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方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槿攻子
文初瑾可听不得这么明显的|淫|词|艳|语|,顿时满脸血气,愤怒地用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脾气可不小......”月娘自言自语道,既后就又道,“椿芷,把他给我带到楼上那个空下来的房间。”
“我不要!”文初瑾听了,双目还是不由瞪得浑圆,颤声嘶哑抗议道。
“诶呀呀,小乖乖,这可由不得你啊。”月娘呵呵一笑,笑意却未能弥漫开,上扬的嘴似乎在嘲讽他的无能。“你最好别想给我逃出去,否则我把你腿给打断!”
椿芷走过来,美眸望向他,声音十分的清脆“妈妈好。”
“快把他带到那间屋子里面,打理打理。”月娘挥了挥手,涂着鲜艳蔻丹的食指点了楼上的一间屋子,道,“打扮地漂亮一点。”
“是。”椿芷恭敬地点点头,朝文初瑾的方向一转,道“公子随我来。”
文初瑾哪愿意,不顾身上束缚着他的绳子,艰难后退了几步,也是无济于事,就眼睁睁看着守在一旁那些彪壮的大汗把他一把抓起,就拉到了阁楼上。
“放开我!放开我!”
文初瑾像是脱离水面而垂死挣扎地鱼,双肩不断挣扎希望能摆脱捆得死紧的绳子,手臂用尽全力,直到布满青筋也没有撼动丝毫。
可能是他不顾一切在嘶吼,引得一些原本就在这里的一些男的女的都打开隔间的门来张望,看到又是一个新来的,皆是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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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拼死挣扎。
“谁来救救我!”文初瑾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抽搐,八分是抽筋了,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漫过一阵慌乱,再况且这里的人都那么多,逃出去的机会是极少的。
“砰”椿芷走在最前面,好像听不到身后歇斯底里的怒吼,神色自若,打开一间屋子的雕花木门。
“抬进去吧。”椿芷做了一个进的动作,命令道。
“碧玉,过去帮个忙。”月娘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朝着另外一侧的丫鬟说。
那个叫做碧玉的姑娘也爬上去,冲到屋子里面去给文初瑾打扮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进去。”月娘冷冷一抬眸,扫视了一圈看好戏的人,说。
众人一哄而散,兴致缺缺关上了门。
文初瑾被摁在椅子上,双手被死死钳住,面上忽然按上了一块帕子,把他满脸的泥浆给擦去,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去推身旁的人,可惜那个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扣住他不让他离开,身上的外袍也被扒下来,扔在一旁。
他感受到了屈辱,眼睛立马睁开,满眼的怒红,张口骂出那个他从未说过的词“我|操|你”
还未说完,耳边一阵风刮过,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被打得头歪在了一边。
“啪”
椿芷转着手腕,也是冷声道:“给我闭嘴。”
狰狞的五指印也就立马浮现在白皙的左脸颊上,紧接着又被那细细的脂粉掩盖过去。
“最好给我老实一点。”碧玉也在一旁附和,选了一件单薄的紫纱裙强行套在他身上。
两个人扯着他的头发,绾着高耸的云鬓,从抽屉中选出簪子做点缀。
等到再次被拉拉扯扯抬到下面的时候,原本在无聊扇着团扇等候的月娘看到后,眼中闪过惊艳,红唇一勾,“看来买对了。”
恰到好处的妆容柔化了原本锋芒的眉眼,仅才十四的少年眉间还留着青涩,未完全长开,多了一份娇俏,单薄颀长的身子只被那朦胧的纱裙遮挡,欲露不露,叫人面红耳赤。
月娘心里暗喜,今个儿捡到了这么一块宝,自然要好好调|教,看这见我尤怜的样貌,距离头牌也就不远了。
“不错,不错,把他带上去,好好教教他怎么做!”月娘一脸满意,吩咐着让别人把他带上去好好调|教。
“你!”文初瑾身上的绳子被解开,自然是自由了一些,趁他们不注意,奋力挣脱,冲上去想撕打眼前一脸算计的女人。
“小猫还真是不乖呢。”可惜被看在眼里的一旁侍女挡住,又押回去,月娘半眯着眼,说。
“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人!”文初瑾被气得满目通红,呼吸急促,用尽力气再朝他们吼。
“各得所需嘛~”月娘像是怜爱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脑门,安抚道。“带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笔锋一转,忽然回忆杀...尬死了...
