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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梦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中带刀
当然后来大家都当没发生过,照常欢欢喜喜地聊着天。
那时他觉得,也许真是月果自己搞忘了也说不定。
现在思前想后,一番对照联系,就觉得事情极有可能出在她身上了。她或许对自己在某处不满意,而后借着什么由头,让自己再次被开除。
一切都是未知。罗小云心里七上八下,进电梯都差点撞门上。
正好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又是梁朔发来的:“到单位了?”
梁朔那天一通叱责,完了





玫瑰与梦想 分卷阅读49
又照旧和以前一样,时不时发几句没话找话的话。但现在彼此心态都有变化,在罗小云看来,梁朔算是完全放弃他了。他不好找对方,可对方偏偏又乐意保持这种似有似无的关系。大概是为了让他难堪吧?
现在看到梁朔名字就紧张,觉得抽痛。该不该和想不想,两回事。第一百遍犹豫,仍然回了信息:“嗯。”手指不听使唤似的,又打了几个字,“我可能被开除了。”胸口涨得要死,除了梁朔,他真不知道同谁说了。
完了就下电梯。二十七、二十八两层楼都是他所在单位的,设计部门和核算部门在这边。
比起总部,这里办公场所布置得非常简陋,只是总共没几个人,公用空间却多且大,茶水间、台球室、健身房都齐备,没人加班也准备了放有小床的休息室。
罗小云不安地来到座位。他属于到单位比较早的,这个点基本上没人。电脑都不记得开,手机一响,马上急迫地拿出来看。
“不可能。”就三个字。
罗小云正准备输入自己的理由,蒋琳琳和陈历吵吵嚷嚷进了办公室,口里说着埋怨的话:“一年十二个月,摊下来就涨了几百块,这破单位是要垮了吗?”
陈历声音也是包含嘲讽:“吃准了我们这些企事业单位员工不会跳槽啊。你看人民资外资上市公司的,光月薪就是我们好几倍了。跳跳槽,工资职位两年三涨都常见,我们怕是到退休还一个小职员。垮就算了,还能赚笔赔偿金,偏不,就是要半死不活的把我们这些人拖着啊。”
“是补的之前的?”罗小云远远问了句。
“那不然?”蒋琳琳叹口气,“难道还能一次性给你涨一两万啊!诶,小云,你这什么表情,满头大汗的,没休息好吗?”说着关切起来。
罗小云忙忙摆手。“没没没,吓了一跳,以为被开除了,是发的赔偿金呢。”他心里涌起一股明朗的快意。到职几个月,扣除这个月工资,他涨了真有两千多。
“哇!”蒋琳琳突然咋呼着叫起来,“小云!恭喜啊!”
罗小云茫然地看过去。他们刚还在埋怨涨得少,工资彼此不透明,蒋琳琳也不知道自己涨了多少,怎么就恭喜起来了?
“看软件啊!”它们单位有个专门的办公联络软件。罗小云满心疑惑又心跳不已地打开,知道会是好事,可也想不到是什么,看邮件页和职称页跳出一大堆红字,一时间竟有点反应不过来升职了。职级由专员变为主管。难怪涨了这么多!
同一批次升职的共七个人,公司员工近两百人。他在里面算是职级最低的,但非常难得。
认认真真工作得到肯定,久违地在工作上找到了成就感。
他一时百感交集。就算自己经年所学并不能全部用上,被肯定仍然让人欣喜不已。他一口水喝下去,常年不太有表情的脸,浮出腼腆又无法控制的微笑来。
手机又响了下。梁朔发了个“?”来。
罗小云顾不得许多,高高兴兴打了字过去:“我升职了。”
“一个单位一批次升职名额有限,赵干泰还是给你想了办法啊。”
罗小云激动兴奋的心情瞬间冷下来。顿时想起之前赵干泰让自己做的那些事来。加上他认为自己和梁朔关系好。这种行为,极有可能是在拉拢他。
似乎见罗小云久没回信。梁朔又发了句来:“你不会认为这种单位升职是按个人能力来的吧?这种情况是有,但发生不到这么低的职位上。除非你们单位出什么事,你赶上了,解决了,那确实是大功一件。”
罗小云想了想,问:“能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可以。”
要是往常,梁朔估计就直接打来了。
到阳台的路上碰见好几个同事,都是恭喜道贺的。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罗小云却不像刚才那样快乐地接受了,笑容墙糊的一样,僵硬又苍白。
电话打过去,他语无伦次地描述了当时赵干泰让他改线路图的事。
“你要觉得心里过不去,就举报他啊。”
“啊?”
