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问
巫医抬眼看向蓝息,只见后者满眼杀意,顿时吓得赶忙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给楚越已经缝合的伤口抹上药膏。
萧原来干什么?当然是来看看楚越死了没有。
靳禹和依夫早就热情的替蓝息接待了他,萧原一看见靳禹头就疼,偏偏又惹不起。
“真是可惜,这比亚奴死了,也不知道大王子殿下会不会恼怒啊,将军怕不怕?”
萧原真恨不能把靳禹那张俊脸揍扁。他能不怕么,不仅事儿没办成,还折损了大王子的宝贝,回去肯定好一顿臭骂。
想想都好烦躁。
“靳禹大人多虑了,大王子殿下一向亲和仁慈,我虽办事不利,他若知道详情,必定不会责怪与我。”
“是哦,将军可是大王子的左膀右臂啊。”靳禹得意道:“今日的比赛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扣人心弦的竞技,楚越五人的默契配合很是难得啊。”
萧原冷笑,转向依夫,表情突然柔和起来:“昨日刚到大王子的信,殿下让我带他问候依夫大人,还嘱咐我一定要好生照顾依夫大人,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依夫笑笑:“多谢大王子关心,我在我哥这里一切都好。”
靳禹气个半死,他是个直脾气,不想虚与委蛇的时候连装都不想装,当下就冷了脸:“比亚奴都死了,将军还不回太阳|城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下轮到萧原爽了:“靳禹大人还真说准了,我此次前来还另有一个任务。事情是这样的,我家的小妹一直仰慕司南殿下,她今年刚好十六,与殿下正好相配,我这就厚着脸皮……”
“你这脸皮确实厚。”靳禹冷着脸:“你那小妹长什么样儿啊,敢往殿下身边站么你就敢开口?”
萧原:“……”
靳禹:“奇怪,这是大王子的意思还是你们家的意思?将军啊,我看你这个小妹直接送进大王子府就可,送到这凯瑟城来叫人想不通啊,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弃了大王子改而投靠司南殿下了呢,不好不好。”
萧原:“……”这个该死的混蛋能不能闭嘴?难道这些话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么?
雷森来传蓝息身体不适已经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见萧原了。
靳禹把萧原气走后心情大好,拉过依夫的手就往右殿去。
依夫:“你想干什么?”
靳禹:“没什么,就是去看看楚越醒了没,顺便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依夫抽回手:“不跟你胡闹。”
靳禹:“我哪是胡闹呢,这凯瑟城也太过无聊,咱们找个事儿做不好么?”
依夫:“我哥真气极了……你知道他的脾气的。”
靳禹:“不怕不怕,指不定他还得感谢我呢。”
楚越是被活活疼醒的,这里的药真是要了命了,上药堪比酷刑。
等巫医给他绑好绷带,他已经疼得跟狗似的只剩下喘气的份儿,连哼哼都不敢,生怕扯动了伤口。
床前站着大鲨鱼,萨和乌丘,他们身上都挂了,萨的脸更是肿成了猪头,陈飞伤了骨头,在宿舍躺着。
“个□□的,幸好你没事,否则我怎么向小玉交代。”萨想起比亚奴那一斧子就后怕,差一点点,楚越就被劈成两半了。
楚越连白眼都懒得翻,闭着眼睛听萨胡咧咧,好像楚玉已经是他的人了似的,好不要脸。
028谣言害死人
在竞技场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感觉,这会儿看见楚越就这么瘫在床上才一阵阵后怕。如果不是前两天按照楚越的计划大家一起训练过,别说杀了比亚奴,他们五个能不能活着从竞技场下来都是个问题。
“我的剑呢?”楚越突然想起来。
大鲨鱼转身出了门,进来的时候双手举着嗜血,他胳膊上也有伤,很吃力的样子。
楚越接过去,心疼的看了看剑锋,居然一个卷口都没有。萨和乌丘的剑都被比亚奴的巨斧砍断了,嗜血竟然毫发无损。
萨和大鲨鱼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今天之后,他们又将不同。
而这一切,都是沾了楚越的光。
虽然楚越在他们所有人中看着是最弱的,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也是不同的。就好像他明明是奴隶,却敢直视贵族的眼睛。就连凶悍如雷根雷森,他们在自家主人面前从来都是低垂着头颅,只有楚越,一直放肆的无所畏惧。
萨和大鲨鱼心里隐隐发热,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有一种蓄势待发的迫切,想要撸袖子大干一场。尽管他们还不是很确定楚越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但是他们相信,跟着楚越就对了。
这种从灵魂深处油然而生的信任和臣服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地瘫在床上的人类,不由想到第一次见楚越时的情景。
他被人死狗一般丢进浴室,狼狈不堪,面对众人的挑衅却不见一丝胆怯。从容,冷静,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见靳禹和依夫进来,萨三人识趣退下去。
依夫笑眯眯地道:“感觉怎么样?”
