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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是楚广良。当时下官同崔树往涧河谷查察孟千之死,他也被传唤到场,依神情而观之,他对逸景心有成见,不过是碍于长铭未能明说。逸景被贬之后,下官知道他多次对逸景恶言想象,动辄打骂。或许他可为我们所用。”
“那你去一次宁武,小心试探。”
长铭近日越发嗜睡如命,令一屋子人等都陪着他提心吊胆,还是萧声崖几番安慰才算无事,可事好眠总有被惊醒的时候,便是绛元也受不得这刺骨的寒冷。
他被人从床上拖拽而起之时,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萧声崖与怒发冲冠的叶若云,下意识握上枕下的天下飞霜,继而又缓缓松开了手。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喊什么喊什么!”身着大红官袍的太守嗤之以鼻,“本官例行查案,此处颇有嫌疑!”
叶若云看着长铭,等着他眼睛的言语,对方为曦城太守,若是贸然得罪,即便她能游刃有余,可总要顾及长铭。
“君人,这是怎么了?”长铭扶着后腰赤脚下床来,到了叶若云身边,故作亲昵地问道,似乎并未在意身后太守略微诧异的眼神,“有没有伤到哪处?我去给你取药来?”
“别”,叶若云拉住他的手腕,旁若无人地将长铭带回床上做好,“你好生歇息要紧,这些事有我处理。今天还是觉得累吗?孩子有没有踢你?”
“唔……”长铭自然而然地把头靠在叶若云的肩膀,而叶若云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它总是不老实,你一走就踢我。”
萧声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而太守带着一帮衙役齐齐扭头,似乎不忍直视,直到两人腻歪了好些时候,才回头问道:“你们是一对君卿?”
长铭反而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太守:“草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需要解释吗?”
这下更是令人哑口无言。
“可是本官听闻,你们是前几月才来了此地。原是居住何处,眼下又为何来?”太守又板着脸问道。
“我二人游山玩水,居无定所,自北方而来,因卿子有孕而来江南安胎,不过是希望能暖和一些,为孩儿着想。”叶若云也面不改色地唱双簧。
“居无定所?”太守似乎抓了一处把柄,冷笑出声,“是居无定所,还是不便言说?”
“大人是青天父母官,有什么不可说的?”叶若云淡淡道:“自此地往西北去,一路可见六座大山,这最近的一座便是……”
眼看叶若云便要将自己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太守连忙挥手将其制止。
“巧舌如簧!”
长铭起身赔笑道:“我家君人就是爱玩笑,还请大人恕罪。”
随着他微微俯身低头,那绛元甜美的气息似乎也更为乖巧,即便太守不过是个和生,也被这气息熏得心软。
无人防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绛元,亦无人愿意伤害身怀六甲的卿子,本性即是温柔,也是蔑视。
叶若云想了想,伸手要去翻出几片金叶子,没想长铭又坐回了他的身边,不动声色地藏住他的手臂,扼制他继续举动。
余下不过是寒暄两句,太守便告辞而去。
叶若云整好以暇地打量长铭:“当官的就是不一样,打细算的,就怕我找你侄子要钱。”
长铭一脸淡漠地推开叶若云,接过萧声崖递来的斗篷披上。
“别人只是例行问案,你却突然出手阔绰,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例行问案……”叶若云思量一番,咕哝道:“他要问什么案来着?”
长铭哂道:“当然是找一个被人标记却又孤身一人的绛元,个头不高,使的一手好刀。”
萧声崖也听出一二:“来找你的?是甘仪?难怪方才……”萧声崖想起这两人一唱一和,实在汗颜不已,自愧不如。
“甘标早已气息奄奄,顾小舞知道我在何处。”长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说道。
叶若云愁道:“这也算不得是逃过一劫,甘仪难道心地仁慈,不会干出些‘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事情?”
