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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逸景宽慰笑道:“我没有生气,就像你没有因为我那点小心思生气一样。只是今晚不动作,以后我更不愿意搬走了。”
长铭只好恋恋不舍地推开逸景,嗫嚅道:“那我……我今晚整理国试武举期间事务,早日上报。”
“才负了伤,早些休息,我明天来你这儿。”
长铭听得此言,双眼亮了一亮,笑道:“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逸景仍旧令他做好,正待解开鞋袜查看,突然听得有人叩门,回头便见得行晟倚在门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怎么了?”逸景问他。
“无事,我来告知,戏也该做足了,我这便送小鱼返回甘标宅院。”言罢简单行礼告退。
长铭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悄声问逸景:“他最近似乎一直无打采,是为了营副一事?”
“不然还能有什么?”逸景反问。
逸景心里苦,本来想着借令军侯来推动甘标扶持行晟作营副,万万没想到皇帝给了令军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能看着鞭长莫及把小鱼丢回去。
胡莽德昭王卿,就是之前在台词中打了好几次酱油的谦则公主,皇家绛元,和花辞树早年定情,逸景送了一对青玉表示祝福,但是后来对胡莽的战争失利,皇家派遣谦则公主远赴和亲,同花辞树生离死别,皇帝心中有愧于花辞树,所以对他特别,满朝文武撕逼打架的时候花辞树不下水都能安然无恙,可谓是最有分量的武官。
第99章第九十五章下车作威
长铭:装逼王我当定了!
武举放榜,兵部分配,南荣行朝的成绩不上不下,可比起那个勉强上榜的兄长要好得太多,一切如同逸景所言,将他划为花辞树部署。
行晟与辰盈携儿女回家庆贺,第二天便又要送父君母卿去。
“母卿也要去吗?”行朝依依不舍地问道。
“在家中许久,也该出门活动一番了”,万山泉笑笑答道,“家中一切自有管家代为打理。你到了安戊之后,莫要忘记虚怀若谷,多加礼重,别再如同往日那般没规没矩了。”
行朝吐了吐舌头,忙不迭点头道:“好了母卿,这般耳提面命,我理会得!倒是你们出门在外,要多加照顾自己才好,哪天回了王城,定要来信同我明说。”
“知道了知道了,唠叨得没完没了。”万山泉不耐烦地戳他脑袋,行晟在旁浅浅一笑,自背后取下包裹,双手递给面前的南荣俊聪,“这里还有些银两银票,父君与母卿带着,眼下家中拮据,可也不要委屈将就,若是还有需要,来信同我说明就好。”
“别”,南荣俊聪伸手一挡,将行晟双手推了回去,“眼下你营中尚且在商议再立营副,你留着这些,大有可用,我们只有分寸,也吃了不什么苦头。”
万山泉亦在一旁连连点头,可行晟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无妨,也未必用得上这许多,父君尽数拿去吧。”
南荣俊聪徐徐放下手,双目注视着行晟,对他道:“你若是想离开宁武,前往安戊,父君亦可答应你。”
行朝不明所以,自顾自欣喜道:“那就让大哥他们一并过来吧!我在安戊陌生得很!”
俊聪转眼过来看着小儿子,却拍了拍大儿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也该明白,各人自有归途,无论到了哪处,都是难许多不顺,是走是留,个人抉择,无论你们希望如何,父君都将满怀欣慰。”
行朝黯然敛起欣喜之色,低声问道:“父君怎么说起这些了?”
“没什么,父君老了,多唠叨几句而已。”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行晟:“这其中是一颗百年灵芝,你且着,或有用处。”
“是。”行晟捧过盒子,在手中。
送得二老远去,行朝倒是颇为感伤地回头看了看家中宅院,莫名觉得心头失落。
“别想了,父君与母卿过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以前父君为生意奔走,母卿便坐镇家中,如今谁都不在,我倒是心绪寥寥。”行朝低头摸摸淑泽的头发,淑泽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只是偏头看着他。
“离着前往安戊报到的时候还有些日子,但是大哥也不能常住家中,不如你同我到宁武去小住几天,闲暇便陪着淑泽淑雅,如何?”
