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大军长是不是累了?去舍下喝杯热茶如何?”管事殷勤说道。
“不可不可”,逸景连忙摆手,“我已不是什么大军长,何况眼下工作不少,怎能轻易离去?”
“爷!”管事当即改口,“这些小事放着让那些懒虫来,您只管好好歇息,有小的在,怎么让您受累呢!”
“可上官那边……”
管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您别担心,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大军长来了,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怕个什么!”
逸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叙情谊?!”
秦左奚听得这四个字险些抄着刀子就奔逸景去,连带前来传话的文继也被他吓得一蹦三尺,急忙摆手安慰道:“这确实是三爷的意思。”
这回轮到秦左奚无话可说,也不好细问文继是不是逸景的脑袋让马踢了。
“依三爷之意,若是甘仪,此道定然无功而返,可蓝莫却未必难以应付,岂不想想当初的南荣行晟与许业宏、柳叶东之流?”
秦左奚恍然大悟。
文继自怀中取出些许银票交于他手,叮嘱道:“蓝莫喜欢之物,想必诸位营长一清二楚,三爷让小的送来这些银票,以便营长们打点一二。”
秦左奚苦笑谢过,方才知晓当真是后退无路。
第135章第一百二十七章牵肠挂肚
南宫煜麒:千里秀恩爱,师兄也无奈。
“你看”,叶若云抬头指着自己头顶上方,“那儿有只好大的蜘蛛。”
忘熙闻言抬头,一眼看见墙角一处蜘蛛网和那只肥胖的黑蜘蛛,莫名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拢了拢自己肩膀,鸡皮疙瘩一起就是一片。
“哪里来的这东西。”
“这屋子也荒了许多年才被你买下,没这东西就得有鬼了”,叶若云表情另有几分怪异,“快去拿梯子和扫帚,不然晚上吓坏你叔卿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长铭在一边不以为意道。
“诶!它动了!”叶若云和忘熙突然听见徒云惊喜的呼喊,并未多想便齐齐回头。
“徒云别怕,它下不……”叶若云的话说了一半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边两个绛元。
长铭安分地坐在凳子上,而叶徒云半跪在地,脸颊贴着长铭的肚子,继而又皱着可爱的面容问长铭:“怎么只动了一下?”
两个兴主颇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我也不知道。”长铭摸了摸徒云的头。
“姐姐,这是为什么?”徒云转而去问若云。
“呃……”叶若云苦着脸说,“听说是孩子越大才越是好动,长铭肚子里那个才四个月呢。”
忘熙觉得自己无法参与这样的话题讨论,急忙找了个拾屋子的借口出门去取扫帚。
叶若云环视左右,叹道:“我本以为你要住个客栈,不料你竟然买下一处院子,难道是打算天长日久地住下吗?”
长铭亦是无奈道:“总不能在客栈里生孩子养孩子吧。”
“你要耗死在这里啊!”叶若云惊叫道,“再怎么说,你生孩子之前他爬着也该爬过来了。”
“只怕没有那么快,也许孩子会喊父君了他还没来。”
“这么久?”
“朝廷的事情,并非朝夕可定夺,何况我们一败涂地。”
叶若云被他说的心中纠结得很,便咬牙道:“我去帮你抓他回来算了。”
长铭看她一眼:“如果能抓,我就不坐在这里了,难道把他带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团圆投胎不成?总是要活着才有再见的时候。”
“可怀着孩子并不容易。”
“比起他来,我容易得多了。”
叶若云酸着牙齿摇着脑袋领着妹妹出门去了。
长铭的目光追寻她的身影,一直延续到院里光秃秃孤零零的桃树上,前几日来选房子的时候,那桃树上还挂着一层霜雪,眼下已然全数褪去,或许某日的清晨便能发觉它又生了新芽。门外传来三人言语的声响,无非是忘熙问问叶若云这个字该如何念读,叶徒云在一边凑热闹,长铭甚至能想到这小姑娘探头探脑的模样。
直至夜幕低垂时分,长铭挥别叶家姐妹回了自己屋子,正要燃起蜡烛突然听得耳边狂风略过,将火折子再度熄灭。
长铭哭笑不得地重新吹亮火折子。
“师兄来得好快。”
南宫煜麒将他一通打量,便断言道:“你有孩子了。”
长铭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神色略有腼腆地点点头。
“你的君人呢?他不在这处?”
