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问
楚越看进蓝息眼底:“你想说什么?”
蓝息拨开他的手:“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
楚越又是一愣,觉得好笑:“这……还需要谈吗?宝贝儿,我以为,咱们早已有默契了不是吗?”
今晚的蓝息不对劲,楚越直觉不想跟他谈下去。
“当然有必要,既然是交易,自然应该讲明。”蓝息拉开衣领,露出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你要?现在也可以。”
楚越半晌没回过神:“交易?你他妈说我们之间是交易?”
蓝息一字一顿道:“我要的,只有那个位置,现在,将来,永远也不会改变。”
楚越突然想起梦里蓝息每次必说的那句话:“把你的肉|体和灵魂给我,我就是你的。”
好像,从始至终,他们之间确实只是交易!
楚越觉得他自己很可笑,蓝息这是什么意思,告诉他别痴心妄想吗?
手指覆上那片瓷白,蜿蜒而上,顺着脖颈缠绵的抚上蓝息的脸,楚越牙齿咬得咔嚓作响,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口吞了这个无情的人:“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临阵倒戈?”
“你敢吗?”
楚越眼神暗下来,他问的是敢不敢,而不是会不会,这个人心里果真对自己没有一点点情义吧?
否则怎么会对自己的心视而不见?
“是啊,我不敢,这里都是你的人,我和玉儿全都在你的手上。”楚越脸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那么,到了那边呢?”
蓝息也冷笑:“你可以试试?”
楚越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蓝息的意思。
他现在就算拥有了秦家的追随者,但是他这股势力如果没有蓝息依旧什么都不是。他是可以投靠别的王子,但是他跟司昊已经结仇,至于那个二王子司宇,据说是个闲散王子,靠不住。再者,如果楚越和瑟斯等人的身份曝光,势必又会遭到国王的追杀……蓝息早已算准了一切,只等他低头。
因为从未想过给自己留退路,楚越现在才发现他已经无路可走。
如果他只是蓝息手底下一个平常的勇士,他或许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现在,他手里有了嗜血,蓝息的手里有那份名单,还是他自己主动送上去的……
“蓝息,就算你不这样说,我也会……如你所愿。”楚越喉咙发紧,自己双手奉上的满腔热忱被人不屑地掼到了地上,难堪之极。
蓝息无动于衷:“我要的是绝对臣服。”
他冷酷的语气利箭一般凉飕飕的射过来,空气被尖锐的箭头分开,干脆利落,最后,噗,穿透楚越的胸膛。
“绝对臣服?”楚越低低笑起来:“什么意思宝贝儿?哦,绝对臣服的话,宝贝儿三个字是不是不能再叫了?”他贴上蓝息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殿下的意思是,你要我做你的利剑,也可以上你的床,我们只做,就像畜生交|配一样,是吗?”
蓝息:“……”
“弄了半天,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当好你的奴隶你的狗么?其实殿下真是多此一举了,你只需亮出那份名单,我楚越还不乖乖听话?哈哈,殿下竟然还拿身体做交换,是舍不得我么?”
蓝息眼眸一寒,不等他说话,楚越已是放开他,兴趣缺缺地啧了一声:“殿下的脸蛋儿和身材确实是我的喜好,只是男人嘛,抱着冰块儿久了也会腻歪的,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嗯,主动一些的,所以殿下不必自降身份陪我这个奴隶鬼混了,你就应该高高在上,矜贵,雄霸一方。我楚越既是你的奴隶,自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阵叮叮当当,楚越穿好盔甲,出了帐篷。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发现楚越不再往蓝息跟前凑,有事需要禀报也是恭恭敬敬地,不再像以前那般放肆。这个现象有人纳闷有人幸灾乐祸,雷森以为楚越是被蓝息修理了,很是嘲笑了一番。
十五天过后,蓝息的队伍穿过了丛林,损失了十三名士兵和一名勇士。
靳禹和依夫决定在此跟蓝息的队伍分开走,再有五天的路程就会进城了,表面上的功夫是要做的。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瑟斯,他要前去安排。
这天蓝息到一封信,看完就烧了,没有人知道信里的内容。
又过了四天,楚越到瑟斯的信,说太阳|城出事了,老国王中毒不治身亡,大王子司昊畏罪潜逃,二王子司宇悲恸受惊卧病在床,此时的皇宫,已经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
楚越把信给蓝息,后者只是扫了一眼,脸上神情不见任何波动。
楚越惊疑:“是你的手笔?”
