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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还不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直到五天后叶司屿出院,特护奶奶才依依不舍的把他送走。
叶司屿回到家除了腿还需要用拐杖,其他地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回去之后他发现家里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这很正常,江措在郊区拍戏,他在医院,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感觉没有了人气。
这些天他和江措都是信息对话,江措回得很少,叶司屿告诉他自己出院了,江措也只是嗯了一声,让他行动的时候注意一下。
这样的回复久了,叶司屿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来,但他不敢去问江措,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想,想着想着心情就更不好了。
隔天家里的门居然被敲响了,叶司屿拐杖都没拄,单腿跳着惊喜的去开门,门一开是一张只见过一次的脸,季陆熟门熟路的进来,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叶司屿的腿:
“好点了吗?”
叶司屿跳进来,眼神有些灰暗:
“嗯,好多了。”
季陆笑了一下,他这次还是被江措支使过来做事了,他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叶司屿:
“这是你报考的五所学校的准考证,里面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叶司屿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接过,看着兴趣淡淡,他抬眼看着季陆:
“老师很忙吗?”
季陆顿了下才点头:
“嗯,挺忙的。”
整天跑高校能不忙嘛,听说这厮还臭不要脸的去人家学校主考官那走关系了,说给人家他们电影的顾问署名,还放第一个。
就为了眼前这绑着石膏的小鬼,季陆这下是真的不懂了,江措到底在干什么,演情圣还是模范教师呢。
“你们在哪拍戏呀?”
叶司屿又问,季陆抬头,和小孩儿干干净净的眸子对视,也不想诓他了:
“郊区三河口,远着呢。”
叶司屿嗯了一声,季陆也没多留,只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回过头指着文件袋又说:
“里头那注意事项是江措亲手写的,别忘了看。”
瞬间叶司屿的脸就明朗了,眼角弯弯的,眼神像黏着自己一般,有些不相信道:
“真的吗?”
季陆嗯了一声,回过头走出门,心想难怪江措舍不得呢,这小模样确实挺招人疼的。
?人随风飘荡(十二)?
季陆走后叶司屿打开那个文件袋,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单招考试就开始了,第一个开始单招的是京大表演系,这个是用来练手的,即便专业考上了,叶司屿的文化分也不够,而且现在叶司屿腿伤着,起码还要再过十天才能拆绷带。
所以他现在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每天依然去凡教授那里上课,凡教授跟他说带伤考试的不在少数,让他不用紧张,可是没有了江措在身边,叶司屿就好像没了底气。
文件袋里的注意事项是江措手写的,包括每个学校几点到,考试形式是怎样的,以及他根据这所学校过去的考题预估的今年的考题。
叶司屿想去找江措,只是见一面也好。
这天他在凡教授那里上完课没有立刻离开,和安旗一起喝凡教授煮的红豆汤,他眼睛里带着心事,安旗看在眼里,却没有说。
等叶司屿喝完半碗,把碗放在茶几上,才抬起头看着安旗:
“安旗。”
安旗嗯了一声,看着他不说话。
“三河口离这里远吗?”
安旗皱了下眉,这地儿他听过,但绝对没有去过,大概是京城最外边的郊区了:
“应该远,怎么了?”
叶司屿看了眼碗里被红豆沙染红的汤水,声音闷闷的:
“我想去三河口找老师。”
安旗看着叶司屿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抿了下嘴,目光忽然带上了点进攻性:
“叶司屿,他这么久不见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司屿伸出手指推了推汤勺,不敢看安旗的眼神,睫毛抖动的有些快:
“他在拍戏,有点忙。”
安旗轻声哼笑了一下,重新给叶司屿盛了热烫的红豆汤:
“为什么你腿这样了还愿意去找他?他就拍个戏这么点路都不愿意赶?”
叶司屿刚想辩驳,安旗语气带上点气势汹汹:
“你别自欺欺人了,叶司屿,他就是不想见你。”
叶司屿的眼眶倏然红了,他想说老师还托朋友来给自己送准考证,还给自己找特护,安旗看着叶司屿泫然欲泣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声音柔了点:
“对不起……”
叶司屿抬眼,眼底红着看着安旗:
“真的吗?”