“想得太多,没什么这样那样的理由,这就是贪污。不过一般监察署管不了这种小单位小职员的事,向你们合规部举报就行了。”梁朔顿了顿,又道,“你不用担心同事会对你怎样。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一般权力斗争。都知道你和我关系不错,八成会当你们单位有我这一脉的人、而赵干泰不是吧。”
罗小云握了握拳头,心里怪难受的。除了那件事,赵干泰可以说对他很不错。但事实上他也有隐晦地表示过不要这样。赵干泰还是老样子,拍拍他肩膀,一口茶喝下去,笑眯眯地说“没事”。
“我问你,如果没有我。你知道他有问题,会去举报吗?”
罗小云声音滞涩:“会。”
“那不就得了。不过我也必须跟你说清楚,这种事我平时都是不会管的。因为这一个这样,下一个也不会差太多。这样你还会去举报?”
罗小云斩钉截铁道:“会。”
梁朔那边传来轻快的笑声。“这个国家就是这样,虽说有白就有黑,但现在黑的都走了明路,大张旗鼓的,连这种小职员都开始瞎来,归根到底还是制度问题。你等等,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把这些毒瘤割除。不会等太久的。”
好像他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隔着脉脉电波,又亲密了不少。
*
次日把证据都搜集完毕,投给合规部后。
罗小云就到茶水间休息。茶水间有两个小房间,里头一个放了许多当季的书刊杂志。除了专业类,就是政务类。到这个单位之后,耳濡目染,罗小云也多少懂了些政事。时常看到这个下马、那个被审判,只觉得嘴巴里泛甜,满眼血腥。
稍微一分析就能发现,现在这时段的确不太平,梁朔多半也是在走钢丝。
但当他看到这条新闻,整个人都茫然起来:国家最高委员会委员钱元大女儿钱茂春与父母断绝关系,并在加国同朗度国女友举行了婚礼。
他一遍又一遍确认这个名字和那张照片。确认就是当时梁朔只给他看那个女生无疑。
颤抖着给梁朔发了消息:“你的未婚妻?”
一直没等到回信,恐怕是在开会。罗小云正准备出去,听到了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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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头传来,口吻里有种窃窃私语的秘密感。
其中一个应该是月果的声音:“张总那边的表从来都是我在,他一来,就把整个设计规则都改了。现在涨这点工资能有物价长得快吗,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
罗小云一愣,退回了里头房间。
而后就听蒋琳琳道:“你可千万忍着点啊。他后台很硬的,一点不能得罪。”
“来头那么大,干嘛来吃我们这点残羹剩饭啊!再说了,我们这里谁没点背景,本来就是关系户容所。”
“不一样的,果果。”蒋琳琳压低了声音,“好几次我看早上他前脚上楼,后脚就见那位梁先生开车走了。恐怕上班都是梁先生送来的。他儿子,就是上次婚礼来的那个罗比比,是那位的干儿子。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就说那次婚礼,罗比比跑去跟乐队玩不是嘛。才十几分钟的功夫,赵部长女儿都不管,所有人都帮他找。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罗小云一惊,他从来不知道梁朔在后头。他上班和自己单位方向相反,不大可能是路过。
“我知道。可我就是觉得,他学历是高,但连科研单位都呆不下去,不知道捅了多大篓子,那什么梁先生都罩不住。这种人很胡来的,根本不守规矩。而且我们这里跟他那专业根本不对口,凭什么就让他做这个决定了?凭什么就他升职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梁先生三月份就来打过招呼。你以为那职位为什么能空两个多月,就是为了等他。真的,果果,别惹他。我说的话,最好还要跟他打好关系。”
罗小云背上窜起一股凉意。
三月份他还没从学校辞职,为什么会那个时候就为他空了这么个位置,答案再明显不过。
30
“你的未婚妻?”
