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还不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荆和正沉浸在刘主任匪夷所思的态度转变,还没听明白蒋钟的话,蒋钟又叹了口气:
“去查查资料吧,同性恋挺正常的,像您打扮得这么时髦的母亲,思想怎么这么落后呢?”
荆和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抿了抿嘴,不想跟蒋钟辩解,只是哼了一声,回头拉过叶司屿,再看向年级主任:
“刘主任,那我们先回去了,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刘主任还坐在座位上回不过神,转眼办公室里就空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学校已经放晚自习了,所以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的路上只有他们一人,蒋游在边上惊叹:
“爸,你怎么知道的啊?这么牛逼。”
蒋钟咳了一声,看荆和也带着好奇的盯着他,笑了:
“你们年级主任的情妇经常来我们会所,什么都往外说。”
蒋钟长长的哦了一声,他转过脸去偷看叶司屿,只见叶司屿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情绪很低落的样子,荆和倒是满脸惊讶,心想原来这位家长抓住了年级主任的把柄。
“叶司屿,你高兴点嘛,我们明天可以来上学了。”
蒋游没心没肺道,叶司屿脚步顿了下,还是没出声,荆和警告的看了眼蒋游,又看向自家儿子,语气里带着命令:
“以后在学校不准和他说话,听到没有?”
叶司屿抬了抬头,还没开口,蒋游又说:
“哎,阿姨,你怎么这样啊?叶司屿又不喜欢我,我只是单恋,他本来就不怎么跟我讲话,都是我和他讲话。”
荆和咬了咬牙,觉得这父子两个都缺心眼,她横了一眼蒋游,恰好看到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容的蒋钟,荆和狠狠皱了下眉,拉着叶司屿几步就远离了他们。
等他们走远了,蒋钟叹了口气,拍了拍蒋游的脑袋:
“没本事啊,漂亮小孩都搞不定。”
蒋游切了一声,蒋钟又道:
“这个儿媳我能接受,就是亲家差了点。”
蒋游嘟哝了声无聊,率先跑过去上了他爸的大奔。
剩下的十几天叶家的氛围诡异而古怪,父母不太和叶司屿说话,但也没怎么惩罚他,甚至在他生日的时候买了蛋糕回来,像是极力维持着一种平和的现状,但叶司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要高考。
叶司屿生日那天在学校补课,下课后忽然有个高一年级的女生来他们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到叶司屿后眼睛亮了亮,朝他招手:
“叶司屿学长你出来一下好吗?”
那时候正是下课,班里人又好凑热闹,女孩长得也不差,所以一群人起哄,叶司屿无奈的抿了下嘴,站起身走了出去,女孩把叶司屿带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从大衣的口袋里掏了个黑色的木盒子出来。
叶司屿眉头微蹙,看着女孩,女孩把木盒子递给叶司屿,叶司屿往后退了一步,疑惑的看着她。女生朝叶司屿笑了下,眼神带着狡黠:
“这是江措让我给你的。”
叶司屿有些愣,他低头看着木盒子,眼睛微微睁大,女孩又把木盒往叶司屿手里送了送,叶司屿勉强接好,女孩才重新开口:
“他让我替他祝你生日快乐。”
叶司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女孩看着叶司屿犹豫迟疑的样子,继续道:
“学长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在微博上关注你了,江措前阵子私信我,问我能不能帮他转交一下这个。”
叶司屿张了张口:
“他私信你?”