“痛得我都死不了。”楚越龇牙咧嘴的,趴在床上的感觉很糟糕。
靳禹拉着依夫大刺刺落座,坐下了都没松开人家的手,惹得依夫连连瞪了他好几眼。
楚越叹了口气:“两位这是成心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靳禹笑道:“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真死不了。”
依夫道:“我是来告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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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消息的。”
“什么?”
“楚玉再过一个月就会跟着老祭司到凯瑟城,你们兄弟可以团聚了。”
楚越一愣,瞪着依夫半天没回过神。
靳禹不乐意了,长臂一伸,干脆把依夫捞进自己怀里,不怀好意地道:“这是我的,就算蓝息要跟人成亲了,你也别想打依夫的主意。”
“什么?”楚越又是一愣,一向明的脑子一时打结。
依夫白了靳禹一眼。
靳禹摸摸鼻子,抱着依夫丢下楚越潇洒走人。
蓝息没有睡觉,正在看书,见楚越进来明显一愣。
从右殿到蓝息的寝殿距离不算远,不过就是这两百米左右的距离,楚越却是走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却又出奇的亮,泛着恶狠狠的光。
“你要跟谁成亲?”
蓝息还没跟萧原碰面,当然还不知道有这茬,闻言眉头一拧,见楚越又是这副不知所谓目无尊卑的样子,心中顿时就不悦:“出去。”
楚越已经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捏住了蓝息的下巴,语气愈发的狠:“说,你要跟谁成亲?”
蓝息的尊严一再被冒犯,怎能不恼?当下就一把扯开楚越的手,随手给了对方一拳。
楚越这会儿本就只剩半条命,哪里是蓝息的对手,蓝息的手掐上他脖子的时候他甚至懒得反抗,尽管后背着地时那剧烈的痛差点让他又晕过去,可是看见蓝息这张致又冷酷的脸一时心中那滔天的愤怒就更盛。
“除非我死,你休想跟别人成亲。”楚越看着蓝息,表情极其恶劣的道。
血很快就打湿了楚越身下的地毯,蓝息眼眸一暗,手上却加重了力气,掐得楚越脖子咔咔作响,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煞白的脸涨得通红。
“你不要以为我真舍不得杀了你。”
“你……”楚越竟然在笑:“你……舍不得,咳,不信,你试试?”
楚越脑袋阵阵发晕,不仅是喉咙被掐,关键是背上的伤疼。据说骨头都被砍断了,好在不是背脊骨,否则这辈子就完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个男人下手也依旧如此狠。
楚越知道自己一直在作死,作为一个好奴隶,他本应该像雷森雷根那样忠心而恭敬。但他是楚越,他也从未想过在蓝息面前卑躬屈膝。他可以用命去忠诚与他,去为他拼搏,去帮他做一切事。但是,他要站在平等的位置去征服他,去爱他,并且必须要得到相应的回应。
“蓝息”这两个字不是烙在他的手臂上,而是烙在了他的心脏上,灵魂上。
“你……是我的!”楚越死死看着蓝息的眼睛,他额头青筋暴露,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仿佛要炸了一般。心脏却砰砰直跳,他直接而大胆的对上蓝息冷酷的蓝眸,毫无退意。
蓝眸眼眸暗了暗,最终松开了手,声音不含一点情义:“我不杀你,因为你还有用。”
楚越根本就不在乎:“咳……有用也说明,你,舍不得。”
背上实在疼痛难忍,楚越起不了身,只能尽力气翻了个身,趴在地毯上直喘气。
他背上的绷带全部被打湿了,似乎还在汩汩冒血。蓝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奴隶,都这样了竟然还敢放肆。
“你,就让我在地上这么躺着?”
