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说吧,孩子归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紫重玄
“但是……”竹歌又皱起了漂亮的眉毛。
李怡简直头大,如今他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两个字。
杜松风一直坐着没吭声,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而且自打进门来李怡就没提过他,哎。
“开张的日子近了,事情还有一堆没做,东家近日不在京城,来回传话不知要耽误多少时候。”竹歌致的脸上满是愁苦,“李公子,不如这样,反正一切都交托给恒庆元了,在下与李公子也算有旧,”愁苦褪去,笑容浮起,“回话的这些日子,能做的咱们就先做,若东家那边有吩咐,就再按吩咐改,如何?”
杜松风不由地皱眉,才刚提出了那么多疑问,如今尚未确定就要开工,万一中间有个什么,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李怡亦想到了这一层,但转念再一想,竹歌如此婆妈,一方面大概确实是因为初任执事战战兢兢,一方面估计是想给他们个下马威,方便日后拿捏。这种既想要多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4
要好又不想多花钱的主顾他见多了,若是因此着急上火反而不行,不如先顺着他,让他自以为得逞,掉以轻心后再慢慢拾。于是他十分大方地道:“这个好说,如竹歌公子所言……”
杜松风心道不好,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李怡,李怡浑然不觉,继续说得热烈。杜松风更着急地碰他,李怡仍没反应。杜松风实在没办法了,终于出言打断:“李怡,你先等等。”严肃地看向对面,“竹歌公子,做生意一向讲究清楚明白。若公子这边拿不定主意,我等恐怕无法开工。不是我等冷漠苛刻,而是一旦开工,物力人力就都动了起来。大商号中,每个工匠伙计都担着好几项生意,单人手调配就十分麻烦;况且一旦开工,日日都有出账,贵阁不给准话,总价定不出,每日完工多少、用料如何也无法安排。”
“那就不能先按大概……”蔷舞接着道。
“大概不得,贵阁一定也不希望我等接下生意,只是大概搞搞吧。”杜松风认真地说。
李怡勉强笑着看了杜松风一眼,“你说的自然在理,但也并非全然不行,譬如……”
“李怡,今日话说到这里,若再糊弄,恐怕不妥。”
李怡无奈,“我怎么是糊弄,我也是急竹歌公子所急,想尽力而为。”
“可是……”
“二位莫争了。”竹歌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与方才那个婆婆妈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样子截然不同。“若在下没认错,这位应当是瑞福临的少东杜公子吧?鄙阁交给恒庆元的生意,来的不是李大掌柜也就罢了,但瑞福临的少东在此,在下实在有些看不懂。”
“嗡”地一声,李怡感觉头壳被天雷狠狠劈了一下。方才竹歌绕来绕去,真正意图竟是这个,真真是被他摆了一道!
“我们东家相当看重今次的生意,不料贵号主事之人突然变更,居然还加了瑞福临。据在下所知,恒庆元与瑞福临一向不睦,何况瑞福临早前被封,虽已证实是被冤枉的,但做生意都图个吉利,因此……还望理解。”
杜松风抿起唇,微微垂下了头。
李怡瞥见杜松风神情,作痛心疾首状,“竹歌公子你有所不知,恒庆元与瑞福临师出同门,一向和睦,只因经营内容相似,生意又都做得不错,才招来了些不信不实的小道消息。瑞福临上回无端卷入皇家纷争,是因杜少东初入官场被人坑害,但亦可见其实力足以比肩皇家。这样的人为贵阁打点,还怕做不出好东西?瑞福临遭逢此劫仍屹立不倒,乃是长青,是好兆头。最后嘛,”灿烂一笑,牵起杜松风的手放在掌中,“在下与杜少东已经定亲,是一家人,他来再正常不过。”
竹歌、蔷舞露出惊讶之色,又作恍然大悟状道:“竟是这般,恭喜二位。那么李公子言下之意,今日虽是两位少东在此,但生意还是同恒庆元一家在做,对吗?”
杜松风望向李怡,李怡微愣,犹豫道:“可以……这么说吧。”
杜松风神色暗了下去,放在李怡掌心上的手微潮。
“那便好,这些在下依旧得如实向东家禀报。”
李怡无可奈何,只好接着道:“此事先前没说清,是我的错。可能我与杜少东在一处习惯了,一时忘了旁人并不知情。这样吧,就如竹歌公子方才所言,我们先开工,绝不耽误贵阁的事。”
“如此多谢了。”竹歌满意笑着。
李怡反握住杜松风的手,“图。”
杜松风只好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三个卷轴依次排在桌上,“此乃服饰、首饰、木器的样图,按贵阁要求,既清雅大方又不失夺目,二位看,样板若可以,工房便绘制其余的了。”
“果真挺好看的。”蔷舞盯着衣饰图,秀眉一皱,“可这是男倌舞衣吧,为何没有女倌舞衣?”
