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方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槿攻子
察觉到他不同寻常,舒询墨点点头,问“何事?”
“你......我就是问问......你想不想去这次仙门大典?”吴虞试探道。
“想。”舒询墨都没有思考,点点头就回答,回答的十分坚定。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吴虞眸子突如其来的一暗,有些沮丧,“我也想去......”
“为何这么问?”舒询墨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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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师父更看重你呗。”吴虞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为何这么想?”现在成舒询墨奇怪了,“师父并无偏爱之意。”
“好好好,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吴虞忽然拔高了音量,“是我看错了行吧!”
舒询墨眉头皱了皱,似乎不解为何吴虞会忽然情绪转换,但还是忍住没问。
“此话是事实。”
吴虞被他平稳冷静的语气惊醒,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
“你觉得我比你厉害?”终于捋清吴虞话的舒询墨冷不伶仃来了一句。
“你才听懂啊......”吴虞好笑,道,“难道不对吗?”
“不过我也没什么意思,顶多就是嘴上说说,别在意。”随后吴虞抓抓毛茸茸的头发,随意道。
“嗯。”舒询墨表示了解,压根就没有深究他的意思。
两个终于走到了弟子居门前,可惜的是,等待他们的是紧紧闭合的一扇门。
微风卷起一两片掉落的叶子,吹着卷着飘上天去,只留他俩呆若木鸡,风中凌乱。
吴虞:......
舒询墨:......
吴虞:要不,我们再聊会儿?
舒询墨:……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们楼上初三的兄弟们,加油!!!
☆、第二十二章.救赎
苍梧的山头下的小镇依旧是那么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个小贩摆着摊子,吆喝着叫卖,各色琳琅饰品,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舒询墨与师弟师兄走在青石镇上。
每每到了有什么重要的节日或大典时,观主都会应允他们下山看看,他们也是求之不得的。
这里比山上热了好多,为此,他们都轻装上阵,但衣着还是道观校服。
这一代类似于江南水乡,一条河蜿蜒在其间,泛着清波,一会儿便有几只小船川流其间,岸两旁,是各色的小商小贩。
怀揣着钱袋的各弟子压抑了多日,早就想出门看看了,又因为苍梧山距离青石镇还是甚远,又来不了几次,索性玩个痛快,便一转眼,人都跑没了。
舒询墨走在人群其中,心下也是有些好奇,走了不久,目光便被岸旁一个摊位吸引了。
不是什么饰品,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用竹条编制的致小巧的竹篮,一个个排好,里面安安静静躺着圆溜溜的杨梅。
那杨梅紫的发黑,像是刚摘下来一般,上头还带着清晨的露水,还别有用心在一旁掐了一把小花,同样的新鲜,映照得那杨梅更加好看了。
各个都圆滚滚,都比铜钱大。
“这位小哥,杨梅要不要伐?”坐在石墩上的水乡姑娘看到他就是咯咯的笑,十分大方道。
舒询墨虽然不爱甜,但是却对杨梅有些执着,从记事起,母亲就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圆果子来逗他玩。
今日想买,不知是回忆那份童年,还是味道。
“嗯......我要两篮......”不怎么会跟别人对话的他就支支吾吾道,连忙拿出一些钱。
姑娘递给他两篮,说他长得很俊,还给他多抓了几把。
“以后多来我这儿买!回去吃之前先用盐泡一下!”姑娘笑着摇着蒲扇,朝他喊道。
“多谢。”舒询墨客气回应。
.
拎着两篮子的杨梅的他也准备去找各位弟子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要买的,跟着他们走走好了。
没走多久,眼前路上忽然有些不寻常。
一个店门前,一群人正在驻足围观。
他并不爱凑热闹,转身就想换条路走。
“放开我!滚开!”
一道惊恐到变了音的男声从人群中传出,“救命啊!救命!”
“再吵,老子现在就把你扒光!”另外一道粗犷的中年男子吼道。
没有一个人出手来帮助这个少年,全部都是一脸淡然或是看好戏一般围观这个满脸泪水的少年,对他指指点点,眼里,是止不住的鄙夷。
原本就不想管这类事的舒询墨只想远离是非之地,却被那少年的一句话停下脚步。
“爹娘”少年惊恐到了极致,感受到了肩膀被人摁住,一股恐惧弥漫上心头,奋力喊起来,“快来救我!”
“小贱蹄子还吵,看我怎么拾你!”一旁管事的老|鸨听了,有些慌他说出来他的父母,冲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啪”这一声清脆无比,打得很多人都战栗了一下,随即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被这泼辣的女人吓到了。
“你还反抗啊!叫你犯贱,好话好说你不听,非要老娘打你才听话啊!”月娘揪着文初瑾的耳朵,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反而没有一点仁慈,直接把他的肩头一摁,送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狞笑道,“你今天是不从也得从!”