“可以这样吗?”行朝惊喜地问道。
“多一个人而已,无甚关系,大小家务你也知晓,不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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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回房中拾一下。”行朝乐得答应,才往前蹦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轻声问行晟:“大哥,近日在军中可是有什么事情令你烦心?”
行晟安稳道:“没有什么事让大哥心烦,你莫要担心了。”
兄弟两人拖家带口返回涧河谷之时,包环正在四处找寻行晟,说是柳叶东因劳成疾,已经病倒了,蓝莫早已赶去了。
“什么病症?”行晟并未动容,倒是镇定自若地问道。
“神情恍惚,终夜失眠,闾丘大夫正在开药呢。”
行晟也不等安顿行朝,直接带着人一并去了,到了柳叶东屋子,就听得蓝莫与闾丘尔阳正在好言安慰,令他好好休息,莫要再想军中之事,行晟上前行礼,也一并装模作样地附和两句。
“我那处正有一块灵芝,可安神补气,不知可否帮忙?”行晟问闾丘尔阳道。
“有灵芝自然是好,那就恳请大人割爱了。”闾丘尔阳也并未客气。
众人也不多做打扰,纷纷告辞离去,让柳叶东好生休息。而行晟才出门去,就为包环拉拖到一边,疑惑问道:“那颗灵芝可是好物,你怎么就这么给了柳叶东?”
行晟慷慨道:“他亦是为营长分担而至于此,既然大家为军中兄弟,今后同生共死,我又何必计较斤两,能治病救人,也是功德一件。”
包环无奈地摇头:“你还真是好人。”
送走包环,行朝又诧异地凑上前来:“父君这当真是料事如神,才给你一颗灵芝,回了军中就派上用场。”
“你想到哪里去了”,行晟瞥他一眼,“父君是担心我早晚思虑过多,也跟着积劳成疾,才给那块灵芝让我服用。”
“哪里能怨行朝多想,是我自己失策”,逸景将面前文书挥手扫道一边,扼腕痛惜道:“我知道胡莽内乱,圣上定会注意,也知道侯爷当年驱逐胡莽,立有大功,却没料到即便侯爷早已远离官场,还是被圣上谴往西北探查动静!当日做戏,不过是为了令甘标因花辞树阻拦,拉拢行朝不成,转而拉拢行晟,亲近令军侯。可如今令军侯远赴西北,鞭长莫及,甘标哪里还愿意为行晟升官铺路!”
长铭忙起身为他斟满茶水,劝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千算万算,变故难算,至少我们令甘标自鸣得意,放松警惕,今后更好下手处置洛江红等人,你莫要再想了。”
饶是逸景也只能认命点头,恨恨道:“这几日见了南荣行晟,他也总是无打采,即便你我为他百般思量,又有何用?”
长铭思忖一番,放下手中茶壶,满面忧愁地说道:“我方才回来之时,听闻柳叶东积劳成疾,卧病在床,行晟慷慨激赠其灵芝。不知你是否察觉,柳叶东似乎自蓝莫有意再立营副之后,便日夜勤劳,多加请教,同蓝营长也几番亲密,反而行晟……”
“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行晟这等部署。深谋远虑,策无遗算,随机应变,勤勉于事,或者说多数人不愿意这样不喜讨好的部署。可反观柳叶东,憨厚老实,奋发图强,言语讨喜,加之他近日在蓝莫面前表现优越,只怕行晟再无还手之力。”
长铭冷笑道:“既然如此,将行晟还到我七营来如何?我正愿意这样的左膀右臂。”
“这可不行”,逸景毫不留情地冷冷否决,“本官亦是此意。你还是忙着新晋武官选拔训练去吧。”
转眼就是该前往宁武大军报到的日子。
叶襄简单整理了自己衣裳,随同众人一并入了涧河谷,天色尚且朦胧,旭日即将破晓。听闻此番主持训练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宁武军七营长,此人之传闻可谓不计其数,有人说武艺超群,有人说裙带关系,有人说战功赫赫,有人说军长包庇,正是真假难辨,无论如何,今日可见庐山真面目。
众人为宁武军士带领送到了聚集之地,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其他身影,周遭都是自己一般黑衣战靴装束的新人,三三两两交谈其中。
“哎,你可听说了,今遭训练咱们的,可是那个七营长,就是绛元的那个。”
“我听说过!是不是和这宁武大军长成婚了?”