蓝息一愣。
楚越已经朝他伸出手:“扶我起来,借你床趴一下。”
蓝息转身就往外走。准备叫人进来把这个丧心病狂的无耻之徒弄走。
“我有话问你,哎哟,好疼,要死了,要死了……”
蓝息:“……”
等某人如愿以偿的趴上那张豪华大床,蓝息又听见他哼哼呼呼的道:“伤口可能又裂开了,主人,帮忙重新上个药呗。”
蓝息冷冷地看过去,就见那人笑嘻嘻的望着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似乎吃定了自己不会把他怎么样。
老祭司说这个人是战神的后人,是他命中的贵人,是下一个战神。
比亚奴的巨斧砍下去的时候,蓝息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他看着楚越和比亚奴相继倒下去,脑子的唯一的念头却是:难道他不是?
029吃了就滚
背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露出楚越肩背上差不多尺长的伤口。
这里的医疗水平有限,缝合的针法肯定美观不到哪里去,皮肉被扭曲变形,又在出血,真是相当可怖。
蓝息的眉头不由自主拧起来,先前巫医给楚越缝合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着,他当然知道楚越伤得有多重。见这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流出的血把药膏都冲散了,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很生气。
重新上药止血,楚越疼得闷哼一声,双手抓紧了身下的毛毡。
“唔……”
蓝息的手一抖,他受过伤,也知道这药的滋味。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见楚越脖子上青筋暴涨,脸部线条绷得死紧。楚越满身大汗,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脖子上滚下来,下面的肌肉结实性感。
蓝息离得近,扑面而来的除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子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夹着汗味的男人气息,跟蓝息自己的不一样,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野性。
楚越的身材不够粗壮,但是绝对猿臂蜂腰,每一块虬扎的肌肉都胀满了力量。
蓝息落在他腰上的眼神闪了闪。
等蓝息重新包扎完,楚越直接扑在了那张豪华大床上。他实在累得要死,又加上接连失血,尽管身上剧痛无比,他的眼皮却越来越沉。蓝息倒水回来他的呼吸已经四平八稳。
殓室,萧原把比亚奴的脑袋拨过来拨过去的看,他旁边的心腹恭敬道:“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致命伤就是最后那一下。只是,有一点属下觉得很奇怪。”
“说!”
“比亚奴原本是个越战越勇的,白日里那一战很是怪异,将军有没有察觉后面比亚奴的动作似乎迟缓了不少?”
萧原盯着比亚奴头上的那个大窟窿微微出神。
比亚奴当真是个野兽一般的家伙,可以说全身上下的致命点只有脖子和心脏,就是把他肚子捅一刀也不见得就能把他杀死。他又皮糙肉厚,一般的伤口除了让他更加暴怒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他块头又大,哪怕就是被砍成一个血人似乎也不惧失血。
但是就这样一头野兽,竟然还没等到他真正发力的时候就被人割断了脖子。
又是那个叫楚越的亚巫人。
第二天蓝息见了依夫和靳禹,总算知道楚越半夜发疯为哪般了。
蓝息的回答很简单:“蒙将军错爱,只是我不喜欢女人。”
萧原:“……”
靳禹一拍脑门:“哎呀不好意思,昨天忘了告诉你,殿下最欣赏英武不凡的勇士,就比如将军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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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看将军也别管你小妹了,毛遂自荐来这凯瑟城如何?”
萧原听了蓝息的话心中本是一动,再听了靳禹这话又忍不住大恨起来。他是大王子的人,就算是对蓝息有那么点念想,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偷偷进行么?现在被靳禹这么不要脸的嚷嚷出来,他哪敢接话?