杜松风道:“此图只是样板,两位觉得可以,其余的都会再绘。姑娘若是着急,女倌花魁之衣明日前在下一定绘出来。”
“可我听说,样图是最花心思的,以后绘制的都不如样衣,何况还是连夜赶制。”蔷舞轻飘飘道。
杜松风顿时火起,自打入行,从未有人指责过他做事敷衍。李怡亦甚不悦,起笑容道:“杜少东设计衣饰木器的手艺在行内无人不赞,也正因此才能破格入宫中将作监,当今君后生辰朝服乃他所改,夏秋常服乃他亲自绘图监工。若说他只有样图做得好,实在是傻子也不信。贵阁与鄙号既然做生意,自是要互诚互信。若无这点,这生意也不用做了。”顺势叹了口气。
竹歌立刻道:“蔷舞并无此意,只是相当喜欢这件舞衣,发现是男倌的,有些失落。小姑娘家不会说话,二位莫怪。”
蔷舞白竹歌一眼,“说谁小姑娘家。”
杜松风道:“舞衣比平常衣饰自由,姑娘若喜欢,衣摆腰身处做些调整,就成了女制。”
竹歌对蔷舞一笑,“嗯,这个我做得主,无论衣饰首饰,都给咱们蔷舞姑娘先选。”转过头,“二位,咱们继续。”
李怡与杜松风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撑着面皮硬着头皮往下讲。
一个时辰后,几件大事初步定下,二人离开如想阁,驾马并辔缓行,无限感慨。
第50章我不在你就胡搞
“做了这些年生意,真没见过这样的主顾,你我到底年轻,若换做我爹你爹,或许就好办了。”
马车内略闷,李怡摇上折扇,摇了两三下后给杜松风,杜松风接过,却只是握着,“我爹……”
李怡看出他情绪不对,耐心等着。
杜松风一手无意识攥着衣裳,“今日竹歌之言虽令我不快,但也有道理。我害瑞福临遭灾,虽然没事了,但想立刻回到当初的模样恐怕也不容易。我爹近来不知怎样忙碌,我却在这里……我有点想回京城,帮帮我爹。”
李怡望着那忧愁的侧脸。
“如想阁的生意原本就是恒庆元的,李伯父抬举我,但也不能因此让主顾不满,我想还是恒庆元自己做更好。等你我成了亲,另开商号,再一起做生意不迟。”
李怡道:“竹歌不过是想拿捏我们,你怎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正因如此,才不能给他拿捏的机会。否则他过几日便借此牢骚生事,多闹心。”
李怡垂目,杜松风也低着头沉思,片刻后道:“我打算先去宝禾县工房,交代瑞福临的工匠,让他们听你派遣。我担下的那些图,这几日会尽快绘完,也让他们送来给你。此后我就不参与了。”
“所以你是立刻要走?”李怡平静地问。
杜松风有点不敢去看李怡的神情,只小声道:“嗯,归心……似箭。”
李怡盯着杜松风巧白嫩的耳垂,想起最近自己在那里留下的光辉战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5
绩,心中叹了又叹,扭头望向窗外,“好吧,你的决定我自然支持。若我是你,大概也会坐立不安。”
杜松风又惊又喜,他以为李怡一定会百般劝阻,没想到……开心地望着他,许多感激的话抢着出口,最终却是语塞,便将手中折扇又递回去,示意他摇。
看着那期待的模样,李怡有点哭笑不得,接过折扇自言自语道:“以后给你也买一把,嗯,还是买把大的吧,咱俩就能一块用了。”
整个下午和晚上,杜松风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绘图。晚饭是李怡从外面买的,提醒他数次才匆匆吃了几口。一直到夜半响了三更,还一副干劲十足准备通宵的模样。
李怡坐在卧房忧虑:杜松风不知要走多久,今夜他自然想温存一番,可杜松风却心无旁骛地扑在生意上。
推门望过去,书房晕黄的窗纸上模糊勾画着杜松风认真的身影,李怡也心疼,今夜还是劝他早睡,不折腾他了。
翌日一早,李怡送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杜松风上马车,依依惜别。
“我回到京城,会先拜访李伯父,跟他将这边的事说清。”
“我也会送信回家,你大概说说就是。”李怡站在车窗外,不舍地轻轻捏着杜松风疲惫的脸,“待会儿在车上睡一觉,路上小心,到了让人捎信过来。”
“嗯,你也万事小心。我……”
李怡知道他犹豫什么,接着道:“你先帮着杜伯父,若得闲就再过来,当玩耍也好。”手放在那嫩白的脸颊上,始终不愿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李怡心中复杂:他何尝想让杜松风走?但若不让,杜松风或许也会勉为其难,但心中的怨恐怕会就此结下。若生意中再有波折,怨就会越结越大。他们才刚订婚,怎能结怨?
