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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她所认识的亲戚家的年轻男子,无不是端方守礼,没有一人的眼神像宋愈这般,让她觉得尴尬而害怕。他以为他瞧她时的眼神很隐蔽吗?而且,她不明白,为何他每次都要唤她“令周姑娘”?他是不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这感觉让她不大舒服。
“泾阳侯?”舟山先生虽在乡野,对朝堂之人却不陌生。他轻声道,“原来是他的儿子。”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是泾阳侯那个探花儿子?”
周暄点头:“是他。”
舟山先生哂笑,说了一句:“倒是个风流探花。”
周暄不明所以,也就没有接话。
午后,舟山先生没有外出,坐在小院中的藤椅上休息。周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身旁。
这小院是杨氏布置的,杨氏爱花草,这小院虽然不大,却清幽雅致,大方美观。
周恕夫妇希望舟山先生可以留下来,杨氏也吩咐过周暄,多陪陪舅公。
周暄对舅公的经历很感兴趣,就趁机问一些他见过的趣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时间一点点流逝。
因为舟山先生在周家,路征去周家的次数比以前更多。见到他,舟山先生也不意外,笑道:“今天来的挺早。”
路征笑笑:“家里没事,就过来转转。”他又问起他们今日去了哪里,玩儿得怎样。
周暄也不说话,只笑吟吟地看着舅公。
舟山先生道:“半月湖。”
周暄这才说道:“还学划船了呢。”
路征笑笑:“是么?不错。”
“今儿见了那个新科探花,人倒是有趣。”舟山先生瞧了他一眼,笑道,“我记得征儿你没去科考,是直接入朝的,你若参加科考,能中进士吗?”
路征愣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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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缓缓笑了:“我什么水平,先生还不知道?教我默书还可以,教我作诗填词写文章,可不是为难我么?我连字都写不好,能入朝为官,完全是借了先生的名头。”
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许他可以取个秀才功名。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他恐怕考不中进士。他的那一套,并不适用于科举。至于先生所说的新科探花,跟他素无来往,人是否有趣,他也不知道。
他这样坦诚自己的不足,舟山先生点头微笑:“你倒实诚。”
路征笑:“浑身上下,也只有实诚这两个字可取了。”
周暄冲路征眨眨眼,又用食指在自己脸颊上比了一比,狡黠地笑。
路征皱眉,很快恍悟。这小姑娘是在羞他呢,他大大方方冲她笑了笑,不以为意。
周暄觉得没意思起来,且自忖方才的举止并不妥当,当即敛了笑容,耳根却不觉有些发烫。
舟山先生微阖双目,假装不曾看见小儿女的细微动作,然而交叠的双手却在时不时地动上一动。
路征不想尴尬,就随手指着院中花草向周暄请教,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让他意外的是,周暄竟一一都能答出来。他初时还只是无聊,再后来竟是好奇她究竟知道多少了。
周暄自小长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自是识得这些花草,也不觉得认识它们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反而是路征一样又一样地问,让她觉得奇怪。
“这些都是我娘的,你要是喜欢,可以问我娘讨要。”
路征连忙摆手:“我不行,我恐怕只能养盆仙人球。”
周暄笑笑,就不再提及此事。
两人正在谈话,杨氏身边的宋妈妈忽然走了过来,高声道:“哎呦,姑娘,正找你呢。”
“宋妈妈?娘找我有事?”周暄诧异,宋妈妈是母亲身边的得力之人,亲自来找她,大约是有要紧事。
路征轻声道:“不要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宋妈妈是个急性子,语速也快:“不是夫人找姑娘,是侯府那边,侯爷要请姑娘过去。”
周暄更奇怪了:“祖父?现在吗?”不是逢年过节,也没提前打声招呼,祖父要她现下就过去吗?
“是啊,就是侯爷让姑娘现在过府去。”
周暄压下心头的慌乱,低声道:“容我回房换身衣服。”
宋妈妈拦住她道:“还换什么衣服啊?马车就在门口等着呢。”
周暄有些恐慌:“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换身衣裳的时间都没有?”
