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蓝莫一时心有余悸,气喘吁吁地看着逸景。
不料逸景却又跌坐在地,神色失落地低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
蓝莫心中陡然有了其他思量,连忙吩咐道:“逸景冒犯上官,罪无可赦,将他抓捕下狱,严加看管!”
楚广良自回到涧河谷便知晓逸景已然被蓝莫抓捕下狱,却是默不动声,直到夜半三更才悄然往牢狱而去。作为七营长,以些微好处就支走看守之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作为军士也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楚广良先去别去游走一二,过些时辰再折返回来。
想来那位前任大军长只得自求多福。
楚广良掂量着手中钥匙,一步步走在越发阴暗的牢笼中,双眼四下扫过,耳边似乎听得其他声响,更加令他确信甘仪另外谴人将他监视。、
于是他寻到了逸景所在,轻而易举开了牢门。
“你是谁?”逸景有气无力地抬眼,“是长铭吗?”
“呵”,楚广良声音森寒地笑道:“你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他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逸景微微瞪大了眼睛,在两人彼此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扑上来就要扣住楚广良的咽喉,可楚广良早有准备,不需武器在手,轻而易举便痛击他的腹部,令逸景陡然摔倒在地。
“咳咳……”逸景干咳两声,腹内酸水翻涌,偏就是不可吐也不能吞。
然而楚广良并未在意这许多,随手就将人自地上提起,按住逸景的脑袋往墙上撞去,皮肉磕碰在墙上的声响显得即清晰又浑浊,一重重回荡在这深不见底的地牢内。他重复了几次,似乎还不解气,又要再次发威,终于等到一人将他拦下楚广良暗自松了口气。
“你这是要杀了他!”来人脸戴面具,敌友难辨。
“你是谁?所为何来?见你模样,不该是我宁武军人。”楚广良将逸景丢弃在地,转而以长矛指向来人。
来人并未回答,而是自腰间找出相府的腰牌。
楚广良大吃一惊,旋即了长矛。
“你这是要杀了他”,来人再一次说起此话。
“相爷也要杀了他。”楚广良不紧不慢道。
“但是相爷不会同意他就此死在牢狱中,若是司福罗一族知晓,只怕要翻天覆地。”
楚广良颇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脚去踢地上的不省人事的逸景:“这不是还活着吗?我就是小惩大诫一番,就不需要禀告相爷了吧?”
来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斑斑血迹与逸景额角上的血流如注,只是安静地请楚广良离去。
翌日清早,蓝莫便听得楚广良说,逸景死了。
“怎么死的?!尸体何在?!”蓝莫说着便要推开楚广良,亲自前往牢房检验。
“他昨晚疯疯癫癫的,将自己脑袋直直往牢中墙上撞去,不慎一命呜呼”,楚广良固执地挡住蓝莫的去路,“下官已将尸体处理了,还是莫要脏了大军长的眼睛。”
蓝莫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莫非这宁武军改天换日了不成?本官尚且一无所知,就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七营长,看守牢房的军士已是禀告本官,你昨晚进了牢房,今日逸景便死了,你还忙于毁尸灭迹,这未过分巧合了!”
楚广良淡淡道:“下官不过是为大军长着想,逸景余党未清,若是此事暴露,怕是多有烦忧,不如就说逸景下落不明……”
“尸体何在?!”蓝莫厉声呵斥,楚广良闭嘴不言。
“本相同样好奇”,两人周围不止何时便围上了三五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物,其中一人头戴斗笠,声音苍老地问道:“尸体何在?”
“相爷……”楚广良惊恐地嗫嚅道,随后又故作镇定道:“相爷真要将其死讯公布?”