蓝息把信笺在蜡烛上点燃,火光中,他冷酷的蓝眸满是狠厉。
楚越见他不回答,自嘲的扯了扯嘴唇,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猛地顿住脚,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风雨欲来。
他大踏步走到蓝息桌前,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杯子等物哐当直响:“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
蓝息看着自己的手:“我说过,我只信我自己。”
此地已是王城境内,司昊现在成了丧家之犬,没有人知道他躲在哪里,入夜后,楚越和雷根雷森亲自带人分班巡逻,楚越更是半步不离蓝息营帐,不敢懈怠。
到了后半夜,果然开始了。
无数的火箭划破夜空朝营地飞射而来,牛角吹响,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出帐篷,与此同时,火箭咻咻而至,霎时,火光四起,喊声震天。
楚越把蓝息护在身后,转眼看见沙猊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上去给他两脚:“还不滚过来?杵在那等死吗?”沙猊瞪大了眼睛,这才回过神,赶紧也躲到楚越身后。
所有的帐篷都烧起来,一些普通的士兵和仆人躲避不及被射杀在地。
蓝息望着密匝匝飞过来的火箭冷冷道:“不过如此。”
楚越心中一震:“你故意让我们在此扎营,就是料准了他们回来偷袭?”
蓝息冷笑:“我只是要司昊……”
“所以你他妈拿你自己的命拿大家的命在这里当诱饵?”楚越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狠,只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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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比自己都狠。
蓝息冷眼看着一名士兵满身被火吞噬最终哀叫着倒在他面前,面无表情。
火箭不过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对面传来厮杀声,火箭越来越少,雷根正要带人冲过去,被蓝息叫住:“不必了。”
很快,那边的厮杀声渐渐停止,一队人马点亮火把出现在众人眼前。
“参见殿下,我等奉二王子之命前来支援殿下。”
蓝息上前一步,正要扶起那人,腰上却突然一紧,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楚越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蓝息大怒,正要喝斥,却听周围人齐齐惊呼“殿下小心。”与此同时,只听楚越一声闷哼,一枚暗箭噗嗤一声钻入他的后背。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楚越贴着蓝息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现在,你可信我?”
剑上有毒,不等蓝息回答,楚越就昏迷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楚越醒了,天已经亮了,队伍正准备开拔。
楚玉眼眶通红,默不作声地替他哥换了药,小脸拉得比苦瓜还长。
“哎,哥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楚玉闻言狠狠瞪了楚越一眼:“你傻啊,推开殿下不就完了吗?如果不是祭司大人恰好研究出了这毒的解药,你就死了,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楚越老老实实挨了骂,这么多年了,也就这一家人关心他,挨骂都开心。
等楚玉骂完了,他伸了伸胳膊,后背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乱动,剜掉了一块肉呢,可恨的是没有发现司昊那混蛋的行踪,白白牺牲咱们那么多人。”楚玉不满的嘀咕:“殿下也真是,都不来看看你,哥,我怎么觉得自从决定回这边,殿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呢?”
楚越:“……”他没有变,只是一直没有看透。
一日后,蓝息的队伍抵达太阳|城城门,二王子司宇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带领百官列队相迎。
司宇其人,一袭白色华服,身材颀长,俊美无俦。
他远远地迎上来,不等蓝息开口就拉起对方的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不错的盯着蓝息的脸:“三弟,你终于回来了。”言语中,丝毫不见分别数年的陌生,很是欣慰:“你,终于长大了。”
一连两个“终于”,楚越下意识皱紧眉头。
果然,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蓝息满眼含笑:“是的二哥,我回来了。”
司宇也不理会众人,把蓝息带到百官面前,隆重介绍,又拿出先王遗训,恢复蓝息王子身份,赐宫殿仆从。
瑟斯还不知道司昊干的好事,很是诧异:“主人,二王子和殿下这是……”早已暗中勾结?
