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说吧,孩子归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紫重玄
“李兄谬赞。”玄衣男子回敬一杯,“我只不过爱尝新鲜,所学甚杂,什么都想试试而已。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好奇的毛病,突然就觉得生个孩子养着也不错。因此路上遇见个人当时看顺了眼,就这么着了。然后我就走了,没想过长久。”
李怡双眼圆瞪一抱拳,“韩兄豁达,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玄衣男子低头摆手,“我这等性情行为,多为世人不容,李兄却重我敬我,方是真君子。”
月移树影,浅浅虫鸣。
院中石桌上杯盘碗盏,小厮倚在小厅拐角处频频点头,一点黄烛时明时灭。
杜松风侧躺着,听屋外模糊细语,渐渐入眠。
翌日杜松风醒来,李怡正坐在条案旁,翻着一摞纸。
“你醒了?我让你的小厮去找大夫,时辰还早,不再睡一时?”
杜松风坐起来,略迷蒙地四处看看,“那位韩公子走了?”
李怡点头,“嗯,卯时走的。想着医馆开门了,他就走了。”
杜松风坐在床上躬身,“昨夜多谢,未能向韩公子致谢,实在惭愧。”
李怡一笑,“他并非在乎俗礼之人,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时再叙不迟。”回头一望案上那摞纸,“方才看了你的图纸,抱歉。”
“无妨。程大公子的婚事既是两家共谋,互通有无,乃自然之理。”杜松风目光一闪,面色犹豫,“是了,木器的样式我始终觉得不好,还请李兄指教一二。”
难得杜松风如此乖巧,李怡又拿起图纸翻了翻,“这些看上去其实不错,但也正如你所说,不够尽善尽美。”
杜松风蹙眉,“那……该当如何?”
李怡索性来到床边坐下,“是我的话,就先做些样品随便找个不知名的小店卖卖,听听意见。”
杜松风目露纠结,“那岂不是泄露了自家图样?若是被旁人看去学去……”
“自己想盈利,并非是要防着旁人盈利。”
杜松风一怔,垂下眼帘,细细品味这话的意思。
“以恒庆元或瑞福临在行内的实力,难道旁人学去几个样子,就能取而代之?难道杜兄觉得瑞福临没有更胜一筹的本事?恒庆元也曾有几个很是不错的工匠自立门户,我爹与我依旧以礼相待,路亦越走越宽。你现下就是一个人闷头做得太久,要放低姿态,多看看外面。”
杜松风思索片刻,点头,“有些道理。”
李怡笑起来,“那就等你好些,我领你出去搜搜消息。”
“好。唔,”杜松风一顿,“你一夜没睡,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怡道:“不急,等大夫来了再说。”
那边玄衣男子走进家门,愣住,“这是要瓮中捉……”继而一笑自嘲,“我怎把自己比成鳖了。”
院里十名着侍卫服色的男子退到一旁,一贵气少年从正厅中步出,正是李怡与杜松风的大主顾,即将大婚的程熙。
“韩公子说话仍是这般风趣。”
玄衣男子道:“程大人身为丞相兼太傅的大公子,谨慎稳重,本是个极好的少年,只是不知,为何要做夏昭的鹰犬。”
程熙神色一凛,“韩公子直呼少主人姓名,恐怕不妥。”
“哦。”玄衣男子好整以暇地抱臂,“那就是小昭儿的鹰犬。”
程熙道:“口舌之争无益,”右手向前一推,“请韩公子快些上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颜值担当与受虐担当正式出场,你们猜,他的包子是谁的?猜中有红包~(截止今晚二更之前猜哦)
儿子和傻儿子开始相互了解了,哈哈哈~
第6章上元灯节初相遇
正月十五,月上柳梢,人聚花前。
京城正阳大街春风楼内,无赏灯猜谜之旧俗,却有曲水清歌,众才子文士汇聚一堂,或写诗、或撰文、或描画。酒香绕梁,罗帐轻拂,风雅无限。
此次文会乃京城乐山书院举办,无论出身,不计名姓,只需在入口处按题目作一诗画,通过拣选,便能入内得居一席之地,以文才会友。
据传为甄选新秀,朝廷每年都会派出探子,暗藏于文会中。
韩梦柳坐于楼内思归亭,书案上置文房四宝,对着湖边晚风垂柳,挥毫临摹。
画成,他举起端详片刻,用镇纸压好放在一边。
一罗衫女子上前,侧首盈盈一拜,“公子有礼。”
韩梦柳躬身,清雅一笑,“姑娘有礼,不知有何贵干?”
