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4
“代营长,我要告假!”
“代营长,我也要告假!”
“肃静!”长铭将横刀重重往地上一敲,仿佛刀剑和天地共鸣,经久不绝,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他转而看向林旧,道:“郭修因何而告假?”
林旧被他一瞪,顿时觉得冰寒随风雪深入骨髓,大概这只是因为化雪之时过于严寒,让他就觉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这才想起他面对的不过是在大军营中格格不入的矮子。
“他说战场归还之后……重伤未愈……”林旧看着长铭脸色低语道。
长铭再看众人一眼,难以有人与之对视。
“你们的伤情,自有军医诊治,本官已经将军医上报的结果全部查看过,除去方兴艾受伤较重,其他人等,至少出门前来拜见不成问题!”
楚广良蹙眉看了看他,除去方兴艾,李长铭也是重伤者之一,只是这几天在勉强支撑而已。
众人立时无言以对,噤若寒蝉。
长铭在左手中将长横刀转了一圈,右手又将短横刀顺手置于后腰,随后抽刀出鞘,长横刀刀尖点地,在茫茫天地之中似一束融于万物的华丽光芒。
“本官特许你们。想要告假逃避训练的,尽可上前一战,若是赢了,本官立刻签好假条,若是输了……”长铭抿嘴,以目光扫过众人,“那便以懒散军纪为由,仗责三十!”
众人不假思索的后退一步,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楚广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最前排,二话不说后退一大步重新挤回人群中。
长铭看着此番情景,莫名觉得喜感可爱,似乎遥想起前任七营长的历历往事……
“谁来?”他又问了一句。
无人应答。
“既然如此,”他刀回鞘,道:“告假不允,先跑上三圈!”
一天训练结束之后,长铭还需返回莫知阁继续处理第七营的其他事情,楚广良便和林旧等人结伴返回住所。
“真不知道大军长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暗通款曲不成?”林旧不屑的撇嘴,“会打架就了不起吗?以后还想把我们都打服不成?”
“不可对大军长无礼”,楚广良训斥道,“你们在家里酣然入梦的时候,李长铭还在为公事头疼不已,若是你不能帮衬,就不要添乱。”
“谁要同情他!鬼知道他夜半三更在莫知阁是不是处理公事还是假惺惺!再说了,本来就该是你位置,换做是你,早就三下五除二解决完公事了。”
楚广良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前任营长在世之时,时常为公事晚归,你是小看了营长吗?!”
林旧扁扁嘴,嘟囔道:“但他还是抢了你的位置。”
楚广良想起在莫知阁埋首事物的长铭……和他只写了寥寥几个字的辞呈,长叹道:“我志不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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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章袖手旁观
长铭锁好莫知阁出门,已经到了月上中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白雾袅袅,裹紧身上的大氅往住所而去。
突然有什么的声音,在宁静的雪夜格外清亮他确定不是自己的脚步声。
他不由得心下一动,攥紧了横刀,略一思忖,还是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立时有人自身后的雪堆中飞出,刀枪棍棒什么都有,直接往他头上背上招呼。
长铭头也不曾回,脚下一动,立时矮下身向后划去,稍一低头便察觉棍棒带起的风声从头顶呼啸而过,随后双手翻飞,双刀连续击中周围两人的膝盖,眼见刀锋将至,他却风轻云淡的以脚尖点地,连续后翻几个跟头,同时右手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形,持刀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他甩出来的横刀带鞘打在了脸上,差点痛昏过去。
长铭再远处站定,伸手接回横刀,无奈的对三人耸耸肩,那三人顿时吓的动弹不得。
埋伏和刺杀也是宁武的拿手好戏,在平时训练也少不了这些,只不过这些人虽心有怨怼,但是下手却也胆怯不忍,几番犹豫之下,被长铭轻松撂倒。
长铭并未久留,只是一言不发的自顾自掸了掸身上的霜雪,转头离去。
翌日,代营长李长铭带着七营训练雪地埋伏刺杀,要求所有人带上面具,在训练开始前,特地让每人灌下一大碗姜汤。
另一边,百官弹劾宰相苏盛意勾结边关大将,图谋不轨,朝堂再起风云。
逸景得知消息之时,淡淡的翻过手上长铭呈上的战损表,言道:“勉强可以。”
秦左奚听闻,只是耸耸肩,“我们真的不管吗?”