楚越沉了脸:“记住,殿下的事轮不到我们过问。”
瑟斯心中一凛,他不傻,眼前的状况虽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
蓝息的手段,恐怕现在才开始显露,以前在凯瑟城那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是主人,我已经替殿下安排好了住所,现在如何处置。”
楚越心中极度烦躁,看蓝息的神情,显然早就有了他自己的打算,却什么都没跟他说,这意味着什么?
“留着吧,以后再说。”楚越扫了扫前面两人的背影,交代下去:“我要二王子的一切资料,尽快。”
“是,主人。”
二王子司宇以生病为由,把老国王的葬礼全权交给了三王子司蓝,这一消息一出,全体哗然。
所有人都意识到,太阳|城要变天了。
蓝息住进了他从前的宫殿,紧挨着司宇的。
宫殿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连蓝息母妃曾经最喜欢的秋千都还在。
蓝息要给二王子秉烛夜谈,楚越等人躬身退下。
从凯瑟城带来的人全部被安排在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宫殿内,由此可见蓝息对司宇的信任。
“楚,你觉不觉殿下待我们好像……生分了?”萨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直接秃噜出来。
楚越横了萨一眼:“胡说什么?记住了,这里不比凯瑟城,今后一言一行都务必谨慎。”低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殿下面前尤其要恭敬。”
萨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心说明明只有你自己一直不恭敬。他们这些人,包括大鲨鱼,谁不是老老实实的,蓝息召见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楚玉看着他哥欲言又止。
楚越跟雷根说了一声,出宫找瑟斯去了。他对这边的情况心里只有个大概轮廓,国王这么一死实在突然,不管是不是蓝息的手笔,他都要了然于胸。既然蓝息不跟他说,他就只有自己查。
并且,他也应该去见见秦家的那些追随者。
王宫里,蓝息此时并没有跟司宇把酒叙旧,兄弟两去了奠堂。
奠堂的中央有一口冰棺,周围堆满了冰块,进殿就是一股凉意。
司宇见他没有上前祭拜的意思,表示了然,甚至勾了勾唇角:“他是中毒而亡,七窍流血,你要不要看看?”语气中隐有一股子喜悦。
“不必。”蓝息紧紧盯着那冰棺,俊脸比那寒冰还要冷上三分:“我发过誓,此生与他不复相见,倘若同处一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王后……”
“她不是他的贤内助么?”
这一夜还未过去,楚越就到了“王后自缢而亡”的消息。
王后是司昊的生母,这个消息被大肆传播出去,幕后之人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楚越听见这个消息无动于衷,吩咐大鲨鱼和萨加强蓝息身边的守卫。
瑟斯道:“传言三王子的母妃本最受宠,某日却被发现与三个侍卫yin乱,被国王当场抓住……后来依氏一族被人告发谋乱,依家老长老以死明志,是三王子找出证据救了依氏一族。”
“那,蓝息为何被驱逐?”
“罪名是构陷兄长,残害手足。”瑟斯看了楚越一眼:“主人,有个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二王子与三王子兄弟乱|伦……”
楚越突然想起萧原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他是你的?哈哈,奴隶就是奴隶,你这辈子休想翻身。”
048好哥哥
到达王城的这一夜楚越几乎没睡,事态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让他简直措手不及。
他想到过蓝息会有计划,却没想想到蓝息的心如此狠,如此急迫,竟是连老国王的面都不愿意见,到达王城之前就采取了行动。
据说蓝息的母妃当年死的很惨,被轮|奸不说,更是处以鞭笞之刑,脱光衣服在冰天雪地里被抽成了一个血人,最后死在了年仅十一岁的蓝息怀里。
楚越并不同情死去的国王和王后,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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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息,肯定会让司昊母子两死得更加壮观。
他恼什么?