路征见她脸色发白,温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而且,不换衣裳也没什么。你这衣裳挺好的。”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周暄,她胡乱点一点头,向已睁开眼睛神情肃穆的舅公施礼告别,随着宋妈妈向外走去。
宋妈妈并没有陪她去忠勇侯府,周暄也没带丫鬟,只身一人上了侯府的马车。
马车行得极快。周暄小心翼翼,才使得自己没有东倒西歪。
刚一进府,就有人领着她去了忠勇侯的书房。这人周暄认识,知道是祖父身边的长随,周暄小声问他:“祖父身体可还好?”
这长随十分恭敬,口中却道:“姑娘见了就知道。”
周暄略略松了口气,见这人并无惊慌之态,想来祖父身体无恙。这样,她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周暄又问其他,这长随却一概回答不知情。周暄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询问。她走得很快,却不想迎面走来了她的双胞胎堂妹。
她有心避开,但显然双胞胎的眼神很好,已经看见了她。
第29章出言试探
“大姐姐这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急急忙忙过来了?”
周暄愣了愣,从此人说话的音色,她能判断出这个是双胞胎里的妹妹周一柱。她轻声道:“我不知道妹妹说什么风声,是祖父命人传话,叫我过来的。”
周一柱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她扯了扯嘴角,声音也飘飘忽忽的:“原来是祖父叫你过来的,你果然是祖父捧在心尖儿上的亲孙女。有什么好的都记着你。”
周一弦拉了拉妹妹,以周暄可听见的声音说道:“小声些,教人听见了笑话。”
周暄并不知晓祖父唤她前来的用意,难道真如周一柱所说,是祖父偏疼她,又留了好东西给她?直觉告诉她并非如此,可是周一柱的表情又不像是毫无缘由。
从小到大,这双胞胎姐妹只要一见到她,就针对她,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觉得祖父祖母过于偏疼她。
那长随忽然插口道:“二姑娘,三姑娘,侯爷还在等着大姑娘呢,两位姑娘能不能先让一让?”
双胞胎姐妹虽不满周暄受宠,却不敢无视祖父的命令,两人避开。
周一柱哼了一声,硬邦邦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真当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周暄莫名其妙,与两姐妹擦肩而过,向祖父的书房走去。
祖父的书房她来过好几次,这是第二次在祖父的书房外遇见宋愈。他迎面走来,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周暄眼皮突突直跳,只作不曾看见,低着头绕过他,一路疾行。她很奇怪,怎么屡屡见到此人?而且,他和祖父很熟么?怎么又一次从祖父的书房出来?
忠勇侯扬声唤她,周暄略一迟疑,凝了凝神,这才走了进去。
周暄施了一礼,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祖父示下。
忠勇侯原本急着见她,此刻她出现在面前,他反倒没那么焦急了。他端详着书桌上的那幅画,瞧了好一会儿,才唤周暄上前:“你来看看这幅画。”
周暄寻思着莫不是祖父得了名家真品,要她开开眼?她依言上前,接过画,仔细瞧去。然而纸张簇新,画并未裱起,而且隐约还能嗅到墨味,是新画而非旧作。这画的是一枝桃花。
见孙女盯着画出神,忠勇侯暗暗点了点头,捻须问道:“你瞧着如何?”
