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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刺客得意地扬起嘴角,匕首直刺向苏维塔面门。苏维塔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末路,但他等了好一会儿,匕首都没落到脸上,反倒是一声饱含愤怒的叫嚷传入耳中。
他开眼睛,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发生在他眼前:那支倒下灯台上的炼金灯球突然爆炸,一道火焰伴随着玻璃碎片蹿向刺客!
刺客不得不放开苏维塔,跃下餐桌,躲开火焰。苏维塔终于得救,连忙跑向与刺客相反的方向。火焰擦过刺客的衣角,烧焦他身上的一缕布料,直飞向天花板。刺客重整旗鼓,打算继续追逐苏维塔,可那道火焰突然回了头,从天花板径直坠向他!
怎么可能!不仅刺客,就连苏维塔也惊呆了。炼金灯球爆炸事故虽然偶有耳闻,但从未听说里面的火焰能蹿那么高,火焰半空中拐弯则更是闻所未闻!只有一种可能那道火焰是被人操纵的!苏维塔晓得世上有一种人能从大自然人中汲取力量,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转为己用,达到操控万物元素的目的!
这里有一位秘术师!
他的目光转向偏厅角落。绝大部分宾客都已落荒而逃,只剩寥寥数人仍待在此地,其中就包括那位来自阿刻敦大学的女学者康斯坦齐娅。自打苏维塔见到她时起,她便一直戴着一双长长的手套,包裹双手和手臂。此时此刻,她一反常态摘下了手套,露出皮肤和皮肤上鲜红的刺青。
苏维塔明白了。她戴手套就是为了遮掩刺青,因为它正是秘术师的标志!这些操控秘法的人们在手臂上刺上古老的符文,使魔力依靠这些符文循环往复,继而转化成果无与伦比的力量。
康斯坦齐娅身上的红色符文刺青从上臂被衣袖遮挡的地方一直延伸到手掌,每根手指上都刺着美的纹路。现在,那些刺青有如流动的岩浆,泛着金红的光芒。康斯坦齐娅张开五指,操控那道蹿来蹿去的火焰。更多的炼金灯球爆炸了,等多的火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流动的火焰长河!
“将军!快闪开!”她大叫。
苏维塔不假思索地扑倒,滚进桌子下面。火焰长河扭转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将红衣刺客围在中间。与此同时,安托万用断剑挑飞了蓝衣刺客的匕首。康斯坦齐娅手腕一翻,火焰圆环中冒出一道热焰,将蓝衣刺客围在中央。
两名刺客被烤得浑身冒汗,发梢被燎焦了,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你们无路可走了!放下武器!你们也是受人差遣,对不对?何必拿自己性命冒险?”康斯坦齐娅缩小火焰圆环的范围,逼迫刺客投降。
红衣刺客双肩一塌,像是放弃了。蓝衣刺客望了他一眼,接着转向康斯坦齐娅:“你休想。”
他摘下面具,狠狠掷出去。火焰吞没了面具,冒出一股火花,然后,蓝衣刺客纵身跃入火焰之中。红衣刺客犹豫了一下,也模仿同伴的样子,摘下面具,冲向火焰。
康斯坦齐娅倒抽一口冷气,立刻撤去火圈。然而已经迟了。两名刺客身上都着了火。火势蔓延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吞没了他俩。女学者连忙逆转双臂符文刺青中流动的魔力,将火焰从他俩身上驱走。
灼人的热度迅速消失,偏厅中的温度反倒变得比之前更低。两名刺客身上的火焰熄灭了,徒留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躯体,不知是死是活。
苏维塔将军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人体被烧焦的味道令他作呕。他惋惜地望了刺客们一眼,旋即松了口气。
“来得太慢了。”他低声说。
一队穿因方松家族制服的卫兵鱼贯而入。偏厅中的狼藉景象使他们惊骇莫名。他们本是来救人的,现在却全部愣住,堵住了大门。
“闪开!你们这群没用的蠢货!”