“不知道,好像婚礼也被闹了,不知道成没成。我就是好奇这人武艺是不是如传闻一般卓越超群?和大军长成婚才有今天位置,相比传闻不可信!”
“听说这人心狠手辣!就是不知道宁武大军长同他成婚该是何等心情!”
“别想着这些有得没得,我倒是关心自己会到哪个营去,我可不想跟着一个绛元营长,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你傻了吧!这个绛元营长可是深得大军长喜欢啊,你要是能让这营长高兴,以后好处少的了你?”
“那还不如直接去见大军长呢!或许大军长也喜欢你了,就把那个七营长赶出门去,让你做营长!”
“哈哈,你想的倒是美!”
叶襄听了许久,终于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正欲抬眼四下环顾,看看这营长如何还未到来,没想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身边一青年人。
于众人嘈杂中那青年人静立原地,同众人装束无二,虽然个头稍矮,却有面容俊美,身姿挺拔,同这纷纷扰扰放在一处格格不入。
叶襄略一皱眉,才想着这人有些奇怪,目光忽而落在这人衣裳上。且不说裁剪得体,可大家分明都是前不久通过武举之人,初来乍到,为何这人衣裳却有几处轻微磨损?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周身陡然泛起一阵寒意,暖春时节刺得她身形手脚冰凉,原本彼此吵闹的众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好像只等那人一回眸,便将这万里春意化作风雪冰天。
她随着众人的目光远远望去,一男一女结伴而来,此种样貌何止是风华绝代,胜作天人,无怪乎这凡夫俗子也不敢再出声言语,只可作安静膜拜,若是这两人其中之一便是宁武军七营长,怕是所见者,再无流言蜚语,即便无知者,亦可止流言。
两人自众人面前站定之后,再不出声。
叶襄下意识看向方才身边青年,而青年似有感应一般,转头同自己四目相对。
冷。
这是叶襄看到那双眼睛后,唯一想说的一件事。其中除去冰冷深邃,她再不曾看到其他情愫,先前那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令她不由得后退一步,撞了身边他人,换来一声轻呼。
不知道是这个举动是否过于诡异,她不过撞了一人,引得其他人陆续回望,见她目光所示,一人沉静,冷若冰霜,皆是神情呆滞地后退一步,这来去之间,竟然为青年让出一条路来。
青年目光环视一周,理所应当地沿道缓步而出,到了那一男一女面前才止步停下,所过之处,他人莫不是屏息凝视,。
“下官见过营长。”容貌丽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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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行礼问候,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令众人听得分明。
满场当即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呼着有之,质疑者有之,悔恨者有之,侥幸者有之。
七营长目光一凛,当即转身回头。
不过刹那之间,万物归于寂然,再无一人言语。
长铭的目光落在方才那姑娘身上细眉凤眼,皓齿红唇,长发简单束起,衣裳整齐有度,形容端庄,举止文静,比之那些乌鸦聒噪,自有一分超然之道。
若是所料不差,众人谣言漫天之时,她已然识破自己。
七营长于半响死寂之后终于开口。
“本官即为宁武军第七营营长,按照规矩,理当先行祝贺各位武举顺利,得入涧河谷中。”长铭抬脚,与众人面前来回踱步,抬眼看去,无人不是侧目而视,便继续说道:“好话说了,本官也不妨好心再为诸位答疑解惑。”
那一声冷笑不知落在了几人耳中。
“齐可欣。本官确实同大军长成婚,不必怀疑。”
“刘科。本官武艺如何,你若有本事,当可自己亲身一试。”
“童浪。大军长同本官成婚,是何等心情,你亦是不妨自己去问。”
“孔飒年。各人该到几营,当在选拔训练结束之后,再行分配,可也不是没有出谷而去之人。”
“郑全洪。宁武军中没有巧言令色而不敏于行者,本官营中亦然。”
“冯茂。大军长军务繁忙,未必得空见你一面。”
这一通指名道姓,将一干人等吓得魂不附体,更是不敢出言辩驳,只可作俯首谦卑,心怀凛凛。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七营长泰然自若地问道。
第100章番外篇君临天下
男宠兴主攻逸景x皇帝绛元受长铭
皇帝长铭强抢民男逸景的故事。
新脑洞之一,时间线也不短,想来想去,决定把其中一段情节抽出来写个番外。
看了马来西亚神剧美丽新世界开的脑洞。
什么原因都行,比如说为了保证皇族血统纯正,或者是物以稀为贵,或者是上天受命什么的,反正是绛元才能当皇帝,如果皇帝不能生下绛元继承人,就代表皇帝不仁德,要改朝换代,兴主是地位最低的,为绛元服务。
绛元保留发情和生殖能力,但是不再有标记这回事。
和云卷山河算是平行时空,不过没有北疆之变,逸景老家还是安顿在迷城,保持云卷山河攻称君而受称卿的设定。
对,我的脑洞就是这么不要脸有本事你打我啊!