“不管他。”
秦左奚只得无奈的告退了。
堂下安坐的花辞树,远远看了那个在雪地中瘦小的身体一眼,言道:“好像确实长得不太高。”
逸景:“在军营是这样……他大概到我下巴。”
“自己立的代营长,你不出手吗?只要你一句话,他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逸景确实也做得到。
“想要坐在营长的位置上,这些都只能他自己摆平,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我,我何必立营长。”
花辞树苦笑:“可是我听闻,谣言甚嚣尘上,十分恶劣,连你的都牵涉其中?”
“说因为他生的好,所以我假公济私?”逸景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还有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的。”
“…………………………………………”逸景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花辞树轻笑了一声。
“别笑了,苏相一事……”
花辞树强强敛了笑容,将脸微微撇开,不看逸景:“没什么好怨的,所谓命运,大抵就是如此,他将死去,我们也要在朝堂上沉默了。我近日到消息,顾小舞升任为吏部员外郎,即将返回王城。”
逸景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窗外远眺,隐约可见长铭正在着手重新训练第七营众人,窗下自明河,万里冰封,更为寒冷。
长铭因受逸景召唤,便往宣武阁而去。
“代营长!”身后郭修急急忙忙地冲上前来,气喘吁吁道:“代营长,下官母卿重病了,下官可否告假返家,明天就回来!”
长铭将他上下打量一通,继而道:“买药的银钱可都带够了?”
郭修倒愣了一愣,长铭无奈的将自己的钱袋给他,让他尽速返家,郭修惊喜之下千恩万谢的离去的。
到达宣武阁之时,逸景正在将自己的官印印在一封文书上,唤长铭上前来,将文书和手边的信封一起交给他。
“既然已经代行营长职权,你也该去吏部记册说明。按理而言,你该前往吏部员外郎处,如果顺利,将此信交给她,若有变故,就不要勉强。”
长铭将信封拿在手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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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逸景言道:“大军长,您并未将信封好。”
那信封就是简单的折起,未蜡封也未胶封,连信封之上都不曾有过墨迹所在。
逸景笑道:“交给你送的信,本官何须封好。”
长铭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见逸景自顾自地回到主位上坐好,继续叮嘱道:“也许此行不太顺利,但你也不需急忙前往。路上尽管见机行事就好,本官知道你不喜饮酒,那就不要勉强。”
“是,下官两日之后前往吏部。”言罢行礼退下。
长铭翌日解散众人各自返回时,察觉告假一天的郭修始终没回来。
“郭修何在?”
众人左顾右盼的看了一圈,各自摇头,林旧出言道:“似乎是家中有事,他告假了。”
“本官到他告假的消息,说是今日返回,何以不见踪影?”
林旧也摇摇头。
方兴艾言道:“他告假回家,也只不过返回书城而已,涧河谷书城之间想去不远,他人高马大的,还能出事?”
“代营长不妨再等他到明日吧,也许家中事出突然,真的走不开。”
长铭未置一言,点头答应了。
长铭坐在莫知阁中,似又想起了什么往事,也不顾寒气入屋,只是把窗户打开,抬头看着窗外积雪压松树,簌簌下落。
这几日他独自于莫知阁之中,能听到毛笔划过纸张的沙哑,火盆舞动的激昂,和屋檐化雪滴水的沉寂,似乎只是一个闭目,便神游千里之外,听得刀兵铁骑,狼烟山河。
楚广良突然来报,郭修已经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长铭反身关好窗户,见郭修缓步而来,以礼拜见。
“下官家中忽有急事,实在走不开,这才晚来,还请代营长宽宥。”
长铭动了动鼻翼,眉头紧锁,问道:“是什么急事?”