一名身穿白色礼服,戴黄金面具的贵族拨开卫兵,冲到最前面。一见那两名刺客焦黑的躯体,他立刻捂住嘴干呕起来,又退回后面去。
“您来得太慢了,尔南多因方松阁下。”苏维塔将军整了整衣服,大步流星地上前,将戴黄金面具的贵族从卫兵中拽出来。
“我……呕……抱歉,外面的宾客乱作一团,我了好长时间安抚他们,因此耽误了……呃……救援。”
“是吗?”苏维塔扯了扯嘴角,“您确定是‘救援’,而不是替我尸?看到我没死,您想必失望至极吧?”
第50章假面舞会6
尔南多茫然地看着苏维塔将军:“我是来迟了些,但我家中卫兵人数本就不多,还有那么多宾客要疏散,所以来迟了,您若是责怪我……”
“是来迟了,还是压根不想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与那些刺客沆瀣一气,故意袖手旁观?”
苏维塔嘴角噙着冷笑,摸了摸被刺客划破的衣袖:“何止是袖手旁观……若不是有两位朋友出手相助,我这条命今日就断送在这里了!”
尔南多面色一寒:“这可是严厉的指控!即使您是将军,也不可信口开河!”
“哦?那我偏偏要指控你雇凶行刺我!”
苏维塔将军大步走到偏厅窗前,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哨子,对窗外吹了一声哨。哨声低沉悠长,宛如一只夜枭飞入夜色之中。不多时,周围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无数火把包围了这座豪华的宅邸。
“苏维塔,你什么意思?!你竟敢叫军队包围我家?这里是我的私邸,还有没有王法了?”尔南多指着苏维塔怒骂。
苏维塔起哨子:“那可不是我的军队,而是本城邦的卫队,得到执政官阁下亲自颁发的搜查令,前来缉捕刺客。”
尔南多懵了:“什么……?难道你早有部署……?”
“不错!数日之前我到匿名密报,称舞会当夜有人将行刺我。我原本不信,可我的部下不敢掉以轻心,特意是从执政官阁下那里请来一张搜查令,并让卫队埋伏在四周。”
一队着赞诺底亚城卫队制服的士兵冲进偏厅。苏维塔指着地上焦黑的躯体命令道:“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企图行刺本将军,把他们押回去受审!此外……”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尔南多,“我还要指控尔南多因方松议员参与了刺杀阴谋!”
两名卫兵抓住尔南多双臂。尔南多企图挣脱,却被他们死死按住。
“你!苏维塔!你栽赃陷害啊!你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我自然是有的。城卫队!请因方松议员去‘寒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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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调查!”
“寒鸦塔”是赞诺底亚城卫队的驻地,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牢黑狱。
尔南多张开嘴,似乎想呼喊他的卫兵击退城卫队。但城卫有备而来,人数又占上风,他根本不占便宜。何况此时反抗,又会多一条“拒捕”的罪名。
“好,苏维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尔南多闷哼一声,任由城卫将其押走。苏维塔环视四周,道:“因方松家的仆役下人,也要一并问讯!”
“是!”城卫齐声应道。这些卫兵虽说隶属“寒鸦塔”,却对苏维塔唯命是从,不知是得了命令要遵从他,还是早已和他成了一伙。
因方松家的仆人也和主子一起被带离现场。无人注意到,一名仆人偷偷溜出宅邸,脱掉自己的号服,露出下面漆黑的衣服,融入夜色中,眨眼间便无迹可寻。
处理完因方松家族众人,苏维塔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表情,转向康斯坦齐娅、安托万、恩佐和雷希。朱利亚诺这时挽着狄奥多拉的手匆匆进入偏厅。安托万一见他们便叫起来:“哎呀!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担心你们来着!”他上下打量朱利亚诺,“没受伤吧?”
朱利亚诺摇摇头。
“你怎么会和狄奥多拉女士在一起?”
“我……”朱利亚诺刚想编个谎话蒙混过关,但又念起自己不能说谎,只能期期艾艾。还是狄奥多拉替他打了圆场。
“他找替换的衣服时被一个仆人为难,我见了便替他说话,得知他是‘霜之诗’的成员,就攀谈起来,谁知刚好撞上一群逃命的宾客。朱利亚诺怕我被人群推挤踩伤,就拉我躲到楼道里,等风波过去再进来看看。”
说罢,她拉起康斯坦齐娅的手,查看她手臂上的符文刺青:“你怎么把手套摘下来了?你用了秘法?”