恼的自然是蓝息。
三天后,国王王后下葬,同一天,二王子宣读国王遗诏,把三王子送上了王位。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就连靳禹和依夫都满脸惊讶,楚越看见他们的表情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王座之上,蓝息头戴王冠,高人数等。
楚越就站在第一排,适才蓝息已经恢复他的身份,秦家后人,嗜血传人,委任将军之职。
他自觉这个将军来得跟蓝息的王位一样不可思议,太容易了,他还什么都没做。
曾经,他以为他会用手中的剑替蓝息杀出一条血路,哪怕是拼了他的命,他也会把他送上那个位置。
现在,蓝息用更快更轻松的方法轻易坐上了那个位置,只是一切都与他楚越无关,蓝息的下首,站着二王子司宇。
蓝息上台,人事有了大变动,长老院几乎换了一茬,现在已经完全在靳禹和依夫的控制之中。
司昊的军队由楚越接手,嗜血出世,无敢不从,只是要把里面的人换成自己人还需要一段时间。
楚越忙得晕头转向之际,再度传来一个惊天消息--国王要娶妻。
他被这个消息钉住,半天没有回过神,最后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老子不干了!
瑟斯和一干追随者齐刷刷跪了一地,他们刚刚恢复原名,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呢,领头的不干?那怎么行?
蓝息还是住在他原来宫殿,国王居住的寝宫他已命道夫找人重新装修,暂时不能入住。
正殿里设了宴,邀请的只有司宇,靳禹和依夫。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睡眠不足的缘故。
蓝息穿着一袭白袍,懒懒地斜靠在椅子里,光脚,漆黑的长发铺满了胸膛,司宇在下面微笑看着他,那眼神,连靳禹看了都自叹不如。
依夫没怎么说话,几杯酒下肚后,他已经歪歪斜斜窝进了靳禹的怀里,两人告退。
偌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的,依夫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靳禹看的好笑:“干什么装醉?你哥失眠,不是叫你陪他吗?”
“他哪里是需要我陪?”依夫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明明白天那么热,到了夜间他还是觉得冷。“我以为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就会释然了,当初害他的那些人也都死了,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你看他,哪里有半分高兴的样子?”
“当初他选择接受司宇的提议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靳禹啧啧道:“真的是没看出来,一直默默无闻的二王子竟然有如此手段,你说如果他知道陛下与楚越的关系他会不会……”
依夫一把抓住靳禹的领子:“他们有什么关系?陛下说了,他跟楚越没有任何关系。”
一道满是自嘲的声音猛地响起:“依夫大人说的是,我的确跟陛下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楚越又是谁?
依夫从靳禹怀里蹦下来,三人算是老熟人了,也懒得见礼,依夫看了看寝殿的方向,明知故问:“将军深夜到此,可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楚越扯了扯嘴唇:“是啊,怎么,陛下不方便?”
“呵呵,方便倒是方便。”依夫见楚越脸色不好,索性摊开了说:“只是将军这样进去,恐怕……除了吵起来也于事无补。”说着朝靳禹使了个眼色,靳禹立刻心领神会,上去一把抓住楚越的手腕,哈哈笑着:“走走,我府里刚从海外得来几坛好酒,滋味儿好得很。”
楚越也正好有话要问他们两,干脆跟着靳禹去了。
三杯酒下肚,楚越直奔主题:“你们两刚才拦着我,是因为二王子在里面吧?”