梁朔看到这条信息时,正同刘成山交谈。下午的热茶放在手边,心里想的是咖啡。
手机一响,他瞥了眼,当时就有点懵。“他提钱茂春做什么?”这样想着,没注意到自己说出口了。
对面本来和他聊着最近一次会议的资料,让他陡然岔这么一句,也是一愣。“钱老头的千金……?”刘成山听了那名字,嘴巴一撇,“那个大小姐,脾气真的不一般,我见过她两面,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回钱老头不知道哪儿惹她了,直接宣布断绝关系,还跑加国和女友结了婚。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钱老头现在门不敢出、电话不敢接,生怕让人看笑话,一个字,惨!”
“这个事他家捂得严,你从哪知道的?”
“那位大小姐买了版登报了啊!”
梁朔脸色苍白,满头密密麻麻,尽是豆子大的冷汗。
“梁哥,你怎么了?我是听说你同那位小姐订了婚,这事有几天了,才见报而已,本来投的《广报》,那总编,胡永林吧,看了吓得电脑都摔坏了。大小姐看他不敢登,转头就去了《开放消息》,那帮人不是共和党的嘛,听了脸都笑烂了……梁哥,梁哥你这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不知道吧?你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带孩子的吗,难道又对这钱茂春动了感情?”
梁朔已经不太能集中注意力了,内心骚动不已,仍是努力把话说明白:“钱茂春之所以会跟她爹闹,是因为我提前跟她说了。真要跟她结,我有的是办法。我们彼此各怀心思,这种婚姻不过是互利而已,劝起来很简单。”
“啊?我就说,你怎么会放着这事不管!果然是大哥你搞出来的。可这为什么啊?别是为了那孩子爹吧?”
梁朔沉默地、无所谓地、带着冷笑看着他。“我不这样,永远不知道那蠢货到底想怎样。一点小手段罢了……可现在嘛……”
他摇摇头,起身拾了下,直往外面去。“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梁哥!”刘成山又把他叫住,握拳向他咧嘴笑道,“梁哥加油!”
戏是演不下去了。那信息也没法回。
梁朔一上车就猛踩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和心跳此起彼伏,响作一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车在路上飙得越来越快,七扭八扭,惹得道上其它车辆车窗递次摇下,一个个脑袋铃铛一样挂出来,叮铃铃破口大骂。
都是耳后的风了。
他无法确定罗小云现在是什么心情。是有点生气、却满怀矛盾地暗藏欣喜,还是又开始瑟缩起来,支出他那套距离法,想方设法要避开他。
猛地一个急刹。大路中央,后面一出租车不及停下,哐当一声撞到他车尾上。梁朔下车时,那司机脸都是黑的,几乎要哭出来。
“这……我赔不起啊!”
梁朔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看路边店里有卖花的,翻过围栏就冲了过去。
他需要一次正式的,不容拒绝的告白。
对男人送花可能有点不妥。但不论他送什么,罗小云那种人,根本不会觉得喜欢。也许一把不错的成人号小提琴他无法拒绝,但那也来不及了。
他需要仪式感。
“你再给我编个戒指,用这个编一下就行。”他指着鸢尾的剑形长叶子,“会吗?编戒指,不会就现在上网查教程。”
花店女孩平时没见过梁朔这种气势的男人,像头水晶碧眼黑豹,璀璨奢华,又危险。她害怕这个男人,却忍不住多看。“先生……如果是送给女朋友的话,为什么不买真的?”