女孩点头:
“我资料上写了朗州六中的。”
叶司屿这才点了下头,微微握紧手里的盒子:
“谢谢你。”
女孩摇头,眼珠子一转:
“我是你和江措的cp粉,你们要好好在一起哈。”
说完女孩转过头,欢快的跑了,叶司屿站在走廊尽头有些呆,cp粉?他顿了顿,拉开木盒子的盖,里面躺了一条深咖啡色的木串,木珠不大,直径不到一公分,但是一串很长,在手上要绕四五圈,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木串上挂了一片不大的金色锁片,叶司屿拿到眼前看,金锁片上是用繁体字写的平安。
木盒里是黑绒底的,最上面有个白色的纸条塞在黑绒里,显得很突兀,叶司屿拿出来,里面是江措写的一句话:
“司屿生日快乐,生日以后再给你补。考试那两天戴着木串,手上和脚上都可以戴。江措。”
叶司屿把木盒子塞到口袋里,把木串绕到手腕上,绕了有五圈,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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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片垂在下面,看着小巧喜人,手串映得叶司屿的手腕更加白嫩,内心仿佛注入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叶司屿比以往更平静更有信心。
叶司屿回家的时候就把木串戴到脚脖子上,上学之后再戴到手上,进考场之前他低头亲了亲写着“平安”的锁片,内心平静无波的走进了考场。
前两门考完之后叶司屿舒了一口气,他脑袋有些懵的走出考场,还没从解题中回过神,周围同学都在讨论答案和作文题,只有叶司屿脑袋嗡嗡的,坐回座位就拿起英语复习资料,默默的看着。
直到第一天结束,荆和来接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叶司屿顿了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道了句:
“还好。”
他忘了把木串摘下来,荆和眼尖的发现了,问他这个串儿从哪里来的,叶司屿动了动嘴唇:
“同学的家长去庙里求的,同学送了我一个。”
荆和眼神带着不悦:
“这种串儿人家送的最好不要带,万一是用来害你的怎么办,想戴串儿妈改天去庙里给你求个,求个万事如意的。”
叶司屿不想辩解,只嗯了一声:
“我回家就取下来。”
荆和古怪的看着最近特别安静特别听话的叶司屿,想着孩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想了想着明天叶司屿考完之后他们的计划是不是太早了,还没给叶司屿放松的时间,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
第二天叶司屿考完英语之后回到教室趴了一会儿,班里同学们都叫嚣着解放了,只有他愁云满布的样子,储天明边拾东西边兴奋的拍了拍叶司屿的肩膀:
“走啦,回家啦!”
叶司屿抬起头,他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明明英语考得不难,自己做题做的也很顺,可心里就是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他没拾什么东西,到时候还得回学校填志愿,那时候再拾也不迟。叶司屿背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口,看到应该在上班的父母中午就站在校门口接他,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荆和表情带着故作平常的笑,走过去拉了一把叶司屿:
“司屿考好啦,考得怎么样?”
叶司屿看着荆和,点了下头:
“还行。”
然后跟着荆和上了车,叶成在驾驶座看母子两人已经上了车,就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动的瞬间,叶司屿突然心跳加快,他把头转向窗外看车子的路线,淡淡的开口:
“不回家吗?”
荆和在边上嗯了一声,却没有说去哪,叶司屿转过头看荆和,他把手握紧:
“去哪?”
荆和眨了眨眼,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骗的了,她叹了口气:
“医院,司屿,咱们得把这个病彻底治好。”
叶司屿眉梢跳了跳,心想原来心里不好的感觉是来自于这个。他不像第一次一样大闹大叫,乖乖被载去了那个郊区的医院。
只是越靠近医院,叶司屿的心跳越快,指尖也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这个医院很小,没有停车场,叶司屿跟着他们下车,医院门口有几个人,是保安,警惕的看着被父母夹在中间的叶司屿,叶司屿知道,这群人是怕他逃跑,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个男孩跑了出去,被这群人抓了回来,然后绑在自己隔壁那张床上。
叶司屿沉默的走了进去,见到了上次的那个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总是不苟言笑,父母在的时候她会把他们喊到办公室,一起进行心理辅导,告诉他们同性恋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等父母走了,叶司屿就被绑到一个有五张床的病房里。
那个病房前面有一个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里面有不堪入耳的呻吟声,还有两个甚至多个雄性躯体做爱的录像。
叶司屿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被绑了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已经在吐了,床边都是秽物,叶司屿被绑上去之后,乖乖的睁着眼看电视,因为他知道一旦闭上眼睛就会被门边拿棍子的阿姨打。
电视里的录像是一直在放的,循环二十四个小时,期间穿插着得艾滋病的病人的样子,可怖而令人绝望。
叶司屿本来今天下午要偷偷打电话给老师的,可是一考完就被抓来的,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发现自己没打过去,来找自己。
他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可是看到电视里的男人从肛门里排出泄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别过眼睛,余光看到门边的阿姨朝他这里走,叶司屿连忙把眼睛重新聚焦到电视上,身体绷的很紧,可是下一秒,棍子还是落到他的腿上,叶司屿的腿抽搐了一下,眼角洇出眼泪,他紧紧咬着牙,用余光看脚踝上那个木串,像是一个承诺一般,让叶司屿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和歇斯底里了。
“您加上您父亲留下的股权,共有百分之十,您母亲握有百分之三,熹隆非江姓股东共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其他股份在董事长和您的族辈手中。”
江措眨了下眼:
“江建手上有多少?”
