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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方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槿攻子
只见那有些皱皱巴巴的纸上画着一些龙飞凤舞的鬼画符,怪丑怪丑的,字虽洒脱但扭曲的样子真的是让他看得嘴角抽搐,不过一旁还是有端正楷书写的小字注解。
“这是......”他的印象里似乎道观中的藏书阁中并没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书,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
“前阵子一个云游道人送的。”吴虞耸耸肩,道。
舒询墨:......
“师兄,快看!”一旁坐着默默无声的楼冕像是看到什么,忽然喊出来,指着其中的一页。
两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其中的一页不再是什么看得不知所云的符咒而是一张昏暗的画面:一个人,正躺在画中央,四肢大开,一旁的是那些青面獠牙的小鬼,一些伸出利爪,撕扯着那人的皮肉,还有的则是把那掏出来的肠子肝脏塞进嘴里,吃得很欢,那人却神色麻木,就算被开肠破肚,也未有恐惧之色。
…………
实在是的慌,舒询墨看了一眼就转过头,被这画得极为生动形象的给恶心到了。
不过想起一旁有注解,还是凑过去看那几行小字。
只见其写到:换命者,违背天命,百鬼噬之,不得轮回...
可是原本的一行完整的字却在“回”那个字后就中断了,原来是最旁边的一点被撕去了。
不知道后面的一段,众人也看不出什么怪异,应该是这本书看样子也很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损的。
看着这一段话,意思也就是告诫人们不能违背常理,使用禁术妄想篡改命运,否则会像画中的人一样遭受鬼怪的撕咬,不得安宁。
楼冕道讷讷道:“刚才的堂何正手上的情况,我感觉和这一副画面有些相似,但是也说不出有什么一样。”
“吞噬血肉。”吴虞忽然开口,盯着眼前那一行的小字,似乎在沉思。“只是这两者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舒询墨也察觉到了,这画上的人是遭小鬼撕咬,而这堂何正却是被那些不正常的肉虫给侵蚀了左臂,虽看起来不怎么一样,但是从本质来讲,都是被一些不好的东西给咬了。
“算了算了,不看了,盯着看挺慌的。”吴虞一把合上那本书,正面是三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志怪录》。
…………看了半天,就是一本志怪鬼魅的民间骇耳之事!!?…………
舒询墨:......
楼冕:......
感受到了舒询墨和楼冕的无语,吴虞尴尬笑笑,把那本每次睡前的读物起,转眼间换做一副正经脸。
“虽然只是些怪谈,但是还是可以供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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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可以往这个方向想一想。”吴虞咳了两声,尴尬道。
舒询墨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淡淡瞥开视线。
“我可以去问问那些扫地的家仆。”楼冕被这股莫名的气氛感染到,想笑却不敢笑出来,硬憋着也是痛苦,看到不远处那些拿着笤帚专心干活的人,连忙转移话题,说。
“好。”
楼冕站起来,理了理衣袖,脚步轻盈走过去。
那原本就在悄悄看他们仨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院内扫着落叶,看见其中一个站起身,走向她,心里一阵慌乱。
这人眉目如画,嘴角扬着笑,十分的暖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见他道“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小鬟涨红一张脸,连忙点点头。
舒询墨和吴虞背对着他们,虽看不见,可是修行之人的听力远远好于常人,身后两人的对话也是悉数听入耳中。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小鬟绞着手指,结结巴巴说了她所知道的全部,飞快的抬眼,羞涩看了他一眼。
“谢谢,这个给你。”楼冕笑笑,给她了一个福袋,“保佑平安的。”
小丫头接过,满面绯红,蹦蹦跳跳地道谢。
两人见楼冕问完话,给他让了个坐。
“问出来了一些。”楼冕,看见俩人一副了然的样子,“想必师兄们都听到了。”
舒询墨点点头,刚才那个小鬟说她自己是近段时间进的府,原本府内的事不大了解,可是在府外,外面的人也讨论这个当今圣上身边的名人,堂何正,礼部尚书。
因为为人处世从不拖泥带水,干事明,为人正直,很受皇帝的中用,之前还是这一带的榜眼状元。
还听她说,堂何正的官职也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提拔起来,这么多年从未向下,反而是越发的高,要是问旁人,必定是竖起大拇指道“明官!”