“靳禹大人说笑了,我家中已有娇妻。”
靳禹又是一拍脑门:“对哦,瞧我这记性,我看将军赖在这凯瑟城没有走的意思,还以为将军……哈哈,咱们殿下长得确实招人,将军就算有些什么想法想必殿下也不会怪罪的。”
萧原:“……”
蓝息淡定喝酒,仿佛靳禹说的不是他一般。
楚越一觉醒来太阳正好当空,肚子饿得不行,睁开眼睛一看,愣住了,他居然还在蓝息的床上,蓝息居然没有把他丢出去。
幸福来得太猛,楚越趴在床上爽了半天。
背上的伤疼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可能是因为伤的实在太重,按照以往的经验,一般的伤睡一觉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但是这一次显然没那么快。
门开了,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蓝息从阳光中走来,楚越一怔。
“我还以为天神下凡了。”楚越看着蓝息扬眉道:“……恨不能跪下去参拜。”
蓝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吃饭。”
“哎正好饿了。”楚越翻身下床,长腿一迈到了蓝息跟前。
蓝息正想走,谁知腰上一紧,眼前一个黑影突然压了过来,双唇跟着被擒。
唇瓣被包裹进一个炙热的口腔,楚越狠狠吮了一口,发出“波”的声响,笑道:“刚才看见你进来就想这么做了。”
蓝息:“放手。”
楚越充耳不闻:“昨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要成亲?”
蓝息:“……”
楚越见他只管瞪着自己,只觉浑身舒坦,不由把人搂进怀里,又啜了一口,贴着蓝息的耳朵道:“是不是还想抽我一顿?我觉得吧,你不用白劲,没用,如果把你累着了我还得心疼。”见对方没反应,又道:“比亚奴死了,萧原却还在,要不鞭子先留着,等解决了萧原再说?”
蓝息看着楚越,这张脸无疑是很欠揍的,但就是这张无比欠揍的脸,他每每看着就觉得踏实,且,充满希望。
老祭司的话应该是对的。
“你梦里的人是我?”蓝息故意问道。
楚越一愣,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蓝息指的其实是梦中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心中顿时一荡,咧嘴笑起来:“蓝息,我……”
蓝息却突然打断他:“楚玉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只他为了保住清白,脸毁了。”
刚刚冒头的旖旎氛围顷刻消散,楚越瞪大了眼睛,直到眼眶酸涩,才扯唇笑了一下:“无妨,我……只要他活着……谢了。”
“我们不过是交易而已。”蓝息把楚越的手从腰上扯开,率先出了寝殿。
楚越不在乎蓝息的冷淡,他突然想到了萨。
靳禹,依夫,萧原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了,看见楚越,萧原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偏偏靳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呵呵地对楚越道:“蓝息的床睡着舒坦啊,再来一个比亚奴也不是问题。”
楚越扯椅子坐下,扬眉:“再给他揍一顿也无妨。”说着暧昧的看向蓝息,气得对面的萧原咬牙切齿。
奴隶开始上菜,以烤肉为主,也有十分珍贵的果蔬,饮品是葡萄酒。
周围侍候的奴隶包括萧原正震惊楚越居然跟着一起用餐,就听蓝息冷漠地道:“吃了就滚,下不为例。”
030乖外甥
听了楚越的消息,萨半天没回过神。他瞪着虎眼,不敢置信。
楚越拍拍他的肩膀,也说不出来安慰的话,他自己每每想到那张明亮的脸都心如刀绞,恨不能现在就去一刀割断萧原的脖子。
萨突然“哈”了一声,双手抹了一把脸,咧嘴笑道:“这算什么?老子就是稀罕小玉,现在更稀罕。”
楚越:“……”
“你不要以为我在这放屁,虽然我没见过小玉,但是老子相信楚越看重的弟弟绝对不是凡人。跟你说这些也是浪,等小玉来了我跟他说去。”萨捶了楚越一下。
楚越想了想,干脆把他和萧原之间的恩怨一并告诉了萨和大鲨鱼几人,最后道:“……我被蓝息救了,然后请他帮忙找小玉。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萧原跟凯瑟城不对付,虽然我现在也不了解萧原跟蓝息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确定一点,萧原背后有人,他们要对付的是蓝息。”