助理对于江措直呼董事长的名字有些惊讶,但也只顿了一秒,立刻报告:
“百分之三十八。”
江措嗯了一声:
“帮我联系百分之二十一里面最大头的那个股东。”
助理还没回答,江措的手机就响了,是朗州的号,江措看向助理:
“你先出去。”
等助理出去了,江措把电话接了起来,里面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你是江措吗?”
那边是个听着年纪不大的男声,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江措嗯了一声:
“哪位?”
鲁橙躲在电话亭里,看着周围:
“我,我…你别管我是谁了,叶司屿现在被关在朗州治疗院,他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去把他带走。”
江措紧握了一下手机,皱了眉:
“你说清楚一点。”
鲁橙是和叶司屿关在一个病房的男生,就是叶司屿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吐了一床的男生,他已经到了两个星期的治疗期限,签下了保证书后被父母带了回去。他出去前一天晚上,监视阿姨出去吃饭的时候,叶司屿小声的求他,出去之后打电话给江措,叶司屿把江措的号码背了下来,鲁橙答应了,硬生生也把那串手机号背下了。
“你,你快来救救他吧,他说他是第二次来了,这次可能要被关一个月。”
江措压制住心中恼怒的情绪:
“他去多久了?”
“已经四天了,我不能出来太久,我要挂了,你一定要去救他。”
说完鲁橙就挂了电话,左顾右盼之后,朝家里走去。
江措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挂断声,立刻上网查了传说中的治疗院。那些报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愚昧和残忍,语气却洋洋得意的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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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了患有毒瘾的人。
他打电话给助理:
“给我找个律师,打虐待官司的。”
助理刚刚给他发了消息,说流在外面股份的最大股东已经约好了,明天中午某家私房菜馆见面。
江措握紧手里的手机,又打电话给了之前拍一个悬疑片找的犯罪顾问,是京城刑警队的一把手,他向那位刑警咨询了治疗院的信息,刑警一听就来了兴趣,说可以找个私家侦探,先取证,然后上诉。私家侦探他可以提供联系方式。
江措当下就联系了私家侦探,让他连夜赶往朗州。
江措看着手机里朗州打来的电话,叹了口气,眼神带着细微的疼痛,他把手机合上,靠到椅子上,闭上眼。
江措和最大股东的洽谈很和谐,股东惊讶他居然想把熹隆卖给外人,江措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没有回答。股东自然是愿意合作的,一旦成功,江措会先给他江丛百分之六的股份。
私家侦探第二天晚上就拿到了取证,他在这方面的证据比江措要多,所以只询问了一下江措,就跨市向省里公安厅报了案。
公安局连夜出动,在第三天凌晨的时候到了治疗院,逮捕了包括院长在内的二十多名联合作案成员。
那些孩子的家长一听都吓坏了,明明是好事,怎么还给抓了,甚至有的家长去公安局闹,说警察滥抓好人。
荆和和叶成也连夜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觉得莫名其妙之前还是先想着把叶司屿接走,到了治疗院却发现叶司屿不见了,其他家长来接孩子都接到了,只有叶司屿不翼而飞。
荆和急得也去了市公安局,但市公安局只做一些善后工作,谁知道省里突然来抓这个,治疗院和市里都打过招呼的,所以这么一来市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定会暴露,他们忙的不可拾,根本没时间来管荆和说她儿子不见了。
“没二十四小时呢,明天再来报案!”