“赶时间。”
他要把罗小云手上那碍眼的东西换下来。幻想那个场面,浪漫至极,头有点发昏。不自觉就带了笑。
回到车上时,交警已经来了。后面出租车司机跟着个焦头烂额的保险人员,一把年纪哭得满脸花。
“你做什么?又没要你赔。”和交警交代两句,梁朔油门一踩就走了。
出租车司机那哭相太难看了。他这时候想全世界都对他笑,鼓励他。
到了罗小云单位楼下,他才发现,才三点过,来得太早。人五多点才下班。
车子就在路边停着,屁股皱成一团,他看着难受,又打电话让俞见伟来换走。“就开那辆maybach,不不不,蓝色、蓝色vanquish。”那辆跑车过分招摇,不合他意,但在那车上,他和罗小云有一段不错的回忆。他走来走去,透过反光的车窗看自己今天的打扮,藏蓝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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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衬衫、挽成七分袖,浅灰薄羊毛西裤,还算不错。头发因为跑动显得凌乱。他勾着脖子杵车窗上,仔细拿手抓了又抓。
不行。这个样子不行。
再次看了看时间,一咬牙。平时去的理发店就在附近,他干脆一头扎了进去。
“你动作快点。”对发型师下了死命令。可临了最后吹型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两人在那纠结许久。眼看着罗小云就要下班,他气急败坏地挠了几下,慌慌张张就跑了出去。
罗小云那之后就没再给他发过信息。多一句都没问。
恐怕是真打算和他“保持距离”了。连自发自愿做过爱都能借口喝酒不认账,因为知道梁朔要结婚在他面前难过得哭又算什么?照样有一百个理由推脱。
不能给他选择题,不能给他喘息的空间。
梁朔站在大楼出入口,太过紧张,才想起自己花都忘了拿。什么颜色的花,什么花,都不记得了。来不及了。就那棵草编的、玩笑式的戒指还在兜里。宽大的手蜷起来,中空地、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护在手心。这种草编的玩意儿太脆弱了,轻轻一揉就要坏。他觉得自己幼稚得有点可笑。可他还是想把那东西换下来。
先看到的好像是罗小云的同事。梁朔一个激灵,板着脸,站得笔直。
他们有的见过梁朔,悄咪咪地交头接耳,假装东张西望,拿余光观察他。
紧接着看见赵干泰。赵干泰还不知道自己被罗小云实名举报了。这会儿见到梁朔,激动地迎上来。
“梁处长!您怎么在这儿?是来找小云的?”赵干泰扁平的脸上,五官和肌肉形成一个漩涡状的弧度,笑得让人难受,“小云前几天升了职,部门本来想聚餐替他庆祝的,他拒绝了,看来是和您约好了?”
“嗯。”梁朔不想跟他多话。
“这次调动竞争真够激烈的。小云真的有能力,我这拼了老命地去争取,也算是有意义了。”
各种形式的表功的话平时都听腻了。梁朔完全可以当耳边风。但今天就是没耐性。“他人呢?”
“我走的时候还看他在加班呢!应该这会儿就下来了。人有才又努力,现在这样的人才真不好找。”
梁朔不再说话,脸色也不给他好看。赵干泰自讨没趣,蔫蔫地走了。
下班人群又走了一波,罗小云还没见下来。梁朔有点心慌。莫不是这楼有什么后门,他从其他通道走了吧?
不对,这种楼的后门不过是停车场,罗小云根本没钱买车。除非有其他人接他走了。
他还有其他朋友吗?不可能的。
梁朔脑门一热,顿时血气上涌,早知道直接上他单位接了。开始还顾虑着他去罗小云会觉得尴尬。
就在这时,那穿白t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出来。背上背着程序员一样的厚重黑包。蛤蟆一样的玳瑁眼镜。低着头,一副沉郁的样子。一见到梁朔,立马绕得远远的,装作没看见,前行的速度更加快了。
梁朔三脚两步迎上去,手往他腕上一抓,不自觉地用了大力。
“放手,疼。”
果然,今天的罗小云比平时更加冷淡。
又来了。明明白天还好好地说着话。
梁朔放轻力道,可绝不会松开手。“我放了你就跑了。跟我走。”
罗小云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话,偏又说不出来。他稍微挣扎了下,又顾忌四周眼光,急忙忙跟着梁朔上了车。
梁朔手心全是汗。后车厢的花让他胸口发烫,兜里的那破玩意儿让他皮肤发烫。“你……”方才在底下等他时,想了成吨的话,这会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罗小云说的没错,自己就像个没谈过恋爱的中学生一样。
他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你还拿曹盈盈的事当个梗,梗在心里。但那天你知道我要结婚,哭得那么惨,你因为担心我,到监察署等我,为了安慰我,请我吃饭,我都知道,我就是觉得不爽,你”
“我被学校开除,是不是因为你?”罗小云突然开口。
梁朔脑子一炸。整个人如堕冰窖,连自己心跳都听不见了。
“我找这个工作,是不是你安排的?”他追问道。
梁朔那瞬间陡然明白,这事彻底没法挽回了。
他再没多想,话已经脱口而出:“既然你知道了,那你要辞职吗?”