“老师,您是没看见!我刚才可神勇了!那两个刺客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康斯坦齐娅得意地摇头晃脑,但一想到刺客投入火中,烧成重伤,她立刻高兴不起来了。她只想困住刺客,逼迫他们投降,可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呀!
“这回多亏了康斯坦齐娅小姐的机智和安托万先生的勇敢,还有‘霜之诗’的朋友出手相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几位的救命之恩,我真不知如何偿还才好。”苏维塔笑眯眯的,“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待会儿去我府上吧?”
“这……”狄奥多拉疑虑重重,望了望康斯坦齐娅。
“您别担心,我不是要审讯诸位。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只不过几位救了我的命,就等于得罪了我的仇敌,倘若还有其他刺客潜伏在周围,说不定会对你们不利。我的宅邸有私兵和军队保卫,虽然说不上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但总比客店、宾馆安全一些。”
朱利亚诺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雷希淡淡地说:“我们贸然拜访府上,恐怕礼数不太周全吧?不如您派些士兵到我们所住的客店保护我们?”
“那样就分散兵力了。况且客店总要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士兵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盘查,隐患很大。”
看来苏维塔是铁了心要请他们去家中“作客”,却不知道他是真心想招待他们,还是假借招待之名变相软禁。朱利亚诺想不通,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以命相搏,救了苏维塔,他有什么理由要软禁他们呢?莫非怀疑他们与刺客串通,故意演这么一出以博取他的信任?但他不是说他早就接到密报,而且认定幕后主使是尔南多么?朱利亚诺相信尔南多完全干得出这种事,他与海盗有勾结,而苏维塔是剿灭海盗的大英雄,或许他对苏维塔怀恨在心……
对了!海盗!就算尔南多和刺杀事件毫无瓜葛,可他勾结海盗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是个扳倒尔南多的绝好机会!苏维塔在指控尔南多谋杀的同时,还能顺便控诉他通敌叛国,罪上加罪,尔南多想逃都无门!
“我觉得将军这个提议很好,”朱利亚诺忽然说,“我们住的那家旅馆鱼龙混杂,太危险了。倘若将军愿意保护我们,那再好不过。你们说呢?”他向恩佐使了个眼色。
缄默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是在尔南多的卧室找到什么关键证据了,于是他顺势说:“有道理。仔细一想,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妙,我可不想晚上睡觉都要担心被人暗算。”说罢他轻轻捣了雷希一下。
吟游诗人哑口无言。被他们拉上这条贼船,除了跟着一起划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说的是……我之前……思虑不周了。”
他们三个一齐瞪向安托万,静静地对他施压。少年剑客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蔫了,哆哆嗦嗦地应道:“呃……既然你们都说好,那我……那我……”
他转向两位女士。康斯坦齐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身负秘法奥义,谅那刺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她。狄奥多拉则十分犹豫,显然不信任苏维塔,可其他人都松了口,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苏维塔叫人套了两辆马车,一辆给女士们乘坐,一辆他与四位男士共乘。在马儿的嘶鸣声和车轮轧过地面的辚辚声中,两辆车在众多卫兵的护送下驶离因方松豪宅,前往苏维塔宅邸。
马车空间宽敞,但塞进五个大男人还是略显拥挤了。如果只有熟悉的四个伙伴也就算了,可现在多了一个赫安苏维塔,朱利亚诺觉得别扭得不得了。
其他几人想来也不好受,尤其是安托万。他和苏维塔坐在同一侧,短剑横在膝盖上,每当马车颠簸,剑柄就会撞到将军的大腿。安托万尴尬极了。雷希瞄了他几眼,伸出手:“剑给我吧。”
安托万如蒙大赦,喜形于色,可一把剑递给雷希,他的脸色瞬间灰暗下来。“雷希……我……我把你的琴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像个犯了错的学童。
吟游诗人双目微垂,羽扇似的雪白睫毛几乎覆住一双瞳子,双手抚摸短剑的剑刃,仿佛在爱抚鲁特琴的琴弦,下一秒乐声就要倾泻而出。
“不会。”
“但是那是把很名贵的琴吧?是那个什么什么大师的作品?”
