的笑模样,最终竟然轻咬舌尖,才勉强压抑住抬手将人锁入怀中肆意抚摸怜爱的冲动,看着面前为了方便说话半俯下身的俊小生道:“我何时有不放心你了?”
池深闻言笑意更浓,将指尖探入酒碗一一查探,顷刻间便将顺序打乱再重新放好,动作利索,仿佛酒碗上标好了名称功效似的,看得胡子男瞠目结舌,下意识便质疑道:“这不可能!你做了弊,使了手段!”
若说手段,这也可算池深自己的本事,也可不算,但无论是哪样,墨石并非此世间之物,池深断不相信胡子男能瞧出破绽来,因而挺胸直言,气势惊人:“莫说我没有,就算是,你没瞧出来,便算我赢!等我哥哥喝过这六碗酒,你须得依言把九头鹤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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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向天游哈哈一笑,站起身直接将小瓶拿过入怀中,将露出不解之色的池深微微牵往后拉了拉,半个身子挡在他前边侧眼看了看胡子男说道:“作为酒肆主事,早将所有坛子盛的酒烂熟于胸了,他一看你摆出的顺序,便已知晓胜负,故而才有怀疑你作弊一说。”
胡子男如梦初醒,苦笑一声抱拳道:“原来几位仙友都是藏龙卧虎之辈,失敬失敬,四方酒楼愿赌服输。阿祥,恭送这几位客官下楼去罢。”
四人出了楼,梅仙子打量着池深道:“真瞧不出来,看样子今日扮猪吃老虎、坑蒙拐骗偷的不是向天游这厮,而是他带出来的‘好徒弟’呢。”
池深帮向天游赢了一场赌局,这等刺激体验实乃前所未有,兴奋之下脸颊两团粉红挥之不去,更是对自己今后与向天游培养亲密关系生出许多自信来,闻言顿时竖眉瞪眼,一本正经说教道:“梅仙子,我知你是哥哥好友,但损人说笑也该有个度,哥哥脾气好不爱与人计较,我却不是忍得下闲言碎语的软性子!”
“噗.....”梅仙子闷在面具里笑得变了声,寒烟抖着肩撇开脸看向别处,向天游在池深转头看他时瞬间起脸,露出个无可奈何下的退让神情,劝说道:“罢了,她本就是个粗俗仙子,你与她争辩简直如同书生遇土匪,说破嘴皮也是无用,不理她她便自觉无趣了。”
池深后知后觉,脸上更红,暗暗恼道,我真是蠢极,一时得意忘形竟说出那样的话来,将梅仙子的玩笑话当了真,诶,何时才能修行到家,不在哥哥跟前丢脸......
第39章卖身
四人出了酒楼,走走停停又赌了两次,均是有惊无险货不俗,因落水城终年飘雨不见日月,难以分辨时辰,不觉已到了黄昏时刻。
正商议找间清静些的食居填填肚,远远却见前边有一楼外人头攒动、进出不绝,抬头看去,二三层向外的廊上均站着不少妆容艳丽的女子,挥着罗扇软帕同楼下男客调笑。
寒烟见状冷笑一声:“原来是一家青楼妓院,借着对赌大集的名头,日头未落竟然就开起张来,好不要脸!”
池深对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并无什么偏见,叹一句道:“生活所迫,她们也不想的。”
寒烟瞧他一眼:“我说的是□□攻心的臭男人!那些女子么......身不由己,总是可怜的多。”
梅仙子不欲在此事上过多讨论,打断道:“究竟是进还是不进?若大家无意,快些往别处去就是了。”
池深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愿,寒烟冷眼朝急哄哄的男人堆望去,一咬银牙做出决定:“去!青楼又不是只有男子才去得,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打算玩什么对赌把戏。”
梅仙子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即也同意下来,向天游道:“看样子,这里头玩的十有八九是群赌,想必有趣的很。”
三人都有兴趣,池深也不好拒绝,皱着眉随他们靠了过去,只是这一回,向天游像是没瞧出他的不乐意来,只顾笑吟吟往里走。
堂内是一片饮酒作乐的光景,约是顾忌着天色未晚,只有三五女子在台上唱小曲,男子多是叫了陪酒的姑娘在底下寻个乐,并未闹出什么不堪入眼的举动来。
四人自然是埋头往中间的楼梯走,台阶两旁早有成多年的龟公腆着笑脸迎人,一见向天游几人衣衫不凡气韵脱俗,便知是大鱼游进了塘里,忙不迭哈着腰道:“仙长仙子大驾光临,喜的小人话也不会说了,只是怎的这么不凑巧!早上定下规矩说是今日来的客人,上二楼须得先交二十块下品元石,上三楼须得交五十块。”
寒烟冷下脸道:“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先交如此多的元石,怎么你们三楼是有仙女不成?”
龟公嬉笑道:“那些算什么仙女儿,仙女不是就站在小的眼面前儿么!”
但凡是女子,便没有不爱听人夸赞的,明知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心里也总有一丝丝得意,寒烟松了松嘴角,啐道:“方才是谁说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我听到的莫不是猪狗在叫?”
龟公听了谩骂却半点儿也不恼,又是学猪哼又是学狗叫,他长相奇怪,这幅样子更是滑稽,惹得寒烟绷不住脸噗嗤笑出声。龟公立刻了声嘻嘻直笑:“只消仙子能开怀,您说小的是什么,小的便就是什么!”