“嗯...”舒询墨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准备一下,等会儿出去。”舒询墨忽然道,动手开始拾自己的东西。
其余两人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表示同意。
三人带上一些钱财,通知了一声府内的管家,也就是刚才在门口带路的那个男人,那人没有反对,同意了。
就这样三个几乎都没怎么经常下过山的人就这样去兴高采烈(?)的去打听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写得我好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忆杀......标题我真的是随便写的......
想写一个短篇灵异,感兴趣的可以戳一戳...
☆、第十六章.赌坊
三人为了不那么引人瞩目,特意掩去了面容,换作了一副相貌平平的样子,顿时,白袍子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走走停停,众人还是决定去酒馆碰碰运气。
门外的小二看见他们仨,立刻过来道“不知三位公子可否进本店饮一壶酒?”说得如此直接,那他们也不影响想个借口进去了,就这么堂而皇之走进去了。
店内生意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舒询墨学着别人,随意点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
吴虞摆开酒盏,端着干了一碗,其余两人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诧异: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实际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还没往喉咙中灌,吴虞就被那辛辣的液体给呛到,咳嗽着锤着桌子,看样子很是可怜。
“呼,这酒真是得劲。”抹了一把嘴,吴虞两颊立刻通红,醉醺醺的笑。
舒询墨:......
楼冕:......
“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楼冕看着抱着酒壶的吴虞,转头一脸疑惑地问舒询墨。
舒询墨:我也想知道......
看着已经趴在木桌上的吴虞,舒询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认命站起来,招呼了一下楼冕,两人走到了账台。
原本在敲着算盘的酒保看有人,就抬起头,问“两位客官,何事?”
“打听个事。”楼冕倒是先开口,“答得好,这些都是你的。”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好好好!”那酒保看着压在大手下的纸,心下一阵窃喜,立刻满嘴答应。
“堂家认识吗?”楼冕故意问得模模糊糊,像是从外地来的人。
“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一个,但是有一家倒是人人皆知。”酒保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是外地来的青年,好脾气地说。
“自然是那个最有名的一家。”两人人同时问。
“那可是个官老爷啊。”酒保咂咂嘴,语气中的羡慕人人可以听得出来。“礼部尚书!”
“哦?是吗,那他有什么事迹,说来听听。”楼冕脸上也露出和酒保同样的神情,兴致勃勃地问道。
“那可是多了去了!”酒保一只手敲着桌子,故作神秘,刻意压低了嗓门,“其中一件是人人皆知。”
“什么事?”
“算算也有十几年了,哎,时间也过去的快,当时我还是在酒馆里当小二的时候,那一年,堂大人还是一个在官场里默默无闻的小官僚,那文家可是在官场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好不威风。”
“你所指的文家...是不是那个.....”舒询墨忽然记起什么事来,问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最后被满门抄斩的文家。”酒保点点头,回答,“那堂大人可真是厉害,查出了文家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罪证,那皇帝可是大怒,立刻下旨诛了文家九族。”
“斩首之日我还悄摸摸溜出去去看了,那文家多大一口人啊,一个个就这样被送上了......”酒保摇摇头表示惋惜,“堂大人后就被提拔了,要威风就有多威风。”
“隔着不知多少日,忽然的一把火,就把那往日辉煌的文府烧成了灰烬。”
“......”
听完后,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把那张银票给了酒保,他们就转身回到了木桌边。
得到了一些看似没什么用的信息,舒询墨内心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再联想到吴虞的那本《志怪录》这原本看起来没什么相连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随后又皱起眉来,现在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果然,楼冕也察觉出了怪异,从沉思中醒来。
“师兄......你不觉得少了什么吗?”