“善人如何能是当朝中书省宰相”,长铭起身倒了三杯热茶,“他眼下在外要顾及胡莽之乱,对内却又除不掉逸景,蓝莫行事内怀犹豫,孟千之死云里雾里,安抚内臣,拉拢宁武,他顾不来这么许多,何况皇帝已不愿追究逸景的事情,如果他过分行动,此事泄露出去,让人知道他还要杀逸景的卿子,岂不是让顾小舞有了可趁之机?他只得谨而慎之。”
萧声崖忧心忡忡地叹道:“我们再换一处地方吧。”
“不换。”长铭断然道,“换了地方,岂不是要陪着太守演一出欲擒故纵?”
逸景在见到楚广良交于他的盒子,只是掂量一番,便笑道:“时候到了。”
“你想做什么?”楚广良心中隐约不安。
“不是本官想着做什么,而是问问你想不想取蓝莫而代之。”
“不想”,楚广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如今朝野混乱,我取代了蓝莫,改日要被你送上断头台不成?”
逸景苦笑:“你这又是何意?就算心有怀疑,也不该宣之于口……然而我不能将你如何,害死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署,以后也莫要做什么大军长了。”
楚广良头疼道:“亏得长铭能忍受你,说话吧,什么安排?”
逸景拍了拍沉重的木盒,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广良顿时面色惨白。
“下次甘仪的人再来寻你,便寻个接口,将赫连轻弦赶出涧河谷。”
“可他们是长铭心腹,在西南战场也为长铭立下了功劳。”
“所以你不能留着他们。”逸景断然道,“你拿了曲璃萤的好处,就要有所表示,现在不过是开门问候,下次再见你,就得有所回礼,否则你性命不保。”
楚广良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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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眉头。
就如同长铭的远走是为了逸景,而牺牲他人的楚广良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无论这是不是逸景的示意,话一出口,便不需要多余辩解。
无论楚广良或者逸景,都是孤独的人。
“我知道你担忧他们二人生死,但是我自会再遣人随行守护,将他们送到西南花城。”
楚广良垂下眉眼,抱起那千金万两的小箱,缓缓转头离去,不过是咕哝了一声:“他们不会有事的。”
长铭在萧声崖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行走,而身后的忘熙与叶若云亦步亦趋地跟随两人,身边的叶徒云甩着马尾辫子东张西望。
“怎么自从有了这小家伙,总是觉得累”,长铭皱着眉头摸了摸肚子,手心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温暖,似乎这孩子总是等着逸景来看看他可也是他自己不让逸景知道这件事的。
“可能是产期将近,对你而言负担有些大了”,萧声崖回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忘熙,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长铭才好,最后只得说:“宽心一些,无妨的。”
“它也没有多重啊,我以前冲锋陷阵的时候,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比它重”,长铭低头打量自己的肚子,那种不可思议的微妙感又从心底升起,他难以言喻那是何等感觉,却又不能否认自己怀着孩子如同怀着恐惧一般,每天的清晨总是能唤醒惴惴不安。
萧声崖却明白,长铭似乎努力地在忘却景不在他身边的这一事实,忽略这令他日夜不安的缘由,掩盖自己的每天夜里的沉默。
他依旧在忘熙与叶若云的面前展露笑颜,依旧在一个人的时候垂首安静。
“你就别想着那些打打杀杀了”,叶若云在两人身后插嘴道,“你以为怀着孩子是抗着铁甲吗?给你把刀你就要大杀四方了。”
长铭轻笑一声,拉着萧声崖在圆桌边坐下,忽而好奇道:“眼下是不是已然过了八个月?”