池深也不愿为难这龟公,问过向天游后四人爽快掏了足数的下品原石,一路走上了三楼去,被带进了其中一间开着半门的厢房。进去后走到最里头,竟还有一扇门,与先前那一扇相对。
打开一看,那外头竟还延伸出一段平台,没有围栏,设了两张摆了些水灵果子的长条矮几。池深踏上去后,视线空前开阔,这才发觉,这楼里边竟是筒状设计,场中央独立了一座雕栏高台。
其余平台上已无多少空位,池深四人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向天游吩咐侯在门边的龟公道:“这位小公子玩了大半日,也没得空吃些东西,你瞧着有什么合适的好酒好菜,尽管摆上来。”
池深脸微一热,修行之人,到顺心境便可半辟谷,十来日断绝水粮也可调取体内的浩瀚元力补充,故而梅仙子行走在外,覆面也少有不便,四人中反而是池深修为最低,元力也少得可怜,若不及时补充灵食,几乎与肉体凡胎无异。
这种事无需向天游多说,龟公早拿照妖镜一般的眼将接待的四人里里外外瞧过,也早给池深下了论断。
池深身上穿的还是他在山庄时,花入云特地吩咐人裁制的银鳞衣月烟衫,衬的人万分丰神俊朗。
云深偏爱绣纹繁复华美的衣裳,池深却对此敬谢不敏,但也不得不感叹由奢入俭难,峰内仆从的衣服,本来也不算差,但和从前云深所穿衣料花式的讲究一对比,便是云泥之别。
故而龟公所认为确也不差,池深这具壳子本就是千娇万宠的大少爷,池深本人也并非维诺谄媚之徒,并不会令龟公误作脔宠之流对待。
不得不说这龟公确实机灵,做事既快且准,清粥小菜色泽淡雅,少而致,向天游看池深吃了不少,有几碟空了的,尽是微甜之物,不心中发笑,小孩儿口味。
天色说暗便暗,白昼落幕,红灯高挂,好戏就要开场,空地中央的高台顶端不知何时站了位红衣似火的窈窕美妇,等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时,已不知她究竟站了多久,在场修者顿时打起神,敛下四溢的轻佻散漫姿态,有几位甚至惊出一层薄汗来。
池深偏过头和向天游说笑:“我不过稍微错开眼看了看别处,转过头她就到上边儿去了,这高台也不见阶梯,难道这女子也会御物?那她修为至少也是苏灵境界了。”
说完才发觉向天游面上无笑,




一笑挥情剑 分卷阅读52
神情颇为冷肃,并听他说道:“我这双眼却是毫秒也未曾离开高台,此人仿佛是在眨眼之间,瞬息便出现,恐怕不仅你我,今天在这儿的所有客人都看不明白她的手段。”
池深吸一口冷气道:“哥哥也瞧不出名堂?她竟有如此厉害?”
梅仙子插一句嘴道:“云小友,你出身也不低哩,说出的话却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向天游能有多少厉害?我不也比他强么。”
说完又惯例取笑池深:“小公子家中必然保护你极好,到如今还单纯的很,你可别以为青楼赌坊生意不雅就小瞧了赚这些钱的人,尤其是敢在对赌大集这条街上做生意的,本事和靠山比你能想象到的还大呢,否则如何镇住宵小之徒?”
池深听了并不恼,反而点头道:“受教。”
他这边方说完话,台上美妇就开了口,声音低婉,异常动听:“如此良宵,妾身也不说什么酸掉牙的文话吊诸位贵客的胃口,便给大家解释一下咱们登仙楼里的对赌规矩。”
说罢盈盈走至一旁,身姿曼妙不可言传。“今晚楼里有三位姑娘将献初蕊,与知心人共赴巫山。这几位姑娘稀奇的地方在于,鼎炉体质。”
鼎炉二字一出,果然挑动男客情绪,窃窃私语顿生。向天游见池深绷起脸,心里笑道,看来是知道此为何物,是了,虽说云弟脾性与传闻不同,但从前终究还是没少跟纨绔子弟厮混过,莫不是......
“鼎炉体质,似乎在哪儿听过,却记不大清了,云弟可知道?”
池深还真是清楚,听向天游蹙眉一问立刻急道:“我在哥哥先前帮我找来的医书中看过,男女双修交合,阴阳互补,若是迎合自然之道于两者都有益处。若有人反其道而行,则会造成损伤,据说魔修就爱采阴补阳,罔顾交合者性命,以对方元来增长自身修为,实在可恶!”
向天游暗笑一声,露出疑惑神色:“这我也知道,但鼎炉又是何说法?”
“鼎炉可谓变异体质,意外适合采补之道,若是和身具此等体质的修者交合,无需修什么邪功便可自然吸对方元,尤其......尤其是女子初次,元醇厚,益更多。”
“原来如此。”向天游展眉一笑,“又能抱得温香软玉,又能在鱼水之欢中增长修为,如此美事,天下少有。”
池深大惊道:“哥哥,你不会也想参与罢?”
寒烟听到顿时冷笑两声,讽道:“你哥哥也不过是个臭男人,你没听他说么,‘这等美事、天下少有’。但凡是男子,心里无不喜欢,不如今晚你们兄弟俩一人选一个寻欢作乐,我们正好就此分道,各走各路!”
池深气极,猛别过头看向寒烟,怒声道:“寒烟仙子莫要把天下男人都看扁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旁人或许做不到,我却决意如此!”
寒烟受其笃定气势震慑,平时的伶牙俐齿到现在竟迟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因池深言行神态太过认真,寒烟只觉自己若是此刻质疑,仿佛就会将他的坚定践踏,向天游更是瞳孔微,不自觉略眯起眼来,被梅仙子暗暗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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