这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颀长的人影凌空而来。
只闻耳边风声,一时间卷起的沙石吹得人眼睛睁不开,只模糊看见一少年一跃起,轻盈跨入人群中。
“谁啊!”月娘吃了一嘴的泥沙,连忙呸呸呸,气急败坏道。
“放了他。”舒询墨一个轻功,窜到了人群中。
过了一会儿,等尘雾散去,众人才看清忽然出现的这个人。
一头乌发整齐扎成道士的样子,露出夺目的面容,好看的直逼你的眼,眉目如画,清瘦的身上穿着云清道观的校服,青衫素衣,层层叠叠的衣摆中露出一佩剑的剑柄。
仿佛仙人一般。
文初瑾当时看的最清楚,仰着脸,久久移不开目光,像是看呆了一般。
舒询墨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波澜,道“放了他。”
这一代的人几乎都知道鼎鼎大名的云清道观,也是比较尊敬的,月娘也是知道的,敛了一下表情,还算好脾气道,“道长这般作甚?”
“放了他。”
“可这个人可是我买进来的,让我平白无故放了他,可是有些不太好吧?”月娘道。
“我帮他赎。”舒询墨二话不说,解下腰带间的荷包,扔到月娘手里。“这些够了吗?”
月娘掂量了一下重量,再打开检查了一下,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满意点点头,“够了。”
“喂,搞什么啊!”那中年男人不满,可不甘愿那到嘴的鸭肉跑掉了,嚷嚷道。
“这位大爷,别生气嘛。”月娘满脸堆笑,朝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一个面容桃花的小倌就扭着腰过来了。
那个男人虽有些不甘,但怎么说还是不敢惹云清道观里的人,暗地里瞪了文初瑾一眼,只能愤愤拉过那个小倌,去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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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都散了吧!”月娘看着围着一群看戏的人,摆摆手,驱赶他们。
众人觉得没意思了,都各自散开了。
“你...没事吧...”舒询墨低头看看狼狈坐在地上的少年,问道。
文初瑾点点头,转眼想起自己的衣着,羞耻地想遮住这单薄的纱裙。
正当他努力遮盖时,一件外衣忽然飘下来,罩在了他身上。
文初瑾像傻了一般抬头,阳光下,眼前的人真的很好很好看,虽看似冰冷的眉眼,他却觉得无比温柔。
“谢谢...恩人...”文初瑾当时激动地只会重复这几个字,攥着那身上的袍子紧紧不愿放开,因为,很温暖。
“不用谢。”舒询墨不懂怎么安慰人,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很像小时候的自己尤其是在喊那句“爹娘”时,他便想也不想就冲出去了。
找遍了全身,他也就只找到了一些银两,就都递给他,叮嘱道“这些给你,别再别被他们抓到了,找个地方快藏起来吧。”
文初瑾只能一个劲点头,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眼圈发红,死死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印入心里。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文初瑾问道,“我...我以后要报答你。”
“舒询墨。”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报答就了。”
他捡起随意丢在一边的篮子,查看了一下,还好还好,没坏,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少年,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啊,谢谢恩人。”
“有缘再相会吧。”
舒询墨摆摆手,把少年从地上拉起,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知道师弟他们在等自己了,就对他说。
文初瑾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垂下眼,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捧着篮子,里面是满满的杨梅。
拿起来,尝了一颗。
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时两人第一次相遇。
说起来真的很奇妙,原本他们两个只是偶尔一次上课开小差胡思乱想的产物,结果就知真的写下来了,感觉非常棒!
ps:接下来几篇文公子要自残了...
☆、第二十三章.困境
文初瑾抱紧怀中的竹篮,忍住想流泪的欲望,他走在路上。
舒询墨......他再次回想起这个同他差不多大年龄的少年,是如此的耀眼。
他要活下去,要报答他。
对......先回文家看一看。
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方向,恍然间,就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就算无望,也要回家去看一看。
尽量把这件宽大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形,弯曲着腰,按照以前自己的记忆,朝西面走去。
原本他记得,这条街上总是人来人往,每次马车都要吆喝着,才能让行人让开一条道来,然而现在却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人走在其中。
自己的心是悬在嗓子眼的,扑通扑通直跳,手心不住冒汗,鼻尖上也被太阳晒得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想起什么一样,悄悄把身子挪到最边侧。
脚步沉重跨过一块青石板,终于,他到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特意挪着身子,四处张望,发现有低矮的灌木好躲藏,只好蹲在那里,只露出一双大眼,朝那漆门偷偷观望。
一个大大的“封”字张牙舞爪贴在大门上,占据了好大的一个地方,扎人眼疼。
昔日的盛景再也无法看到了,就连那高高悬挂着的大红流苏灯笼,也好似积了一层灰,没有人来打理,两侧的灌木杂草疯长,颇有爬上墙壁的趋势。
见此景,他的内心就是涌起一阵怒火,发泄一般烧在他的脑中,侵蚀他的意志,随后更多的,是无尽且说不清的悲凉。
指甲掐着自己的胳膊,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
“驾”由远而近,一声吆喝,随着马蹄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
“吁”
马蹄踢踏,溅起地上尘埃,车轮轱辘,最终在门前停下。
那坐在车头前的马车夫翻身下马,随后坐在里面的人也下来了,皆是穿着官服的官差,数一数,大概有七八个,阵势十分哄人。
原本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了,连忙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走!”
