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情窦还不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走哪条路。”
那人满脸的雪水,嘴唇冻的瑟瑟发抖:
“左、左边,我带他从左边上去的。”
江措迈腿,继续前进。
五六点的京城已经天黑,更别说被树木遮蔽的山体,走在山里除了江措手里的手电筒,几乎看不到一点光。
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雪地里,只听到鞋子和雪发出“吱噶”的摩擦声,以及因为气温过低而加大的呼吸声。
“这里怎么走?”
江措声音裹着威胁,低沉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眼前漆黑一片,只有一束光照在纯白的雪地里,他眨了眨眼,又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
江措抬腿踹了他一脚,把他提起来点:
“给老子看,哪条路?”
那人又冷又怕,直哆嗦,山路都长得一样,而且晚上什么都看不清,又下着雪,他睁大眼睛,抬头看着江措,抖抖索索道:
“你…你给我一件衣服吧。”
在黑夜里看不清江措的眼神,那人只觉得整个人被一股强势而威胁的气场包围了,瞬间,他被踢开两米远,他吃了满嘴的雪,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踢的移了位,趴在雪地里好半天没能起来。
等他抬起头,那束光已经走得很远了,他想开口喊人救救自己,但冷的牙齿打颤,周围不要说人,连只动物都没有。
江措自己寻了条路继续往山上走,他边走边喊叶司屿的名字,嘴里不停灌进刺骨的寒风,很快喉咙就受不了了。
江措走了靠近半小时,找了一处地方歇脚。恰好遇上从山上下来的搜查队员,他拉住人:
“找到什么没?”
那人顿了片刻,看了眼后面另外两个队员,其中一个人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江措倏地瞪大眼睛。
“这是,咳咳,我们在前面一个树边找到的,是那孩子的拐杖吧?”
江措眼神灰暗:
“人呢?”
那几个搜查队员纷纷摇头:
“没找到人,就看到这个,还有人在上面找,但说实话,找到的希望不大。”
江措听到寒风在自己耳边吹,呼哧呼哧的,但“希望不大”四个字尽管声音不大,听在他耳朵里依然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他脑袋有些浑,从后面搜查队员手里拿过拐杖,不顾他们的劝阻,撑着继续往上爬。
真他妈放屁,这么小一拐杖能找到,那么大一活人就找不到了,江措想。
越往上去山路越抖,也越难走,江措走两步路就能打一下滑,他嗓子有些嘶哑,但还是用最大力气喊叶司屿的名字。
直到上面传来喧闹声,他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的抬头朝人声鼎沸处大步走去。那地儿离自己还有一两百米的距离,江措看到好几束手电筒的光,然后是搜救队员扯着嗓子朝山下,朝对讲机的嘶吼:
“找到了找到了!”
江措只觉得自己已经浸入冰水的心脏霎时回暖。
他顾不上山路的陡峭,连爬带走的朝着光源行去,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到叶司屿的兴奋和心悸,江措的心跳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过,也从没有觉得他的生命可以这么鲜活激荡。
搜查队员已经背着人下来了,正好和拼命往上爬的江措撞个照面。江措看着五米开外背着人的队员,三两步跨过去,眼神死死粘在那人的背上。
“人,人怎么样了?”
他看不到叶司屿,只看到那搜查队员背上凸起一块,被包的很紧,那几人看了江措一眼:
“晕过去了,还有生命迹象,现在赶紧下山。”
江措想伸手过去,却知道自己现在的体力绝不比搜查队员好,只能死死跟在那个队员后面,四处护他不摔倒,眼神黏在他背上的那个人身上。
下山的路走了一半





情窦还不开 分卷阅读67
,到开阔的地方就有人接应,那队员背人也背的累,上了车就直接瘫了。
季陆也在车上,江措把被搜查队员从背上解下来的叶司屿死死抱在怀里,人眼睛闭得很紧,嘴唇霜一般的白,脸上一片青紫,江措声音发颤:
“季陆,快找医生,季陆。”
季陆皱眉看着江措丢了魂的样子,叹了口气:
“找了,在酒店等着呢。”
江措把叶司屿死死抱着,脸不停的贴向他的脸,叶司屿的脸温度很低,冰冰的,江措一直给他哈气,给他搓手,小孩儿像被冻僵了一样,哪里都一动不动。
“司屿、司屿……”
江措在叶司屿耳边轻声喊他,他把他贴向自己的心脏,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同时也努力去听叶司屿甚微的心跳。
“司屿,司屿你听得到吗?”