安旗抿了下嘴,想揉一下叶司屿的眼睛,最终手还是没敢伸出来,他不回答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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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屿的话,把红豆汤往叶司屿面前推了推:
“喝吧,不然要凉了。”
等叶司屿端起汤重新开始喝的时候,安旗开口问:
“你明天去吗?”
叶司屿的指尖顿了顿,头小幅度的点了下。安旗就知道,叶司屿看着软,但脾气特别犟,想做的事别人怎么去阻止还是会做。
“上午?”
安旗又问,叶司屿继续点头。
等叶司屿喝完准备道别,安旗忽然拉住他,眼神明澈的看着叶司屿:
“你明天起的话,最好吃个早餐再去,住我家吧,和我一起吃早餐。”
因为安旗的眼神太真诚了,叶司屿抿了下嘴,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上去拿了叶司屿要带的东西和换洗的衣物,又一起下楼回到安旗家。
安旗的床是一米八的,所以足够两个男孩睡,叶司屿还不能洗澡,只在洗手间用水擦了擦就上床了,安旗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穿着白t恤靠在床头,已经有些打盹的叶司屿,他皱了下眉走过去,一手搂住叶司屿的肩膀,一手抽掉他脑袋底下的枕头:
“枕头太高了,我帮你拿掉一个。”
安旗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叶司屿只是眯着眼,唔了两声,乖乖被安旗搂着,歪着头,依旧慢慢入眠。
安旗关了房间大灯,只开了一盏姜黄色的小灯,房间的氛围被营造的十分温馨,他也上了床,抓住被子的一角盖上。
叶司屿已经进入睡眠了,安旗侧身看着叶司屿,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比睁着眼睛还要乖,嘴唇翘着,鼻翼微微翕动,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泛上一层光。
安旗轻轻靠近了他,他觉得自己甚至能闻到叶司屿身上的香味,像他人一样,软软的、带着奶味的。
安旗的心跳有些快,他贪婪的、丝毫不掩饰欲望的打量叶司屿,他甚至想掀开被子,掀开衣服,掀开遮盖叶司屿的一切,打量他的身体,一寸一寸、一毫一毫地看。
他悄悄伸出手,在被子里捉住叶司屿的手,一个一个手指,和他紧紧相扣,叶司屿的手很软,皮肤很滑,但有些凉,握着却很舒服。
安旗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像被蛊惑般的,他慢慢凑近叶司屿,近距离打量他的脸,看他脸上的小绒毛,和他淡色嘴唇上清浅的纹路,被他从鼻尖呼出的气息打在脸上。
安旗闭上眼,吻住了叶司屿的嘴唇。
只是简单唇与唇的相贴,叶司屿的嘴唇很软,很有弹性,触感像是加了温的果冻,安旗睁开眼,咫尺距离的打量着叶司屿。
他张开嘴唇,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叶司屿的嘴唇,叶司屿的上唇被舌尖挑得动了一下,他似乎能感觉到叶司屿嘴唇里的湿意了,那种裹挟着温暖水汽的诱惑,让安旗想狠狠撬开叶司屿的嘴巴。
他魔怔般的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叶司屿的身体,嘴唇压得更紧,舌尖在叶司屿嘴唇上逡巡。
“安旗?”
叶司屿被吻着,所以发出的声音不清晰,他只是轻轻睁开眼,眼神还带着懵,裹着惊讶。
这一声唤把安旗完全拉回现实,他忽然陷入冰冷,从叶司屿身上飞快下来,躺在离得很远的另一个枕头上。
他的心跳飞快,不敢转头去看,他无法想象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微转头,旁边的人却早已又陷入梦乡。
安旗紧紧闭上眼睛,不多时,眼角似乎有水光划过,他用力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喜欢,可是他又害怕,他心疼,可是他没办法。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样让自己难过而无力的事,心像漏风的风箱,被十二月的寒风吹得刺骨而寒冷。
安旗的指尖有些颤抖,下一秒,他怔住了,他躺着有些不敢动,刚刚推开的时候他忘记把人的手放开,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似乎微微用力的,在回握自己。
安旗不敢去看了,他别过头,眼底憋着一道深深的红色,就这样拉着手,闭上了眼睛。
叶司屿醒来的时候安旗已经起了,他起来洗漱之后去客厅,早餐已经准备好,安旗在厨房热牛奶,安旗眼睛有点红,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叶司屿走过去抱歉的笑:
“是不是我睡觉野蛮?”