“伊格纳西奥安蒂利翁。”
“对对,就是他。”安托万挠挠头,“一定很贵的吧……”
“都说了不要你赔。”
“可是……”
安托万还想说什么,但苏维塔一手按住他的膝盖,示意他稍安勿躁。将军转向吟游诗人,笑着问:“那居然是安蒂利翁的作品?起初我还奇怪,为何鲁特琴里会藏着一把断剑,但一听安蒂利翁的名字就明白了。传说这位大师别具匠心,每一件作品都暗藏机巧。琴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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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就是这件作品的机巧吧?”
“嗯。”雷希潦草应答一声,不愿同苏维塔多说话。
苏维塔却不放过他,非要刨根问底不可。“安蒂利翁的作品,哪怕是一支再简单的木笛,也千金难求。您怎么会有他所制的鲁特琴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这种穷酸的吟游诗人如何能买得起安蒂利翁的琴?
“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雷希风淡云轻。
安托万瑟瑟发抖,像只被雨淋透的可怜小狗:“呜呜呜,我弄坏了雷希家祖传的宝贝……”他心如死灰。
苏维塔宽慰他:“您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破坏这把琴,要赔也该由我来赔。”
安托万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真的吗……可是您不知道,雷希的琴很贵的……”
“您救了我的命,一把琴算得了什么?我倾家荡产也会赔的。可惜安蒂利翁早已作古,当世也没有什么可与之比肩的名家,要不然请吟游诗人大师去本城的琴行随便挑选,我来付钱,如何?”
“不用。安蒂利翁的琴虽然珍贵,于我也不过是一件器物罢了。最好的吟游诗人不依赖外物也能演唱最好的歌曲。”
苏维塔一副恨不得起立鼓掌的样子。“好一位豁达的诗人!再和您谈什么钱财赔偿,反倒是我庸俗了。可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否则良心不安。”
“冒死救您的是安托万,您谢他就可以了。”
安托万涨红了脸:“什么?不不不,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应该谢康斯坦齐娅小姐……”
“既然要酬谢,那么这样吧,”苏维塔说,“那把剑肯定是因为某种缘由才折断的,我请本城最好的铁匠重铸断剑,然后赠给安托万,您意下如何?”
雷希诡秘地笑了一下:“恐怕您不但找不到修复鲁特琴的琴工,也找不到重铸断剑的铁匠。”
苏维塔眉毛一挑:“哦?莫非这把剑也是古代大师的杰作?”
雷希什么也没说,双手捧着断剑,交给苏维塔。将军的手指摩挲着剑刃上的纹路,低声咕哝:“这剑刃好冷,像一块寒冰……”
他身体猛地一震:“古代的断剑……这把剑难道是传说中龙神雷什塔尼赠给达理安大帝,以寒焰铸造、龙血淬火,最后在平定海瑟瑞尔叛乱时折断的宝剑‘霜之诗’?”
他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景仰万分地看着雷希。吟游诗人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不敢相信……据说那把断剑后来不知去向,世人都以为它遗失在战场上,原来是被安蒂利翁大师藏在琴中了。这就是你们乐团的大名‘霜之诗’的来历吧!”苏维塔虽然这么说着,可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谁会相信一个传说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他将断剑还给雷希。“除非龙神再现,否则世上无人能重铸这把断剑。可惜!不过,安托万先生,我家中藏了许多兵器,您可以随便挑一把,即使比不上龙神所铸的神剑,也绝对不差。”
安托万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已经有一把佩剑了,是我老师送的!我用着挺趁手,不用换别的!”
“您的剑术如此高超,尊师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剑客,送您的宝剑想必也是稀世名兵,我那点藏您肯定瞧不上眼。”
“不不不,我的剑术一点也不好,我老师也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个乡下种田的……”
“原来是隐遁田园的高人!”
“不不不!真的只是个种田的!”安托万快要给苏维塔跪下求饶了。
朱利亚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苏维塔刚刚才死里逃生,周围说不定还潜伏着更多杀手,他居然就能和他们在马车里谈笑风生,未太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吧!他是军人,见过太过鲜血,在生死之事上超然一些也说得过去,可他分毫不提自己,却一直在打听他们的虚实……这个苏维塔,不简单!他原意是想占据主动,同苏维塔结盟以扳倒尔南多,想不到苏维塔反客为主,倒要从他们身上探出情报了!失策失策,早知不该同他共乘一车,否则这一路上他非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事都打探出来不可!
