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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大少爷自然是人中龙凤,老爷,五少爷去了楸涛院,怕不出一时三刻,后院都该知晓了,与其她们胡乱猜测,还是我先同夫人去交个底罢。”
“也好,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去罢。”
......
“夫人,几位姨娘在外头聚着,说要找您说会子话。”
安夫人接过帕子拭了拭嘴角茶渍,笑了声:“不过是回来一个少爷,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丫鬟回帕子放好,杏眼微闪:“夫人见还是不见呢?”
“见她们做什么,我要管的事儿还不够多吗?再者说,老爷让五少爷回了楸涛院,这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但凡长点脑子,就该规规矩矩待在自己院内,现在才觉着怕,为时晚矣。”
“好夫人,那些姨娘做什么要怕五少爷?难道是她们害过人不成?”
这小丫鬟也忒大胆,安夫人却不打不骂,反而温和笑道:“是也不是,都容不得你这张快嘴胡言乱语,真以为跟在我身边做事,就没人敢发落你了?”
这丫鬟十四五岁年纪,柳眉樱唇,肤若凝脂,身段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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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灵动,穿戴也极好,走出去,别人只会当是大家小姐出了街,断然想不到她的真正身份,由此更可见安夫人对她的宠爱。
“除了老爷夫人,谁人敢发落我,就凭那几个成日绣花碎嘴的姨娘?她们连我一根小指头都挡不住,真敢惹上来,大不了我掀了一众人跑出府去!”
说罢翘指一弹,远处花架上的龙舌草无风自动,竟还是个有先天根骨的丫鬟!
“你这脾性,倒是跟五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安夫人一点丫鬟眉心,失笑道,“你是五年前进的府,也难怪不知道他的事,五少爷生下来便没了娘,老爷对他也不甚喜爱,不了有人刻意为难,他便同你说的一样,将人打翻遁出府去,一别六年,今日方回。”
“原来如此,那我少不得要高看他一眼了!”
“贫嘴,姨娘还在外头等你的传话。”
“诶,这就去回。”丫鬟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安夫人将手倚在榻边软枕上,垂眉静坐。
到了晚间,席间设了两桌,向顶天落座主位,大夫人安素与大少爷向天崇分坐于他两侧,大少爷右手位是其一母同胞之妹向云若,再依次是二少、三少、四少向天辰、向天鸿与向天觉。最后自然是向天游与池深二人,姨娘与其余小姐则在一旁小桌用餐。
丫鬟上前为依次为众人斟了酒,向顶天沉声道:“今日有喜,特备家宴,众人齐聚乃是六年未有,一杯薄酒,当给吾儿天游接风洗尘。”
三姨娘隔着席用眼色示意四少爷,向天觉瞧了眼坐他下侧的向天游,扭身朝向顶天道:“父亲,恕孩儿无理,这向天游当年打伤......”
“天游在你们诸位兄弟中,年龄最小,他尚且能游山历水,大展胸襟,难道你们就要一味拘泥过往,旧事重提不成?天游是你五弟,兄友弟恭可是你先生不曾教过?全名全姓也是你叫得的!”
向天觉话说一半,就遭向顶天雷霆之斥,连称不敢,三姨娘隔着一桌都大感其切真怒意,不自觉一缩肩膀,不敢再随意乱看。
其余人见势,静坐不语,向天游却咄咄逼人道:“四哥不矜不伐,从前就是如此,他口中所说之事,孩儿倒是记不起了,应当只是些小龃龉而已。无妨,过往有什么误会,再提反而不美,统统随这酒水落肚便是,我先干为敬。”
说罢执起胸前酒盏,起身一饮而尽。他大小兄弟姐妹,连同姨娘也纷纷站起,举杯喝下。
向顶天满意点头,示意众人坐下,又说道:“还未介绍,天游身边这位,乃是他云游时认下的义弟向小宝。我瞧过是个好儿郎,也便认作义子,今晚还有一杯酒,正是为小宝而备,虽不是同宗同源,但既定了名分,你们也应一视同仁。”说完仰头一倒,喝了一杯,姿态恣意从容,气势说一无二。
小桌上的几位面面相觑,不知自家老爷何时如此好说话,连这不知出处的小童也认作义子,未也太高看了向天游些,一时间脸色都不好看。
等丫鬟重新倒好一轮酒,向天崇当先站起,冲向天游和池深举杯示意,客气道:“五弟、六弟,还望今后携手同心,为父亲分忧解难。”
安素微微一笑,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急忙忙站起,向天游将池深面前的酒盏也一并拿过道:“六弟尚小,他这一杯,我喝也是一样,请。”
第11章齐玲
散了宴,众人各自离去,天色已晚,楸涛院的丫鬟给屋里点上灯,身后跟着个更小的,捧着一床薄被就要往里屋走,被向天游叫住。
“怎么只一床被,小少爷的呢?”