安旗看着他摇头,把热牛奶递给叶司屿,声音有些哑:
“去吃早餐吧。”
叶司屿点点头,和安旗一起到餐桌边坐下。
凡教授已经去学校了,只有两个人在餐桌上无声的吃着早餐,安旗喝了口粥,看了眼叶司屿:
“我帮你拿东西,送你上车。”
叶司屿抬头看他:
“好,谢谢安旗。”
安旗抿嘴笑了一下,忽然碟子里多了个荷包蛋,安旗抬头看着叶司屿,叶司屿冲他笑:
“我吃多了坐车容易晕,这个蛋给你吃。”
安旗点了下头,夹过荷包蛋就塞嘴里了。
楼下就有很多出租车来来往往,安旗提着叶司屿的行李,叶司屿手里就一根拐杖,站着的时候人靠在安旗身上,用不到拐杖。
安旗招了辆出租车,他先把叶司屿的东西放进去,再想把叶司屿扶进去,叶司屿却按着车门说了句等等。
安旗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叶司屿却先把拐杖扔车里了,单脚站着抬头盯着安旗,声音像平常一样,仔细听却裹着些抖:
“安旗,抱抱我吧。”
安旗愣了一下,他的手像是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叶司屿噘了下嘴,张开手臂兀自抱住了安旗,他抬头恰好够到安旗的耳朵,声音听在安旗耳朵里像在说悄悄话,他说:
“安旗,谢谢你啊。”
安旗顿了一下,还是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他声音听着有些哭腔,沉沉的在叶司屿耳畔响起:
“我不要你谢谢。”
叶司屿鼻子有些酸,他抬头看安旗,眼底一片红色,甚至还夹着水光,安旗再也不藏着情绪了,眼神专注而深情的盯着叶司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语气带着小孩儿的倔强和无理,却单薄的让人心疼。
叶司屿眨了两下眼睛,只是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泪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安旗,把我抱进去吧。”
安旗垂下眼,嗯了一声,然后横抱住叶司屿,把他放到座位上,放开的时候他被叶司屿扯了一下袖子,接着侧脸似乎被两片薄薄的东西碰到了。
叶司屿松开他的袖子,安旗退出出租车,帮忙关上门,怔怔的看着玻璃里朝他笑的叶司屿,出租车开动,他像个路标一样站在路边,半晌,两行眼泪从安旗眼里滑落,他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像个没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在路边嚎啕大哭。
叶司屿从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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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安旗好久,直到车子拐弯看不见。他眼睛有点红,想到刚刚安旗的样子心里就酸酸的,再想到要去找老师,心里的滋味就不同了,甜里头带着苦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司机说从这儿开车到三河口得四个小时,叶司屿在车上给江措发信息,问他具体在哪儿,可是江措一直都没有回复。
他想既然不回,那就到了再打电话。
三河口是个旅游景区,也是个不大的影视基地,所以司机一听说叶司屿要去找剧组,就带他去了三河口影视基地最多的那片。
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所以游客和剧组都没有多少,叶司屿下车的时候周围是大片的荒野,不远处有座山,周围是成片枯死的植物,有些上面还冻着,带着霜降。
路两边有少许小摊,卖旅游纪念品的、卖戏服的、还有提供合照的。出租车司机挺热心,把叶司屿扶下车,让他站稳了才离开,叶司屿看着手机,决定打一个电话给江措。
他一只手杵着拐杖,一只手握着电话,可是电话那头说不在服务区,打不通,叶司屿不认识他们剧组的其他人,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拄着拐杖走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看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壮硕女人,皮肤黝黑,眼睛小却灵活,她看叶司屿来了,连忙拿了个面具:
“小伙子要买面具啊?”