“是否公布,为本相决定,是否交人,为你所决定。”
楚广良只得转头带路。
抛尸的地方实在有些偏僻,难为一干人等陪着他爬高下低,直到一处陡坡之前才停下脚步逸景的尸体就在陡坡下方。
眼下不过初春,即便没有鹅毛大雪,还有小雪重霜,甘仪也不过在一片苍茫中勉强辨认出一人的身影。
楚广良滑下破去,磨蹭了一下才寻得逸景的脉搏所在,两位杀手即刻跟随下去,轮流检查逸景脉搏,验明正身。直到杀手对着楚广良点点头,他方才神色放松了些,又气愤冷哼,抬起一脚向着逸景尸体踢去,甘仪还未出声阻拦便看着逸景的身体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痕迹而跌落更深的山谷中。
“相爷……确实死了……”杀手低声说道,一边的蓝莫看着楚广良面色淡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相爷……”楚广良踌躇开口,“对外便说是逸景失踪了吧?”
甘仪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本相早已叮嘱过你不可莽撞,你既然知道司福罗一族不好对付,又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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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杀人之后才想起惊慌失措?”
“下官知错……”楚广良连忙告饶,“下官当时不过是想着机不可失,所以……恳请大人降罪,下官甘受官之责……”
甘仪摇摇头,领着一干人等叹息远走。
“这未太快了”,四下无人之时,曲璃萤对甘仪说道,“他何必如此着急?这等行为,当真值得我们信任?”
甘仪幽幽道:“自以为聪明者比比皆是,你莫非忘了孟千便是冲动办事,死的不明不白……如今看来,楚广良也不外如是。”
“他没有欺骗?”
“若非死士拦着,他昨晚就要杀了逸景,两人私下相处,若有意欺骗咱们,他又何必在那时做作?”
“可惜崔树才找出些许逸景杀害孟千的罪证,这算是白功夫了。”
“将此案搁置吧”,甘仪颇为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眉心,“就作逸景消失了,总不能抽丝剥茧,让顾小舞察觉逸景已死。”
曲璃萤似乎想起什么,不由自主道:“司福罗一族又失踪了一人……大人,司福罗华景当真还活着吗?”
甘仪摇头:“本相着实不知他是死是活……逸景当年为寻兄长而入朝,至今亦是一无所获,想来满朝文武,无人知晓。”
顾小舞无暇去询问逸景是否失踪,而是在下朝之后不动声色地回了府邸所在她清楚得很,逸景并未就此死去。
“他怎么样了?”
陆一川将烧好的热水亲手灌入一个大木桶中,再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满意地回手指。
“算得九死一生。甘仪已见他死了,还未固执地将‘尸体’一并烧了。”
顾小舞走过屏风,一眼便见到逸景安坐在木桶之中,嘴唇发紫,额角有伤,意识全无,陆一川早已为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烧好热水将他浸泡其中,以备驱寒,因着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故而陆一川只得亲力亲为。
“头上的伤口如何了?”
陆一川回头看了逸景一眼,道:“无妨,只是小伤,楚广良还没下重手……可是要瞒过甘仪耳目,这点血迹怕是远远不够……”
“是楚广良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阻挡逸景撞伤,而他自己却因为力道所致,伤口开裂……”
陆一川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这双手是露在外面的,岂不是……”
“伤口在手肘,不在手背,这便不易为人觉察。”
“那脉搏……”
“眼下尚且天寒,将降低逸景体温,造成尸体冰冷的假象,而楚广良在上前查看尸体之时,自会将一个小球夹在逸景腋下,造成脉搏停止……”顾小舞忧心忡忡地看着逸景,“比起这些皮外伤,本官更为忧心……”
陆一川见她如此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真的……吃了那些药……”
“想要骗过甘仪,又如何能有假?大理寺已经察觉孟千之死另有端倪,而他不服用此药则不了被崔树一番追查,最后治他一个死罪,也危及楚广良,若是继续服用此药……便再无宁武大军长了。”
“所以他必须死。”陆一川如此结论道。
是甘仪被套路了,逸景料到甘仪没有完全信任楚广良,在自己疯疯癫癫之后更要提防自己和楚广良合伙骗他,而甘仪的死士一定会暗中观察楚广良,于是他和楚广良就开始在监狱里飚演技了。
楚广良把逸景脑袋往墙上撞的时候,是小力一点把逸景的额头碰出血,然后用自己的胳膊挡在逸景的脑袋钱再用力撞,现场一堆血大部分是楚广良的,只是死士被楚广良卡了视角,没有看到真相。
逸景的疯癫是吃药的,就是一些神伤害的药物。
第140章第一百三十二章请君入瓮