萨和大鲨鱼几人也不是傻子,萧原来自哪里?比亚奴的目标本就大,何人所有?这些他们心里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只是既然蓝息没有言明,他们也不好说出来,只是对蓝息的身份更加好奇。
楚越看了看众人,下定决心一般:“我会报仇,手刃萧原,不过在这个基础上不能坏蓝息的事。”
萨立刻拍着胸膛:“听你的。”
大鲨鱼,乌丘,陈飞也相继表态。
晚上,五人被招入密室。
蓝息穿着黑色长袍,一条腰带勾勒出他狭窄的腰,他坐在阴暗处,满身肃杀。
楚越五人同时一怔,这样的蓝息他们第一次见。同时心中又忍不住雀跃起来。
“你们今后的任务……”蓝息清冷的声音响起,开门见山:“……注意萧原的一举一动,具体事项依夫大人和靳禹大人会向你们言明。”
他话音刚落,依夫和靳禹就推门进来,两人站到蓝息跟前,恭恭敬敬的行李:“殿下。”
楚越:“……”
萨:“……”
大鲨鱼,乌丘,陈飞:“……”
依夫似乎很满意五人的表情,笑眯眯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
楚越五人一个机灵,赶紧单膝跪地行礼:“参见殿下。”
“起来。”蓝息声音平平。
依夫道:“殿下真实身份乃太阳|城三王子司南,你们只需记住这一点,不过出了这个门,你们只是他的奴隶,可明白?”
“明白!”
楚越看着蓝息,终于明白他一身冷酷从何而来。他对太阳|城的王室不熟悉,不过可以想象,一个王子,远离王室被赶到这个挨着强敌比亚人的凯瑟城,这其中的种种真是想想就让人唏嘘。
靳禹和依夫把太阳|城那边的形势仔细交代了一遍,又把那边的联络点和暗号一一做了交接,如此一来,楚越五人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虽然蓝息没明说,从种种举动也可以推断出,他是不会一直呆在凯瑟城的。
蓝息的冰冷的视线扫过来:“你们四人归楚越调遣,雷森会再给你们拨二十名死士。”
“是!”
“楚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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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禹拉起依夫的手朝楚越眨了眨眼。
密室就剩下两人,楚越又胆大包天起来:“这身衣服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穿那件白色长袍,臂上戴着臂钏,让人恨不能把你……吞了。”
蓝息没接他的话,看了他一眼:“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杀你了吗?”
楚越笑起来:“跟秦天有关?”
“嗯!”
“可惜,我也是直到前两天才听说这个名字,我们一家在亚巫村生活了几十年。”意思是王子殿下你确定你没搞错?滴血认主什么的,听着就很不靠谱,不过那把叫嗜血的牛逼哄哄的剑,也确实神奇。
这是一个很操蛋的世界,楚越觉得他不应该用固有的思维去思考。
蓝息道:“我的曾祖母出自秦氏一族。”所以他就算喂了嗜血好几年,也只是凝聚出一条血线,楚越的血液纯度之高,可见一斑。
楚越瞪了蓝息好一会儿,突然道:“那咱们……不会是表兄弟什么的吧?”
蓝息表情一冷,面上似闪过尴尬之意,楚越一拍脑门:“难道我比殿下还要高一辈?”
蓝息:“……”
楚越仿佛听到了挫牙声,笑了半天停不下来,心说自己幸好不是原来的楚越,否则这……怎么下手啊?并且,楚家父母从未提起过秦天,他到底是不是秦家后人也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嘛……蓝息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乖外甥,叫声舅舅。”
蓝息气得终于变色:“放肆。”
“王子殿下虽然尊贵,但是舅舅也是要认的。你看你还把舅舅我弄成了你的奴隶,实在不孝。不过舅舅不怪你,也……心甘情愿当你的奴隶。”
“滚出去!”
楚越故作惊讶:“殿下好像还什么都没说,有何吩咐,但讲无妨。”末了又不要命的加了一句:“舅舅总是向着你的,忠心天地可鉴。”
蓝息气得浑身发抖,他只是一时好心教楚越晓得他的出身,虽私心占了大半,实在没想到那混蛋简直无耻到了极致。别说两人只是亲戚关系,就算楚越是他亲舅舅都不该如此放肆。
楚越见好就:“殿下的意思我明白,需要怎么做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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