依夫手一顿,眉毛扬了扬没说话,靳禹只是笑,这两人的神情说明一切。
楚越呵呵一笑:“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二王子,不是先王的种。”依夫道:“他比陛下大三岁,从小懦弱,在王室里透明一般的存在。陛下幼时因为有母妃的庇护很是受宠,一直照应他,与他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很好。”
“是吗?”楚越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只觉这酒又苦又涩。
靳禹眼珠一转,道:“都是些宫廷秘闻,大多以讹传讹,将军如果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私情,大可亲自去问陛下。只是这次陛下能顺利上位,确实是司宇的杰作。我已经查了个大概,他趁司昊打依夫主意开始就暗中谋划,司昊追到凯瑟城对付陛下的时候,他正好动手一步步控制王室。后又借司昊的手让先王召陛下回宫,等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实现,毒害先王,陷害逼走司昊,扶持陛下上位,此人,深不可测。”靳禹一脸严肃道:“他虽有城府,能帮陛下上位。但是现在外有司昊和比亚人,内有国相安鲁夫不安分,陛下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将军,将军可明白?”
楚越如何不明白?蓝息给他嗜血,一步步让他走到今天,他的剑还未出鞘呢。
想必那个高高在上的无情之人也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一个旧情人,一个新欢,所以早早表明态度,不谈感情,得夹杂不清不好控制,当他楚越是什么?榻上之臣?
可笑的是他分明连榻都还没爬上去。
靳禹见楚越脸上不好看,又道:“我和依夫也是为了将军着想,司宇那个人,你还是不要与他对上的好……”
这是让自己忍吗?楚越差点就掀了桌子。
蓝息喝了不少,酒气不断往上涌,沙猊不敢让他醉得太厉害,大着胆子拒绝给他倒酒。
他冷冷一笑:“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沙猊噗通一声跪下去,匍匐在地,却固执地请求:“请陛下保重身体。”
司宇抽走他手里的酒杯,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宠溺。这人长得实在无可挑剔,据说是随了他母妃。那也是个可怜可叹的女子,被先王掳来霸占,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恐怕当时就死了。等她生下孩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与王后做了交易,最后用一根麻绳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
这张脸,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眼神温柔,温润如玉,任谁都想不到像这样一个人心狠起来杀人不眨眼。
“弟弟还在跟哥哥赌气吗?”
蓝息转过视线:“听说二哥跟国相大人私底下交情匪浅?”
司宇表情不变,微微笑起来,仿佛满园桃花齐齐绽放:“此事你不必烦恼,二哥自会帮你把他拉过来。”
蓝息追问:“怎么帮?”
“办法总是有的。”
蓝息甩手就是一耳光,他用了力,司宇脸上立刻就肿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要去拔剑:“我去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也不能杀他。”司宇搂住蓝息的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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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他,也别娶他的女儿,如果你非要找一个女人延续血脉,二哥替你找一个好的。二哥的事……二哥自己会解决。”
蓝息抚上那个巴掌印,喃喃道:“如果当初带你一起离开,就……”
司宇的眼神愈发的温柔,蓝息打住了话头,眼底滑过一抹尴尬,讪讪回手。
“二哥放心,我不会乱来,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门外,一道颀长的黑影一闪而逝。
楚越到底没忍住,司宇前脚走,他后脚就翻进了蓝息的寝宫。
蓝息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来,神情明显一愣,很意外。
他想的是这人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只是他这反应在楚越看来无异于火上浇油,如果他脱口而出一句“滚出去”,楚越说不定还好受点。
“陛下是不认得我了么?”
蓝息脸上划过一抹疲惫,似是不想见。自从回了王城,他们确实没有单独相处过,尽管每天都会见面,那殿堂上的十级台阶仿佛一道银河,隔开的不仅仅是两个世界。
“有事?”
楚越吊儿郎当的凑上去,“听说陛下要大婚,我过来关心一下。”
蓝息:“……”
楚越捏住他的下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笑道:“陛下是男人,想试试女人无可厚非,只是我很纳闷呐,陛下刚刚大权在握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女人,是为了摆脱我么?可我最近明明没有来骚扰陛下啊,还是,陛下孤枕难眠……哦,不对……”楚越声音发狠:“……你还有一个好哥哥,他倒是大方,竟然同意你立后,我真是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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