长铭:你就给自己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啼哭惊醒了长铭,他仿佛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猛然发抖着睁开眼睛,还未回神之时便下意识抱了抱自己手中的幼小的躯体,随后低头一看,正是一个婴孩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他不自觉笑出声来:“是你吗?一定是你,你生的和我何其相似,要是你的父君看到了,一定很喜欢你。”
婴孩“咯咯”地笑了出来,仿佛读懂了长铭的喜悦。
正当长铭忘乎所以时,身后隐约想起了脚步声。就像是他自己的心跳一样,一下下回荡在属于他与女儿的天地之间,每一次的靠近都令他怦然心动,难以喘息。
他转过头时,双眼早已朦胧。
“我等了你好久……”长铭兀自呢喃,原本模糊的人影最终清晰得温暖。
“我知道……”逸景低声地说道,“对不起,我该陪伴着你……”
长铭却笑道:“既然如此,还是想想给你的女儿取个什么名字才好,我翻遍了千字文,都寻不着一个名字。”
“她该是‘熙’字辈的……”逸景揽过长铭的肩头,伸手逗弄安分在长铭怀里的女儿,“就叫她‘纯熙’吧。”
“你学富五车,就这个给自己孩子取名字的?”长铭不满地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谁让你我之间总是有所遗憾……我们尝尽了生离死别,官场污秽,自是期盼孩子来日能大行光明之道。”逸景说着,声音越发含糊,并且哽咽。
“你要走了吗?”长铭似乎已然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好梦。
逸景默然地点点头,正欲再伸手触碰长铭的脸颊,可那温度最终是随着痴迷而消散。
长铭深深吸入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房的隐隐作痛。
“你是谁?”
他站在漫天黄沙中,隐约看到了一人的背影,身姿颀长,长发飞扬,虽然未见得面容如何,可那人背上漆黑的长】枪,总是能令他心底生出几分熟稔,故而他并未犹豫,而是开口询问。
“你又是谁?”那人反问他。
“我?我是……”他咕哝了好些时候,自己的名字分明衔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这个男人或许能知道些什么,于是他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寻我离家多年,失踪在外的兄长”,那人坦诚答道。
他豁然开朗地一拍脑袋:“是啊!我记起来了,那三万人和我的大军长,就是死在这处的!”
再度抬眼只是,赫然发觉黄沙早已血满地,眼前的天际还漂浮着日暮赤红的云朵,而他在血与沙之中深深沦陷,忽而风过,扬起尘土遮天蔽日,他下意识以手护眼,可又意识到此处并未任何血腥气息。
当初宁武大军第五营的营长就此绝尘而去,二十有年,不过听遍了闲言碎语。
就像是岁月遗忘的掩埋,留下昔日鲜艳夺目的色,却夺走了一切应许的流逝。
他意识到,往事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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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干的……”他低语呢喃。
“他死了”,那人悄声提醒他,“你没有证据,这件事只可将你送上断头台。”
“可我知道……”他停住了声音,随后徐徐垂下眉眼,深吸一口气,“我怎么会想到这件事呢?”
夕阳终于沉入地面,在瞬息的黑暗之后,东方又照亮了大地,方才的腥风血雨早已悄然无踪,成就现在这番天朗气清。
驼铃的声响由远及近,他举目望去,太阳升起的地方,正有一队人马顶着风沙举步维艰。其中一座车架华丽耀眼,贵不可言。
“这一路太难了……”他呢喃道,“我也曾想着策马替代花辞树一路追来,她只是个绛元,不该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
“可她是一国公主,你是一军之长”,那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总是会有些遗憾的。”
他拧眉道:“你倒是说的容易,可我的心情你怎么知晓?我已经同自己心爱的人分离了很久,我甚至连他的消息都不敢再听……”
“我当然知晓。”那人抬头,轻声说道,而他似乎见到了那人痛哭不堪的双眼缓缓阖上。
“你也和自己的长铭分开了吗?”他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询问,可意识使然,无从辩解。
“我很久未曾见到他了……方才在梦中,我见到他抱着一个女婴,告诉我那是我和他的孩子……”
他听得那人的声音夹杂着哽咽,自己却双目酸楚。
“你是谁?”他又一次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猩红的双目如烈火灼人,“司福罗逸景。”
“怎么会……我才是……”他瞪大双眼迟疑道。
“我不就是你吗?”