“他不能在这处。”
南宫煜麒拧眉不悦道:“这是什么话。”
“师兄莫要问了,我亦是一言难尽,但错不在他,师兄莫要迁怒于人。”
南宫煜麒横他一眼:“你眼里只有君人没有师兄了吧。”
长铭反而笑道:“如果他夺师兄性命就如探囊取物,我也会帮着师兄说话的。”
“我只怕你会给他递刀子。”
“师兄可不能这样诬陷我。”长铭的神情染上几分严肃。
“罢了……”南宫煜麒头疼道:“你且拾行李,我带着你回师门修养。”
长铭错愕问他:“一屋子的出家人还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南宫煜麒无言以对。
长铭得寸进尺道:“既然师兄来了,不如帮我一个忙?”
“你想要什么便说吧”,南宫煜麒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我听师父说,有了孩子的要吃些补品,像是鲲鹏的翅……”
长铭淡然地说道:“你又被师父骗了……不过我只想请你去看看逸景而已。”
“……”南宫煜麒的表情一度耐人寻味,他说:“俗人真是麻烦。”
长铭很是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清水。
“嘶”逸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低头看去,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简直让他双手疼痛难忍。
“爷!”管事见状停止上药,“您得忍着,不上药可怎么好。”
“便是灵丹妙药,也容不得这样反复。”
管事几欲哭出声来:“下官实在是另有苦衷啊,那时大军长正看着呢,下官不意思几下,以后我们就更不好过日子了!大军长也是,何必这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马场马厩呢?我见了三任军长,从来没这么勤快的,都不像是看马了,倒像是看您了。”
“是为了看我断了气没有。”逸景调侃道。
“不过这七营长当真狠毒,竟然当着几位营长和大军长的面将您痛打羞辱,让您颜面扫地,大家都在各自猜着理由,还有说他是因着对前任七营长心存不轨才会如此,虽说他是个和生,可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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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那等床上功夫……”他终于停了自己的絮絮叨叨,眼看着逸景面容越发冷峻,那双眼睛更是令他想起了往日面若冰霜的七营长,生怕自己多说一字便少一条命,只得不知所措地陪笑于脸,“这……这也不是我说的啊……”
逸景没有说话,而是回了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说起来,第六营长本是大军长心腹,眼下大军长待那几位营长虽然无甚好脸,可对六营长始终和颜悦色”,管事试图令逸景莫要在意他方才所言,“您是不是同六营长商量商量,让他美言几句……”
“然而我眼下只能在这马场之中,无法脱身,六营长可是远在天边。”逸景明白这一方法未尝不可。
“小的给您探探路如何?”
逸景略一思忖,当即点头道:“那你便去吧,若是我还能活着,自然不忘此等恩惠。”
管事眼前一亮,当即将药瓶塞给逸景,忙不迭告辞去寻包环。
蓝莫听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响,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楚广良道:“你何故如此心狠手辣?旁人见了,少不得议论你几句。”
楚广良却是咬牙切齿地骂道:“将他五马分尸都未能泄我心头之恨,不过几次鞭子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若非杀人者死,我早早将他一刀砍了!”
“楚广良!”蓝莫呵斥道。
“下官失言。”楚广良及时闭嘴。
“这又是何故?”蓝莫锲而不舍地问道。
“当初李长铭与下官的前任营长不幸战死,本该由我接任营长一职,却因为他对李长铭另有企图,便将营长之位轻易交付!往日李长铭是营长他是大军长,我奈何不得,眼下正是天赐良机,我又何必扭捏作态?”