失踪多日的我回来了!期末考试将至,也只能挤出时间来写了...
☆、第十九章.蛊惑
“喂,吃饭了。”
门被敲了两下,随后传来碗被搁在地上的声音,那个人就下楼了。
文初瑾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空洞宛如一潭死水,吹不起半点波痕。
那双原本干净利落的双手如今被强迫涂上蔻丹,艳红,光是看颜色就令他作呕。
随着文家被灭门,亲人一个个被送上断头台,母亲托付把他托付给给管家,却不知那徐一世竟是如此卑鄙险恶之人,转眼就把他卖给了那个男人,自己拿着钱财就溜了。
这意味着他不能再报血恨之仇,永无翻身之日!!!
身在这屈辱的地方,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不......我不能死......”他握紧拳头,捏得骨头“咔咔”作响,眼里暗潮翻涌,怀揣着滔天的恨意,原本俊俏的面容被恨意扭曲,变得狰狞起来。
他不能死,他要活下去,为他们报仇!
他要杀了那个有眼无珠的狗皇帝,杀了害他们一家灭门的堂何正,杀了那些暗地里瓜分他们家积蓄的人!
他们都不得好死!!!
蜷缩在狭小的屋子中,仅仅才十四的少年被那恨意弥漫,满腔怒意使他不住颤抖起来,两眼发红,布满血丝,指甲嵌入肉中也毫无知觉,掐得极深。
本该是在府内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却遭如此打击,时间像是一盆水,慢慢浇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洗去本该的稚嫩和不谙世事,留下的往往是刻骨铭心的恨意与敏感。
站起身,用着自己的意志支撑着身子,快速走到门口,打开,弯腰端起地上的饭食。
一如既往的简陋粗糙,清汤寡水,白饭素菜,静静摆在那里就像在示意他回不去的荣华富贵。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清明,他已经从回忆里出来了,自知不再是那个富贵的公子了,如今也就只是靠着恨才活下去的。
拿起木筷,他狼吞虎咽扒着米饭,大口大口咀嚼,眼前的饭食在他口中好比是那些仇人,咬的颇为凶猛。
泪水也不知不觉滴落,滑过脸颊,落入饭中,口中夹杂着咸涩的味道,奋力把苦涩之物吞入腹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他要活下去!
就当他快吃完时,楼梯间忽然走上来一人。
刺鼻的胭脂飘入他的鼻中,他猛的一抽,立马搁下碗筷只想快步回到屋中。
“站住。”月娘扶着扶手,幽幽道。
文初瑾十分忌惮这个女人,外表美艳,蛇蝎心肠,心如无底洞一般的黑。
“我都伺候你这个小公子吃喝了这么多天了,公子准备怎么报答啊?”月娘嘟着嘴,甜腻地声音,让文初瑾顿时一阵鸡皮疙瘩。
“那你就快点放我走!”他低吼道,虽不像之前那样大吼大叫,声音里还是有掩盖不住的怒意。
“那可怎行?”月娘眼里多了一分算计,玩弄着右手拇指上戴着的玉石。“那这些钱,可是要谁来垫付呢?”
“我......”快出口的话被她硬生生堵住了,文初瑾没话可讲,知道说不过眼前的女人,一刻也不想再逗留,瞥开脸不愿意去看那张不时会往下掉粉的脸。
“哎......你怎么就不学乖一点呢?”月娘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叹口气,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文大公子,如果我放你出去了,就会立马被抓起来。”
说着,还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文初瑾瞪大了眼,喉咙忽然干涩,双手微攥,有些发汗。
“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别说话。”月娘心里暗叫上钩了,继续,“还不如在这里安稳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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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受那皮肉之苦,还能寻欢作乐,俩全齐美,岂不乐哉?”