负责人员挥了挥手,让荆和他们赶紧走,荆和站在公安局门口破口大骂,骂着骂着还哭了,叶成还算理智,拉着她说再找找,儿子也许不愿意回家,躲哪儿了。
回家的路上荆和接到了京城来的电话,她狐疑的接起,那边是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的声音:
“荆女士,叶司屿在我处休养,您不用担心。”
荆和一听立刻暴怒了:
“又是你!你这个变态拐带我儿子!我会告你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你!”
荆和气势汹汹的想找出上次联系她的那个号码,江措却又开口:
“上次联系你的人远在美国,而且五年内回不来。顺便说一句,叶司屿已经满十八周岁,有决定自己事务的资格了,您现在只是他血缘关系上的母亲罢了,已经不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荆和还想怒吼,江措那边就挂了电话。
他眼神带着阴沉,叶司屿躺在床上,腿上手臂上好多道淤青,他睡着了,但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睡得很不安稳,甚至在梦里都在害怕。
江措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他听私家侦探回来说,那里比叶司屿严重的孩子还有很多,许多是直接电击,有些孩子已经神智不清。
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江措心想。
叶司屿被私家侦探带出来的时候有些昏迷,私家侦探直接给人打了镇定剂,让人一觉睡到京城,然后带到江措的住处。
叶司屿醒来的时候是傍晚,他鼻尖不再萦绕着恶心难闻的味道,而是一股熟悉的檀香。叶司屿缓缓睁开眼,他看到夕阳照进窗内,金黄色的光铺洒在淡色的地板上,窗户的玻璃像是一层莹莹发光的金色薄膜,一切都像在梦里。
叶司屿的身体软绵绵的,他动了动眼珠,就看到窗边坐着一个人,那人坐着一把椅子,夕阳照在他身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剪影。
他大概在看书。
叶司屿想。
手上没有手铐的束缚,腿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叶司屿脑袋晕沉沉的,耳边没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他似乎在做梦。
叶司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踝,脑袋动了动,那个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叶司屿全身汗毛竖起,连忙躺下不动。
我又要被打了吗?叶司屿暗自猜测,那人却直直朝着床头走来,低头盯着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懵里懵噔的叶司屿,那人朝着叶司屿笑了笑:
“饿吗?”
叶司屿呆呆的盯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眼中露出疑惑,甚至带着点提防,他紧紧抿着嘴,不说话,怕一说出来,被监视着他的阿姨发现自己说了梦话,喊了谁的名字,又被打。
他只是贪婪的盯着那张脸,又有些谨小慎微,怕随时一个小动作就毁了这场梦境。这是他来到治疗院以来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梦了。
江措伸手摸了摸叶司屿的额头,不烧了,他从边上倒了热水拿过来,问叶司屿:
“喝水吗?”
叶司屿盯着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缓缓点了下头。江措嗯了一声,手臂穿过叶司屿的背,把他从床上抱着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把杯子放到人的嘴边,叶司屿心跳慢慢加快,他想,怎么会这么真实?老师的触碰,热水的温度,还有这么舒服的环境。
叶司屿低头喝了一小口水,抬起头,缓缓张口,他眼里带着巨大的冒险,他喊了一声:
“老师?”
喊完叶司屿眼眶就有些热,他甚至想闭上眼睛,深怕有突如其来的棍子落在自己腿上。
江措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叶司屿的额头,声音带着安慰和心疼:
“没事了,你出来了。”
叶司屿张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盯着江措,心跳的愈加激烈,他的嘴唇甚至有些发抖,叶司屿把眼神撇开,看着周围,他看到只剩下一点余晖的落日,江措房间里的加湿器冒着水汽,还有他脚踝上木色的串珠,叶司屿伸出手,摸了摸江措的手臂,眼下红了一片,声音有些抖:
“我出来了?”