文初瑾还没从刚才的情绪缓回神,就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尘埃蹁跹,扑面而来的霉味,他才看清府内的情形。
请清冷冷什么都没有了,昔日的大家庭只剩下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房子。
实木雕花的装饰砸的砸,被搬走的搬走,都被这几个差事搬到了马车后面藏起来。
“抬过来,快点”
两人一前一后扛着一箱不知是何物,从弯曲的竹竿可以看出很沉。
“诶诶诶,放下放下,我看看。”大概是几人中的头目,见他们扛出来了一箱子不知道什么东西,立马转着眼睛,打着小心思就跑过来想捞一点。
木箱上原本上了的锁也被粗暴打破,撬开了挂在上面。
那个人一下子打开,顿时,满箱的光亮。
“我的天呐……”
箱子中,躺着奇珍异宝,不用说什么上好的羊脂玉,圆润的夜明珠,五光十色,鲜艳动人,还有些更是连名字都说不上来,全部都好像杂乱无章地摆在里面。
“哥,我们...拿一点呗...”围在四周的人哪还按捺的住,一幅幅皆是垂涎的目光,痴痴看着眼前他一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东西,内心早已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把它抬到车里再说,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出来。”那人啪地一下关上,给他们使个眼色,装腔作势道。
“是!”
“都抬过来,抬过来!”
“你他妈轻一点啊,摔坏这些小心脑袋!”
他们堂而皇之就洗劫了整个府内上上下下,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在他们眼里,文家就是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而他们有理由把这些东西抬走去充公。
“这文家还真他妈有钱啊......”那个头目仔细查看了一箱箱放在车后面的箱子,啧啧道。
“也不看看他们贪污了多少,怪不得那么多。”另一个人阴阳怪气附和道。
“哈哈哈,说的也是,兄弟们,干完后爷请你们喝酒!”那人笑得一脸得意,拍拍箱子大叫道。
那些人的脸上嘲讽不加掩饰,十分随意的聊着文家的生死,激起了文初瑾压抑已久的怒火。
攥着发白的拳头,他猛的站起来,眼里的怒意翻滚,通红的双眼,像从地狱来的修罗。
“我跟你们拼了!”文初瑾下竹篮,手上多了一根人手臂一般粗的木棒,赴死般朝他们冲去。
人往往是在愤怒至极时会变得极其不理性,他早就被怨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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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脑袋,理智的弦也瞬间崩裂,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原本以为四周没有任何人,那群人还在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成果,却被忽然冲过来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一个人就已经被一棒捣到小腹,惨叫一声,痛苦捂着肚子。
这时,他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出来,正中目标。
“我.操!”
那个差事很快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旁边的人已经被一棒打倒,立刻警惕起来,看清眼前原来是一个连十五都没到的少年,握着木棍的手都有些发颤,反而哈哈一笑。
“我还以为是谁?就你这么一个豆芽菜,还敢来我这里撒野?”差事不屑看着单薄的他,道。
“把东西还给我!”文初瑾毫无畏惧,冲了上去,他容忍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家人,更是忍不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掠夺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该滚的,是你们!”
那些差事人高马大,还配着大刀,几个人站成一排,根本不怕他。
几个人上前,手忙脚乱就把他束缚住了,反扣着手,就押住他了。
不甘心这样就被制服了,文初瑾仰着脸,满脸的愤怒无处可藏。
“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差事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轻轻弹了弹腰间的腰带,假装冥思苦想,“口口声声说让我们滚,自己还不是被抓到了,是吗?文公子?”
顿时,一群人爆发出大笑,那人肆无忌惮大笑,还顺势拍拍他的脑袋。
“真他妈好笑!哈哈哈哈!”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摊开,上面赫然画着他的画像,还在他的面前摇了摇。
“你说,把你交给衙门,我能拿到多少呢?”