捧被的丫鬟年纪虽小,处世却不惊慌,一字一句解释道:“回五少爷话,等拾好正屋睡榻,再去偏屋打理六少爷的。”
“用不着,再拿一条被来,一并放我铺上就是。”
“这......”丫鬟从没听说两位少爷同住一屋的道理,不知该劝还是该照办。
“五少爷叫你们做什么,照做就是。”门口传来一声清斥,声如珠玉叮咚作响,随即进来一人,后头跟着两位男仆,手上占满了大小木盒。
池深闻言扭头,就见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端着笑脸挥手让人将东西放在桌头,藕荷色绫衫,下边是一席水粉裙子,越显得面如满月犹白,眼如秋水还清,比那何守青还美三分,看得人心中一跳,又听她说道:“你们既分到楸涛院来,就要记得先做好分内之事,一点小事也犹犹豫豫,不如我回禀夫人,将你们打发去后院做粗使活算了!”
这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安素身边身具灵根的贴身丫鬟齐玲。
那丫鬟被齐玲疾言厉语地训了两句,白着脸躬身退出去了。
“见过五少爷、六少爷,叨扰了,只是夫人记挂两位,特意吩咐我过来将东西添置的齐整些。”
向天游见她走动间步伐轻灵,适才在席间不曾细细注意,如今一瞧倒是耐人寻味,便不错眼地打量了一番。
齐玲打开盒盖,将东西拿出大略解释了一遍,便福了福身作势退下,走过向天游五步时却忽地一拧纤腰,手指连弹,一道道碧绿纤毫急射向他门面!
向天游似是早有预料,不慌不乱挥袖一拂,将暗器尽皆打落,池深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低头看去,一片绿油油的细针横七竖八钉入桌沿凳角,不由背后一寒,怒从心起,竖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是受何人指使?”
齐玲毫无惧色,反而咯咯一笑:“六少爷无需紧张,是奴婢自己想讨教五少爷高招罢了,如今一看,果然厉害!”
向天游玩味一笑:“夫人好大的本事,仙骨之姿,竟也能做丫鬟。”
“夫人心善,与我有救命之恩,奴婢这才应下十年之约,我这一招松林微雨,就算是大少爷在毫无防备之下,也不能全然避开,我该夸赞五少爷防范周全,还是该说您先天玄功远在大少爷之上呢?”
“依我看,两者皆有罢。”
齐玲听到,微一愣神,继而不再掩饰,连声笑道:“向天游,五少爷!我可是许久不曾见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想来这以后的日子是要好玩许多了。”
“齐姑娘好生潇洒,日子不是过,而是玩的,你自己游乐人间不要紧,但若再像今日这样没规没矩,我不管你是试探也好,讨教也罢,须得让你长长记性,区区一个先天八重,安素和向天崇看得起你,可还不够到我这嚣张!”
向天游一语道破齐玲境界,引的她脸色剧变,脱口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扭头朝门外看了看,回眼神低声道:“原来是齐玲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今日之事,我心中都有数了,奴婢送完东西,也该回去了。”
等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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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一点头后,齐玲脚步匆匆,投入夜色中。
池深见人一走,忙蹲身去看那些个碧绿毫针,拿手一碾,大吃一惊:“哥哥,这是松针!”
向天游难得见他大惊小怪,展颜一乐:“那有什么稀奇,没有灵根的人若能把功夫练至后天大圆满,也能达到先天一般的吹秋毫、射微尘之境。她都已是先天八重之境,用玄气激发松针那是信手拈来。”
“万万想不到,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也有如此功力,王都果真是藏龙卧虎,我却连外家功夫都不曾练过,往后如何立足?”
“你无需气馁,像齐玲这般放眼玄元也算拔尖,向天崇也不过是八重之能,你以为到哪儿都能找出这么凌厉的丫鬟吗?”