女子抬眼一瞥,又垂下眼帘,面颊微红,“小女子仰慕公子才华,愿求一阙歌词。”
韩梦柳向亭外看,方才奏乐的歌姬们正瞧着这边,时而凑在一起窃窃笑语。
韩梦柳回过目光,“实在不巧,在下不擅歌词。”
耐心等待的女子一怔,目中露出失望,“那……打扰公子了。”又一万福,转身欲行。
韩梦柳抬手,“姑娘且慢。”
女子停步回眸,目中闪出喜色,“公子?”
韩梦柳再一笑,“姑娘容姿端丽,只是打扮过素,略失风采。若能点上花钿,必是今夜最夺目的佳人。”提笔上前,“在下擅画,愿为姑娘效劳。”
女子惊且喜,双膝微弯。
韩梦柳抬袖,执细毫,于女子额上轻勾慢描,一蝶形花钿现于眉间,栩栩如生。
女子羞怯一转,回到欢声笑语的姐妹身边。
韩梦柳笔回到案前,暖黄的灯笼罩着他清雅的身影,绯色纱帐随风卷起。
亭外流水清波,对岸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8
烛影绰约处,衣衫华贵的少年斟满手边的酒盏。
夜已深,人群渐渐散去。韩梦柳将画卷拢成筒抱起,抬眼,一相貌俊朗的华服少年大步踏入亭来,朝他一揖,“这位公子,我家少主人有请。”
韩梦柳扭头望向对岸,灯火阑珊处,空余一条小几。
华服少年侧身一躬,韩梦柳道:“也罢,劳烦引路。”
转过春风楼条条小径层层亭台,终于来到一座名为“凤来”的小楼。进入楼内,厅中上首仅坐一人,正是方才对岸饮酒的少年。韩梦柳定睛看去,这少年弱冠上下,面容尚显稚嫩,但贵气逼人,当世无双。
少年并不介意韩梦柳打量的眼神,起身道:“方才在文会上看到公子,在下有心结交。望公子莫怪唐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抱着画的韩梦柳拱手一笑,“在下韩梦柳。”
“哦,原来是韩公子。”少年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方才所见,公子是个惜花之人。”
韩梦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少年明亮的双眸直直看入韩梦柳眼内,“但依在下看来,那位姑娘的样貌身段比起韩公子,实在望尘莫及。韩公子与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韩梦柳作出恍然的神情,“在下道阁下并未看过在下的诗画,怎就意欲结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这四字咬得极妙,一下便撕开了少年努力维持的礼貌试探的面具,露出了隐藏其后的一颗色心。可少年仍是要将面具拾起,又道:“在下说话一向直接,但皆出于真心,韩公子见谅。”
望着少年故作老成稳重的模样,韩梦柳玩心大起,向后退了一步,抱着画卷单膝跪地,“得太子殿下称赞,草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怀呢?”抬首,灿烂一笑。
少年一愣,“你……如何得知?”
韩梦柳看向旁边那个请他来的少年,“这位是丞相兼太子太傅的大公子,去年科举三甲游街,草民也在围观人群中,记住了程大人的模样。程大人曾为太子伴读,如今身兼翰林院侍读,他口中所谓的少主人,必是太子殿下。”
少年眉目一挑,“也就是说,程熙去请你的时候,你就已经猜到了?”
韩梦柳点头。
正因如此,他才会来。
沉默片刻,少年负手道:“不错,本宫正是太子,夏昭。”自信一笑,“韩公子你如此直接,本宫若再遮掩,反倒不诚恳。如你所想,本宫看上了你。但本宫也不愿强迫于你,你说怎么办呢?”
韩梦柳低眉一笑,“太子殿下,草民今年已经二十八了,不是虚岁。”
夏昭道:“多谢提醒,但本宫喜欢你,年龄不是问题。”
韩梦柳又好意道:“草民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夏昭摆摆手,“无妨,又不是娶妃,本宫只图高兴。”
韩梦柳目光一暗,“哦,只是草民的脾气也有些古怪,估计不会让太子殿下高兴。”
“哦?”夏昭露出喜色,“本宫看你现下却温顺得很。”
韩梦柳道:“草民如今温顺,是因为将太子殿下看作了殿下,心中理智尚存。可一旦上了床,有了更深的了解,恐怕就会露出本性。”
“哈哈。”夏昭抚掌大笑,“好,很好。本宫原只以为你长得好,不想性情也如此带劲儿。既然你都提前说了,本宫恕你无罪。”转过头去,“程熙,安排一切。”又叫住他,凑到过去压低声音,“千万别告诉太傅。”
“殿下……”程熙犹豫地看看跪着的韩梦柳。
夏昭略急躁道:“无妨,你快去吧。”
程熙退下后,韩梦柳道:“太子殿下果真不怕在下有诈?”