周暄笑了笑,祖父似乎爱极了桃花。她虽不知缘由,却不愿扰了他的兴致,只说:“挺好的。”
忠勇侯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这画的主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周暄有点发懵,“画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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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侯呵呵一笑:“画的主人你方才不是见过了吗?新科探花,写的一手好文章,又画得了好画,是个风流才子……”
周暄听着不对,打断了祖父的话,说道:“他是不是风流才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与他不熟,也无从评价。”
忠勇侯道笑得甚是慈爱,他还冲孙女眨了眨眼:“小姑娘脸皮薄,我知道。当着祖父的面,不必遮遮掩掩,直接说就是了。”
周暄有些急了,觉得祖父这话似乎想将她和宋愈扯上关系。她不大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想了一想,故意说道:“此人眼神古怪,似是心术不正。祖父还是少与他来往的好。”
说完将画放回桌案,低眉垂目,不再说话。她心想着,这话一出口,祖父定然会生气。
忠勇侯果然变了脸色。他双手负后,在书房原地走来走去。他步子迈得大,呼吸也粗重。
他年纪渐长,早年的许多老友如今多半已不在人世。儿孙或不在身边,或忙于他事,也不大在他身前侍奉。他内心常常感到孤独,认识宋愈并与其来往不过是这半年的事情。他虽然不大懂这年轻人的文章,却很喜欢对方画的花,而宋愈又对他早年经历好奇崇拜。
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忘年交。
今日宋愈感慨,说自己祖父早逝,无缘得见,幸而忠勇侯如长辈一般照拂关怀云云。忠勇侯心里一动,琢磨着或许可以亲上加亲。
在他看来,宋愈出身不错,又是新科探花,容貌好,性情好,这样的儿郎,与他的孙女倒也相配。
他有三个孙女,论长幼,论亲疏,周暄都是首选。他自忖比周恕夫妇更希望周暄幸福。
他问了宋愈的意思,宋愈虽未言明,但当时的神情透露出来的答案一目了然。宋愈沉默了一下,又说起他父亲泾阳侯曾代他向周家求亲被拒一事,这孩子很单纯地说:“周大人说周姑娘年纪还小,想过两年再议亲。”
忠勇侯叹了口气,他早早地就提醒过两个儿子,女儿的亲事关系重大,不可胡来。怎么周恕还这样鲁莽?周恕可曾真正替女儿的终身考虑过?
他叫人唤周暄过来,一则是为了让她与宋愈见上一面,二则是想问问她自己的意思。不过,他想此事定然能成。
隔着窗子,忠勇侯看到了孙女与宋愈相逢时孙女的害羞,小女儿的无措煞是可爱。他盯着桌案上的桃花图瞧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忠勇侯双手负后,在书房中踱步许久,才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周暄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是。他的眼神很古怪。”
当时隔着窗子,忠勇侯没看清宋愈的眼神,琢磨着无非是惊艳痴慕。暄儿生得好看,男人爱容颜,宋愈多半是喜欢的。兴许是暄儿年纪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意,才会觉得眼神古怪心术不正。待她再大些,估计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忠勇侯心气儿顺了很多,他重新坐下来,温声说道:“傻姑娘,你不懂。”
如果一个男人的眼里心里都是你,他肯定会好好待你,一生不负。这样的人,不能错过。
周暄扁了扁嘴:“祖父今日唤我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忠勇侯顿了一顿,续道,“当然不是。”他拿起茶盏,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舅公近日来都做些什么?”
舅公进京,却不愿知会祖父,周暄虽不知道其中缘由,却也隐隐猜到两人不大和睦。她想了一想,答道:“也没做什么,有时出去转转,有时就在家里看书。”
第30章一封来信
忠勇侯放下茶盏,“唔”了一声,半晌才道:“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他年纪也大了,能劝他留在京城,就让他留下来吧。”
周暄点头:“是。”他们全家都希望舟山先生留下来。
忠勇侯静默了片刻,想起前事,又一脸慈爱地道:“暄儿,我是你亲祖父,自然是为你好。你现在年岁小,还不懂。等大些就明白了。有什么好的,祖父头一个留给你,是不是?”