池深心头一跳,忽而想到:“她看起来不过比我大了三四岁,可向天崇却已及冠,按这样算,她可远比向天崇要厉害许多!怪不得行事如此嚣张,原来是有这样的胆气与天赋在。但听她所说,哥哥又要厉害许多,这么一看,她配哥哥,倒也只能算一般了......”
“这人小小年纪,却如此傲气,恐怕被眼前的能力迷住了眼,哥哥若要和她往来,还需谨慎考虑。”
向天游好笑不已:“不是......我如何又要与她往来,你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说话间将人拉起护至身后,袖袍一卷,散乱在各处的松针陡然微微颤动,嗖嗖破空声接二响起,竟倒射而回,被向天游一把攥在手心。
池深瞧的挪不开眼,又羡又叹:“若是能快些服下造化丹,也好多一日修炼时间......”
“此事急不得,今晚先歇了,改日我再同父亲好好商议。”
......
“你要借丹方一看?”向顶天停下笔,朝向天游看去,“是为了你那个小弟罢。”
“那也是您的义子。”
向顶天摆摆手:“我就算了,不过是给他一个名正言顺在府内行走的身份而已,我没当真,你倒得寸进尺了?”
向天游不急不恼,在书房内踱了两步:“父亲言重了,我要什么,自然也会拿出相应的东西来换取。”
“好哇,”向顶天露出玩味神色,问,“那你能拿什么来换呢?”
“破玄令争夺赛在即,头名可破格获得三枚令牌,我分毫不留,统统双手奉上。”
向顶天有所意动,却哼笑一声:“我向家能在王都立足,造化丹方功不可没,向来只传家主,若为了区区几枚破玄令就让你知晓明细,岂不等同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父亲若担心这一点,那我也可退而求其次,只消能帮我配出丹药,一切也都好说,药材珍贵,价钱也都算我头上便是了。”
“你如今身家倒是丰厚,造化丹所需的材料,就连皇庭之中,也舍不得大肆浪。”
“父亲不必拿话框我,造化丹何用?易经伐髓。然而先天没有灵根,需要用这种方式获取的人,勉强得了资质也是下流,人皆重利,大多不舍得。而我如今所用,倒还真正应了当年先祖尝百草创丹方的初衷,但为一人,不计功利!”
向顶天不料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竟默默无言,末了才道:“三枚破玄令,外加一个承诺,我知道你已破先天大关,如今是硬把玄功压在十重天,届时进了苍山宝池,勿忘顾全向家子弟。”
“尽我所能。那孩儿便先告退,静候父亲佳音。”向天池退出两步,转身往外走。向顶天脸色黑沉、眼神浮动,在他将要开门之时,突然出声发问:“关于你母亲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向天游手下一顿,也不回头,沉声说:“我知道的,应当比你多。”
向顶天心神震动,忽地站起,神色复杂难辨:“当真?”
“父亲,”向天游叹出一声,答非所问,“只要我留在玄元一天,便还叫你一日父亲,待我去了极元,过往便如云烟,将关系撇清,对你我都是幸事。”
说完这句,向天游无意多留,一开门去了。
......
向天游去找向顶天商议事情,池深也不愿像个女孩儿家似的在楸涛院窝着,带了道宗与院内一位丫鬟和一位仆从来花园林池小逛,还没走入园中便迎面撞上了二少向天鸿与四少向天觉,心中大叹晦气。
这两人乃是一母同胞为三姨娘所生,向天觉在接风宴上的刁难,池深已见识过,当时有向顶天的雷霆威严在,他不敢放肆,如今自己落了单,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此番狭路相逢应是巧遇,池深见到向天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转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叫了声六弟,便把人拦了下来。
池深也顺势叫了人,便站到一边,让出路来,对方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意料之中的事。
“六弟这是要上哪儿去?”
“看天气好,去林园走动走动。”
向天觉嗤笑一声:“林园尽是些名花异草,虽金贵但也看腻了,不过六弟跟着五弟在外漂泊,日子艰苦,看的都是些凡花俗草,应当会喜欢那些。”
“四哥要这样想,那可真大错特错了,自然之妙,包罗万象,我见过的珍稀品种,恐怕不是这小小林园装的下。”
向天觉意在讽刺池深寒酸,池深反刺他眼界狭窄,他本算是个能忍之人,但想到这些家伙曾对向天游诸多刁难,不由心生怒气,半分不肯想让。
“口不应心,你若真这么瞧不上,便拉上你的好哥哥出了这府去!还不是苦日子过不下去,又巴巴地跑回来,向天游也就算了,你是什么东西,也上杆子攀附过来,不知羞耻!”