夏昭坐回案前,“若连一个喜欢的男子都制服不得,本宫还混个什么。”
韩梦柳微笑,“说得有理。”
夏昭一边饮茶一边欣赏韩梦柳迷人的微笑。不多时,几个仆从进来将韩梦柳带走,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扣下他随身的所有衣裳物件,沐浴后焚香,连每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最后取了套崭新的薄绸深衣让他穿,脚上着木屐,内里全空着。
韩梦柳从善如流任人摆弄,最后蒙上眼坐上轿,一阵弯弯绕绕后,进入了一个暖意融融香气弥漫的所在。
蒙眼的布扯开,夏昭站在面前,身着中衣,手执酒盏,也是刚沐浴完的模样。他将剩余的酒递到韩梦柳唇边,韩梦柳顺势仰头,一饮而尽,眯眼一笑。
“多谢殿下赐酒。”唇舌轻轻一舔,似在回味。
夏昭顿时口干舌燥,小腹发紧,将酒盏一扔,抱住韩梦柳使劲儿亲起来。
夏昭比韩梦柳略低一些,韩梦柳望着他小孩子抢东西一般急切难耐的模样,忍不住笑,“长夜漫漫,太子殿下切莫操之过急,让草民指点殿下一二。”
韩梦柳反客为主,夏昭到底青涩,很快败下阵来,晕晕乎乎软倒在韩梦柳怀中。
混混沌沌上床,眯着眼尽情享受的夏昭突然发现,韩梦柳居然压在了他身上。
“你!”夏昭急切喘息神色惊恐,“你胆敢……你,啊……”
二人同时低呼,夏昭更加惊讶,这个韩梦柳明明可以……但他居然……这具身体无比紧致,是一种从前以至方才都无法比拟的快乐。
“你是……神龙体质?”
韩梦柳沉醉地笑着,点头,撑着身体轻动,“草民虽开荤多年,却是初次承受,若有服侍不当之处,望您体谅。”
夏昭舒服得说不出话来,目光迷离,突见眼前韩梦柳腹上有两条碧色的柳枝刺青。抬手触上那上下晃动的柳叶,细细抚摸片刻,接着一翻身,将韩梦柳抱在怀中。
云雨停歇,夏昭细细研究起那柳枝刺青,又发现不止左边小腹上斜挂着一个,后腰腰眼下还横着一个,皆潇洒自然,自带风骨。再以手指缓缓摩挲,“这柳枝,是你自己画好让人刺的?”
韩梦柳道:“前面这个是草民自己画的,也是自己刺的,后面那个就不是了,够不着。”
夏昭一惊,“你还会这个。”
韩梦柳笑道:“在下所学甚杂。”
夏昭道:“以后单独相处,本宫允你不必称本宫为太子殿下,你也无需自称草民。”
韩梦柳道:“这当真是极大的恩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
夏昭道:“无妨,怎么都可。”
韩梦柳拾起夏昭颈边的发,“是么?小昭儿也可?”
夏昭一愣,略红了脸道:“大胆。”又将韩梦柳压住使劲儿亲起来。韩梦柳便轻轻按着夏昭的脑袋,面上始终微笑。
入睡前夏昭道:“明日本宫需早起,你在此等本宫。明晚本宫若不来,后日也一定来了。”
韩梦柳仍是笑着,将夏昭的黑发摸了又摸。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9
结果,当夏昭第二日晚间风风火火赶来时,迎接他的只有人去楼空,和一地战战兢兢的下人。床上留了封柬,夏昭拆开一看,大怒。
“人呢?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
下人抖个不停,“回、回禀太子殿下,小、小的们确实仔细看了,但突然、突然他就不见了。”
“饭桶!都退下!”夏昭挥袖,下人们连滚带爬出去。
夏昭又将字柬看一遍,气得捏成团,往地下一砸。轻飘飘的纸没什么力度,太子殿下的怒气无处发泄,索性一脚踹翻书案,文房四宝并茶壶茶盏等呼啦啦作响,仿佛对他的嘲笑。
那其中,仿佛还夹杂着韩梦柳不急不缓的语调:
小昭儿青涩,绑不住我。若你能找到我,咱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对cp正式出场,小太子很纯情吧~
其实上一章我问的意思是猜夏昭是什么人,结果没说清,哈哈哈。不要只要猜到就有红包哦~
第7章来啊互相伤害啊
程熙请了许久,韩梦柳只是抱臂不动。
程熙道:“今日少主人无论如何也要见到韩公子,韩公子又何必与我等为难?若真撕扯起来,少主人责怪不说,误伤韩公子,就不大好了。”
韩梦柳嘴角一扯,“程大人这是威胁在下?”