嗯......到底少了什么呢?
……
“吴虞!”终于想起来的他们一拍桌,引得其他食客回头好奇看这两个忽然站起来。
人呢?吴虞人呢?
看着四周并没有素衣若雪的道袍,两人不禁一阵扶额,这个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两位公子,你们的那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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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拎着一壶酒冲出去了。”一旁添茶的小二弱弱道。“钱还没付,拦也拦不住。”
楼冕二话不说往桌上砸下钱,就跟舒询墨一起出去了。
这个还在发酒疯的人千万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一条街上,叫卖声四起,街边一卖汤圆的正盛好了一碗,却被飘起的尘土溅了满怀。
“有病啊!跑那么快干什么!”他骂骂咧咧地一摔碗,正要揪着那个罪魁祸首一顿骂,被忽然飞过来的一个事物吸引。
那东西在灶台上滚了几圈随后稳稳落在最中央,那人颤抖着捧起来,一锭银子郝然躺在粗糙手心。
狂奔时,舒询墨回头望了一眼神态自若的楼冕,很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障眼法。”楼冕好像知道他内心的疑惑,道。
舒询墨:……
“赌大,我赌大!”
“小,小,赌小!”
“开,快开啊!”
忽然从一阁楼忽然传出一阵喧哗,夹杂着哗啦啦的钱声。
“让开让开,我来!”一道洪亮的男声传出,两人的脚步皆是一顿。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吴虞??!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一个急刹车,冲向那家店。
进了这家赌坊,他感觉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屋内昏暗,惨黄的灯光照着一张张几近疯狂的脸孔,都是一副聚会神看着硕大的圆桌上的事物。
桌上摆着的是两个骰子,鲜红的点上了六个点数,一侧还有用来摇的装置。
一些人面前堆着闪闪发光的银币,一些人面前却空空如也,但神色都是一样,渴望着眼前的金钱。
在正中央的桌子前,一妙龄女郎正摇着骰子,那白净的五指时而慢时而极速,摇的那骰子哒哒作响,众人不仅眼睛盯着那手,更多的眼神是流转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妩媚动人的眉眼上。
“啪”那装骰子的装置被重重压在桌上。
女郎笑着,嘴角轻扬,眸子流转间勾人魂魄,只见她望向舒询墨,娇声道:“开。”
随着她的动作,那骰子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静静躺着两个鲜红的两点。
立马就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欢呼“小,是小,我赢了!!!”
那些押大的人不禁泄气,就眼巴巴看着那大叫的人喜滋滋把他们眼前的小钱山移走。
“再来一局!”立马就有人喊了。
“我押大,押大!”
“小,我押小!”
舒询墨这才发现,夹在那一群大老爷儿里面叫得最欢的,不是吴虞还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应该能猜到这个女装大佬是闲初吧......
☆、第十七章.赠与
只见吴虞怀里揣着一壶老酒,涨着一张大红脸在那里瞎起哄,还是那个带头叫得最欢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师兄!”楼冕看到人群中被挤得站不稳的吴虞,上前一步,拽着他就往回脱,道,“师兄,回去了!”
吴虞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看样子还是酒劲未散,盯着眼前的一摞摞的银币,一副垂涎的样子,原本就人高马大,楼冕也没推动。
楼冕:……这还是我师兄吗?
舒询墨看着挤成一团的人群,喧杂不堪,不时从那个地方传出某人的狂喜亦或是不甘,四处弥漫着贪欲,原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皱皱眉头。
“这位哥哥,要不要来一把?”那女子咯咯清脆笑了笑,对着他道。
“不需要,谢谢。”舒询墨答得飞快,立马不经大脑思考就拒绝。
那女子看到他果断的拒绝也不恼,素手一指在一旁的吴虞“那这可怎么好?这位朋友可是欠了不少的一笔。”
他们这才知道,吴虞方才在这里并不是单纯的看看观摩观摩,而是动了手,就毫不客气地输得一塌糊涂。
舒询墨:我能装作不认识他吗?