“下官母卿重病……”
长铭并未容他辩解,冷然道:“告假逾期不归,还借口欺瞒上官!拖下去!仗责五十!”
门外士兵正要上前将郭修拖出去,却没想郭修愤然挣开士兵,怒道:“你这是何道理!我确实家中有急事,就为了立你军威,所以一定要将人胡乱打一顿?!”
长铭并未理会,而是淡淡说道:“待你受罚之后,本官会告诉你何处破绽。”
“我不服!你鸠占鹊巢,不苟活于世便罢,还敢在莫知阁气焰嚣张,对得起尸骨未寒的前任营长吗?!”
任凭郭修喊叫,长宁依旧恍若未闻,而是挥手令人强行将他拖走,谁想郭修不从,吵闹起来,第七营众人都不明所以,最终这件事闹到了逸景面前。
逸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长铭,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军长,李长铭实在太过分了,下官告假晚归不对,可是事出有因,他不但滥用职权,还污蔑下官欺瞒不诚!”郭修还未等谁开口,便抢先说话。
逸景抬眼一看,凑热闹的人倒是来了七七八八。
长铭并未看逸景,而是沉稳朗声而道:“逾期不归,还敢在此饶舌?”
“下官已经说明,实在是母卿病重。”郭修恶狠狠道,秦左奚皱眉不语。
“母卿病重?”长铭漠然冷笑,“既然是母卿病重,你又何以一身脂粉味?”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更有好事者都顾不上失礼,贴近郭修细细闻嗅起来。逸景倒是不为所动,李长铭嗅觉很是灵敏,这件事他知道。
“确实有耶!”
“你小子,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
“哈哈哈哈哈……”
郭修霎时脸色惨白,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辩解,眼神左躲右闪也不敢看逸景和长铭。
“从实招来,究竟所为何事!”逸景呵斥道,四下皆沉静。
郭修着急的不知该如何说话,明明是冰雪尚未融尽,却出了一身冷汗。
“大军长”,李长铭对逸景恭敬行礼道,“既然他有难言之隐,便请他私下禀报吧。”
“既然如此,此时交代营长全权处置,本官不再过问。”
方兴艾在人群中砸了咂舌,欧文倾与秦左奚对视一眼,一脸的忍俊不禁,逸景转身,往宣武阁而去,还不忘喊上长铭一同。
“究竟郭修因何事逾期?”
长铭反而道:“郭修也是个兴主不是吗?这么浓重的脂粉味……”
逸景了然,笑道:“此话不假,他是兴主,所以性格强势也较为冲动,并且对你多有不满。如果你早早和他说清楚为何你知道他欺瞒于你,今天依旧是风平浪静,不是吗?”
“下官不敢,大军长经历过小风大浪,只要大军长愿意出手,下官就少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但是您什么时候任命楚广良呢?”
逸景反问了一句:“楚广良什么时候愿意不再给本官上交辞呈?”
长铭哑口无言。
逸景似乎察觉了什么,转身问道:“衣裳单薄,你不冷吗?本官似乎感觉你体温有些高,是发烧了?”
长铭摇了摇头:“下官生来体温偏高,不碍事的。”
长铭一路前往前朝,曾经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他不知道王宫路,更不知道如何前往吏部,他迷路了。
长铭无奈的叹口气。
“谁在那里?”忽然听一人喊道,转身便看到一面容俊朗的男子迎面而来,轻易便能知道他是个兴主。
“下官从未见过阁下,何以在前朝鬼鬼祟祟?”
“……………………”长铭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最终还是行礼道:“下官为宁武军下正五品校尉,第七营代营长,奉命往吏部记册,只是迷失于此处。”
男子显然难以置信的打量他,又问道:“以何为凭?”
长铭自怀中取出逸景给他的文书和营长印鉴一并交给他。
“是下官失礼了。下官为吏部主事洛江红,若是不弃,下官愿为您领路,往吏部员外郎处去。”
“那便有劳了。”
在兜兜转转之后,李长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晕头转向了,便开口问道:“记册完之后,本该怎么出王宫?”