“不敢。”程熙再拱手。
韩梦柳一哂,叹道:“也罢,走吧。难得这里也能被尔等发现。”
程熙示意侍卫左右护住韩梦柳,“韩公子误会了,此次在下是为私事前来与恒庆元、瑞福临的两位少东商谈。昨日到此县,听闻李公子在馆阁中听曲,不便打扰,想等他出来了再相见,不料李公子竟半夜跳窗。在下担心出事,命手下人暗中跟随,发现李公子去寻的,竟是韩公子你。此等意外之喜,在下不得不上禀少主人。”
韩梦柳笑道:“哦,原来如此。多谢程大人没有在发现在下时就立刻拿下。”
程熙道:“韩公子当时要赶去救人性命,在下多等一时三刻,又有何妨。只是因此不小心多听见了些东西,韩公子莫怪。”
韩梦柳又笑了一声,“程大人言重了。为了在下耽搁了程大人的事,在下有错。”
程熙指引韩梦柳登上马车,亲自关好车门,又来到车窗处守着,“韩公子才是真正言重。在下区区小事,迟些处理没什么。倒是少主人急了几个月,无论是谁都担待不起。韩公子彻夜未眠,如今就在车上歇息片刻,养足神,才好面对。”
韩梦柳便十分惬意地靠上层层软垫,笑弯了眼,“多谢程大人提醒。”
马车行得很快,看来小昭儿是真得着急见他。但马车虽快,却甚是稳当,可见皇家车夫水准及细心。韩梦柳靠着想着,竟就真睡了过去。
这一觉甚沉甚美,必是托福于昨夜未眠及孕期身懒。再醒来时日头当空,已是正午。
马车行进京城,程熙将午饭端上来用毕,又拿黑布请他蒙上双眼。韩梦柳一切照做,七拐八拐一阵起伏后,他终于被允许下车,扶着程熙的手臂走了挺长一段路,然后门打开,他走进去,有腾腾热气和馨香。
摘下蒙眼的布,适应了一会儿光线,他张开眼皮,入眼是个颇大的浴池,周围纱帐围裹,四个侍从低眉顺眼地站着。
韩梦柳笑道:“又是这套。”
程熙道:“沐浴后,自有人引公子去见太子殿下。”躬身退下。
韩梦柳想,程熙方才说的是太子殿下而非少主人,想必这里是小昭儿的老巢了。
侍从们被管教得十分好,服侍韩梦柳沐浴时面无表情,更不会在他身上乱看。温热汤池中,韩梦柳又有些犯困,上岸时脚步略虚浮。
小昭儿仍是吝啬地不愿给他多穿衣服,今次也只丝袍一套,便被请进旁侧小门。小门那边是间卧室,陈设温暖雅致。
小昭儿不在。
侍从早在他进门时就退下了,他无人询问,只好既来之则安之,靠在床上酝酿睡意。
一刻钟后夏昭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闭眼斜靠在床上的韩梦柳,如瀑的黑发散着,修长的脖颈分明的锁骨从打开的领口露出。锦被随意搭在腰间,其中有个小小的隆起的圆。
夏昭的心情十分复杂。
原本他是愤怒的,可看到这副如画的宁静睡颜,他的怒意不知为何减了许多,反而有点想帮他将锦被拉好。更有一些,是内心深处的莫名悸动:不全是喜欢,也不全是占有,也并非简单的愧疚。
此时韩梦柳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聚起一笑,“小昭儿,好久不见。”并未起身,更未行礼,而是以手拢了拢头发,两腿换了下位置,姿态更加妖娆。
夏昭不自觉地有些燥热,下意识想咽口水,但忍住了。因为那句满不在乎毫无所谓甚至带着调侃的“小昭儿”,又让愤怒重新站回了高峰。
他负手上前,“这几个月跑得开心吗?”