这种人,叫他一声哥都让池深恶心,当即冷下脸道:“四少爷此言差矣,哥哥的本领,倒真未必瞧得上向家的权势,只不过念在父子情深,难以割舍,这才回来罢了。再者说,我是父亲金口玉言当众认下的义子,你口口声声轻看于我,是又想挨训了不成?”
第12章羽
“你在教训我?你!”向天觉正欲发火,遥遥望见齐玲捧了个盒子跟在向天游身侧往回廊这边走,悻悻放下手退开两步。
向天游早早就望见这一拨人,看到道宗在便也不着急,齐玲步子一乱,加快脚跟上。
“二哥四哥好兴致,天气酷热,还去林园赏花?”
向天鸿迈出一步,将向天觉微微拦在身后,语气倒不似他弟弟这般毛毛躁躁:“刚从三姨娘处小坐出来,碰巧见着六弟,便停下多说了几句话,既然五弟来了,就由你带着他逛吧。”
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齐玲便毫不客气地哼道:“难堪大用!”
向天游闻言反倒露出一丝笑意,拭去池深额角汗珠,冷下脸朝丫鬟斥道:“这么大的日头,小少爷不说,你竟也不知道给他打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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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游从前与府中内院的恩怨,随着他此番回来又被翻出,早让下人在茶余饭后谈了个遍。这丫鬟挨了训斥,虽然害怕,但也委屈起来,想替自己辩一句:“出屋子时我问了,是小少爷自己说不......”
齐玲笑脸一,抬手便一个响亮巴掌扇在丫鬟脸上。“小少爷体谅你们辛苦,你们倒拿起乔来了,五少爷提点你一句,不快些想法子补救,还推脱起来,如此不情愿当下人,不如小姐换你来做!”
这话吓得小丫鬟当场跪下,连连求饶。池深看得十分不是滋味,也难以适应,但又知这规矩就是如此,无奈之下闭口不语。
“今后仔细上心便是。”
向天游发了话,齐玲顺势开口:“行了,夫人请五少爷与小少爷过去说话,你们这些粗手笨脚的,回去把该拿的东西都带好,再来椿梧院外候着。”
丫鬟得了令,连同仆丁匆匆折身而退。
事情一了,池深越发觉得齐玲这人心狠手厉,虽说是大家里头的规矩,但今日显然也是有意为难人,好在她教训人没用上玄气,要不然小丫鬟性命难保。
三人边走边谈,齐玲颇对这两年进府的下人颇有微词:“惫懒的人越发多,尤其是从几位姨娘院里伺候过出来的,焉知是不是主子那学来的一套,惯会拜高踩低,不趁早立好规矩,往后愈加乖张。”
这话十成是说给池深听的,池深两次三番被各路人当了软柿子,心里也有火气,面上却不显,语气淡淡:“看人下菜碟,世人大多是如此,他们但凡有觉悟教养,也不会沦作丫鬟小厮。让我忍一时并没什么大不了,相信只要哥哥在,他们迟早会明白自己该伺候好哪位主子。蠢笨的挨了打骂也是无用,聪明人则只需瞧着蠢笨的挨了打骂,自然就明白了。”
这还是池深进向府后头一次一口气说上这么长的话,且老成的很,不得不让齐玲另眼相看,心道原来不止向天游城府极深,他认的小弟也不寻常。
三人脚步不慢,一路走到椿梧院内,安素正在偏堂礼佛,让人进前厅等了片刻,这才过来,见面便拉过池深一番打量,笑语温和:“份例我今儿已让人吩咐管事给你们整了出来,一会派个丫鬟去支就是,再让衣阁的婆子给新制些换洗衣裳。小宝可开蒙了?”
池深脱口便答:“跟先生学了五年,诗书已通。”
“如此说来,天游与你五年都长居于一地了,是在何处啊?”