江措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双手搂着人抱紧,声音低沉轻柔:
“嗯,你出来了,现在在我家,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也是真的。”
叶司屿紧紧抓着江措的胳膊,把脸埋进江措的胸口,他大口的喘着气,无声的流下一行行眼泪,流着流着他突然笑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幅度,在江措怀里咯咯得笑着,江措把人推开,眼神也带着笑,看人眼角挂着泪,却满脸笑容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把人的眼泪揩干了。
“这一次有人救我。”
叶司屿声音带着激动和幸福的对江措说。
叶司屿后来又打电话回家,他本来想和父母好好谈谈,可是荆和只和往常一样,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骂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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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司屿不改掉就断绝关系,叶司屿最后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含着眼泪挂断了父母的电话。
后来他的志愿是姜瑜直接帮他填的,叶司屿八月之前都没有再回过朗州。那一个多月江措正在笼络各方势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回来倒头就睡,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叶司屿想去找安旗玩,可是七月上中旬安旗都在他外婆家里,叶司屿只能天天看电影,有时候看看京影的大一课程,直到七月二十号,安旗从上海回来了。
安旗给叶司屿打了电话之后上楼找他,叶司屿蹦蹦跳跳的去开门,这一个月他几乎快无聊死。
安旗又长高了一点,已经快和江措差不多了,叶司屿眼神撇了撇,就看到安旗手上牵了个小男孩。
安旗拍拍男孩的脑袋:
“叫哥哥。”
那个小男孩抬起头,弯起眼睛朝叶司屿笑:
“哥哥好。”
叶司屿还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招呼他们进门。
“你要吃什么吗?家里有很多零食,薯片还是牛肉干?喝牛奶吗?”
小男孩很可爱,叶司屿看到他后就从安旗手里接过,把人拉到冰箱前,安旗无奈的跟在后面:
“别给他吃太多,在家里吃过午饭了。”
叶司屿却还是把小男孩的口袋塞的满满的,自己还拿了好几袋零食帮他带着,三人这才回到客厅。
“安旗这是你弟弟吗?”
安旗耸肩,还没开口,嘴巴里嚼着牛肉干的小男孩抢先含混的开口:
“哥哥捡到我咯,我系孤儿。”
叶司屿愣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安旗,安旗点点头:
“嗯,上海的小孤儿,非要我养,搞手续就搞了两个星期,才带回来北京。”
这么一来,叶司屿看着小男孩的眼神又带上了怜惜,小男孩还在吃零食,但是感觉到了叶司屿的目光,停下嚼动的腮帮子,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叶司屿:
“哥哥,我喜欢你,你真好看。”
叶司屿张了张嘴,有些惊喜的看向安旗,安旗翻了个白眼:
“他昨天去买水果的时候把水果摊大妈夸得笑成一朵花,别信他,小兔崽子。”
葛南秧不服气,也看着安旗:
“司屿哥哥不好看吗?”
安旗眼神动了动,抿了下嘴,又伸手拍了拍葛南秧的后脑勺:
“吃你的东西。”
叶司屿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他刚想开口缓解气氛,安旗却率先说话了:
“读京影吗?确定了?”
叶司屿点头:
“嗯,安旗你呢?”
安旗看向咕噜咕噜吃着零食的葛南秧:
“不出国了,还是去清华。”
叶司屿怔了下,他明明记得安旗和他说过,打算去美国读书,语言都考了,他疑惑的啊了一声,葛南秧甜甜的童声又响起了:
“安旗哥哥是为了留下来照顾我,安旗哥哥是好人。”
叶司屿的惊讶顿时被葛南秧的小甜话一扫而空,看着小男孩忍不住笑出声,他抬手摸了摸葛南秧的脑袋:
“你好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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