“呃……”洛江红抬头想了想,半响之后才无奈道:“这确实让下官一言难尽。”
“…………………………”
“不如这样,下官在两刻钟之后,前往吏部员外郎处,为您带路到宫门,如何?”
长铭不喜和兴主过多接触,但是也不得不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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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四章暗箭难防
顾小舞,是一位颇有争议的官员。
八年前,开放绛元参加国试,便顺利以二甲步入朝廷,其中起落沉浮不必再说,虽然有同期的绛元一并进入朝廷,但是最终只有她一人还留在前朝,其余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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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种原因而远离官场。
她很特别,是个被标记的绛元。但是无人知晓是谁标记了她,也无法通过她的君人掌握她。对此众说纷坛,甚至有人说,标记她的正是圣人,或者是已经死去的苏盛意,不然何以平步青云?
长铭听闻此间事,心中亦是苦涩不已。
顾小舞安坐于书桌前。长铭进门时,一眼便看到这个埋没在一堆堆文书之中的女子。她并不年轻,如大军长所言,已经到了不惑之年,比起刚过而立就是正三品武官的逸景,这个女子在小小的员外郎一室,显得较为凄惨。
头发整整齐齐地绾起,眉宇间英气勃发,其中锋芒内敛,和一个兴主一般看起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双目似有明光其中,虽然并不年轻,但是也从未老态龙钟。
长铭知道她再是什么豆蔻少女,但是不可否认,她依旧很美丽,也许美丽也是绛元的天性之一。
两人以礼相见,长铭将逸景的信封夹在文书中一并交给顾小舞,并未再多说一言。
顾小舞似已经明了,不动声色地为长铭记册之后,便发觉信封并未封口,也不再避讳,当着长铭面前取出信件。
一张白纸。
长铭和顾小舞相视一眼,都呆愣了一下。
顾小舞揉搓了一下纸张,便对长铭笑了笑,将信纸重新回信封中,这让长铭更是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好问什么,事情已经办完,便和顾小舞行礼告辞。
两人告别之后,顾小舞顺手将信件置于文书堆之中,继续埋首处理事务。莫约一刻钟之后,料想李长铭也该走远了,顾小舞思量起身活动一下泛酸的筋骨。
只是一阵风声袭来,她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咚!”一声轻微的声响之后,还未回首就听到纸张在风中飘散的声音,像是羽毛坠落一般轻盈,又好似巨石下坠一般沉重,还未回神之时,就有人拉了她一把,将她藏在身后。
顾小舞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见她的青年人将他护在身后。
“嚓啪!”
不过是千钧一发之际,眼前似乎由暗转明,长铭将书桌往前一推,漫天飞舞的纸张之中,除去那些繁冗的笔墨字迹,还有刀尖明晃刺眼,却为长铭一力阻拦。
之后便听到了窗户破裂之声响,想来是暗杀之人已经破窗而出。
“什么人!”门外突然传来禁卫军喊叫之声,脚步声也匆匆临近,顾小舞无暇多想,将长铭塞进背后的屏风之中,顺手将墨砚丢出门外。
“员外郎,发生何事!”禁卫将军已经从进门来。
顾小舞似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没事……就是方才看到一只臭虫在下官墨砚之上,着实惊吓,未留意竟然将墨砚丢出窗外去。”
禁卫将军闻言皱眉,挥手对身后禁卫军说道:“为了大人安全,你们将此屋里外搜查一番。”
顾小舞还未及阻拦,对方就已经到了屏风之后,那是唯一的藏身之地一无所获。
好容易折腾了半天,禁卫军什么都没找到,洋洋洒洒的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顾小舞下意识四下环顾寻找长铭,就看他从房梁之上不紧不慢地跳下来。
“你还真能爬上去啊。”顾小舞感慨。
“训练都少不了这些,不过家常便饭而已。”李长铭无所谓的耸耸肩。
“为何去而复返?”