逸景猛然自梦中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
“吏部侍郎宅邸,顾小舞府上。”
“我呢?”
“司福罗逸景。”
“你?”
“陆一川。”
“长铭在哪里?”
“他去了东南沿海,等待你将他迎回。”
“我经历了什么?”
“你吃了甘仪交给楚广良的药物,有些疯癫混乱,所幸药量不多,停药并且分辨虚实即可。”
逸景微微眯起了眼睛,往昔的记忆如滔天巨浪一般将他淹没,令他头脑胀痛,而陆一川则是在他身边出声提醒,以他不可自拔。
司福罗逸景好像消失了一般,可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却并未消失,尤其是甘标上疏,奏请皇帝允许兴主王子出阁读书一事,更是在甘仪那处掀起了轩然大波。
顾小舞当即言明,兴主王子不过五岁,出阁读书未早了些,不如先行为其余年长王子挑选老师。
两人在朝堂争执不下,皇帝却是冷眼相看,随意吩咐了两句,便说国家当前另有要事,今日退朝。
曲璃萤下了朝便急急忙忙寻到了甘仪:“居然还有这等事情,兴主王子选择了甘标?”
甘仪笑道:“兴主王子不过五岁孩童,如何说得上什么选择,而其父卿也该明白,王子既为兴主,又何须忧虑?即便顾小舞百般阻挠,也得过了本相这一关。”
“所以是甘标自作主张,以求得王子欢心,换日后富贵?”
甘仪下意识要满口答应,可话到嘴边,却又心中再生猜疑。
可是顾小舞和甘标的争论并未休止,不过是换了地方。
“兴主王子本就聪明机警,为求江山百年,自然不该如侍郎所言,听些长幼有序的无稽之谈。”
顾小舞不紧不慢地言道:“长幼有序本就是天经地义,何况兴主王子机敏,莫非其余王子愚笨不成?既然如此,晚些年岁再出阁又是何妨?尚书何故咄咄逼人?”
甘标冷哼道:“侍郎此言,实在污蔑上官,本官何曾咄咄逼人,怕是侍郎做贼心虚。”
皇帝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终究开口令二人不可争执。
“朕唤你二人前来,不过是询问国试文举一事,怎又为他事争吵?”
两人连忙噤声。
“侍郎”,皇帝问顾小舞道:“进士都安顿如何了?”
顾小舞自宽袖中取出奏章,双手奉上,道:“皆尽安排妥当,恭请陛下御览。”
皇帝展开奏章,细细查看,随后满意点头,和颜悦色令几人跪安,他自返回后宫。
半年时光转瞬即逝,陆一川看着甘标日益嚣张,顾小舞一如既往,不由得长吁短叹,所幸送逸景一个人情,悄声问顾小舞是否可放逸景先行前往东南同长铭汇合,毕竟逸景逐渐恢复,如此躲躲藏藏也是无所事事,顾小舞却以逸景尚且需要调养为由,回绝陆一川。
“她不会同意的”,逸景一边翻书一边劝着陆一川死心,“她怕我这人无官一身轻,一走了之,所以我何时重新执掌宁武,她何时放我离去。”
“你的人还撑得下去吗?”