周暄忖度着,这话倒也不错,每每有好东西,祖父总是惦记她,也怨不得双胞胎姐妹总针对于她。
忠勇侯又翻出几桩旧事来,感慨半晌,桩桩件件,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的确待她极好。
周暄听着,心底一片柔软,身体不由自主地离祖父更近了些,轻声道:“祖父的确最疼我。”
“所以,我刚才说的事,你再好好想一想,多考虑两天。放心,祖父不会害你。”忠勇侯看着这张年轻的脸,这是他最疼爱的晚辈。他希望能在这张脸上看到幸福的神情。
周暄觉得别扭,可是碍于之前祖父所说的话,也不好强硬地拒绝,只含糊地说自己年纪小,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事情。
忠勇侯故意板了脸:“以前没考虑,那现在开始就去考虑。你苑表姐不是都定亲了么?她才比你大多少?再迟两年,很多好儿郎都被人抢走了。”
周暄低了头不说话,佯作害羞。
忠勇侯又劝了一会儿,见周暄始终不点头,他有些失望,轻声说:“罢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日后再议。”
周暄如遭大赦,暗暗松了口气,又不好表现得过于开心,她给祖父施了礼,缓缓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却听忠勇侯道:“等等”
周暄停下脚步,回身:“祖父还有吩咐?”
忠勇侯道:“在这边用过饭再回去吧。”
周暄点头:“嗯。”
此时距离晚宴还有些时间,忠勇侯吩咐人去通知厨房,大姑娘在这边吃饭,又拉着周暄去看书赏画。他故意拿着宋愈的画给周暄看,想用宋愈的才气打动周暄。
周暄初时还不大明白,只当是祖父喜欢赏玩书画,才会要她作陪。在看出三幅画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时,岂会还不懂祖父的用意?祖父既不挑明,她干脆就装糊涂,故意批驳那幅画,将其评得一文不值。
忠勇侯心里失望,又不好表露出来,兴致顿减。在周暄用过饭后也不留她,直接让她回去了。
周暄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院中的路征。她奇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路征借着光亮觑她脸上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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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道:“也没什么。”顿了一顿,他才问道:“侯爷找你什么事?”
周暄被匆匆忙忙叫走,他当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放心不下。本想等她回来问问清楚的,结果她一去竟是许久。周恕夫妇留他用过了晚饭,他府中还有事,不便久待,就提出告辞。不料,竟遇见了周暄。
想到祖父唤自己过府的用意,周暄面上一红,心说这事自然不能教路征知道。不自觉的,她的神情已染上了一丝忸怩。她声音很低:“和你一样,也没什么。”
路征有点纳闷,但是猜想并无大事,也就暗暗放心。他们祖孙具体商谈什么,他并不好奇。他笑了一笑:“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暄冲他招一招手,向亮着灯的厅中走去。
祖父同她说的事情,她也不好直接对父母讲明。面对担心的父母,她只说祖父让她去赏画,又留她吃饭。末了,才说起祖父对她夸奖宋愈,说那宋愈的种种好处。
周恕夫妇四目对视,瞬间明白了忠勇侯的意思。忠勇侯一向厚待女儿,他们夫妇都知晓。他这很明显是想为女儿保媒做亲。周恕也曾听说父亲近来与宋愈来往甚密,却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答应了那宋愈。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忠勇侯毕竟是祖父,他若真应下了,他们夫妇想要拒绝,也是很棘手的事情。
杨氏吩咐女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房歇着吧。”
周暄点头退下。她也困了,回房略一拾,就上床睡觉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依然跟着舟山先生外出,白天玩儿得开心,晚上睡得也沉。不知不觉已去了不少地方,见识不少新鲜事物。期间她也向舅公建议,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生活。舅公总是略过这话题。她又好奇又好笑,却拿舅公没法子。
到林樾溪的来信,周暄挺意外,看到信后,才想起自己曾在祖母寿诞当日答允了林樾溪要请她来家中做客的。这一段时日,因为舅公的到来,她整日陪着舅公,竟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林樾溪这次来信,倒不是为了谴责周暄,而是再次邀请周暄到她家中去。她在信中声称下月初三是她生辰,她希望周暄能到林家去。姐姐生日时,会有很多朋友。而她过生日时,孤零零的,没几个人陪她。
周暄反复看着她的信,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本不愿再到林家去,不过这次是她理亏在前,她想着不如就再去一趟好了。
她禀明了父母,亲自去挑选一些首饰,想赠给林樾溪作生辰贺礼。
舟山先生听说有小姑娘过生日,还特意写了一幅字,教周暄带过去。