第51章月夜
既然明白苏维塔在打探他们,朱利亚诺心里就多了一重防备。他们的确要结盟,但也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这名军人。
可惜安托万没心没肺,苏维塔问什么他答什么,就差没把自己底裤颜色说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他非把他们卖了不可!
一直沉默不语的恩佐忽然开口:“将军您大概不知道,安托万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剑客,还救过我们的命呢。”
“哦?竟有此事?”苏维塔兴致勃勃。
“是呀,我们正是因此而相识的。安托万脸皮薄,不好意思把这些事说来说去,可照我的看法,他的事迹足以写成一首诗歌,四处传唱呢。是不是,雷希?”
恩佐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安托万身上,使他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他将他们在庞托城相遇的经历说了一遍,故意隐去了一部分内容,又刻意夸大了另一部分内容,总体来说句句都是实话,可在听者耳中却变了味道雨夜逃狱成了追寻正义的大冒险,安托万自然是冒险的主角,故事的英雄。
安托万红着脸,数次想打断恩佐添油加醋的叙述,但他哪里有缄默者的雄辩,三言两语就被恩佐夺回了谈话的主动权。苏维塔听得入了神,连连发出惊叹。雷希和朱利亚诺不可思议地望着恩佐,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不跟雷希搭伙卖艺真是屈才了。
马车到达苏维塔的宅邸时,恩佐的故事还没说完。苏维塔惋惜地说:“各位的冒险经历实在,值得大书特书!可惜时间有限,今天是听不完了,改日有空我再洗耳恭听。”他跳下马车,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召唤仆人,让他们为贵客安排房间。
摆脱苏维塔后,朱利亚诺总算松了口气。恩佐却面色不善,一直狠戾地瞪着将军的背影。
苏维塔为他们每人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客房,各派两名卫兵守在房门外,嘱咐他们出门时一定要带卫兵随从,防止刺客趁虚而入。朱利亚诺一开门,那两名卫兵就用恐怖的眼神瞪着他。不知苏维塔是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危,还是为了限制他们的行动。
好在区区卫兵根本挡不住身手敏捷的缄默者。朱利亚诺和衣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窗帘后面传来微弱的敲窗声。他跳起来,拉开窗帘,恩佐正攀着窗台朝他微笑。朱利亚诺心中一阵荡漾,连忙打开窗户,将缄默者拉进来。他心想,此情此景就像多情的小伙子爬窗夜会情人一样。
恩佐转身拉上窗帘,在客房中转了一圈,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拍拍家具。朱利亚诺困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某些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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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喜欢在房间里修筑夹层,好窥探客人的起居行动。我怕遭人监视。”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于是轻嗤一声:“这个苏维塔倒算个‘正人君子’,居然没有修夹层。”
“他有点不对劲。”
“有点?他大大的不对劲!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朱利亚诺示意他稍安勿躁,解开上衣,取出贴身藏匿的账本和信件。恩佐接过他的战利品:“看你这么积极地宽衣解带,我还以为你要‘招待’我……”
“正经点!”
恩佐眯起眼睛,长长的睫羽下眼波流转,好像在酝酿什么诡计。他找了张沙发坐下,勾住朱利亚诺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朱利亚诺踉踉跄跄地扑在他胸口,又被故意绊了下脚,自然而然变成跌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你……你不要……”朱利亚诺脸上发烫,话都说不利索了。
恩佐若无其事地展开书信,一封封读完,又打开账本,快速浏览了一遍。其间他一直不老实地按揉朱利亚诺腰部,手指钻进上衣下摆,揉掐腰腹的皮肤。也不知他到底看进去没有。
朱利亚诺赧着脸,几次想站起来,却又几次被恩佐拉回去,徒劳无功地扑腾了好半天。恩佐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笑意盈然地说:“乖,老实别动,你老在我身上折腾,都快弄得我把持不住了。”
朱利亚诺无意中碰到恩佐下身,那里果然有了点反应。他像摸到火炭似的猛然缩回手,扭过头不去看恩佐,脸已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浮起一层粉色。
“你看……看出什么了吗?”他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
恩佐吻了吻他的耳根:“这个尔南多果然伙同海盗专干不法勾当。光是‘通敌’和‘销赃’两个罪名就够他喝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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