“哎,傻孩子,你再想想吧,话我也搁这了,走什么路,你自己选。”月娘该说的也都说了,半威胁半诱|惑道。
这句话如同那一盆冰水,铺天盖地从上空倒下来,冷得他浑身一颤,让他认清了眼前的局面。
如今这朝廷,不再是文家的了,亲人死的死,逃的逃,像是被打乱分散的沙子,母亲父亲拼了命才把他从这场阴谋中拖出来,不让他受到伤害,自己现在这么贸然决然出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如果你待在这里,我自然会为你保密。”月娘眨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可是你出去了,那我就不知道管不管的住我这张嘴了。”
他一惊,才明白月娘的意思,这已经不是什么劝说了,而是明摆着的威胁,就这样一步步把他带到坑中,实在是“用心良苦”。
“哎呀,看你这幅为难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么这样,我在给你一天时间,等你想好了就来找我。”月娘心里点点头,看见文初瑾一副左右为难的屈辱表情,“我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忍耐总是要有个度的。”
说完也不等文初瑾的回话,就扭着扭着走了。
只留下文初瑾呆呆立在那。
仿佛眼前是一片的鲜血,斑驳染红了父亲母亲的囚衣。
“娘......”他喃喃道。“……”
刽子手扬起大刀,刀锋在烈日下刺得他眼睛生疼,周围竟是一片叫好声。
闷的一声,人头落地。
当时,正值六月,骄阳似火,人群嘈杂,热气朝天,每人的衣衫或多或少都被汗水浸湿,却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拍手鼓掌与讨论。
他被挤在人群中,两个大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能勉强露出一双眼睛,瞳孔却缩得极小。
他感受不到炎热,只依稀记得当时手脚冰凉,顿时面无血色,两脚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没了...都没了...”他双手撑着地面,下颚抬起,望向天空,不怒反笑,却笑得悲凉,任由两行清泪趟过。
在那时,他的人生,就是一块块的崩裂,破碎,毁灭。
从那时起,也就意味着,原本的天真少年,一去不复返。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自己的画风...真的是不忍直视...
☆、第二十章.将至
“砰”
吴虞与眼前的剑光一个对照,急忙躲过,手持剑,顺着姿势,送了过去,眼前白衣少年却手腕一转,剑锋在空中一个回旋,巧妙躲过了攻击。
“漂亮!”吴虞也不由一声道。
舒询墨沉着,把脑海中倒背如流的剑法用在了身上,不退反进,手上的剑仿佛与手为一体,灵活巧妙,运用自如,一场切磋也在他击中吴虞的耳边而告一段落。
“好!”
一旁蹲在那的弟子使劲鼓着掌,烈日下,一张张红通通的脸上都带着敬佩和仰慕。
“询墨师兄好棒!”当时也只是十岁的陆楹睁大了眼,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的俊美少年,崇拜道。
“小墨这么厉害,师兄自愧不如。”吴虞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随后就开怀大笑,俊朗的脸庞洋溢着少年独有的味道。
舒询墨放下剑,毫无架子,就坐在了地上,打开水壶喝水。
白皙的皮肤上没有薄汗,看着十分的清爽。
“师兄,师兄,来教教我这个剑法吧!”白栀泉也不知何时冲过围绕着他的人群,闪着星星,仰着小脸,道。
“什么好东西?让我也来瞧瞧!”吴虞看到了一群冒着汗的少年中忽然窜进一个标致玲珑的小姑娘,立马提起兴致,挤过来说。
“这里应该是这个姿势,不能太过僵硬,手腕要适当往下弯曲,提剑时要......”舒询墨向来好脾气,随意扫了几眼,也不顾什么男女,就直接开始讲起来。
“应该是这样。”他见眼前的小姑娘听得半知半解,就站起身,拿着剑,亲自指导起来。
一时间,清风微拂人脸,耳边不绝挥剑之声,修长轻盈的身躯变换步态,利落扎起的长发飞舞,和那宛如绝尘而来谪仙的面容,不禁让偷偷在一旁围观的女弟子红了脸。
“这样便好。”他表演完一段剑法,回姿势,对白栀泉道。
众人还想说些什么,围绕在一起叽叽喳喳,却被高空掠过的一道白影所吸引。
扬起面,感受到的是一阵铺面而来的风。
“桃来了!”一弟子眼力好,眯着眼睛看到了那盘旋空中的鸟。
舒询墨一听,也抬头往上看。
流线型的身姿,全身雪白无瑕疵,却在那两只眼间点着一颗红色斑迹,像一朵灼灼绽放的桃花,所以被称为“桃”。
这是观主的坐骑,他的师父称这是展翅呼啸在南溟的大鹏,经常向他们道来如何制服这只猛兽,大家表面都表示信服,就不知道私下里怎么说了,这桃平日里也不出门,今个怎么飞到这里了?