“我是缺钱,你也有能力让我更缺,你甚至可以随意摆布我的人生。”罗小云的语气冷淡、飘渺、生硬,“我曾经有那么一刹那,觉得我们是平等的,不管你是拿什么眼光看我。我欣赏你的理想主义和出色的能力,你看得起我一无是处的所谓才华,也不在乎我的过去。我以为我们是彼此尊重的。就算不能照你的想法成为情侣,就算不能照我希望的那样成为相伴长久的朋友,我们也能因为这种尊重,保持……联系。”
“我没想到,为了这么无聊的目的,害一个总有大好前途的高三女生十几年努力全部白!你眼里,普通人根本不是人!就算是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用手段征服的猎物罢了。”
罗小云冷笑一声。忽然扭头扑上来,冰凉的、柔软的嘴唇直贴在他唇上。那么用力、那么强硬,带着烧灼的愤怒,不带一丝感情。
梁朔一把将他推开。“你发什么疯!”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给你!”
“刚那些话……你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对吧?”梁朔几乎被激怒了,“我翻译给你听,给我听好了。你觉得寂寞,从来没有过亲密的朋友,所以一股脑认为这种关系是稳定的,不需要经营的。而爱情不同啊,爱情你可是个失败者。搞不来,无从着手。你怕负责任。对曹盈盈怕,对我也怕。我知道得很清楚,一开始就很清楚,可你偏偏一直在向我伸手,想我救救你,我要怎么办?拒绝?怎么可能拒绝!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你”
梁朔的声音变得很轻,也很清晰:“没关系,我不是曹盈盈,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负责,交给我就行了。”
罗小云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湿了一圈、红了一圈,像是盛满春水的水洼,荡漾开来。
梁朔愣了愣,没再继续说,反而问道:“你……有一点,哪怕是一点,觉得心软吗?”
罗小云咬牙




玫瑰与梦想 分卷阅读52
道:“有。但那又怎么样?我跟你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梁朔哈哈大笑起来,他狠劲抓几把头发,眼睛红得像月食时分的月亮,从没人见过他这个样子。“你能不能稍微听听,听一下我的感情,我的想法,稍微听一下就行……我之所以要让你丢掉学校的工作,甚至影响到其他人,是因为我怕,你又不是同性恋,学校那种地方不不不,这都不重要了。可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我彻底被你吃干抹净了。曹盈盈不行,看来我也不行。”
“……可是,我不甘心!”他突然抬起头来,抓住罗小云的左手,硬是要去拔他的戒指。
“你干什么!停手!停手!”罗小云空出一只手疯狂朝他脑门上又砸又推,梁朔偏就像石头一样纹风不动,硬是把那枚戒指拔了下来。
“还给我!拿走它你也没法让盈盈离开!”
“那又怎样!”梁朔把戒指高高举起,冷笑道:“再抢我就吞了。”
“神经病!”罗小云骂归骂,但手上却不再又多余动作了。他脑子乱成一团,梁朔的话像被打散的拼图,不断在他脑中排列重组。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错过了重要的东西,可究竟是什么,抓不住,想不通,只觉得难过得窒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好想跟梁朔说,既然没有钱茂春,那我们在一起吧。但眼前的梁朔像极了当年的曹盈盈。明明那么自信、那么气势逼人有条不紊的男人,这一刻却变得混乱又疯狂。都是因为他。
梁朔把车门一开,绕到罗小云那边,将人拖出来,笑问道:“你还做噩梦吗?还会梦游吗?”但他没听罗小云回答,车门一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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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去拉黑谁,彼此都断了联系。
两个人话没说清楚,却就这么完了。像在高处陡然停下的过山车,所有人都吊着嗓子等救命,可没人来。
罗小云连续一个星期晚上完全睡不着,就中午模模糊糊在单位打会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时不时恶心呕吐。脑子空荡荡的,也没想什么,就单纯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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