“大军长叮嘱下官,在下官离开之后,也许有人袭击您,一为彻底除掉在朝中最后一个绛元官吏,让绛元官吏再无出头之日,二为嫁祸下官,累及宁武,因而命下官在离去之后,需折返于此,保护大人安全。”
顾小舞衷心笑道:“果然聪明过人,若非有你,只怕我也命赴黄泉。”
“不敢”,李长铭转头看这满地狼藉,道:“下官帮您拾好这里吧。”
李长铭将最后一摞文书置于顾小舞桌上之时,顾小舞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或许是绛元本身易于亲近的特点所在,李长铭只是一愣,并未反抗,两人都能感觉彼此的手掌是一样的温度。
“你是否饮酒?”顾小舞松开手问他。
“从不饮酒。”
“我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是官场混迹,恐怕少不了杯中之物”。顾小舞起身,往身边装杂物的小柜而去,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长铭,“此物因时机不当,尚未有多人知晓,你且拿去,今后就不必害怕饮酒了。”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我自以为天衣无缝。”
“确实是如此,但是我们这样的人,生而五感灵敏,体温偏高,因而彼此之间不难感觉。”
李长铭长叹一声。
顾小舞安慰道:“你且不必担心,我们这样的人,本就稀少,所以你隐藏得好,不会轻易被发现。”
长铭翻墙出吏部之后,还特地绕了一圈才回到和洛江红约定之地,远远便看到他急的团团转。
“您终于出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洛江红迎上来焦急地问道。
长铭打哈哈道:“我早早出来了,见你没来,无聊之际便四下转了转,不曾想迷路了,这才赶回来。”
洛江红板起脸道:“在下官面前,您应该自称‘本官’。”
长铭砸了咂舌。
洛江红复又叹道:“您尽可以吩咐宫人前来召唤下官,可以不用在此久侯。”
那我也可以直接抓个宫人带我出门啊……长铭心里嘀咕着,嘴上对洛江红连连答应。
其实李长铭不是路痴,只是不曾有人告诉过他皇宫地形复杂而已,只不过这次的装傻充愣让洛江红从此认为这人是路痴。
欧文倾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份请柬,逸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哦……”欧文倾回神道:“下官是惊奇这份请柬,令军候下月大寿,请您前往赴宴。”
逸景放下笔道:“这事本官知道,寿礼早早备好了。”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欧文倾将请柬双手奉上。
逸景匆匆一眼扫过,也不禁目瞪口呆。
“迎回他私出的长子?!他还有个私出的长子,这不应该啊……”
欧文倾道:“下官也这么想。令军候南荣俊聪成婚稍迟,但是早年之时烽烟四起,候爷忙于军务无暇顾及私情,成婚之后,与其卿子情深意笃……”
逸景看了看手中的请柬,道:“也不无可能,长子今天二十有八才迎回家门,算一下年纪,那也远在候爷成婚之前了,况且……”言及此处,他突然顿了顿,欧文倾亦是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顿时相顾无言,满室寂然。
“李长铭回来了吗?”逸景毫无预兆地问道。
“已经回到涧河谷了。”
“为本官转告他,下月令军候大寿,他随同本官前往。”
“为何是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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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铭惊呼道,他只是个代营长,若是大军长需要人随行前往,也不该是他。
欧文倾笑道:“何故大惊小怪的?大军长自有考量,何况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长铭耸耸肩,觉得不无道理,或许是欧文倾与秦左奚两位正式营长事物繁多,不似自己一个暂代的比较空闲。
“你这是怎么了?”欧文倾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道:“何以出现乌青,还有人能打得到你不成?”
长铭哑然,幽幽道:“这……不是,没什么大事的,您不必担心。”
被长铭谢绝了好意,欧文倾半信半疑的走了,长铭揉了揉眼睛,暗想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出门见人,何况下月还有令军候的寿宴,他甩了甩浑身僵硬的筋骨,发出一阵阵咯拉的响声,想起令军候府两位长辈,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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