叶司屿好意的笑着摇了摇头:
“您好,我想问下这里哪里有剧组在拍戏?”
那女人放下面具,看着叶司屿也笑了下,带着嘲讽和鄙夷,转过眼神抬着下巴,仿佛看不到他一样。
叶司屿抿了下嘴,眼神有些呆,看了下周围几个摊子,怔了片刻,声音带着妥协:
“我买一个面具。”
那女人这才重新回过头看他,叶司屿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人语气高傲:
“一百。”
叶司屿摸了下手机塑料质地牛筋绳的面具,轻叹了口气,掏了一百块钱出来。
那女人了钱,表情才好转点,抬起粗糙的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座山:
“喏,这两天就这山上有剧组,天气太冷了别的剧组都停了。”
叶司屿又问:
“是最近开机的吗?”
那女人皱了下眉:
“我怎么知道哦,我又不天天守着。”
说完立刻和隔壁摊位的人聊起天来,叶司屿顿了半晌,只能转头离开。他看了眼那座山,又转眼看了下自己的腿,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突然有辆电动三轮开到叶司屿面前,骑车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语气十分好客:
“小同学要上山啊?”
叶司屿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拍了拍自己三轮车后面:
“来,我送你上去,一百五,走不走?”
叶司屿握紧了拐杖,站在原地顿了十几秒,继而看向那个男人:
“您等下,我打个电话。”
男人挑了下眉:
“成。”
叶司屿又给江措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依旧说不在服务区,那男人在边上提醒:
“小同学你有什么电话的趁现在赶紧打,山里没信号啊。”
叶司屿倏然看向那男人,反问:
“山里没信号?”
那男人不知道这小孩儿怎么表情突然变开心了,点头:
“对,上了山就没信号了。”
叶司屿心下有些高兴,难怪老师这两天接不到电话,有时候信息也回不了,原来是因为在山上。
他把拐杖放进三轮车后面,自己一手撑着车边,艰难的爬了进去,坐在里面的小板凳上道:
“师傅走吧,去山上那个剧组。”
叶司屿趁着还在山脚给江措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上山了,然后了手机,把手放到口袋里。
山路越往上越冷,本来气温就零下,叶司屿已经穿了很多,可是车到快半山的时候,他还是被冻得有些发懵。
这时候手机不知怎么的突然震了一下,叶司屿惊喜的拿出来,就看到一个来自江措的未接来电,可是现在的信号是为负的,所以叶司屿根本回拨不过去,他的手拿出来之后冻的有些僵硬,三轮车的速度不快,可是寒风打在脸上还是刺骨。
叶司屿打开微信,自己刚刚的信息发出去了,可是没有到江措的,他又开始编辑,说已经在山上了,马上就到剧组,这条信息前面的小圆圈不知道转了多久,依旧没能发出去。
叶司屿有些心急,握着手机焦急的看着前路,忽然间,眼前落下点点雪白,低头,手机上落着还没融化的雪花。
下雪了。
一开始是小雪花,的落下,到后来就是成片成片的,从空洞的发白的天空落下,穿过枯枝穿过败叶,落在上山的路上,落在三轮车的车座上、叶司屿的衣服上……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鸟叫也没有人声,叶司屿握着完全没有信号的手机,心里没由来的心慌。
三轮车继续缓慢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停了下来,车夫下车,着车头,回头看着身上落满雪的叶司屿,开口道:
“小兄弟,上不去了,再上去得出事。”
明明周围没有什么人,车夫的声音却还是极力放大,似乎声带都被这天气冻僵,需要大声才能被人听见。
叶司屿的脸被冻得惨白,看着车夫的眼神有些无措,他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车夫伸手:
“你就给我一百就成,按道理剧组离这不远了,你沿着边走,估计不到一小时就能到剧组,成吗?”