蓝莫终是什么都没说,不过让楚广良早早退下休息。
逸景将一切拾妥当便举步回了住处,正欲熄灯之时,忽而灯火一阵摇曳,将屋内扰乱得光影斑驳,他心中隐约察觉不好,连忙回身看去,立时松了一口气。
“师兄?”
南宫煜麒被他叫的一愣:“你倒是顺口,也叫师兄。”
“长铭的师兄自然是我的师兄”,逸景顺理成章地说道,回头给南宫煜麒倒了杯热水,“师兄来寻长铭?还是行晟?”
“是长铭让我来寻你,他怕坏你事情,不敢回这地方,却又为你提心吊胆。”
“师兄见到长铭了?他可好吗?”逸景听得那个名字,三步并两步就到了南宫煜麒面前,热水因他疾步而飞溅到彼此手上也浑然不觉。
南宫煜麒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几回踌躇,最终道:“他比你好的许多。”
“师兄在骗我。”逸景看他将眼珠转向别处,断然言道,“长铭究竟怎么了?”
南宫煜麒心想俗人当真是麻烦,嘴上只好说:“他还能怎么样,就是害了相思病而已。”
这话倒是让逸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还请师兄为之转告,就说我尚且安好,就是干些粗活罢了。”
“没了?”
“没了。”
“只有这几句?”南宫煜麒又问一次。
“言多必失,说谎的人更愿意说得事无巨细,这样长铭只能更为挂念罢了。”
南宫煜麒说不上自己是头疼还是心疼,只想着自己当初就该和长铭一刀两断,否则何来今日的麻烦事情。
“师兄?”逸景打量着他的神情,“是不是还有话?”
“没有”,南宫煜麒不欲继续纠缠,以这活得跟狐狸一样的人又能看出些许其他的事情,如此又无法和长铭交代,“你好生保重,我便先行去寻行晟了。”
说着也不等逸景告别,瞬息之间便无影无踪,留逸景一人如梦初醒地处理自己虎口及手背的烫伤。
南宫煜麒和李长铭是一个师父的。
第136章第一百二十八章言不由衷
“你骗我。”
逸景在拾屋子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人稚嫩的声音,有些耳熟,旋即开窗看去,一个十岁孩童正在窗外抬头看他,脸上泪痕未干,眼下乌青一片,手脚便是血迹。
逸景吃惊不小,连忙将人抱进屋里来,蓦然想起十年前这孩子还小的不堪一握,如今却是这般沉甸甸的了,或许行晟比起任何人都想抱抱他。
“你怎么到了这里,还摔得一身是伤”,逸景扶他坐下,自己转身就要出门打水为他清洗,不料被淑泽伸手紧紧攥着袖口,寸步难行,逸景看着他泫然欲泣的眼睛,只好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你骗我。”淑泽说着又要再哭一次,“我几天没睡觉,都没等到我的父君和母卿!”
逸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你骗我,我的父君和母卿根本没有回来,他们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淑泽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像那天流血的那个人一样,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所以也不能再来看我们了……”
“不会的,你的父君和母卿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只是暂时不能见你……”逸景知道谎言终有被拆穿的时候,可真相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淑泽狠狠甩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
“现在不行”,逸景直白地告诉他,“等你再长大一些,他们便是不能回来,你也能自己去寻他们。”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淑泽说着就站起身来要翻窗离去,逸景当即将他一把拦下。
“不是现在,是几年以后”,逸景说道,“你今年不过十岁,尚且不能离开别人照顾,又怎么跋山涉水,去到千里之外?你若是半路遭遇不测,那就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几年之后就可以吗?是几年呢?”淑泽用满是泥土的袖口擦了擦脸颊。
逸景摇摇头,取过一边的布巾给他重新擦拭一遍。
“那就看你自己了,习文也好,练武也行,总要能自己一个人走过山山水水才行。”
淑泽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逸景说:“我想来见你,但是谷口那些军士根本不允许,我只要自己爬山过来,找了好多地方才见到你。”
逸景摸摸他的头,苦笑道:“找了多久?饿了吗?”