江措把嘴覆上叶司屿的眼睛鼻子,最后吻上紧抿的双唇,他帮他把嘴唇舔湿,再吻住他的下巴,最后把头埋进叶司屿的脖颈之间。
季陆回头,看到眼泪顺着江措的睫毛滑落,落在叶司屿的衣领上,江措的手和叶司屿扣着,他把叶司屿的手抓得很紧,像是要把叶司屿整个人扣进自己身体。
车到了酒店,江措第一个抱着叶司屿下车,医院的车已经等在那里,江措把人抱上救护车,满眼通红的坐在一边,医生看了江措一眼,让江措继续握着叶司屿的手:
“搓。”
江措立马听话的抓住叶司屿的手,给他用力的搓着,旁边一个护士在搓叶司屿的另一只手,医生先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又看了眼江措,问:
“冻多久了?”
江措动了下唇:
“三个小时左右。”
他不知道叶司屿晕过去多久了,只能这样推测,大概是有三个小时了。医生啧了一声,动手解叶司屿的衣服,江措皱眉眼神带着不悦,医生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来给他脱,脱光了。”
救护车内接着空调,温度很高,江措顿了下,伸手把叶司屿的外套和毛衣都脱了,护士拿过边上的被子给人盖上,江措转头看她:
“还有吗?”
护士愣了一下,江措解释:
“一床不够。”
医生正给叶司屿的手指接电击器,听到江措这句话冷冷的哼了一声:
“早干嘛去了。”
江措被噎住,没有说话,护士又从箱子里拿了床备用的被子给叶司屿盖上。
救护车还有不到五分钟就到医院,等给叶司屿接上机器,医生就看向江措:
“待会儿你去办手续,他进手术室,出来之后直接进病房,你给他去开个床号。”
等下了车,已经有好几个护士医生在等着了,病床边没有给江措呆的位置,他站在那里看着叶司屿被推走,只觉得挂心,心中沉甸甸的,恨不得跟他进手术室。
等江措给叶司屿开好房间,就去手术室门口等着了,医生刚刚在车里说了,冻伤不是叶司屿最严重的地方,最严重的是他的腿,可能会因此落下病根,所以他们手术最主要的部分还是腿。
江措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护士就把叶司屿推出来了,他跟在推床边上看躺着闭着双眼的人,许多话堵在喉咙里,不知道先问哪个。
还是护士先开口了:
“哪个病房?”
“413。”
江措开的是单人病房,还有陪护床位,护士推着人进电梯,江措这才开口:
“他…多久能醒?”