韩梦柳笑道:“那日小昭儿让我等你,我并未同意。可能小昭儿太子做久了,习惯了说话就是懿旨,从未被拒绝过。”
夏昭冷哼一声,“但如今,你又落到了本宫手里。”
韩梦柳道:“若无那些手下,小昭儿恐怕这辈子也找不见我,不知你骄傲个甚。”
韩梦柳一直挂着十分醉人的笑容,可他笑得越好看,夏昭就越生气,两步跨上床将他扑倒,“你跑了许久,还带跑了本宫的孩子,你说,本宫该如何罚你?”
韩梦柳将他的肩推开一点,“小昭儿,我腹中胎儿并非你的。”
夏昭双目一寒,手攥紧,“不可能。你上回说过,除了与本宫从未处于下方。”
韩梦柳哄孩子般笑笑,“小昭儿之前确实没有。但小昭儿那回让我知道了在下的妙处,后来便常常在下了。”
“常常?”夏昭咬牙切齿按上韩梦柳隆起的肚子,“这般大小,没有四五个月可长不成。”
韩梦柳道:“你还小,不懂。神龙体质怀胎一向腹大,再说,万一我腹中的是双胎……”
“嘶啦”一声,夏昭扯开韩梦柳的薄袍,“那本宫便来试试,本宫之后,你到底有无旁人。”
衣袍被扔下地,夏昭将韩梦柳翻了个过儿,一眼看到他后腰下的柳叶刺青,覆指上去按住,俯身贴于韩梦柳耳边,“这刺青,是谁给你刺的?”
韩梦柳道:“忘了他叫什么,模样也忘了,只记着还挺好看的。他刺青技艺很好,我想学,他让我用身体来换,我就同意了。”
夏昭将韩梦柳手腕拧向身后,“你倒说得清楚。”
韩梦柳倒吸一口凉气,扭头忍痛笑着,懒散的目光望着夏昭愤怒而嫉妒的脸,“小昭儿不就是想知道我与那人是何关系么?若你还想知道其他人,我就再说说,只是恐怕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10
人太多,说不全。”
夏昭气得扬手一掌甩过去,韩梦柳白皙的面颊立刻落了几道红印,脑壳更嗡嗡作响。接着身上一轻,夏昭蹦下床整了整衣服,怒瞪他一眼,走了。
韩梦柳躺好,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打了个哈欠,翻身冲里又睡过去。
没过多久他又被惊醒,睁眼一看是夏昭回来了,站在桌边,桌上多了个方才没有的碗。想必吵醒他的,就是夏昭用力搁碗的声音。
韩梦柳撑起身子,发现碗里是热腾腾黑乎乎的药汁,“原来小昭儿要帮我打胎。”
“胎尚未验过,怎能说打就打。”夏昭端起碗,在笔架上取了支细毫笔,来到床边坐,居然也微笑起来,“从今往后,你身上只能留下本宫的痕迹。”一手按住韩梦柳的肩,拨开被扯破的袍子,以笔尖蘸药,点上韩梦柳腰下的刺青。
“呃啊……”
针刺火烧般的剧痛骤起,韩梦柳跪趴着,额头抵在交叠的双臂上。
夏昭得意地笑了一下,继续以蘸药的笔仔细描画着刺青的线条,碧色的柳叶泛红出血,白皙的皮肤开裂,甚至腾出丝丝烟雾热气。
韩梦柳冒出冷汗,抖着声音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无论想要什么,都能立刻得到。”
“不错。”夏昭唇边笑意加深,“你若喜欢刺青,以后本宫画给你。”
“……多谢恩典。”韩梦柳咬着唇,身体紧绷,头埋于臂弯。
夏昭抚过鲜血淋淋的瘦腰,“痛吗?痛就叫出来。”
韩梦柳埋着头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夏昭脱靴上床,跪在韩梦柳身后,右手执笔,将那些仍未褪干净的刺青反复描画,鲜血从炸开的皮肤中溢出,引来韩梦柳一次又一次的紧绷颤抖。俯下身,左手贴上韩梦柳隆起的孕腹轻轻打圈,“本宫来替你减轻些痛楚。”
然而无论夏昭怎么做,韩梦柳就是没反应。或许是因为洗退刺青的疼痛,或许是因为少年太子的骄横而心生抵触。
但夏昭不会去体会韩梦柳的内心,看着自己带有讨好意味的行为打了水漂,他才是最生气的那个。扔了笔一甩袖,药碗打翻在地,他三下五除二解开华丽的袍服,靠上眼前的人。
12345...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