没想淑泽对他摇摇头:“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害了父君和母卿?我每次都想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想得我睡不着……”
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这件事不怪你。”逸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只得让他不要再想这些事情,“每天都好好读书练武,另有心思,偷懒耍滑,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了。”
“哦……”淑泽轻而易举被他骗过。
“我去煮晚饭,你先吃了再回去吧?”
“好。”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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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淑泽的肚子就咕咕直叫。
逸景轻笑一声,正待起身之时,自己的儿子居然撞了窗户就进来了。
“父君!淑泽不见了!”听雪在这数九寒冬还是急出了满头大汗,若不是看到了淑泽,逸景甚至担心他要将自己这处挖地三尺。
“你没有告诉家人就出来了?”逸景伸手就在淑泽脑袋上敲了一下,“下次可不能这样。”
淑泽闷着脑袋点点头。
听雪无可奈何地摇头长叹,对淑泽伸手道:“同我回去,你的祖父君和祖母卿都在家里等着你。”
“他有些饿了,让他在我这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淑泽摇头道:“我还是先回去吧,再留下来吃饭,他们更着急了。”
逸景诧异地眨眨眼睛,也不拦着,任由听雪将人带走。
长铭见到萧声崖之时,不由得喜出望外。
“许久未见卿子了,当真令我思念!”
萧声崖笑笑道:“成景大人忧心他人前来,让你难以适应,就谴我来照顾你。此地山高水远,难为你了。”说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盯着长铭微微隆起的肚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这是……”
长铭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你如何能在这个地方!”萧声崖当即暴跳如雷,责问一边的忘熙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他送回司福罗一族所在的花城?如何让他漂流在外?!”
叶若云在一边凉凉道:“这不能怪小伙子,绛元自有理由不能回去。”
“卿子许久未见我,也不着急这一时三刻,不如先进屋中歇脚,余下之事慢慢道来。”长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笑道。
“当真连成景大人也不说?”
“不说。”长铭断然摇头,“还请卿子为我同成景大人招呼一声,让忘熙暂且留在此处,以防有变。”
“这分明是怕我把事情告诉父君。”忘熙抬头瞪了长铭一眼,继而又在埋首练字。
萧声崖看着屋里这几人,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只好庆幸自己早年生育孩子,尚且能照顾长铭,思及此处便挥手将屋里几人赶出门去拾屋子劈柴烧火,准备晚饭。
“说起来,几个月了?”
“如今已有五个月了。”长铭说着便觉得有些困顿,双眼都睁不开了,“我这几天总是疲累,时不时就想着倒头睡觉。”
萧声崖将他扶到床榻上,言道:“怀有孩子的人总也会是这样的,你先好好睡着,等晚饭好了我再喊你起床。”
“唔……”长铭咕哝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可还有其他不适?要及早跟我说了。”
“没有了,就是困了而已。”长铭老实说道。
萧声崖轻叹一声,为他盖好棉被,放下床帐。
“本官查看了一番,宁武这几年开支不小,长此以往,军消耗甚大,加重国库负担,实在不妥。”
蓝莫此言一出,堂下六位营长面面相觑,不知他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秦左奚同欧文倾相视一眼,皆是心有不安。
“大军长之意,是要削减宁武军士?”楚广良先行发问。
“本官并无此意”,蓝莫笑道:“宁武中尽是兵强将,不可削减。只是本官思量,近年来战事不生,战马的开支是否削减一些,也不必那么多马夫小吏。”
欧文倾才松了一口气又被他提了起来。
谁都知道蓝莫这是何意,毕竟多几个马夫少几个小吏,对于宁武的军开支都是九牛一毛,奈何他是大军长,找个什么由头都可以。
“大军长”,秦左奚行礼道:“下官以为如此不妥,近年以来胡莽内乱不休,鹿死谁手尚不可知,若是不幸,只怕大战难,没有平日养蓄锐,届时如何抵御胡莽骑兵?”