马车终于消失在视线中,李怡转过身,前往如想阁方向。
杜松风既是为他爹和瑞福临考虑,也是为自己和恒庆元考虑。索性就先依他,等这边事情摆平,再叫他回来就好。
昨日约好了再议的时间,地点在如想阁旁侧小巷里竹歌他们暂赁的住处。边走边思索对策,临近院门时,时间刚刚好。
抬手正要扣门,门却突然向内撤去。香气扑鼻而来,轻纱软缎正往出冲的蔷舞脚步一顿,漂亮的脸上满是难过与惊慌,杏眼中泪珠盈眶。
四目相对,蔷舞迅速以帕子半遮住面,从李怡身侧的空隙中逃走。李怡下意识往门里看,只见三步之外,竹歌不知所措地站着,望向门口的眼神悲戚而不舍。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但也恰巧是个契机,还是他最会应对的那种。
李怡整整衣衫,“竹歌公子……”
“李公子,临时有些意外,实在抱歉。您先请厅里坐,容在下拾片刻。”竹歌努力露出笑脸。
李怡踏进院门,用饱含理解的目光望过去,“蔷舞姑娘一个女子,那样跑出去可怎么好。”
“可是……”竹歌不由地往前踱了几步。
李怡上前轻轻托住竹歌的手臂,露出认真笃定的笑容,“不如就让下人去寻找蔷舞姑娘,让她回来好好休息。你我换个地方聊,如何?”
竹歌惊讶而犹豫地望着李怡,李怡再一笑,“在下自小喜好结交,与竹歌公子两次相逢亦是有缘,今日暂且不谈生意,只交朋友,竹歌公子不会看不起在下吧?”
竹歌立刻道:“李公子言重了,在下这样的身份,蒙李公子不弃,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别说客套话了。”李怡挽起竹歌的手,“今日我做东,喝他个不醉不归!”
二人来到留仙镇最好的酒楼,上菜上酒,吃喝叙话,越谈越投机。竹歌这位曾经的京城花魁表面无限风光内里苦水一缸,又因碰巧赶上这事,心中烦闷到了顶点,再被酒一激,心里话便滔滔不绝。
喝到酣处,丝毫不觉已是漫天星斗。
此时杜松风经宝禾县交代完毕后一路跋涉,刚刚回到京城,马不停蹄先去李府。
忐忑地向李怡的爹娘说明情况,李重诺沉着脸思索片刻,最终说了句“随你”。杜松风的心放了下来,正要告退,李夫人叫他稍等,回身入了内堂。杜松风莫名地站着,最后看着李夫人抱着个小包袱出来,心猛然暖了一下。
李怡与杜松风定亲后,孩子由两家轮流照料,又因李府有个女主人,照顾孩子更顺手,孩子在李府呆的时间就长一些。如今杜松风回来,李夫人便让他将孩子抱回去。
望着怀里熟睡的嫩嫩的小家伙,杜松风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孩子都快半岁了,他却一直没好好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样的伤害他亲身感受过,如今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一遍?