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像是得逞了一样,女子杏眼一转,却笑道“若是小哥哥能赢一盘以往就一笔勾销,如何?”
“那好吧。”他道,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骰子,寻思这东西怎么玩。
“小哥哥,押大押小?”女子看着他一副严肃的表情,顿时被逗得用手捂住嘴笑,这一笑,不得了,把场内一半男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大。”他想了一会儿后,说。
“好。”
女子一拍桌子,那骰子应声而起,从桌上震到空中,她眼疾手快,右手一扫,这两骰子就乖乖装进蛊中,旋转其间。
众人一阵叫好,女子动作极快,那白生生的手像是空中飞舞着的蝴蝶,翩翩起舞,眼花缭乱间,两枚骰子已变化了千万遍了。
舒询墨的内心如同那蛊一般,一起一伏,一上一下,眼睛紧跟着,生怕猜错了。
摇了将近百遍,随着骰子的高速旋转,哒哒之声绝耳不停。
“开。”说这话是,眼神有意无意望向舒询墨。
四周都忽然都变得寂静,所有人都努力伸长脖子,想去看那结果。
蛊被打开,众人一度倒吸一口凉气,“嘶”
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结果,就连舒询墨自己望向那里,身体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那小小两颗骰子,静静躺在桌面上,两枚鲜红耀眼的六点出现在众人面前,更加夺人眼球的,是那女子百媚一笑的容颜。
“既然赢了......”女子一手撑着下巴,装作一副有些吃惊的样子,自言自语道,随后拍拍手,“那好,之前这位小哥的就一笔勾销。”
舒询墨和楼冕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连拖带拉把吴虞从人群中带出来,这人也算是醒了一点,至少不会像刚才一样傻笑了,面色还是有些红。
“稍等。”女子忽然叫到。
“何事?”舒询墨回头有些不解。
看着舒询墨回头了,女子拍拍手,几个人忽然从一旁走过来。
“把这些,给这位小哥哥。”女子点点台上的一沓叠的很高的钱币,冷静道,“折算成银票给他们送过去。”
被突如其来的巨款忽然砸中,三人中清醒的两人皆是张目结舌,在场的各位也是非常吃惊,就这样呆若木鸡看着那几个被女子叫上来把一摞摞的钱币数出,折算成银票交给他们。
“这样不太好吧,我不能。”舒询墨看着捧过来的一堆,摇着头诚实道。
“这三位想必也是头一遭,赢了这么大一盘,自然是要款待一番,这些事物,就当做我和这小哥哥的见面礼好了。”女子笑着说,轻描淡写都不曾肉痛一下。“小哥哥可要记牢,可别忘了我。”
“我只是赢了一局,把我师兄欠的抵消罢了,这没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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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哥这是不给我面子吗?”女子一扬眉,装作有些恼怒,娇声喝道。
“没有,没有......”
最终还是楼冕接过了。
“多..谢...”舒询墨都快结结巴巴的了,楼冕也不差,同样也是一副还未醒来的样子,嘴里不停念叨的是“谢谢...谢谢...”
看着以往风轻云淡的男子现在竟是一副有些傻愣愣的样子,闲初心里噗嗤一笑,心里越发喜欢了。
“不必。”女子摆摆手,“下次记得来玩!”
舒询墨和楼冕千般拖,万般拽,拉着醉醺醺的吴虞,才跌跌撞撞走出这一世界。
“我的天呐......”楼冕还没有从那一大叠的银票上缓过神,口中不停地念叨。
舒询墨也正处于脑子一片空白,从小到大,他也不是那个最幸运的,既没有出门就能捡到铜板的运气,也没有喝凉水都塞牙的晦气,就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今日怀揣着一叠的钱财,难有些感到不切实际。
也许真的就是时机来了,走了好运呢?舒询墨就这样安慰自己,努力去把这一件事想的平常。
“师兄......我数过了,这银票......”楼冕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看了多次,得出了一个结论,“刚好五百......”