周暄拿着舅公的字,端详许久,扁了扁嘴,小声道:“舅公都没给我写字。”
舟山先生哈哈一笑:“少不了你的。”
周暄笑了一笑:“舅公一直陪着我更好啊。”
很快到了林樾溪的生辰,周暄带了丫鬟连翘以及之前准备的贺礼,前往万安伯府。
今日的林樾溪是少见的盛装。装扮好的她并不比姐姐林樾蓉逊色多少。相反林樾蓉只穿着家常的衣衫,不施粉黛。她不是今天的主角,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见到周暄,林樾蓉愣了愣,印象中这一天,周暄并不曾过来啊。但很快,她调整好了心情。周暄的出现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她想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第31章后宅之争
或许是因为过生日,林樾溪今天兴致很好,见到周暄,更是高兴,拉着她说悄悄话。
林樾溪透露,可能是家里的赵姨娘怀孕的缘故,父亲这些日子,心情很好,还特意要她邀请好友到家中来。说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爹爹也有好几个姨娘,可是十多年了,也没有一个生下一男半女的。这回赵姨娘有孕,如果生下弟弟,爹爹固然开心,可娘亲……”
自赵姨娘怀孕后,母亲钟氏似乎不大开心。她能感觉得出来的。
这种事情,周暄也不甚清楚。她不大明白林樾溪为何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她。
周暄握了握林樾溪的手,半晌也只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你不要多想了,长辈的事,让他们去操心吧。”
林樾溪点了点头:“暄暄你说的对。我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她在家里一向爹不疼娘不爱。是否多一个弟弟,对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林樾蓉冷眼瞧着她们两个,皱了皱眉,实在是不想周暄与林樾溪走得太近,又不能明着开口,唯有暗自忍耐,今日一过就该好了。
钟氏命人准备了瓜果糕点,周暄见那糕点生的可爱,心里喜欢。正要尝一尝,却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口中喊着:“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林樾蓉眉毛一挑,心说,来了,终于来了。她咳了一声,曼声说道:“什么不好了?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喘了口气,指着外面说道:“赵,赵姨娘小产了……”
“什么?”林樾蓉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却还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夫人呢?这种事情,不应该去通知夫人,让人去请大夫才是正经,跑到我一个姑娘这里嚷嚷什么?”
她重生归来,一点一点从钟氏手里夺回权利。如今她已有一半的管家权。
林樾溪过生日,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独她郁闷难受,作为客人的周暄也尴尬难堪。
周暄当即提出告辞,人家家里出了事,她确实不好再留在这里。
林樾溪恋恋不舍松开了周暄的手,正要说以后有时间再见面。却见那丫鬟一脸为难,咬了咬牙,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说道:“赵姨娘在那边说,说,说是夫人害的。老爷在那边发火呢,说是要姑娘过去。”
“什么?”林樾溪闻言,身体一僵,手足冰凉,难以置信般,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赵姨娘的孩子没了,为什么说是娘亲害的?”
娘亲虽然待她比较冷淡,但是娘亲不是坏人啊。娘亲应该是好人的吧?
林樾蓉怜悯地看了妹妹一眼,尽管今日的事情还会有反转,但是林樾溪恐怕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了。她起身道:“罢了,我们去瞧瞧。”
这些后宅私事都不是周暄该听到的,她本该礼貌告辞,但是林樾溪紧紧攥着她的手,她挣脱不得。




听说你是重生的 分卷阅读35
林樾溪眼中尽是惊恐之色,她看着周暄,低声道:“暄暄,你陪我好不好?”
泪珠在眼里滚来滚去,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来,脸色苍白得可怕。林樾溪此刻心里很不安,也许真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她这个样子,周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别怕,别怕……”
林樾蓉瞧了她们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出言说道:“周姑娘一起去吧。”
她何尝不知这些事情不该给外人知晓?但一来她了解周暄的为人,二来则是出于对妹妹的怜悯。今天对林樾溪是道坎儿,能不能跨过去,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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