正当众人奇怪时,“桃”也只是鸣叫几声,琥珀珠子一样的眼睛俯视,扔下来一封信就飘然而去。
说奇怪的,这封信就不偏不倚落在了准备再次坐下的舒询墨的怀中。
舒询墨:???
“这是什么?”靠他最近的弟子忽然发问,一大波的弟子立马围上来想看个究竟。
“快看,有仙家的印!”
素白纸面上,端正的楷体,写着“请帖”二字,左上角不知用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根羽毛。
那根修长的羽毛并不与寻常的毛相似,全身如同剔透的玉石泛着冷光,看似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
这天地间,有着或大或小的门派,通常都是各聚一方,无事都不曾来往,除非有着关乎对方自己的事。
羽,乃是飞天之鸟身上之物。用羽毛来当标志的,看样子,就是那深处九凝的仙羽宫了。
九凝,距离苍梧甚远,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千里昭昭把这封请帖寄到这来呢?
想了一会儿,他这才恍然大悟。
“仙门大典。”他缓缓道。
果不其然,拆开那封信后,不用动手翻折,那等候已久的信纸就自己跳出来了,半跃在空中。
那用娟秀的字体行云流水写着大概的意思就是:仙门大典快开始了,各门派快拾拾去吧!
这仙门大典一般时隔五年举办一次,每届主持的仙家也是不同,这一次轮到了仙羽宫,自然是要发个帖子的。
“观主知道嘛?”有人忽然问。
吴虞道“应该是知道的,他老人家肯定是觉得麻烦,去了召集我们一起通知,直接让桃给我们看了。”
众人表示能理解观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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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像这种通知,肯定就是让桃代劳了。
“那这次大会谁会跟着观主去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询墨师兄喽!”
“对啊对啊,询墨师兄这么厉害,当然是让他去啦!”
那群少年又开始叽叽喳喳叫起来,唯独没有看到一旁笑得尴尬的吴虞。
“我觉得吴虞师兄会跟着观主去。”一个底气不足的声音忽然传出。
“……”
空气忽然凝固了几秒,一阵尴尬,众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暗缩缩退后了几步。
在云清道观中,仙资就最高的是谁?
有人说是舒询墨,也不少人站出来大喊吴虞。
两人的资质不分高下,同样的聪颖,都是观主门内弟子,一个稳重沉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桀骜不驯,快活潇洒,却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
这两者都是观主的爱徒,平日里也对待其无丝毫偏爱,都是一视同仁。
可在那个年龄段的少年,看着这一场景,非要辨出个不同寻常,本来两者这是师兄弟,却在众人的目光下,往常的切磋,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些暗暗较劲的感觉。
知道后的两人内心大呼冤枉,又看在是些小辈,也只能作罢,当做耳旁风,不听就是了。
可这一次的仙门大会,自然而然,这俩人,又是公众关注重点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的脑袋给惊呆了。
说实话,其实挺没信心的,原以为自己会卡文卡到死,这文我也是极度没信心的,第一是攻的出现太少了,还没认清就忽然换马甲(……),第二是写了后面忘前面(...我现在连人物都没捋清),第三是日常换大纲,我几乎就是推翻了所有的伏笔,咱们重新来:)第四,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我的文笔好烂啊啊啊啊!