不会照料孩子,那就学。
一次两次做不好,那就三次四次千次百次。
回家的马车上,杜松风这么想着,怀中沉甸甸的重量是沉甸甸的责任和幸福。
深夜到家不了惊动杜明礼,杜明礼立刻问是不是李怡那混小子欺负你了,一副随时要找李家算账的架势。杜松风有点感动,说明缘由。杜明礼便叹息,低声道瑞福临的一切他都能周旋,你们只要将小日子过好便好。杜松风心中感动更甚,难得地露出微笑,表示近几日先在家,铺子里顺当了,再去帮李怡不迟。
带着孩子回房,坐在窗前望着夜空闪亮的星斗,心想原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对的。
已是初秋,但夜风温暖,吹在面上的柔和就仿佛……杜松风脸颊烫烫的,心也跳得快了。这晚风,真的就如同李怡亲吻他、抚慰他的触感。
孩子在摇篮里静静地睡着,他仔细回忆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多少起伏波涛、多少不可思议最终都归于平静。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着李怡。
虽然在李怡同他正式表露心意的那一刻前,他从未想过与李怡成亲,但当李怡那样说了的时候,他又立刻自然而然地以为,这的确确是应该的,是顺理成章的。
他并非没有主见的人,因此思来想去,不过是“情愿”二字。
作为父亲,他如今只会给孩子拉拉被角或傻笑,李怡大概还不如他,不过那又何妨?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相互学习指教。
吹了灯上床,躺在舒适的棉被中,杜松风勾着嘴角想,下次相见时,一定要同李怡将孩子的名字确定下来。
第二日给李怡去信报了平安,杜松风全心投入到瑞福临的生意与带孩子中,眼看着一个月过去,铺子里越来越好,孩子也明显长胖长大,他的心情无比充实。
杜明礼几次三番劝他去留仙镇看看,他几次三番拒绝,后来一想,去一下也没什么。去见一面,若能帮上忙就帮忙,若无需他帮忙,那他就看看李怡。
李怡也会愿意看见他的。
于是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6
挑了个晴好的日子,杜松风起了个大早,又从归云阁带了李怡爱吃的酒菜。思虑良久,决定这一次还是暂且将孩子放下孩子太小,一路跋涉,只他一个人照料恐怕不行。
一路马车驾得如心快,晌午时分到了地方,望着沐浴在温暖阳光中的闲适小镇,想象着李怡看到他时的惊喜,杜松风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就快化了。
租赁的小院大门锁未上,李怡在家。杜松风兴冲冲地扣门,接着脚步声传来,他尚未意识到这脚步声不对,门就开了。
笑脸猛然僵住,杜松风恍惚了好几下,才用十分颤抖的声音问:“李、李台呢?!”
一身薄中衣,墨色长发刚刚洗过正湿湿披在身上的竹歌也愣了,也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李台”大概就是李怡。
“他……”
杜松风的目光落在竹歌手上,他正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以及……一把胡氏匕首。就是自己回京后怎么都没找到,以为是落在这里或者丢了的那把。
“李、台、呢?!”
杜松风平生最气,当属被李怡一奸成孕之时。但此刻他的愤怒已然超过往昔,攀上新的顶点。他也没想到,他竟就十分粗鲁地冲了进去,一间间厢房找起来。
堂屋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一看便是平时少有人在此起居。冲进书房,书案倒挺整洁,但旁边矮几上多了张琴,再旁边的暖榻上铺被略乱,还随意扔着衣服,那衣服不是他的,也并非李怡的。又进卧房,门一推开,一股邪火直冲脑顶
床帐半敞,床褥斜着即将滑落,被子没叠,与横七竖八的衣服扭打成一团,旁侧架子上也歪歪扭扭地挂着好几件皱皱巴巴的衣裳;衣柜门虚掩着,缝隙中露出几块衣角;茶盏纸笔小熏香炉小烛台等这里一个那里一个到处乱扔……
简直就是刚刚被打劫过!
“杜少东。”竹歌随在身后,“事情绝非你所想的那样,李公子这几日不在,让在下前来小住,算是给你们看家……”
杜松风猛地扭过头,极不悦极委屈地瞪着竹歌出众的脸蛋,又瞪了一眼他拿在手上的胡式匕首,转过身,气哼哼走了。
“杜少东!”竹歌赶紧追上去,“李公子去了宝禾县工房,你留下等他,在下这就搬走,并请人通知李公子!”
“不必。”杜松风冷冷回道。
眼看他要出门,竹歌只得上前扯住他,语气神色都极郑重,“杜少东,这是误会。在下有错,向您赔个不是。李公子绝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您消消气,等他回来。”
杜松风站了片刻,嘴唇来来回回抿了多次,艰难道:“我去洪福客栈。这里……不住也罢。”甩开竹歌大步出门,踏上马车,车厢角落里他专程准备的酒菜仿佛无声的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新婚磨合开始啦!李台没胡搞,他不敢~
第51章就是要跟你大吵
身在宝禾县的李怡接到竹歌小厮送来的信,浑身一凛,立刻拍马往回赶。太阳地里一路飞奔,晚饭时分,他浑身是汗头发凌乱满面焦急地闯进宾朋满座的洪福客栈大堂,显得十分抢眼。
小伙计果断上前挡住他去路,“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
李怡无视他,大步踏向柜台,气势汹汹道:“京城来的叫杜松风的客人,住哪间房?”