一点都不正常好嘛!
正当着两人想着同样的想法时,吴虞的酒劲也差不多散了,靠在楼冕肩膀的脑袋也抬起来了,就看到的是两张难以置信的脸和...手中的一叠银票。
吴虞:差一点惊喜晕过去。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去抢了那个人家的东西.......”吴虞像是知道了什么,凑过去,一脸认真的对他们说。
舒询墨:.......
楼冕:......你还有脸问我?
吴虞: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在状态......
☆、第十八章.过往
“救命啊!放开我!”
“放开我!!”
多年前的一日,在偏僻无人路过的狭窄巷子中,一魁梧的男人扛着少年,回荡在巷中的哀嚎声音不绝于耳。
男人听得不耐烦,他被猛的摔在了泥地上,溅在了泥水中,顿时水花四溅,染脏了那昔日一尘不染的袍子上,污渍满身。
“叫个屁!被卖了还这么多话!”面目狰狞的男人把扛在肩头的少年猛的一扔进泥潭中,啐了一口,觉得还不够解气,随后抓起他的头发拧着。
“还把自己当做什么少爷啊?你早就被别人一把钱给换走了,认清现实吧!等会儿到了那里,别给我乱叫,知道嘛!”男人看着眼前虽满脸的泥浆,但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俊朗的少年,眼神中忽然透露出一种猥|琐,“还生着一副好皮囊,到了接客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文初瑾被摔得头昏眼花,脑袋嗡嗡作响,龇着牙,向来娇生惯养的从未受过如此对待,勉强眯着眼看到了男人一副垂涎的样子,胃里翻涌着一股恶心。
“哼,自作清高。”男人看到他这幅强忍着的样子,不屑道,再把他从其拉起来,再次扛回肩上。“等过些日子自然会在里面讨食的。”
文初瑾反手被捆绑着,打成了一个结实的死结,越挣扎绳子却的越紧,有种胸口穿不上气来的感觉,十分难受。
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四肢瞬间变得冰凉,因为他看到了拐出那条小巷后,一座修饰得极其花哨的阁楼出现在他眼前。
“群芳庭”三大字刻在牌匾上,就算是那工工整整的楷书也丝毫不能掩盖其中不寻常的意思。
男人不怀好意嘿嘿一笑,让文初瑾不由一颤,这时,铺天盖地的绝望涌来,他奋力想挣脱捆绑,给自己找一条求生的出路,可惜娇生惯养,看似颀长却柔弱不堪,没挣扎蹦哒几下,就被男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男人猥|琐一笑,眼神不自觉在他单薄的身躯上游走。
终归要是要带到那里面去的,男人也就是嘴上威胁他,扛着就进了那个地方。
“呦,你可来了,今个儿带了什么样的货色?”闻声,从内走出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团扇半掩面,看到坐在一旁休息的男人,道。
男人一把抓过文初瑾,钳住他的下颚,逼着他与那个女人对视,“怎么样?”
这女人也就这里管事的老.鸨,细细打量了文初瑾的面容,不由呀呀叫起来。
“呀呀呀,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啊。”月娘看着那极其俊秀的面容,原本透露着一丝的傲气全被那泥水带走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满面的绝望与恐惧,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耳侧,多了一份柔弱,整个人显得脆弱无比。
“诶呦呦,这让我看都得扑通扑通跳,今天的不错!”月娘拍拍手,高兴说。“起拿钱吧。”
那男人得了允许,跟着一个小丫头就去领钱了。
“小公子,别那么沮丧嘛,其实留下这里也挺不错的。”月娘保养的很好的手快速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在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娇声说。“只要你伺候好了那些官老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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