反正就是抱着扑街的心情写得,没想到竟然写到了第二十章(欣慰...)
so,还是要好好走剧情,好好更新。(一秒正经...)
☆、第二十一章.心思.
“凝神静气!”
这句话一出口,落座很久蠢蠢欲动的弟子们都乖乖坐好,敛了表情,摇头晃脑背诵着眼前的枯燥至极的功法。
一时间,七零八落,此起彼伏杂碎的诵读声四方响起,拖着长音,十分扰人。
“半个时辰后我来检查。”舒询墨暗自抽了抽嘴,旁人眼里还是严肃不苟。
舒询墨端坐在最前面,挺直背脊,目视前方,乃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先生模样。
下面立马传来小声的哀嚎。
他不管,当做没看见,则低头,执着笔,正在做每日必做的事情,抄规训。
左侧是厚厚一叠规训,右手边的则是宣纸。
一贯的行云流水,端正的小篆,笔画间隔适中,似乎笔画间是真的参透了意思一般,看着就舒服。
算了算,也快到深夜了,揉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眼前的一些小辈早就睡得东倒西歪了,用手撑着下巴,撑着眼皮,努力瞪大眼睛,苦苦支持着不趴下,就等着他放他们回弟子居。
再抄个几页后,就喊他们上来一个个抽背。
背出的人自然是满脸笑容,小跑着就回房休息了,而那些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憋出一个字的,急得满脸大汗,他也不忍这么晚还留他们在这里,每人一张纸,抄一遍规训就完事了。
他就坐着,看着他们写完最后一笔,也点点头就起身走了。
关上门,踏着步子也轻快,毕竟一天的疲惫在此时都释放,少了平日该有的镇定步伐。
黑夜中,只有耳畔边隐隐的蝉声,轻踩地上枯枝,宁静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心里还是想着今日复习的功法剑术,对于新的剑法,还是有些生涩。
想着想着,也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地方。
顿了顿脚步,视线忽然转换,他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地方。
在黑夜中还闪着微光,一方玉石砌成的高台,四周用檀木打造的低矮围栏,正静静躺在道观最正中央的地方。
择仙台。
距离弟子居也不远,大概是困得迷糊了,他竟傻乎乎走到这里来了。
云清道观每两年招一次弟子,每每上山的少年,都要在择仙台上比试测灵。
他感叹似得长叹,好像他拜师入门时就仿佛在昨日,记忆十分清晰。
但想一想,也都快五六年多年了,如今他也才十五。
五年前,一方大大的试炼台,仙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高大巍峨,瑰丽雄壮的苍梧山,让小小的舒询墨觉得敬畏与激动。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手持拂尘,剑眉星眼,白衣若雪,衣袂飘扬,身姿如同挺竹一般坚毅。
“你,我了。”
“谢......师父......”
“姓舒,那便叫你询墨好了。”
“谢师父!”
“这把剑,唤作断生,好。”
“是!”
然后,他满脸欣喜,双手献出,小心翼翼端着男子递来的剑。
这也是他与断生第一次相见。
从此,道观内就破天荒出现了一个师兄,年龄还远远不大于一些弟子,单单十岁,便成了观主的门内弟子,怎能让人不羡慕。
舒询墨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成为师父那么优秀!因为师父宛若仙人一般遥不可及,法力更是无边,打小,就是他最尊敬的人。
吴虞也是那时拜进门内的弟子,年龄比他大了一岁。
......
“小墨!你怎么还在这里,要熄灯了!”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吴虞远远就看到了呆立在一旁的舒询墨,连忙叫道。
少年气喘吁吁,肩扛一打柴火,小跑着回来。
“这是......”
“被罚了。”吴虞耸耸肩,给他展示了一下肩上一大堆的柴,面不在乎,催促他,“走啦走啦,再不走就进不去了。”
“嗯......”
两人忙着赶回弟子居,谁也不想超过时间被关在门外,躺在地上熬一夜。
“小墨...那个...问你个事......”终日嬉皮笑脸的吴虞却忽然安静下来,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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