掌柜的礼貌笑道:“客官,咱们店里有规矩,不能随意泄露客人行踪。”李怡这架势一看就是来寻仇的,掌柜的继续打马虎眼,“您若是与这位杜公子约好了,到了时间,他应该就会出来。也或许这位杜公子并未在小店留宿,这名字听着挺生……”
李怡懒得与他掰扯,直接往上二楼客房的楼梯行去,边走边抬头喊:“土木公!你出来!”
大堂内众人震惊地望过来,掌柜的赶紧伙同伙计们阻拦,李怡左躲右闪往前挤,扯着嗓子拔高声音:“土木公!我是李台!你快出来!”
楼梯转角处冷不丁转出一个郁郁的身影,郁郁地朝下瞥了一眼。李怡浑身一滞,再抖擞神上前。
正在拦李怡的掌柜的抬眼询问杜松风,杜松风浑身散发着厌恶与别扭,极不情愿地低声说了句:“让他上来吧。”
李怡一喜,甩开身边的胳膊们,快步追上前。
进了客房,李怡反手将门闭在身后,惊讶地看着一桌子好菜,又舔着脸笑望着坐在床尾浑身怨怒的人,“原来你在吃饭,我说怎么方才看着你的嘴油油的。你一个人倒吃得不少,哈哈。这一路跑得够呛,我也吃两口。”用杜松风的筷子将各样菜夹了一些大口咀嚼,尚未咽下去便目露惊喜,“这客栈手艺不错啊,这几道菜不易做,他们竟整治得像模像样……”
李怡想的是,若一上来就讲道理论对错,有损夫妻情分。所以先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打算再逗一逗哄一哄,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杜松风想得正相反,他历来喜欢就事论事清楚明白,因此李怡此刻的表现让本就生气的他气得更盛,便抬起眼,看猪吃食一般冷漠地瞥了李怡一下。
李怡浑然不觉,还自以为气氛缓和得差不多了,抹抹嘴凑到杜松风身边坐下,讨好笑道:“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前几日去宝禾县监工,本想明天回来……”
“那是我叨扰了,我这就走。”
杜松风站起身,突然之间,他真的不想跟李怡说话,也不想见到他。
“哎!”李怡赶紧拉住他,“竹歌不是跟你解释了这是误会嘛,你咋还生气呢?”
杜松风使劲儿把手抽回来,“那为何他会住在那里?还带着他的私物?为何他还衣衫不整?为何屋子乱得像个猪圈?又为何他还、还拿我的匕首削苹果?!”
眼见拦不住,李怡索性大力抱住杜松风,抵在他动来动去挣扎的耳根说:“你听我解释!坐下,你先坐下。”将人拽回来按在凳子上,夹了块肉喂过去,杜松风沉着脸坚持不张嘴,李怡无奈,只好自己吃了,吃完迅速抓紧杜松风两只手。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你走后,我觉得不能就叫如想阁牵着咱们鼻子走,所以准备再去谈谈。结果刚到他们住的地方,就见蔷舞哭哭啼啼跑了,竹歌一脸悔恨,我心想这是套近乎的好机会,便拉着竹歌去喝酒,一来二去,他给我讲了不少事。原来竹歌喜欢蔷舞多年,但因为两人的身份处境,始终没有说破。如今竹歌转做执事,算是从良了,蔷舞年纪渐长,花魁之位保不了多久,竹歌就同她告白,想赎她出来与她成亲。但蔷舞却说晚了,因为如想阁东家已经做主,让蔷舞将留仙镇新馆的女倌们带顺后,就将她卖给她的老主顾京城刘员外做妾。她还说就算没有此




说吧,孩子归谁 分卷阅读77
事也不会答应竹歌,因她身堕风尘多年,不堪相配真心。”李怡长叹,“那一日,蔷舞逼竹歌击掌绝义,日后再不提情字。哎,你说这是不是闻者叹息?竹歌还同我讲了许多他在如想阁的事,也是一言难尽,可怜可叹。”
1...2223242526...36
猜你喜欢