护士看了他一眼:
“三四个小时,醒了喊我们,现在回去你还是多给他搓手搓脚,受伤的脚你拿这个。”
护士递给江措一袋子暖宝宝,江措接过,护士继续道:
“给他包起来,嫌这个热得慢你也可以去买热水袋,反正把他的脚用热度包住。”
江措连连点头,等护士把叶司屿送到病房就离开了,江措先把几个暖宝宝搓热,给叶司屿隔着衣服贴上,然后起身吻了吻他的脸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
“我去帮你买热水袋,很快回来。”
住院部楼下就有小超市,江措买了十个热水袋十几条毛巾回来,他从护士那儿借了个轮椅,去水房把每个热水袋装满推回病房,然后把叶司屿衣服上的暖宝宝撕下来,用毛巾包着热水袋围满叶司屿全身。
等这些做好,他又去水房打了好几盆热水,用毛巾蘸水,给叶司屿擦身体,水冷了就去换,给他用热水来来回回擦了好几轮。
江措用热水把自己的手捂热,两只手抓着叶司屿的脚,来来回回给他搓着,叶司屿的脸上已经回暖,骇人的青色不见,只是泛着白,最严重的是叶司屿的脚,因为鞋子没有羽绒服保温,所以他的脚现在还青着,趾尖僵着,江措给他一只脚趾一只脚趾的搓弄,再用热毛巾给人捂上。
做这些事的时候江措的眼神一直放在叶司屿脸上,生怕他将醒未醒的自己没有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看叶司屿,是看,而不是观察,或者打量,抑或是欣赏。
就是眼神放在他身上,多长时间都看不够的那样,想一直看着他,一直碰到他,只看他的睫毛和嘴唇,都能看很久很久,那样被放在心尖上的,视线舍不得离开一秒的,不停不停的看他,觉得看着他,心里就满了,就别无所求了。
原来我爱他。
江措想。
原来这是爱。
檀故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刷微博,半条腿落在床下晃啊晃的,很快,一只壮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塞进被窝,檀故皱眉看他:
“多管闲事。”
白空行声音淡淡的:
“有暖气也不能不盖被子。”
接着绕到床的另一边上了床,檀故脑袋底下有三个枕头,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白空行越过檀故的脑袋去看他的屏幕,上面是一个微博界面,檀故正在编辑给一条微博的回复。
编了又删删了又编,白空行狐疑的看着这么讲究的人,劈手夺过他的手机。
“你干嘛?!”
檀故想去抢,却被白空行压制着,白空行点开那条微博,发微博的是个id是jiang的人,微博就一句话:爱上了一个人。
下面是成群的回复,白空行眯眼看着檀故:
“这是谁?”
檀故翻了个白眼:
“江措!他秀恩爱呢!我想着怎么损他呢,把手机还我!”
白空行顿了顿,才把手机还给檀故,他再次偷偷看着檀故编辑文字,眼底划过笑意,檀故回他:难不成还爱上一头猪?
叶司屿醒来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脑袋很懵,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哪,然后就突然听到由近及远的脚步声,和越来越远的熟悉的声音。
“医生!他醒了!”





情窦还不开 分卷阅读68
师?
叶司屿想,老师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他喊,医生?叶司屿觉得浑身都有些僵硬,忽然他瞳孔放大,回忆通通涌入大脑。
他去找老师了,然后山上的雪越下越大,他上不去也下不来,躲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他那时候想,老师应该很快能找到自己了,可是他等了又等,雪覆盖的越来越高,江措还是没来。
他想起安旗说的,老师就是不想理自己了,想着想着就更难受了,他想爬起来,可是腿已经僵了,他小声喊着江措,一会儿喊江措,一会儿喊老师,叶司屿看着成片落下的雪花,觉得心也会被这样的天气冻凉了的,他有些怪老师了。
他的期待渐渐落空,想着,他可能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他找的这棵大树干很快也要被雪覆盖,然后他整个人都会被埋在雪里,他花了一点力气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想着如果有人来找自己,好歹会看到有一点光。
老师会来找他吗?叶司屿那时候觉得,不会的。也许老师再也不会想起他了。
然后他开始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疲惫的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喃喃着喊了两声妈妈。
后来他就有些恍惚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侵入骨髓的寒冷,他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渐渐的,他冷得有些困了,天越来越黑,他连哭都不敢哭,怕眼泪在脸上结冰。
后来,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司屿渐渐又听到脚步声,然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在自己面前,穿着白大褂,那人问:
“能说话吗?”
叶司屿张了张嘴,却只是嗯了一声。
那医生皱了下眉:
“说你自己的名字。”
“叶司屿。”
医生点头,又指着边上:
“说他的名字。”
叶司屿看向床的另一边,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只是有点狼狈,老师眼眶很红,眼里有很多血丝,胡子拉碴的,衣服也又脏又湿。
他看着自己,眼神死死凝在自己脸上。
叶司屿唇角动了动,心底涌上莫大的悲哀和害怕,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医生又皱了眉:
“我的职业,你说一下。”
“医生。”
那医生终于满意的点头:
“反应速度还可以,你现在冷吗?”