“阿良最近不是才让甘仪破格提拔成了从三品的营长吗?怕是蓝莫不好过才是。”
“我也正是担心此事”,陆一川叹道,“甘仪如此之智慧,同他虚与委蛇,怕是楚广良不容易吧。”
逸景自书中抬头,沉吟不语,随后又将书本翻过一页,低声问道:“我听闻,甘标昨日在朝堂上,又将王子出阁读书一事重提,而甘仪也附议其中。”
“是,甘家兄弟又一次回到了如日中天的时候,虽然彼此势如水火,可大人亦是岌岌可危。”
“你怕什么,他们支持兴主王子,引得朝中更多人趋炎附势,这不正如顾大人预料?”逸景声色平淡地言道,“只怕圣人已然寻了顾大人,而顾大人却说,绛元不宜为一国之主,但是和生却未必逊于兴主。”
“这你都能知道?!”陆一川惊奇道,“幸而顾大人有先见之明,早早便买通了皇帝身边侍从,有人早晚为她说两句好话,皇帝不可能纹丝不动。”
逸景不过笑而不语,继续埋头读书。
可他千算万算,还是少了一件事,而皇帝正是为此事在圣书房召集诸位重臣。
“朕方才接到探子密保,说是胡莽近日内乱逐渐平息,但是国王久不闻公主消息,故而迫不及待地谴人来访,既是借兵,亦是寻找公主。”
甘仪警觉道:“他们不需再借兵,这不过是以战争为胁迫,前来我朝大肆抢劫粮食军马,消耗国力。”
甘标挑着眉毛补充道:“若是寻到了胡莽公主,我们更是理亏在先。”
皇帝抬了抬眼睛,径直问顾小舞道:“吏部侍郎如何观之待之?”
甘仪当下心中警惕,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顾小舞。
“臣之愚见,既然胡莽内乱尚未完全平息,那么使团在胡莽境内被刺,也只能是胡莽治国不力,与我朝并无相关。”
皇帝听闻此事,眉开眼笑,便是甘仪也不由得赞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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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何人为好?”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恳求陛下委此重任于一人,破格提拔,相信他定能不辱使命。”
“尽管说来。”
“白祥影将军麾下,从四品都尉,令军侯之子,南荣行晟。”
兴主王子为什么和甘标勾搭上因为顾小舞暗中牵线,用甘标的名义给王子送礼,自己躲在暗处!
第141章第一百三十三章始作俑者
逸景:我儿子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
a:兴主,b:和生,o:绛元;
北疆少有艳阳高照的时候,偏巧今天便是。
白祥影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眼光,回身便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绿草茵茵这似乎不是一个离别的好时候。
她信步由缰,终于还是在军营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翻身下马,同几个正在喂食战马、准备兵器的军士打过招呼后,便见到一人掀开营帐,信步而出。
多人说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羡慕令军侯半路能捡回这么个一表人才的好儿子,可在白祥影眼中,这人更是深藏不露,尽管在此处忙碌两年,容颜多少苍老一些,可依旧无人知晓他的往事,也无从探听他的由来只能知晓他是谁的儿子。
“下官见过将军。”行晟见了白祥影亲自前来,不由得呆愣片刻,旋即低头行礼。
白祥影抱臂笑道:“你不必行礼了。”
“将军莫要担心,他们还会回到您的营中。”行晟谦恭说道。
“本将知道”,白祥影闭了闭眼睛,“可也清楚,你此去,怕是不会回来了,无论死与活,所以本将令你不必行礼了。”
“下官却不可废礼”,行晟笑道,“下官在此两年,性命微贱,如同蝼蚁,若是将军心有不豫,亦无人可为下官鸣冤。可将军不但高抬贵手,更是委以重任,此等恩德,行晟来日定当报答将军。”
“我怎么能杀了俊聪的儿子,他定会与我不共戴天的。”白祥影哭笑不得地摇头。
“能与不能,都在将军一念之间”,行晟转身,结果军士递来的缰绳,将长剑与马刀一并挂上马鞍,“北疆苦寒,敢请将军珍重。”
白祥影上前两步,拍了拍战马的脖子,随口问道:“你只带着二十余人,对方既然是胡莽使团,少说也是一二百人,何况他们游牧出身,通马战,比之中原强大许多,你该如何?”
“边关并不开放同胡莽的贸易,多人潜入更容易暴露。何况人也好,马也罢,都是需要饮水进食,休息停顿。我只作以逸待劳之准备。”
白祥影略一思忖,随后叹道:“也罢,万事小心。”
“下官谢过将军。”
“可本将始终好奇一事……”
“将军”,行晟淡淡地打断她,“若有来日,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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