“嘻嘻,别这样看着我嘛。”那人泰然自若面对文初瑾快要喷火的眼睛。
“他,也给我扔到车上。”差事对其他的人道,指了指他。
那些人听了,毫不留情就把他随意扔在马车的后座,附带还绑了他的手,似乎是觉得他也没什么力气了,就绕几圈就完事了。
“滚,都给我滚!”文初瑾发疯一般在车内乱撞,咚咚咚的声音没有停止过,撞得头痛欲绝,但拼劲全力也是无济于事。
“有这点力气,还不如省着去衙门闹。”差事撩起帘子,扫了一眼车内情况,淡淡道。
说完,就唰的一下又拉上了。
顿时,他的眼前一片灰暗,自己就被关进了一个狭隘的空间。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再怎样的嘶吼也没用了,等到他全身的力气都快用完了,嗓子也喊哑了,也没有人会来救他的。
“怎么办……”一下子就陷入了无止境的绝望与恐惧,只能趴在里面,自言自语一般。
这样的绝境,还谈何逢生?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也是忒心累...
距离考试还有短短几天了,弱小无助瑟瑟发抖...
☆、第二十四章.挣扎
方才的一番挣扎,几乎是徒劳无功,几个鲤鱼打挺都没能摆脱,原本这里是放箱子的,结果塞进来一个人,就显得有些狭窄,好几次后背都磕到了。
虽然手被绑着,脚还是自由的,蹬了几次,想把门给蹬开,无奈薄薄一层卷帘后的门是上了锁的,根本无法打开。
唯一的光源,是从车上一个小窗口中透过的,为了通风,连拉也没拉上。
文初瑾靠着喘了一会儿,蓄力准备再次扭动身子解开绳索。
手火辣辣的疼,在绳子上摩擦,都留下了红印,光是动一下都疼。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停下,面对生死攸关时刻,就算停下一秒也是浪时间,他更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拱手送给别人。
忽然,他眼前一亮,找到了方法,反绑在后背的双手紧贴箱子的两面之间,利用箱子锐利的部分来切割绳子,他急得满脸都是汗,身上的衣裳早已湿透,呼吸间,都感受到了闷热。
“咯吱咯吱”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绳子摩擦木板发出的声音,随即是落地的声音,文初瑾终于把绳子隔断了。
内心有着像死而复生的激动感,立马把手放到前面,活动着僵硬的手臂与手腕。
“呼”他低沉地喘气,也变得沙哑,都听不出他原有的声音。
文初瑾勉强扶着站起身,环顾这地方,原本就不大的车身内塞满了或大或小的木箱,加上他一个更是显得拥挤,四周光线昏暗,只有小小一束光线穿过小窗,直射进来。
就是这里。
甩了甩袖子,他走到其面前。
微昂着头,努力往外面的天空望去,拿手估计了一下。
这个距离不算远,伸着胳膊也能够着,他扒着窗口,双手并用,手肘顺势弯曲,希望能靠着臂力把自己往上送,从而能爬上去。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个常年待在府内的公子少爷从不练功,整日只是被书籍围绕,身子骨也虚着,自然没有什么力气。
不一会儿,手臂发颤,抖着抖着就支撑不住了,掉了下来。
用袖子胡乱擦了汗水,腿脚蹬地,准备再次伸臂,无奈酸软的手臂罢工一般,丝毫没有力气。
求生的人往往总在性命攸关之时爆发,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想借助着本有的物体来攀爬上窗子。
把沉甸甸的箱子移到那窗下面,看着也挺高,就一脚踩上去,站好了,顿时,自己的眼前就是一片光亮。
双手已经可以轻而易举扒在窗户上,随即整个上半身都小心翼翼探出车窗。
这个角度是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不仅能看到这些差事的行动还能掩盖住自己。
窗口这一面,正好是背对着他们,逃跑的几率还是能大一些的。
事不宜迟,他现在想都没想,就借助着木箱的支撑,脚尖一点地,把自己往上送,身子努力往外探。
膝盖跪到了窗沿上,总算是半个上身稳稳落在上面,俯视看着车外的地面,颇有高度,他咽了口口水,思索着怎么跳下去。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开,惊恐回头,正好与扛着一只箱子的差事打了个照面。
“你在干什么!”差事被眼前一幕惊到,立马大叫起来,连箱子都不顾了,扔下来就想追他,“抓住他了,别让他给我跑了!”
文初瑾就想都没想,闭着眼睛,另一只腿也跨上来,鼓起勇气。
纵身一跃!
随着身体坠落,意料之中的疼痛传来,不由闷哼一声,左臂先触碰到了地面,重重撞击,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撞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文初瑾皱着眉头,疼得是汗涔涔,紧咬牙关,极力想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一条腿支撑着地,身后就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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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逃远,快,抓住他!”那人气急败坏道。
文初瑾哪能如他愿,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个激灵,勉强爬了起来,右手撑着快要脱臼的胳膊,拔腿就跑。
他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但不跑,就一定会被抓到,再被关起来。
身上早已被汗浸透的衣裳再被风这么一吹,只感觉身上凉嗖嗖的,风直往袖口里灌,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脸上也黏糊糊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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