叶司屿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力的从口袋里拿了一百块钱出来递给车夫,手冻得发青,手指僵硬着,扶着更冷的铁质车把下车。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自己的包,在一棵大树底下孑然而立,眼神漠然的看着那辆三轮车离去。
叶司屿现在耳朵上套着安旗送他的耳罩,还稍微暖和点,可是拄拐需要用到手,他没有戴手套,现在手僵的都握不紧拳,只是手臂虚虚靠在拐杖上,眼神绝望又委屈的看着被雪覆满的上山路。
五小时后。
江措一脸铁青的站在山脚,眼里盈满血丝,瞪着搜查队队长:
“你们他妈找两个小时了,什么都没找到。”
他声音里带着被压抑的怒意和止不住的颤抖,穿着警服的队长咬着牙,手里的对讲机不太灵,断断续续传来搜查队员反馈回来的信息。
江措眼底泛着深红,看着漆黑的山体,和被探照灯照到的空间里簌簌落下的大雪,心像被大力揪住,似乎随时要把心脏连根拔起。
江措转过身,“砰”的一脚踢向已经被他揍了一顿的人,迅速俯身扯住那人的衣服:
“你跟老子上山。”
那人哭的眼泪鼻涕一




情窦还不开 分卷阅读66
大把,头上的雷锋帽已经掉了:
“大哥,我真记不得了,那时候雪下那么大,我哪记得把他放哪儿了?”
那人半边脸肿着,身上的衣服小半都湿了,是刚刚江措把他压在雪地里打了一顿的缘故。
季陆站在边上没法阻止,他眼睛有些热,第一次看到好友手足无措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一样暴躁。
五个小时前在酒店的江措疯了一般来敲他的门,说叶司屿上山了,季陆没反应过来,今天天气预报大雪,所以他们剧组停了两天,大家就在酒店补觉,江措中午醒过来,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叶司屿发来的信息,他顿时就慌了。
两人赶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被禁止上山了,雪下的太大,山上更是危险,所以这几天都封山。
江措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叶司屿,于是他报了警,但人失踪不到一小时,出不了警,江措私找了京城的一家搜查队,等搜查队来了之后,预估了上山找人的危险,等雪小了点才上山。
直到山下有人说看到那个拄拐的小孩坐一揽客的三轮车上去了,江措当下就找人去一个一个查这座山的三轮车夫都在哪,终于找到了那人。
那人刚到江措先是头脑发热的把人揍了一顿,然后再盘问,那人说小孩儿非要上去,但后来雪太大,他怕出事,就把小孩儿放下来自己下山了。
江措咬着牙问他叶司屿的状况,那人虚虚的不敢抬眼:
“就……拄个拐,还被卖面具的坑了一百块钱,我看他挺有钱的,才……”
没说完,江措对着那人又是一脚。
“后来,后来那小孩儿大概挺冷的,我看他脸都冻青了,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钱我还你,还你呜呜呜呜......”
江措冷笑着,往身上披了两件大衣,一把拎起那人就朝山上走,刹那一群人上来拦住了他,包括山林管理员、搜查队的人、还有一起来的季陆。
江措眼神冷冷的打量着那群人,嘴唇抿成一条线,最后视线定在季陆身上,声音低沉里透着坚定:
“别拦着我。”
季陆张开嘴,怔了怔,最终没有开口,退开,眼神不落忍的看着江措。江措拖着那人,撞开其他几个,还有人想要上来拦,被季陆拉回,他声音透着哑:
“拦不住,拦不住他,让他去。”
江措手上拿着一支手电筒,心中淤塞的四肢百骸都隐隐发疼,像十三岁那年差点失去父亲一样,他知道,他这辈子,大概都没法失去叶司屿了。
江措不觉得冷,只觉得害怕和心疼,他现在只能大步上前,一点一点去找到叶司屿的痕迹,不能去想,不能想他有多冷,不能想他的腿不方便要怎么走路,不能想他会不会晕倒在哪里,然后被漫山遍野的大雪覆盖。
一想到这些,他绝望的全身都在发抖,就没法走路了。
手上拎着半死不活的人,江措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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