萧声崖点点头:“晚些就让忘熙出门去给你寻接生的大夫,再过些时日你就能松一口气了。”
“我倒觉得是吊起一颗心了”,忘熙在一旁努嘴,“孩子刚生下来这么小,还得照顾他陪伴他,怕他跑着摔了,穿少凉了,再过些年岁还要担心它让别人拐走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看我作甚!”忘熙回瞪。
叶若云挑着眉毛笑道:“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不少,连这等的事情你都操心上了。”
忘熙淡淡道:“我也有君卿,自然是知道的。”
长铭旋即意识到,不过三言两语见,便让忘熙想起了那片火海枯焦的黄泉森林,只得撇开话题,再去说其他的事情,以令他人窥探忘熙的过往。
几人正式闲谈的时候,又听得门外一片人仰马翻,叶若云三步并作两步出门查看,回而言道:“是隔壁家的卿子临盆在即。”
萧声崖脸色一变,连忙拉起不愿动弹的长铭就往屋里去,连带着忘熙等人一起叫回来。
“这是为什么?”忘熙和叶若云面面相觑。
“我是怕长铭听了那卿子的喊叫要动胎气。”萧声崖这么说着,长铭也就言听计从,可两位兴主不以为然:“我们又不是临盆的人。”
“那你们听着吧。”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走。
“话说,你的孩子究竟叫个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叶若云随口问道。
萧声崖一听这话,立时转身又去把那千字文放到了长铭面前,五人顿时陷入沉默。
长铭再一次察觉,果然还是有逸景在身边能好上许多至少自己不用为名字发愁。
ps:甘仪今天也很忙。楚广良也要开始卧底生涯了。
第138章第一百三十章欲擒故纵
顾小舞:搞事啊!你们倒是搞事啊!
a:兴主;b:和生;o:绛元;
当楚广良随意寻了个由头,将赫连姐弟与谷粱以晴赶出建河谷的时候,风言风语也随之而起,看似和煦的春季,却又如同冬夜一般凛冽。
闾丘尔阳听得此消息,当即将辞呈弃在住处,拾行李正要出门,不料居然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赫连轻弦,春雨似乎还夹杂着冬日的刺骨冰冷,嫩叶抽芽的树下,昔年眉目如画的人容颜不改,黑衣银弩,长发带雪,还未回首便凝固了一瞬间的光华流转。
“你……还没走?”
赫连轻弦抱着手臂说:“姐姐先走一步,我来接你。”
“接我?”闾丘尔阳有些喜出望外。
“你不和我走?”赫连轻弦看着他手上的包袱反问道。
“走!”闾丘尔阳断然踏出房门,小步蹦到了赫连轻弦面前,又是一副安静的模样。
“六十次。”赫连弦轻突然说道。
“什么?”谷粱以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出了涧河谷,你已经回头六十次。”赫连弦轻不咸不淡地提醒她。
“你不觉得至少欠我们一个解释吗?”谷粱以晴跺脚道,“怎么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我赶出来了,什么失礼无礼的,当初七营长哪来这么多事情!”
“现在的七营长是楚广良不是李长铭”,赫连轻弦觑她一眼,“这叫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说他对李长铭恨之入骨吗?偏偏我们是李长铭的心腹,自然一朝天子一朝臣。走吧小妹妹,姐姐带你回家。”
“我才是姐姐!”谷粱以晴争辩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在宁武也多了几年,从来就看不出楚广良是这么城府极深的人。”
“好啦,人心隔肚皮”,赫连弦轻抓起她的手当即拖走,“谁让你长得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呢。咱们快走几步,还能看到西南的早春花海呢。”
谷粱以晴阴阳怪气地问她:“你不生气吗?”
赫连轻弦无奈长叹地回答:“生气我就不用走了吗?”
蓝莫放下笔,再一次出了宣武阁远眺谷口的方向,眼见一片嫩芽微微,无人归来,继而轻叹一声,问起身边的军士:“七营长还没有回来吗?”
军士一听,懵懵懂懂地转身看着蓝莫,随后行礼道:“小的这就去谷口再问一次?”
蓝莫下意识点头,又猛然摆手:“别去了,本官已然叮嘱看守谷口的军士,待得七营长回来便行通报……”
军士不解地皱眉,可也不好多问,只得任由蓝莫自顾自地感慨去。
“禀大军长,代七营长回来了。”
“快宣他来。”蓝莫说着就往前快走几步,似乎正要迎接而去,可又突然停下脚步,卸下一脸希冀,换上面无表情,快步回了他的宣武阁,而守门的军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留下满满的不明所以。
楚广良依旧老老实实地同大军长见礼,这多少令蓝莫的心中好受了些。
“你这是去了哪里?”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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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和大军长告了假,因事外出。”楚广良动了动眉毛,身上余下的脂粉似乎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空气中轻轻飘散,惹人不快。
蓝莫只得看门见山地问他:“甘相可叮嘱了什么?”