二月开春,冰消雪融。
纪流丹谴人传来命令,让逸景速速前往母卿所在。
嫩草才出新芽,枯树长了青翠,逸景一路快步奔跑,穿过怀烈山庄的几处山水,身上除去料峭春寒还沾染了些许草木清香,还未等整理衣裳,便先行拜见母卿。
“出了什么急事?”
“圣上方才降下旨意……”纪流丹若有所思地取过身边的金色绢布,递给逸景,也将儿子一时的惊讶与呆愣入眼中,“你且看看。”
“皇帝陛下?”逸景没有接过圣旨,却是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怎么了?西北征战也该结束了,司福罗一族亦是谴人奔赴战场效命君王,他不该下旨征兵了才是。”
“并非此事……”纪流丹正要解释,逸景又打断道:“是下旨褒奖?”
纪流丹暗自叹息一声,对他说:“你自己一看便知。”
逸景还是接过了圣旨,那绢布柔软顺滑,好似让他又摸到了另一人的脉搏,心房震响如天边悍雷,也听不见纪流丹又说了什么话,只是在展开圣旨之时,他的心跳又瞬息沉寂。
“他这是要干什么!”逸景惊叫出声,“自那事之后,他身体尚虚,又有了三年御驾亲征,为何还不早早返宫,而是绕道来这迷城的苦寒之地?”
纪流丹见他如此惊慌,只得无奈道:“你尽管放心,圣上不会跑到这怀烈山庄来立下传位诏书的。”
逸景这才冷静些许,低头又将圣旨再看一次。
“陛下令仅需司福罗宗族嫡系于怀烈山庄相迎,不需万里奔赴迎接圣驾,不需兴师动众举族为重,不需奢侈浪再造行宫……”逸景越是看,眉头越是紧锁,“这是何意思?难道只是因为陛下厉行节俭?”
“确实有些怪异……”
两人正当商议之时,门外侍卫通报道,是迷城太守有要事求见。
所谓要事,也不过是天子之事。
“老卿子……这未不敬圣上?天子威严又何在?无论如何也该尽速修建行宫才是,难道让陛下居于这破砖烂瓦之间?”
逸景卷起圣旨道:“太守大人,陛下素来说一不二,天心难测,还是莫要违拗得好。”
太守回头,发现是个兴主,不由得冷哼道:“说的轻巧,你让圣上如何安歇?”
“圣上御驾亲征,讨伐西北胡莽,方才得胜归朝,理当还备着那些行军帐篷才是。”
太守听得此言,吓得连眉毛都要掉了。
“大胆!真是岂有此理,圣上真命天子,你却连一砖一瓦都一并抢了,赶着圣上去睡军帐!谁不知道圣上龙体虚弱,加之南征北战,若有半分差池,你如何承担?!”
“大人言之有理”,逸景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神色有些哀伤:“既然陛下驾临怀烈山庄,不如就由司福罗一族准备屋舍,让陛下休息吧。”
好容易送走了太守,纪流丹压低了声音问逸景:“你想见他吗?”