池深顿觉浑身一热,真是一字一句的差错都不能出,稍不谨慎,便被拿住话柄,他又不是个擅长编谎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圆话才好。
“边远山村,说出来夫人恐怕也没听过,诗书方面,只求他别大字不识出门闹笑话便好,若是我外出远游,家里自安排了人照顾他起居。”向天游搁下茶盏,替池深回了话。
这话虚实参半,安素反倒不信,也怪池深皮囊致,看起来十分不像穷乡僻壤能教养出来的,因此只当向天游不肯透露罢了。
如此你来我往,语带珠玑,向天游回了许多问,却一丝有用的消息也没透露,安素也不强求,放人回去了。
池深自认表现差劲,小声抱怨:“在这里待上几日,比外头过十天半个月还慢些。”
向天游心疼他受这束缚,想起一个事来:“过几日八宝琉璃街有场小集市,字画遇知音,宝剑觅良主,更有不嫌麻烦来贩卖深山宝货的,什么都有,还算热闹。到时候陪你去逛一逛解解闷。”
自打来了这方世界,也就这些个佳节集会能散散心了,池深自然同意,且十足像个孩子似的盼了三天,终于等到上街的时日,出了门颇觉扬眉吐气,懒意顿消,再一想连这些热闹都凑不了的未出阁大家小姐,实在唏嘘。
八宝琉璃街所在之处,周边多是金银珠玉、奇珍玩物阁,曲调颇为高雅,故而所设的集市也非吆五喝六的喧闹场,热闹归热闹,雅致也不缺,东西更是多半占了个韵字。
向天游原本已经陪着池深到了街口,忽有小厮赶上来传话,说是向顶天有要事相商,请人再回去一趟,这种时候来回也就破玄令之事,事关造化丹,向天游只好吩咐道宗看护住人,打马回了头。
没了向天游作伴,便少了八分乐趣,池深左顾右盼,许多东西都瞧的不甚明白,性质顿失。
晃到一处摊前,摊主是个衣着简朴的中年妇人,眉心眼尾有横竖细纹,想是平日忧愁之事不少,气质倒不俗,看样子多半是富贵人家没落下来了。
见池深驻足于长桌前举棋不定,妇人淡笑道:“小少爷看中什么,尽管拿到眼前仔细些瞧。”
实则池深是看花了眼,走了神,被人一唤如瞌睡醒来,望着一桌零散的女儿家饰物,大感窘迫,正欲婉拒,脑中忽然想起一道毫无温度的提示声:羽灵骨,妖神之血,苍山宝池。
池深一个激灵,神色猛一变化,倒把那妇人惊了下,旋即调整一番问:“这些东西我用不上,也分不明白,家姐或许喜欢,还请指点一二。”
妇人连称不敢,将一应事物细细介绍了遍,池深确定下其中一样造型尤为特别的乳白色细管,约成年男子大拇指粗细,里头挖空,顶端被一块绿松石打磨的美玉嵌住。
其余物件多半是金银铜木所制,唯有这样别具一格,与羽灵骨这名最为匹配。
“小少爷好眼力,这件东西实在妙极!”妇人脸颊泛红,眼露光,看向这乳白细管时喜爱之情不似作假,“当初我家老爷与好友还为其争执不下,就连盛名在外的玉阁也无法判定它究竟是何材质,只有一点,放进这里头的东西一年半载都不会变质,进去是什么样,出来还是原样!”
池深手指一紧,心里头已有了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若无虚言,倒很难得。”
“句句属实我的小少爷,这八宝琉璃街的集市我来了有四年,若有半分虚假都是做不得长久买卖的,头几年当家的如何都不舍得把这东西卖出去。这样子吧,灵物也需有缘人,我也不屑强人所难,且这东西价格不低,小少爷若真中意,便痛快买了,但凡心存一丝疑虑,那也就算了。”
“你既然这样说了,”池深毫无放下羽灵骨之意,圆脸露出甜笑,“便开个价吧。”
“讨个口头,六十六两玄银。”
玄银乃皇庭所铸,尤其是王都不比外边,玄币玄银玄金才最通用,碎银拿出手,相当说自己是外来进都的人了,想换同等份额的玄银,还得用多一些的分量钱庄才肯办。
价钱才池深眼里已不是问题所在,羽灵骨是能触发墨石提示的东西,意义非凡。
“慢!慢来,本少爷愿出八十八两。”
池深不用回头,也听的出是谁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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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当机立断向后一伸手,从道宗那接过荷包,掏出一锭玄金放于桌面,将羽灵骨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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