“甘相寻下官不过说些家长里短,并无公事可言”,楚广良说道此处,似乎想起什么,又言道:“甘相令下官向大军长问好。大军长勤勉于军务,实乃国之栋梁。”
蓝莫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一声,取过手边的文书,盯着楚广良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七营最近风声鹤唳,多人言说你过于狠毒,对那些战功彪炳的武官施以莫须有的罪名,此等行为,实在令人胆寒。本官担心长此以往,军心动摇……”
楚广良不以为意地打断道:“下官知道了,定将好好处理此事,大军长莫要担心。”
“你……”蓝莫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是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楚广良告辞离去。
可楚广良出了宣武阁却不如他想象那般逍遥快活。
春季虽至,可尚且料峭,楚广良还未解下身上的披风,便已是双手颤抖。逸景不过看他一眼,便放下手中书本,走上前来将其披风一把扯下,转身挂在衣架上。
“不行,把赫连姐弟赶走了,可剩下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便是昔日生死与共之人,今日也对我横眉怒目……”
逸景静静地合上书本,言道:“谁诟病你,你就将谁赶出涧河谷。”
“什么?”楚广良大惊失色。
“长铭当初也是这样的,或杖责,或驱逐。”逸景慢步走向自己的书柜。
“可那不一样,他是绛元,不得不这么做……”
“是不是绛元都会这么做的”,逸景叹道:“闲人总是喜欢对任何人指手画脚,即便没有赫连姐弟的事情,他们也能寻来别的借口讽刺于你。我任宁武大军中十几年,每一位营长都将重责这样的人,以儆效尤,不过长铭是绛元,所以他的事情总是被传得风言风语,但他如果是个和生或者兴主,何来那么些大惊小怪,这官场本就是如此的。”
楚广良一时无言,默然片刻才道:“原是我一无所知。”
“你并非一无所知”,逸景抬眼,说道:“你不贪富贵,不图权力,却重情谊。可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你好心维护。”
楚广良垂头丧气地抿嘴不言。
“我记得你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逸景忽然说起了其他事情。
“但是甘仪喜欢”,楚广良头疼道,“他和他的兄弟一般,尤其喜爱绛元,即便家里已然有了多位佳人。”
“这没什么,你不喜欢这些,你便同甘仪明说,他不会用这样的事情让你为难的。”逸景坦言宽慰道。
“他不会生气吗?”楚广良好奇,“你曾对我说过,不行贿就会有人说你不识好歹,不受贿也会有人说你自命清高。”
逸景苦笑道:“若甘仪不过是个庸碌之人,也斗不倒苏盛意。蓝莫优柔寡断,而你恨逸景入骨,正是他最该爱惜之人才,他定要扶持你,尊重你,甚至忍让你。”
“那接下来呢?”
“又该是国试文举的时候了。”陆一川随着顾小舞走过曲折的回廊,突然说起此事,“下官听闻,甘标近日很是不安分,颇有卷土重来之意。”
“逸景被人罢官职,本官眼下也捉襟见肘,他毕竟是个户部尚书,又逢人才选拔之时,自然要有些作为的。”
陆一川皱眉:“大人似乎已决意放任自流”
“那是自然。”顾小舞继续埋首处理浩瀚文书。
“可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
“本官并未将他斩草除根”,顾小舞笑道,“政治就如长江流水,有曲有直,总是要历经岁月,才有入海的一天。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陆一川闷声不答话。
顾小舞并未在意,而是吩咐道:“兴主皇子也四岁有余了,你去寻人,好生笼络其父卿。就说,户部甘尚书问皇子安好。
一个月后。
甘仪一目十行地看完楚广良送来的文书,眉头微微皱起。
“下官实在不解,依照大人所言,陷害甘标的正是顾小舞”,楚广良心有犹豫地说道,“既然如此,何以并未咱草除根,放任其东山再起?”