“他是皇帝陛下,九五之尊,我不该有非分之想。”
“越是嘴硬,越是心软”,纪流丹执起手边暖炉,靠在椅背中,“你还是暂且离开山庄,且不要见他了。”
逸景转身去将火盆挑得旺了些,“那就请母卿照顾他,若是他有不适,劝他早些返京。他喜辣不喜淡,喜茶不喜酒……”
纪流丹一把将手挡在面前,头疼地打断道:“你别说了,也别走了。”
逸景豁然起身:“我这就去拾行李。”一句豪言壮语才出口,那厢就一前一后来了两封信将逸景堵在房内。信是两人写给两人,华景那一封送到了纪流丹手中,行晟那一封却给了逸景。
母子二人面面相觑,不料两封信都是一样的内容:司福罗逸景在陛下启程返京前,不得离开怀烈山庄。
果然是天心难测。
迷城太守还是出城百余里亲自迎接天子圣驾,正在看着卷宗的逸景头也不抬地对成景说:“一定会被骂的。”
果然那太守被天子几声呵斥,连滚带爬地回了迷城。
成景看了看逸景,又想起了相隔不远的青年帝王,暗叹这当真可谓一段孽缘,随后起身拾一番,领着自己母卿兄弟女儿,准备迎接皇帝陛下。
天子六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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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至之处,理当黄土撒地,旌旗漫天,一切依礼而行,可依照圣旨之言,司福罗一族前来接驾之人便少了许多,乍一看还不如皇帝一副仪仗,不可谓不寒碜。
“臣司福罗成景领司福罗一族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青年清朗的声音自龙辇之内传出,重重落在逸景心中,他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去,长龙队伍,浩浩荡荡,那黄金所铸造的车架富丽堂皇,隐约可见天子身影端坐其中,而六匹骏马无一不是雄健高大,毛色亮泽,他还想再看一次那人的眉眼,却不想骏马甩了甩鬃毛,令他即刻低头,恢复那谦卑的模样。
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将他们逐一扶起,笑声传到了逸景耳中,他抬头便看到了久违的兄长。
“二哥!”
华景洒脱一笑,对他点点头。
“叮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四下又是寂静,当众人见一人伸手去掀起车帘之时,齐齐垂手拱立,低头不语,逸景想着,他换了个侍卫长,不再是那个多嘴长舌的。
“抬起头来。”
皇帝旨意,无人不从,逸景却只是抬头,没有看他。
一位丰神俊朗的将军翻身下马,到了龙辇前,伸手将皇帝长铭扶下马车,纪流丹和成景便迎了上去,还未开口,就听长铭笑道:“朕好些年岁不见老卿子了,着实想念得紧,身体可还安康否?”
纪流丹亦是行礼答道:“牢陛下挂念,老臣一切都好,亦是常常思念陛下,不想陛下已是如此神武天姿,所向披靡,当真社稷之福。”
皇帝淡淡挑起嘴角,言道:“今日来此,尽可不必客套那些虚礼,朕尚且记得,年幼之时还让老卿子抱着呢,当真时光荏苒。”
“是啊,陛下长高了,臣也老了。”纪流丹似有感慨道。
长铭一路同纪流丹及成景东拉西扯,逸景在背后只能看到他头戴金冠,玄色衣裳,听得他温言笑语,脚步从容,腰间玉石碰撞传出的声响如雨点一样的细细密密,刺在逸景心头,长铭似乎没有看他一眼,心中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或许很多事情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华景放慢了脚步,窜到了逸景身边,对着他挤眉弄眼,可逸景确实一副懒于搭理的模样,华景只道是好生无趣。
夜幕降临之后,坐立不安的逸景终于到了天子传召,彼时长铭正立于一处回廊,身着便服,少了帝王繁复的衣物,更显得他身形清瘦比起五年前更是形销骨立。皇帝身边站着白日见过的侍卫长楚广良,正抱着长铭的披风等候在旁。
“臣司福罗逸景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长铭的声音清淡如水,还不待逸景品尝其中情愫,便听他道:“朕近日来,到司福罗与撒那卡两大贵族的奏疏,指责对方强占了自己的田地,你既然是司福罗一族司法的首官,理当也知道此事。”
长铭一边说着一边走动,楚广良亦步亦趋地跟随其后,逸景也只好抬步上前,继而定了定心神,才道:“陛下容禀,两族土地本以植树为界,可萨那卡族人去年便将树木伐倒,驱牛羊入我族土地,践踏庄稼,我族三番五次意欲理论,萨那卡一族也屡次答应再不犯界却并无悔改,终究导致两族族人刀兵相见……”
长铭点了点头,了然道:“司福罗一族世代尚武,萨那卡一族无可抵挡,故而越界伤人的成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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