叶司屿浑身被包裹在温暖之中,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不冷。”
医生又检查了他的各项身体机能,站起身看着江措:
“还不错,人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你现在给他准备吃的吧,补血气的,羊肉这些都行,他想吃清淡的也可以。”
江措点头,朝医生道了谢,才把医生送走。
等医生护士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叶司屿睁着眼,看到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江措安静的凝视着他,叶司屿也和江措对视着,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等两人对视了良久,江措才哑着声音问: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司屿摇头,却始终不开口。
江措在床边坐下,发了信息给季陆,让他帮忙准备食物。江措抓住叶司屿的手,小幅度给他搓动着,叶司屿也不推拒,江措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是六点的时候被发现的,整个人都冻僵了。”
“先找到了你的拐杖,他们还骗我很难找到你。”
“我把那个骑三轮车的揍了一顿,卖面具的摊了,没找到人。”
“你知道吗?你身边有十个热水袋,能感觉到吗?”
这句话江措带着笑说的,他看着人苍白的侧脸,把人的手背贴向自己的脸,声音有些小:
“怎么不理我呢?”
他感觉到人的手动了动,却没有抽出去,江措嗯了一声:
“现在解释你愿意听吗?等你好了,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可以不理我,但不能不喜欢我。”
江措起身,俯身吻了下人的唇角,叶司屿有些躲闪,江措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话,叶司屿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江措,江措朝他笑了下,把几个热水袋放到轮椅上:
“我去给你换热水。”
叶司屿目送江措出门,脑仁隐隐发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被冻出了毛病,他刚刚听到江措小声在自己耳边说:
“宝贝儿,我爱你。”
江措回来的时候人还懵着,眼神跟着江措,看他给自己放热水袋,包毛巾,等放完热水袋,江措抬头对他笑了笑:
“脚能动吗?”
叶司屿抿了下嘴,试着动了下脚,能动,就是疼,他皱了皱眉,江措捕捉到了这个小表情,他拿着椅子到床头,再次捉住人的脚,二话不说给搓了起来。
叶司屿有些惊讶,脚不自在的动了下,江措抬眼看他:
“不乱动。”
接着探出头靠近叶司屿的脚,在他趾间哈了口气,叶司屿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把脚往里缩,眼里盛满惊恐和陌生的看着江措。
江措眨了下眼,无奈的站起身,走到床头,伸手轻轻地按了下叶司屿的眼角,叶司屿脑袋也往被窝里缩了缩,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莫名其妙的盯着江措。
他好想问一句,老师,你怎么了?
江措半蹲在床边看着叶司屿,叶司屿不自在的偏过眼神,接着便听到江措的声音:
“叶司屿,我刚刚哭了。”
叶司屿转向江措,眼神带着疑惑和惊讶,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江措又道:
“我很久没有哭了,上一次哭还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爸爸自杀。”
叶司屿眼睛睁得更大,江措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的看着叶司屿,声音有些哑,也是因为刚刚在山上冻的。
“他在京城有好几处房子,那天我放学,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去他那栋最远的房子看看。”
江措闭了下眼,睁开眼尾稍红,他伸手捉住叶司屿的手,这次叶司屿没有躲开,乖乖被他抓着,眼神带了点紧张,泛白的嘴唇抿着。
“看到他刚扔掉刀,手腕在渗血,笑着问我,措措怎么来了?