“本相亦是不知”,甘仪合上手中文书,“依照你探听之消息,甘标又盘算着招兵买马,但是顾小舞却作壁上观。”
“大人不些人吗?”
甘仪冷笑道:“本官还不差这些个歪瓜裂枣,就算他拉拢了全部的进士举人,本官又有何惧?”
楚广良略一思忖,道:“顾小舞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拉拢新进士……”
“你是说……”甘仪微微眯起双眼,“她有意如此?”
楚广良默然点头。
“再遣些人手前去打听,无论是顾小舞还是甘标。”
“下官明白。”
楚广良抬脚欲行时,甘仪又将他叫住,问道:“逸景如何了?”
“他这些日子浑浑噩噩,萎靡不振,就算将大军长的任命书送到他手中,怕也是受不起了,大人再静待些时候,届时满朝文武都知道司福罗逸景已是虚实难辨,疯癫混乱。”
甘仪欣慰笑道:“还是你有办法,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代理七营事务也有些时日了,如今余孽已清,本相这就将你正式任命为七营长。”
楚广良连忙后退行礼:“下官谢过宰相大人厚爱。”
“回去吧。”
待楚广良出了相府,甘仪便换上一脸肃穆的神情,寻来自家豢养的死士,将楚广良送来的文书交于他手。
“楚广良所言属实与否?”
“句句属实。”
“你亲自去寻涧河谷里的逸景,看看他近来如何。另外派人监视顾小舞与甘标两人。”
“是。”
顾小舞在杀洛江红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杀甘标,因为留着甘标后期弄死甘仪啊!没有甘标,甘仪没有盟友,就少了拖后腿的人,并不能轻易狗带!包括兴主王子也是被顾小舞利用了。
第139章第一百三十一章置之死地
逸景:来啊来啊,打死我啊!
蓝莫到将楚广良正式任命为七营长的文书之时,当即起身出了宣武阁,去寻那牵马扫地的前任大军长。
这可将那马厩管事吓得魂飞魄散。
“大爷啊!二大爷啊!你快清醒啊!”管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绕着逸景团团转,“大军长都要来了,您老这样子,不是找打吗?”
逸景只是呆坐的原地,并未搭理他大呼小叫。
眼见大军长的身影由远及近,管事也顾不得许多,卷了袖子就左右开弓打了逸景两记耳光。
“啪!啪!”
逸景愣了一愣,怔怔地看着管事,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19
似乎他不过是个沉眠的人,被这痛楚或声响所惊醒随后再度安睡。管事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双目无神。
管事又手忙脚乱骂骂咧咧地将人扶起,左思右想,还是决意将人搬回屋里去,称病不出,可不了通传的军士总是要快上几步,还未等他动作便将逸景一把拦下。
“他这是怎么了?”蓝莫在远处停住脚步,重新将垂头丧气的逸景打量一通。
“没什么没什么,他近日偶感风寒……”管事脸颊挤出笑意,颤颤巍巍地卷起马鞭,“下官这就教训他,大军长莫要动气。”
“退下吧。”蓝莫淡淡说道,又上前了几步,越发察觉逸景不同往日,于是他低声唤道:“逸景?”
逸景并未答应他。
于是蓝莫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逸景面前,抓住逸景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
“啊!”蓝莫轻呼一声,倒退几步,身边的管事随即将其好生搀扶。
那人似乎不是逸景,可定睛再看,却是逸景无疑。眼神涣散,面无表情,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眼角额头似乎再生了诸多皱纹,而两鬓也换得白发斑斑。
与往昔的大军长大相庭径。
“他这是怎么了?”蓝莫问道。
“他……”管事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呵呵哈哈哈……”两人正一问一答,旁边的逸景忽然笑出声来,转而神色一凛然,抬手狠狠掐住蓝莫的脖子,周围人等大惊失色地站在原地。
“是不是你!你害死了我宁武三万人马,害死了我的大军长我的营长,害死了我的二哥!你怎能不死呢!”逸景歇斯底里的喊着,连蓝莫都傻傻地看着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下意识地挣扎。
逸景松手之后,余下人等才记起此事,一拥而上地将蓝莫护在身后,而对逸景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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