蓝莫脸色变了变。
胡莽铁骑之恐怖,莫不令人胆寒,若非荒城坚不可摧,只怕这中原早已是胡莽做主。
“我朝骑兵,自有安戊大军,可不必忧心。”
欧文倾连忙道:“可安戊不过一万人马,胡莽却是不可预料。军长莫非忘了,当年胡莽共计六万骑兵,不过出兵一万,便全歼我宁武大军三万人马……”
“那时不过是军中出了叛徒……”蓝莫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只说那是因为军中出了个叛徒……便挥手让我们退下,此事再议……”欧文倾百思不得其解,“他如何轻易的罢手了?”
逸景听闻,手中的扫帚停了一停,继而沉声道:“十几年前,宁武三万人马全军覆没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的。”欧文倾点头。
“那你可还知道,我就是在那之后代理宁武大军长职权。”
当时可谓朝野震惊,欧文倾更是不可能不知,逸景年仅二十就受苏盛意之命统帅宁武大军。
“这是什么意思?”欧文倾顿时警惕道:“他难道要诬陷是你暗中勾结苏盛意,为图军长之位而将三万大军拱手送人?”
此话实在不可思议,就算逸景野心勃勃,当时也不过双十年华,初涉官场。可当年三万人马全军覆没,逸景却是少数有幸存活之人,听闻他被人从尸山血海中抬出来之时,已是奄奄一息,浑身浴血,军医尚未诊脉便说此人不可救……他却活了下来。
若是逸景此事点头,承认此事系他所为,欧文倾或许并不会诧异。
可逸景没有点头,而是说:“此事尚且不论,那个背叛了宁武而投靠胡莽的人,正是第五营长……是我的营长……他对我甚是器重,可谓过从甚密,军中无人不知我与他可谓挚友。”
“要命了……”欧文倾目瞪口呆地看着逸景,“这该如何是好?”
“且按兵不动,我自会告知顾大人。”逸景心不在焉地答道。
打发走了秦左奚,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那时筋骨寸断的痛楚尚且留在他心里,苏醒之后是苏盛意告知他,军医早已不愿施救,可苏盛意一意孤行才将他救活,而在此之后苏盛意便言明他将代理大军长职权,重建宁武。
若是有他人知晓此中细节,只怕这勾结苏盛意而颠覆宁武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了。
他知道苏盛意因他为妖鬼之故才愿意扶持,可眼下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我还能说什么呢……阴谋啊……
第137章第一百二十九章各自为战
叶若云:那个逸景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逸景当了大半年的马夫,居然依旧生龙活虎,蓝莫是怎么办的事!”甘仪把文书重重往桌上一摔。
“他先前抱怨过逸景的旧部几番阳奉阴违,如今怕是已经自暴自弃,就等着大理寺或者御史台参逸景一本。”曲璃萤耸耸肩。
“你告诉他,此事只能且做谣传,不能弹劾。时隔十几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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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想着重查此案,也寻不着证据了,何况陛下当初已然将弹劾逸景的奏折尽数扣押,无外乎对逸景还留着些许感情毕竟他做了十几年的宁武大军长,没有证据贸然弹劾,只能引得龙颜大怒。”
“是,下官这就转告他。”曲璃萤亦是心力憔悴,不由得抱怨道:“分明是宁武的大军长,却杀不死一个马夫,还成了光杆司令,这是在耐人寻味。”
甘仪沉思道:“你怀疑他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也好,力有不济也好,结果都是逸景尚且活着,咱们心头之患未除。”曲璃萤冷冷道:“咱们给了他金银珠宝,许了他高官厚禄,但如今他不能再留于宁武了。”
“言之有理”,甘仪点头:“此事本官当再行处置。”
“不过宁武军的七营长或可一用。”曲璃萤提醒道。
“李长铭?”甘仪下意识问道,旋即回神,“李长铭已然不知所踪,现任七营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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