我当时吓坏了,打电话给妈妈,打电话给爷爷,打电话给每一个亲人,不是不接,就是推诿,好像他们对这件事很不在乎。
等我打完一圈的电话,我爸爸就倒下了,我背着他去路口打车,没有人敢载我们。”
说到这里江措看着叶司屿笑了,小孩儿嘴巴抿的很紧,眼睛红了,他凑过去亲了亲人,声音裹着安慰:
“哭什么。”
叶司屿的手用了些力,抓紧了江措,江措继续说:
“我看到我堂哥,你见过的江丛,从马路对面的车里下来,我求他带我爸爸去医院,他说只是爷爷让他来看看人怎么样了,没让他送人




情窦还不开 分卷阅读69
去医院。我跪下来求他,他又说,车刚换了座椅,怕弄脏。
后来我拦到一辆卡车,我抱着爸爸坐在卡车的后车厢里,到了医院。”
“乖,不哭。”
江措伸手拭掉叶司屿流下的眼泪,小孩儿咬着嘴巴,小声的吸着鼻子,江措朝他笑了下:
“后来爸爸被救回来了,我身上的钱勉强能用一个礼拜,家里没有人来看我们,我旷课了,也没有人来找。那一个礼拜在医院里的生活,我过得特别害怕。
一个礼拜之后,他们才来,爷爷和叔伯们觉得我爸是窝囊废,我妈也这么觉得,所以死了也好,发现我爸没死,他们可能还会觉得多了个麻烦。”
叶司屿看着江措,眼神里裹着乖顺,他动了动嘴角,声音糯糯的从喉咙里发出来:
“叔叔很好。”
江措笑得比刚刚开心了些,看着叶司屿微微有些感慨道:
“终于说话了。”
叶司屿嘟了嘟嘴,没有回江措的话,江措凑近了点:
“你从舞台摔下来,我去了医院的,但又走了,对不起。”
叶司屿垂下眼睛,按下眼里的失落,又抬起眼:
“今天也在医院。”
言下之意就是问江措,为什么今天没走,江措看着他眼神忽然更加温柔:
“因为有比那段记忆更让我在乎的东西在这里。”
江措亲了亲人柔软的嘴唇,声音里裹着情意:
“刚刚没听到吗?宝贝儿?”
叶司屿脸颊慢慢红了,他不自在的撇开眼神,声音里带着点撒娇和赌气的意味:
“怎么突然就……”
江措刚想解释,门就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然后是季陆带着喘的声音:
“一路上累死我了,这个点儿找卖羊肉的要了我的命。”
说完,他就到一束含着冰碴的眼神,季陆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在床边站起身的江措:
“怎么的?又不要羊肉了?”
江措偏头看了眼把自己埋进被窝的人,眼底划过笑意,又看向季陆,朝他走过去,接过人手上的食盒:
“谢了,你回去吧,这几天大雪也拍不了戏,给大家放个假。”
季陆翻了个白眼,室外拍不了戏是不假,不过棚景早就架好了,室内随时可以拍,他撇了眼病床,江导怕是假公济私噢。
“人怎么样了?”
江措点了点头:
“没事了,你回吧。”
季陆恨不得把羊肉汤甩江措脸上,他大半夜辛辛苦苦给找吃的,进病房没到一分钟呢,就被江措赶了两回。
他没多留,气哄哄的离开了,等季陆走了,江措去关了门,顺便上锁,才走过来开口:
“他走了,出来吧。”
叶司屿这才磨磨蹭蹭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刚刚太害羞了,怕被季陆看到自己的大红脸,人推门的瞬间就“咕噜”钻进被窝了。
江措打开食盒,有白粥,也有羊肉汤。
“医生说最好吃点补虚的,现在喝得下羊肉汤吗?”
叶司屿闻到羊肉汤的膻味有点难受,他摇了下头:
“想喝粥。”
江措点头,给他端了粥,叶司屿的手没什么大事,已经能很自然的动了,他自己捧着碗一勺一勺舀粥喝,一点动静没有,安安静静乖乖的,喝完了就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抬头才发现江措一直盯着自己。
叶司屿表情带着不知所措,江措今天太反常,让他受宠若惊地不习惯。
“老师…”
叶司屿轻轻喊了声江措,江措嗯了一声,叶司屿有些尴尬,江措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人想说什么,还替他说了:
1...2021222324...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